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松开手时,便已经只剩下了红痕。
但失血的症状却不会轻易好转。
她揉了揉手腕的内侧,低着眼睛打量快要完成的咒阵,忽然道:“作为交换,请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AFO绅士地一点头,明明身体无法动弹,姿态却摆得很足:“荣幸之至,小姐。”
“顺带一提,我的个性是‘精神暗示’,也可以叫做‘洗脑’,能够在目标无意识间篡改对方的思维,且没有数量限制。所以,请不要想对我说谎。”
注意到AFO目光中,在那一瞬间涌上名为“渴.求”的**,弥生笑了笑——果然,即便是不同的世界,人的本质却仍然不会有太多的改变。
她抚平绿谷出久为她添置的连衣裙的裙摆,细声细气地询问,如同好学上进的学生,在认真请教她的老师,一道困扰她许久的难题。
“AFO,请问我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体验到最痛苦的懊悔呢?”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问题,AFO顿住一下,蓦地狂笑起来,被天之锁束缚住的身躯都止不住地发颤。
弥生耐心地等着他。
笑得直上气不接下气,AFO好不容易笑够了,清了清嗓子,口吻温和,却狂妄得斩钉截铁。
“很抱歉,小姐。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他的声音还残存着笑意,细细地、掰开了揉碎了地,为弥生解释。
“同你一样,我并不畏惧死亡,身体上的折磨,我也早就在身体严重损伤的这几年里,尝了个遍。”
“我想要亲手解决掉欧尔麦特,也想要摧毁这个被他所深爱的社会,可是——”
面具之下,AFO勾起唇角,闲适得如同在跟人话家常。
“我不认为我会输。假设意外被捕,可以我的能力和危险程度而言,这个国.家的司.法不会处死我,至多将我关在深埋地下的超危级别的监狱里头,想从我身上榨取好处。”
“我只要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
“就算我死去,我的弟子也都会帮我做到这一切。虽然比不上小姐你,可那也是个了不起的孩子。更不用说,只要他已经诞生,无论生死,对于欧尔麦特来说,都已经是最大的折磨了。”
“即便他同我一起死去,也没有关系。足以颠覆这个社会的导火索,早就被点燃了。没有我,没有我的弟子,也会有无数原本只能躲在角落里的人,前仆后继地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比如被弔重用的那个小军师,叫“绿谷出久”的少年。
哪怕他与自己的最终目的不同,可只要他们的利益关系一致,绿谷出久就会拼上一切地,达成他所计划的结局。
AFO叹息得颇有几分真情实感的遗憾。
“未来已经注定,棋手的离去与否早就失去了意义。只会成为胜者的我,又怎么会感到痛苦和懊悔呢?小姐。”
听完这样的一番话,弥生的面上无悲无喜,只是冷静地客观评价:“果然我没有猜错,你就是这样子的人啊……AFO。”
“我能当做夸奖收下么。”AFO笑笑,还有几分期待和兴奋,“所以小姐你,打算如何对付‘我’呢?”
“——可惜,问答环节已经结束了。”
话音刚起,弥生挥动天之锁,径直将AFO抛向了完整的咒阵中间。而在AFO的身体接触到赤色符文的那一瞬,他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起不来身。
AFO却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以及始作俑者。
银光钻回了金色的波纹,弥生半跪的咒阵的边缘,一只手搭在鲜红的某个符文上之后,红光乍起!
随着时间推移,红光愈发强烈,而AFO能感觉到心口带着滚烫的疼痛——与之同时,弥生的脸色也不断变得更加惨白。
很显然,这个咒阵在吸取她的鲜血。
疼痛还在忍受范围之内,AFO声音平稳地问她:“我想,是时候揭开谜题了吧?再不说,小姐你可就要比我先一步下地狱了。”
“……这是强制签订的契约。”
眼前开始发黑,肢体的剩余的力量不再足够支撑,弥生索性翻了个身,侧躺在地板上,只剩一只手仍然稳稳地按在启动符文的上头。
她闭上眼睛,用力地把字挤出喉咙。
“从今以后,你不能以任何形式,间接或直接地伤害任何与‘森诗织’有关的人。身体上、心灵上都算。连想法也不允许出现。不然,不需要下地狱……你的灵魂会彻底湮灭,连轮回的可能都不存在。”
“听上去很了不起。”AFO没所谓地淡淡道,“为了保护一个人,以命换命?这可真是最无趣的戏码了,小姐,我本以为你应当有个更辉煌的结局。”
“所以即便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性,你永远,都只会成为‘AFO’。”
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心口的位置——那是情报中夹着的,没有森弥生存在的、森家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弥生无力地抓紧了衣角,声音很低。
“……而且,只是……在离开前……废物利用……罢了……”
红光结束了。
扯开衣襟,AFO发现心口多出的赤色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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