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性,在监管所里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平日在人前体体面面,如今穿着看守所里色彩斑斓又不怎么合体的小马甲,整个人一下子就显得颓丧起来。
他头发勉强梳出一个造型,白发像是一夜之间多了一半。
落魄已经彻底将这个即将走出中年的男人打败,他左右逢源了大半辈子,结果到头来一无所有。
“徐律,好久不见。”乔楚楚勾勾唇角,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看向徐治。昔日的一声尊称如今变得无比讽刺,但乔楚楚就是要这样叫他,这样才足以解心头之恨。
徐治靠在椅子上,并不正眼看乔楚楚。他坐得很是随意,试图表现出自己对这一切并不怎么在意。然而适得其反,徐治越是想要隐藏的东西,如今偏偏越发让他显得落魄和不堪。
“你应该能猜到吧?”乔楚楚直戳戳望着他,“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徐治还是一语不发,表现地倒有些硬骨头。
“到底是谁帮李赞逃走的?”
徐治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我觉得你应该计较一下得失,徐律,你是不会吃亏的明白人。”乔楚楚翻翻眼珠子,“你不说,就得一个人烂在里头,你说了,好歹还有个人和你一起扛雷,不是吗?”
“你会真这么好心?”徐治扫了乔楚楚两眼,“我当然不会吃亏,我不说,就还有要挟他的把柄,他得捞我。我说了,他也破罐子破摔,到时候我两头讨不到好,不是吗?”
“那真是可惜,徐律的‘丰功伟绩’那么多,不知道这位‘朋友’一人之力帮不帮的过来。”乔楚楚哂笑道,“到时候万一徐律需要帮忙,可一定要联系我,我乔楚楚绝不会冷眼旁观。再怎么说,徐律也是我当年的领路人,这份恩情无论过多少年我都永世难忘。”
徐治摇摇头,“你不必惺惺作态,你和宗丞一样,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那是自然,我们可都是徐律的‘得意弟子’。”乔楚楚又讥讽道。
徐治死鸭子嘴硬,下定了决心不说出幕后黑手的身份。乔楚楚倒是对此早有预料,但还是抱着些万一能成的心态来找徐治,如今看来徐治是打算拒不配合到底,所以乔楚楚也放弃在这和他耗着的心思,因为对乔楚楚来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杀人诛心,这才是穷凶极恶,是乔楚楚惯用的风格。
“这样搁着窗看徐律的感觉真好。”乔楚楚并不准备善罢甘休,“风水轮流转,徐律。”
“这次我还真是小看你和宗丞了。”徐治自嘲地笑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也不要得意地太早。”
乔楚楚顿时笑出了声,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像徐律这么厉害的大鳄,竟然也有图穷匕见,只能靠诅咒别人立足的一天?看你现在这样子,难免有些不舞之鹤呀。”
她看起来对徐治的警告浑不在意,两只手撑在徐治面前的台子上,强势至极,“河东河西也是一句话,但是咱们可不一样,毕竟我就算是被吊销了执照,最差不过回家做饭带孩子当个黄脸婆,总归还是有人养着的。徐律名满天下,总不会挺着老脸回家吃软饭吧?按这个岁数,小白脸是当不成的,只能勉为其难地当老白脸了,这说出去让人听着多尴尬?”
“更何况我不像徐律,基本良知我还是有的,我不会做那种只手遮天的事,当然也不会跟你一样坐在监管所里面了,你说是不是?”乔楚楚满脸带笑,只看表情还会以为她来这里是为了参加徐治的庆功宴。
乔楚楚笑得越灿烂,对比之下的徐治就越凄惨。遥想当年他亲手送走乔楚楚的时候,他的表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徐治心下一阵懊恼,但如今身陷囹圄,他只能当最被动的那一个。
“你不说也无妨,徐治,你对那个人来说早就没用了,不信我们就赌一把,你看看他会不会管你。”乔楚楚说得胸有成竹,“你想让我死,我也绝不让你好活,咱们各有各的坚持,看看这次苍天把机会给谁,就算那个人愿意捞你又能怎么样?反正你被吊销了执照,你已经完蛋啦。”
怼完人的乔楚楚像被打通了奇经八脉,顿时觉得浑身通畅,转身离开了会面室。
反正她主要是来奚落徐治的,其他的,并不在计划之中。
盛宣昊趁着两个人会面的时间去查了徐治的探望记录,结果并没有什么收获。徐治现在像个烂柿子,谁都怕碰他粘上一手稀烂,所以探望记录上的信息寥寥无几。
“这个人难道真的不怕徐治把他供出来吗?”盛宣昊的面色渐渐沉重起来。
“记录也不能尽信,说不定有人没有留下记录,或者是通过这几个有限的会面人进行信息中转。”乔楚楚思索了一阵,“这个人老奸巨猾,绝对不会任由徐治这个威胁就这样存在,他一定会和徐治接洽,不管是想法子捞人,还是来找徐治封口,他绝不会坐视不管。”
乔楚楚知道,徐治现在如同一个火/药/捻子,如果放任他被别人点燃,那早晚会炸到“某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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