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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幸福第6部分阅读

    重生之幸福 作者:rourouwu

    寡妇守节她是不在意的,陈家总不会轻易欺辱于她,有个安稳的环境,她可过得很好,只是寡妇不能常出门,她无法欣赏江南的风景。

    贞娘不会轻易让陈家公子碰她,同姬妾,名妓发生过关系,她嫌脏,夜宿花街柳巷很容易得病。

    “奴婢记起来,是陈家三房,也就是陈公子的堂哥,在迎娶新娘前两日淹死了,新娘抱着牌位嫁进来,三日后在新房上吊寻夫,朝廷给了贞洁牌坊。”

    云儿欲言又止,贞娘脑子转得快,轻声问:“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消息?”

    ”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府跟过来的一个妈妈喜欢喝酒,奴婢摆脱奴婢娘打听消息,请了她好几次,因同姓,老早就姐妹相称,有一次她喝多了,模模糊糊的念叨了两句,三房奶奶是被老爷同陈少爷逼死的,三房奶奶……破了身子……”

    “嘶。”贞娘倒吸一口凉气,爬灰?弟j兄妻?“陈家不成体统至此?”

    “想着陈家少爷荒唐的样儿,陈家哪还有体统规矩?奴婢知晓九小姐心善平和,但陈家是狼窝儿,您去了许就是个死。”

    云儿身体一滑,跪在地上:“您怎能认命?陈家少爷虽然中了举,陈家二老爷也还正派,但陈家上下……吃人不吐骨头,龌龊得事多着呢,您如果嫁进去,陈家少爷不死的话,您会被他折磨的,那些妾室庶子庶女也够您受的,那婆子还说陈家大老爷最喜欢同陈家少爷同用一人……奴婢真的恶心得说不出,万一陈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定会说您克夫命薄,到时您还不得随他们拿捏?您怎能受此侮辱?陈家少爷实实在在的不是良人,奴婢伺候九小姐一场,无法看着您往火坑里跳。”

    “你说得是实情?”

    “奴婢句句实言,如果有半句假话,奴婢愿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贞娘眼角湿润,抓住云儿的手,“谢谢你,我不会忘了你打听消息之恩。”

    云儿抹眼泪被贞娘拽起,听见贞娘喃喃自语:“本是中山狼,得意便猖狂,我孟贞娘不是贾迎春。”

    贾迎春是谁?云儿见贞娘明白过来,不敢多问,她一是为了贞娘,二也是为了自己,她是贞娘的大丫头,贞娘一旦嫁去陈家,她脱身不容易,云儿是看出贞娘的聪慧儿,借着孟林氏投靠贞娘。

    她在孟林氏身边,虽然不是得意的大丫头,但她人缘好,心又细,时时留心,也猜到些大姑奶奶汝阳王王妃命不久了,准备在娘家选个妹妹做续弦王妃。

    虽然贞娘的机会比不上惠娘,云儿听说书的说过一句话,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要好,惠娘身边有很多的丫头,即便她去了也凑不上前,且不提她没机会伺候惠娘

    孟林氏将她安排在贞娘身边,正中云儿下怀,她先向孟林氏表忠心,后又向贞娘投诚。云儿也是个伶俐的,看出贞娘有本事有谋略,即便不去做续弦,没准也能得一门好亲。贞娘带她极好,在贞娘身边,她能感觉到贞娘的倚重,对贞娘越发的忠心起来。

    前两日听说陈家来提亲,贞娘就让她探听消息,这一听可不得了,云儿才会拼死劝贞娘,无论如何陈家嫁不得。

    贞娘犹豫了片刻,轻声叹道:“我只想活着,求一分安稳的日子,对不住了。”

    第二十九章谋算

    贞娘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淡粉色的唇瓣勾起,如果要奴婢有信心,贞娘得先镇定下来,“去给我倒杯茶,咱们慢慢的想,总会有法子解决的眼下的危局。”

    瞧出贞娘有主意了,云儿定下来不少,去圆桌旁倒茶,回身再走到贞娘身边,“九小姐用茶。”

    依靠着红绸抱枕的贞娘没马上接过茶盏,似有似无的说道:“我从没想过害人,亦从没想过同人争抢,我想着花开静好,只想要一份安稳自在的日子。”

    “九小姐。”

    贞娘眸子蒙上了一层波澜,唇边溢出苦笑,“我如果不是庶女该多好,似嫣然,似大姐,那该多好,嫣然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有父兄的疼爱,有二姐疼惜,她更像是我。”

    “九小姐同嫣然小姐不一样的,奴婢喜欢九小姐。”

    贞娘此时接过茶盏,对云儿道:“你也坐下,咱们合计合计。”

    贞娘低头看茶杯中的茶叶,淡淡的茶香扑鼻,她只能用半两银子一斤的陈茶,屋子摆设也是最不值钱的,一年只有四身衣服,首饰样式陈旧,吃食花样单调,想要吃点什么,也没银子贿赂厨房,两年前她中暑,想喝碗绿豆汤都被厨房的管事妈妈数落半天,这些她不在意,凭着她一手针凿功夫,日子会越过越好,然孟林氏心狠,逼她入火坑,她岂可再退?岂能再让?

    孟家诗礼传家,永不会有宠妾灭妻一说,但有得宠的姨娘为生母,料想她亦不会落入这等地步。贞娘从旁冷眼看着,孟林氏并不高明,不是有孟家的规矩在,孟林氏哪会过得像今日悠闲。

    孟老爷也就是贞娘的父亲,贞娘叹息:“父亲缺少老来子,我亦缺一兄弟。”

    云儿听得糊涂,想了好半晌,道:“您是说秦姨娘?”

    有个亲兄弟,将来她无论嫁给谁都好有个依靠,以往她太平庸乖巧了,总以为这样会让孟林氏少一些算计,不会打扰她平静浅淡的日子,却没想过平庸就是无能,会被孟林氏毫无顾忌的舍弃,随意的配人换取好处。

    “姨娘模样好,身子好,是合适的人选。”

    贞娘还记得她偷偷的给自己散碎银子,叮嘱自己养好身子,别太贪晚刺绣,从她手里得了一包散碎燕窝,贞娘有感动,直到今日都没舍得用,“姨娘好,我也会好,而我好了,姨娘也可安枕无忧。”

    孟林氏随意的拿捏摆布她,贞娘的眸子眯成一道线,寒芒初现,养病的孟林氏想必会少算计些她,贞娘想了一会说:“云儿。”

    云儿应了一声,”奴婢在。”

    “你虽然来我跟前不长,可我待你同待夏荷她们一样,甚至略重上一分。”

    “晓得您疼奴婢,奴婢誓死追随九小姐。”

    “这话说重了,我从没想过让人为我死,性命是宝贵的,为旁人而死,不值当,我不想再听你说死,我会活着,你亦会活着,咱们会活得很好,每一个对我有恩的人,都会活得很好。”

    贞娘放下茶盏,握住云儿的手,“夏荷略显木讷,但她对我也是忠心的,今日我用不上她,只能指望细心如发的你了。”

    “听九小姐吩咐。”

    “吩咐谈不上,咱们在一处,你打听来的消息告诉我,俗语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起想办法总比我想得全面些。”

    云儿连连点头,被九小姐倚重信任,她很是欢喜,主动道:“听奴婢母亲打听来的消息,太太略显得犹豫,也没让陈家下聘,但奴婢估摸着……估摸着……”

    在贞娘鼓励的目光下,云儿咬牙道:“奴婢伺候太太好些年,奴婢想太太不会推掉陈家的婚事,三少爷是太太看重的,是太太从小养大的,娶得又是太太娘家的侄女,前些年考中秀才太太欢喜的不行,连着两次下场应试他都没中,三奶奶常跟太太抱怨,九小姐怕是不知道,太太同三奶奶娘家做生意,太太不能让三奶奶委屈了,陈家二老爷是国子监祭酒,如果他肯给三少爷补个空缺,三奶奶会多几分体面,孟家许是将来会落在三少爷身上。”

    贞娘笑吟吟的点头,“你说得很好,你是个伶俐人儿,当丫头可惜了些。”

    “九小姐不厌弃奴婢孟浪,是奴婢的福分。”云儿小脸涨得通红,哪个主子肯听奴婢的分析,她越发觉得跟对了主子,九小姐是有心计有手段的,她不会像被折磨死的四小姐那样懦弱,亦不会心慈手软。

    站在九小姐身边,是安全的,听见贞娘柔柔的道:“是啊,她不会改变主意,她是在等,等大姐的决定,七姐还没定下来,我如何能定亲?她在等便是我们的机会。”

    贞娘道:“云儿最近多留意些母亲的动向,打听来最好,打听不到也无妨,咱们知晓大概就行,母亲一直管着家,最是精明不过,我可不想云儿你被母亲怀疑了。”

    云儿感动道:“九小姐为奴婢着想,奴婢……奴婢……”

    “不许提死。”贞娘轻柔的用帕子擦拭云儿的眼角,柔声道:“你总是母亲给我的人,常去母亲房里,说些我的事儿,母亲也能放心,你不是还有许多的姐妹在,你们聚一聚吧,我身边有夏荷,暂且用不上你,我更不愿意拘了你。”

    “奴婢省得。”

    贞娘看重的便是云儿的玲玲聪慧,不用她将话说得太明白,云儿会知道怎么做,“我平时也没什么喜好,就爱绣花,给母亲做的护膝上没弄完,我哪有功夫想别的。”

    “奴婢省得。”她知道该如何回话,让孟林氏放心,“奴婢还打听了个消息,五日后大姑奶奶让太太带着您同七小姐一起去汝阳王府。”

    贞娘含笑点头,”咱们可不知道陈家来提亲的事儿。”

    “是,不知道呢。”

    “我想七姐姐也不知道的,母亲盼着七姐好,盼着七姐富贵,这事不会告诉她。”

    云儿皱眉,试探的问道:“您想让七小姐知道?”

    贞娘笑道:“七姐正烦恼着,咱们别用这等小事烦她了。”

    惠娘如今正是左右为难,不知道选富贵,还是选爱情,惠娘敢于私会杨家少爷,这步棋贞娘焉能不用?

    贞娘取出绣好的帕子,花色适合秦姨娘用,打发了云儿去探听消息,领着夏荷照常出门看望秦姨娘,贞娘轻声问夏荷:“我记得你嫂子是厨房里的?”

    夏荷道:“九小姐好记性,嫂子在杨妈妈手下听用,做些没油水的重活,奴婢娘不满意嫂子,说她不会嘴笨,同嫂子一起的人都领了个好差事。”

    “母亲爱喝的粥不就是你嫂子调制的?怎么会没用呢。”贞娘计上心头,询问起做粥的用料,夏荷一一回道:“最近几日太太许是喝腻了,没让嫂子再做粥。”

    “你嫂子做的粥我在母亲身边尝过,手艺是极好的,但少了些许的花样,有些用料轻了些,口味就淡了些,母亲口重,太淡的粥引不起母亲的食欲,你嫂子得的赏钱就少了。”

    夏荷道:“奴婢娘常抱怨以前还能得两吊钱,如今嫂子做得活重,反倒没了铜板。”

    “调羹这事儿我不太懂,你回去同她说一句,试试用料,调香入味的多用些,许是会好些。”

    “是。”

    贞娘走到秦姨娘的香芷院,秦姨娘不是良家妾,又不是孟林氏只给孟老爷的可信人,是孟老爷从南边带回来的妾室,回府后孟老爷对她淡了很多,几个月不去一次,秦氏在府里人眼里算是失宠了,不是贞娘在孟林氏跟前得分脸面的话,府里的管事妈妈看不上她,贞娘刚穿来那会,孟林氏身边的一个有些脸面的妈妈,堵着门口指着秦氏骂,硬是要走了秦氏手腕上的赤金镯子,秦氏除了抱着她哭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秦氏房中的摆设比贞娘屋里还不如,家具陈旧,香芷院没有正房,进门便觉的光线暗淡,秦氏穿着半旧的褶子,靠在窗前的榻上,借着光亮,绣着帕子,见是贞娘,忙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深秋厢房阴冷阴冷,秦氏得的炭火不多,冬天时都不敢可劲用,现在更是没有一块炭,秦氏握着贞娘的手像是冰,感觉到贞娘手心热度,秦氏慢慢的松手,即便她很眷恋那种热度,雾蒙蒙的眸子水汽越重,“我屋里凉,你怕是不习惯,坐一坐就回去,可别冻坏了。”

    “我绣了五六个帕子,是你给的图样,赶不上你的针线,如何能换点散碎银子。”

    秦氏将绣好的手帕小心的递给贞娘,“得的银子你都留着,我在府里有月钱,不愁吃穿,你是嫁人的,手里有些银子日子也好过。”

    贞娘握住了秦氏的手,软糯的唤道:“姨娘。”

    秦氏手指窜起热度,眼眶更为湿润,“我没用,帮不上你什么。”

    “姨娘还年轻,就想这么过一辈子?”

    贞娘仔细打量秦氏,二十五六的年岁正是女人的好时候,有着少女没有的成熟妩媚,秦氏身材玲珑有致,眉眼精致,再加上她为秦氏谋划,不愁拽不回孟老爷,男人的喜好,没有比贞娘更清楚的了。

    第三十章默契

    孟府里备受冷遇的秦姨娘,不知怎么得了孟老爷另眼相看,孟老爷一连三日都歇在秦姨娘房中。

    孟老爷来,秦姨娘的饭食好了,屋子里也有炭火盆,孟老爷怜惜爱妾,跟孟林氏交代了几句,孟林氏虽然不忿秦氏得宠,但也知道秦氏住的院落太荒凉了,给秦氏重新安排了个有正房的院子,吃穿用度,摆设铺陈也比以前好很多。

    秦氏身边伺候的人多了几个,其中有孟林氏派来的,秦氏按照贞娘说的,不动声色的收下,对孟林氏感恩戴德,去她房里请安时,比以往更为的恭谨,对孟林氏俯首帖耳,伺候她周到细致,丝毫不敢恃宠而骄,对孟林氏的有意刁难,秦氏没向任何人诉苦,无论谁问起她,秦氏都说太太的好话,连孟老爷问她是不是受委屈了,她也没说一句孟林氏的坏话。

    孟老爷觉得爱妾善良,秦氏本就是江南女子,温润如水,眉眼如画,贞娘给她搭配衣衫,教她穿戴上妆,衬得秦氏妩媚多情,水蒙蒙的眼睛无怨无悔的看着孟老爷,

    “老爷,能伺候您是妾的福分,妾只要老爷,旁得什么都不要,太太对妾很好,不是太太成全,妾哪有机会侍奉您。”

    如是深情款款的话语,再搭配上欲语还休的水盈盈眸子,孟老爷心软成了面条,贤妻美妾是男人的追求,他在知天命之年还得秦氏真心爱慕,证明他还没老,雄风扔在,贞娘私下陶银子给秦氏安排菜色,大多有壮阳的效果,再赶上秦氏的排卵期,贞娘相信秦氏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现代人会算排卵期,古人这方面差了些,在秦氏得宠前,贞娘告诉她如何说,如何做,随后又安排好一切,她的生母成了孟老爷最宠的妾室,虽说不是被孟老爷宠在心尖上,他对秦氏也不是千依百顺,贞娘只求秦氏说十句话,孟老爷能听上一两句。

    一番布置,贞娘花光了积攒下的私房银子,但见秦氏的笑颜,她得宠后满足,贞娘不后悔这笔投入。秦氏越妩媚动人,去伺候孟林氏时,她越会难受,孟林氏早就有偏头疼的毛病,凡是女人就没有不嫉妒的,贞娘听云儿回来说,孟林氏的偏头疼又犯了。

    ”太太让秋菊姐姐熬药,听柳叶儿说,太太昨天晚上疼了半夜,闹得她们值夜得也没睡,柳叶的眼圈都是黑的,奴婢将九小姐说过的去黑眼圈的法子告诉柳叶,她们欢喜得不行,直说来给九小姐磕头。”

    贞娘微笑,“哪有用得到磕头,小姑娘都是爱美的。”

    贞娘话语一转,问道:“母亲是不是催我做护腿?”

    云儿摇头道:“太太听说九小姐长长最针线到半夜,非常心疼您,叮嘱奴婢伺候好您,您想吃什么,也让厨房做。”

    “你在的时候,父亲是不是也在?”

    “老爷也在的。”

    贞娘用绣针抿了抿发鬓,孟老爷不在,孟林氏不会大方贤惠,“有没有听说父亲什么时候会再去?”

    云儿道:“听说大后天老爷会再去看望太太,如果太太偏头疼不好,会常去的。”

    贞娘笑着将日子记在心里,云儿见贞娘绣得花样别致,问道:“您是做给谁的?”

    “大嫂前次说喜欢我绣得帕子,左右无事我给她绣一条帕子。”贞娘笑盈盈道:“你帮我打两串五色蝙蝠,一起送给大嫂。”

    云儿恍然笑道:“春哥儿最喜欢五色蝙蝠,奴婢同九小姐学了打璎珞的法子,还没做过,正好奴婢也练练手。”

    贞娘绣帕子,云儿打璎珞,贞娘叹息:“无嫡立长,如何越不过去,母亲太宠三哥了。”

    “大奶奶是个慈善人儿,料想不会眼看着府里的小姐嫁去陈家,入了狼窝。”

    “大嫂说一句,多少是份心意,在父亲面前说最好,父亲见多识广,为官多年,陈家是个什么样子,许是能一时蒙蔽了母亲,但父亲应该是知道的。”

    引大嫂去闹一场最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老爷总不会想让宠妾的女儿嫁去狼窝,他说一句,顶得上旁人白句前千句,孟林氏即便不要脸面,也的顾忌丈夫,因秦氏得宠,她偏头疼,再因大奶奶抢白,料想她会更难过些,最忌讳的是废长立幼,她最疼的女儿娴娘身子不好,她得担心,惠娘又是个不省心的……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是逼不得已。”

    贞娘绣好了帕子,让云儿在歇息,领着夏荷出门,夏荷主动说:“奴婢大嫂研究出太太爱吃的,最近得了好串铜钱,厨房的管事妈妈也不轻易指使奴婢大嫂了,奴婢娘说九小姐是好人,是奴婢一家的大恩人。”

    “没什么,是你大嫂研究出的,我不过是顺口说一句罢了。”贞娘越是推脱,夏荷越是忠心,“奴婢会一直伺候您。”

    贞娘眼底划过挣扎,那道粥对偏头疼病人是有害的,看似病症减轻,但受了大刺激,会爆发出来,会中风,贞娘咬紧嘴唇,是孟林氏害她,不让她活。

    安平侯府,嫣然放下毛笔,端看着她面前的宣纸,满意的点头,等到墨迹干了,卷起宣纸起身向外走,“我找哥哥去,翡翠把笔墨收拾了。”

    “俊卿,让我一步棋,就一步。”

    “浩然兄,举手无悔大丈夫。”

    “俊卿贤弟。”浩然很恼火,看向对面的轻衫飘飘的傅俊卿,“下棋之前你说什么来着?可让棋,可悔棋。”

    “我说过?”傅俊卿挑了挑眉,”我不记得。”

    他的手按住了浩然的手腕,”这局棋有得下,你悔棋的话浪费了,绝境逢生,你再仔细看看,壮士断腕可走出精妙一步。”

    浩然盯着棋盘,口中嘟囔:“俊卿贤弟说话,越发深不可测,说明白了不行?”

    “我给你指出来,你记不住不了几日,唯有你想出,才可记得长久,浩然兄将来必是要统军的,为将者不单单考校勇气,更多是智谋,仅有勇气者,是一莽夫,智勇双全者才可扬威疆场。”

    傅俊卿口中未停,起身走向书房门口,“你太过亲信于人,下棋之初我说让棋你便信了?在疆场上,你面对的不单单是蛮夷,你的袍泽亦不是于你同心……”

    傅俊卿一把撩开帘子,“谁在偷听……嫣然?”

    “俊卿哥哥。”嫣然一直站在门口,弯着眼睛笑道:“你是好人,教导我哥哥,他太容易相信人了,会吃亏的。”

    傅俊亲眼中的嫣然,穿着一身珍珠弘长裙,立着领口边上是一圈紫貂绒毛,她头上带着一串拇指般大小的珍珠发卡,不是烛光缭绕的华贵,衬得她清新可人,他转而看向她手中攥得宣纸,将她一颦一笑印在心上,“浩然兄待人以诚,是他长处。”

    “可也需要俊卿哥哥的从旁提醒,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哥哥以诚相待。”嫣然眉眼弯成月牙儿,笑得越发的灿烂,“有俊卿哥哥在,真好呢,我待我哥哥谢谢你。”

    不是哥哥轻信于人,他就不会受伤,即便战功是赵睿珏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会被皇上治罪,不就是他轻信了小人,那个两面三刀的叛徒。

    当时赵睿珏给哥哥求情,皇上不允,必要严惩李浩然,她求过贞娘,求过小叔子赵睿珏,贞娘安慰她,后来哥哥免罪,她以为是贞娘,也许不是她,而是当时已经位居高位的傅俊卿,现在仔细想贞娘安慰她的话,大多空洞无用,让她认命罢了。

    傅俊卿被嫣然盯都有些脸红,亦心有涟漪,她眼底露出的痛苦,他心疼,主动岔开话道:“你写的字?”

    嫣然道:“俊卿哥哥是书画大家,帮我看看,指点指点我,好不好?”

    嫣然将宣纸递给傅俊卿,威胁道:“不许笑我,我才刚刚开始练字,需要鼓励鼓励。”

    “砰。”浩然一拍棋盘,大笑:“俊卿贤弟,我想到了,终于想到了,下到这里有活路。”

    “哥。”

    “咦,小妹什么时候来的?”

    嫣然揪了一下衣襟,“哥下棋真是入迷,我都来了好一会了。”

    “没看见,没看见。”浩然大笑,“俊卿贤弟,快来继续下棋。”

    傅俊卿看了眼宣纸,道:“嫣然很有灵性,下苦功夫书法上必有进步,浩然兄的棋……”

    他不用看也想得到,他不会走在最恰当的地方,他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可如果浩然像他一样,傅俊卿亦不会同他是知己,“形容你的棋一个字。”

    “什么?”

    “臭。”

    “傅俊卿。”浩然咬牙切齿,威胁道:“当我妹妹的面不许说臭,背后怎么说都成。”

    嫣然扑哧笑出声,“我哥就交给俊卿哥哥了,经常打击他,哥哥会有进步的。”嫣然俏皮的眨眨眼,傅俊卿嘴角含笑,“我尽力。”

    “你们两个都给我过来。”浩然佯怒的拍棋桌,“我是你哥,我是你兄长。”

    “没说你不是。”

    嫣然同傅俊卿异口同声,浩然道:“你们什么这么有默契了?”

    得到的回应是,嫣然似懂非懂,玉郎傅俊卿被浩然说得哑口无言。

    第三十一章谋成

    傅俊卿指导李浩然下棋,在棋盘上提点他的弱点,浩然认真的听着,嫣然搬了个绣墩坐在他们中间,拖着下颚,一会看看傅俊卿,一会看看哥哥

    看见傅俊卿在棋盘上步步紧逼,嫣然有能力帮忙的,前生她围棋下得不好,但成亲后经常陪着表哥打棋谱,她的为围棋是表哥一手教导的,后来表哥去世后,嫣然独居侯府更是整日的下棋,用以怀念表哥。

    但她现在不敢告诉比哥哥,她无法解释她棋力突飞猛进,每当浩然下错地方时,嫣然总会不自觉的抚一下额头,围棋高手看臭棋篓子下棋,是非常痛苦的折磨。

    全心沉浸在棋局里的浩然没察觉嫣然的异常,游刃有余的傅俊卿扫了抬眸看了一眼嫣然,落下了奠定胜局的棋子,从座位上站起:“浩然兄,你来复盘。”

    浩然盯着棋盘好一会,哦了一声,收敛棋子复盘,每一步重新走过,会有意外的收获。

    ”嫣然妹妹,你不适合写柳体。”傅俊卿坐在书桌后,拿起书桌上的笔墨,在铺开的宣纸上写字,挥毫泼墨俊逸非常,嫣然被傅俊卿吸引,走到他身边,为他用研磨。

    傅俊卿勾下最后一笔,沉了沉气,宣纸上的墨迹变干,铁钩银划,得柳体神韵,他说:“你手腕不稳,柳体是最常见,但想要得柳体真髓很难。”

    “我适合什么?”

    嫣然很感兴趣的问道,文智侯不仅智谋冠绝天下,还是一代书画大师,他的字千金难求,世上有他墨宝的不多,嫣然前半辈子富贵以及,后来虽然也是侯爵夫人,但表哥的俸禄不高,皇上几乎遗忘他们,不会再有赏赐,表哥只留下大姨母娴娘的嫁妆,汝阳王府分给他的田地铺子他没要分毫。

    他们不擅长经营,不会做生意,侯府里银子不多,同汝阳王府相比,嫣然后半辈子紧衣缩食,在表哥故去没有朝廷俸禄后,嫣然日子更难过了些。

    “用印用印,俊卿哥哥将墨宝送我,好不好?”

    文智侯的墨宝会很值银子,嫣然未雨绸缪起来,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受穷?傅俊卿摇头笑道:“承蒙嫣然妹妹不弃,是我的荣幸,你往后再想要……”

    “怎么?俊卿哥哥不肯给?”

    嫣然先将宣纸收起,“反正我得一副,不可给也无妨。”

    她离着他很近,他能嗅到她身上的馨香,他眼里含着笑意,略有宠溺,略有困惑,仿佛不知他怎么会宠溺着她,他声音低沉富有青年罕有的磁性,“我可拒绝任何人,唯有嫣然妹妹,随时都可以。”

    嫣然耳根子红了,糯糯的手下宣纸,“你还没说……我适合什么字体。”

    “梅花纂体。”傅俊卿再次提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做示范,“文秀中蕴含寒梅风骨,尤为适合嫣然妹妹。”

    “赶明儿我送你几本字帖。”

    “谢谢俊卿哥哥。”

    傅俊卿笔尖游走在宣纸上,嫣然认真看着他写出的梅花纂体,听他讲解其中的玄妙,练字是没有捷径,唯有勤学苦练,嫣然听得柔认真,时不时的提问,傅俊卿解释得很详细,心里有了打算,那套珍藏的笔墨纸砚可以送人了。

    他抬眸偷看她,唇边的笑纹重了些,“嫣然妹妹。”

    嫣然不解的皱皱眉头,”什么事?“

    傅俊卿靠近她,低声说:”改日同我对弈一局如何?”

    “你……你……你怎么会……”

    “别急,亦别慌。”傅俊卿语调沉稳,“没人会怀疑你,你别怕,”

    “我是在梦中学会的,有个像俊卿哥哥一样好的人,教我下棋。”

    傅俊卿瞧出嫣然不妥,她从骨子里透出哀伤,他有些后悔,他宁愿见她灿烂的笑颜,傅俊卿抬手想要揉开她眉宇间的哀伤,嫣然笑道:“骗你的。”

    随后转了一圈,嫣然离开傅俊卿,对浩然道:“哥,你还没好吗?我饿了,娘说今天厨房有好吃的点心。”

    “知道了,就好了。”浩然收拾好棋子,起身抱怨道:“只记得吃,当心吃胖了,没人敢娶你。”

    “没人娶我的话,我就让哥哥养一辈子。”嫣然凑近浩然,“哥,你不养我?”

    浩然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有个妹夫帮我养你,不是更好?小妹嘴又馋又叼,喜好华服美食,妹夫将来可得多赚银子。”

    浩然狭簇的看了坐在书桌旁的傅俊卿,“没银子不疼你的人,就别想娶到你,我舍不得小妹吃苦。”

    “我哪有哥说得那么好吃懒做?贪恋富贵?”

    “不是吗?”

    “不是。”

    “俊卿贤弟,你来说说我说得对不对?”

    浩然给傅俊卿提供机会,他一直觉得表弟虽好但不是嫣然的良配,表弟太宠嫣然,也太娇惯她,以为什么都能为嫣然裆下,但后宅是女人们的天下,男人不懂不明白,他全然相信嫣然,而嫣然性子直且烈,容易得罪人,亦容易被人算计。她需要的是能教导她明辨是非的丈夫。

    如果换个寻常人家,他们会是举案齐眉的幸福夫妻,但汝阳王府太复杂,嫣然需要面对的太多。嫁给谁嫣然都会享尽荣华富贵,安平侯府大小姐的嫁妆最丰厚足够嫣然享受一生,他同父亲想得一样,何必让嫣然去趟汝阳王府的浑水。

    汝阳王看不上安平侯平庸,他们还看不上汝阳王赵逸青的‘谨慎小心’,他以为隐藏的好,殊不知谁不明白他怕陛下猜忌,身为臣子担心君王疑他,未尝不是臣怀疑君主,当今虽不是尧舜禹汤那样的君主,但却是难得宽厚之君,不是圣上宽和,汝阳王叛国的消息传来时,汝阳王妃连冤枉都没地说,亦不会被关进天牢。

    傅俊卿道:“嫣然妹妹是天生富贵。”

    孟林氏听说孟老也又歇在秦氏房中,气都胸口疼,“贱人,不晓得同谁学的,贱人。”

    “您消消气,老爷是一时的新鲜,秦姨娘长不久,她就生了九小姐一个,还能强过您去?”

    “启禀夫人,老爷让您给秦姨娘请大夫。”

    孟林氏脸白了一分,“怎么?她病了?病了还缠着老爷?”

    “是……是秦姨娘……许是有喜了。”

    孟林氏嘴气歪了,“有喜?她怎么会有喜?”

    “主子,主子。”旁边的妈妈丫头又是揉胸口,又是揉肩膀的,孟林氏好不容缓过这口气,“去给她请大夫。”

    萎靡不振的孟林氏手臂是颤抖的,她没想到秦姨娘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在房中听说了喜讯的贞娘,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膝盖,如今有个得宠生母,她在孟林氏身边的日子越发难过了,这也是她不愿让秦氏争宠的原因,但孟林氏既然想推她入火坑,她不得不反击,她不说受的委屈,可孟老爷会知道,他会疼惜贞娘,会疼惜秦姨娘,不求他多做什么,但昨日秦姨娘那里传来了好消息,孟老爷说了等她及笄后,会亲自给她挑选个好人家。

    能得孟老爷看重的人家,料想比陈家公子好许多,如今的磨难贞娘受得住,大不了少去孟林氏跟前,姨娘越得宠,孟林氏如果不傻的话,会拉拢她,会对她很好,然后借着她给秦氏难看,贞娘轻笑,她受苦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贞娘没去看望秦姨娘,去了孟林氏房中,见孟林氏病弱的样子,贞娘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病了?有没有请大夫?”

    孟林氏咬牙,她怨恨秦姨娘要给丈夫生老来子,时至今日她压不住秦氏了,更不能下手谋害秦姨娘,孟老爷让人传话叫她给秦姨娘请大夫,便是说秦姨娘的安危交给她了,如果秦氏有个三长两短,孟老爷不管是谁做的,只会找孟林氏算账,妒忌谋害子嗣,是七出之一,孟林氏再大的不甘心,也不能亲自动手,甚至不能沾上一点点。

    秦氏得宠,心机不少,孟林氏慈爱的拉过贞娘,笑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了?外面天凉了,你穿得单薄,我心疼你。”

    “母亲,没事的,女儿不冷。”贞娘笑容腼腆而羞涩,神色中透着孺幕之意,曝光流转间呆了几许不知所措,最多的是不解世事的纯真,“母亲需要好生的调养,姨娘……我只认您。”

    贞娘的声音越来越低,“我认您。”

    孟林氏搂住了贞娘,心肝肉一样的叫着,“我真真是没白疼你一场,你同惠姐儿一样,都是我的心头肉,好孩子,我疼你。”

    “母亲。”贞娘在孟林氏怀里让软了身子,“父亲是看重您的,您立得正,谁也越不过您去。”

    孟林氏摩挲着贞娘的额头,”你穿得太单薄了,来人,把我备下的鹤裘斗篷取来。”

    “不用的。”贞娘惶道,连连推辞,孟林氏亲自给贞娘披到身上,满意的笑道:“你穿着好看,也暖和,贞娘不用再推辞了。”

    “谢母亲。”

    贞娘离开孟林氏的院落时,跟在她身后的丫头手里捧着许多的好东西,都是孟林氏赏赐给她的。

    第三十二章变化

    秦姨娘有孕了,孟林氏被孟老爷警告一番,他在意秦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孟林氏气得好几日睡不好,后来身边的妈妈给她出主意,秦姨娘生下儿子,她直接保养过来当做嫡子养不就是了,庶子都得管她叫母亲。

    孟林氏对贞娘更好了些,总是给她赏赐,比之对惠娘重了一分,惠娘不满意的嘟囔:“娘偏心。”

    孟林氏道:“我是偏心,只偏心你,惠娘你将来是要做汝阳王妃的,只要你得了你大姐的位置,秦氏生出儿子来又能如何?”

    惠娘欲言又止,杨三郎用书信相约,惠娘的心又活泛起来,她舍不得会说话的杨三郎,抿着嘴唇说:“大姐的病情……”

    “好一好能挺过今年。”孟林氏满眼的哀伤,“你大姐最不放心的是世子,他是你亲外甥,把他交给你照顾,你大姐可安心。”

    惠娘扭过身去,语气里透恼意,“说得我好像是奶娘妈妈似的,我单单为照顾世子去做继妃。”

    “你这孩子怎么糊涂呢,汝阳王府泼天的富贵你不想要说是照顾世子,他的衣食住行都有妈妈丫头伺候着,他还会有世子妃,哪用得上你事事操心?你只是看着些罢了。”

    孟林氏板过惠娘的肩膀,慎重的道:“你方才那句话千万不可再说,让你大姐知晓会伤心,亦会不放心,汝阳王不是娶不上继妃,不是非得娶孟家的小姐,是孟家离不开汝阳王府。你为我想想,也得嫁去汝阳王府。”

    惠娘道:“您最疼大姐,她说什么是什么。”

    孟林氏不曾问过惠娘愿不愿意,惠娘陷于杨三郎的情话绵绵中,害怕严谨威严的汝阳王,继室终究是低嫡妻一筹,在娴娘的面前就是个妾室,惠娘还有一层顾虑,她生了儿子后,能看看亲生儿子被世子压住。

    “在你们四个姐妹中间,我最疼得是你,你大姐二姐出嫁的早,我的三女儿……夭折了,你是最小的,我怎会不疼你?”

    “母亲。”

    惠娘内疚提起此事,孟林氏最大的憾事没看好三女儿,惠娘道:“女儿错了。”

    ”再难找比汝阳王府更富贵的人家了,我知晓你担心什么,世子名分早定,你大姐总会有安排,可你的子女也是嫡子啊,将来请封个侯爷,公爷都成,你大姐善于经营,手里的银子不知晓有多少,不会亏待了你,以孟家今日的地位,哪里去找公府侯府,当年你二姐柔娘不知怎么得了安平侯的青睐,如果不是你大姐安排,你配个进士顶天了,辛苦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个爵位。”

    孟林氏抚摸着惠娘的脸颊,“明日你陪我去汝阳王府。”

    看惯了汝阳王府的富贵,惠娘会想明白的,孟林氏对此很有信心。

    “九妹也去?”

    “你大姐让她也去。”

    惠娘撇嘴,她就是看不上贞娘,“不是将她说给陈家二少爷?领着她去做什么?我可不要她做腾妾。”

    腾妾是大明传统,贵族嫡女出嫁有时会选家中庶出的姐妹,或者同族偏房的姐妹充当腾妾,一起嫁去夫家,百余年前腾妾很常见,最近几十年见得少了,但不是没有腾妾,腾妾随姐姐出嫁前,都会喝无子汤,绝不会先于姐姐怀孕生子。

    “娘,我看不上贞娘,你可不许让她做我的腾妾。”

    外面的小丫头屏住呼吸,悄声的离去,孟林氏道:“贞娘做不得腾妾,我会让她做正妻,不做正妻怎么对得起秦姨娘。”

    “娘。”

    孟林氏说:“从汝阳王府回来,我就让陈家下聘。”

    她还能用上贞娘,秦氏防得紧,但亲生女儿送去的药材,她总不能防范,吃坏了也找不到她身上,孟老心疼爱妾,岂会再顾着贞娘的死活。

    “陈家豪富,给的聘礼多,我得了她的聘礼,都给你做嫁妆,惠娘,你得听话,娘不会害你,明日去王府,许是会碰见汝阳王殿下,他是闻名京城的美男子,你到时别慌,看娴娘的授意。”

    惠娘眼里有不甘心,有不舍,钻进孟林氏怀里,“我知道了。”

    贞娘笑盈盈的听了柳叶的话,给了她两把果子,“多谢你来告诉我一声。”

    “九小姐为人好,奴婢愿意像云儿姐姐伺候九小姐。”

    贞娘笑着点头,“我不会忘记你的。”

    柳叶不敢在贞娘屋子里多呆,很快得离去,云儿送了柳叶回屋,听见贞娘叹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能少算计些。”

    贞娘挑拣着孟林氏给的人参等好药材,拾掇出来一些,云儿问道:“这些是……”

    拿起药材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贞娘道:“似是而非,这些药材可是好东西,是母亲赏赐的,我得让父亲看看母亲有多疼我,多疼爱姨娘。”

    云儿心惊肉跳,“是滑胎的?”

    “用了之后,不仅会小产,这辈子别指望着再有身子。”

    不是贞娘在孟家书房找到孟家祖宗留下来的医书,她会被孟林氏蒙在鼓里,云儿问道:“您还留着?”

    “留着,我得给父亲看。”

    贞娘计上心头,父亲也是看过医书的,要不也治不好汝阳王,只是父亲不知道医书不是只有一本,她找到的是最全的,里面不仅记载了药方,还有些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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