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鸡腿这招都不太好使了。
“朕早有亲政能力, 往后就不必劳烦摄政王殿下再费心了。”幼帝一挥手, 大方道,“西北之事就此作罢, 朕也不会往西北派人协助处理军中事务。”
虽说是协助, 也不过是“插手分权”换了个好听说法罢了。
大庆军权牢牢握在容决手中, 幼帝从登基时便虎视眈眈,等了近三年, 才终于找到一次容决出纰漏机会, 自然是不得到实质性回报不会松口。
在此基础上, 又有薛嘉禾这柄对容决专用神兵利器,幼帝可谓险之又险、兵不血刃地从容决那里要回了自己亲政权力。
此后,即便容决仍是摄政王,幼帝能自己下旨定夺、不需要经过容决点头方方面面也广了许多。
再也没人能私底下称他是靠卖了姐姐才扶持起来傀儡皇帝。
容决并不担心西北大营,那里离汴京远得很,幼帝若是有点脑子就该知道眼下并不是去碰那块势力时候,他更在意是幼帝在最后时分将薛嘉禾抛出来当筹码行为,“你利用薛嘉禾。”
幼帝笑了笑,“你如何知道这不是皇姐和朕共同希望?”
容决拧起了眉。
薛嘉禾希望幼帝亲政,这他知道。
但难道前几天发生事情也都是巧合?
“朕曾经对你说过,等朕亲政之后,便会下旨给皇姐和离自由。”幼帝慢条斯理地说道,“如今……”
“她有了我孩子,”容决沉沉道,“我不会让她离开摄政王府。”
幼帝扬了扬眉,他道,“朕觉得,这应当是皇姐自己来决定。”他伸手把玩片刻玉玺,那嵌着九龙玉块对他手而言还是显得大了些,要两只手才能牢牢握住,“摄政王殿下不应当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皇家姐弟二人说出“摄政王殿下”这个称呼时,都仿佛带着那么点儿嘲讽意思。
容决能心平气和听薛嘉禾这么喊他,不代表也能心平气和听幼帝这么喊。
能让他在夺权中后退一步不是幼帝,而是薛嘉禾。
“我让步是有条件。”容决沉声提醒幼帝。
“摄政王殿下放心,我当然不会食言而肥。”幼帝将玉玺轻轻放下,他道,“朕不会下旨宣告天下让皇姐与你和离,这是亲政前提之一,朕记得清清楚楚。”
容决必须杜绝这点危险——否则他一妥协让幼帝亲政,幼帝第一天反手便是一道准许和离圣旨,这有什么意义?
确认过这点后,容决便草草告退。
幼帝轻描淡写地又提了一件事,“过几日,太后要去护国寺祈福,让皇姐一起去吧。”见容决皱起眉,他又补充,“大庆皇族子嗣向来都是要在出生前去护国寺一趟,由母亲上香,皇姐自然也要去,趁这个机会正好。再迟些,走动起来便不方便了。”
他寻理由合情合理,容决尽管皱眉也没反驳,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太后去护国寺自然是为了幼帝亲政一事,薛嘉禾则是被顺带上。
“殿下只带这些东西?”绿盈点着要带去护国寺种种,惊讶道,“有太后在,队伍必定走得极慢,光是到护国寺许就得十天半个月,这些就够了吗?”
“该带都带了。”薛嘉禾扫过眼前几个箱子,道,“我刚来汴京时就是双手空空,不也一路走得平坦?”
绿盈表情复杂地将箱子合上,没有再劝什么。
她明白薛嘉禾意思。
这次护国寺之行对太后来说是祈福,对薛嘉禾来说却是金蝉脱壳之旅。
去时是一个太后和一个长公主,等回来时,多半就只剩一个太后和一个假长公主了。
薛嘉禾早从幼帝口中得知如此,打算好不会再回到汴京她自然也就没打算带走不属于她东西——眼下不得不带着这些,还是用来掩人耳目。
幼帝口讯中说得很清楚,容决打死不会同意和离,连让她搬回长公主府提议也被否决。
既然容决铁了心不放人,铁了心要走薛嘉禾也只能试一试偷天换日之法。
幼帝在她启程前往护国寺前一日便正式亲政,薛嘉禾没有什么再需要担心事情,也能安心地放下汴京一切离开,唯独要衡量是如何避开容决眼线离开,又抹去痕迹不让容决发现。
若是一切顺利,个把月后薛嘉禾就已经在陕南乡间过着隐姓埋名日子了。
出发前一日,薛嘉禾院中已将明日要带着运走箱子都摞在了一块,只等明日运上马车。
容决到西棠院时扫了一眼,“就带这些?”
“够用了,去寺庙本就不该过得太过奢华。”薛嘉禾觉得够用就成,再说这些东西……没多久也就和她没关系了。
“太后带可不少。”容决道。
薛嘉禾想了想,为年轻太后辩了一句,“毕竟是陛下母亲,又是第一次去护国寺,越是隆重,越显得诚心一些。”
容决低头看她理所当然表情,啧了一声,“不用我陪?”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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