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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第43部分阅读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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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那人直起身,抬了抬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英气俊朗的脸。他面上虽满是尘埃,略显狼狈,但一双眼却炯炯有神,满含这期翼与欢喜。

    就看他利落的翻身跃下骆背,掸了掸满是沙尘皱褶的大袍,牵过骆驼上拴着的缰绳,顺着大路走上前。到了山脚之下,抬眼望不到顶,只入口处见“白驼山庄”四个镶金大字高悬于石门之上,灼灼生辉。

    “来者何人?!”四把大刀左右交织,突的横与面前。

    那人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只顾激动,竟连门口守卫之人也不曾注意。不由失笑,“在下赵拓,是来找你们少庄主欧阳克。”

    “求见少庄主?”四个守卫互看一眼,彼此之前均是从未听说过“赵拓”之名,打量了他一番,看他满身风尘,不好判断,只道:“请在此等候,我等这便进去通报。”

    赵拓抬头看了看那巍峨耸立,群山环抱下直入云海的山庄,摇头道:“不必,你们来去耗时太久,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可等不及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搭理我,我自己上去就成了。”说着,将骆驼的缰绳一搭,脚下生风,转眼间晃过四个守备。

    “大胆!白驼山庄岂是你这无名之辈轻易来去的!”大刀上前,拦腰斩挥。

    赵拓一笑,足尖起落,右手双指连点,那四人顿时瞪大眼,呆立无法动弹。他不禁粲然一笑,“你们不用这幅表情,放心,我又不是来砸场子的。我与你家少主……熟的很,这回是来和他叙旧的,给他个惊喜,不需你们通报。”跟着冲四个姿势各异的门神一笑,抬脚迈上山。

    白驼山庄果然名不虚传,外头虽是浩瀚苍凉的大漠戈壁,此处却是花红柳绿,鸟语花香。赵拓顺着大道一路向山上而行,但见周围绿树成荫,百艳争奇。此处地处西域,那花鸟鱼虫,奇峰异石皆不同于中原之景,另是一番异域风情。

    赵拓四处看得有趣,突然听四周一阵簌簌响动。他停下脚步,警觉大作,折了根树枝小心拨开草丛,只见数十条两尺来长的青蛇狰狞的露出毒牙,瞬间飞身窜出,吓得他连忙挥杖,冲着蛇头七寸处便要打下。然而枝条未到,却手腕一转,乃向着蛇腹横扫,转眼间数十条青蛇被击落于远处灌丛,甚至有的高挂于树杈。

    “唉,你们都是克儿的宠物,若被我拍死在这儿,难保他不会生气。也罢,算你们运气好,我便……”话未说完,只听草丛中嗤嗤声越响越大。赵拓心中一激,抽动着嘴角战战兢兢的用树棍再次拨开草丛,眼前骤然惊见十余丈外,至少十数万头的青蛇昂头吐着信子,铺天盖地缩身钻动,犹如海中翻腾的青色泡沫,密密麻麻,跌落起伏,浩浩荡荡汹涌而至。

    “妈呀!”赵拓大叫一声,白了脸,扔下手中枝条飞也似的施展轻功而逃,身后万蛇齐追,那情景,也算百年难得一见。不知跑了多远,才总算满头大汗的甩掉了那恐怖的蛇群大军。

    “呼……吓死我了……虽一直知道他家喜欢养蛇,没想到竟发展的这么恐怖,比当初在桃花岛见过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呃……这是哪儿了?”赵拓摸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光顾着逃命,竟走岔了路,不知这个门院是到了哪儿。

    正这时,院内传来一娇柔的女音,“白岚,你说少主是怎么了?自打从中原回来,这么长时间都不曾再‘指点’我们‘武功’……”

    “怎么,你这小妮子春潮泛滥,按耐不住了?”

    “哼,我就不信你不想念少主的威猛。说真的,平日少主可最喜欢你,你要知道什么,也跟我们姐妹说一声啊。大家……可都思念着少主呢。”说到最后,却是娇嗔不依。

    自赵拓听到“少主”两个字,便有如兔子般支楞起了耳朵。偷偷侧身看去,却见院内两名二十岁左右,身穿白衣锦纱的女子相互扭打作一团。右手的那个高鼻碧眼,不似中土人氏,而左手边的那个应该就是叫什么“白岚”的,长的倒勉强算得上眉清目秀,可惜,胸不够大,腰不够细,下巴不够尖,屁股不够俏,总之一句话,不合格!克儿决不会喜欢这种二流相貌的。赵拓不是滋味的吧唧着嘴,暗地里对那个什么岚的品头论足一番。

    两个女子叽叽喳喳的谈论了老半天与“少主的风流韵事”,这个说少主有多勇猛,一晚上要了她多少次,那个说少主对她说过什么情话的,夸她“功夫”练的有多好,赵拓躲在一旁,听得脸红脖子粗,也不知毁坏了多少花花草草,汗巾上咬破了多少个洞。

    “唉,自少主与庄主从中原回来,庄主变得疯疯癫癫不说,少主也成日板着脸。”

    “庄主疯癫了倒还好,以前我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现在却变得有趣的很,上次还给我变戏法。就是少主……白岚姐姐,好姐姐了,你过后不是要给少主送水果?帮忙顺道打探一下,看看少主今天找不找人……找不找人练武。”

    “还练武呢,就知道你们忍不住了。好吧,我去探探,谁让我也……”

    “谁让你也想念少主的勇猛了,对吧!”

    “你这小妮子,看我不修理你……”接着,两人又扭打笑作一团。

    赵拓心中跟猫抓一般,咬牙切齿的想要扑上去狠k那二女,按耐着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好不容易等那两个女子发完花痴,看着那个叫白岚的手中捧了个琉璃托盘,上装了葡萄、蜜瓜等新鲜水果,一扭一扭的向山顶徘徊去。

    “切,走个路都扭腰摆臀的,想要勾引谁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闺女。”赵拓悄悄跟在后面,弯弯绕绕的走过几重竹林碧水,踏上青石方砖大路,两旁的红白石榴花迎风怒放,莺燕啁啾,虫声杂鸣,一座朱门玉石的大院慢慢于花海绿荫间显露出来。

    待走到近处,只见门外把守之人除去两名凶神恶煞的护院,竟还有两个昆仑奴!那个白岚上前和护卫首领说了两句话,四人随即向左右让开。想了想,赵拓围着院墙仔细转了一周,找到一株靠近院落的石榴树,足下轻点,只见枝头微颤,艳红的花瓣如蝶舞一般轻轻飘零落地。

    沿幽径绕去,行至主室前,赵拓毫不犹豫的提起真气,拔身而其跃上琉璃屋顶,掀开一片瓦砾。只见室内那个朝思暮想之人,身穿一件织金绣花滚边的白锦袍,斜卧于铺了白虎皮的卧椅之上。烫金玉骨的折扇偶尔轻摇,一双泛着桃花的眼半睁半眯,那头乌黑流泻的长发以玉簪懒懒散散的挽作发髻,随意垂于腰际。

    眼底映入的画面让赵拓心跳陡然加速,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除了……在他随后无可避免的看到他怀中搂着的那个妖女之时!

    “少主……”白岚一只芊芊玉手若有似无的轻抚着欧阳克的胸膛,同时另一只手摘下一颗晶莹圆润的葡萄,含入樱檀小口,以嘴渡食,引他吃下。欧阳克随即哈哈大笑,紧搂住她的娇躯,低下头狠狠吻住她的朱唇。

    赵拓在房顶看到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即扑下去狠扁那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老妖女。跟着,却听那个白岚吐气如兰道:“少主……今晚,白岚与您‘练武’可好?……”

    欧阳克顿了下,剑眉斜飞,“怎么,可是我白岚寂寞了?”

    “少主……”白岚发出让赵拓抖三抖的甜腻娇吟,“人家……人家想念少主的功夫了……”

    “哈哈哈……”欧阳克大笑着在白岚娇嫩的脸颊上抚摸,一双手顺着盈白的脖颈直至那高挺的酥胸,轻轻揉动。白岚发出满是娇羞,欲拒还迎的急促喘息声。

    赵拓那叫一个越看越气,脸成紫黑,头升烟气,双眼瞪得堪比铜铃,心肺简直都要炸开了锅。顾不上脚底将瓦片踩的嘎吱作响,手中屋砾“啪”的捏成了碎渣,只觉邪火蹭蹭往外冒,岩浆度直逼火焰山。就在他要飞身扑下的下一刻,却见欧阳克突然收回了手,拍了下白岚的臀,嘴角上挑,“好了,下去。”

    “啊……?少主……?”

    “我说,给我退下!”声音带着轻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白岚心头一紧,瞪圆杏眼,却飞快的反应过了,道了一声“是!”,恭恭敬敬的起身快速而去。

    房门合上的一瞬间,就听欧阳克合眼又道:“还不给我滚下来!”

    赵拓呆楞了下,紧跟着翻窗而入,激动的扑上前,却被踹至一边。再接再厉扑上,厚脸皮的笑嘻嘻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哼,”欧阳克不屑的一扭头,双眼微张,看向柱旁,掩饰嘴角噙着的笑,“那么大的动静,死人才发现不了!”就见那里无数粉尘堆积,俨然是之前赵拓拿瓦砾撒气落下。

    “你……你……好啊,你知道是我,却还故意与那妖女亲亲我我,你,你是成心要气死我!”

    “哼,我就是成心的,你又如何?想来这两年你装死的很舒坦啊。”

    “我……我……”赵拓自觉理亏,败下阵来,哭丧着脸,犹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蹲到一边。

    “噗嗤”一声,欧阳克突然笑了出来。赵拓蓦的抬头,却见他虽还是那副眼角上挑,不屑一顾的嘲弄神色,而眼中的光彩却在一瞬间柔和了不少。心中一荡,赵拓再也忍受不住,一个恶虎扑食便压了上去。

    “你他妈的……唔,啊……”猝不及防下欧阳克被压倒在椅榻,不由张口大骂,只是咒骂声却随之被封在口中。好半响儿,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嘴角尚挂着银丝。

    “你这白驼山庄果然不错。”

    “哦?”

    “我决定,从今往后就长住于此。”

    “哼,你当我这个主人是死的不成?!这种市井无赖之徒,看小爷不将其打的皮开肉绽。”

    赵拓压下身,再亲一口,调笑道:“没关系,我皮厚的很,不怕。”

    “万蛇阵你也扛的住?”

    提到万蛇,赵拓瞬间白了脸,“那啥,我说……你家的蛇也养的忒多了点吧……?”

    欧阳克大笑,随之从怀中取出一锦盒,打开盒盖,拿出一颗鸽蛋大小的黄|色圆球,“给我吞下!”那语气说的,能有多凶恶,就有多凶恶,仿佛抗战期的日本鬼子在强逼我党革命同志咽下毒药。

    赵拓嘴角却是笑的咧开了花,就着他的姿势将药丸吞嚼咽下,末了还以舌尖吸吮他的手指。

    “你就不怕是毒药?”

    “被你毒死我求之不得。”

    “哼,”欧阳克侧过头,“可惜了我这枚镇庄之宝‘通犀地龙丸’。”

    “看,毒药我也服了,今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往东,我决不向西,你可高兴?”见欧阳克不答,赵拓贴得更近,“不过……不如先让我们来讨论下你庄内的那群女弟子,如何?”

    “我的弟子,有何好讨论的?!”

    “嗯……弟子多了不好教,为夫帮你打法掉可好?”

    “啪”的一声清脆响,随着“为夫”两个字,赵拓左脸立即红肿了老高。却看他眼睛都没眨,依旧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凑得更近道:“打是亲,骂是爱,我皮厚,不疼,你手疼不疼?我帮你吹吹。”

    “你……”欧阳克为之气结,赵拓趁机按住他的手,下半身那个已经硬挺了的东西死死的贴在他的东西上,或轻或重左右蹭磨着。

    “唔……”欧阳克无可避免的发出久违的叹息,腰部不由自主地随之而动。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上的衣袍不知何时已敞开了大半。

    “你……”

    “别急,”赵拓的双眼变得深邃,透着深深的欲念,“往后的时间还很长,足够你我日日潜心‘习武’……”说罢,衣衫一抛,俯身吻下。

    时间虽尚早,但白驼山庄的夜幕已然落下。高嘲迭起间,久时的一段话不知怎的突然回荡于欧阳克耳畔:

    “世上那么多女人,你竟偏偏找个男人!”

    “叔父,我只喜欢他……”

    “你……”欧阳锋瞪圆双眼,盛怒之下,右掌呼的高举,眼看就要落下,“这个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小畜生!”

    欧阳克普通一声跪于地下,咬紧下唇,眉头紧蹙,却双眼毫无惧色,仰头铿声截铁道:“叔父,我喜欢他,我知道他是个男人,但我也不知为何竟然喜欢上了他!我……即便你打死侄儿,侄儿也永生永世不会后悔!”

    果然……他没让他觉得后悔……

    结局五 郭靖[]

    宋 武德七年

    襄阳郊外,殷红色的天空暗示着这片大地上发生的事。

    宋蒙两军攻守交战已有数日,矢箭如雨,火光冲天。大宋军民百姓死守城池,已待援军,而城外蒙古大军于监国拖雷的亲自率领下,发起一波波疯狂攻击,誓要于宋朝援军到来前拿下襄阳。

    此时蒙古已是兵威天下,幅员辽阔。从波斯向西北方向推进,穿过高加索击败罗刹,西进而行,一路烧杀抢掠,整个亚欧大陆被洗夺一遍,西域疆土绵延数万里。如今天下除宋、金、大理等连手成一线的中原几国,蒙古大军已无敌手。

    山头之上身穿铠甲的蒙古兵漫山遍野,遥遥不见尽头。第三次攻城之势发起,数名士兵合持巨木撞向城门,每撞一下都是一阵震天的高呼。一座座云梯高高架向墙头,一个个百人小队手持长矛弯刀蚁附攀援而上。火攻垒石,标枪套索,蒙古兵马如怒涛狂涌前仆后继而至。

    眼看敌人已登上墙垣,忽然,自女墙之后迅速闪出一队弓箭手,弦响破空,如箭飞蝗,逼的攻城士兵无法再上。跟着,又一队人马出列,火烧云梯,滚石而下,梯上梯下蒙古兵死伤无数,尸体于城池下高高堆起。

    城内传出一片欢呼,万众呐喊。蒙古监国大帅拖雷于城下亲自督战,见此阵势皱紧眉头,手臂高挥,传令官立即快马奔驰而去,调兵遣将,同时来回传令,最先攻登城墙者,赏封为襄阳城主。号角响起,喊声惊动天地,更多的蒙古兵踏着尸体蜂拥而上,不顾性命扑上去,士气大涨。

    忽然,“嗖”的一声,一直长箭破空而出,力道之强穿心透脾,传令官立时摔下马身亡。蒙古众惊呼之际,打乱了之前刚刚聚起的士气。然而这些并不能阻止蒙古军攻上城头的势程,涌上来的军兵越来越多。

    这时,只见城头闪出一队江湖汉子,有手持长刀利剑,有赤手空拳的,遇上蒙古兵便是狠狠一击,割喉断颈,打的蒙古兵节节败退。尤其是为首的一人,身穿灰布袍,劈掌扫腿,但凡遇到他的蒙古悍将往往一个照面就被击毙,横尸城垣。一时间蒙古方死伤无数,士气迅速下滑,眼看今次攻城亦是以失败而终。

    “郭靖!”拖雷面色阴郁,虽在城下相隔甚远,但对城头之上的人却看的清楚。他与郭靖自幼相识,更是结成安答,对他身形自然十分熟悉。加上当初他离开蒙古时候的种种,以至郭靖一出现,他便认了出来。

    眼见城上数百名蒙古兵被他越杀越少,转眼间便所剩无几,甚至连想上城头接应的士兵都横死于郭靖掌下,拖雷心中气愤,却也暗暗敬佩他的英勇。但如今士气已散,不宜再战。一咬牙,下令今次攻城到此。

    是夜,冷风徐徐,月黯星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城中不时响起的犬吠及梆子声让这个原本就不平静的夜晚更显得沧桑,仿佛暗示着明日即将到来的杀戮。

    成吉思汗已于几年之前病逝,大汗之位由三子窝阔台继承,四子拖雷任监国。唯一不同的是,长子术赤在早些年那场二子察合台之死的阴谋推动下,已逐渐开始自行其事,与蒙古如今的大汗貌合神离,不远的将来恐怕就会有一场叛变。

    郭靖独自一人站立与府庭后院,回想起这些年的过往,看着那无尽夜空,天地间一片混沌。他原本是想寻着往日在足迹回荆州看看,却没想到在这襄阳一待就是五年。想起这些年的际遇,不禁苦笑,果然……如他所说的,大汗耐不住野心,在扫灭西国后向宋进攻了。他当初在与蒙古断绝关系之时便想过,早晚有一天会与昔日的兄弟兵戎相见,只是没想到此回统兵而来竟是拖雷。

    他……

    想到他,郭靖一阵黯然,摇了摇头,正要转回屋内,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竟是丐帮长老鲁有脚。鲁有脚冲着郭靖一揖,“郭大侠,吕大帅收到密传,请郭大侠过府相商。”

    郭靖一愣,点头随即奔往吕文德府第。

    下人通禀后,郭靖进入书房,吕文德立即迎上前,将一封信函交与他,“郭大侠,这是李将军派人传来的秘信,万分紧急,需我们拖延住时间,紧密配合。”

    郭靖接过信,只见上头写着因蒙古军围困,宋援军无法靠近,将会另寻它法,从襄阳西北的清泥河便军乘船,沿江顺流而下入援。落款则是李庭芝。

    竟然是他……郭靖“啊”了一声,不禁有些怅然。当初三人就是在这荆州相识,如今却已物是人非。抬头见吕文德一脸期待的看他,随即点头,“大帅放心,郭靖一定全力以赴!”

    次日凌晨,战鼓雷鸣,蒙古南北两路大军再举围攻襄阳,而不同的是,此番在蒙古军前打头阵的却是一群衣衫褴褛,手无寸铁的黎明百姓!人群中稍有走的慢点的,便会被身后的蒙古兵一刀砍断头颅。

    见此情景,城上宋军均是一惊,原本弯弓搭箭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楼,不约而同望向后方。

    郭靖吃了一惊,不等回过神来,却听安抚使吕文德已率先叫道:“你们等什么呢?!守城要紧,箭!快放箭!”话音一落,郭靖来不及说话,城头已经箭如雨落,城下一片哀号惨叫声,被驱赶在最前方的百姓已纷纷倒地而亡。

    “不要放箭!底下都是我大宋百姓!”郭靖大喝。他守城已久,屡立奇功,虽没有官职,在襄阳城内却有不小威望,听到他的号令,城头士兵手下动作不由顿了下。

    “不可!当务之急是守住城头,若蒙古兵借此攻了上来怎么办?!放箭!”

    “不!”郭靖急忙阻止,“城下都是我大宋子民,我大宋军兵又怎么能伤他们?!鲁长老,你与丐帮众兄弟及各位英雄好汉随我去断后,吕帅,还请快开城门放他们进来!”说罢,扯过一根城锁,飞身而下。

    一干人等随即跟着他跃下,拦路将押送百姓的蒙古军斩断,瞬间百余名蒙古兵便被砍杀。只是这回蒙古军人数众多,又猛勇剽悍,随即便从后方呈半包围势又冲上了数千人的三支队伍。

    百姓基本已入城,而围向郭靖等人的兵马越来越多,将其团团困住。众人左突右击,却始终无法杀出一条道。城内守备正欲派人接应,突然,一阵号角声响彻天空,马蹄奔腾间,从左右两方又疾冲出四队蒙古千人队。吕文德顿时吓的只敢龟缩于城内。

    郭靖身陷乱军之中,越来越多的蒙古兵围剿了上来,情况越来越危机。紧跟着,蒙古方发出“放箭”的号令,如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弓弩齐发,顿时郭靖一方呈现败事,不少人身中数箭。

    眼看形势危急,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响,紧跟着就看一队身穿黄布僧袍的少林和尚自远极近驰马而来,而同行的竟然还有身穿白衣的一男一女。

    转眼人到了跟前,刀剑交辉间,蒙古兵将被杀退一片。郭靖惊讶叫道:“陆兄弟?李姑娘?众位少林师傅……”

    “郭大侠为国为民守卫襄阳,天下义士无不敬佩。路径此地听闻襄阳有难,我与莫愁特来相助。”陆冠英冲郭靖点点头,随即手中长剑攒刺,“噗”的一声,周围的蒙古兵便被穿了个透心凉。

    “郭大侠,”来人正是那日少林藏经阁中的觉远,挥手间他凌空发掌,挑落下噼啪射来的弓箭,却道:“我等已不再是少林弟子。”

    郭靖一愕,就听觉远缠斗间喝声道:“如今天下纷争伏起,少林乃佛门清休之地,原本不问世事,奈何事不与人为,天下大乱,俗世纷扰兵戎纠葛即便是少林也无法避免。方丈大师下令,少林弟子,但凡投军者,无论蒙宋一概除籍。”

    众人听了无不震惊,郭靖脑子慢,错愕间不知少林这是何意,却听李莫愁挑眉冷冷道:“不愧是少林,武林北斗果然名不虚传,比起沽名掉誉的天龙寺秃驴们强上百倍。”因当年大理天龙寺智因长老曾在李莫愁大闹婚礼时多加阻隔,以致她一直对天龙寺怀恨在心。

    原来少林所处中原腹地,乃兵家必争之处,金国虽未灭,但方圆百里已被蒙古兵占据。蒙古为利用少林武林泰山之名收拢人心,而近年来不断对少林施压,甚至打算给少林颁布“敇封”,封少林为“护国禅院”。

    所谓“护国”自然是护的蒙古国,少林当然不愿,但奈何不了蒙古兵的凶残势众。所谓身处敌方,不得不为,百般无奈下,少林正欲接受,方丈突然记起当年赵拓的一番话。

    再看到山脚处当年唐朝太宗皇帝赐少林寺寺僧立功平乱的御札,又想到最近已有不少少林俗家子弟加入蒙古方寻求功名生路,寻思良久,长叹一声,当即号令,少林乃方外之人,荣辱尊荣皆为尘埃。当今天下纠纷一天不止,少林便一日闭门不开,但凡投军者一概除籍!如此一来尽力避开蒙古的灾患,使治下弟子不得投敌,更是向天下表明了心迹,少林所想的,还是汉人的江山。

    众少林“弃”僧及陆冠英、李莫愁的加入,战局迅速扭转,周围敌兵越来越少。然而,蒙古兵剽悍力战,刚杀退一波,下一波竟然又蜂蚁般涌集而上。众人虽然武功高强,但耐不住蒙古人多势众,不要命般的冲锋,战场上只听擂鼓号角,死伤枕藉。

    陆冠英见敌人源源不绝,像是在等什么人,挥剑间不断眺望远方,不禁心急,“郭大侠,我们必须尽快入城,否则我们今日都要断送在此!”

    “哼,姓陆的,说的简单,你没看见这群蒙古鞑子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铁桶似的,姑奶奶我就是想进城也要过的去!”说话间,李莫愁又斩杀数名敌军,但更多的敌人向她扑来。

    “莫愁,你放心,拼了我自己性命,我也不会让你在这儿有何损伤……”

    李莫愁却呸了一声,“谁允许你胡说八道!要死也一起!”

    “是我连累各位……”

    “为国出力,何来连累?!”不等郭靖说完,陆冠英却道:“况且赵兄之前曾说过,会带援军由清泥河前来解围,我们首要任务是需……”

    “什么!”没等陆冠英说完,郭靖大震,“你……你说的赵兄是……”

    陆冠英一怔,“赵拓兄弟啊,怎么他并未联系你?”

    “啊!”恍惚间,郭靖险些被刺。

    正这时,突然,一阵号角声响起,东北方向传来马蹄奔腾声,五队身穿宋军服饰的人马子五行方位杀入,待与蒙古军交手后,领军将领立即排开二十八宿大阵。

    陆冠英与李莫愁对看一眼,兴奋大叫:“是援军!”

    跟着,就见数千名将领蜂拥卷来,蒙古兵见情况不对,急忙放箭抵挡。战场上厮杀迭起,宋军阵法惊奇,往往绕的蒙古兵南北不分,阵法每转变一次,人来去数回,蒙古军兵均是一阵眼花缭乱,茫然无措。趁此时机,宋军蜂拥而上,转眼间蒙古兵死伤越来越多。

    郭靖看着这二十八宿大阵,心中却百感交集。他……他还记得当初他曾说过这阵法,莫不是……

    郭靖伸颈而望,心潮起伏,想透过那千军万马找寻那个人的身影。忽然,一只铁箭飞驰而至,郭靖神情一凛,身子轻侧,那铁箭自他脸侧呼啸而过。他立即向箭射来的方向瞧去,只见一身穿金甲,头顶红缨的将领手持铁弓与他对持。

    “啊!”郭靖一颤,“拖,拖雷安塔……”

    愣神间,突然,一道金轮以迅雷之势飞闪而来,砸向郭靖门面。郭靖急忙躲开,岂料随后连续三柄金轮前后夹击而至。

    金轮带着钩刺,发出“铿铿”之音疾转,势道异乎寻常。不知来人底细,郭靖原本想继续避开,奈何身侧皆是武林好友。他看出这金轮非比一般,自己随能避开,但那些前来相助的江湖豪杰却不见得能躲开,索性将站在原地将三只轮子接下。

    “大哥小心!”

    一道熟悉的声音蓦的响起,郭靖身形一震,竟不自觉的停下动作,扭头看去,连之前躲过的第一道轮子顺原路再返而至都不知道。

    眼看金轮就要砸到郭靖身上,“吭”一声巨响,被一柄玄铁重剑挡下。

    “大哥你没事吧!”来人神情焦急而紧张。

    “拓……拓弟……”郭靖怔怔的看着赵拓,竟有些失神。

    “大哥……”赵拓刚要搂住郭靖,一金袍身影瞬间掠过。

    赵拓立即转手拽过郭靖护于身后,看着眼前秃脑袋的番僧,一脸的戒备。而秃驴亦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赵拓二人。下一秒,一轮一剑已然对上。

    赵拓此时已领悟玄铁重剑的精妙,重剑一挥,犹如千金砸下。番僧显然看出玄铁剑的厉害,纵跃退后,一只金轮“扑”的飞掷,而赵拓顺势削下,“轰”的被劈成了两半。

    “你……”番僧一惊,不相信世上竟有人能劈开他的轮子,尚没来得及反应,紧跟着赵拓手中重剑连连击出,噗的一声,正中番僧心口。

    番僧大叫一声,不可置信的捂着伤处,看着赵拓缓缓倒下。

    周围蒙古一阵惊呼,赵拓却顾不上这些,紧紧握着郭靖的手。

    “大哥……”

    “拓,拓弟……你……”郭靖不敢相信的看着赵拓,手有些颤抖。

    赵拓微笑的看着他,亦眼眶有些红,握紧郭靖的手,“大哥,我们先杀出敌营!”说罢重剑一挥,“嗡”的一声,以剑气避开一片敌兵。

    “公子,这里放心交给我们,请先与郭兄入城。”李庭芝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随即威风凛凛赶到。

    赵拓冲他点点,拉着郭靖向城门方向杀去。

    “拓弟,只李兄弟在此……”

    “大哥不必担心,一切都布置妥当了。”赵拓知道他担心什么,笑着看向郭靖,一手拉着他,另一手以重剑冲刺劈杀,转眼到了城门下,跟着脚下一踩,左手搂住郭靖,右手抓住城上放下的绳索,身子斗然拔高,向城头攀去。

    眼看离城头仅有不到一丈距离,忽地,两只狼牙雕翎夹着劲风一前一后射来。赵拓身在半空,双手又无法阻挡,身形不由下坠了。一咬牙,飞快的侧身将郭靖掩在身后,“嗤”的一声,箭入肩头。

    “拓弟!”郭靖大叫,双眼睁圆,鲜血迅速染红了白衣。

    第二支箭接连而至,却是冲着赵拓背心。千钧一发之极,郭靖看准箭势,一脚点向城墙,将赵拓转移到内侧,同时右手在箭头上一拨,只觉掌心一阵刺痛,血流而下,却牢牢抓住箭身。

    跟着郭靖神色一沉,似挣扎般的闭上眼,眉头紧皱。赵拓带着他依旧向城头而去,等郭靖再睁开眼,眼底却透着绝然。只见他运气至右手,看着那头顶红缨,手执铁弓的人,呼的一声将那只狼牙雕翎掷出,力道之猛,犹如流星飞落,正中拖雷前心。瞬间,拖雷口喷鲜血,坠马倒地,蒙古军营一片惊乱。

    赵拓、郭靖已安然登上城墙,李庭芝看准时机发动二十八宿大阵,蒙古因大将突然身毙,慌作一团,被李庭芝所率援军杀的溃不成军,城内宋军趁此开城出击,不得已,蒙古方北撤而逃。

    襄阳大捷,举城欢庆。拖雷乃蒙古监国,领军作战天下南北各方,今日死于襄阳城下,蒙古军元气打伤。于此同时,不久传来术赤叛变之说,蒙古内乱开始……

    ……

    “多谢觉远大师、陆兄、李姑娘前来相助。”

    “阿弥陀佛,”觉远低念佛号,“赵施主不必多言,一切乃是为了天下苍生。”

    李莫愁挑眉冷哼,“你也不必谢我。我与冠英不过是还你之前的情。”她这么说,陆冠英却在后冲着赵拓告罪般的苦笑。

    赵拓一笑,冲众人点点头,随即转过身,“大哥,我们走吧,蓉儿妹子和程潞的船还在码头侯着呢。”

    郭靖看着他,露出许久不见的憨憨一笑,迈步上前。

    “公子……”

    赵拓握着郭靖的手,停下脚步,顿了下转头看向身后之人,却见李庭芝面带豫色。

    “公子,皇上他……”

    “李将军,”赵拓突然打断他,“这么多年来,赵拓这人已不在世上。皇上……不必知道我还活着。我这次来咸阳,只是为了大哥。”

    “但……”

    “阿竑会是了不起的皇上。如今我大宋连金连大理,蒙古在襄阳一战又元气大伤,只要皇上一心变革,立整朝纲,必能收拾旧山河!只是……前代留下的势力未除,恐怕会有不少磨难,你好好助他……”

    “公子……”李庭芝抬起手还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叹了口气,低头道:“保重……”

    “嗯。”赵拓笑着点点头,牵着郭靖的手,等他跃上一匹马后,随即却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搭上,翻身越向他身后,一把搂住他,“当初大哥带我到桃源求医我就觉得,咱俩这样骑马才对!哎,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可辛苦的要死,受了伤不说,好不容易缓过来,听说你在襄阳守城,立即马不停蹄的赶来,谁知竟赶上蒙古攻城,好在碰上李庭芝和陆兄他们,我使计……”

    夕阳渐渐落下,二人合乘一匹高头大马,另一匹在身侧跟着。赵拓不停在郭靖耳侧说说笑笑,故意吐出热气,映着红日,郭靖因这些年来的征战黝黑的脸庞泛起了深色……

    结局 大团圆[]

    “山顶池中,生千叶莲,服之羽化,因名华山”。华山有五峰,朝阳(东峰)、落雁(南峰)、莲花(西峰)、五云(北峰)、玉女(中峰)。其中南峰落雁为最高峰,亦是五岳最高峰,所谓“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俯首白云低”。登上峰顶,可摘星辰,可踩云端,只看群山莽莽起伏无边,黄河渭水湍流延绵,暮霭苍茫,天地万物尽收眼底。

    落雁峰后山一阵风吹起,传来一阵拳脚相交之声。只见一块石坪上,十数个老少男女聚集于此,抬眼细观台上二人比斗。

    突然,就听一声娇念:“四百!”随后两方罢斗,这个声音拍手笑道:“爹爹,四百招之内你可没有打败潞哥哥。”却是黄蓉。

    洪七公哈哈大笑,道:“黄老邪,我原还羡慕你生得个聪慧美貌,又烧得一手好菜的好女儿,咳,哪知女生外向,却是颠扑不破的至理。不过你这女婿却也是人中龙凤,配你那闺女倒也不委屈。”

    就看台上程潞拱手抱拳,“岳父大人,承让。”

    黄老邪三百招之内未能击败程潞,虽落了面子,却不怒反喜,“好啊,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小一辈人才济济啊。” 双手一拱,转身跃下。

    程潞也翻身跃于黄蓉身边,眼中满是柔情,“蓉儿,你有孕在身,本虚静心休养。我带了你来华山之巅本就为难,你还如此活蹦乱跳,也不怕动了胎气。”

    黄蓉吐了吐舌头,那幅娇俏可人之样,全然不似即将为人母的模样。她还未说话,却听一个声音笑道:“蓉儿妹子,说来我还未曾恭喜你们夫妇。嗯……作为我那未来侄子又或侄女的见面礼,我便把那软猬甲送给他(她)好了。”竟是赵拓!

    “你……”程潞气得龇牙咧嘴,“那个本就是我们桃花岛的东西,被你硬夺了去。若不是它,你早就再投胎转世了,竟还好意思用它作人情给我们!”

    原来,赵拓回临安前以债主之名,硬将黄蓉拿给程潞穿的桃花岛镇岛之宝软猬甲强抢豪夺了过来。他本是想给赵竑防身之用,却因之后乱事不断而没机会拿出来,也就一直穿在自己身上,却不想在后来为向阳挡住赵竑那一枪时起了作用。至于那从胸口渗出的血迹,却是那枪打在了他怀中装着的为治身上之毒,采集的银环蛇之血的瓶子上。瓶子破碎,蛇血渗出,而电光火石间,赵拓脑中一闪,顺势微微咬破自己的舌尖,造成口流先血的假象,随即装死以迷惑视听。

    房上的童潇、欧阳克等人不知,眼见赵拓身死,心乱如麻之际,便要不顾一切的冲了下来,随即却被身后从天而降的两人按住,却是赵拓及童潇的师傅。二人从赵拓倒下的身形看出赵拓未死,是以看准时机,在官兵混乱之际,跃下救人。

    想起师傅等人,赵拓又是一笑,也不知那三人以前有何恩怨,至今见了面彼此冷嘲热讽是好的,险些几次发展成互殴。嗯,主要是师傅与那明教长老间的争斗,起因……都在童潇的师傅身上……

    此刻他才得知,感情当初老贺会纵容向阳向他寻仇,乃是因师傅之故。

    听程潞说到此事,向阳冷冷一哼,显示又想起当初赵拓竟连自己也蒙骗,害得他在众人面前不顾颜面,伤心欲绝,险些与那个赵竑拼命。

    黄老邪却是惋惜道:“可惜了,没能向剑魔等上一辈的高手请教。”黄药师一向自负,能让他发出如此感概,可见一般。

    洪七公也点头道:“不错,逍遥派的小辈都有如此的功夫,却不知那位姓顾的逍遥派前辈又是何种身手。”

    老顽童突然跳出来,哈哈大笑,“有这几个小子在,害怕见不到他们师傅?!来来来,姓童的小子,以前老顽童被你那什么‘生死符’整治的好惨。还有那个‘北溟神功’,快快,轮到咱俩来比划比划,先前被你出其不意的暗算,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

    英姑与一灯大师站于一旁轻笑,自赵拓撮合了老顽童与英姑,三人十几年的恩怨化作浮云,从此烟消云散。

    “师叔祖……”尹志平本欲劝阻,却被老顽童绕过,只向童潇而去。

    童潇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奈何躲不过老顽童的痴缠,无奈之下上去比斗。而黄老邪、一灯等人先前亦曾听说过童潇武功之奇,当下凝神观看。

    逍遥派的“凌波微步”独步天下,即便是古墓派的轻功亦有所不及。只看童潇左脚向斜侧方迈出,踏‘中孚’,转‘既济’,右脚至至‘讼’,竟是在与老顽童兜圈子,不与他正面交手。老顽童气的哇哇大叫,一呼一吸间却蕴含上道家极纯厚的内力,双手突然慢挥,掌心由内向外缠丝,轻如鸿羽却有稳若泰山,行云流水,以静制动,避实就虚。看得赵拓一愣,分明是大有太极的架势。

    老顽童哈哈一笑,“怎么样?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老顽童从空明拳演变来武学!”空明拳是如今天下至柔的拳术,乃是他从《道德经》中悟化而来。如今再被他加以演化,刚柔相济,阴阳为辅,更是精进一层。

    黄老邪、一灯大师及洪七公立即瞧出此功之妙,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正直双方你退我进之际,突然,山崖后传来一声大叫,一个身影翻着跟头落入台上。只看这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倒立而行,冲着众人大叫:“我《九阴真经》上的神功已然练成,我的武功天下第一!”竟是不见行踪的西毒欧阳锋!

    却看他手举蛇杖,直向老顽童回去。老顽童大叫一声,抢上前,五指并拢,一招接力打力,将他隔开。却听欧阳锋叫道:“王重阳,我不怕你!”说罢纵身前扑。此刻他神志已然错乱,疯癫怪谲,出手却比之前更加厉害。就看他冲着老顽童脸上一抓,紧跟着却在他屁股上揣了一脚,出手全无章法。接着,不待老顽童反手回攻,却跳下石坪,又冲着洪七公而去。

    “叔父!”欧阳克大叫一声,扑上来。欧阳锋听得他的叫声,身形立时顿了下来,转过头,细细看着欧阳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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