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有下人通传。”
容决默不作声地看了她半晌,直到陈夫人不堪重压地低下脸去嘴唇颤抖,才道,“陈夫人还要骗下去?”
陈夫人的肩膀抖了抖,“看来你都听见了。”她豁出去似的抬头看向容决,眼底带着血丝,“那我只问一句,这忙,你帮还是不帮?”
“我小时候,远哥和夫人一起教导过我,身正便百毒不侵,我至今都记着。”容决道,“我如今的所有,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踏实走出来的,不曾走过一次歪路,夫人却忘了自己说的话。”
“你可知我为何如此?”陈夫人咬紧牙关,“当年执锐出来得凶险,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一个孩子,叫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执锐不成才?为了他能走上康庄大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什么都可以做!”
容决没说话,但陈夫人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冷笑一声抢白。
“你是不是还想说阿禾?她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我和她的情谊早在十年前就断了,我固然对她有两分歉疚,生恩养恩也还了个干净,只有执锐是我如今唯一的孩子,她能和我的儿子比?”
容决眼神复杂地看了她半晌,脑中闪过幼时和如今许多画面,最后还是不容置疑地道,“远哥不会同意我帮夫人这么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陈夫人这个角色算是看剧时有感而发,不知道有人看过致命武器美剧版没有。
里面主角他爹简直更渣啊!小时候家暴,后来去坐牢,耍手段利用主角出狱,期间有了另一个宠爱的儿子,最后主角还是死在这个亲弟弟手里……
(虽然是因为要换主角所以魔改了剧情,但还是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
☆、第 43 章
“他都死了!”陈夫人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而后剧烈喘息着握紧了拳头,“容决, 我只这一个请求,你先前问我的我都答了,玉牌你也拿走给阿禾了,此后我不会再劳烦你一点一滴, 只是这一次——”
“谁告诉你我将玉牌给了薛嘉禾?”容决打断了她。
陈夫人的表情一僵。
“又是谁告诉你薛嘉禾将玉牌埋在了什么地方?”
“我……”陈夫人的眼神不自觉地撇了开去,显得有些慌乱, “我是从……”
“你昨日同我遇见, 险些让薛嘉禾撞见, 真的只是巧合?”
容决三连质问下,陈夫人终于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我昨日真的是去取玉牌——我视若性命的东西, 你拿去便也罢了,我知你不会糟蹋它, 可你给了阿禾, 她居然又给摔碎了, 我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才去找的,你带着她出门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
“那人是谁?”容决森然道, “知道此事的人,我两只手就能数得出来,其中哪一个泄露给了你?”
“我……我也不知道, ”陈夫人连连摇头,“有人偷偷给我送了信,装成是拜帖的模样,里面写了这些事情。”
“拜帖呢?”
陈夫人瑟缩道,“我怕叫人发现,当场便连盒子一起烧了,再去门口寻那人时,他早就借口有事离开了。”
这人显然有备而来,既调动了陈夫人,又将自己的行踪好好地隐藏住了,容决发觉得晚了,这时候想再找前一天消失的人便有些困难。
容决皱眉想了片刻,又道,“此人只联系过你一次?”
“就这一次。”陈夫人点头,“我也是因为挂心玉牌,才信了这一次……”
将定情玉牌交出去的时候,陈夫人本就是十分不情愿的,可容决亲自开口,她又想着先卖容决一个好,才没办法给了他。
等见到拜帖里写到玉牌竟被薛嘉禾摔碎后扔出去埋了,陈夫人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念了几句不孝,最后还是决心出门一探,还真给找着了埋下的玉牌碎片。
“容府旧址早就被别的宅子占了,”容决沉默片刻又问,“你怎么进去的?”
“外面那户人家心地好,我说我曾在那里住过,他们便直接放我进去,我趁他们不注意,按照拜帖上说的地方将玉牌悄悄挖了出来。”陈夫人渐渐镇定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一五一十地将昨日的事情说了出来,“因着拜帖说得太详细,我一度以为是你派人给我传信,可又想如果是你的话,不必那么麻烦……”
确实不是容决让人去送的信,但这反倒叫他更头痛了。
消息明摆着是从他身边走漏的,眼下却连一个可疑人选也挑不出来。
容决又问了几个问题,陈夫人一一答了,一幅知无不言的样子,等见到容决转身要走,她才忐忑地喊住他,问道,“你问的事情我都答了,那我儿执锐是不是也不必担心会被国子监……”
“不行。”容决仍旧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见陈夫人神情悲切,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这般教他,迟早将他领上歪路。他年纪还小,离开汴京城后再过三年,一样能再参加科考。该罚的仍得罚,但我能保他此后再想赴考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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