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扬声道:“深更半夜约在乱葬岗,你到底要做什么?”
虞林之刚才就听见动静了,不过是在观察地势天运,此刻看见空青正立在那颗柏树下,没由来地感叹了声自己运气尚佳,可以少费些口舌了,不免笑意盈面,迎了过去:“怎么,觉得晦气?”走近了,才发现空青脸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晦气的?”空青四下一望,耸了耸肩,并不害怕,“有你晦气吗?”
“哦?”虞林之可以忽略了后半句。
“在这的,无非都是些可怜人罢了。”说来也奇怪,空青偏偏听懂了他在哦什么。
“怎么说?”虞林之脸上兴味更浓,干脆收了扇子。
“谁是出生就无父无母的。他们若是还活着,也是个好端端的人。有神、有身,现在不过是失了魂魄,身子也没人收敛一下,怪可怜的。”
虞林之眼珠一转:“哪怕作恶多端?”
“身前身后那是两码事。”空青面前突然掉下一只青翠的蛇来,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有这个程度吗?”
虞林之笑了,指了指空青头顶:“那要不,我给你变作一堆?”
空青捏着手里的蛇颈,面无表情地盯着虞林之,直到它变作一片树叶又化成了渣滓簌簌落下。
“好吧好吧,看来你是真不害怕。”
“真不害怕。”
“果真不怕?”
“果真不怕。”
“那借你肩膀用用,我有点害怕。”虞林之说着自己都笑了,却还是使力握着空青的肩膀,愣是把自己的头靠了上去。
柳空青被这人做作的姿态恶心了一把,挣了挣,没挣开,想着四周还有自己的下属,才把一句脏话活生生给憋了回去,又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我不跟王八蛋一般计较”,好歹缓下来心神。
虞林之靠在空青肩膀上,借机确认了契约位置,嘴上随意调笑:“我还以为大家闺秀都是会躲的,怎么柳家小姐却不躲?”
柳空青叹了口气,卯足劲,终于挣开了虞林之的束缚,反把人压在了柏树上:“你不是说你怕吗?我怎么好躲。”
“不亏是青鸾君的女儿,见过大场面。”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虞林之往后躲了躲,借机瞟了眼脚下——时候正好,就是这样掉下去,恐怕姿势不太好看。看了眼还盯着自己的空青,他数年没生出的闲心又蹦了出来:“你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待会你可别后悔。”
空青眉头一拧,还未反应,突然脚下一软。她心道不好,使术想要抓个什么东西,却始终什么也没抓到,就这么直直地摔进了一个洞穴,而这洞穴深深,仿佛没个尽头。
地面上的众人只觉得一晃眼,两人都不见了,急冲冲奔到树下,却什么也没有寻到。
这似乎并不是地面,因为摔下来,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反而觉得身下所触都绵软至极。可空青一口气还没松,一个人又砸了下来,她甚至来不及躲,只顺手把一把短剑亮了出来。
虞林之早就做好了准备,怕真的这么落在空青身上不太妥当,快要落地的时候扭身一滚,还没站起来,才松了口气,余光就瞥见一点白光一闪而过,故作惊讶道:“原来书上说的最毒妇人心,是这么个意思啊。”
空青没想到刚才还随意轻薄自己的人现在表现得如此正人君子,全当没听见,站了起来:“这是哪?”
“不知道。”
“不知道?”空青看着虞林之,眼睛里盛满了不相信,“你既知道我母亲是妖,又明显是有预谋地把我带来这里,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恩。”虞林之看起来倒是很真诚,“你可能完全不相信,但我确实不知道这里是哪。我知道你是谁、你肩膀上有朵花、王城乱葬岗柏树下有个蜘蛛洞,全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他没告诉我的,我自然不知道。”
“那你师父还说什么了?”这人油嘴滑舌,他说的话,空青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师父还说……”虞林之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要是真的把师父那句“命定的妻子”说出来,恐怕只会挨揍,话锋一转,“你肩头会有一朵花,而解除这花的关窍就在这洞中。”
空青敏锐地抓住那个让她更关心的问题:“解除?所以这花果然是诅咒。”
“诅咒?你父亲竟告诉你那朵花是诅咒 ?”虞林之没忍住,破功了,“看来这三年我留在山中埋头苦读,也不是没有好处。丫头,那不是什么诅咒,是种契约。”
一手拿住空青的短剑,虞林之用另一只手拉下了自己的衣服:“咱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空青看着对方肩头的那道印记,与自己的极其相似,瞳孔一缩:“你怎么也?”
虞林之拉好了自己的衣服:“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疑虑,但我找你,只为解决这一件事。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目的相同,我不会害你。说是契约不能接受的话,你也可以把它看做某种标志。”
“标志?”
“恩,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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