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天魔两界蓄势待发,摩擦不断,魔界对于天界自然是竭力抹黑,便是没有污点也要生造出污点,更何况月下言论的确可笑,魔族便都笑那天界的月下仙人不识历法不懂世情,指腹为婚的婚约,竟能比数千年后的相遇更晚吗?
幸得锦觅历劫失踪颇久,天帝天后水神风神夜神等人又尽力抹去了其中几人姓名,因而只有月下仙人那一番“相识在前,指腹为婚在后”的历法认知被六界尤其是魔界嘲弄。
旭凤和丹朱被燎原君一番话弄得索然无味,约了数日后一道拜访洛湘府便散了。
旭凤方到栖梧宫,便听一声巨响,他心中一紧,快步而去。
燎原君脚步一顿,也迅速跟了上去。
栖梧宫中,天后荼姚掌中一簇业火跳动,她手腕一翻,业火喷薄,欲将倒伏留梓池畔的凤凰树焚烧殆尽。
荼姚恨恨咬牙:“梓芬!锦觅!”
旭凤惊呼一声:“母神!”来不及多想,旭凤急急熄灭了凤凰树上燃烧的业火,只见残木焦黑,只闻焦灼呛鼻。
荼姚转身看他,露齿冷笑,她的面庞和衣襟尚残存着凤木倒伏之时沾染的水渍:“呵,你心中还有我这个母神?你若心中有我这个母神,就当着我的面,将这碍眼的凤凰树烧得一干二净。”
旭凤惊怔,痛呼一声:“母神?!”
知子莫若母,荼姚一见旭凤神情便知其思,冷声道:“你是不是在想,母神为何不懂,我所要的不过是个锦觅罢了?”
旭凤心伤难以言表:“母神既知旭凤心意,为何不愿意成全儿子?”
荼姚气极反笑:“好个至孝至悌的火神二殿!为何不是你成全母亲,放弃兄长的未婚妻?”
旭凤震惊地看向荼姚:“母神!”
“是我太过放任你了,这些日子,你哪里也不许去,否则,”荼姚顿了一顿,强大的火灵压力自她身上喷薄而出,她微微抬手,琉璃净火吞噬了凤凰树的残骸,“我不在乎杀死一个掌管姻缘的闲职管事。”
旭凤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母神你怎能对叔父如此?”
“呵,”荼姚冷笑,一双微扬的明眸中皆是锐意,“你一刻不停地跑去洛湘府随即又到了姻缘府,若非母神替你压下,现在整个天界都会传遍火神殿下痴心一片,被妖孽一般的水神之女夜神大殿未婚妻所惑,你以为这是谁的功劳?旭凤,你是火神二殿,天帝嫡子,怎么能让这种事坏了名声!你是想效仿杨广不成!”
杨广是凡间隋朝炀帝,工于心计暴戾苛政甚至有传言好色贪花至逼死亲妹,因这□□传言,他在六界之中的名声某种程度上比商纣还不堪。
旭凤垂头不语,心中不以为然,暗道,他哪里是隋炀帝那般不堪之人,明明他与锦觅两情相悦,只是母神总不愿意看清,只有叔父,这个掌管天下姻缘的月下仙人看得清他和锦觅是天作之合。
荼姚见他如此反应,扬眉冷声道:“旭凤,我要你立下上神之誓,如你再对兄长之妻有半分思量,那就让母神元神湮灭。”
“母神?”旭凤惊呼,抬头看向荼姚,见荼姚神情冷硬,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心中大痛,摇头不肯应答。
“好,那我荼姚立下上神之誓,若我子旭凤与梓芬之女再有半分纠葛,就让我元神湮灭,消散六界!”荼姚深知旭凤性情,立誓之后,语调转柔,“母神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知梓芬……”
旭凤猛地将视线对上了荼姚,红着眼喊道:“母神,难道因为父帝对先花神有情,你就不肯放过我和锦觅吗!”
荼姚见此,心中恨极,面上不显,依然柔声道:“你若是想要害母神元神湮灭,就只管去找那个小妖精。放心,母神死前必然祝你们永世不成其好。”
旭凤难以相信荼姚如此决绝,然而他从母神的表情与语调中看到了十足的认真,若他真的再与锦觅纠葛,母神当真会杀了叔父,而那句誓言,身为儿女,又岂能置母亲于不顾?
他颓然垂头,不敢再应答半句,绝望之至。
荼姚柔和的声音在旭凤的耳边响起:“你只想着锦觅,想过穗禾吗?她为了你跳了因果天机□□,随你历劫,因此事伤了根本缠绵病榻千年至今未愈。穗禾一片痴心,你要辜负她吗?”
旭凤想起历劫后穗禾苍白的面容,双唇微动,嗫嚅数次终是无言以对,将头埋得更低了。
紧随其后的燎原君微微放下了一颗心,燎原君掐算时日,再过两个多月,便是霜降,既是先花神的忌日,又是锦觅的生日,洛湘府必然前往花界祭拜,再加上锦觅历劫归来,或许还会在花界小住些许日子,也足够殿下放下了,至于其他的……
燎原君忽有所感,抬头对上天后荼姚的眼眸,随即在荼姚的锋利视线中低了头:“你们务必照看好火神二殿,记住,天后今日是前来探望忘川归来的儿子,凤凰树是凡木,寿终正寝了,明白吗?”
燎原君与在场仙侍低眉垂颈:“是。”
荼姚深深地看了一眼留梓池,眸色渐深,留梓留梓,太微,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吗?
这千年来,越发滑溜的润玉,卧病在床的穗禾,还有超出掌控的许多事情,桩桩件件都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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