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耳边就一直在想系统的叮叮的提示音。
他嘴角隐晦勾起,同样摸了摸腕间的系统珠子。
小姑娘可真是缠人,这才分开多久,就忍不住寂寞了?
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指不定已经惦念他到红眼圈要哭了。
没有红眼圈,也没有哭,一脸面无表情地姜媃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这是谁在背后念叨她?
真讨厌,肯定说她坏话了!
她才这样想着,外头骢马嘶鸣一声,车夫一个拉缰。
“咚”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姜媃差点没脑袋磕马车壁上。
流朱表情凝重,撩起帘子往外一看,当即眼瞳骤然紧缩:“少夫人,是伍倾城!”
真到了这种时候,姜媃反而心落回了原处,再不慌了。
马车外头,羽林卫顾修易和伍倾城对峙。
顾修易怒道:“伍家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陛下亲卫!”
伍倾城一身绯红色的立领掐腰窄袖上衣,下配同色轻便的撒花大裙裤,她坐在一丝杂毛也没的白马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姜媃的马车。
对顾修易的话,她施舍一般地赏了个眼神,冷凝如冰的道:“陛下亲卫,我可不敢阻拦,我只要姜媃就够了!”
宫廷画师龚清呵斥道:“要上京御前参选角逐会的扇面美人,岂是你能要的?”
伍倾城声金铃地笑起来:“你们怕是还不知,陛下亲自下令,角逐改期明年,今年不参选了。”
“不可能!”顾修易和龚清齐声道。
伍倾城冷哼一声,她挥手,身边的软甲侍卫当即捧出一只信鸽。
顾修易和龚清两人,在看到那只信鸽之时,脸色同时大变!
那侍卫松手,信鸽呼啦振翅,飞向顾修易,并稳稳停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信鸽腿上绑着的密信已经被打开过了,顾修易解下密信,展开来一目十行看完,然后递给龚清。
两人具是沉默了,算是默认了伍倾城的说法。
在马车里的姜媃,自然也是听到这话了,她皱起眉头嘀咕道:“怎么会改期了,不对啊。”
流朱手往腰间一抹,指间就夹了无数根细若牛毫的绣花针。
她道:“少夫人,您务必小心。”
姜媃点了点头:“我同你一起出去。”
一主一仆下马车,姜媃跟在流朱身后,脚尖才落地,伍倾城怨毒的视线唰地射了过来。
姜媃抬眼,像招财猫儿一样,又乖又软又无害得朝伍倾城打招呼:“伍美人,你好啊。”
伍倾城磨着牙,像是磨着姜媃的血肉,用力到牙龈出血,满口的血腥味。
“贱人!”她恶狠狠地骂了句。
姜媃皱了皱眉小鼻子,想了那个经典的老梗:“贱人骂谁呢?”
“贱人当然骂你!”伍倾城顺口接话。
姜媃噗嗤就笑了,她弯着眉眼,捂着小嘴,带着一种俏皮的幸灾乐祸。
分明是凝重的氛围,硬是在姜媃这一番搅合之后,像破了个洞的气球,再充不起来了。
伍倾城面色铁青,想也不想,手头长鞭呼啦就抽了过来:“别指望秦野今天还能来救你!”
流朱反应甚快,伸手一推姜媃,反手一拍,将那鞭子格挡开来。
姜媃蹦跳着,专门踩伍倾城痛脚:“我不指望啊,不过你看你在指望你大哥咧。”
提及伍大,在场所有人都想起此前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流言来,瞬时,表情都不太一样了,包括伍倾城带来的那些侍卫。
“你闭嘴!”伍倾城勃然大怒,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恶心。
姜媃偏生不闭嘴,她还说:“那日我在的,你大哥可真是凶猛,估计是嫌你不够刺激,还拿开水烫自个,烫了又跟你胡天海地,真乃神人矣。”
末了,她还皱着小眉头,甚至遗憾地补充道:“不过真可惜,我小叔说非礼勿视,不让我看呢,也不让我打扰你们。”
哎哟喂!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还是亲兄妹呢,简直禽兽不如!
伍倾城恨的浑身发抖,眼红的都要滴血了。
她指着姜媃,下令道:“来人,给我活捉姜媃!”
话罢,她恶毒轻笑:“姜媃,我要你今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受过多少屈辱,她吃过多少苦头,她丢过多大的脸面……这一切,她统统都要在姜媃身上找补回来!
姜媃机灵的很,她见势不对,未等那二十人侍卫冲上前来,就扯着嗓子朝顾修易喊——“羽林卫大人,这有人要草菅人命啊!快救命!”
顾修易毫不犹疑铿锵拔剑,抬脚就要上前。
龚清面色凝重,一把拦住他:“修易,切莫冲动……”
他话还没说完,伍倾城一鞭子抽过来,打在龚清脚边。
她嚣张又跋扈,毫不将两人放在眼里,甚至还说:“诸侯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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