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隐蔽的宅子,不然十几个姑娘难以逃出魔爪。”
“其实我判断错了,我本以为杏花苑是他们设下的障眼法,那处宅子是他们的大本营,没想到朱家庄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她吹了吹水面上的浮茶,眼角眉梢有些倦乏之意。
“结果皆大欢喜就好。”温元廷的语气里带着参不透的意味深长,清洌的视线望向门外瓢泼大雨,勾起唇角又道:“琮琤他们必定是不甘心的。”
江茉握着茶盏的手指动了动,秀眉微蹙的问:“你呢?甘心么?”
闻此言,面目清隽的男子偏过身,锐利的目光转瞬即逝,释然笑道:“与结果无益的情绪都是认输的表现,此案送仙城留不住,大部分人无恙归家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敢挑衅衙门,城中的宅子又豪华奢侈,送仙城自然留不住。”她认同温元廷所言,放下茶盏望向屋檐下如瀑般的雨水,菱唇勾出丝丝冷笑:“这样风雨交加的深夜,最容易出岔子了。”
几盏温热的茶水暖了肚子,江茉起身站在门边盯着细密的雨帘,脸色愈发凝重,若有所思道:“死去的姑娘......应该被扔进门前那片池塘了。”
她倚着门板转过身,眯了眯眼睛道:“那池塘浑浊又凌乱,妇人没理由刻意去沾一脚泥,而且从整个案情来看,池塘毫无作用,惟独抛尸场所未定。”
“你想的没错,但我们注定挖不出尸体,今夜一过就会被强行尘埃落定。”他放下茶盏,深沉的眸光泄露些许不悦,转瞬即逝,用稀松平常的口气道:“金陵郡会处理好一切,此案全权交由他们。”
江茉深深地叹了口气,恹恹道:“只能如此了。”
灶上的汤罐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她抽出些许柴火,文火煨汤,挽起袖子舀了两碗面,掺水和面,默不作声的把面团揉得光滑椭圆。
温元廷知道她心绪不佳,证据和人犯搜集全了,却要眼睁睁的拱手让人,看着他们逍遥法外,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会感到愤怒。
他凝望她揉捏面团的手,轻声安慰道:“阿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每个人的身份、地位、权利,乃至性别,既是锋利的剑,又是不堪一击的软肋,用自己的软肋去迎对方的剑,只会头破血流。”
“我懂,只是可惜那些平白丧命的姑娘,她们何其无辜。”她垂头揪下一块面剂子,摊成长条饼状,抬起头时又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温元廷笑而不语,目光锁在她身上,见她洒了些芝麻在饼上,又混了油涂满薄饼,一寸厚的案板上整齐摆放着五个白嫩嫩的饼子,虽说白嫩,但比起她灵巧的双手又黯然失色了些。
江茉用钩子在熄灭的炭火里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将案板推进去又用木板堵住,拍了拍手上的面粉道:“将来开个饭馆怎么样?感觉会赚上一大笔。”
“好,明日就去挑铺子,看中哪个回来告诉我,你只管等着当老板娘。”他敛回视线,倒了杯茶等她过来喝,心下已盘算起离衙门和温家最近的几处铺面。
虽然江茉未曾打算白用谁的银子,但听他如此说却掩不住喜色,凑上前吸了口茶水,掰着五根手指头算道:“成,算咱俩合伙的,按出资比例分红。”
说罢怕他听不懂,详细解释道:“比如开饭馆需要十两银子,你出了七两,而我出了三两,月底收益时你分七成,我分三成。”
“我出八成,你出二成,但我忙于衙门的事没空打理,你一人打理又擅厨艺,我们按照五五分成。”
同聪明人谈生意就是畅快,她贡献厨艺又做账,不算占便宜,当即拍板答应:“成交。”
炉上的鸡汤散发出浓郁的肉香,她切碎葱花洒在汤里,又用汤勺细细的搅拌,盛了一碗递给他,笑吟吟道:“尝尝,等我有空去采些菌菇,放在汤里更鲜爽。”
炭火烘烤的面饼带着自然的焦香,一口汤一口饼,江茉心满意足的舔唇回味,食物的味道有种神秘的力量,会让人的心踏实下来,会驱赶大部分的不安。
温元廷慢条斯理的舀着鸡汤,细细的品味,倏然明亮的眸子露出几分惊叹:“同你合伙开饭馆是稳赚的。”
喝下鸡汤让浑身都暖和了些,潮湿的雨气隔绝在门外,淅沥沥的声音听得人昏昏欲睡,江茉已撑不住眼皮,浓浓的睡意袭来,便杵着下巴小睡了片刻。
她自以为是小睡,醒来时屋里的光线虽昏暗却已清晰可见,她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躺在一摞书卷上,身前是温暖的外衫,探身闻了闻外衫的味道,是廷哥的气息。
☆、提亲
连绵的阴雨天带来了初秋的微凉,屋檐下的积雨犹如瓢泼,温家小花园的桂花打落一地,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四四方方的亭子里除了桂花香还有清雅的茶香,江茉局促地坐在温元廷身侧,小心翼翼的打量对面女子的脸,果真和廷哥有些神似,特别是那双眉眼,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都怪元廷不早说明,让张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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