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说,怎么你这眼睛一闭一睁,就开始喜欢起教训人了呢?”空青松开了手,拿着布条,试了试鼻尖,确实没有再流出什么了,“你这语气,不知道还以为我逢人就撕衣服玩呢,好好说话不行吗?我总不可能张口就让你撕衣服给我用吧。男女授受不亲。”
“这不到头也是我撕我自己的?”
空青擦拭的动作一顿:“听你这意思,要不我现在还给你?”
“不用了,你用、你用。”虞林之洁癖的毛病又犯了,看着空青递布条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往外挪了挪,“大概就是一报还一报的。这也算是我欠你的。”
看着空青拿着衣服条的样子,他不由得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同空青一同去降服魔兽的事。
那时候,空青还未同他一道战斗过,以为他多了不起,跟在他后面,毫无戒心。除了掐算,他在其他方面的判断上颇有些迟钝。当时一个失误,就让两人一起掉入了上古凶兽布置的陷阱里。刚开始,他仗着出门前掐算过,说什么有惊无险,死活硬撑。可陷阱里的魔兽一点没跟他客气,趁他不备,将他打得灰头土脸。被他护着的空青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愣是把他扔出战场,凭着一腔韧劲,一个人撂倒了五头凶兽。回来照看他时,浑身上下的穿着都变得破破烂烂的。给碧岩寄完口信,她看着他那些无法靠灵力治愈的伤口,二话没说,直接蹲下来撕衣服给他绑伤口,嘴里还抱怨着“帝君不过如此尔尔,花拳绣腿不堪一击”。
当时,被吓得闭了眼非礼勿视的他也没好意思跟她讲明,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废柴,只不过身上还有旧伤没好,这才完完全全落了下乘。现在想起来,自己那时候硬撑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笑起来的虞林之引得空青多看了好几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道:“你笑什么?流鼻血很值得被笑吗?”
“不是,我笑我自己。”虞林之摇了摇头。
“莫名其妙。”空青又摸了摸鼻子,确定已经无碍,转头问虞林之,“是不是你之前看过的书里有告诉过你那团子是个什么东西,在饕鬄的肚子里也能待得住?你可不能太相信你看的书,也不看看这一路,我被你带累多少回了。”
“可你现在不也待得很安稳吗?而且,我好像是因为你扔掉了我的星盘,又擅自行动,为了救你,才掉到这里的。”虞林之不了解柳空青,但对青羽神君的脾气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知道怎么才能抓住她软肋,索性先反问了一句,问得她没了脾气,这才又看了眼远处委委屈屈团着的黑白大团,招了招手:“至于这东西——先说好,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你这话听着,我觉得已经有点生气了。”
饕鬄看着帝君招了招手,颠颠就跑过来了,一来就偎在虞林之腿边,蹭来蹭去。
看着眼前的一人一团,空青心底隐隐有个猜测:“不过这一路上,我早气饱了,还能耐受得住。不然,你说说看?”
虞林之忽然想起掉进来前,饕鬄吐出来的那把剑上带着的血块,没顾上直接回答,先有些担忧地抓住饕鬄的后颈,把他提了起来,掰开了嘴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解释:“这是饕鬄的灵体化形。”
饕鬄也很懂得看人眼色,这会发现帝君注意到自己受了伤,不仅配合地张开了嘴,还时不时发出委屈的叫唤。他许久没有吞食过灵力了,魔界的生灵多是修魔气,他吃得颇为水土不服,设置幻境都出了不少岔子。所以才有了见着剑上的灵力时过于激动,刮伤自己的那一幕。
虞林之仔细看了看饕鬄嘴里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和一道还在渗血的新疤,知道他这些年过得不易,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没用灵力替他弥合伤口:“我们还在他肚子里。不过,这里很安全。”像是表示歉意似的,顺了顺饕鬄的毛。
饕鬄知道帝君神魂不全,灵力有限,抖了抖毛,表示这点小伤,自己根本不在意。
空青以为这人顶多是藏了什么可以放东西的行囊或者空间,没料能有这么个“风轻云淡”的回答,直接被炸得跳起来了:“你说这团子是什么?”
饕餮摇了摇头,摆了摆尾,有些骄傲:这青羽神君和原来一样,一点见识没有,见到自己就这么激动。
“灵体化形你不理解的话,也可以粗暴一点领会。”虞林之倒是很沉稳,抬眼看着空青,神态笃定。空青才成神那会儿,也这样一惊一乍的,他都习惯了,“简单来说,这就是饕鬄。”
“你不是说,饕鬄什么都吃,还说我们在它布置的那幻境待着是险象环生?”
“那是之前的我,闲书看多了。”虞林之眨了眨眼,“现在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都是吓唬人的,他谁都吃,就是不会吃你我。”
空青看着冲她龇牙咧嘴的团子,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你哪里来的自信?”
“我之前是不是对你说过,我不会再骗你了。”
“恩。”空青点了点头。
“有些话,我暂时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他是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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