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庶女 作者:rourouwu
助,对于害她的人,她亦会拼尽全力去对付。
连安宁喝了一口茶,大掌“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义奋填鹰的吼道:“叶相那老狐狸实在是太可恨了,南宫大人向来为官清廉,怎么可能贪脏枉法呢,他这分明是诬蔑南宫大人,想要除去自己的眼中钉,谁不知道南宫大人跟他一向是最不和的。”
南宫祺微低着头,双拳死死的紧握,恨自己的无能,明知这是叶相的陷害,却无能为力,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从前的自己是多么的不学无术。
看看人家无双王爷,也不过比自己大上几岁,却拥有如此强大的势力,如果他也能上进一些,为爹争口气,说不定叶相也不敢动爹半分。
愤怒的抡起拳头,重重的砸向一旁的桌子,众人皆一脸担忧的望着南宫祺,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却明白他心里的无耐与苦楚。
慕容笑笑神情凝重,秀眉轻蹙,若有所思,暖和的火光照射在她的身上,却让人感受不到她身上有一丝暖意,冷得刺骨。
“大家有没有想过,叶珊早已是个名声被毁的女人,为何皇甫离圣会心甘情愿娶她当侧妃?”
她的目光云淡轻风的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红唇轻启,开口道。
没有尊称三皇子,在慕容笑笑眼中,皇甫离圣连禽兽都不如,而她知道皇甫离圣要娶叶珊时,第一反应便是他要拉住叶相,当他的靠山。
如果没有前世,他想尽办法让自己爱上他,然后利用舅舅替他夺得皇位一事,她或许不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层,而今,以皇甫离圣不折手段的品性来看,娶叶珊对他最大的好处,莫过于此。
皇甫离圣为了皇位,可真是忍常人所不能忍。
一句话,问得几人纷纷皱眉,虽说皇甫离圣纳叶珊为侧妃并没有大肆铺张,但他们中间不是大臣之子就是皇子,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并不难,何况消息并没有封索起来,只是流传出来的时间比较慢而已,打死他们也不相信是叶相心疼叶珊对三皇子情根深种,为了他在家里要死要活,所以无耐之下叶相求皇上允了这门亲事。
但是叶相此举的动机,真是让人觉得情理之中,又觉得很不能解释。
如果说是为了女儿能嫁出去,嫁得好,以他能让皇帝同意的能耐,把叶珊嫁给皇甫沉言也不是不无可能,为什么他就选了皇甫离圣,之前他们两可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而偏偏皇甫离圣也愿意承受被世人耻笑的后果,没有一丝反对就答应娶叶珊。
这事若换成皇甫沉言,他怕是打死也不会娶叶珊。
面对众人好奇不解的目光,慕容笑笑轻抿了一口茶,开口道:“其实答案大家心里都有吧?只不过不敢肯定而已,这世上没有你们做不到的,只有你们想不到的,事情很明显,皇甫离圣跟叶相勾结在了一起,而他娶叶珊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得到叶相的支持,坐上那太子之位,而叶相,有人能娶他的女儿,虽然只是皇子侧妃,却也好过别人家的正室,更何况如今的叶珊想要嫁得体面,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把叶珊嫁给皇甫离圣,也能把相府损失的颜面挽回一些,相信皇甫离圣为了得到叶相的支持,许给叶相的好处很得叶相的心。”
这些不是猜测,而是事实,就算她不用派人去调查,也能知道皇甫离圣的心思。
“三哥怎么可以这样,太可恶了,居然联合外人来夺太子之位,若是他有真本事,父皇自然不会埋没了他,有这样的兄长,简直就是耻辱。”皇甫沉言脸色阴沉,虽然心里有这种想法,但潜意识的排斥,如今从笑儿嘴里听到,却不得不正视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这事是真的。
“表姐,小七,你们还记不记得数年前,三皇子处处争对南宫的事情?”
“笑儿,你的意思是?”连安瞠目,看了一眼南宫祺,而后不解的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南宫大人在这个时候被叶相弹劾,是因为三皇子,叶相如果真心对付南宫大人,早就将他除了去,南宫大人虽然身居高位,但叶相最大的劲敌却是舅舅,他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除去舅舅,他是丞相,虽与南宫大人不和,但朝中与他不和的大臣又不仅仅只是南宫大人一个,所以他也不会将南宫大人当成能与自己相对抗的敌人,在叶相看来,只要有扳倒舅舅,南宫大人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慕容笑笑说到一半,她顿了一顿,漆黑的眸中带着淡淡的琉璃光彩,她目光轻柔的看着沉默的众人,正要接着说时,就听石千书一脸凝重的接了她的话。
“王妃的意思是,真正想要害南宫大人的其实是三皇子,具我们得来的情报,南宫大人不知怎么的,似乎对三皇子很是仇视,明明数年前很是力挺三皇子当太子,但仿佛一夕之间就转了个变,对三皇子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别说替他说好话让他有机会夺得太子之位,更是无时无刻都在挑他的错处,似乎只要他一犯错,那南宫大人就会在下一刻跳出来指责他的不是,时间久了,三皇子对南宫大人的怨恨自然深了,但是他身为皇子,若是明里对公然对付大臣,必然在皇帝心里落下个极恶的印象,所以如今他联合了叶相,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借叶相的手除去南宫大人这个眼中盯,这么一想,越发觉得是这么回事了,南宫大人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三皇子跟叶二小姐成亲后没多久就被人查出贪脏枉法。”
石千书不笨,否则也不会成为皇甫墨邪最得力的左右手,虽然没有一身武艺,但却有一颗聪明的脑子,不过在皇甫墨邪看来,石千书再聪明,也极不上笑儿的千分之一。
没可比性嘛。
“该死的皇甫离圣,早就觉得他卑鄙阴险,当初设计笑儿,企图让笑儿嫁给他,好得到我爹的扶持,没想到他居然将无耻发浑的淋漓尽致,这一次竟然陷害南宫大人。”连安宁恼羞成怒,美眸之中喷着熊熊的烈火。
皇甫墨邪在听到连安宁那翻话时,漆黑如墨的眸孔骤然紧缩,无数道冰冷的视线自眼底深处迸射而出,似一把把尖锐的冰刀,散发着无情的冷漠。
呯——
他霍然起身,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眨眼的功夫,他身旁的桌子在他拳下支零破碎,吓得众人纷纷瞠目。
天,什么情况,无双王爷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
“皇-甫-离-圣,该死的,你竟敢设计笑儿……”他咬牙切齿,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好你个皇甫离圣,居然几年就前对笑儿生出了非份之想,若你是真心的,他无话可说,但偏偏是想利用她,难怪当初笑儿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他想娶她,是不是因为她承欢郡主的身份对他很有利。
不是随口一问,而是有前车之鉴。
即使笑儿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但皇甫离圣敢有这样的心思,就足以让他死一万次都不够。
冰冷的眸子充满了嗜血的残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不断流动的狂暴怒意,心灵的深处为之一颤,纷纷忍不住猜测,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与君无双站在了对立的一面,怕是会尸骨无存。
还好,这样的如果,是不可能会发生!
“想要跟我争太子之位,我倒要看看,他皇甫离圣有几条命可以争。”一缕冷芒自他的眼底一闪而过,虽然快,却毫无掩饰,就连他的野心,也没有一丝的隐藏。
他的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人都露出惊愕的神情。
君无双疯了吧,居然敢这样大言不惭的说出要篡位的话,当真是大胆,也真够无法无天的。
慕容笑笑与石千书满脸的错愕,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皇甫墨邪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这不明显的让人怀疑他的身份吗?
“爷……”
“君无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朝篡位。”石千书刚要开口,却蓦地的被皇甫沉言厉声打断道。
他拍案而起,清澈的双眸如天山之颠的圣水,纯洁,没有一丝的贪欲,他气愤,是因为君无双一个外人居然口出狂言,嚣想那太子之位,他不用实际行动,光是这么想想,就已经起了谋逆造反之心。
他就算不喜欢当太子,也绝不能容忍皇位落在别人的手里,那将会是皇甫家的耻辱,他就算死,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皇甫墨邪冷冷的看着满脸怒容的皇甫沉言,忽地,他勾了勾唇,唇角绽放出一抹惊艳的笑容,但是笑容里却充满了讥讽与嘲弄:“呵呵,我大胆?我篡位?那本就是我皇甫墨邪的东西,我不过是拿回原来就属于我的一切,这是皇甫家欠我的,也是皇甫临欠我的。”
一个太子之位,换他十四年的凄苦生活,换他母妃含冤这么多年的补偿,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若说对皇甫临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他,母妃又怎么会含冤这么多年,不是他将母妃的错牵怒在他的身上,他又何苦被人欺凌了十数年,最后害秋嬷嬷惨死。
皇甫沉言的瞳孔倏地紧缩,布满惊愕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目光沉寂的皇甫墨邪,他微张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你是皇甫墨邪?怎么可能呢?”六哥早在四年前就死在了北朝皇宫,他实在不敢相信。
不仅是他,就连南宫祺跟连安宁两个人的身子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若雕石,难以消化皇甫墨邪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皇甫墨邪淡漠的眸子静静的扫视了一圈,冷静的将脸上的银色面具拿了下来:“皇甫离圣跟叶相勾结,如此快的速度对南宫萧下手,那么大将军连城也将凶多吉少,慕容威已经与连城彻底决裂,如今只能努力依附着叶相而存,如果我没有猜错,叶相之所有还留着他,是用来对付连城的,对叶相来说,连城势必要除,现在他跟皇甫离圣能里应外合,又有定远侯从帝协助,再加一个慕容威,相信不用多久连城就会步上南宫萧的后尘,说不定更惨,你们是笑儿真心以待的朋友,所以我也并不打算隐瞒我的身份,何况南宫萧的事情让我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慕容笑笑诧异的望着皇甫墨邪,秋水瞳眸中,是暖暖的温情在流动,皇甫墨邪此举,不是对表姐他们有多信任,而是对自己百分之百的信任,因为他们是她的朋友,所以他相信表姐他们,因为皇甫墨邪相信她,所以才会毫无顾忌的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表露出来。
第153章 算账
银色面具拿下,露出了一张皇甫沉言再熟悉不过的脸来,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换上了魅惑与成熟。
斜飞入鬓的剑眉,如墨的眼瞳里有着沉着,俊美的五官如刀削般枝角分明,无数的风华淡淡的溢出,一袭墨衣着身,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内敛却不能忽略的王者气势,不怒而威。
皇甫墨邪感觉到了慕容笑笑温热的目光,侧目迎视,如幽潭般的眸子漆黑绵延,像一座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梁下面,薄唇微微的上扬,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两人相视一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懂她!
皇甫沉言的瞳孔不断的放大,再大放,内心涌起一波接着一波汹涌的潮水,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他虽然跟六哥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从小生活在一起,即便不是天天见面,也没有到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的地步。
天哪,真的是六哥,他没死,他没有死!
紧接着,又是无数的狂喜淹没了他的胸口,清澈的眼中波光闪动,皇甫沉言倏地向皇甫墨邪走去,在众人还没有想到皇甫沉言想做什么时,他一个大大的熊抱抱住了皇甫墨邪的身子。
“哈哈哈哈,太好了,六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我简直不敢相信,哈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皇甫沉言激动的抱着皇甫墨邪,言语都无法表达他此刻的激动之情,当初听到六哥丧生于大火之中,他真的很伤心,很难过,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但他们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就算他们说话见面的次数很少,依然抹不去他们是亲兄弟的事实。
听到自己的哥哥出事,他做不到冷眼旁观,淡然以对。
皇甫墨邪身子蓦地一僵,愣愣的感受着像个孩子般抱着他又笑又跳的皇甫沉言,两人靠的如此近,让他真切的感觉到皇甫沉言满心喜悦的心情。
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一种久违的温暖,忽地涌上了心头。
兄弟!?
皇甫墨邪第一次感受到拥有亲情的真实感,他被抛弃了数十年,他并非那么满不在乎,如果可以,他也想拥有真真切切的亲情,享受着兄友弟恭,父慈母疼的温暖,可惜这些,早在十四年前都没有了。
他不敢奢望,也不敢奢求能再次拥有这些只会在梦中出现的东西。
君家弥补了他的缺憾,可是却跟记忆中的温暖是不一样的。
身在皇家,他很明白,想要兄友弟恭,那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皇甫离圣是什么样的人,皇甫祁扬是什么样的,皇甫影弘又是什么样的人,他真的难以想象他们会成为好兄弟。
而皇甫沉言虽然是个特例,但他却是皇甫祁扬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所以对他,皇甫墨邪也没有太好的印象。
可如今,那一声六哥,让他心底满是感动。
原来,皇甫家还有一个人是真的关心他的死活。
原来,他也有个弟弟在见到自己平安回来之后,是真心的高兴。
“恩。”皇甫墨邪抬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而后拍了拍皇甫沉言的肩膀,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来。
慕容笑笑感受着身旁男子极小的波动,起身走近他,莹白如玉的小手覆上了他宽厚的大撑,五指交握,紧紧的。
他的喜怒哀乐,从今往后,也将是她的喜怒哀乐,小七的关心,让皇甫墨邪心生感动,当初她果然没有看走眼,没有白白交他这个朋友。
“小七,抱够了没有,一个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她笑着开口,说话毫不留情面,却将满室的压抑气氛都驱散开来。
南宫祺与连安宁相视一望,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戏谑的笑容。
皇甫沉言俊脸一红,忙将皇甫墨邪给松了开来,不满的看了慕容笑笑一眼,眨眼道:“笑儿,你就算是吃醋也要保持女儿家该有矜持啊。”
“咳咳,六嫂!”皇甫墨邪干咳了两声,说了极为简短的两个字。
“啊?”
皇甫沉言顿时呆住了,这……这这这……前后的跨越也太大了一点吧,前一刻还是叫的笑儿,为什么转眼间就要喊六嫂了呢。
他心里难以接受啊!
慕容笑笑听到却乐了,她伸出一只手,豪气万千的拍了拍皇甫沉言的肩膀,笑容和蔼的唤道:“七弟。”
皇甫沉言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看着有种小人得志模样的慕容笑笑,无语的翻着白眼。
南宫祺在惊讶之后,换上了无比恭敬的神情,对皇甫墨邪认真的说道:“承蒙六皇子信任,南宫祺愿誓死追随六皇子。”
他当着他们的面摘下面具,这是对他们有着无比的信任,若非相信他们,六皇子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隐身无双城,定有他的意思,回京了没有直接向别人宣布他是六皇子的身份,也有他的用意,而此刻,六皇子竟然毫不避讳的让他们知道,这份信任,让南宫祺很是窝心。
不管他是无双王爷,还是六皇子,既然他愿意让自己跟在他的身边,那么他此生定当忠心于他。
连安宁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俏皮的眨动的,她看了皇甫墨邪半晌,才将心中的震撼给压下:“六皇子,你说我爹有危险,那你一定也有办法帮帮我爹,是不是?”
虽然她很好奇为什么皇甫墨邪会变成无双城的无双城主,但怎么说这都是别人的隐私,如果别人不想说,而她贸然的开口问,那会显得很不礼貌,不管怎么样,他如今是笑儿的夫君,跟他们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而且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叶相的刁难,保证爹爹的安危要紧,至于这让她好奇的缘由,日后有的是时间,她可以问笑儿嘛。
皇甫墨邪能活着回来,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震撼,在大家的心中,六皇子早已葬身于那场大火,如果北朝的人见到了皇甫墨邪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不知会不会吓一跳。
听到连安宁这么问,慕容笑笑的心里也闪过担忧,叶相会对付舅舅这是迟早的事情,而她也正努力做着防备,但一想到叶相加快了整倒舅舅的速度,如果让他出其不意的话,那她岂不是防不甚防。
她仰头,忧心忡忡的看着皇甫墨邪,既然他能这么冷静的分析出来,也说得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的话,那是否表明皇甫墨邪已经有了对付叶相,替南宫大人讨回公道,不让舅舅陷入险境的最好办法?
皇甫墨邪低头凝视着慕容笑笑,跳跃的烛火映入他漆黑的瞳眸里,闪烁着灿烂的光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无形中带给慕容笑笑强大的安定感。
他说,放心,一切有我!
只是这细微的动作,慕容笑笑便没有一丝犹豫的相信了他。
“放了曹公公这么久,是该好好利用起来了,小七,五天后的亥时,我会进宫找皇甫临,你帮我将他拖在御书房,周围不要留任何人,给我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拿到太子之位前,我必须将我母妃的账,跟他好好算一算。”
皇甫墨邪如幽潭般深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浅浅的恨意,虽然很淡,却很真切。
“这……”皇甫沉言解下腰间的令牌递给了皇甫墨邪,要令牌没有问题,可是六哥真的打算争太子之位吗?他有把握吗?而且,如妃娘娘的事情宫中人人皆知,是如妃对不起十一弟的母妃,六哥又如何找父皇算账。
“六哥,你有信心吗?”皇甫沉言疑惑的问道,不是他看不起六哥,实在是太子之位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如果可以,三哥跟五哥也不用这么费尽心神,较劲脑汁来争了,可到了六哥嘴里,怎么就变得如此轻飘飘的呢?
“还有,你不可以对父皇无礼。”他怎么能直呼父皇的名讳,太大胆了吧。
皇甫墨邪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充满了刺骨的寒意:“我还要如何对他有礼?尊称一声父皇?他配吗,这十四年里,他尽到过一个做父亲该有的责任吗?”
即使他的嘴里称他一声父皇,但是他的心里,卡着一根刺,拔不去,他也不能发自内心的接受皇甫临。
皇甫沉言看着皇甫墨邪对皇甫临压抑的愤怒,无耐的摇了摇头,也渐渐听明白了,六哥觉得当年的如妃娘娘是无辜的,而他也找到了足以证明如妃娘娘清白的人证,这个曹公公,不知道是哪个公里伺候的曹公公?
他没见过当年的情形,只是听得宫里议论纷纷,说如妃娘娘如何心狠手辣,如何惨无人道,不仅不放过大的,连刚出生的皇子皇女都不放过,而且证据确凿,让人不容狡辩。
不曾想,十四年后,六哥会找出当年的真相,他一直都不相信如妃是凶手吧。
任谁都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狠毒的女人,如果是他的母妃,他也不会相信吧。
皇甫墨邪挑了挑眉,狂妄的说道:“皇甫临没有选择。”
皇甫沉言静静的看着皇甫墨邪良久,六哥跟四年前差了好多,他眉宇间满是自信的神情,那傲然挺立的身躯,散发着王者般的气息,仿佛在他的眼中,没有他做不到的,只有他不想做的。
不得不说,如今的六哥,比起三哥跟五哥,更适合君临天下,单凭他将无双城发展得如此强大,就不难知道,洛朝在他的带领下,只会越来越强。
“六哥,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成全。”
“为皇甫祁扬?”
皇甫墨邪看了皇甫沉言了一眼,淡淡的开口道。
“恩。”皇甫沉言抿唇,点头道:“你若要夺太子之位,你将会是五哥的劲敌,若是他日你登基,不管五哥做了什么,请你不要为难他。”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五哥没少跟十一弟一起欺负六哥,虽说动手的是十一弟,但是自己的亲哥哥他了解,如果没有五哥在一旁怂恿,十一弟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就算他没有怂恿十一弟,但是十一弟欺负六哥的时候,他端的是冷眼旁观,如今六哥强势归来,势必要夺得太子之位,五哥定会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新仇旧恨,换作谁也无法容忍。
“如果我说不呢?”皇甫祁扬若不惹他,他自然不会将他怎么样,但是他可没有忘了皇甫祁扬在觊觎着笑儿,想到这个就来气,年少时的欺凌,若让他当作什么事都没有,抱歉,办不到。
“六……”皇甫沉言欲言又止的看着态度强硬的皇甫墨邪,神情有些哀伤,他最不想见到就是手足相残,何况五哥还是他一母同胸的亲哥哥,他更不想六哥对他诸多为难。
可是……
慕容笑笑轻轻摇了摇皇甫墨邪的手臂,小七会这么为难,正是他善良的所在,他如此单纯,如此善良,他们不应该在他纯洁的心灵上抹上什么黑点。
皇甫祁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对他没有怨或恨,但是皇甫离圣不一样,她若让他好过,就不叫慕容笑笑,到时候如果有谁替皇甫离圣求情,那么她照样翻脸不误。
心狠手辣又如何,她善良的时候,有谁放过她吗?
面对慕容笑笑的请求,皇甫墨邪几乎是有求必应,俊眉轻轻一蹙,虽有不悦,但仍是开口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到他的保证,皇甫沉言黯淡的双眸倏地亮了起来,白皙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谢谢六哥。”
皇甫墨邪眸光波动,看着皇甫沉言灿烂的笑容,心里那最后一丝不悦也消失殆尽,也罢,就当为了这唯一让他有兄弟亲情的七弟,不管皇甫祁扬做了什么,他也可以放过皇甫祁扬。
“南宫,习过武吗?”
“回六皇子,习过。”
南宫祺的话音刚落,连安宁就迫不急待的加了一句:“不过很赖,连我都打不过。”说罢,她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睨了南宫祺一眼。
南宫祺的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连安宁一眼,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在说,臭丫头,有你这么给我拆台的吗?我那是让着你好不好,你还登鼻子上脸了,一天不损他,身上会少一块肉吗?
面对南宫祺愤恨的瞪视,连安宁视而不见,极为优哉游哉的喝着小茶。
南宫祺的心里的打着小鼓,六皇子会这么问,一定是想看看他有什么实力,有多少资格能跟在他的身边,该死的连安宁,这下子形象毁了啦,如果六皇子嫌弃他了,他一定跟她没完。
面对两人冤家的状况,慕容笑笑跟皇甫沉言习以为常,很是镇定的喝茶。
皇甫墨邪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若细看之下,也能发现他眼底蕴藏着点点的笑意,表面上却仍是一脸的云淡轻风。
“以后你就替代冷云的位置,贴身跟着我,有没有问题?”
他淡淡的看了南宫祺一眼,淡淡的开口,从头到尾,都表现的极为冷淡。
既然要护南宫祺周全,那就将他一直带在身边,量叶相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到他的身边来动他的人。
南宫祺猝然一惊,惊愕的看着皇甫墨邪,天哪,他没有听错吧,他可以当六皇子的贴身侍卫,六皇子没有嫌弃他武艺低微吗?
怔愣了半晌,直到皇甫沉言轻咳了一声,提醒着南宫祺,他才猛然回神,连连应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谢六皇子抬爱。”
“在我没有摘下面具之前,我希望你们替我保密。”
皇甫墨邪拿起面具,重新带上,看着众人,脸色凝重的说道。
“是,王爷。”几人没有犹豫,纷纷点头应道。
自此,南宫祺便跟着皇甫墨邪回了慕容府,而冷云则留在香飘楼打点一切。
叶相知道了南宫祺的下落后,气得咬牙切齿,南宫祺跟慕容笑笑交好,如今他成了无双王爷的近身侍卫,想必是从慕容笑笑那里寻到了庇护,他恨不得找个人杀了他,却又不敢擅自妄动,君无双一直是他极力想要拉拢的人,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君无双。
时间流逝,弹指间,五天已过。
巍峨的皇宫,连绵起伏的座落在漆黑的夜空下,飞檐的屋角,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琉璃的光泽,宏伟壮观。
“父皇,你批阅奏折一定累坏了吧,儿臣给你垂垂肩。”皇甫沉言自晚膳结束后就一直在御书房陪着皇甫临,说好听点是陪,其实就是在奉行皇甫墨邪交给他的任务,将父皇留在御书房,直到他来。
皇甫临慈爱的看了眼大献殷勤的皇甫沉言,笑道:“小七,你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说吧,有什么事要求父皇,还把父皇宫里的人都给谴了下去。”
今天的皇甫沉言实在是够反常的,以往自己戍时一过,就会放下手中的奏折回寝宫休息,偏偏小七今天一直杵在御书房,一点也没有想要让自己离开的意思。
第154章 真相(一)
皇甫沉言不满的撇了撇嘴,抱怨道:“父皇,你偏心,儿臣不过是想尽尽孝道,怕你批奏折太累了,所以来陪陪你,给你垂肩松缓筋骨,你居然怀疑儿臣别有用心,太伤儿臣的心了。”
“知子莫若父,你是父皇的儿子,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你又怎么肯乖乖陪在父皇身边这么久,何况戍时早过,父皇的奏折也早就批完了,而你却不让父皇离开,还不是有事?”皇甫临含笑的看了皇甫沉言一眼,小七虽不如老三跟老五那般有才华,有魄力,却是他几个儿子中最乖巧孝顺的,也颇得他心。
闻言,皇甫沉言乍舌,眨了眨眼,暗暗惊叹,父皇不亏为父皇,连观察力都如此敏锐,这差事,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嘿嘿。”他咧嘴一笑,捏着肩的手更加的卖力:“父皇,您真的是多心了,儿臣真的只是想尽一尽孝道而已,奏章批完了,你也可以看看书,反正天色还早。”
皇甫临明显不相信皇甫沉言的话,却无耐的低头笑了笑,也不再反驳,闭眼享受着儿子难得的伺候。
还别说,真挺舒服的。
残月如钩,星星似尘,清冷的光芒笼罩着大地,夜风袭袭,带着凉意。
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守门的御林军横着长枪,将马车拦下。
“站住,宫中有规定,戍时一过,任何人,任何马车一律不得出入。”一名御林军面无表情的对着赶着马车的人说道。
石千书一袭朴素的青衣坐在马车外,手里拿着马鞭,见侍卫拦车,忙自怀里掏出从皇甫沉言那里拿来的令牌。
“我是七皇芓宫中的太监,奉七皇子之命出宫接一个人,路上耽搁了些时候,七皇子吩咐过,今天一定要见到此人,若是你们加以阻拦,妨碍了七皇子见贵客,这个责任,你们担待的起吗?”
石千书神情淡然的说着,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天哪,他的一世英明,为什么他的命要这么的苦,为什么是他来假扮七皇子身边的太监,爷就不能随便找一个吗?想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扮太监不是侮辱了他吗?
但是,最终他还是被皇甫墨邪一句别人我不放心的话将心底的怨念给生生的抹了去。
为了爷对他的信任,他就牺牲一下好了。
守门的御林军听了石千书的话,面面相觑,虽说这位公公面生的很,但是他手里拿着的的确是七皇子的令牌,而且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说假的,既然是七皇子的贵客,他们也不能怠慢,否则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犹豫了半晌,其中一名侍卫抱拳说道:“公公,里面请。”
石千书浅浅的勾了勾嘴角,笑道:“有劳了。”比预想中的容易许多,如果让侍卫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无双王爷,而他这么晚与七皇子私下见面,定会有谣言传出,他已经做好了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却不想轻轻松松的就混进宫了。
马车进了宫,直奔御书房而去,虽然途中有人拦下,但当石千书拿出皇甫沉言那块令牌时,当下便让人没有任何怀疑。
御书房的四周,寂静无声,也没有看到一个侍卫守侯在门口,就连贴身伺候皇甫临的德公公也被皇甫沉言给打发了下去。
“爷,我们到了。”
石千书跳下马车,掀起车帘,恭敬的说道。
皇甫墨邪与慕容笑笑最先走了出来,看着面前灯火通明的御书房,皇甫墨邪的心情很是复杂,银色面具下的表情,冷若冰霜。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一次,他将用皇甫墨邪的身份与他面对面。
“你给我下来。”
接着,石千书又对着坐在马车里的曹平恶言恶语的说道,曹平经他一瞪,忙吓得浑身忍不住打颤,脑子里盘旋着这几日石千书对他般百折磨的情形。
这一帮子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慕容笑笑出主意,石千书动手,君无双更是不理会他想要坦白从宽的心,让他继续受尽折磨。
总算,他们在五天前终于愿意听他说话了,而他受苦的日子,也在那一天结束,感谢老天。
曹平慢慢悠悠的自马车里钻出来,南宫祺实在受不了他如乌龟一样的慢速度,抬脚,对着他的屁股一脚踹去,曹平猝不急防,整个人自马车里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六皇子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跟在六皇子身边五天,他也多少从石千书嘴里听了个大概,当下对这个曹平充满了深恶痛绝。
曹平出去后,南宫祺这才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下车后,又对着马车里另外一个走出来的妇女说道:“大娘,您小心点。”
妇女四十岁左右,粗糙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长期的劳作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苍老的很,她的脸上带着惊恐与懊悔的神色,走的每一步路都带着一丝颤抖。
她环顾四周,看着这个熟悉又莫生的环境,心里充满了感慨。
十四年了,这件事压在她心里十四年了,自从偷偷出宫,她每天都生活在不安中,当前几天六皇子的人找到她时,她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一行人大咧咧的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口,轻轻一推,厚重的大门被推了开来,发出吱呀的声音。
皇甫沉言捏肩的手倏地顿了一顿,即紧张又担忧的看向门外。
皇甫临紧闭的双眸蓦地睁了开来,如鹰般犀利的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门口慢慢走进来的一行人,幽深的眸底深处,缕缕幽光淡淡溢出,带着一丝疑惑。
他们怎么进宫了,这个时候,宫门早该禁止人出入了才是。
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撇向身后的皇甫沉言,俊眸轻眯,看得皇甫沉言头皮阵阵的发麻,他讪讪的对皇甫临笑了两声,乖巧的站到一边去。
皇甫临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还给他垂肩,陪他批奏折呢,果然是有企图的,君无双能这么顺利的进宫,怕是少不了他的帮助,什么时候,小七跟无双王爷走这么近了。
带着不悦的神情瞪了皇甫沉言几眼,皇甫临这才将视线重新落在皇甫墨邪一行人的身上,身子坐直,他面带威严之色的问道:“没有传诏,深夜擅自闯宫,君无双,你可知罪?”
他是要依靠着君无双的势力,但却不表示君无双可以这样目中无人,皇宫想进就进,深更半夜闯宫,就算御书房外没有任何人可以通报,他难道连基本的敲门都不懂吗,这分明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啊。
脸色一沉,他的目光带着锐利的神情,忽地,皇甫临又看向了南宫祺,冷声道:“南宫祺是罪臣之子,君无双,你胆敢将罪臣之子明目张胆的带进宫,是想造反吗?”
南宫祺的脸色略微变了几变,跟六皇子进宫面圣,本就是件危险的事情,一个不好,就会当场被皇上给抓住,然后再把他扔进大牢里。
可是,他如今都跟了六皇子,他相信六皇子既然愿意护他,就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所以当听到六皇子让他跟着一块进宫时,他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但真面对皇上厉声的质问时,南宫祺还是有些忐忑了。
就算爹没有被抓,他在面见皇上时都会紧张个不停,更何况现在他还是个朝庭捉拿的钦犯了。
面对皇甫临的轻斥,皇甫墨邪冷冷的勾起了唇角,一抹疏远的冷意在他的嘴角慢慢划开,慕容笑笑一脸严肃的站在他的身旁,与他十指相扣。
皇甫沉言见皇甫临的满脸的怒意,忙跳了出来:“父皇息怒,他是六哥啊。”
轰——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突然炸开,皇甫沉言的话,像一道闷雷一样向皇甫临劈了下来,表情瞬间凝固,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皇甫临的双眸瞪到最大,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愕,他侧目,看着一脸紧张的皇甫沉言说道:“小七,你……你说他……他是谁?”
“父皇,他真的是六哥,六哥没有死。”
皇甫沉言见皇甫临如此吃惊不相信的神情,忙重重的点头声明道。
他当初也不相信,可是实事却是真的,那真的是六哥。
皇甫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深沉的眼中倏地染上了一圈红色,他颤抖的站起身,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下一刻,皇甫墨邪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嘴角,是嘲讽到极点的笑容:“怎么,我没有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老六,你真的是老六?”皇甫临对皇甫墨邪恶厉的语气置若罔闻,他忽地向皇甫墨邪走去,在他的眼前站定,眼中荡漾着激动的神情。
他的心里是喜悦的,对老六再有不满,那也是他的儿子,他从没想过他会死,如今他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叫他怎么能不激动。
双手刚要搭上皇甫墨邪的肩膀,皇甫墨邪便冷冷的向一旁躲去:“我今天来,是替我娘洗刷冤屈的。”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与皇甫临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双手在半空中顿了一顿,皇甫临无力的垂了下来,在听到皇甫墨邪的话后,更是满脸愕然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心蓦然一沉,皇甫临的心里,慢慢浮出一丝不安的感觉来,从来没有人会跟他说,如妃是被人冤枉的,当年他虽然也有一瞬间的怀疑,但是如此确切的证据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而今,老六却突然跑到他的面前,信誓旦旦的对他说,他娘是被冤枉的。
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摄人的寒光,皇甫墨邪冷冷的看着皇甫临:“我从不相信我娘会杀人,以前我没有能耐替我娘找出真凶,她冤了十四年,你也该还她一个公道了。”
“你有何证据证明如妃是冤枉的,当初她并没有对她做过的事情加以否认。”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人才会更加相信毒害妃子,皇子与皇女是如妃做的,如果她没有做,她为什么不据理力争。
“她喊冤枉的时候,你有听吗?”
当查出真凶是母妃的时候,她没有喊过冤吗?可是当时他又是怎么看待母妃的。
皇甫临动了动双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反驳不了。
重生之一品庶女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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