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一下大将军和将军夫人的事吗?”
佟管事笑答:“可以。”
从侯府到大狱,云许听了一路的故事,佟管事回忆起故人旧事,眼眶湿润,语调激昂,云许听着,也悄悄落了两滴泪,被风一吹,在面上干涸。
大狱建在地下,阴暗潮湿,云许被单独带走,往更深处去。
来这之前,她给久夏浇了最后一次血,取了齐循的药,盼望见到他,把药交到他手上,若他真的在这里发病,也能让他好受些。
越往下越冷,长长的石梯,两侧石柱成排,顶端是巨大的油灯,潮湿的空气使火苗很暗,云许白日才在暗室里待过,倒也能适应这里的昏暗。
狱卒在一间牢房前停下,开锁让云许进去,锁上门后,狱卒便匆匆离开。
诡异的静谧,周围似乎一个犯人也没有,一路走来,她没见到齐循。
她觉得不对劲,刚才狱卒似乎带着她走过一个幽闭的长廊,这里的构造,不像大狱。
手被镣铐锁着,脚上的铁链很重,她的脚踝似乎被磨破了,那里有些疼。
云许走到角落的木床上坐下,堆在上面的被子散着潮湿腐烂的气味,还好木板上铺着干草,否则,连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
周围还是很静,她确定了,这里一个犯人也没有。
好像过了半个时辰,她听到了脚步声,比较轻,不像狱卒,倒像个女人。
云许站起来,走到门边,往外看,辨认声音,声音离她越来越近,就着昏暗的光,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轻呵了声。
这里果然不是大狱。
她被耍了。
来人穿着件黑色的斗篷,到她面前时,已把帽子放下。
玉面红唇,五官与她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睛里,装满了算计和阴狠。
她们互相看着对方,谁也不开口。
过了好久,云许才先问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
那边轻嗤了声,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时才阴恻恻地笑道:“你说错了,不是我把你带来这,而是皇后把你带到这的。”
云许心一顿,面色白了几分。
云媛很满意她的反应,收起笑,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她伸手去拉云许,云许忙避开,但晚了一步,云媛已经抓住她的手铐,用力一扯,她被云媛扯着撞上铁栏,她的手也被云媛从袖中拉出,指尖上缠绕的白布暴露在她眼中。
云媛又开始笑,笑声阴冷:“你们感情真好,他死了,你会不会殉情呢?”
云许慌忙把手抽回,这次云媛没用力,放开了云许,她掸了掸宽袖,浮起一抹笑来,缓缓道:“你乖乖待在这,等他病发而亡,我再来找你。”
“他在哪?”
云媛没回答,勾笑看着云许,良久后才云淡风轻道:“久夏应该快可以服用了吧?”
云许极轻地笑了下,轻到云媛都没发现,今日便是最后一次,她早将久夏捣成汁,怕自己在狱中见不到齐循,她就把药汁交给了韩丰庭,只要韩丰庭找到齐循,给他喝下,他的毒,便可以解了。
她看着云媛脸上得意的笑,断定她还不知道久夏已经可以解毒。她立刻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手紧紧抓着铁栏,因为身上疼,不用刻意去装,她就已是泪眼婆娑。
“果然呢,”云媛笑意更深,得意道:“姐姐幸苦了那么久,要功亏一篑了。”
应证了她的猜测,云媛觉得自己就快要赢了,她欣喜着,渐渐忘了形,也忘了有些话说不得。
“皇上竟立诏书让齐安侯为新皇,这下,你,齐安侯,皇上,你们所有人,通通都败了。”
云许惊的说不出话来。
皇上竟立诏让齐循继承皇位!?
“皇上竟要让一个外人继承皇位,”云媛说着,声音突然变的高亢,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可齐安侯就要死了,他时日无多,解药又还未制出,他死了,便成不了新皇。”
她看着云许,很激动。“只要太子登基,我就是新皇后!云许,你还不知道吧,我活了两世,上一世,我失败了,败的一塌糊涂。这一世,我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
说完这些后,她声音低了下来,靠近云许,低语着问:“姐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我等了两世。”
云许看着她,心情复杂,她和云媛没有任何姐妹情意,上一世没有,这一世更没有。但现在看她这样几近疯魔的形貌,她又觉得有些难受。
还有父亲,他给了她一半的骨血,若说她真的全忘了,完全不在乎,那是假话。实话说,她至今没懂,父亲为何会对她如此冷血,除了及笄时送给她一支发簪外,她没有得到一点他的爱和关心。
“云媛,你就这么怨恨我?”
云媛转过眼望着她,愣了愣,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她被云许的话问住了,为什么怨恨她?
她心中没有答案。
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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