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
绿谷出久根本没在意青木弥生刚才脱口的陌生语言,以为只是梦醒时分的呢喃。他激动得话都说不连贯,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要去按床头的铃。
“租秋……”
“嗯?弥生,你在叫我吗?是不是喉咙不舒服?”
懊恼自己的不细心,绿谷出久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急忙去给青木弥生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
少年的眼睛纯澈而温暖,只有无尽的关怀:“没事的。慢慢喝、慢慢说,弥生,我在这里。”
其实不是喉咙干导致无法出声,而是有些忘记日语的青木弥生,正好借着喝水的动作,迅速归整记忆。
她像牙牙学语的孩子,慢条斯理地咬清楚每个字,试图让自己听上去没有异常。
这也是她长久以来养成的能力。
“出久,我,睡了多久?”
“这次的话……嗯,算上今天的话,是十七天。”
看着青木弥生略显苍白的脸,绿谷出久报出精确数字。不需她再追问,他自觉地把她错过的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都总结好。
“那天我和小胜把你送到风纪医院,我每天都会来看你,小胜也是,不过时间跟我错开了。草壁先生应该也来过。”
“学校那边,老师收了毕业志愿表,因为弥生你还没填,所以最好尽快跟老师联系。课堂笔记我也有好好地整理,弥生哪里不懂的话,随时可以来问我。”
“毕业……志愿啊。”
这个词仿佛都是上一世的了,青木弥生迷茫地重复了一遍,又挂起笑容问小竹马:“那出久呢?我猜猜,一定是雄英对不对?”
绿谷出久却没有表现出设想内的害羞或活力十足。
他皱起眉,那张藏不住情绪的脸上,溢满了担忧。他试探性地握住青木弥生的手,语调温柔得不能更柔软,像怕惊走了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弥生?怎么了?是,做了噩梦吗?”
说着,绿谷出久弯起眼睛,合握住那只微凉的手,想要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青木弥生。他盈满翠色的眼睛,如同春日里生机盎然的大树,给予人合理适宜的荫蔽。
“没关系,已经没事了,弥生。梦醒了,就算是噩梦也已经被赶走了哦。”
即便比同龄人还要身躯瘦弱、四肢纤细,但绿谷出久在需要帮助的人的面前,永远都会不吝啬地张开手,努力将对方藏在自己的羽翼下,奋不顾身。
与能力无关,他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像英雄一样,让人心安的人。
所以青木弥生比任何人,包括偶尔会不自信的当事人,都更相信绿谷出久会成为了不起的英雄——至少对她而言,他已经是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魂日渐衰弱,不光是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压力更大,再加上不愿在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面前显露出来,青木弥生咬牙承受了很多。
此刻绿谷出久伸出的手,对她而言,就像是冬日里饱经霜雪的路人,被恩赐的火炉。
太多无法诉说的情绪堆积在一起,一旦爆发,便如雪崩。
被压抑的眼泪瞬间脱眶,青木弥生用力撞进绿谷出久的怀里。她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口,却又不自觉抑制住哭声,只是很细碎的呜咽。
【太、太近了啊弥生——!】
【但是。】
脸红得不用去碰都晓得温度惊人,绿谷出久手足无措,又不能跑,挣扎好久,才犹豫地、颤抖着手去拍青木弥生的背,心疼又后怕,小小声地问。
“是……很可怕的噩梦吗?”
——不,是一段很棒的、美好得让她舍不得的旅行。
“欸那个,总之,只是梦对吧?不怕,弥生不怕啦。”
——不,不对,不只是梦而已!
【可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人知道。】
眼泪哭干了、哭够了,青木弥生鼻头红红,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想向绿谷出久道谢,却发现对方的脸比自己的还要红,就差没就地挖个洞钻进去了。
她反而忍不住破涕为笑:“出久,脸好红哦。是在不好意思吗?”
“呜……弥生!请不要故意逗我了!”
手臂扭成一团,试图盖住脸,绿谷出久求饶地发出呜咽。可听见青木弥生的笑声,他又悄悄松了口气。
弥生笑了啊。
那就……足够了。
把脸擦干净,青木弥生躺回床上,拉住绿谷出久要去叫医生的手:“出久,我好累。可以讲故事吗?想睡觉。”
少年犹豫不决:“可、可是你才醒——”
“做梦也是要耗费体力的。”青木弥生义正言辞,“这次只是普通的睡觉,我保证!”
“……那,好吧?”
绿谷出久向她撒娇的眼神认输。熟练地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他想了想:“今天没有带故事书来,讲欧尔麦特的故事可以吗?”
“好~”
青木弥生乖乖把被子拉到下巴,很配合地闭上眼睛。
绿谷出久确认被子都好好盖着后,不用查手机,那位NO.1英雄的事迹张口就来。因为谨记是睡前故事,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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