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案,都泛着光泽。
因着庭院还在修葺,步遥便日夜都住在孙权的殿中。
今晨他一早有事,便先出去了。
她起得倒是比孙权早,却不敢将他唤醒。
步遥也羞于见到他。
昨夜那番,她还在孕中,属实是太毁三观了……
每当欢好过甚时,步遥就觉得格外的害臊,次日都不知该以何种样子去见孙权。
晴雪初霁。
步遥望了望窗外之景。
午时一过,人便有些倦意,她微阖双目,倚在软榻旁,意识愈发的昏沉。
孙权并未归,她的心中却有些紧张。
一闭上双目,便是孙权昨夜在她耳畔所言的情话,嗓音微哑,带着劝诱。
男子在这方面许是有天赋。
虽然于孕中,那个的难度有些大,但狗男人却展现了其超高的技术......
还带指导她的……
步遥心跳得又快了许多。
“孤比你,要更了解你自己的身子。”
步遥想起了昨夜孙权与她说的这句,面色愈发泛红。
艾玛真是太羞耻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狗男人了!
步遥强自将昨夜之景忘却,为自己拢了拢衾被。
一有身孕后,她于冬日也变得同孙权一般,格外的畏寒。
手脚总是冷冰冰的,也总是会无故打寒颤。
她再也不是冬日温暖的小火炉了,也不能替狗男人捂热冰冷的手掌。
想翻个身都难,肚子就像个圆球一样。
前世这个岁数的时候,步遥虽还在念书,但已经开始接戏了,正是青春貌美,拼搏人生的时候。
现下,却要终日的躺在榻上,为男人生孩子。
虽然想让这个孩子平安坠地,但她的心中,还是存着稍许的不甘。
还有几个月,她就要生产了。
前几月她还没那般害怕,但随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的心中却越发的恐惧。
步遥越脑补,心中越没安全感,生怕自己难产了,产婆问孙权保大还是保小,那狗男人会毫不犹豫的说他要保小。
她生怕将肚子里这个崽子生下来后,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喝了那么多的避子汤,孙权还是能搞大她的肚子?
步遥想到这处,困意渐失。
刚一起身,肚子里的小人儿便又开始对她一阵拳打脚踢。
任她怎么轻声劝,小人儿就是不肯停止折腾。
她心中愈发的委屈。
这一月中,她经常就莫名的感到委屈,而且心中总是隐隐透着不安。
待肚子里的小人儿终于安分后,婢子恰时端来了汤药,闻着那苦味,步遥只觉眼泪就要落下来。
这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
步遥无奈道:“先放在小案上罢,一会儿再温温,我现下不想饮。”
婢子答诺后,步遥复又躺在了榻上。
突然不想生孩子了怎么办?
能不能不生了?
生孩子好可怕……
步遥在榻上纠结着,听见婢子们齐齐唤了声“主公”,吓得她打了个激灵。
令她昨夜三观炸裂的罪魁祸首来了。
步遥实在不想见到孙权,便只得使出了旧伎俩,装睡。
孙权看着软榻上面色泛红的女人,又看了看小案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眉头微蹙道:“起来,先把药喝了再睡。”
狗男人的声音冷冰冰,又凶巴巴。
步遥听到他说这句,心中更委屈了。
睡完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枉她还冒着寒冬去帮他把丁氏撵走了!
心中的情绪复杂,既有恐惧又有委屈。
步遥躺在榻上,虽闭着目,但晶莹的泪珠还是簌簌下坠,整个人在榻上小声地呜咽着。
孙权微愣。
看着榻上女人的肩头一抖一抖的,哭得很是可怜,就像是只幼弱的奶猫在喵喵直叫,心中顿生了怜意。
他忙走至了她的身前,低声问道:“这是受了何委屈,与孤讲讲?”
边说,边将榻上抽噎的娇气小人扶了起来,靠在了他的怀中。
孙权的身上还带着寒意,惹得步遥又是混身发颤,孙权顺势摸了摸她的手脚,发现竟是冰寒无比。
他忙唤婢子拿了手炉过来,置于衾被中,替她捂着。
见她仍在哭,孙权无奈道:“乖,先不哭了,把药先喝了。”
当药凑至步遥嘴边时,她有些抗拒地道:“我…我不想生孩子了。”
孙权听罢,面色微凝,缓而将手中的药碗递与了身侧的婢子,挥退了偏殿其余下人,沉声道:“生与不生,还由不得你。”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肯定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步遥听罢,面上又落了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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