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很小,但每天都吃的话,会从灵魂……受伤。]
得益于那个世代最天才的魔法师的古怪性格,青木弥生才有机会了解到这等生僻的知识。
吉尔伽美什猛地抬头,额角的青筋因为暴怒而格外凸显:[雅弥忒你这混账!既然知道,为什么不——]
[我告诉吉尔,然后呢?]
青木弥生安静地凝视她的王。
[这一次恰好是我知道的秘药,那下一次呢?我不想死吉尔死,而且……我们的敌人不是人啊,吉尔。是神,神想杀死你。]
吉尔伽美什跟恩奇都都陷入沉默。
不满于神的操控,在乌鲁克走上正轨之后,吉尔伽美什渐渐地减少了对神的供奉。而他跟恩奇都的表现,也逐步削减了神的威望,让人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力量。
吉尔伽美什相信,在不远的将来,神必定陨落,走下神坛。
——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
[吉尔,还是恢复对各神的供奉吧,而且要更多,才能平息神的杀意。]
天之锁松开,青木弥生走上前,略带强硬地接过那碗□□。她将碗藏在身后,仍带稚气的脸上,是违和的温柔与宽容。
[不是认输啦!我知道只要吉尔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做到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们乌鲁克的王,就是这么厉害的人呀。]
如同蒙受了莫大的屈辱,吉尔伽美什本就赤红的眼睛,愈发如血诡异。他看着青木弥生的眼神,几乎是痛恨的:[本王不需要你的自作主张,雅弥忒!]
乌鲁克的王伸出手,气势逼人,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
[把碗给我,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青木弥生退后一步,无可挽回地拒绝。
[我才不是为了吉尔呢。吉尔那么厉害,就算面对绝境也不怕,又有小恩陪着你。但是……乌鲁克的人民,经受不住神的报复啊。]
她露出如常的笑容,眼神却像在哭泣,但绝无后悔。
[那是我的国家,我的子民;吉尔,你是我的王。所以,当然也要由我亲手守护。]
——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吉尔伽美什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的气息颤抖如夜风中的明灭烛光。在暴怒地毁灭了营帐之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四周一片狼藉,唯独青木弥生所站的地方,完好无损。连暴起的碎片都被妥帖安排好轨迹,避开了脆弱的国之意志,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便外在完好,一旦灵魂受损,就是冥界发来的邀请函。
双腿在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青木弥生向下滑落。在最后一秒,她被人伸手接住,并抱在怀里。
这个怀抱泛着熟悉的草木清香,是恩奇都。
他没有离开。
[……我不喜欢这样,雅弥忒。]
绿发青年一手抱着青木弥生,另外一只手则拿着碗,仔细打量这即将夺走他的雅弥忒的凶器。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气息、形状、色泽,都是当初被青木弥生嫌弃的那个样子。
恩奇都低下头,手立刻被紧张的青木弥生握住。他看着她,松开手的同时,表情少见得寡淡。
[不,雅弥忒,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哪怕那会让我……‘难过’。我想吉尔也是。请放心。]
[你无愧是乌鲁克的国之意志,只是,雅弥忒。]
随手将那碗扔在地上,恩奇都用空出的手,盖住少女的眼睛,像是想要记住此刻掌心能够感受到的温度。
他轻声道:[你不光是国之意志,你也是雅弥忒,请务必记住这一点啊。]
被握住的那只手微微颤抖,恩奇都感觉到掌心一片湿润,便没有撤回。他抱着青木弥生离开主营帐,一步一步地,由光明走向黑暗。
没有回头。
也无法回头。
………………
…………
……
第二天,吉尔伽美什突然宣布大军退兵回城,只留边境本部抵御基什。
这条命令来得毫无预兆,让所有士兵都摸不着头脑,但王的心情显然很糟糕,他们都不敢多问。
这种情况下,连唯二的救世主也不太对劲。
向来以温柔示人的恩奇都,失去了那标志性的、春风似的笑容,而雅弥忒大人,脸色苍白、眼睛红红,一副沉默过头的样子。
——难、难道三人修罗场,我王终于翻车了?吵架了???
这可比基什来袭恐怖多了。
臣子们忧心忡忡地踏上归途,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悦,也没有中止战事的布满,一个个看上去倒像是对青春期儿子充满担忧的老父亲。
回城的第七天,王宫宣布雅弥忒的逝去。
原本应当是万民哭丧默哀的日子,吉尔伽美什却在同日宣布,要进行久违的、对神盛大的献祭仪式。
华美奢靡的庆典举行得异常沉默,唯有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雅弥忒的花香。那是一夜之间开满乌鲁克,是被那位逝去之人所喜爱的,且拥有同样名字的柔弱小花。
每个人都自发地将雅弥忒别在胸前,最靠近心脏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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