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去,然后蹲下来看着她,这傻丫头,躺雪地里不动也不怕冻着自己,现在舒坦了,一会儿衣裳就都该湿了。
孟溪感觉旁边有阴影覆过来,一侧头就见顾谨之蹲在她身旁,瞬间粲然一笑,惊道:“你怎么来啦,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睡不着,来院中走走。”他低头看着她,眼眸似水,眼中全然只装了她一人,“来,起来。”
他朝她伸出手,孟溪抬手握住,两人一起站起身,孟溪蹬了蹬脚,身上沾着的细碎雪片簌簌落下。
顾谨之另一只手轻柔的拂去她头发上没落下去的雪,他的手永远都是温暖的,孟溪握着总不想放开,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蹭。
她脸上很凉,少女的皮肤细腻可人,顾谨之道:“很冷吧?”
孟溪摇摇头,“不冷,就是脸上被冷风吹了的,有点凉。”她身上罩着上次从顾谨之这里穿走忘还的狐裘,确实不冷。
顾谨之现在的心思只在孟溪一人身上,哪里还想着堆雪人的念头,站外面说话,雪一直下个不停,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只有自己卧房里温暖如春,可是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她的名节。
孟溪不知他在想什么,但两人也不能一直在雪中站着不动,何况他身体还不好,于是晃了晃他的手,道:“回去吧,别在雪中站太久,你身体不好。”
顾谨之紧握住她的手,神色认真的道:“这里冷,我带你回去,孟溪,我是喜欢你的,我会对你负责。”
“??”孟溪一脸懵,怎么好好的要说喜欢我,要对我负责呢?
顾谨之再没有多说,嘴角却是偷偷抿着笑意。
孟溪看见了,凑上去问他:“顾公子呀,你是不是在偷偷的笑?”
顾谨之:“……”
屋内与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外面寒气逼人,屋内暖和的让人昏昏欲睡,孟溪一进去第一眼就瞧见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两支花杆子。
顾谨之过去将开了的窗子关拢,回来对孟溪道:“你刚刚在雪地里躺了的,衣上沾了雪,现在觉察不到什么,这里面暖和,待雪化了,衣裳定然会被打湿,再穿着就更冷。”
孟溪注意力一直在那花瓶上,闻言直接仰着脖子,两手一伸,等着顾谨之给她把外面的狐裘解下来。
顾谨之走进她,她能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他下阖的眼睑,微翘的纤长睫毛,嘴角带笑,许是无奈吧,她听见他问:“这次又是翻墙进来的?”
自从顾谨之将玉佩给她之后,她就总觉得翻墙不太光明正大,嗯,的确很不光明正大,所以她现在做不到理直气壮的和他对视然后点头承认,她只好偏头装作没听见。
顾谨之解下狐裘搭在手上,这才发现她里面只穿着一袭及脚踝的艳红棉质长裙,衣领袖口有暗金色的纹路,衣服很好看……但是看起来很不暖和,再摸摸她的手,还是一片冰冷,她还说自己不冷,她真是,非得要把自己冻生病才好。
顾谨之心疼她,又狠不下心责怪她,只好默默的将她两手握住给她暖暖手。
孟溪动了一下,手被握的更紧,只听顾谨之小声呢喃道:“我真的……真的恨不得每天监督你好好穿衣,我总觉得你会冷,肚子会饿,想吃的东西有没有人做给你吃,想出去玩有没有人陪,你一个人翻墙来我家,我也担心你会不会摔了,你以后别这样好不好,我看不到你,就总是念着,担心着。”
依顾谨之的性子,他几乎不太可能会把这些话说的这样明白,但他始终有些患得患失,活着的二十多年,算是得过且过吧,从未如此明明白白地在乎过一个人。
孟溪闭了闭眼,踮起脚凑近他,在他耳边细声道:“顾谨之,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我想见你,迫不及待,没考虑好时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所以……”她笑了笑,一下扑进顾谨之怀中,打着哈欠,看起来很困的样子,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大半夜的,总归要睡觉吧,她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很怪异,让她有点……有点受宠若惊。
在地府是不会有人来问她想吃什么,担心她穿的暖不暖,肚子饿不饿,好像地府生活的鬼差们包括孟溪自己在内,都活的挺麻木的,他们吃供奉啊,能尝出什么味道,除了这些没别的吃的,谁去挑?
至于冷还是暖,更不会被提出来做文章,地府长年阴冷,只有莹莹鬼火闪烁,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就和人们适应凡间的四季变化一样正常。
但现在突然有人会担心她,怕她受冻挨饿,担心她爬墙会摔,这种感觉很好,独独只对她一人好的那种,就好像原本该是路边的一朵无人问津的野花,已经习惯了自然变化风霜雨露,却忽然之间被人发现,珍之重之的放在心上,为她担心为她忧。
孟溪手已经暖和过来了,顾谨之轻声唤了她几下,她没做声,闭着眼睛,呼吸平缓均匀。
顾谨之放开手,搂着她,抱她去里间睡觉,给她脱了鞋,掀开被子就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将湿衣服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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