事,本性难易,今后这些人就互相折磨,谁都别放过谁。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官道上,她身子痊愈却仍发虚,窝在马车里睡了整日,傍晚到了歇脚的客栈,沐浴后反而神清气爽了不少,换了身柔软的衣衫,坐在灯烛下写信。
她想告诉温元廷,自己已动身前往雍城,想了想又不知从何动笔,这三四个月两人并没有书信往来,或许是雍城的事让他筋疲乏力......
江茉盯着纸张上廷哥二字,长长的吁了口气,窝在椅子里发怔,不知温家是何情况,他们是不是逼着廷哥娶了旁人?抑或是继母不容他们。
越是靠近雍城,她心里愈发不安,入城的前一天他们住在皇家驿站,朝廷派了德高望重的宰相和国公迎接,设了酒宴款待。
既然朝廷知道他们到了雍城,想必消息已经传遍了,温元廷也该知道他们歇脚在驿站,或许他会找到机会来见她一面,临走时不是答应了,要亲自迎接她的吗?
江茉迟迟未睡,屋里的灯烛燃了大半,茯苓等人看出她心事异常沉重,踟蹰了半响方劝道:“殿下,明儿一早要进宫,奴婢伺候您睡下罢?”
她在宴席上饮了些酒,本以为脑子不清就少些胡思乱想,借着晕乎劲儿早早睡下,谁知这酒越喝越清醒,倒让她睡意全无。
愈清醒愈觉着今日似一场梦,浑浑噩噩的便走到了今日,本以为离廷哥越来越近,殊不知却是越来越远。
“睡罢。”她将失望隐藏的极好,杏眸微眨,连眸子里的那点水汽都掩了去。
三四个月杳无音讯,如今即要入城仍无消息,她心里沉甸甸的似已预感这段感情会无疾而终,两人越过了重重阻碍,却在一片光明时变得疏离遥远。
明日总会有个结论的,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解决,她总不会像在送仙城一般,扬着婚书证明两人的关系,要温元廷娶她为妻。
未免太可笑了些。
江茉的惴惴不安都化作消极悲观,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她又知道自己是大金王朝的帝姬,举止行为要顾及王室的颜面。
这一夜她睡得不甚安稳,她在梦里见到久违的温元廷,却莫名其妙的同他吵了一架,她深感委屈,边哭边收拾行李要走。
她委屈的抽噎了一声,倒吸的这口气把她从梦里拉了回来,天已大亮了,她抬手蹭了眼角的湿润,从心窝里冒出来的酸涩让她愈发冷静。
起身沐浴,百果替她编了许多小辫子,混着披散的长发显得少女格外俏皮,闻香拿了红玛瑙耳坠替她戴好,端望镜中的女子,笑道:“这才是咱们大金王朝的帝姬。”
宝蓝色的长裙裁剪的格外修身利落,除去宽大的袖子和曳地的裙摆,甚至轻便爽利。
金狄在门外候了半响,手里握着一截短鞭,金线交错,熠熠生辉,他把短鞭交给茯苓送进去,转身下楼查点进献给大周皇帝的见面礼。
江茉拿着短鞭看了看,扬在空中甩了一声刺耳的鞭声,小巧玲珑,做工精细,这样的短鞭若是甩在人身上,想必要皮开肉绽。
“奴婢替您缠在腰间罢?这鞭子是殿下找了大金最好的工匠做成的。”百果细心的替她缠在腰间,金丝累累如同寻常腰带般并不起眼。
江茉诧异,垂头看了看金丝短鞭:“既是从大金带来的,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闻香嗤笑一声,压低声音道:“殿下害羞,起初您对他冷冰冰的像陌生人似的,殿下连与您说话都犯怵,哪敢送您东西?”
闻香如此说,江茉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金狄的模样,与自己说话叫他发怵?着实是她这个妹妹不称职,人家千里迢迢的寻到大周,她忙着养病,忙着应付送仙城的琐事,竟忘了好好陪陪他。
江茉下了楼,金狄已坐在马上看她,满意的笑了笑:“无论是谁,但凡惹你不高兴的人,都可以抽他鞭子。”
她抬手抚摸了两下短鞭,故意放柔了语气道:“这儿可不是大金,我若随意挥鞭子,大周的皇帝会怪罪的。”
金狄冲她勾了勾手指头,俯身在她凑近的耳边轻语:“别怕,大周的皇帝不敢拿我们如何,如今南疆吃紧,如今他还要靠着咱们的战马度过此劫呢。”
“你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她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意味深长的视线微微敛回,抬眼又迎上金狄的笑意。
金狄拽着缰绳直起身,睨了眼前面引路的大周官员,笑道:“姓温那小子,你若是放不下,咱们就把他绑回大金。”
江茉权当玩笑话听罢了,闻香和百果跪在车辕上撩起两层纱帐,马车顶垂挂下来的铃铛微微作响,她脚步微顿,不由的觉着金狄有趣,眉眼舒展的上了马车。
春风习习,纱幔微扬,她倚着小几合眼假寐,从驿站到城门是格外安静的,进了城门便是各种喧哗的声音,夹道凑热闹的人围满了四周,都想瞧瞧大金王朝的王子与帝姬是何种异域模样。
江茉抬了抬眼皮,入耳繁华,却叫她心生寂寥,她盯着手掌心的玉佩,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这与她预想中的情形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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