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容决和她闹掰还有那么一两成可能的话,这次他们二人悄然回京,蓝夫人看着这一两成的可能性也是没有了。
——堂堂摄政王显然已拜倒在石榴裙下了,这遗憾也没用。
不过薛嘉禾突然道这句话的用意叫蓝夫人有些在意,她道,“殿下这话听着跟要说亲似的。”
薛嘉禾笑道,“可不是我,是太后身边有个小姑娘,我看着好似对蓝东亭有些爱慕,便这么问上一嘴罢了。”
话不必说得太直白,蓝夫人便明白过来是太后想让薛嘉禾牵个红线,既好奇又疑惑,“太后让殿下来给我儿说亲?”
哪怕天底下能说亲的都死绝了,这也轮不到薛嘉禾亲自去啊。
这得多尴尬?
“夫人放心,我并未应下来。”薛嘉禾摆手道,“只是我特意看了小姑娘的神情,很是动心的模样,便和你私底下说一声。”
若真有人想促成何盛乐和蓝东亭,那恐怕也不会这一次便住手了。
蓝夫人点了点头,“叫什么名字?”
“何盛乐。”薛嘉禾轻声道,“原是周家的人,随母亲改嫁,在太后身边养大的。”
这污点不算污点的,蓝夫人倒不甚在意,她颇有些膈应的是太后想找薛嘉禾传话的所作所为,心中便将这名字给记下了,“多谢殿下。”
“我瞧着陛下是不知道的意思,否则他一准直接给蓝东亭说了。”薛嘉禾想了想,又替自家弟弟叫了句冤。
蓝夫人失笑,“说句大不敬的,陛下也是我看着长大了的。”
只不过幼帝和太后就算是一条心,走的也未必是同一条路。
太后和蓝家人约莫也是薛嘉禾全部要招待的亲朋好友了,等将蓝家人也送走后,薛嘉禾便闲了下来,她将西棠院里积了半年的物件都打开出去晒了太阳。
好在薛嘉禾不是个爱看书的人,否则成千上万的书一本本晒起来那才真叫大阵仗。
她屋里最多的倒是各色成衣、尚未裁剪的绫罗绸缎、珠宝玉石、古玩字画等等。
略一清点,先帝赐下得最多,幼帝和容决差不多。
——都是薛嘉禾离京之前想着也不属于自己便码起来留在了西棠院里的,这会儿看着山海似的箱子颇有些头疼。
还偏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拿一件出去卖了都够别人一家人过的。
“殿下,还有您大婚时的嫁妆和聘礼呢。”绿盈提醒道,“因着实在太多,都没存在西棠院里,放在长公主府了。”
薛嘉禾:“……”成亲成得太没实感,她都给忘了那十里红妆。
长公主出嫁,架势当然必须得足,摄政王府准备的聘礼直接送去了长公主府而不是宫中。
而薛嘉禾的嫁妆是宫中一手抄办,按大庆律法来算便是她自己的私人家当,算起来两百来抬,薛嘉禾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先理这头的吧。”她按了按额角,“西棠院里都是近的,我多少还记得一些。”
说着,薛嘉禾便准确地抽出一个长长的盒子,打开看了里头还完完整整的小面人,嘴角噙了笑。
“……傻乎乎的。”
绿盈凑过来看了眼,也笑,“我那时对殿下暗示摄政王的心意,殿下还死活不信呢。”
“他自己都没明白过来,我信什么信?”薛嘉禾将盒子一盖,没好气道,“我要那时信了,我能跑得掉?”
“那或许您就不必跑了呢。”绿盈说着,将其他盒子箱子搬了出来一字排开。
薛嘉禾戳戳绿盈的脑袋不跟她计较,挨个打开看了一遍,依旧险些被那箱圆滚滚的大珍珠给闪了眼睛,连忙合上。
最后一个箱子的盖子都沉得很,见到里头放着的细弓,薛嘉禾才挑了眉。
这是容决送她的弓,还送了两回。
第一回叫生气的她亲手给退了回去,容决又给送了第二次,但那之后她便没再碰过了。
薛嘉禾颇觉有意思地摸了摸弓身,道,“这个挂起来吧。”
绿盈一怔,“挂在西棠院里?”
西棠院是照着长公主身份装饰的,样样是奢华沉稳,可又看得出是女儿家的住处,乍挂上一张弓,实在不太匹配。
“小宝以后许能用得着呢。”薛嘉禾信口道。
绿盈看了眼还没弓长的小主子:“……”
将弓安排好了后,薛嘉禾又想起另件东西来,“从陕南带回来的东西放哪儿来?”
“殿下要寻什么?我去取便是。”
薛嘉禾眨眨眼睛,朝绿盈不还好意地笑了。
等容决这日回府后,进西棠院时便看见院内的屋檐上挂了个牌子似的东西,风一吹轻轻晃荡,阳光照在上头还颇有些流光溢彩。
容决眯眼看过去,发觉那是他十一年前想赠予薛嘉禾的甲片,不知怎么的在一角打了个洞,用绳子拴起来挂在了屋檐。
容决:“……”这挂的不像是他的甲片,看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他的
分卷阅读272
同类推荐:
江湖夜淫雨(武侠 高H)、
樱照良宵(女师男徒H)、
永恒国度、
入红尘(1V1 H)、
【修真np】村姑、
入海、
靠啪妹称霸修真界、
月魈【仙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