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一耸一耸,呜咽道:“都怪我不争气,不能替你做主。”
“阿娘。”江茉见她并未执意争抢婚事,眉宇间的愁思褪去,语气轻松的安慰道:“殊不知这是女儿的福气啊。”
“福气?茉儿是糊涂了呀,林家是何种人家,做他们家的少奶奶必定是丫鬟绕身,锦衣玉食。”周氏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不甘心的捶着心口。
“您好好想想,林家能做出这种事来,算什么书香门第?即便女儿嫁过去,林致丞必定三妻四妾的抬进门,而林老爷和林夫人必然会惯纵儿子,届时女儿的日子怕是水深火热,不得解脱。”
周氏愣怔的忘了抹泪,噙着泪水的双眼如同定住一般。
江茉动作轻柔的替母亲捋着胸口的闷气,继续道:“幸好成亲前见到林家的真面目,所以女儿一点不觉得可惜,反而觉得庆幸。”
“可......”周氏鼓起气想说什么,却被她捋胸口顺气的动作压了下去,残留的泪珠挂在脸上,有些呆滞的盯着女儿。
可岚儿怎么办?如果丢了与林家的婚事,岚儿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只要大女儿嫁过去,日子好起来不说,将来岚儿的亲事必不会差的。
而且她那一双眼睛......将来若是嫁不出去可如何是好,若不是江宪用命换了林致丞活下去,林家怎么会应允这场婚事。
周氏满肚子苦口婆心的劝说,却又不敢直言,生怕她觉得自己厚此薄彼,偏袒小女儿。
江茉伺候周氏安睡,又替江岚盖好被子,脚步轻轻的关好门。
夜色正浓,她坐在黑漆漆的院子里发怔,今日过得心惊胆战,或许是初来乍到的缘故,即便明知自己是江茉,却仍觉着心虚。
每每周氏用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她都怕被看出异样来。
她的确不是原主江茉,而是从另一个时空而来的江茉,平白无故的占了别人的身子,心底多少有些愧疚。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捶了捶酸疼的脖颈,合上眼琢磨这离奇的遭遇。
她甚至弄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说了几句古怪的话,什么易主归位,天道所应......
一道白光闪过,她瞬间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律师变成东阳村的小农女。
汹涌而来的记忆让她头脑发昏,连烧了好几日才熬过来,今儿刚下床活动活动筋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媒婆就闯了进来。
周氏性子软弱,连句话都不敢说,江岚还是个小孩子,她若是不替自己出头,今日任由媒婆放下东西,明日就会成为林致丞的小妾。
江茉仰着头望向天上的一轮圆月,映着月色的双眼露出清浅的碧蓝色。
阴风阵阵袭来,吹得她骤起一层鸡皮疙瘩,忙小跑着回了房,她与周氏江岚是分开睡的,正房旁的一间仓房里,用木板支了一张床。
原因不外是这双眼睛,有人说异眼鬼胎,是不吉利的征兆。
她垂下眼睫,遮挡住那一抹纯粹的幽蓝,和衣躺在被窝里,情不自禁的缩成一团。
翌日,她遵循原主的习惯,天蒙蒙亮就起身去山上摘野菜,露水浸湿鞋袜裙摆,用了两三个时辰摘了两筐,再托进城的朱婶卖给酒肆客栈,能换得一文钱。
她左右挎了两筐野菜进门,周氏已经把洗菜的水备好,放在木盆里洗净根部的土,再用枯草叶子扎成一捆。
极少体力劳动的江茉,累得浑身骨头缝儿疼,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
“阿姐,你歇会吧。”
江岚从怀里掏出宝贝似的手帕,替她擦了擦额头,罢了又将小手伸向水盆,江茉急忙拦住,笑吟吟的道:“水凉,去帮阿娘捆菜。”
周氏把捆好的菜整齐的摆在石桌上,冲着小女儿招手:“别耽误你阿姐干活,一会儿赶不上进城的牛车了。”
所有野菜分类捆好,周氏把竹筐递给她,又从屋里拿了一文钱:“你身子刚好,今日随着朱六家的进城吧,买几个鸡蛋回来补补身子。”
“朱婶家就有两只母鸡,不如花一文钱在她那买三个鸡蛋,正好咱们一人 。”
“咱们自己家的营生,不好总麻烦朱嫂帮忙,你挑着菜亲自去城里卖,去吧去吧。”周氏不由分说的把她推出门,送到村口又托付朱六家的照顾些,目送牛板车走远才匆匆回家。
☆、忽闻犬吠
江茉背着竹筐来到集市,在一家酒肆里卖了野菜,从店伙计手里接过一枚铜钱,眉眼弯弯的道了声谢。
并非日日如此顺利,闭门羹是常有的事,每当朱婶将两筐野菜原封不动的送进门,周氏就会坐在石凳上唉声叹气。
家里缺银子,娘仨有许多年不曾添置新衣衫了,趁着天暖和多攒些银子,等到入冬那数九寒天的季节才不会挨饿。
这一枚铜钱弥足珍贵,她小心翼翼地把这枚铜钱与早晨周氏给的那枚包在一起,异常愉悦的赶去买鸡蛋。
两枚铜钱够买六个鸡蛋呢,江茉几日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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