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然有陛下用意。只是派人是蓝东亭,叫我有些捉摸不透。”
蓝东亭和容决两个人水火不容,蓝东亭劝再多容决都是反着听,只怕还会激化矛盾,这有什么意义?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薛式派你来喊我回京?”容决看蓝东亭仍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怕是糊涂了。”
“我首先是替殿下排解南蛮这件麻烦事,毕竟那个叫阿月奸细已入住长明村近一个月,摄政王拿她是束手无策。”蓝东亭面上笑容淡去,“至于你回不回京,陛下不强求,人若不回,便将虎符交与我送回。”
容决不为所动,“以为拿了虎符就有用?”
“这要看摄政王心中是殿下重要,还是手中兵权更重要了。”蓝东亭笑了笑,手无寸铁也不懂武艺他在容决面前气势并未落一丝下风,“私心里,我倒是希望摄政王选兵权。”
“你心里想要跟我是一样东西,你我都心知肚明,少说废话。”容决不屑道,“虎符我不会给,陕南也暂时不会离开。”
蓝东亭看了看容决,突然道,“殿下离京去护国寺之前,我曾经问过她,能否准许我随她一道离开。”
容决盯着蓝东亭视线顿时溢出了杀气。
“殿下回绝说,陛下还需我从旁辅佐。”蓝东亭气定神闲、带着点儿温和笑容问道,“陛下进步相当之快,想必两三年间便用不上我了。摄政王以为,那时候我再问一次殿下同样问题,她会不会点头与我执手呢?”
☆、第99章 第 99 章
薛嘉禾离开汴京去护国寺祈福之前, 因为是和太后同行, 幼帝率领百官亲自相送, 蓝东亭自然也在列中。
作为极少数几个知道薛嘉禾此行恐怕一去不回人之一,在薛嘉禾出宫之前, 蓝东亭便避开众人去见了她。
薛嘉禾记得这位年轻权臣俯身行礼, 用最温柔声音问她, 愿不愿意带上他一起离开。
尽管早就知道蓝东亭心意, 但因为两人一直都十分有默契地避而不谈, 在临离开时候听见蓝东亭问出这句话, 薛嘉禾十分愕然。
她下意识地反问,“陛下怎么办?”
“陛下身边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可用之人,”蓝东亭认真地缓声解释, “既然陛下亲政, 容决必然此后会一步步让渡出政权, 陛下需要只是时间, 即便没有我也不会妨碍太多。若真是需要, 我不留在汴京也能帮得上陛下。”
薛嘉禾苦笑起来,“蓝东亭, 你是权倾朝野帝师, 和容决平起平坐朝堂第一人, 肩上自然也有该挑起担子吧?”
蓝东亭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说出决定那句审判。
“蓝家、陛下、大庆都不能没有你, ”薛嘉禾朝蓝东亭微微颔首, 身着长公主正装她看起来颇令人有些高高在上错觉, “蓝大人还是留在汴京,令我更为安心一些。”
蓝东亭注视了薛嘉禾半晌,像要将她模样印在眼底。
半晌后,他垂了眼,低声道,“臣谨遵长公主令,定不会令殿下和陛下失望。”
……那之后,薛嘉禾虽然觉得自己拒绝有些伤人,但自觉这是正确决定,便镇定地离开了汴京,将蓝东亭和幼帝一起留在了汴京。
几个月过去后再度见到蓝东亭,对方同从前一样态度让薛嘉禾松了口气——还好,那一日道别似乎没给蓝东亭带来影响,他们仍旧是能相处甚欢朋友。
对此,容决很有话要说——朋友个屁。薛嘉禾欢天喜地以为蓝东亭接受了她拒绝,那颗聪明脑袋就是想不到蓝东亭本性是墨汁里浸过。
蓝东亭唯独温柔耐心大概一半给了大庆和蓝家人,另一半都一股脑灌在了薛嘉禾身上。
若世上有什么后悔药,容决回头第一个否决让蓝东亭去当薛嘉禾夫子这个馊主意,从源头解决蓝东亭和薛嘉禾认识渠道。
没有那半年在宫中相处时间,蓝东亭不会目睹薛嘉禾转变。
……更不会对薛嘉禾这么执着。
容决抱着双臂坐在圆桌边上,他一左一右位置上分别是薛嘉禾和蓝东亭,两人有说有笑,全然无视了浑身都在向外冒冷气容决,好似在场恩本没有他这个第三人一般。
在昨日谈话过后,容决看蓝东亭愈发不爽,一整天都没给蓝东亭和薛嘉禾单独相处机会,哪怕一脸不乐意也硬是要挤在这两人中间当个冰雕才放心。
一方面,容决其实打从心里知道,蓝东亭即便真对薛嘉禾口出狂言,大概也是和他一样被言辞明确拒绝下场。
——但是,这完全不妨碍容决像个毛头小子似,只要想到蓝东亭可能会用他那双永远跟没睡醒似眼睛凝视着薛嘉禾吐露爱意便浑身不舒服,想要提剑直接将蓝东亭砍出陕南。
哪怕蓝东亭不能得到薛嘉禾,光是表白心意这一项,就足够容决心头火起。
左右,他用锐器指着蓝东亭脑袋也不是第一回了。
“不是有正事要办?”薛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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