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嫌猜 作者:一霍
兄弟二人闻言心下大骇,这暗无天日又无人理会的鬼地方,他们已经深觉痛苦不堪,自然不想再难过,于是忙不迭地回忆起幼年时用了哪些法子欺辱沈兰庭。
那蒋祺芳是个心狠的,毫无征兆地就将蒋祺宇踢翻在地,喝道:“给我像狗一样跪着!”
蒋祺宇虽不可置信兄长会如此对待自己,却碍于桓允会有一说一当真对他们用重刑,还是依言跪地弯腰,两手撑在地上。
蒋祺芳将脚伸到他面前,命令道,“将我鞋尖上的灰尘都舔干净。”
蒋祺宇屈辱不堪的伸头凑近其鞋尖,几次尝试都过不了心里的那关,最后还是蒋祺芳脱下鞋塞进他嘴里才算完。
蒋祺芳又得逞地笑,“学狗叫几声给我听听!叫得好听了,赏饭给你吃?”
“汪!汪汪!唔..汪!”
蒋祺芳笑道:“叫大点声!”
蒋祺宇声音更大了些,蒋祺芳乐得把地上未吃尽的饭食踢到他脸前,“吃啊!”
蒋祺宇想用手去抓,却蒋祺芳一脚踩在手上,力道之大,根本分不清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用嘴舔着吃!”
蒋祺宇深吸一口气,按捺着怒意看向桓允,与他的眼神对上,分明对方之事冷眼看着,他只感冷汗涔涔,当真忍着恶心低头张嘴去舔那堆倾翻在地的冷饭。
本是带着看戏的心态看这场闹剧,到最后桓允反而意兴阑珊,心下还有些许悲凉,他淡声对宋呁道:“往后每日都让他们照着今日这般将幼时所作的恶事演一遍。”
蒋祺芳的失常在场之人都看在眼里,宋呁更是瞠目不已,沂王这是要蒋氏兄弟自食恶果,诛他们的心啊!
桓允回到地面上,独自坐在院子里赏月,夜风细细,树梢簌簌作响。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傅明砚才从监牢里出来。
桓允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给他。
傅明砚谢过之后,问:“殿下可知此案何时审理?”
“时日未定。”桓允抿下一口茶道,“谈得如何?”
傅明砚点头,“兰庭兄...已经做好决定,此案不日可结。”又道,“到庭审那日,还请殿下通融允我到场旁听。”
“可。”
第75章
因这起案件被害人是参加科举考试的贡生,身份特殊。桓晔作为主考官,便被李恪谨一党以此为借口在朝会上大肆攻讦,且近些时日愈演愈烈。
其言道,天下学子寒窗十数年,任何一人都可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不曾想有朝一日,本是能鲤跃龙门的大好时机,却与性命之忧相勾结。此案若不妥善解决,朝廷何以取信天下?太子又何以让百姓甘心臣服?
储君的微末失误到文臣口中往往就会变成关乎国祚的大事,进而再演变到其德行有差,恐难当大任,动辄哭天抢地让皇帝另立新君。更遑论此次在桓晔的眼皮子底下闹出的是人命官司,哪怕其根基稳固,也难挡政敌的故意寻衅。
“李恪谨这老狐狸,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不过是徇私罢了。其既能为他的外侄寻仇,又可借此败坏阿兄的名声,一举两得。”桓允虽未进殿议事,可他在紫宸殿后殿将朝会上明枪暗箭的攻击听得一清二楚。待朝会结束后,父子三人进勤政殿后,他很是忿忿不道。
说来桓晔着实冤枉,他是此次科考的主考官又如何,能肃清考场风气,确保考试结果的公平公正,不负与试考生的悬梁刺股便已是尽责。
那些个一场考试都未及参加,又私生活混乱的考生,莫不是他还得派人时刻看着以免他们遭遇不测不成?
李恪谨不过是欲加之罪罢了,其司马昭之心,早已摊开得明明白白。
只大周政/治环境本就宽松。
太/祖朝时有文官指着太/祖鼻子骂,其非但不曾获罪,还官至宰辅。在老百姓都可高谈阔论朝廷的时期,便是嘉元帝也不好为儿子出头的。
可容忍李氏一派愈加壮大的野心不是长久之计。李恪谨人如其名,行事稳妥,滴水不漏,嘉元帝与其共事这数十年都少有发觉他纰漏之时,眼下对方有加强对桓晔的防备,就更难对其有所突破。
“这案子若是有了眉目,还是趁早了结为好。”嘉元帝缓声道,“他们既是拿舆论说事,待结案后,公开案情细节,也好让百姓晓得,朕这帮重臣眼里日后的国家栋梁都是些什么东西!”
于名声桓晔倒是不甚在意,只李恪谨使人在其他地方与他为难,阻碍新法推行的速度,才是让他最为头疼的地方。
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今之计逐个击破方为上策。
他对桓允道:“小九,前日你去大理寺查问的情况如何?”
桓允想到傅明砚当时所说,便道:“沈兰庭私下已经认罪,待庭审时此案详情便会水落石出。”
“嗯,庭审那日你在旁看着。”桓晔对沈兰庭印象颇深,那般不堪得出身,咋成安伯府不仅走出来,还将他两个兄长衬得如地上一滩烂泥。此人若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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