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意,从大清早开始,淅淅沥沥的小雨就伴着雾气笼罩在机场上方。眼见的将会是好一阵延误,跑道上也不出意外排起长队,无论是机组还是乘客,无一不希望这天气能像小孩的脸那样变一变。
好在天公不作美的时间并没有拖得太久,一小时后雾气逐渐消散,机场开始陆续放飞。飞机在跑道上疾驰起来,很快便腾空而起,高空上的景观更是壮观,雾气中的水珠折射着高空的阳光,顿时让隐隐约约透出湛蓝的海湾显得五光十色起来。
想要见到这样的景象,温度,天气,飞机所在的位置都极为讲究。今天的乘客们足够幸运,能够在这里一饱眼福,因此大家纷纷拿起设备一阵狂拍,都想将这动人心魄的景色永远保留下来。
乔楚楚听空乘说起这风景难得一见,才转眼从舷窗里遥望着雾气沆荡的湾区,她的心情同来这里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湾区逐渐后退,慢慢消失在舷窗中。乔楚楚对这里的留恋与不舍便在此刻突然迸发出来,顿时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
但是一想到正在驾驶舱忙碌的盛宣昊,她又觉得无比安心,于她而言,再震撼的景色,一个人看时也会索然无味。而现在,他们在同一架飞机上,看着同一片天空,万事,只要那个人在就好了,不是吗?
“真好看。”乔楚楚对空乘笑着说,“有点东西要麻烦你帮我送到……”
果然,没过多久,大半个机组都听说今天的头等舱有一位“热心乘客”。
一会儿给驾驶舱送剥好的杏仁,一会儿送拌过水果的酸奶,再过一会儿还有哈根达斯。作为同事们艳羡目光的播撒汇聚中心,盛宣昊浑身不大自在,赶紧找了个借口溜出去,在头等舱走了一阵,准确无误地扣响乔楚楚的门。
乔楚楚打量着这位比之前所有都更耐看的“空少”,幽幽道:“怎么?你们公司现在还提供特殊服务?”
盛宣昊一脸黑线:“你怎么总让乘务组的同事拿东西给我?你再喂,我该吃不下午饭了。”
“我一个人太无聊,剥杏仁打发时间。”乔楚楚耸耸肩,视线朝另一边飘过去。一想早先盛宣昊给她的那块蛋糕,不禁有些嫌弃地说:“至于你们那个饭,我觉得你不吃也行。”
这句话倒是说的很对点,盛宣昊心里默默同意,暗自庆幸箱子里还有准备好的老干妈。他嘴上不再反驳,低头看看表:“我不能出来太久,这会我先回去。还有四个小时换岗,等我忙完就来找你。”
乔楚楚难得听话地点点头,盛宣昊这才放心离开前舱。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乔楚楚果然没有再和前舱进行“捐助”活动,盛宣昊只当她在安安心心地等自己回去。结果待到盛宣昊千呼万唤地盼到交班过去找她,乔楚楚早已经耐不住深舱寂寞,进入了深睡眠阶段,看起来睡眠质量还相当不错。
盛宣昊:“……”
这位“三条道道的空少”没有办法责怪乘客,只好小心翼翼地收起乔楚楚前面的电脑,生怕把对方给吵醒。今天前舱的空调开得劲头极大,站一会就觉得冷,盛宣昊怕对方感冒,又仔细帮她掖掖毯子。这好一阵忙活完,距离落地还有六个多小时,盛宣昊草草找同事指了个空着的位子,缩进去休息。
这一睡就跨越几千公里,直接睡到了北京。
顺义的大风一如既往,吹得机身直打颠。盛宣昊被晃醒的时候心里居然还在默念飞行员的黄金准则——“八该一反对”,他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只是好笑过后还带着深深的无奈。
盛宣昊知道,驾驶舱值班的两位这会儿必然也是一馈十起地保持着航班姿态,个个儿耍着绝活只为让飞机尽量平稳地接地。
乔楚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盛宣昊去看她,发觉她的精神似乎有点紧张,也许是之前沈徊的事情给她留的印象太过深刻,才导致现在的草木皆兵。盛宣昊笑起来:“没什么大事,今天落地有点侧风。”
男人的笑声听着没心没肺的,即便乔楚楚并没有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整颗星依然安定下来。
盛宣昊随即又补充一句:“把安全带系好,一会儿颠,别磕着头就行。”
“啧,你怎么就从来没说过三句能连起来的好话呢?”乔楚楚瞟了他一眼,“我好歹也是……”
“行行行!我撞脑袋,可以了吗?”盛宣昊急忙改口。
“这行。”乔楚楚装模作样点点头,“你撞一下说不定还会变聪明。”
“我看你是现在真的是睡醒了,还知道蹬鼻子上脸。看我不忙完回家慢慢收拾你。”盛宣昊嘴上说着,手里还是帮乔楚楚系好安全带,“我先去驾驶舱,待会落地我走机组关,你在入关之后等我。”
事无巨细地嘱托完这一切,盛宣昊便转身投入忙碌的工作。两位机长虽然算不上老资历,但对付一下侧风还是游刃有余的,飞机迅速接地,落客。
机场这边人来人往,还是他们一周前分别时的景象。乔楚楚入关之后匆匆作别助理,又等了一阵盛宣昊才姗姗来迟。而后两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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