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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42部分阅读

    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作者:rourouwu

    是热情,反弄得锦书有些拘束起来。

    相互说了几句吉利话,锦书没看见冷凝素出来,便问道:“凝素表妹呢?”

    “夫人前几日不是犯头疼吗?我让凝素做了个厚一点的包头给她送去。”邱姨妈含笑说道。

    “姨妈有心了,因是正月里,夫人避讳,不肯吃药,说是要吃药也得过了正月十五才行,哎……你吃药挑时间,这生病可不挑时间我听说天麻治头痛效果最好,便命厨房用老鸭炖了,送老鸭汤给她喝,这两日稍稍好些了。”锦书道。

    邱姨妈道:“论孝心,这阖府上下,你是第一。”

    锦书惭愧道:“姨妈休要取笑我了,现在是我当家,自然要我多费心的。”

    “我说的是真真不过的真话,以前大奶奶,三奶奶当家的时候,她们可没这么仔细。”邱姨妈认真道。

    “姨妈,我今天来是为了凝素表妹的事……”锦书赶紧切入正题,不让邱姨妈再继续那个话题,叫外人听了去,恐惹得大嫂和淑媛不高兴,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闯大祸了

    听了杨云清的情况,倒还满意,毕竟凝素年纪不小了,经不起耽搁,能有个差不多的也就凑合了。

    锦书让她问问凝素的意思,要是觉得可以再和她说一声,她好安排。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锦书就告辞了。

    第二天邱姨妈亲自来答复,说是可以。纪宣仪又去找杨云清,如此一来二往的,亲事很顺利的就订下了,两边都想早点成亲,于是就挑了最近的吉日,三月初三,反正冷凝素不算是纪家的人,不算在热孝内。

    徐氏知道凝素订了亲,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她们,本来说好要撮合她跟宣仪的,还好如今的夫婿不错,虽说是续弦,可对方没有子女,跟原配没什么两样。因着这点歉疚,徐氏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陪嫁,挑了一些好的,备一份价值不菲的嫁妆给凝素。

    尹淑媛这几日心情特别的不好,叫大哥办的事,这么久还没音讯,益州才多远?游山玩水似的也该一个来回了。再加上,华锦书当家,个个都说好,府里的情形比先前整齐了许多,连邱姨妈都跟锦书亲热起来,这此人都是势利眼,看谁有权势就巴结谁,呸!迟早叫你们都倒霉。不过最叫她烦心的还是莫非,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说出京,出京能有什么好职位?父亲说了,现在外官没多少空缺,有的也是几处穷山恶水,都叫不上名的小地方,去那种地方当个小县令,有什么出息?还遭罪呢!这样一来,是叫大房二房强了去?以往的闺中密友,如今一个个都是大官的夫人,只有她,当初多少人羡慕她嫁了状元郎,谁能想到,这个状元郎是毫不长进。她也不是没劝,可一说这事,他不是冷了张脸掉提头走人,就是跟她吵,根本说不通。

    火盆里的炭火渐渐熄灭,手中的汤婆子也渐渐冷了,尹淑媛直起嗓子喊道:“夏荷,夏荷……”

    夏荷应声掀了帘子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你个死蹄子,变着法子要害我是不是?”尹淑媛骂道。

    夏荷被骂的莫名其妙,无从申辩,只能怯怯道:“小姐,夏荷怎么可能要害小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巴不得我早死了,你好去爬三爷的床,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明儿个我就早个瞎眼的跛脚的把你许了,让你美去……”尹淑媛冷眉冷眼的说道。

    夏荷又羞又气哭道:“小姐,我若有那心思,叫我天诛地灭我打小就是伺候小姐的,心里只有小姐,只盼着小姐好……”

    “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表忠心,我耳朵没聋,眼睛没瞎,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别说什么天诛地灭的鬼话,你对三爷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装个兄……”尹淑媛顺手就把凉了的茶泼到夏荷脸上。

    泼的夏荷心里发凉,只觉得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怔怔道:“小姐既然这样以为,那夏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又怔怔地转身走出去。

    尹淑媛见她居然敢顶嘴,没有她的允许还自作主张走人,气骂道:“如今你还没挣上一个妾呢!就敢给我甩脸色了,反了你了,你等着,就明天,我定打发了你去。”

    夏荷捏住门帘的手关节都发白了,低低道:“不劳小姐费心。”

    眼泪唰的掉了下来,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些日子,不仅小姐时不时的挑她的错骂她,连春荟也是明朝暗讽的话里带刺,她已经很小心的回避三爷了,可是……她对三爷好难道错了吗?小姐嫁给了三爷,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都是她的主子,她都要尽心服侍,这样也错了吗?既然小姐不需要她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听见主子骂人,“缀锦苑”的下人们都聚在了院子里偷听。

    春荟听得小姐骂的是夏荷,心里暗爽,夏荷老是当自己是大姐似的教训她,说她这不对,那不好的,都是丫头,她凭什么说她?如今好了吧!看你还拿什么到她面前逞威风。

    夏荷含着泪出来,先看见春荟站在门外,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小姐对她的误会,多半跟春荟乱嚼舌根有关,对春荟真是又气又恨,又见大家都在,心中又羞愧万分,一把推开春荟就跑了出去。

    春荟气囔道:“你推我做什么?自己不要脸,还这么威风,哼!”

    到吃午饭的时间,春荟一个人伺候小姐和三爷用饭。

    纪莫非随口问了句:“怎么不见夏荷?”

    “哟……你要惦记的人可真多,那个惦记不上又开始惦记这个。”尹淑媛阴阳怪气的说道。夏荷那个死丫头,不过是骂了她几句,她就赌气连活都不干了,真是个没规矩的马蚤蹄子,下贱货,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人……

    纪莫非烦躁道:“你又说什么疯话?”

    尹淑媛曼声道:

    说的,在你听来都是疯话吧!因为我说的都是实

    想说而不敢说出来的话。”

    纪宣仪把碗一顿:“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尹淑媛做无辜道:“我怎么不让你吃饭了,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这碗顿碎了,小心二奶奶找你描赔。”

    纪赏仪干脆把筷子也搁了,倏地起身:“不吃了。”

    “爱吃不吃。”尹淑媛嘀咕道,自己夹了一块醋溜鱼片细尝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外边下人们惊恐的喊了起来。

    纪宣仪“哗”的掀了帘子走了出去,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些人还一惊一乍的,纪宣仪没好声气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天塌了?”

    出云带着哭腔指着夏荷住的房间道:“三爷,不是天塌了,是是……”

    纪宣仪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旋风似地冲进夏荷的房间,抬头一看,夏荷直挺挺的吊在梁上。

    “快,那凳子,那剪刀救人……”纪宣仪连声道。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来帮忙,好不容易把人解下来,伸手在鼻间一试,已是鼻息全无。纪宣仪震惊到极点,好端端的,夏荷为什么要寻死?这么一个通情达理,聪慧能干的夏荷居然这样仓促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连句话都没有留下。纪宣仪原本就是个心底纯善之人,如何能接受眼前的情形,竟是又惊又怒,一口气闷在心口,看着夏荷的尸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尹淑媛听说夏荷自尽了,也是悚然一惊,还有些云里雾里般的不可置信,直到看见夏荷的尸体,才不得不信,没想到夏荷的性子这么烈,挨几句骂就寻了短见,尹淑媛也心慌起来,怕被人说她逼死丫头,就扑上前去,哭喊道:“夏荷啊……你怎么就忍心弃我而去,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

    早有下人去报了太姨娘和二奶奶,两人急急忙忙赶来,见此情景,先叫人把三爷,三奶奶扶回房里,又让人将夏荷抬了出去。

    锦书对夏荷的印象不错,这是个醒事的丫头,一点不像她主子,怎么会自寻短见呢?

    锦书叫了入画,出云,还有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小厮问话:“你们有谁知道夏荷为什么要寻短见?”

    大家面面相觑,又低下头去,谁也不敢开口。

    苏文纨火气窜了上来,老祖宗的事刚结束,府里才安宁了几日,又生出这样的事端,丫头寻死,外面会怎么传?肯定是主子苛待、虐待丫头,这名声多不好听?

    “不说是吧!来人,拉下去一人打二十大板。”苏文纨喝道。

    大家连忙跪下,求饶道:“太姨娘饶命啊……奴婢,奴才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当我是好糊弄的?一看你们的眼神就知道你们说谎,拉下去,给我打死为止,反正已经死了一个,不在乎多死几个。”苏文纨狠声道口

    “太姨娘,太姨娘,奴婢说,奴婢说……”出云是个胆子小的,见太姨娘真动了怒气,便顾不得别的了。

    “说……”苏文纨厉声道。

    “早上的时候,三奶奶骂了夏荷一顿,夏荷气不过所以才……”出云吞吞吐吐道。

    “三奶奶骂什么?”锦书问道。

    出云再不敢说了,另一个丫头道:“三奶奶骂夏荷不要脸,想爬三爷的床,说明儿个就要找个瞎眼的瘸腿的把夏荷许了……”

    这就是了,不是这种伤人极深的话,如何能把一个人逼死?淑媛真是疯了,像条疯狗似的,连从小服侍自己的丫头,这样恶毒的话也骂的出口,刚才看她还哭的伤心,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太姨娘,你看这事……”锦书迟疑道,因为死了人不是小事,总要给官府一个交代。

    “嘭……”的一声巨响,大家抬眼看,只见三爷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回来,想是听见了刚才的话,气的面红耳赤,猛的一拳,把旁边的一个木架子打翻了。

    “小叔……”

    “莫非……”

    锦书和苏文纨齐声唤他,看他的神情,可怕极了。

    纪莫非一声不响,扭头就走。

    锦书忙道:“快跟上。”大家忙起来也跑了出去。

    只见正房里一个人被扔了出来,不是春荟是谁?随即房门被关上,再去推时已经推不动,是从里面闩上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教训

    从来没有这样生气,不,这应该不能称之为生气怒、暴怒,是喷火……

    尹淑媛看纪莫非怒目喷火,咬牙切齿,要吃人的模样,吓的不断往后退缩,颤声道:“你……你……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夏荷死了我也很难过啊!是她自己想不开的,我,我又没说什么……”

    “你没说什么?你骗谁?你这个人还有没有心?有没有一点良知?

    你说的那些还是不是人话?她自己想不开……分明就是你逼死了她……”纪莫非怒吼道。

    “我是骂了她怎么样?奴才做错事,当主子的不能骂吗?真是稀罕事了,再说了,我有骂错吗?夏荷她不是一门心思想勾引你吗?只怕是你们两早就眉来眼去的勾搭上了,就只瞒着我一个呢!她死了你也心疼死了吧?恨不得要吃了我,好为她报仇吗?”尹淑媛被他骂的也气恼起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我不可理喻,是你自己横竖看我不顺眼,打从娶我进门,你何时正眼瞧过我,你心里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叔子成天想着二嫂子,偷腥不成回来就摆脸色给我看,你还要不要脸……”

    纪莫非挥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他平生最恨欺负弱小,最看不惯男人打女人,可今天,他忍无可忍。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把尹淑媛震的懵了,脸上火烧火燎,心里的愤恨也如烈火燃烧,沸油翻滚。尹淑媛捂着脸咬牙道:“你打我?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碰过我一根手指,你居然打我……为了那些下贱女人,你居然打我,我……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说罢就闷头往纪莫非怀里撞,什么形象,面子都不顾了。

    纪莫非将她狠狠地推到了床上,边喝道:“尹淑媛,你少满嘴疯话,自己心里阴暗龌龊,就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卑鄙无耻。”

    尹淑媛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全是泪水,从来没有过的狼狈,纪莫非的狠戾让她理智尽丧,歇斯底里的喊道:“我卑鄙无耻?我再无耻能无耻过你们纪家的人?是谁设毒计逼死妾室?是谁给我下药,害我没了孩子?你别告诉我是云娘,鬼才相信是云娘……丫鬟死了一个又一个?你们纪家尽是些杀人凶手,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疯人院……”

    “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纪家这么不堪,你怎不回你的都护府去?”纪莫非冷冷道。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个鬼地方?”尹淑媛哭囔道。

    纪莫非马上接她的话:“很好,既然你不愿意继续呆在纪家,那我便随了你的愿。”说着就取来纸笔,一气呵成一挥而就写下一纸休书,扔到尹淑媛面前。

    尹淑媛捡起来一看就被两个大字吓到,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休书”二字。

    不假思索,尹淑媛就把休书撕的粉碎,决绝的看着纪莫非:“想休了我,门都没有,今生我既已嫁给了你,就算你再不喜欢我,我也要缠着你一生一世,你休想摆脱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纪莫非也是心意决绝:“单凭一个“妒”字,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可以休你,你口口声声纪家如何不堪,殊不知,最不堪的人是你自己,自从你进了纪家的门,纪家生出的是是非非哪一件跟你没有或大或小的关系,你以为你是都护千金,高人一等,骄纵肆意,粘酸喝醋,不知自省,却把过错全往别人身上推,尹淑媛,我不是没有想过要跟你好好过日子,我一直在努力,可你一直在冷我的心,如今,我是彻底的看破了你,对你,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你要鱼死网破吗?好,我奉陪,奉陪到底,今日我就是休定了你。”

    纪莫非提笔再写,尹淑媛扑上去抢夺他手里的毛笔:“你要休我,除非我死……”

    “尹淑媛,不用拿死来吓唬我,历来只有你逼死别人的份,谁能逼死你?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连无常都怕你。”纪莫非推开她。

    尹淑媛见纪莫非是动真格要休她,慌了神,她是决计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的,可嘴里不愿意说服软的话,今天纪莫非骂了她又打了她,她要是低头了,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苏文纨和锦书等人背关在外面,听得里面乒乒乓乓,两人大吵,心急不得了,就怕莫非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来,忙叫人把门撞开。

    小厮们得了命令,使出吃奶的劲去撞门。

    锦书听到淑媛

    小叔子成天想着二嫂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尹淑

    魔了,这种话也是可以胡乱说的吗?难怪莫非要打她了。

    苏文纨也听见了,看了锦书一眼,当即催促道:“还不给我用力撞进去,看我不进去撕烂了她的嘴,真当她是都护千金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门终于被撞开,锦书和苏文纨看到的是,莫非要写休书,淑媛不让,两人争来夺去,桌上墨也翻了,纸也破了,笔也秃了,两人衣服上,手上都是墨汁,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夏荷还躺在那里,你们两个主子不为她张罗后事,倒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苏文纨先将两人都亏了一顿。

    两人这才都松开了手,纪莫非凛然道:“你们来正好,可以为我做个见证,今天,我要休了她。”

    “你敢……”尹淑媛红着眼,含着泪,直直盯着纪莫非。

    “我这就去回明父亲,今日不休了她我绝不罢休。”纪莫非说着就要往外走。

    锦书赶紧拦住他:“小叔千万别,老爷为老祖宗的事伤心劳累,本就身子不好了,你再去说什么休妻的事,这不是要老爷的命吗?”

    “那就不去说,反正淑媛我是休定了,这种妻子,我消受不起。”纪莫非痛苦道。

    “淑媛,不是我说你,这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就算要责骂下人,也要分个轻重,夏荷的死你是有责任的。还有,要抓住男人的心不是靠冷嘲热讽,百般挖苦,这样,就算这个男人再喜欢你,性子再好也会受不了的,你别怪莫非要休你,换做我是男人,我早就休你了……

    你别不服气,你们两的事随便拿到哪里去说,都是你没道理,你要不信就试试看。”苏文纨教训道。

    整个府里,最让她看不惯的两个人,一个来充当和事老,一个还摆出架子来教干她,真是抠都讴死了,可是……理智告诉她,这一刻她能做的只有忍。

    纪宣仪和纪存儒也赶到了,见屋内乱七八糟,莫非和淑媛就像两头斗气的牛,都犟着。

    锦书给宣仪使眼色,宣仪点点头,拉了莫非道:“走,一起到大哥那里喝几杯,消消气。”硬把莫非拖了出去。

    锦书又对苏文纨道:“太姨娘还是先回去,免得老爷生疑,这里有我呢!”

    苏文纨知道锦书是有话要对淑媛说,便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劝劝她。”

    等人都走了,锦书才让春荟等人进来打扫屋子、伺候淑媛梳洗整理。

    淑媛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睛是肿的,脸也是肿的,这个狠心的人,下手这样重,把她往死里打呀!今后叫她怎么做人?想到伤心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水,怎么也止不住。

    锦书示意大家下去,关上房门,坐到淑媛身边,和声说道:“淑媛真是好糊涂。”

    “连你也来教训我吗?”尹淑媛虽然狼狈却还是一身傲气,在锦书面前,她不能示弱。

    “我不是要教训你,而是就事论事,当初,你我同日进门,可我心里知道,你是天,我是地,你是只凤凰,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只麻雀,家里人,谁不是对你另眼相看,拿你当宝贝似的疼爱,那时,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我的情形你也看见了,婆婆不疼,丈夫不爱,受了多少白眼,多少气,只有小叔,会对我伸以援手,可是,连我都知道那是因为小叔心地善良,为我抱不平而已,淑媛,你有这么好的家世,这么好的丈夫,你的人生如此完美,为何不好好的享受这一切,而要吹毛求疵,自寻烦恼呢?莫非是怎样一个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要你对他一分好,他都会十分的还给你,可你却总要拿一些子虚乌有的事去刺他,去折磨他,也折磨你自己……淑媛,富贵的家世可以是天定,但美满的姻缘却要自己去争取,人生不可能只进不退,须知有时候退一步方能海阔天空,我言尽于此,你能听进去一二,也不枉我费一番口舌。至于夏荷的事,她是你的人,如果你还想做这个纪家三奶奶,那么,最好你亲自去办,若是不想,我会帮你办的。”锦书城恳道,希望能劝得她明白过来,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她大彻大悟不容易啊……

    第一百八十九章 去意已决

    听了锦书一番话,呆坐在那里,把从进纪府的点点滴滴里细细的过了一遍,想想那时,她是多么风光,正如锦书说的,谁不是对她另眼相看,拿她当宝贝似的疼爱,那时,她和莫非也是很快乐的,莫非的幽默机智,温柔体贴……他真的不喜欢她吗?

    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不同了?应该是冬至……云娘的计划开始实施,她是第一个受害者,从那时开始,她的心里就开始不平衡了,总是在怀疑是方晴烟暗算她,有委屈无处说,脾气也暴躁起来,就老是拿话气莫非,知道他最不喜欢她说他和二嫂,她偏就要说,说的连自己也信以为真了,她的任性,让他渐渐地的失去了耐心,元宵夜,他们第一次吵架说到和离,她气冲冲的跑回了家,而他随即赶来,一同扯谎,一同骑马回家,他真的不爱她吗?就在刚才,两人吵的这么厉害,他还说……我不是没想过要和你好好过日子……

    一个巴掌拍不响,走到今天,有别人的缘故,但她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为什么要去吃锦书的醋?锦书那样卑微的一个人,她什么都不比不上她,连她自己都说,她是凤凰,她是只麻雀。她说的没错,没有什么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富贵家世或许可以天注定,但美满姻缘要靠自己争取。

    尹淑媛恍若醍醐灌顶般的清醒过来,这么久以来,她都是想着,莫非应该对她怎样怎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要为莫非如何如何。莫非有一点是骂对了,她是个自私的人,而且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钻进了一个死胡同,还要拼命往前,撞的头破血流也不知道回头。

    尹淑媛擦干了眼泪,走出去,春荟迎上来小心翼翼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夏荷。”尹淑媛带着浓重的鼻音低低道。那时骂夏荷是一时心情烦躁,找人出气,现在冷静下来了,心里是真的难过,夏荷来家的时候只有八岁,乖乖巧巧的样子,她一看就很喜欢,把她留在身边,夏荷伺候了她十年,夏荷从来不会奉承她,嘴巴没有春荟甜,但她留她至今,就是因为她的稳重,什么事交给她都是十分妥帖的,反倒是春荟,没少给她惹事……是她害了夏荷,可是,这个傻瓜,她也只是说说,逞口舌之快而已,怎会真的就将她许了瞎子瘸子了……

    春荟见小姐眼泪流个不停,也不敢言语,静静地跟在身后。

    院子里的其他丫头们早就帮夏荷洗过身子,换好衣服,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夏荷为人和气,凡事总是为别人着想,大家想着她往日的好处,都伤心不已。

    “你们都出去,让我和夏荷呆一会儿。”尹淑媛怔怔道。

    众人含着泪,低着头都退了出去。尹淑媛看着夏荷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她再也不会温柔的笑着叫她小姐,再也不会围着她打转了……

    尹淑媛褪下手腕上的一对玉镯,为夏荷戴上,哽咽着说道:“夏荷,是小姐对不起你,你别怪小姐,今天是我心情不好,就口无遮拦了……夏荷,你放心,你的后事我会帮你安排好,不会让你走的凄凄惨惨……”

    话说,纪莫非被大哥二哥拉了过去,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有几处被淑媛扯破的,府里的下人看到他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连方晴烟见了,也吓了一跳,不是说夏荷上吊了吗?怎么小叔狼狈的像跟谁打了一架似的。

    纪存儒道:“还不快去找身干净的衣服给三弟换上。”

    方晴烟亲自去拿了衣服让下人服侍小叔去换上,又叫人去多弄几个菜来,酒就不添了,人不高兴的时候喝酒那喝的都是闷酒,一不小心就喝醉,所以,还是不要多喝的好。方晴烟还小声的嘱咐纪存儒:“呆会儿少喝点。”

    纪存儒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女人就是啰嗦。”

    方晴烟撇了嘴道:“还不是为你们好。”

    “大嫂放心,我看着他们呢!”纪宣仪笑道。

    方晴烟笑子:“二叔说的,我就相信。”

    不多时纪莫非换了衣服出来,一脸的郁闷。

    纪存儒道:“三弟,来,坐下,今天,咱们兄弟三人好好喝几杯,把那些烦心事就丢到一边去。”

    纪莫非坐下,拿过酒壶就给自己斟满一杯,一口闷了,又要斟上,纪宣仪忙夺过酒壶:“哎……你慢点喝,这是……”

    “二哥,你就别拦我,让我喝个痛快,我这心里,真是烦透了……”纪莫非颓然道。

    “三弟,你的苦二哥知道,说实话,三弟妹是过分了,飞扬跋扈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三弟,你要想想,你们的婚姻说穿了就是一场利益的交换,这其中牵涉之深之广,根本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的,你要休她,大都护肯罢休?就算你占齐了理,人家明着没话好说,心里还不得恨死咱们?再说了,皇后是她家亲戚,当初四妹能进宫,那是皇后看在咱们两家这层关系上才帮的忙,要是反目了,皇后给四妹穿个小鞋还不容易?三弟,好好想想吧!这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呐……”纪宣仪苦口婆心劝道。

    “难道要我这样忍她一辈子吗?你们不知道,这每一天都像是在油里煎熬着,我真的要熬不下去了。”纪莫非痛苦的抱着头。

    纪存儒拍拍他的背,安慰道:“三弟,女人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要看不惯她,又不能休她,大哥教你一个法子。”

    “大哥,你可别出馊主意”纪宣仪警告道。

    “这可不是馊主意,现在不是没办法了吗?你瞧三弟痛苦的样子,咱们于心何忍?总要给他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是……三弟,我建议你出京,管他哪里,出去呆几年,你晾她几年,磨磨她的锐气,在外边如果遇上心仪的姑娘,自己就纳一房,过一段神仙般逍遥的日子,我敢保证,等过个三年五载的,三弟妹见你能回家就高兴死了,也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了,最好呢就是她自己耐不住寂寞提出和离,那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跟咱们无关不是?想怪也怪不到咱们头上。”纪存儒说道。

    “大哥,还说你出的不是馊主意,如果三弟出京,三弟妹要跟去怎么办?还不是一样?或许更糟糕。”纪宣仪不赞成。

    “跟去就跟去呗!三高皇帝远的,她想着回家告状也难了,说不定就老实了,再不老实,三弟就不要客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虽然她老爹官比咱爹高,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个大男人还能让女人爬头上去撒尿?修理的她服服帖帖的。”纪存儒不以为然。

    纪宣仪无语,大哥可真能说,自己在大嫂面前不也服服帖帖的?

    纪莫非却是听进去了,出京,那是他早就有的盘算,本想过了正月再找大家商议的。

    “大哥,二哥,我想出京。”纪莫非认真道。

    “三弟,你可别听大哥胡说。”纪宣仪道。

    “不是,这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你们忘了,我以前就喜欢游历,只是父亲母亲不许,如今也是别无选择了,如果不能休她,分开一段也许对大家都好,话说回来,淑媛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她这个人,骄纵惯了,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孩子没了,对她打击很大,她心里失衡,原本有的小毛病就扩大到让人无法容忍的程度,就像今天,她把伺候了她十来年的夏荷也给逼死了,多好的一个丫头,识大体,明事理,看我闷闷不乐,总是安慰我……”

    纪莫非说着说着,喉咙发紧,眼睛发涩,哽咽不能言语。

    纪宣仪想到夏荷也觉得心痛难过,连映雪话儿她们说起夏荷也是称赞的。可是人已经死了,不能复生,只希望尹淑媛将来能收敛些,不然这样下去,迟早是个祸害。

    “三弟,别难过了,逝者已矣,生者节哀,来,二哥为你满上一杯。”

    纪宣仪为他满上杯中酒。

    “既然你这样决定了,父亲那里,我们会帮着劝说,有什么合适的地方职务也要开始留意了。”纪存儒道。

    “对不起,让大家为我操心了。”纪莫非端起酒杯先干为敬,有两位兄长的帮衬,父亲那里就容易过关了,至于什么地方职务,都不要紧,穷山恶水,七品县令都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就好了。

    纪宣仪看着颓废的莫非,心中感叹,原本多么开朗不羁的人,一段人人羡慕的婚姻却像一道沉重的枷锁,一座大山,压的他无法喘息,整日的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如果当初他娶了华锦玉,说不定又是另一道光景了,哎……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这都是命!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次聚会(一)

    纪莫非搬到了“芳景轩”去住,只叫入画过去服侍,连去“宁和堂”用饭也免了。

    老爷只知道他们夫妻两闹别扭,不知道具体情形,每次看淑媛一个人委委屈屈的,就忍不住要说莫非:“这个小子气性也太大了,哪对小夫妻不吵嘴的,都像他这样,还了得?宣仪,你现在就去把人给我叫过来。”

    纪宣仪支吾道:“父亲……三弟他好像出门应酬了。”

    “又去应酬?你想帮他扯谎也要换个理由。”纪云亭瞪了纪宣仪一眼,哼哼道。

    “父亲,三弟真是出去应酬了,听他说,西府有意让他过去。”

    纪存儒帮腔道。

    纪云亭又凛了纪存儒一眼,看他说的认真,不像说谎。

    尹淑媛也忙道:“父亲,您别怪莫非,他这几日是真的忙。”

    大家意外的看了看淑媛,难道经此教训,她真的转性了?

    “老爷,莫非这不是在忙正事吗?”徐氏是知道夏荷的事,莫非八成还在和淑媛抠气,不过,老爷都不高兴了,大家也在为莫非遮掩,就算她心里对淑媛也有气,也还是要帮衬着的。

    纪云亭想了想只好作罢。

    用过晚饭出来,淑媛低着头自己走在前面,锦书和方晴烟相视一笑,快步追上,一左一右搀着她。

    “淑媛,现在还早,要不,去我那里坐坐。”锦书莞尔道。

    她们虽然做她姓一年多了但是还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淑媛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不了,我还有点事……”

    方晴烟热络道:“去吧!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做也不迟啊!咱们她婕三人都还没有好好聚在一起说说话呢!”

    淑媛推不过,只好随她们去。

    纪宣仪和纪存儒在后面见了,会心一笑,纪宣仪道:“她们若都能这样和睦,其乐融融的,家里就温馨多了。”

    “看来她们是要去你的“澄心苑”了,那咱们也找个地方喝杯茶,下下棋,怎么样?”纪存儒建议道。

    “好啊!那就去外书房吧!顺便等三弟。”纪宣仪欣然应允。

    见到纪家三位奶奶同往“澄心苑”来,还说说笑笑的,底下的人都觉得很惊讶,这样的情景以往可是没见过。

    锦书吩咐话儿,初桃上茶,上茶果,三人就在花厅里坐下,丫头们都在外头候着。

    尹淑媛是第一次进锦书的房,显得拘束相反的,方晴烟就自在多了,她和锦书本就没有什么大的过节,锦书以前被夫人虐待生病的时候,她还来看过她几回,后来因为云娘的事,两人走的更近了,再说,雨薇的命也可以说是锦书救的,所以,打心眼里感激锦书。

    “淑媛,喝茶,这是我特意调制的桂花蜜茶,你尝尝看,如果喜欢,就带些回去。”初桃沏了茶来,锦书招呼道。

    “桂花蜜?你都喝花茶的吗?”淑媛问道。

    “她这个人花样多着呢!什么桂花蜜,玫瑰露,百合片,茉莉花,金黄菊都有,尤其是夏日里那个酸枣茶就更美味了,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方晴烟笑说道。

    锦书淡淡一笑:“其实花不仅仅用作观赏,很多花都有其特别的功效,比如这个桂花茶,它就有调理脾胃的功效,特别是在冬日里可解畏寒肢冷。”知道这些,多亏了前世养生方面的书籍看得过,在古代医学不发达,很多病得了就没法医治了,所以,平时注意饮食养生就尤为重要。

    “真的吗?有这么神奇?”尹淑媛对方面的知识闻所未闻,只知道上火的时候喝些金银花或者君白菊去火解毒。

    “当然,不是一喝就见效的,这个花茶不是药,也不是仙丹,要经常饮用才能慢慢见效的。”锦书缓缓道。

    尹淑媛轻轻抿了一口,直觉入口甘甜润滑,齿颊留香,很好喝,不仅赞道:“很好喝呢!不知怎么做成的?”

    “是啊锦书,你和我们说说,也好让我们长长见识,等春暖花开了,我们也好学着弄一些花茶来喝。”方晴烟也道。

    “这个简单,八月桂花开的时候,最好取新开的桂花,若是在枝头上久了,香气都散尽了,做的桂花蜜就没这么香了,就用蜂蜜腌制起来,过些时候就可以用了。”锦书缓缓介绍道。

    “那其他的花茶也这样做吗?”方晴烟问道。

    锦书微微笑道:“可不是呢!有些花,摘取了之后晒干,烘干即可,比如玫瑰花,百合花,菜莉什么的,这些做起来简单,而且材料咱们府里现成的都

    就是玫瑰了,玫瑰花,不仅可以清尖润喉,还能皱,美容养颜呢!不瞒你们说,我想在京郊买一块地,不种别的,就种花,然后制成花茶,开一家专买花茶的铺子。”

    尹淑媛眼睛发亮,不由的对锦书另眼相看,以前她总觉得锦书出身低微,必定事事不如她,现在才发现,她懂得东西真的好多。如此一比较,反倒是她不如她了,说起来也是,虽然,她的父亲官居大都护,但却是行伍出身,马背上打拼出来的天下,她哥哥也是武官,都算是粗人,哪有这些雅致的情趣。

    “锦书,你这想法不错,可是,如今喝花茶的人可不多,像我们也是听你说才知道这花茶的好处,这花茶铺子开出来,要如何才能销的出去呢?”方晴烟担心道。

    尹淑媛转眼一想:“其实这个好办,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想自己能青春永驻,年轻漂亮的,你那花茶铺子重点宣扬这个,一准成,还有一个好法子,就说咱家四姑娘从小就爱喝花茶,所以,出落的如花似玉,肌肤如雪……”

    方晴烟怔了怔,恍然笑道:“淑媛,你这个点子可真够绝的,一定管用。”

    锦书也笑道:“我本来只想开着玩的,被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还能赚几个钱似的。”其实这些她早就想过了,如何策划,宣传,不论那个朝代,女人的钱应该都是最好赚的,而且这行生意又雅。

    “你还说,我被你这么一说,也心痒痒了,你瞧咱们家的产业,都是些田庄农庄的,我是一点也不感兴趣,说不得,我也弄一个自己喜欢的事来做做。”方晴烟羡慕道。

    尹淑媛却想起一件事,担忧道:“可是,咱们是官宦之家,要是老爷知道咱们在外边经商会不会生气?”

    锦书淡然道:“其实经商也没什么,据我所知,许多官家都暗中经商,自己不出面罢了。”

    “我也听说,京城最有名的“聚香楼”就是一个王爷开的,不然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赶着往里面送钱?心照不宣而已。”方晴烟道。

    “反正是弄着玩的,老爷真要不允许,就算了。”锦书笑道:“大家还是快喝茶吧!茶都要凉了。”

    “咱们三个在这里吃茶,说不定,他们三兄弟又凑一起喝酒了。”方晴烟安呵呵道。

    “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们喝他们的,咱们聊咱们的。”锦书道。

    尹淑媛感慨由心而发:“咱们要是早这样就好了……”

    方晴烟也感叹道:“现在也不迟啊!其实想想,咱们真的没必要争来斗去,都是一家人,利了我的,损了你的,有什么意思呢?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得见面就跟个仇人似的,人啊!有时候就是想不开,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又带不走什么。”

    “大嫂说的极是,心齐才能家和,家和才能兴旺,既然咱们有缘做了她婕,不晓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过,话说回来,牙齿也有咬着舌头的时候,如果有了意见和矛盾,大家也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开诚布公的说出来,想办法解决,这样就不会心里怨气,我先来表个太,倘若,锦书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嫂和淑媛能及时提出来,若是误会就想办法解释清楚,若是锦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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