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瑜。”姜媃幽幽开口了。
明金瑜驻足,在看到姜媃时,眼瞳一紧,脸便更白了。
姜媃其实并不想为难明金瑜,毕竟男二嘛,得罪死了往后女主找她麻烦。
但是,她最见不得他说“秦野要有书画天赋,我就是画圣临世”这话!
如今,她待秦野开始走心,将人划拉到自个圈子里头,就开始护短起来了。
“秦野暂时不在,等过几天我带着他人,明公子记得下跪道歉。”她提醒明金瑜。
明金瑜死死捏着拳头,牙关咬紧:“你别欺人太甚!”
姜媃娇娇柔柔地笑了:“奇葩,只许你垃踩秦野,打赌输了你就翻脸不认账是不是?”
明金瑜做垂死挣扎:“哼,我说的何错之有?秦峥是秦峥,秦野是秦野,纵使秦峥是他父亲,可这画也不是秦野画的!”
姜媃气笑了,她就知道这世上双标狗遍地走!
“流火,呈上来!”她喝了声。
流火将手头另一幅画卷摆长案上展开,让侧身避让挪开位置。
姜媃上前,指尖摸着画卷:“我不知道你的画到底有多好,但是我知道秦野绝对不是个没有书画天赋的!”
她家大佬的反派配置无所不能,足够吊打一切男配!
长案上的画,浓烈的艳色,黑和红极致的对比,大片留白,通过这种留白的技巧,让整个画面呈现出一个小姑娘撑着下颌,聘婷浅笑的模样。
小姑娘的笑纯粹干净,软糯糯的像裹了一圈白砂糖的软软年糕,咬一口,满嘴都是甜的。
但周遭,黑红晕染,深色的彩墨仿佛洪涝席卷,带着一种冲破纸面的狠厉和扭曲。
就仿佛是神佛和恶鬼,温暖和寒冷的极致对比。
那竟也是一幅上乘的画作!
虽然,这画根本就没画完,画卷上才画了一半。
明金瑜怔怔倒退两步,难以置信:“这是,这是秦野的画?”
姜媃想起那天秦野犯病,神经病的给她换衣服,还非得让她摆好动作不能动的事来。
“自然,这是秦野画的。”撇除诡异的背景色,其实姜媃还挺喜欢这幅画的。
众人惊叹,连连称赞虎父无犬子。
朱老感叹一番:“此画作者恐心怀仇恨,性情暴虐,要好生感化教导,不然……”
朱老没在说下去,但话下之意大家都懂。
姜媃沉默,她收了画,不想将秦野的心理病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只对明金瑜说:“明金瑜愿赌服输,还有……”
姜媃顿了顿,偏头看着他认真的说:“从今往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有关秦野不好的话!”
明金瑜身体一震,秦野这人他是见过的,就是一个阴沉乖戾的少年,很不讨喜。
“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明金瑜问。
姜媃也不瞒着:“我是他嫂嫂!”
她轻哼一声:“所以,你再敢说他半句坏话试试?”
秦野嫂嫂?秦野兄长秦昭之妻?秦峥儿媳妇?
理清这关系,明金瑜脑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好似是受了天大的打击。
姜媃啧啧摇头,这就受不住了?真是脆弱的小骚年,心理抗压能力还是不行啊。
“我……”明金瑜看着姜媃吐出一个字,面白如金纸,再张嘴,竟是呕了一口心血出来。
姜媃吓了一跳,这男二也特不经坑了?
大厅里一阵纷乱,封卿上手,将明金瑜提拎起来,他虽看不惯这人,但还真不能让他在自个堂子里出事。
“一楼堂子里赌卖开始了,诸位可以下去小玩一把,明公子我找人亲自送回去。”
封卿三言两语就将这事抹过去了。
姜媃耸了下肩,将带来的两幅画作收好,然后下楼找位置坐下,安心赌买手札。
秦峥的手札,懂行的人虽多,可谁都要掂量一下,这手札买回去,是否有那天赋学得会。
故而在赌卖之时,真下场竞买的人并不多。
且还少了一个明金瑜,姜媃就更没对手。
姜媃极为顺利,以三万三千两的价格竞下手札。
当再次拿到手札之时,姜媃心里还是激动的。
这东西现在落她手里,也不知道算不算她抢了女主机缘?
毕竟,她是准备让秦野好生学的,往后就没有男主的份了。
什么日后男主在造反新帝面前,用这手叠色画技赢她家大佬,这种事怎么可能还会发生?
至于赌买需要筹付的三万三千两,姜媃痛快的给封卿打了欠条,管它利钱多少先欠着,等女主接手繁花楼,她就不用还了。
空手套白狼,这招最爽快。
然而,姜媃还没高兴半天,秦家府里就来人了。
来人是个二房的小厮:“少夫人您快回去,大老爷报了官,说是您偷了大房钱财,给五少爷买神仙果,还有豫州城主府来人,扬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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