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荼姚闻言大喜:“天赐之卵,上天庇佑我鸟族长盛不衰!”
“恭贺姨母。”穗禾再拜,抬头仰视荼姚,笑容真切恭谨,就像她每一次觐见之时一般。
荼姚笑搀她起身,摩挲着她的手,红唇吐出柔软的不容拒绝的命令:“去吧,见机行事。”
语罢,荼姚放开了她的手。
“是。”穗禾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行了一礼退下。
这是荼姚最喜欢的姿态,知进退懂奉承会办事。
荼姚十分满意地看着穗禾远去,她在明面的刀不需要太锋锐,也不需要太听话,只要好用就行。
润玉与穗禾默契已成自是互予信任,润玉遂将此事告知了洛湘府与花界。
别说方一万多岁的润玉想不到小小仙侍竟敢如此胆大包天,便是有阅历丰富如水神、风神,俱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然而,夜神润玉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由不得他们不信。
水神洛霖沉吟半日,让夜神润玉暂时避开此事。
隔日,天帝太微为示亲近,与水神同往各地巡视。路过花界之时,太微见到风神与众芳主绑了栖梧宫仙侍正在讯问。
他回首看向洛霖。
洛霖满脸苦涩:“洛霖此举迫不得已,还望陛下听完此次讯问。”
太微眉头一跳,千年前旭凤因私情阻扰锦觅历劫,致使锦觅失踪千年,如今锦觅方归,难道他又打起了什么主意?
思及此,太微暗恼旭凤不知遮掩落了把柄,他并非不知道旭凤心思,但旭凤有鸟族后盾,他不可能将水族、风族与花界都交于他,锦觅和润玉的婚约是上神之约,谁也不知道违逆会是何等下场,况且润玉一贯与世无争手无实权,将来定会好好辅佐旭凤,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待登上大宝,让其病逝,宫内多个相似的美人,并非什么大事。
润玉是外男,无法入宫中窥探,这也是他当年将梓芬囚于栖梧宫无人得知的缘故,规矩,素来只防备君子。
了听飞絮意外被擒,心中愤懑怨怼,却不敢言,垂头将所有事揽下,所有皆是他们自作主张,与锦觅只涉私怨。
然而,再多的忠诚,再坚定的意志,遇到花界的奇花异草,遇到上清天嫡传弟子的底蕴,都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亲口承认,在此埋伏是为了擒拿“蛮荒小妖”锦觅,让她回去栖梧宫留梓池畔种一株凤凰树,最好与二殿下见一面互诉衷肠以解二殿下相思之苦。
太微越听越是面色黑沉,他宠爱旭凤,甚至动过提早立储的心思,削弱鸟族其一是君主多疑使然,其二便是削除对旭凤的影响,让旭凤将来继位之时不被母族左右……
他知晓旭凤单纯简单,也喜他这般直接,但他不知就连栖梧宫仙侍也是如此“单纯简单”,锦觅若只是一个“蛮荒小妖”,虏回来也就虏回来了,大不了给个分位,但今时不同往日,为何整个栖梧宫的脑子都没有转过来!
太微心思放在了旭凤身上,并未留意到洛霖临秀与花界众芳主听到留梓池后那红了一瞬的眼眶与僵了片刻的面容。
留梓池……欺人太甚啊!
留梓池之意,在场者皆知,栖梧宫就连个仙侍都理所当然地将此处视为最适合二殿下与锦觅“互诉情衷”之处——洛霖作为一个男子没有临秀及二十四芳主身为女子心思细腻,只觉内心作呕,对那火神二殿的评价越发低了,临秀掐了掐自己掌心,力图让自己冷静一些,而不是脱口骂栖梧宫众人欺凌女子,二十四芳主就没有临秀那般隐忍了,她们下手越发狠辣了,令人苦痛而不落痕迹。
她们身为女子,便是不曾谈情说爱,也有自尊,懂思考,火神二殿下言称真挚情爱,却就连下属仙侍都认定栖梧宫留梓池最适合与梓芬之女幽会……
曾经误解锦觅为他亲妹的火神二殿,怎会不知留梓池之意?这是仗着锦觅不懂世事羞辱锦觅羞辱花界吗?若火神二殿真有半分将锦觅挂念在心,难道不应避开此地?
想来火神二殿所谓“赤诚真心”,不过如此——不过就连是连栖梧宫仙侍也能对锦觅视若豢养的笼中鸟的“赤诚真心”。
幸得锦觅历劫出了岔子,不然真被月下那狐狸的红线绑上,单纯懵懂不知世事历劫之时又与世隔绝注定为王族殉葬的锦觅,必然为其所惑,就是陨丹在身,有红线牵引,为转世为熠王的火神一族殉葬的渊源,她怎能避开此等花言巧语只会说漂亮话还权势滔天的男子?
她们在这一刻,真切地感激起千年流离的历劫,非如此,锦觅如何破而后立;非如此,锦觅如何摆脱因这数千年真身被封无法寸进带来的惫懒;非如此,锦觅如何摆脱数千年被囚水镜不知世事不懂世情的懵懂无知……
二十四芳主既庆幸又羞愧,先主所托乃是让锦觅逍遥自在一生,可是自在逍遥,岂是一个身无倚靠的精灵能做到的?若非她们依先主所托囚禁锦觅于水镜中,不敢教精深术法,不敢让锦觅见识六界风物,以强制手段斩断锦觅的臂膀和心智,锦觅又岂会懵懂如幼童,这般被人欺凌不自知?先主命不久矣神思混乱,她们为何也不去想,如果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半点倚靠,以锦觅之性情容貌,如何逍遥?先主乃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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