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前,桑玉厉声拦住。可他没能拦住黄英俏。
“姐姐说是去温哥华。”黄英俏很渴望亲证一下电影里的追爱情节,微笑说出答案。
这姑娘早觉不对劲 ,安逸住回来这些日子,表面看着和从前差不多,但偶尔还是流露出失神落寞。只不过掩饰得好。
那俩画画的男人看不出,她却能感应到。
“谢谢。”鲍琥掉头便跑。边跑边打给司机,语气十万火急:“开到B座门口,然后去机场。”
因为虎哥催得急,司机直接冲上高速,路上将迈巴赫开到飞起。很不幸,两次被拍到违规,扣掉十二分。即便如此玩命,赶去机场时,飞往温哥华的航班刚结束登机。
鲍琥跑得肺快炸了。他顾不得喘气,一味朝队伍末端眺望。红黄蓝绿、高矮胖瘦,却没一个是安逸。
直到最后一个人影消失。
他怔怔站了一会,迷茫看向四周。东南西北皆是人。看报纸的、玩手机的、坐着的、躺着的……形形色色的人都与他无关。唯一一个有关的,已和他不在同一片土地。
“虎哥,走吧!”司机左右寻找出口。
鲍琥浑浑噩噩跟在他身后,不知不觉已重新绕回大厅。
望着四处散落的人影,他想起上次在首尔机场送别媳妇的情景。那次媳妇特意染了新头发,一声不吭飞去找他,他高兴坏了。分别时,他将媳妇藏进羽绒服你侬我侬。
可现在……
鲍琥心痛难当,不顾形象地蹲到地上。整个人像是火山爆发后的岩浆,心字成灰。
“虎哥,你没事吧?”司机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实在担心。今天他们私自出来,真要出什么事,他可担不起责。
“没事。”鲍琥低低应了一声,五官挤压到狰狞。积蓄多时的热意发作,两颗豆大汗珠从额头滑向眉心。
他低头看着地上。白瓷砖光滑如砥,表面嵌满细密碎裂纹,分分钟要爆。炸的感觉。他摸摸那片爆。炸纹,表情似哭又似笑。
“虎哥,回去吧!”司机又催促。
“好。”鲍琥刚抬头,发现三米外有人举着手机。
偷拍的是个大男孩。穿着身运动装,脖子围了围巾,看样子是个大学生。见自己被发现,他转身飞跑。
“走吧。”鲍琥冲着他的背影无奈哼了声。他只是想喘口气而已。大红大紫,连在公众场所喘气的权力都没了。
回到车上,他也不让司机开车,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干坐着。司机无奈又心疼,两张国际机票呢,就这么浪费好几万。
过了半小时,金米的电话打过来,因为——鲍琥又上热搜了。刚才的粉丝将机场偶遇照Po到网上,于是,全网诞生虎王第一张丑照。以郁歌大佬为首的大V,加上带节奏的营销号一起,纷纷转发那条带图微博:【第一次看见虎王皱纹。求解,虎王为何这么愁?】吃瓜群众点评得极为乐呵,你笑我笑大家笑,可谓普天同庆。
全世界都开心,苦的只有鲍琥一人。他感觉走投无路了。媳妇为躲他躲去天边,就算他追到温哥华,媳妇还是会跑。何况温哥华那么大,他去哪找人?
影子定位许久没有消息,媳妇连他送的土豪金都不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给媳妇发短信,还有悄悄关注“秀虎的主人”。
虎王大V号已交给公司,他又注册一个微博叫“秀虎”,每天刷新“秀虎的主人”。但秀虎的主人特别无情,抛弃他不说,连点动态都不肯披露。
主人最新微博依然是那条豆瓣贴,距今已有三年。
***
安逸没去温哥华。她心里有事时,不会去打扰别人。
她去了北海道,一个人看雪山、泡温泉、瞻仰神宫。以前并不是没单独旅行过,但从没有像这次,走到哪都怅然若失。
白雪皑皑时,鲍琥的笑脸印在雪上;温泉池里,鲍琥撒娇的样子被热气蒸腾;祭拜净手时,他嘚瑟的嘴脸又顺着潺潺水流滴下。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果然,心不自由去哪都不自由是吗?
安逸在榻榻米上翻来覆去。翻到半夜实在忍不住,用新手机下了个微博。为了不让自己想他,她故意没带小白,结果还是没忍住……
无须刻意搜索,微博首页就是鲍琥的消息。最新一条:诡异的机场饭拍。
别人家的饭都把爱豆往白往美里拍,虎王家的饭却非要出格。自家爱豆平时活动照实在找不出茬,反而是不美小表情更难得。评论里都说这张偷拍新鲜可爱接地气。
安逸退出评论,点开照片仔细看。
照片里的人表情滑稽,说不清是愁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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