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车程。
这次有人照顾,女人痛经好多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鲍琥不停冲窗外指指点点,恨不得将知道的一切都和身边人分享。
大概十点半,巴士停在民宿区外。此地算旅游胜地,地势低,比首尔市区暖和。
家家户户门前都是桃木小屋,一半鸦青瓦,一半天蓝瓦。屋顶错落有致,沿长坡弯进深巷高处。如果下雨天站在上坡,可以清楚看见坡下屋顶雨珠飞溅。
两米宽的巷道幽深曲折,适合牵手漫步。地砖和墙壁一样,土黄混着鸦青色,凹凸不平连缀着,似由人工堆叠。石板缝隙中,偶有两团绿草钻出。
脚下有草,脑袋边也能看见草,看久了难免昏乱。
走了一会,安逸感觉身子旋转90度,脚下的白色波鞋不是踩着地板,而是踩在墙上。
“好诡异。”她抓住鲍琥的手。
“我也感觉自己变歪了,哈哈。”鲍琥毫不遮掩自己的兴奋,长臂一伸,将她搂得死紧。“走,咱们上去,里头还有好多家。”
坡上长着一棵歪脖子老樱树,根粗枝密,细长枝条缀满密密麻麻的粉白花瓣,垂落在天蓝瓦片上。日暮下暖风熏熏,樱花乱落,美若人间仙境。
斜对角的人家,门口放着半人高的窄腰水缸,里头种了梅树。几根梅条长得出挑,点点鲜红蓓蕾蔓延至竹屋门口。从下头看,仿佛主人剪下七八根红梅枝,搭在门上做成门帘。
简直妙趣横生。安逸瞪大眼,不住抽气惊叹。
鲍琥视线始终追随他的宝贝,根本无心看风景。他喜欢看她笑,看她压抑惊呼,看她满足叹息。只要看着她,他浑身就充满能量、力大无穷。
清风拂过,一缕碎发飞进安逸嘴里。没等她动手,自觉效劳的男人已拨开那缕绿绦:“等我挣几年钱,咱们也买间这样的民宿,你做老板娘,我做老板,天天陪着你。”
“真的吗?”安逸问得很轻,瞳孔因快乐发亮,只是亮过即暗。
她早已不渴求任何人的陪伴。曾经需要时一直得不到,日子一久也就无所谓了。渴求别人,对自己实在是种莫大折磨。
她暗暗摇头。
刹那走神让她漏听男人前半句,不过,后边夸下的海口听得分明。“我努力给你挣个未来。我们要在国内买套房子,还要在这买处民宿。到时候,你想住哪就住哪。相信我,我要做你的AI男朋友,让你想什么有什么。”
鲍琥说得眉飞色舞。前两天他刚看过新闻,日本据说已有女性订制AI男朋友了。机器人会扫地、做饭、讲笑话、洗碗……他怎么也得比那些假胶人强啊!
安逸听得悸动不已。AI男朋友?她好喜欢。
跟着,鲍琥又说到房子:“宝贝喜欢什么风格的装修?房子是大事,我得提前预备起来。”
D都房子贵,这边民宿也不便宜,少说得耗去千万财。但他的大言不惭,安逸居然很认可。她听着他说两个人的未来,开怀大笑。清脆笑声结成蒲公英,被风吹得老远。
笑声惊动坡上人。一个年轻姑娘,五官生得像猫,妆容精致,穿戴不俗,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骄矜。旁边男人打扮倒很随意,胳膊上挎着LV包。显然,那也是一对情侣。
“怎么不走了?”男人问。
姑娘蹬蹬咚咚晃到安逸跟前,盯着绿头顶半天,鄙夷蹦出三个字:“这么巧?”
安逸扭过脸,笑容滞住。她并不喜欢这个异父异母的妹妹安芸。不是因为后母。后母是性格温顺的传统女人,但她女儿安芸却总喜欢找茬。
不过,她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每次见到她,安芸都嘴上长刺。就跟普通人一样,越害怕慌张,越要释放攻击的力量。她总把她当成假想敌,和她抢爸爸的假想敌。可笑可悲。
“是啊,真巧。你也来旅游?”招呼打得很温吞。
鲍琥感觉媳妇对这女人不热情,只当是不重要的熟人,没在意。反正除了媳妇,别的女人都没他好看。
安芸睨了他一眼,视线又移回安逸头顶,一脸不赞同。“你怎么染了这么非主流的头?绿油油的。”
“喜欢就染了。”安逸回得漫不经心。不是谁说上三两句刺耳的话就能影响她心情。她清楚,她选的嫩绿,比绿油油淡很多。
“这是你男朋友?”安芸不屑的目光再度落到鲍琥身上,“什么学历?”
鲍琥有些错愕。怎么滴,现在寒暄流行问学历吗?
安逸冷笑,“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挽住鲍琥要走。
“等等。”安芸张开手臂,眼神直直盯着鲍琥:“你什么学历?”语气比牙齿硬。
鲍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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