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而没有一个人能走到他身边去,那你皇阿玛多寂寞啊。”
大阿哥抬头道:“儿臣懂,所以,和娘娘能走到皇阿玛身边去,皇阿玛说了,和娘娘您写的字,比他还要好。你快再教教儿臣,皇阿玛从永定河回来,儿臣要让皇阿玛吃一惊。”
王疏月摸了摸他的头,谁想他却避开了。
“怎么了,和娘娘摸不得拉。”
“不是,只是和娘娘,儿臣都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他说着红了脸。
风雨敲窗,王疏月看着青黑色的叶影摇动在恒卓脸上。这孩子一旦上了六七岁,身量就长得特别快,开春才做的衫子,如今袖子口就短了好长一大截子。好在,他跟着王疏月的这几年,心性却没有什么大变,甚至慢慢地学着自如地收放,对皇帝,有恭顺,也有了些为人子的真心实意。
“是大了,衣服都要给你从新做了。”
话音刚落,太监在帘外禀道:“主儿,曾公公来了。”
王疏月一怔,忙道:“是宁寿宫的曾公公吗?”
“是,主儿,奴才们劝了他好久,说主儿这几日身子不好,不见客,但他就是不走,现在就在地屏前面跪着呢,主儿……您看……”
大阿哥握着笔,抬头道:“和娘娘,曾公公是谁。”
王疏月蹲下身,用绢子擦了擦他手上的墨,“嗯……是和娘娘的一个故人。”
大阿哥“哦”一声,皱起眉,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太监怎么能当您的‘故人’啊……”
“逢于微处,识于旧年,便堪称故人呀。”
大阿哥在口中噙着这句话,低头想了一会儿,终疏开眉头,抬头认真道:“儿臣懂了。”
王疏月含笑点了点头。
“晚了,明儿我们再写,跟着乳母去安置吧。”
“是,儿臣告退。”
说完,跟着乳母往偏殿去了。王疏月一直看着大阿哥走出去,转过廊角堪不见后,才对外面等着的太监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走进来,猛地扑跪到王疏月面前,身上的宫服被浇了湿透,整个人就像一只凌乱的水鬼。
“曾公公您仔细些,不要冲撞了我们主儿。”
王疏月从书案后面走出来,走到他面前低头道:“公公先起来,怎么也撑把伞过来……”
还未说完,她已然看见他按着地上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
忙抬头对外面道:“罗玉啊,去倒杯滚茶来。”
“不敢。娘娘。”
曾尚平抬起头来,眼眶凹陷,嘴唇煞白。
“娘娘,奴才求您救命,您救救我们十一爷吧!奴才给您磕头了!”
王疏月一愣,忙道:“这话怎么说,十一爷不是在宁寿宫跪灵吗?皇上也不在宫里,要我救他什么……”
话还未说完,却见梁安心急火燎地撞了进来,喝斥那几个小太监道:“你们糊涂了吗?主儿身子不好,你们也敢让这些人随便进来,冲撞了怎么得了,赶紧把人给我拖出去!快,拖出去!”
小太监们闻言,吓得忙上来七手八脚地就要拖人。
“慢着!”
梁安见王疏月阻拦,忙跪到她面前:“主儿,您别听这个人胡说,奴才将才去了敬事房,压根没有人寻奴才说事,都是他编来哄奴才的,也不知都安得什么恶毒心,主儿啊,您得赶紧把他打出去,宁寿宫,沾染不得啊!”
曾尚平被人扯得七荤八素,哪里还见得一丝体面,然而他却死死抓着门框不肯松手,口里不断喊着:“主儿,求您救救我们十一爷,求您了……”
☆、第86章 贺新郎(二)
宁寿宫沾染不得, 她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况且曾尚平自从出了掌仪司,在内务府就再没有了实权和地位, 敬事房的人如何肯帮着他调走梁安?这都值得王疏月深思。
也许除了曾尚平自己, 还有人想她淌这片水。
王疏月一面想着,一面拧眉走到门前。
曾尚平抠在门框上的手指已经关节发白。他艰难地仰头看向王疏月, 头发上的水顺着额头不断往眼睛里灌,逼得眼睛几乎睁不开。他一连咳了好几声,尽量把鼻腔里的雨水呛出去, 终于稍稍缓平了声音。
“和主儿……奴才想不到第二个能保下王爷的性命的人了……求求您,看在娘娘的份上……”
“梁安。”
“主儿……”
“我有分寸,先放开他,你们这样闹会让大阿哥和其他的人听见。”
梁安无法,只得示意众人松开手。
曾尚平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翻身伏跪下来, 朝着王疏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雨水在他身下摊开,沾染到了地上的绒毯,他又忙挪动膝盖跪得离王疏月远些。窗外悬着灯笼, 暖红色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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