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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宋射雕第14部分阅读

    重生之南宋射雕 作者:haitangshuwu

    保勖家惶А

    众人看了看地下已没了出气儿的马青雄,打量了两人一番,看向为首的那个青年。那个年轻男子上前一步,抱拳说道:“不敢当。太湖陆冠英有礼了。多谢两位少侠出手相助。只是不知二位少侠因何而躲避与此?”

    竟是他!那此处应离归云庄不远了。

    赵拓没想到这位少庄主竟然就是那个陆冠英,不禁稍稍打量了一下。就见他背厚膀宽,躯体壮健,举手投足间却显得一股子英气。

    赵拓将之前行刺指挥使段天德的事简要说了一下,并道:“那段天德与我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适才对各位多有得罪,还请各位见谅。”

    众人听后,均表钦佩,陆冠英更是道:“这段天德作恶多端,罪有因德。杨兄为民除害,我们敬佩不已,何来得罪一说。倒是两位兄弟如不嫌弃,还望在解决完这里的事儿后,能来冠英庄里盘桓两日再走。”

    “这……”赵拓到很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归云庄,侧头看了眼同行的杨康,见他亦点了点头,一抱拳,“有劳了!”

    待和陆冠英来到归云庄,以是深夜。两人刚要进客房歇息,就听陆冠英说到:“肖兄,杨兄,我家这庄子彼为古怪。来此的外人,如不在庄中之人的带领下,易使人绕于其中无法出来。今日已晚,两位先早些歇息。待明日我再带二位四处逛逛。还望见谅。”

    第二日一早,俩人略微吃了些东西,便在陆冠英引领下在园内四处游览。这归云庄果然名副其实,青石铺路,楼阁纡连,水榭轩亭,绿荫环绕。回廊连绵迄起,林道幽谧曲径。庄内的陈设更是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只是庄中道路东转西绕,曲曲折折,尤奇的是转弯处的栏干亭榭全然一模一样,几下一转,根本分辨不清东西南北。

    杨康一路极感诧异,用心留意。赵拓却知,这是得自黄老邪的奇门八卦之术,留意也没用。只是……那陆乘风不过是学得了黄老邪奇门遁甲的一些皮毛,便将归云庄弄得如此迷宫,真要是桃花岛,岂不是更加了得?

    待到下午,好不容易将庄园粗略游了一遍。在陆冠英盛情邀请下,两人随着他上了一条小船。荡桨划入湖中,离岸渐远,轻风徐徐,水波泊泊。

    只见湖面之上暮霭苍苍,碧波荡漾,水鸟纷飞。长天远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苍翠,挺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好一幅江南水乡景图。

    众人正沉浸在“一篙春水碎山绿,数点沙鸥逐日斜”的美景之中,忽听一女子柔美的歌声响起:“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念伊蒿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所唱乃是《水龙吟》,唱到后来,声音渐转凄切。

    没过多久,湖上紧接着又飘来一阵苍凉的歌声,曲调和之前所唱的一模一样,却是那词的下半阕:“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复国,可怜无用,尘昏白扇。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歌声激昂排宕,甚有气概。

    陆冠英略激动道:“杨兄,肖兄,前方乃是家父。昨日夜深,今日一早家父又出门垂钓,是已尚未给二位介绍。”

    “不敢,是我二人没能及时拜见老前辈。”赵拓微笑已应。看样子那两个人也到了。

    几人撑船过去,果然,就见郭靖及黄容与一渔翁打扮,却似乎身患重病的中年人相谈甚欢。那渔人的渔舟上,已摆上了几碟精致的下酒菜肴。

    “爹!”趁着斟酒的空当,陆冠英摆船靠了过去。“这两位便是我昨日与您所说的肖少侠及杨少侠。”

    还未等陆乘风反映,就听郭靖激动的叫:“二弟,三弟,你们也来了!”

    “大哥,蓉儿妹子。”两人笑着回应。

    陆冠英诧异的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这位是我二人的结义大哥郭靖,这位是我大哥……”赵拓不知怎么一顿,略微犹豫的才继续吐出后面的:“……红颜知己,黄蓉姑娘。”

    “拓……”

    郭靖没来得及张口,陆乘风便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在这大湖之上能兄弟重聚,更是使人畅怀,快请一道过来。”

    几人将所坐小船系在船尾,一同上了陆乘风的渔舟,入座后,对饮几杯。赵拓不禁道:“适才听前辈及蓉儿妹子所唱之词,情致郁勃,实是绝妙。”

    陆乘风也赞赏道:“这位姑娘年纪轻轻,居然能领会词中深意,也真难得。”

    赵拓却知道并不是黄蓉真领会了词曲含义,而是曾听黄老邪讲起过。继续道,“我宋室南渡之后,词人墨客,无一不有家国之悲。”

    黄蓉见识不凡,接过赵拓的话头,“张于湖的《六洲歌头》中言道:‘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有泪如倾。’也便是这个意思呢。”

    陆乘风拍几相应,连斟酒水,与众人对饮。几人谈起诗词,甚是投机。黄蓉年纪不大,虽未曾感过家国之悲,但自幼听她老爸高谈阔论,自然见解精到,颇具雅量高致。赵拓受前世诗词轮回考试洗礼,加上今世身份所赐,言语中见解独特,使人深思。而杨康亦不例外。可怜郭靖在一旁听着,全然不知所云。

    陆乘风见几人均是年纪轻轻,见识不凡,不禁喜欢。看天色已暗,便邀众人一同去归云庄盘桓数日。赵拓杨康已然住在庄上,郭靖便欣然答应了。

    回到庄上,陆乘风换了儒生衣襟,另办置了酒筵款待。宴席过后,陆乘风与陆冠英先行离去,留下赵拓、郭靖等人在书房相聚小谈,算是交流这些时日来各自行走江湖的经验。

    当郭靖听得段天德已被击毙,立刻眼眶泛红,跪地拜倒,“多谢二弟,三弟帮我报了杀父之仇!”

    “大哥!”赵拓与杨康齐齐起身,将郭靖扶起。

    “大哥严重了,那段天德与我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要说本应由大哥亲自动手,宰了那狗贼。奈何此人太过狡猾,我们唯恐有变,才不得以替大哥出手。好在此回大仇得报,也可慰郭伯父在天之灵。”杨康说着,眼神儿晃了晃,但一闪而过,他人并未注意。

    赵拓一见,立即转过话题,“如此说来,大哥与蓉儿妹子一路倒是奇遇不断。”

    黄蓉笑盈盈道:“可不是,我们遇见那北丐洪七公,他老人家看靖哥哥看对了眼,教了靖哥哥不少武功。”

    赵拓想起当年在皇宫,洪七公为偷食而装狐狸大仙儿,不禁失笑,“我曾听大哥说,蓉儿妹子的做菜手艺非凡,想来不是七公看大哥顺眼,而是看蓉儿妹子的手艺顺嘴吧?”

    黄蓉噗哧一笑,说道:“赵大哥好厉害,一猜便猜中了。七公到的确是嗜吃如命。提起吃,脸上立即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儿。每回我做的菜,往往我和靖哥哥还没吃上两口,到有大半落了他的肚子里。”

    杨康插话道:“听闻北丐洪七公武艺高强了得,想来蓉儿妹子逮到七公这么个弱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吧?”

    “七公他老人家到的确是教了我二人些功夫,可惜他太狡猾,传了几日,便不肯再教了。”

    黄蓉的话中自然有所保留,赵拓并未在意。奈何有个傻大个不知佳人一番苦心,接嘴道:“七公传了我降龙十八掌中的十五掌,便已足够了,又哪敢再贪。”

    此话一出,杨康满眼笑意。黄蓉俏脸一红,面色有些尴尬,噘嘴微嗔的瞪了郭靖一眼,可惜这个傻大个不解风情,只知道挠着头傻傻的看着黄蓉,惹得黄蓉又不禁“噗哧”一声轻笑。

    “不管如何,先是恭喜大哥和蓉儿妹子了。”赵拓嘴上这么说,却对郭靖黄蓉间的小动作心中感到没来由的有些气闷。

    “大哥,”杨康突然问道:“之后你们可是又碰上了梁子翁,欧阳克?”

    “可不是,要不是有七公他老人家在,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被郭靖拆了台,却见赵拓杨康并无埋怨之色,黄蓉索性便不再留心眼儿,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

    “不过你们反倒留了洪七公多教了半把个月的武艺,倒是因祸得福了。”赵拓注意到杨康听得欧阳克等人离开赵王府,也出现在中原时,眉头轻皱,接过话来。

    “那倒是。可惜最后依旧没能拐了七公将剩余那三式掌法传给靖哥哥。”

    “对了!”赵拓突然想起什么,“大哥,蓉儿妹子,还要拜托你们一件事儿。在外人前还请你们暂时称我化名,肖拓。”

    黄蓉头一偏,不解的问:“这又是为什么?”

    “一言难尽!被一个天杀的妖人害的,我怕他找我麻烦。”赵拓将向阳的事截去n18内容,再次简略说了说。仍旧不提他身份,只说是为躲避向阳追杀,才不得已一路使用化名。

    郭靖是向阳事件的间接受害人,自然知道赵拓的隐瞒,又不禁想到之后他与赵拓间的事儿,脸腾的一下红了。好在他肤色原本黝黑,并不显,旁人只以为他是义愤添膺所至。倒是杨康,晓有兴趣的歪头斜视着。

    其实赵拓说怕向阳找他麻烦虽不假,但最重要的是,这里江湖各路人士都有,又是一帮热血爱国的汉子,保不齐就有个碰巧知道他身份的。虽说他一向不显山不露水,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极小,但也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又说了几句,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各人便决定先回房休息,明日再聚。

    正要出房,黄蓉猛一抬头,忽见书房门楣之上钉着八片铁片,排作八卦形状,却又不似寻常的八卦那么排得整齐,疏疏落落,歪斜不称。不由心下一惊,脸色有些怪异。

    赵拓瞥了眼,趁机道:“蓉儿妹子可是见这庄园有些古怪?我倒是曾在书上看见过,似乎是奇门八卦之术。这门学问我倒是老早便想找人请教了,奈何无人能及。今日一见,没想到那陆庄主竟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改日一定要好好请教请教。”

    果然,听赵拓这么说,黄蓉撇了撇嘴,“赵大哥,这庄子也无非是摆了九宫八卦,并不多高深。若你要真想学,找个时间我来教你。”

    赵拓一听,正中下怀,内心不由偷着乐,“果真?!想不到蓉儿妹子竟还有这样本事。既然如此,我倒要先谢谢蓉儿妹子了。”

    第六章 太湖(三)

    几日来赵拓郭靖等人便盘桓在归云庄内,庄主陆乘风对其也是礼遇有加,只盼他们多住一时。倒是赵拓,得空便逮住黄蓉,请教奇门八卦之术。黄蓉第一次做老师,而赵拓又时不时的表示一下钦佩之情,着实让她过了一把瘾。没几天,倒也把归云庄的九宫八卦摸了个半熟,进出门是没什么问题了。

    这天,众人正坐在书房中闲谈,陆冠英匆匆进来,神色有异。他身后随着一名庄丁,手托木盘,盘中隆起有物,上用青布罩住。

    陆冠英道:“爹,刚才有人送了这个东西来。”揭开青布,赫然是一个白骨骷髅头,头骨上五个指孔,正是梅超风的标记。

    众人见此,皆是惊诧。陆冠英更是吓得面色苍白。郭靖黄蓉都认得梅超风的标志,杨康更是梅超风半个记名弟子,对这玩艺儿也熟悉的很,唯独陆冠英一无所知。

    陆冠英从未见过他老爹被吓得如此惊惶,皱眉问道:“爹,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竟有人送此东西来,可有什么蹊跷?”

    陆乘风没答话,伸手到骷髅顶上五个洞中一试,五根手指刚好插入。惹得周围人又是一阵惊诧。他沉吟了一会,道:“唉,该来的还是来了……”

    接着不待陆冠英继续问,便随后吩咐他,让他收拾细软,带了家人逃走。绝不许任何人回来。过后,又转向赵拓等人,惨然一笑,道:“对不住了,在下与各位萍水相逢,极为投缘,本盼多聚几日。奈何恰逢仇家前来寻仇,不得不……如若在下能晓幸逃脱性命,他日再见,在下必将……唉,这,这渺茫的很……”说着苦笑摇头,转头向书僮吩咐,让人取了四十两黄金,自己又倒了数十颗九花玉露丸,赠与众人,算是他一点微末的敬意。

    赵拓见黄蓉樱唇微启,便知她要推却,忙不迭赶在前面先张口拜谢收下。开玩笑,先不说黄金,这九花玉露丸可是个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她是黄老邪的独生爱女,这玩意儿自然想要就有,取之不尽,他可没这福气。当下便不动声色,赶紧不留痕迹的将东西揣好。

    只是秉承吃人口软,拿人手短的真理,赵拓想了想,便一脸严肃的开口问道:“敢问陆庄主,庄主所说的仇家是否是那黑风双煞中的铁尸梅超风?陆庄主又是怎么与其结的仇?”

    陆乘风听赵拓说出了梅超风的名字,吃了一惊,又见众人似都对梅超风的名号事迹了若执掌,不禁更为惊讶。想了想,终于道:“想不到诸位小小年纪,也知晓梅超风的名号。唉!此事说来话长,乃与师门有关。”接着,就把当年的恩恩怨怨挑了些,简单说了说。

    郭靖见此,不顾黄蓉暗地里拉扯,立即一幅慷慨激昂的表情,表示要有力出力。赵拓微微一笑,看向杨康。杨康原本不渝掺合进来,但事先承蒙陆庄主如此照顾,反倒不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一旁还有个准备煽风点火的赵拓。略一思索,道:“陆庄主,在下不才,我与那梅超风曾有些私交,希望看看能否为庄主解难。”虽这么说,但梅超风一向阴晴不定,此事又涉及人家门派内部之事,究竟有没有可能化解,他也不抱希望。而之所以还会这么说,不过是想若真成了,能让陆乘风从此欠下个人情,如若不成,他也算尽了力,横竖梅超风不会对付他,他也没什么损失。

    陆乘风听杨康这么说,很是惊讶,不解他这样一个少年,能与天下闻名的恶人铁尸梅超风有何交情。但他见众人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便也不再说什么,内心却是感激不已,暗暗安排下,即便他自身难保,也一定要手下护得众人周全。

    众人依旧坐在厅中喝茶吃点心,但除赵拓黄蓉外,其他人已没了先前的心性。赵拓正与黄蓉兴致勃勃的讨论扶琴技巧之时,就听门外又有人报:“报庄主,门外来了一位高人!头顶一二百来斤的生铁铸成大缸,急速而驰,向此来了!”

    那个天下第一大忽悠终于露脸了。赵拓嘴角翘了翘,偏头等着看好戏。

    听了下人禀报,众人迅速迎了出去。就见湖滨远处一人快步走来,头上竟然顶着一口大缸,模样极为诡异。这人足不停步的过来,待他走近,只见是个白须老头,身穿黄葛短衫,右手挥着一把大蒲扇,轻飘飘的快步而行,那缸赫然是生铁铸成,看模样总有数百斤重。

    那老者足不停步的从河面上走了过去,身形凝稳,河水只浸及小腿。他过了对岸,将大铁缸放在山边长草之中,飞身跃在水面,又一步步的走回。头顶铁缸行走水面这样的高难度动作,看的众人眼睛险些凸出来,心中对那老者钦佩无已。

    陆乘风一看这架势,忙叫儿子陆冠英上前去询问。并请那老头来庄内一聚。待将他请到庄内前厅上座之时,陆乘风才向他作揖行礼道:“小可不知高人驾临,有失迎迓,罪过罪过。敢问太公高姓大名?”

    老头神态甚是高傲,道:“老夫姓裘,名叫千仞。”

    太阳了!!果然是裘千丈这老骗子。

    赵拓见这老骗子恬不知耻的顶了他大哥裘千仞的名号,没事儿跑到这儿来骗吃骗喝,也不理他,暗自偷笑,倒要看看这老骗子是如何行骗的。

    庄主陆乘风听得了老骗子“铁掌水上飘”名号,好生敬仰,立时将其奉为上宾,好好款待。这老骗子忽悠人的本事也着实了得,他句句话说得是模轮两可,却又滴水不漏。就见他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嘴里正喷出一缕缕的烟雾,连续不断。就连黄蓉这小丫头都没察觉丝毫不对的地方。如不是赵拓知道他的底细,十有八九也要被他这半仙儿的扮相给骗了。人才!这整个一影视圈绝对的人才!他要生在二十一世纪,什么金像奖,欧斯卡奖的,绝对跑不了!

    傍晚,归云庄大厅中点起数十支巨烛,照耀得白昼相似,中间开了一席酒席,陆冠英亲自去请裘千仞出来坐在首席。酒过数巡,老骗子开始表演他行骗技俩。就见他站起身来,走到天井之中,归座时手中已各握了一块砖头。只见他双手也不怎么用劲,却听得格格之声不绝,两块砖头已碎成小块,再捏一阵,碎块都成了粉末,簌簌簌的都掉在桌上。席上六人一齐大惊失色。不同的是,赵拓吃惊的是这老骗子的把戏耍的比之杂技团也当仁不让。就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这种恬不知耻的本事的。

    陆乘风再次表达了他对老骗子滔滔江水之情般的敬仰,而老骗子也再次冲起了高人。言谈间,黄蓉对老骗子谈及黄老邪时,颇有轻视之意,不禁感到气恼,眼珠一转,不由出口刁难。奈何老骗子滑溜的很,不紧不慢就给带过。

    待闲谈了一个段落,裘千丈突然站起来向众人敬了一杯酒,说道:“老夫得到确实讯息,六个月之内,金兵便要大举南征,这次兵势极盛,大宋江山必定不保。唉,这是气数使然,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了。金兵南下,大战一起,势必多伤人命。老弟结连江南豪杰,一齐奋起,设法消弭了这场兵祸,岂不是好?”

    在座之人,除了杨康依然纠结于宋金纠葛,其余之人无不是响当当的热血男儿,想当然的以为老骗子所说乃是共同抗金之事。陆乘风更是起身一鞠,“能为国家出一把力,救民于水火之中,原是我辈份所当为之事。”

    老骗子连捋胡子,哈哈大笑,正要说话,便听门外又有人来报,“张寨主在湖里迎到了六位异人,已到庄前。”

    陆乘风听后感到怪异,脸上变了变色,暗付难道竟然是黑风双煞找了帮手?却不敢耽搁,忙叫道:“快请。”

    只见五男一女,随后走进厅来,却是江南六怪。

    郭靖斗然见到几位师父,大喜过望,抢出去跪倒磕头。而六怪亦没想到能在此见到郭靖,也是高兴异常,当下便拉过他围坐一团唠嗑。陆庄主一看是熟人,松了一口气,忙命下人再开一桌酒席。六怪听闻上席所坐之人乃是大名鼎鼎的“铁掌水上飘”,同样表达了一番滔滔江水敬仰之情,又听得庄主陆乘风有难,二话不说,挽起袖子,抡圆膀子,就要上阵。

    正当这里闹得沸沸扬扬之时,就听老骗子道:“六侠也算得是江南武林的成名人物了,老夫正有一件大事,能得六侠襄助,那就更好。咱们身在武林,最要紧的是侠义为怀,救民疾苦。现下眼见金国大兵指日南下,宋朝要是不知好歹,不肯降顺,交起兵来不知要杀伤多少生灵。常言道得好:‘顺天者昌,逆天者亡。’老夫这番南来,就是要联络江南豪杰,响应金兵,好教宋朝眼看内外夹攻,无能为力,就此不战而降。这件大事一成,且别说功名富贵,单是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已然不枉了咱们一副好身手、不枉了‘侠义’二字。”

    第七章 太湖(四)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在座之人无不勃然变色。就连本欲请老骗子帮忙对付梅超风的陆乘风,也是惊怒并交,袍袖一拂,凛然说道:“晚辈今日有对头前来寻仇,本望老前辈仗义相助,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晚辈就是颈血溅地,也不敢有劳大驾了,请罢。”双手一拱,竟是下了逐客令。

    赵拓不禁暗暗称赞,我大宋还是不乏血性男儿的。只是……tnnd老汉j,竟然敢当着他这个大宋王室的面宣扬他的汉j论!尤其是赵拓斜眼看见杨康一脸狭促看好戏的表情,还对他眨眨眼,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骗子见范了众怒,却依旧是一副不慌不忙的姿态,继续卖弄杂耍,施展了一手空手削杯口的“绝活”,想用他的“武功绝学”逼迫众人。江南六怪首先坐不住了,咽不下这口气,跳出来就要和他单挑。

    赵拓此时已懒得再看这老骗子耍猴戏,按住欲代替六位师傅前去挡阵的郭靖,双足轻轻一点,跃出酒席,站在裘千丈面前,“晚辈不才,想向裘老前辈讨教几招。”虽这么说,但赵拓举止间却没有丝毫敬意。

    裘老骗子一怔,也不在意赵拓的不敬,仰起了头哈哈大笑,说道:“小娃娃,父母养你不易,你这条小命何苦送在此地?”

    赵拓也不恼怒,却懒得再与他废话,口中一句“得罪了”,跟着一拳便挥过去。裘千丈完全没料到赵拓竟然敢不顾他的“威名”,说打就打,这一拳,更是来势汹汹。他双腿急蹬,侧身向后,赵拓那一拳是紧贴着他面颊划过。裘千丈神色狼狈的刚一站稳,却见赵拓下一掌随后跟上,拍向他肋下,又急忙扭身回防,岂知,赵拓点足一跃,按着他脑袋,从他头顶掠过。

    裘骗子的骗术和演技甚是了得,只是他这武艺却忒差劲。估计就连陆冠英都足以抵挡他。众人见赵拓竟然轻易间便将一代武林高手“铁掌水上飘”打个措手不及,原本一个个都惊讶的合不拢嘴,慢慢的,却也看出了门道。赵拓武艺固然了得,但这“铁掌水上飘”,却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当下也不再紧张,都一派轻松的看起戏来。

    裘骗子被赵拓戏弄了半天,恼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掌便向他扑来。赵拓丝毫不理会他这一掌,左手虚晃,右臂横扫,正击于老骗子右臂连胸之处。老骗子的身子便如纸鸢断线一般,向门外飞了出去。

    众人惊叫,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人,伸手抓住裘千丈的衣领,大踏步走进厅来,将他在地下一放,凝然而立,脸上冷冷的全无笑容。众人瞧这人时,只见她长发披肩,抬头仰天,正是铁尸梅超风。

    众人心头一寒,却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令人一见之下,登时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人人的目光与这张脸孔相触,便都不敢再看,立时将头转开,心中怦然而动。

    终于来了。

    望着前后进来的两个人,赵拓不禁想到。

    陆乘风万料不到裘千仞名满天下,口出大言,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本是又好气又好笑,忽见梅超风蓦地到来,心中更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双手一拱,道: “梅师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梅超风冷然道:“哼!说甚么别来无恙?别假惺惺的。你陈师哥已死,我有双眼已瞎。可称了你的意了?”

    陆乘风猛然一听,又仔细看了看梅超风果然已瞎,不禁又惊又喜。但随即又想到昔日桃花岛同门学艺的情形,如今各自都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不禁有些黯然。叹了口气,便与梅超风达成协议,两人恩怨先放一旁,待为同门报了仇之后再说。

    不过他们这边是商量好了,江南六怪可不干了。要知道,这梅超风的仇人正是他们。当即六怪便开始撸胳膊卷袖子,准备拼命。

    正当此时,被梅超风一直提了着脖领子的老骗子裘千丈又发话了:“说甚么报仇算帐,连自己师父给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还逞哪一门子的英雄好汉?”

    陡然间听到此信儿,众人均是大惊,梅超风一抖,右手一番,抓住他手腕,喝道:“你说什么?!”

    裘老骗子虽被梅超风抓的是痛入骨髓,嘴里却依旧说道:“我说,那桃花岛主黄药师已被王重阳门下的全真七位围攻而死了!”

    此言一出,梅超风与陆乘风顿时惊呆了,随即便放声大哭。而黄蓉咕咚一声,连人带椅,仰天跌倒,晕了过去。好半响才被救醒。结果,梅超风和陆乘风那边是咬牙切齿的要报仇,而黄蓉这边则是哭着喊着要爹爹。

    正这当恰,就见陆乘风两眼放着幽蓝的光,死死的盯住杨康,恶狠狠的道:“梅师姐,那个小子就是全真教的!”

    梅超风一听,也转过来,磨着牙,“哪个?我双眼看不见,你指给我,我们先宰了这个小子,再杀上终南山,为师傅报仇!”

    杨康一听,头皮发麻,急忙站出来,“梅大姐,是我!”

    梅超风一愣,“小王爷?”

    “我现下已不再是小王爷,呈梅大姐看得起,还记得我。只是我如今已改回本名,杨康。”

    “杨康!!!”梅超风明显一震,大叫道:“你就是杨康!?那这个匕首可是你的?!”随即,便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上面刻了“杨康”二字,脸上已露狰狞。

    杨康明显欲哭无泪,暗恨自己怎么就听了赵拓的留下助阵,这下反倒将自己陷入危机之中。眼看梅超风已濒临暴走,急忙澄清道:“这匕首不是……”

    还未说完,郭靖却率先叫道:“梅超风,这把匕首是我的,当年杀了你丈夫的也是我。你有什么冲着我来。”

    “哼!”梅超风恶狠狠一笑,“好得很,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说着,便准备冲上来。

    赵拓一见,老骗子不过两句话,便将局势搅得一团乱,不禁佩服他的本事。只是目前形势刻不容缓,赵拓立即抢先一步,大声道:“枉费各位还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却连如此粗陋的谎言也看不破。”

    众人一呆,赵拓先是不言,走上前去扶起老骗子,在他身上拍了几下灰土,才说道:“这个……老裘啊,敢问您老是如何得知黄岛主被害呢?”

    裘骗子挣蹦道:“老夫听别人所说。”

    还白货,死鸭子嘴硬。看不太阳翻了你!

    赵拓一笑, “噢?那敢问您老又是何时何地,听何人所说呢?”

    “自然是听洪七公说的。就在一个月前,在泰山顶上,我跟他比武,他输了给我,无意间说起这回事。”

    赵拓一听,噗哧笑了出来。这老骗子,也忒不禁逗了。谎话倒是说的挺溜,只是之前也不先做做功课。转身对黄蓉道:“蓉儿妹子,如何?”

    黄蓉此时已经破涕而笑。拽过裘千丈就是一脚,“你这老骗子,竟敢在此胡说八道。一个月前,七公明明与我和靖哥哥在一起!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七公比武输给了你。梅师姐,陆师兄,不要听这老骗子瞎说。他竟敢诅咒我爹爹,应当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着,黄蓉便左手轻挥,施展“兰花拂|岤手”,向他背后的“神道|岤”拂去。而梅超风和陆乘风也向前去,噼里啪啦冲着裘千丈就是一通海扁。索性着老骗子命大,竟没被k死。

    “肖大哥,这老骗子外强中干,满口谎言,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他先前那几手,又是何来历?”

    赵拓见郭靖、杨康,甚至六怪都随着黄蓉这一问而露出好奇心理,呵呵一笑,右手一番,一枚金刚戒指赫然出现在手上,竟是刚刚与老骗子接触时,趁他不备,偷来的。赵拓拿过只杯子,也露了手削杯口的绝活,才道:“小时淘气,玩剩下的东西。”随后又抖出了两块砖头,一扎缚得紧紧的干茅,一块火绒、一把火刀和一块火石。

    众人见秘密揭晓,不由忍俊不禁。

    这边事情解决,就轮到六怪与梅超风的恩怨了。杨康这回是打死也不出头。梅超风又事先立下誓言,只待夫仇一报,便自寻了断,让陆乘风和黄蓉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只剩下郭靖宁死也要替师傅顶缸,连带着承认了他当年小小年纪便不学好,做了杀人潜逃的“罪行”。

    赵拓自然无法见郭靖与梅超风硬碰硬,但他在金国又曾几次承过梅超风的情,不好直截了当的出手相助,脑筋一转,道:“梅大姐,你虽武功高强,但再怎么也呈了眼瞎的不便。别的不说,就我这兄弟现在的武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今非昔比。梅大姐如要动手未必就能取胜,保不齐还要载在这里。到时梅大姐多年来闯出的名声可就不保了。照我看来,梅大姐不如就此罢手,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黄蓉冰雪聪明,见赵拓梅超风出言相激,便猜出他的目的。也叫道:“梅师姊,他是江南六侠的嫡传弟子。武功现在也是十分了得。你未必能胜啊。到时丢人现眼可就不好了。”

    梅超风大怒,道:“三招之内我杀不了他,我当场撞死在这里。”

    赵拓一见目的达到了,连忙道:“梅大姐,这倒不必。只望到时双方能够两相罢手便好。不若就请你身后这位做个见证如何?”

    梅超风身后的那位,自然就是之前在她后面进来的那个青袍怪人——黄老邪。而梅超风显然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大叫一声“是谁跟在我后面?!”便向身后扑去。黄老邪身子似乎未动,但却叫她扑了个空。功夫高的使在场之人无不禁愕然。随后,这黄老邪便不理梅超风和陆乘风的试探招呼,一转身就飘了出去。

    梅超风得知那青袍怪人——黄老邪出去之后,先是呆了半响,但随后脸上便又露出凄厉之色,大喝一声“看招!”向郭靖扑去。

    第八章 太湖(五)

    梅超风右掌微晃,左手五指已抓向郭靖面门。郭靖身子稍侧,左臂反过来就是一掌。梅超风听到声音,待要相避,已是不及,“降龙十八掌”招招精妙无比,蓬的一声,正击在肩头之上。梅超风登时被震得退开三步,但她武功诡异之极,身子虽然退开,不知如何,手爪反能疾攻上来。

    两人各展所学,打在一起,一个掌法精妙,力道沉猛,一个抓打狠辣,变招奇幻,大厅中只听得呼呼风响。一会儿,别说三招了,五六十招都有了,梅超风竟也没能逼近郭靖半步。让众人看得目眩神驰,挤舌不下。

    杨康一面观战,一面语带偷揶,“三弟,大哥这‘降龙十八掌’果然名不虚传,原先大哥还非我之敌,现下却连梅超风也挡住了。今后你倒可放心了。”

    只是赵拓顾及场内局势,全然未在意杨康说了什么。见此时两人互不相让,忙喊:“梅大姐,已经过了八十多招了,不若就此罢手,算打个平手如何?”原本也就六十招左右,硬是被赵拓又加了二十招上去。而梅超风却充耳未闻。

    赵拓自然知道郭靖之所以能和梅超风对磕这么久,不过是因梅超风双目已盲,又报杀夫大仇心切,心浮气躁犯了武学大忌。再加上郭靖新学降龙十八掌,让她一时间摸不着门道,两人才硬是拖了近百招。果然,待百招一过,梅超风对这十五招掌法的脉络已大致摸清,不再近攻,当下离了丈余之外奔来窜去,要累他力疲。没过多久,郭靖掌力便已不如先前之远。

    眼见郭靖再斗下去必然吃亏,赵拓立即一纵身,跃到了柱子旁,对着郭靖边打手势边高声叫道:“大哥!”

    郭靖这回却只是一怔,没有犯傻。立马儿看明白赵拓的意思,回身前跃,跳到了柱子旁。随后这优势便显了出来。梅超风吃了眼瞎的苦,五指几次抓在了柱子上,甚至还险些挨了从柱子后打出来的黑拳。

    此时梅超风已怒火丛生,恶向胆边生,开始了不顾性命的进攻。当下双臂运劲,左右手同时对着柱子正中心连发三拳,大喝一声,两手一推,“喀”一声巨响,柱子竟然从正中央生生折断。大厅立时不稳倒塌,砖墙陨落。

    厅上诸人急忙向外窜逃。梅超风紧随着郭靖飞身而出,两人再次缠上,掌风呼呼,比先前在大厅之中斗的更为惊心动魄。

    突然,梅超风一记虚招左腿横扫,郭靖上当,以右足去碰。梅超风一见,立刻收腿,左臂向他腿上去抓。郭靖惊觉危险之时,已来不及,只得左手猛地穿出,往梅超风手腕上挡去。梅超风和他手刚一相交,立时翻手,小指、无名指、中指三根已划上他手背,三条血痕赫然显现,切微带黑色。

    郭靖斗然间记起蒙古悬崖顶上时所见,忙大叫:“拓弟,我中毒了!”顿时只觉左臂麻木,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一个踉跄,跌了下去,正好躺在梅超风的身边。

    赵拓急了,他当然知道梅超风指甲上的毒不同一般,若不是先前郭靖服过蝮蛇宝血,此时已然毙命。现在更见郭靖倒在了梅超风脚下,而梅超风听见声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便要拍了过去。赵拓顾不上别的,脑筋急转,扯了把椅子便狠命砸了过去。

    梅超风听身后突然风响,忙转身挥出右臂,椅子顿时粉碎。见此,六怪中的朱聪也随后投出桌椅,接着又借着混乱靠近她,将几尾金鱼放入了她的衣领。趁此机会,黄蓉一把扶起郭靖,将他带了出来。

    眼见郭靖出了危险圈,赵拓不由松了口气,但即刻想到一定要尽快逼梅超风交出解药。正这时,朱聪却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缠住梅超风。赵拓一愣,随即想到朱聪的“空空妙手”绝技,终于不再紧张,当下软剑便从腰间抽了出来,一跃挡住了梅超风。

    “梅大姐,今时今日,我大哥已然败了。要论武功,我大哥自然万万及不上你。只是我们事先有约,三招定胜负。如今已打了这么多场,早已过了事先的约定,不若就此作罢,可好?”

    梅超风冷冷一笑,“若凭比试武功,我三招内不能胜他,早该服输认败。可是今日并非比武,乃是报仇,就非杀他不可!”

    赵拓一见,叹气道:“既然如此,恕晚辈得罪了!”话一落,长剑抖出。

    梅超风想到当初金国之时,赵拓几次逃跑,不由带了轻视,哈哈大笑几声,随后五指蓦的伸出,听这赵拓的剑响,左足一点,已到了他眼前。而赵拓虽对梅超风诡异的速度大感惊叹,却并不慌乱,剑尖歪斜的刺出,颤动不已,白光忽闪,却不是什么招式,竟是顺着梅超风的手臂削下!

    梅超风只感一阵剑光寒气,心里顿时“腾”的一下,手腕急扭,刀光剑影的一霎那,顺着剑锋侧身而过,才没挨上这一剑。晓是如此,却冷汗直流,这才发现,之前从未见赵拓显露过武艺,纯当他是脓包,以致今日两人过手第一招,险些就栽在了这里。不由收起了轻视之心,严阵以待。

    梅超风双臂骤伸骤缩,虚实交加,带着丝丝寒风,比之当初杨康所使,高明上了百十倍。尤其是她抖起毒龙鞭,银光飞舞,犹如银蛇再现。只是赵拓却更引人注目,一柄剑虽看似使得随意,却似早已料敌先机,连削数剑,招式凌厉,往往不待梅超风手臂插出,便先一步封了她的招路。正是独孤九剑里的“破鞭式”。

    空中两人身形忽闪忽现,朔风呼呼作响,带起簌簌泥沙。众人对赵拓精妙的剑法无不看得心旷神怡,盼着他再多使几剑。

    周围之人更是除了杨康,无不惊诧不已,先前只见郭靖武功了得,硬是和梅超风对了上百招,没想到他这个结义兄弟更加了不起,第一招就险些废了梅超风一只手,却不知是哪位武林高人的徒弟。而陆乘风更是暗暗庆幸,幸好先前对众人礼貌周到,丝毫没有轻忽。

    其实这点众人倒是高估了赵拓,赵拓武功了得是不假,但如今还尚比不了梅超风多年的浸渍。只不过他最初一剑使得出其不意,而梅超风又犯了轻敌,才让他一举占了先招。再加上他又深的独孤求败“以无招胜有招”的剑理精髓,配合独孤九剑加以运用,更是眼前众人前所未闻的,是以压制住了梅超风。

    杨康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场内,密切关注着赵拓剑的每一下舞动,并与当初他和他所说的剑式一一应对,只觉眼前豁然开朗。

    而六怪在一旁交头接耳,柯镇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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