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来的消息,要不是我今天想扒一个韦恩企业白领的钱包——嘿波西你别看我,我不会被抓住的!——要不是我今天干了这单还听不到这个呢。”
南丁格尔倒是完全不觉得阿尔杰扒人钱包有什么不对。
她才六岁,虽然脑袋里总是有一些神奇的记忆和画面,她的三观也依然是被哥谭打磨而成的。
在充满阴霾的环境下,在哥谭腥臭的罪土里……
一个孩子的心性,就像是找不到阳光的植株一样,只能扭七扭八的放肆生长。
如果不是有波西拘着,南丁格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长成什么样。
所以,小姑娘只是眼巴巴的瞪着阿尔杰:“说重点!”
“哦重点重点……总之,瘦子杰克那群蠢货肯定来不及反应,其他那些乞儿就更不用说了。”
少年脸上的雀斑都因为激动而愈发明显起来:“我们掌握了先机,就有了巨大的优势!”
“所以,我们的重点是……”
“要确保那张名单里有波西!和你!”
话音刚落,一旁的墨发少年波西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是好事,但你最开始为什么要吞吞吐吐……”
阿尔杰眼神闪烁着,回避了这个问题。
他紧张的喘着粗气,伸出大手,用力的抓住了小姑娘消瘦的肩膀。
“小鸟,我知道你总有办法——安迪和麦克手下那群小兔崽子怕你怕得不行——总之,用上你那些毛茸茸的小秘密,让韦恩企业注意到你们的存在。”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总是毛毛躁躁、没轻没重的。
南丁格尔的肩膀被抓的生疼,但她并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一点,她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漏洞:“……那你呢?”
“你想,做什么?阿尔杰?”
她伸出细瘦的像是鸡爪子一样的手指,用力的戳在对方脑门上,一字一戳。
“——不准、绝对、不准、冲动做事!”
“我一点都不想给你善后,别想!”
六岁的小姑娘凶起来凶的很,但这次,永远都热衷于和她打打闹闹抬杠的小伙子却收起了锋芒。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消息了。”
他难得严肃又正经、毛茸茸的红色眉毛皱起来,神情是完全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复杂难辨。
——像是多日跋涉的旅人终于卸下了行囊的轻松。
——又像是被希腊诸神惩罚的西绪福斯,将巨石快推到山顶后,明知它会在抵达的前一刻落下,又拼命期待它能真正抵达的绝望与希望。
“我要离开啦,小鸟。”
“收容中心不是我要走的路。”
“虽然你又脏兮兮又坏脾气还总是和我对着干,但这几年能和你做家人,我觉得太挺不赖的。”
南丁格尔:“……喂!”
她被这个突然的消息弄的有点懵,下意识看向波西,期望他能说点什么。
——即便今年以来波西被病痛困在狭隘的棚屋区,他也依旧是三个人中的大家长和主心骨。
然而,被小姑娘寄予厚望的亚裔少年只是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低声质问:“那你的路是什么呢?阿尔杰。”
“你知道答案不是吗?”阿尔杰望向窗外,“我的路……在哥谭。”
窗上有笔触精致和稚嫩交错的花纹,那是两年前南丁格尔和波西一起画的——阿尔杰只负责找来合适的玻璃,他说他对这种文艺兮兮的事情不感兴趣。
就好像现在,他要推了那更轻松的、好走的、甚至有可能取得受教育机会的路,独自迈上哥谭泥泞的罪土。
南丁格尔倔强的反驳他:“这里就是哥谭。”
阿尔杰却道:“不,不是——”
他指着窗外、隔着生锈的铁栅栏、跨越破烂的棚屋区,那灯红酒绿的黑街。
代表着“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冰山标志,被做成霓虹灯的形状,随着夜幕的降临亮起来。
“——那里才是。”
他说。
“无尽可能的哥谭。”
……
“无尽可能的哥谭……”
……
“那无尽可能的哥谭……”
……
“嘭!”
一只六棱形杯身的玻璃酒杯被甩过大半个酒吧。
“哐当”一声,砸到吧台墙壁挂着的日历上,四分五裂。
黑领结的调酒师身手优雅又灵巧的往旁边避了避,慢条斯理的从西服口袋里抽出素色手巾,擦了擦并不存在脏污的衣袖和衣领。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那手巾的角落里有一枚深蓝色丝线绣出的蓝鸟图章,与吧台正中央、藤蔓标志里围绕着的那只如出一辙。
不过,哥谭的调酒师可以有灵活的闪避,哥谭的日历却不可以。
四溅的酒水泼满了日历纸,将那行油墨打印的“J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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