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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误入梁祝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误入梁祝 作者:haitangshuwu

    那夫子听了便道,“祝英台,不是本夫子为难你,只要你知错了本夫子自然不再计较。”

    这陈夫子当堂被祝英台顶撞了几句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故此罚了两人在此跪上一天一夜,不准吃喝不可偷懒。其实他争得不过是一口气,只要祝英台服软了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祝英台,你怎么说?”陈夫子催了一句。

    祝英台不语,梁山伯急道,“英台,你就认个错吧,认个错就没事了,何苦陪我在这受罪。”

    祝英台却倔强的很,“山伯,你起来我便起来,夫子不饶恕你我便陪你在这跪着。”

    “英台你……”

    祝英台撇过头去。

    陈夫子显然脸上挂不住了,“祝英台你……罢了,本夫子已经给你机会了,不领情就算了,你自己要受罚本夫子也无话可说。”

    确实,一个人若是要自寻死路,旁人是拉不住的。祝英台做出这样的事可不聪明了。

    要我说这丫头平时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遇到梁山伯的事就这么死心眼死脑筋呢?我说祝丫头啊祝丫头,你说说你这样做有什么用,除了让自己落得一身的病痛,那梁山伯倒了还有你呢?若你们都倒了还有谁?笑到最后的可都是别人,所谓亲者痛仇者快,人何苦要折磨自己?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难道他梁山伯这辈子注定了是你的克星?

    我摇头啊摇头,那陈夫子火气十足,冲学子们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甩甩衣袖转身去了,众学子纷纷作鸟兽散,当然也有相继续看好戏的,趁夫子走了又折回来。我发现这尼山书院的学子们其实挺八卦的,连日来没有娱乐,生活中除了读书还是读书,难免枯

    5、陈夫子施罚

    燥,他们又都是过惯了富贵生活的士族子弟,怎么受得住这个?好不容易有出戏看,自然不能错过了。众人指指点点的倒是颇为热闹,想必梁祝二人也不会无聊了。

    我动了个念头,装模作样的摇摇头,马文才凑过来,“怎么了,梁凉兄?你今日已经摇了四次头,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或者说你平时里惯会如此?”

    我一滞,“文才兄你还是叫我梁凉吧,突然这么称呼我我很不惯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摇头四次,怎么?这么关心我?”

    马文才抿唇不语。

    我忽然发现这个话题不是很合时宜,怎么越来越有往暧昧的方向了?这真是……实在是我嘴笨了,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想想最初的意图,我咳了咳,就当我没没说过以上那句话,“文才兄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

    “其实……”

    “什么?”马文才凑得近了。

    我看看跪在青石板上脑袋上顶着厚厚一打书的二人,再看看马文才,“文才兄,你有没有觉得……”

    “什么?”马文才顺着我看的方向看去,“你要说什么?”他倒是显得很淡定。

    “哎!”我故意叹了一声,“文才兄你没发现吗?这梁祝二人真是情比金坚叫人羡慕啊!”我说罢暗自观察他的脸上的神情变化,马文才没什么反应,倒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看来他还不知道,祝英台是个女的,若是他知道了会是个什么反应?还能这样淡定不在意?我忽然有些期待了。

    马文才的下句话真是叫我大出所料大跌眼镜了,当然,我没有眼镜可跌,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马文才公子他现在说的话。马文才说,“梁凉,你是看上梁山伯还是祝英台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下章节名

    6

    6、四九疑心

    马文才说,“梁凉,你是看上梁山伯还是祝英台了?”

    我心中大呼冤枉,我可不想滩这趟浑水,马公子可别拿你那些心力来对付我。

    看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去,我猫下腰矮了一截身子打算接着人群隐去踪迹,无奈袖子被人扯住,我回过头嘿嘿傻笑,“怎么文才兄还有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嘿!文才兄你看那是什么?”

    借着他回头的空挡我一溜烟跑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可没有兴趣招惹这么个焦点人物,马文才却不罢休追在我后头,“梁凉,你跑什么?”

    我被他一点名跑的更欢,匆忙间也未看路,直直撞上一个人,这人后头还跟着一人,“银心,你慢点啊!”

    我刚起身便被人指着鼻子骂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撞了人家银心也不道歉?”

    我脱口而出,“你是四九?”

    那书童打扮的人奇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很面生啊,以前没见过你。”

    我想了想说,“在下是新来的学子,你家公子的名头在下早就听闻,当然也知道你是谁。”

    仔细看,这四九是个小厮,眉眼神色间却很是神气灵动,很有神采,看其长相也尚算清秀,并不比他家公子差多少,这个四九,却是个机灵人物。

    “是这样吗?”那四九转转眼珠子,怀疑的问,他可不知道他家公子的名头有这么大?

    我摆出一副虔诚的笑脸。

    四九又问,“那你叫什么啊?”

    身旁的银心拉拉他的袖子,“死四九,别问这么多了,快去看看公子怎么样了?”

    事实证明女子的直觉总是十分灵敏的,银心赶过去的时候确实派上了用场,祝英台他……撑不住倒下了。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无人上来搀扶,当然梁书呆除外。

    “公子!”银心跑上前抱住祝英台就哭,“公子公子,你怎么这么傻,非要陪着梁公子受罚,你从小体虚孱弱,怎么比的梁公子,现下寒气入侵,又有半月得疼了,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看那梁山伯脸色发白也是撑不了多久了,我托着下巴,现在这情况,是听之任之还是……

    有人比我快了一步,我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马文才。”我定定地看着他,“你这是?”

    马文才皱皱眉,他看了我一眼,还是伸手拦了我一下,“还是我来吧。”说着便要从银心手中接过祝英台。

    我本想银心是个女子必定抱不动人,梁山伯自身难保就别指望了,让四九去抱恐有男女之嫌,加之四九人精明,不像梁山伯那样好糊弄。要是让他发现了什么可要

    6、四九疑心

    影响剧情。这样看来由我来最合适。

    至于马文才,我从未将他算在里面,毕竟他是危险人物不是?

    在我要伸手抱人的时候马文才却来搅局,真是……

    马文才这人可精了,恐怕他早已对祝英台的身份有了猜疑,此时由他来岂不是给了他证实的机会?

    不行!我得盯着。虽然这其实不关我的事。

    眼见银心拦他不得,其实我看她也没拦人那层意思。

    这个时候的银心对马文才怕未存戒备之心,毕竟两人相识不算久,马文才又一副谦谦君子的派头,未做那些叫人切齿的恶事,公子如玉,如斯美男,任谁都要好感猛增,粉红泡泡冒不断。那银心直勾勾的盯着人看,脸颊泛起几不可见的红晕,“马公子。”

    我忽然有些不舒服,这个银心……叫我怎么说她,怎么如此没有戒备心,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马文才头也不抬,接过祝英台,抱起,是横抱,言情剧里男子抱女人的姿势。他抱的倒轻松,看那姿势,真是暧昧之极,他看上去一副文弱的样子,怎么想得到此人力气一点也不小。

    假如我不认识马文才,我一定会感叹上帝造人的苦心,这两人这么一看,分明是一对璧人,女的俏男的俊,岂非绝配?那梁山伯往中间一放,倒不和谐了。

    偏偏祝英台死心眼,对梁小书呆情有独钟,此情不渝,竟不惜以身相殉,真是枉费了马公子一番心思。

    这两人最后化作蝴蝶双飞,成就一段佳话,流传千古,引得后人不住唏嘘。但事情背后的真相,又岂是如此纯粹美好?

    后来究竟如何已无法考究,化蝶是神话,谁说不是悲剧。

    若祝英台把心思转一转,不要一味的只看得到梁山伯,稍稍关注一□边的人,也许结局会不同。

    出神之时,有人唤了我的名字,“梁凉,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

    是马文才,他已走出几步之远,此刻他手中抱着人,立在那儿看我。

    咦!他不介意我打搅他的好事?这个时候还记得招呼我,别告诉我他真是纯粹想救人?

    我抖了抖衣袖,快步跟上去,走了几步出声抱怨,“哎!你慢点!方才还等我来着,忽然走这么快做什么?祝英台又不是去投胎。”

    马文才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如这样,你去请大夫,我送他回房。”

    “不可不可。”我大摇其头,这怎么可以?孤男寡女的?马文才尚不知晓祝英台的身份,但他很快就会知道了不是?

    梁山伯挣扎着站起来,他现在是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我对梁山伯说,“山伯兄你别瞎忙活了,你让四九去请个大夫,你那

    6、四九疑心

    祝贤弟我会帮你看着,保证少不了他一根汗毛,如何?哎!你别起来了,当心夫子瞧见了生气。祝英台撑不撑得住和你跪不跪可没关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承认我有些幸灾乐祸,谁叫这个呆子这么不解风情呢?我就当帮祝英台先教训教训他,就得让他吃吃苦头,他若长进了还得感激感激我。

    四九为他家公子抱不平了,“喂!你怎么这么说啊!祝公子倒了怎么和我家公子没关系,我家公子当然要一同过去,你凭什么让我家公子继续跪着?”

    “这你就不懂了,我可是我为他好,陈夫子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若被他瞧见了你家公子没好生跪着一定认为他偷懒,他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怎么怎么听怎么蹊跷呢?”

    “四九。”梁山伯出言阻止,他转而对我说,“这位兄台,夫子的责罚我不怕,只是英台病了我是一定要在他身边照料的。”

    “山伯兄,这脚长在你自己身上,该怎么做,要不要去是你的事,岂是旁人可以左右的?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而已。”我接着说,“好了,马文才要走远了,你还不赶紧追,小心错失了时机那可与人无尤。”

    梁山伯呆了呆,对我躬身,“多谢兄台提醒。”说罢追着马文才消失的方向去了。

    四九走到我身边,奇怪的看着我。

    怎么?他没跟他家公子一起去?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生花了?”

    四九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方才说你是新来的学子,进书院没几天啊,怎么对陈夫子的品性熟悉的很?”

    “这有什么?花了银子什么消息打探不到?”我拍拍他的肩膀,“别瞎猜了,去瞧瞧你家公子吧?我看他形容憔悴,也撑不了多久了,你正好看顾他。”

    这个四九倒心细,看来以后要多加留意才是。

    那四九看看梁山伯走的方向,又看看我,却是没动。

    “四九,你怎么了?”我奇怪的说。

    7

    7、怀疑

    银心忽然叫道,“遭了,我怎么给忘了,公子他他……”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你家公子现在有马公子照料,有什么问题吗?”

    “这才是问题,我家公子他……总之和你说不清,我得赶过去才行。”说罢跺跺脚一路小跑而去。

    我失笑,银心犯完花痴这会才记起自己的职责,看来祝英台以后行事当更加当心才是,我不禁好奇那边该乱成什么样子了,唇边不禁泛起笑意,我拍拍四九的肩膀,“我们一同过去吧。”

    四九呆呆的望着我,我喊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你经常这么笑吗?以后……可别这样了,我差点以为……”

    “以为什么?”

    “算了,不说了,我可不想挨打,我们快走吧,公子该等急了。”

    这小子,话题转的到快,只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学子的居所其实离这儿不远,快步走可些路,便可看到。

    四九说,“就是这间,我家公子和祝公子就住这。”

    我推开门,四九跟在我后面随手关上了门,见我看他,便说,“祝公子受了风寒,可不能再吹风,按理说,门窗都要紧闭,我去看看窗子关了没?”

    我点点头,直接往内室走出,只见祝英台躺在床上,这张床的布局倒是奇特,正中间以厚厚书墙堆砌隔开,还悬了幅帘子以作隔绝,那边床前围了几个人看不分明,马文才,梁山伯,银心,以及一个灰衣老者。梁山伯焦急的问,“大夫,英台的情况怎么样?”

    灰衣老者捻捻胡子,摇摇头,“医者治病从来都是望、闻、问、切,这位祝公子不许老夫诊脉,老夫也无从下手。”

    银心道,“我家公子只是伤寒,需要诊什么脉,你只管开方子就是了。”

    老者背过身,“老夫不可妄下诊断,这位公子若执意如此,老夫只好告退。”说罢提了药箱子就要走。

    “你……”银心气道。

    我上前道,“依我看也不必诊脉,且让这位大夫去吧,我们书院不是有两位姑娘妙手兰心吗?请她们来便是。”

    “不瞒兄台,山伯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不料王兰姑娘上山采药去了,王惠姑娘跟着师母回乡探亲了,这书院里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山伯这才匆忙下山请了这位大夫来,谁知英台他……”

    梁山伯说到这里叹了一声,往床边坐了坐,劝道,“英台你就把手腕伸出来吧,不然大夫怎么看呢?”

    祝英台背过身去不理他。

    我说,“抓药的事这里有人略懂一些,我想这事不要紧,还是我送送这位大夫吧。”言毕,我作个手势,大夫请。”

    7、怀疑

    老者气的胡子发抖,“你们年轻人真能闹事,看个病还不安分,也罢,这病老夫不看了。”说着甩袖而去。

    送走人,我关上门,房中诸位齐刷刷盯着我,目光间似有责备。

    马文才慢悠悠道,“梁凉,你把人送走,打的什么主意,莫非你有对策?”

    我指指他,“大家不要这么看我,我没有,你有啊!”

    “我……”马文才露出无辜的表情。

    “是啊!文才兄不是惯会配药吗?那是治风湿的药酒可不是你给的?”

    马文才蹙眉,“这是两回事。”

    梁山伯拿起一个小瓶子,“兄台说的是这个吗?”

    我眼一眯,仔细打量他手中的瓶子,不错,是他,和马文才给我的那个一般无二,连瓶口的花纹都一模一样。这种小瓶子并不多见,我沿街逛遍也没发现一样的,梁山伯怎么会有?

    “兄台说的这个药啊,马公子早赠与英台用过了,对风湿颇有成效,山伯要代英台谢谢马公子,可这与伤寒还是不相干啊!不知马公子是否有专治伤寒的良方。”

    马文才道,“这药酒是我专门找人配的,却也不是我的功劳,至于风寒的事,我其实没有研究,祝公子即已醒了,想必没有大碍,不如等王兰姑娘采药归来再做定夺。”

    “只好这样了。”

    两人寒暄间,我的眼光不由自主落在梁山伯放回桌上的药瓶子上,我没有看错,果真与我那个一般无二,连里面装的东西都一致。该说马文才大方还是……这药酒有没有效我不知道,毕竟是马公子的一番好意,我本来还想谢谢他,现在看来不必了,人家根本不是做给我的,只是顺带捎一份,好赚一个人情,我没有这么傻。

    我说,“文才兄你出来一下。”

    他疑惑道,“什么事?”

    “祝公子的事你又帮不上忙,杵在这有什么用,我们出来说话。”

    见他望着床上的幔帐若有所思,我心中一动,拉了他一下,“有梁兄他们在,你就不必担心了。”你这么关心祝英台,以后就要轮到梁山伯他们担心了,你还是省省吧。

    “说的也是,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我默然无语,盯着自己的脚面发呆。

    “梁凉,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何事?”

    “祝英台的屋子布置很有趣,他的床……”

    “怎么?”

    “你没发现吗?他的床塌故意用书墙和帘子隔开,这不是很奇怪?倒像个女子一般。古往今来,哪个男子会这样做?”

    我辩解道,“这也不一定,文才兄不可妄下断言,你知道有些人便和常人不同,有点怪癖不奇怪

    7、怀疑

    ,我想祝英台他只是不习惯与人同塌而眠。”

    “还是不对,他人也很奇怪,今日我靠近他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玫瑰香露的气味,他的身形也较寻常男子矮小,还有……”

    “我看文才兄不必乱猜了,这世上无奇不有,有什么不可能的?”

    “梁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忽然盯住我的眼睛。

    我面不改色争辩,“我能知道什么,我来尼山书院不过几天光景,那日还是借了你的伞。对了,伞还在我那,你不要了?”我借机转移话题。

    他笑了笑,“不必了,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我怪叫道,“不行,我得还你,有你这么小气的吗?见面礼只送伞?快快跟我走。”

    马公子啼笑皆非,“你待如何?”

    “当然是好好敲你一顿,遇到马公子这样的大肥羊,不扒层皮下来怎么对得起自己呢?”我半是开玩笑的说。

    “好啊!你倒要扒我的皮,瞧我怎么对付你!”马文才说着便上来挠我痒痒,想是玩心大动,我不住躲闪,哎哎叫停,这厮如此神通广大,居然知道我怕痒?

    马公子玩的兴起,怎肯轻易叫停,一路追着我去了,“梁凉,你还跑?快站住!”

    站住是傻子!我回头扮了个鬼脸,别以为只有你会武功,我的轻功可是一流的,连师傅都称赞过的,想抓住我,没门!人说夜路走多了会遇鬼,果然,人不能太得意,得意过了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跑的那叫一个欢,结果是忘了看前面的路,咚的一声撞到树上去了,顿时眼冒金星,我捂住头疼的呲牙裂嘴。

    “别动,我看看。”马文才上前来按住我的头,仔细查看,“没什么大事,就是撞得狠了,有些发青,幸好你头皮硬,这下不跑了吧?以后还莽撞不?”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药膏涂在我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好不舒服。忽然想到什么,我按住他的手,“那个……文才兄,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直接无视掉,“和我客气什么呢,涂个药而已,再说这边没镜子,你怎么来?乖乖坐好别动,知道不?”

    我抗议无效,只好坐好,眼前没事做便盯着他的手看。那只手在我额前摆弄个不停,他的动作很细心,沾上白色的药膏一寸寸涂抹,不放过半点。

    我看着看着便看到他脸上去了,渐渐有些移不开目光,这厮容颜俊雅,举手投足间充满贵族气息,当然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士族,这点不容置疑。深思恍惚间听到他说,“好了。”那只手离开了,我忽然觉得额前空了一块,好像少了点什么,摇摇头挥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那个……梁凉,”马文才难得温

    7、怀疑

    吞吞的说,“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

    8

    8、瓜田李下

    “咳咳!”我有些尴尬,假装咳嗽,立刻转移目光,“那个……文才兄,我们走吧。去你的住处瞧瞧,礼尚往来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行!不过你可别见怪,没你那地方好。”

    我倒不这么认为,到了那处院子我里外转了一圈,马文才见我饶有兴趣的样子问,“你看怎么样?”

    我点头,“还不错。可惜不是你一个人住吧?”

    “没办法,书院的规定。”

    我暗暗庆幸自己那处院子的清净有多难能可贵了。

    马文才向我招招手,“坐这。”他唤来小厮吩咐了一声,那小厮点头下去做事了。

    我感叹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好,上书院读书还带下人的。”

    马文才笑而不答,不一会儿,那小厮端上两杯茶,恭恭敬敬奉上。

    “尝尝,这是我托人送来的雨前龙井,可入的了梁凉兄的眼?”

    “文才兄哪里话,承你好意。”言毕我端起茶啜了一口,茶香清浅味醇,萦绕口间,确是佳品。我忍不住又饮了数口,往桌面一看,马文才面前的茶却分毫未动,竟不知为何。

    马文才见我盯着那茶盏,笑着将茶推到我面前,“梁凉你若不弃,这茶也当我敬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不喝白不喝,省的浪费资源。我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马文才微微出神。

    “文才兄,文才兄……”我唤他,“你在想什么?”

    他这才看我,歉然一笑,“没什么,想到一些事。”

    “可以说给我听听吗?”我也就随口问问。

    果然他摇摇头,“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就不叨扰你了。”

    我也不在意,他心中藏着许多秘密,我自然知道的。我呵呵一笑,缓解气氛,“对了,上回文才兄去我那里我还未尽地主之谊呢?倒是文才兄先请我喝了茶,下回我请你上酒楼去,文才兄你爱吃什么菜?”

    “酒楼就不必了,说起来你还真欠我一个解释,上回你只让我闻了茶香,这事我是该讨回来。”

    “文才兄要如何?”我支着小巴貌似天真的说。

    “你那处院子不错。”

    “不行,我可是花了重金的,君子不夺人所爱。文才兄也看见了,那院子栽的那些作物都是小弟的心血,恕梁凉不能从命。”

    “梁凉你太敏感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

    “我的意思是,我们同住。我,搬过去。”

    我张大嘴,怎么还有这出?原来不是这样吧?我怎么搅合进去了?马文才要拉人同住也该找祝英台啊!这有我什么事啊

    8、瓜田李下

    !

    “这……”我故作为难。这厮不会上回去我那就惦记上我那院子了吧?真是虎狼之心啊!

    “梁凉,我可不是为难你,你也知道书院的规矩,早晚有一天夫子会安排学子住进来,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可靠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可我实在想不到在梁祝的世界里,还有哪位比你马公子更危险的,就是知道你的根底我才要打哆嗦啊!

    不过马文才公子说的也有道理,与其和那些路人甲一起不如盯着眼前这位比较好,养眼啊!

    呸呸呸!我想哪去了!自如与虎谋皮的能有什么好下场!我可不能这么糊涂!

    “这个……马公子,我想……”

    “梁凉,你确实该好好想想,不必急着回答我,我相信你会想明白的。”

    哎!我长叹一声,看来是避免不了的,听这位童鞋的口气是势在必得了,想想也是,我不答应,他确实有的是办法,马家财大势大,这点事根本不值一提,我若回绝了,马文才大可使银子贿赂陈夫子,想那陈夫子一向见钱眼开,送上来的银子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加之马文才的身份背景也不是说得罪就得罪的,这样一来,结果只有一个。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挣扎呢?

    我说,“马文才,我想好了,现在就答复你。你要搬过来,可以,没问题,很简单,交银子啊

    !交足了银子就可以!”

    与其拿你那些金子去贿赂陈夫子,不如贿赂我来的直接,便宜陈夫子不如便宜我,是不是?

    我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仿佛已经将那些金子揣在怀里。

    马文才大方的说,“好,没问题,你要多少,尽管开。”

    我倒是一愣,我知道他有钱,也不能这样,我要是狮子大开口他也照给不误吗?这个败家子!

    “行!文才兄果然爽快!我要这个数。”我伸出手指比了比。

    “五千两?”

    我摇摇头。

    “五万两?”他的脸色有点难看。

    我再摇头。

    “总不是五百两吧?”

    我点头,又摇摇头,索性说了,“是五百两。不过是金子。马公子不会吝啬吧?”

    “这……”他看上去有些为难。

    我暗笑,当初进修的时候尼山收的是一人束修十两金,马文才一个人就交了两百两黄金,这仗势,真是财大气粗啊,我不过要他五百两金,常人当然付不起,梁山伯那呆子节省了几年也不过攒了八两金,还差点因为束修不足被赶出书院。马文才就不同,人家是士族子弟,会没银子?不趁机敲诈一下,怎么对的起自己?

    “五百两金子,怎么样?马公子不会

    8、瓜田李下

    舍不得吧?”

    “倒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只是这个价钱,我觉得不公道。”马文才看我一眼说,“就是京城最好的客栈,都没这个价。”

    马文才倒是不傻,知道不让自己吃亏。

    “行!那我就让一步,打个折,四百八,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文才兄你就别和我还了。”

    “四百八?”马文才有些哭笑不得,“我看你平日吃穿用度都不俗,怎的对钱如此计较?”

    “这是做生意,怎么相同?行了行了,文才兄,我也不多说了,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给你个友情价,三百两,再少没有了,这可是跳楼价啊!”我摆出一副心痛不已的样子。

    被我软硬兼施,最后马文才总算点头答应,这事就敲定了,我弄了张契约给他,要求签字画押,省的他临时反悔。他皱眉,倒没说什么。

    这事算告一段落了,我又坐了一会,临出门的时候我回过头说,“对了,文才兄,我忘了说,这钱是一年的,明年若要住请自觉续费,谢谢!”

    “你个钱鬼!”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不敢当啊不敢当!”我坦然受之,“契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马公子下次落笔之前最好看仔细了,别说我坑你哦!”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搬进来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怎么会呢?这是您这辈子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我保证让您宾至如归!ok?”我比个手势跑了,怀里揣着金子偷笑。

    我想,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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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居心否侧的人

    天清气朗,阳光普照,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我揉着腰在屋子里进进出出。

    我接了个活,帮马公子搬东西。马公子以物品繁多,家仆搬不过来为由诓我做了免费劳务。有句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我收了这么些金子不帮忙还真说不过去,进门的时候碰到一个人,真是意外,我都快想不起来有这号人物了。我说,“王蓝田你怎么在这里?”

    问完才想起来原由,王蓝田可不就是马公子原来的室友吗?他在这有什么奇怪的?

    王蓝田挑挑眉,态度一如往常的嚣张,“我还没问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搬家啊!”我眨着眼无辜的说,“你没看到吗?”我以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

    “你要搬进来?”我保证我在他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光亮。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暗笑,只怕你注定要失望了。说起来这位蓝田兄真当倒霉,在原剧处处扮演坏人的角色,每每被文才兄欺负的哇哇直叫,又可悲又可叹。

    我摇摇头,再看他时眼中带起一丝怜悯,“我替文才兄搬家,以后你就要一个人了。”就差带一句,可怜的娃啊!

    “是这样吗?”他转了转眼珠,带起顽皮的神色,“需要我帮忙吗?”

    “请啊!”我大大方方的说,多了个免费劳力,何乐而不为。马文才的书够沉的,有好几本册子都是金装的珍藏版,贵的很,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运到书院的?用马车?

    Ω移Ω动Ω书Ω城Ω

    我大力摇头,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料想王蓝田不会乖乖听话,等着他撂下狠话离去,他却站着不动,“好啊!要我搬,你真担当的起。”他狠狠的说。竟真的弯下腰去搬书,我楞了一下,往外面探头,这外面是不是下雨了?而且下的还是红雨!王蓝田少爷改姓了不成?怎么称呼?张蓝田?李蓝田?结果还是王蓝田,他抱着书从我身边擦过的时候说了一句,“梁凉,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啥?我疑惑的看向他,什么跟什么啊!这位少爷的度量就这么小?我不解,那张脸容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猥琐,反而有种稚气未脱的清秀,光从外表上看,绝想不到他会有后来的作为。我回了他一句,“蓝田兄,我等着你。”

    他气呼呼跑了,我连忙喊道,“蓝田兄你跑错方向了,是那边,你等等,我同你一起。”

    他却不理,红了耳根,摔下书,头也不回跑了。

    我哎哎直叹,年轻人啊!这样做事要不得,亏我还以为他会坚持到底的,结果好是被气跑了。

    有一双手搭上我的肩膀,耳边听着马文才清朗的男音,“我不在就偷懒,这可不成,下回得

    9、居心否侧的人

    盯紧你。”

    “你现在就可以盯紧我。”我毫无在意的说,“喂,肩膀借我靠靠,怪舒服的。”

    “你啊!就知道偷懒!说说一上午你都干了什么?”

    “干了很多啊!一大早被你挖起来搬书,跑进屋,搬了一趟,还得为你沏茶,倒茶,这又跑了好几趟吧?哎!就算我收了你银子也没有这么使唤人的吧?抗议!我要求加小费!”

    “小费?”他的神情甚是疑惑不解。

    “当然了,就是额外服务的打赏。”我索性伸出手索要,这个银子嘛,没人嫌少的。

    马文才的表情仿佛被噎了一下,伸手自怀中摸了一把,脸部神经僵硬了,凝固在那里。

    “怎么?没有?”我网开一面说,

    “算了,我不要了,这样吧,文才兄你过来替我捏捏肩膀,我就网开一面喽。”

    “嗯,这里,舒服,嗯,嗯……”我自顾自闭上眼享受难得的服务,边叫嚷,“那边也要,重一点,对,这样差不多,嗯嗯……”

    马文才忽然把脸搁我肩膀上,“舒服吗?”

    我连连点头,喜滋滋道,“别停继续啊!我还要!”

    他靠的更近了,呼吸可闻,我扭头看他,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可能靠太近了,我连忙跳起来说,“那个文才兄,祝英台的病怎么样了?我还没去看过他呢,这样我先走了,回头见!”

    “梁凉你等等!”他捉住我的手,“祝英台那没什么大碍,我看过了,只是受了凉,夫子那边我也替他请过假了,他需要好好休息,你莫去打扰他。”

    “好吧。”我顿时消音。对于祝英台的事,马公子倒挺上心的,想的挺周到,连假都请好了,当然这边就没我什么事了。

    “问你一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他攥着我的手说,“你方才和王蓝田说了什么,我看不对劲,这个人居心否侧,你以后少接近他。”

    我甩掉他的手,“知道了。”王蓝田居心否侧,那你马文才呢?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说真的,”他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

    “我知道啊!”我懒洋洋的说,“世上这样的人多了去,我也防不过来,随他去吧。”

    “梁凉,你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你以为如何?”

    “你对自己周围的事并不上心,该说你太自信还是……”

    “还是什么?愚蠢?”我摇摇头,“文才兄,我也要奉劝你一句,我觉得你对某些事执念太深,一旦起意,谁也劝不动,这样会害了你的。你该学学我啊!像我这样放开了,岂不开心?”

    “你对我倒是很了解。只是你的想法,我不

    9、居心否侧的人

    敢苟同,这便是我。”

    “没错,我劝不了你,你也无法改变我,就是这样。不过说起来第一次见你我还真是吓一跳,你太出乎我所料。”

    “怎么?我生的不入你眼?”

    “正相反,我简直以为我在做梦,当然这其中的曲折你不会明白,待日后有时机我再慢慢与你分说。”

    “现下说不得?”

    “说不得。文才兄不会见怪吧?”

    “当然不,你这个人便是这样,神神秘秘的,我便把这当作惊喜吧。”

    恐怕是有惊无喜吧?

    10

    10、谢道韫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

    天朗气清,正是散步的好时节。梁凉伸伸懒腰,自床上一跃而起,下地穿衣洗漱,一气呵成。额前一缕发丝顽皮的跳脱出来,梁凉对镜束好,方理了理领子,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

    取了书本准备停当,他望了望窗外,不由地叹息,“今日真是个好天气,该去放风筝才是。”

    大床的另一边卧着个人,侧躺着一动不动。梁凉皱皱眉就去推他,“马文才,你醒醒,快起来,上课了!”

    床上的人翻个身,咕哝了一句,“还不是某人睡相太差,我连续三晚都没睡好。”

    “是这样吗,马文才?我睡相怎么差了?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梁凉不服气的说,“你自己看上我这地方,现在却来抱怨我,我是不介意你退房的,但那钱……”进了我的口袋就休想叫我吐出来。

    马文才忽然翻身起来,“钱你已经收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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