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注视着容决的眼睛,颈后一小块的皮肤隐隐发烫起来。
好似发烫的蒸汽从每一寸血管里蒸腾沸腾而起一般,容决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都隐隐湿润起来,叫他不安地将掌心弓了弓,不想被薛嘉禾发现。
他轻咳了一声,“你要是不喜欢我碰你,我就收手。”
薛嘉禾又朝他眨了下眼睛。
向来觉得这双眼睛会说话的容决此刻却瞧不出里面究竟蕴藏着什么话,他在静默之中等待了片刻,最终有些沮丧地将手收了回来。
他的手指几乎都有自身意识地叫嚣着不想离开薛嘉禾。
忍了半天的薛嘉禾到底笑出了声,她扣住容决收到一半的手腕,笑道,“我也没说不可以啊。”
容决动作一顿,低头再度审视盛满笑意的明眸,不由得皱紧了眉,他在薛嘉禾的许可中俯下身去,低声抱怨,“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个脾气……”
无论是七岁时假扮成小男孩的薛嘉禾,还是后来当了长公主的薛嘉禾,都不曾有这么喜欢捉弄人的一面。
到底是她藏得太好还是怎么着?
容决带着几分不满咬了薛嘉禾的唇瓣,到底舍不得用力,顶多叫是磨了一下,才向内侵占。
薛嘉禾仰头迎合了片刻,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小小挣扎着推了容决的肩膀。
容决深吸了口气才好不容易抽身退开,他啧了一声,不满道,“娇生惯养。”
薛嘉禾好笑,“摄政王殿下看来有诸多不满?”
“……没有,”容决气闷地又低头亲亲,不敢大力,忍得艰辛,“我中意得很。”
他说着,松了手上两分力气,果然见到薛嘉禾下颌旁边叫他方才情到浓处时按红了一小块,隐约看得出是个指印,心中一烫,鬼使神差将先前没能说出口的问题给抛了出来,“我能不能留在这里睡?”
薛嘉禾悠悠然道,“我当摄政王殿下已经睡在西棠院有些时日了呢。”
和薛嘉禾尚未生产时一样是在外屋打了地铺的容决:“……”他艰难地道,“我说的是内屋,你的床上。”
“外屋那张榻坏了?”薛嘉禾故作惊讶地问。
容决轻轻吸了口气,他带着两分不知道该说是委屈还是愤懑的情感直起腰来,抱怨脱口而出,“你都主动亲我也让我亲了,睡一张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薛嘉禾真没想到容决还自己跟自己犟上了,抬头端详他气闷的神情,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咽回了肚子里,可仍从眉梢眼角满溢了几丝出去。
容决的恼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接了下一句,“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薛嘉禾原想再逗他两句——别无他尔,她近来发现容决逗起来实在太有趣了——但绿盈已经端着热水到门口候着了。
瞧见绿盈的身影,薛嘉禾便收了再调侃容决的心思,招手让绿盈进了内屋,“热水放下,你去休息吧。”
绿盈低头称是,缓步退了出去。
薛嘉禾将手探入温度正好的水盆里,笑道,“摄政王殿下不用洗漱?”
容决瞪着薛嘉禾不紧不慢的动作,抱着手臂等一个答案。
“回答,我刚才就给过你了。”薛嘉禾淡然道。
容决脑中电光火石地将方才的对话掠过一遍,皱着眉不太确定地问,“……你没说不可以?”
薛嘉禾朝他扬了扬眉。
容决顿时举一反三,“那我即便……”
“摄政王殿下说过的话,自己还是时刻牢记心中好些。”薛嘉禾慢条斯理地道,“否则是要栽跟头的。”
容决:“……”
罢了,泰山之巅也不是一步就能登顶,总得从山脚先爬到半山坡才行。
薛嘉禾先一步洗漱完了躺到床上后,估摸着给容决留了半张床的位置便躺了下去。
不多久,容决便轻手轻脚地也躺了下来,他先是占了小半个床的宽度,而后过了一会儿,又试探地往薛嘉禾身边挪了两寸。
薛嘉禾多年没和人同床共枕的经历,被身旁窸窸窣窣的响动折腾得蹙眉,转头睁眼瞪了容决。
容决还没来得及说话,薛嘉禾卷着被褥翻身干脆地凑近,将他的手臂当作枕头压在了脖子下面,带着睡意小声威胁,“要是不能像你半夜偷偷摸摸进来时那么安静,你就出去睡。”
两人之间距离陡然拉近,这和亲吻时又有所不同,床榻天生似乎就容易带来别样的亲密感,容决怔怔看了近在咫尺的面容,最后注意力都落在那纤长的睫毛上。
那浓黑的眼睫正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颤动着,并不安稳。
可容决被那细小的震颤俘获,沉迷地看了许久,直到它们一掀,再度露出一双更为动人的眼眸来。
“到底睡不睡?”薛嘉禾幽幽地问。
——视线都快把房子给烧着了,错都不错一下地盯着,叫人怎么睡?她原本的几分睡意都叫容决给赶跑了。
容决掩饰地咳了一声,他曲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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