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彼得, 比如时常因为古怪口音被欺凌打骂、后来奋起爆发砸穿了一个小头头耳膜的中东小子, 比如自个儿跑到哥谭、练成老油子的阿尔杰。
这类人和上一类一样, 要么堕落到不知道哪块泥地里, 要么逆流而上, 也成了套好哥谭皮子的新哥谭人。
而波西?
他既不是第一类, 也不是第二类。
他同他们格格不入。
首先,他是有来处的——一对颇具修养的亚裔夫妇的独子, 家境不算富裕但也绝对称得上殷实——这从他的谈吐和学识里可以轻易看出来。
如果不是那对恩爱夫妇横遭劫难, 那样的家庭养出的孩子,干净的鞋底天生就不会踏上黑街的淤泥。
也因此, 在上西城的黑街, 在阿尔杰和南丁格尔尚未出现前, 波西一人占据的小屋,是几乎所有人都不会踏足的“禁区”。
倒不是说他会拦着人不让进或者其他什么的……
而是波西这个人, 他站在那儿, 天生就和周遭的流浪儿童隔着一层。
像清透的水墨画对应着拙劣的涂鸦, 像江南的亭台楼阁烟雨中,对应着阴湿发臭的垃圾巷。
乞儿们不喜欢他,他们不喜欢他又向往着他,他们向往着他又想毁了他。
如果不是继承了父母的遗产,如果不是有护住财产的头脑,波西在黑街是不会有容身之地的。
——讲道理,所有人都不了解为什么他会留在黑街,除了波西自己,谁都不知道。
就像此刻,夜莺在众目睽睽之下靠近他,他墨色的眼瞳中倒映出她的面孔、没有回应,仿佛除了他所需要的“口令”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我可以触碰你吗?哥哥。”
她伸手朝他做出一个环抱的动作,很缓慢,并仔细注意着他的表情——似乎是没有表情,睫毛被光打下朦胧一层阴影。
于是夜莺的嗓音不自觉的又轻了下来“……嘿,给我一个抱抱?就像小时候一样。”
外部声音被隔绝,这一方空间里她可以听清自己的呼吸。
身后,超人和凤凰女似乎合作了,他们强大而澎湃、不属于同一个体系的力量侵蚀着那群高层所藏身的立方体。
夜莺并没有分神,她选择了遵从内心的想法。
当她的双臂时隔多年再一次碰到青年的身躯,她只感到内心深处,那积蓄了多时的堤坝的坍塌……
他还活着,他的心脏还会嘭嘭嘭嘭嘭嘭跳,他长高了,他的臂膀瘦削却结实,他的胸膛炙热,他的呼吸像是湿润的晨雾……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唯有肢体接触才能带来这样真实的认知,侵入大脑皮层尖啸着这个事实。
汹涌的情绪几乎在瞬间夺走了她的专注力。
……
人在混乱的时候,思绪也像是油
画一样浓墨重彩。
眼前像是低血糖一样,出现大片大片混乱的雪花点,青年苍白的面孔则是拂过的东风,将南丁格尔的思绪重新拢成一束,朝着再度明确的目标涌去。
——醒来,波西,醒过来。
随着夜莺喉间溢出第一声哽咽,无形的波纹以她和他所在的位置为圆心向外辐射,随着这“波纹”的触碰,那容纳着源的银灰色卵体开始了它的分崩离析
蜘蛛网一样遍布着地下基地的嗡鸣管道,像香蕉般一层一层被剥离胶皮,晶蓝的液态能量从管道中漏出,又被无形的力量托起,星星点点的悬浮于半空;
那些被剥离的胶皮并没有消失,它们蛇一般活过来,首尾相接,灵巧又凶狠地游荡着,将那群彻底被剥夺能力的改造变种人捆绑成串,丢在快银的脚边;
超人的红射线在中途突然分离成上百束,原本缓慢侵蚀钷金属的效率瞬间暴涨,不过片刻就将那层防护层烧到通红;
趁着这个势头,同样半漂浮在空中的琴·格蕾突然爆发,绯红的凤凰之力像是真正的羽翼一样舒展、收拢、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轰然袭上了那片高温带——轰!!
半软化的钷金属终于崩裂,高大的立方体空间从第一个缺口开始崩塌,就像是玻璃被敲碎一样,连锁反应让这种稀有金属朝四面八方炸开。
复制超人的超级视线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南丁格尔的额际渗出薄薄的汗意。
在几块碎片高速靠近时,她操控了空气的密度,将这种无法被她能力影响的古怪物质隔绝在身外——她并不怕这种程度的攻击,但这金属的古怪让她变得谨慎。
波西半倚在她身侧,毫无焦距的眼瞳似乎随着那碎片的运行轨迹移动了一下。
这一幕,被始终注视着这边的布鲁斯纳入眼底。
黑暗骑士微不可查地拧了拧眉,伸手在半空中捞住了某块残片。
这种坚硬的金属边缘锋锐、碎裂的断口像极了海妖的鱼鳞,甚至轻轻松松就在他的蝙蝠手套上留下了白痕。
高速,硬度……两相结合,众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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