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则是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玉米,像是盯着,但傅白觉得他略有失神。
顾景行看着看着,终是不勉强了。
“走,吃饱了看医生去啰。”那语气和哄小孩没什么分别。
“人有生老病死,狗狗也是一样,在最后的日子里多陪陪它吧。”兽医是一个几乎秃顶的大叔,面上说不说话总是带着笑,面容慈善,检查地也很仔细。
“医生,有没有……有没有……”顾景行话都有些说不清了,可能也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没有什么药物或者治疗方法让它能延长些时间?”所幸医生懂他的意思,把他的话接完整了。
顾景行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软趴趴的玉米,又抬起头来看医生。
“它没有生病……它只是在经历它应该经历的。”大叔还是笑着,顺了顺玉米的毛发,“与其用药物治疗让它艰难地活着,不如让它安然地离去,这才是对一个生命的尊重。”
顾景行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到医生说的,有如灵魂出窍一般看起来有些呆。
大叔经历地多了自然也知道那些养狗人有多么不舍陪伴多年的忠诚的朋友离去,总会有人不愿意认命,非拼死拼活地要续命,可最后只会更难受。
“看开点吧,生命的可贵就在于平等,只有一次,无法挽回。总要分别的,不如体面点。”大叔难得地收起了他的招牌笑容。
顾景行沉思良久,玉米也有感应似的抬头望着他,眼神平静且淡然,让顾景行不能相信它的即将离去是永久分别。
最终顾景行还是僵硬地点点头。
傅白看着这一狗一人,心里很是不忍。
她爱狗,但毕竟真正的感情是靠时间培养的,她和玉米总共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那种痛心的感觉自然不如顾景行。
而顾景行,是她决定相伴一生的人。
对于顾景行的悲伤,傅白能理会但无法消除,她能做的也只有握住他的手,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面对这场让人难以接受、又漫长又苦短的分别。
顾景行抱起玉米向外走去。
玉米虽然垂垂老矣,但也是养了十多年的肉肉了,而顾景行又什么都是给他最好的,体型壮大。
算算玉米已经十二岁有余了,而傅白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才四个多月大,尾巴欢快地摆来摆去,汪叫声中气十足。
这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
顾景行回了家还想给傅白做饭。只是心不在焉的,不是把锅铲扫落就是盯着烧的火辣辣的锅没反应。傅白觉得再这样下去,锅底都要烧穿了。
“你去陪陪玉米吧,我来做。”傅白接过锅铲,将看起来勉强还能吃的青菜乘进盘子里。
“……好。”顾景行顿了几秒才答,耳朵像是出了问题接受信息有困难。然后又像个机器人一样绕出琉璃台。
傅白看了两眼他的背影,简直觉得自己能听到太久不用的零件启动时摩擦
的咔咔声。
很心疼,但又不知该做什么能让他少一点难过。
气氛就一直这样不温不火的直到入夜。
“睡觉吧。”傅白蹲下来,看着盘腿坐在狗窝前抚摸着已经入睡的玉米的顾景行。
顾景行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点了点头,慢慢站了起来,眼神却还盯在玉米身上。
傅白看着玉米呼吸缓慢,就像掉入了它梦里的另一个世界,分外安详。
让人又感到安慰又倍感难过。
“睡吧。”傅白拉起顾景行身侧的被子躺下去,伸手关了床头亮的昏沉的灯。
尽管仅剩的一盏床头灯都关了,可傅白还感觉到顾景行扭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她。
傅白略感好笑,侧过身来弯过手臂压在头下,也睁大眼睛盯着他:“睡啊,看我干什么。”
顾景行终于确定了傅白在他身边睡下了,就像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一只手从傅白身下穿过,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身子与那只手相接,头窜下去贴在傅白胸前。
傅白抬起手慢慢抚摸着他刚洗了头自然干的软塌塌柔和得不像话的密发,只觉得心底一处也如他此刻的头发一样柔软。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从小自己独立生长的人啊,没有人教总是不善言辞,尽管后来学习做了记者,但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也还是会变回她最初的样子,口舌笨拙。
我虽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但我会陪着你,陪你一起经历痛楚,等待痊愈。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更加抱紧了她。
第65章 第六十四章
“我们去三亚吧?”
傅白微微睁开眼就看见顾景行神色清明地望着她,眼底略有兴奋。
傅白眯着眼也就愣了两秒,“好啊。”
她要做的只是跟随。
得到了答案,顾景行就如风一样翻身下床。
然后在傅白还在清醒与昏沉的边缘来回试探时,那人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等傅白完全清醒时,顾景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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