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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剑神之子正文+番外完结第16部分阅读

    重生之剑神之子正文+番外完结 作者:rourouwu

    溢的剑气无意中在周围的那些树干上留下了道道深深的剑痕,有些较细的枝杈则被剑气无声的削断了,随着树叶的摩擦声而落到了地上。那浓烈的气势和强大的杀气在空中肆意的摩擦碰撞着,逐渐的在这个昏暗的树林中带起了一股走向奇特的旋风。

    西门无恨虽然很努力的用双目去追踪面前这两人的动作,但是他已经感到非常吃力,而且也已经有些头晕目眩了。因为想要看清高手的对决,首先就要有高深的内功和修为做基础,其次就是要有相应的心境和眼力,如果自身的水平达不到的话,想要看清楚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这也是一件极耗心力的事情。

    逐渐的那两道快如闪电的白色身影几乎同时出现了停滞的状况,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却被在旁观战的西门无恨发觉到了。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恐惧感在慢慢的放大,一点一点的侵蚀着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失去,那恐惧感就再也无可阻挡的蔓延开来,就连他那紧握着的手掌中也冒出了一层冰冷的汗水。

    随着又一次的金属碰撞声,西门吹雪和那白衣人各自向后退开了一段距离,而后同时稳住了身形并且静静的凝视着对方,看似默契的两个人此时是在积蓄力量、寻找破绽,准备使出那最后的致命一击。

    从西门吹雪那不断起伏的胸口、加快了许多的心跳以及那沉重的呼吸声中,西门无恨不难看出这短短的一战对于他来说有多么大的消耗,想必那位白衣人的情况也应该差不太多,他们果然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比剑。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西门无恨持剑的手攥的越来越紧,就连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间滴落都毫不自知,因为他感觉到了西门吹雪的心跳逐渐的平复了下来,而这里聚合的杀气也已经达到了顶峰,他们二人就要出手了。

    突然之间,西门吹雪和那个白衣人又再次动了起来,两把泛着寒光的剑带着那必胜的气势、带着那无比的力量、犹如破空而出的两条银龙在空中相交而过,他们二人的身形在这一招过后又停驻了下来。这一瞬间仿佛连空气都被凝结住了,胜负应该已经分出了。

    片刻过后,西门吹雪转过了身,行云流水般的将乌鞘长剑收入了剑鞘当中,凝视着同样转过身来白衣人一言不发。

    借着细碎的月光,西门无恨看到那白衣人的左脸处的白纱被利剑削去了一节,一道细长的剑痕静静的留在了他的脸颊上,一滴鲜红的血珠正沿着他的下颌缓缓的滴落了下去;而他握着剑的右手此时正捂在了左侧的胸口处,从他那明显颤抖的身体来看,他像是在努力的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那白衣人并没有继续恋战,而是将手中的长剑一收,留下了句“后会有期”之后,就运起了轻功、转身快速的进入了树林的里,那速度显然比刚才前来这里的时候要快上许多,可见他还是有所保留并且故意引西门吹雪前来的。

    西门吹雪并没有再继续追下去,而是见那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林间后,才转过身来看了看一直在观战的西门无恨,语气平静无波的说道:“回去吧。”

    彻底松了口气的西门无恨忽而眼尖的发现,西门吹雪左手小臂处的白衣上有着点点刺目的红色,那白衣也被划了一个不算大的口子,他的脑中立刻就反应出西门吹雪应该是受伤了,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剑法之高,居然能够伤得了西门吹雪。

    脑中的思绪一闪而过,西门无恨立即从怀中拿出了一方白色的手帕,几步就来到了西门吹雪的身边,神色不容拒绝的抬起了西门吹雪的小臂,用手把将那个仍在滴血的伤口紧急的包扎了一下,并且用很是担忧的语气说道:“没想到……爹你居然受伤了……”

    “小伤,无碍的。”西门吹雪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并没有阻止西门无恨为自己包扎的举动,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的动作。一丝期待、一抹温柔、一点笑意,都深深埋藏在了在西门吹雪的眼底,别人能够看到的只有那双如渊潭一般深不见底、又如严冬里冰封的湖面一般的黑色眼眸。

    包扎完毕之后,西门无恨这才一言不发的跟在了西门吹雪的身侧,再次运起了轻功、在躲开了层层巡查的官兵和护卫之后,这才回到了位于城主府后园的客房之中。只不过这一路上他都在走神,不断的回忆着方才结束的那场对决。

    “早些休息,这几日怕是都不会安稳。”直到西门吹雪那深沉平静的声音传入了西门无恨的耳际,他这才慢慢的回过了神。

    眼见正在整理床铺的西门吹雪丝毫没有要处理自己伤口的意思,西门无恨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了九转天香膏放在了桌上,而后半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这样直接把他拉到了桌边按坐在了椅子上,开始为他仔细的处理伤口。

    西门吹雪既没有出声拒绝,也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举动,完全顺从着西门无恨的动作,任由其为自己认真的上药包扎。其实这点小伤对于西门吹雪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更何况那个白衣人的剑上也没有涂毒,所以浅浅的剑伤就算是放在那里不管,用个三四日的功夫也会自行痊愈的。

    “爹,弄好了。”西门无恨在包扎完毕之后将药瓶收好,这才抬头看了看西门吹雪,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刚才的那个白衣人,您……猜出他的身份了吗?”

    西门吹雪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站起身来将剑放在了枕边道:“不要多想了,休息吧。”

    六十三同床而眠

    西门无恨看出西门吹雪好像并不愿意将此事告诉自己,所以也就只好强压下了心中的疑问,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其实在这一整天里,他除了陪顾若水呆了一个时辰外加练了两个时辰的剑之外,基本上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说劳累恐怕还不及一直在外打探消息的西门吹雪,更何况刚才西门吹雪还经过了一场紧张的生死较量,疲劳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西门吹雪由于不久前的一战出了不少的汗,所以就吩咐这园子里的下人准备了些热水打算沐浴,否则的话他这样一个如此喜好洁净人是无论如何也睡不好觉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出门在外如果条件不允许的话,他就从不躺下睡觉,只是整晚打坐养神的原因了。

    不过好在西门无恨并没有那些洁癖,只要情况允许,哪怕是在荒山野岭之中他都有办法睡着,但是睡不睡的安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洗漱完毕之后,西门无恨就脱掉了玄黑色的外衣,只穿着一身薄而柔滑的白色丝质襦衣躺到了床上,随手拉过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身上。但即便是躺在了床上,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满脑子仍旧是那神秘的白衣人的身影以及那越想越越多的疑问。

    西门无恨暗自出神的回想着方才的一战,有几个疑点一直都在他的心中徘徊:‘首先,那个白衣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千辛万苦的把西门吹雪引到了城外,如果只是调虎离山计的话,根本就犯不着在和西门吹雪去拼一场;如果是要暗算西门吹雪的话,却又没有任何的埋伏和陷阱。难道说他就只是为了和西门吹雪比试一次吗?这个原因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也太不可能了……’

    ‘其次,那个白衣人和西门吹雪比试的时候所使用的剑招,很明显是融合了几种名家的剑法自创而成的,而且那人的剑法中还有几招颇似天外飞仙之中的招式。这天外飞仙会的人本就寥寥无几,那人难道与叶家甚至是皇家有什么渊源不成?’

    ‘最后,那个白衣人和西门吹雪的最后一招应该是没有分出胜负的,因为两个人虽然都受了伤,但是却都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才对。可为什么那人却好像是一副受了伤的样子,而且看上去伤的还不轻,从他的反应和动作来看,十有八九应该是极重的内伤。这样看来,如果那白衣人是带伤出战都能和西门吹雪战平的话,那么如果他的伤势痊愈了,恐怕……’

    突然,西门无恨感到自己身上的薄被被人掀了起来,随即一个还带着潮气的火热身体便钻进了被子中。闻着那股扑鼻而来的气息,他的意识立刻就从自己思绪之中走了出来,嘴角处不由的扬起了一抹安心而满足的微笑,因为来到他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沐浴完毕的西门吹雪。

    自从西门吹雪来到了这城主府之后,便没有任何缘由、看似顺理成章的和西门无恨住在了一个房间之中。虽然之前叶飞扬已经安排了他的住处,但却被他给拒绝了,而且也没有给出任何的理由。好在叶飞扬也不是那种喜欢追究的人,因此这件事也就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

    西门无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与人保持距离的西门吹雪,会这样安心的和自己住在一个屋内也不反对,但是他却很喜欢这种温暖、安心而又有那么一点点欣喜的感觉。这种无可替代的感觉已经如同罂粟一般腐蚀了他的身体和心,他的脑中甚至闪过了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想法,‘这份感觉……我能否永远的就这样霸占下去……’

    ‘难道……这就是骨肉亲情之间的那种感觉吗?可这未免也……’,西门无恨虽然依旧认为自己对西门吹雪的感情应该就是亲请,但是他的心中却已经隐隐的有了些许动摇和疑惑。其实,对于感情之事他一向知之甚少,因为他前世的生活中只有兄弟、义气和争斗,爱情和亲情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前一个是他不愿意去感受、不想因此而乱了理智和原则,而后一个则是他没有机会去感受。

    西门吹雪此时也穿着一身白色的襦衣,身上还残留着浓重的潮气,那墨色的长发虽然被很好的擦拭过了,但看上去依旧是湿漉漉,只不过不会在往下滴水罢了,并且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的清香。

    西门吹雪侧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西门无恨,随即抬手利用掌风熄灭了桌上的烛火,整个房间瞬间就变的一片漆黑;然后,他才将床边的幔帐放了下来,使得这张大床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最后,他躺下身将薄被盖至了胸前,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在黑暗之中,西门无恨虽然看不清身边之人的面容,但是嗅觉和听觉却变得更加敏锐了,那如冰如梅般的清香从鼻腔侵入到了肺部,甚至逐渐的遍布到了四肢百骸,最终渗透进了他的心中;而那强劲有力的心跳以及平稳的呼吸声,反倒让他的心情越发的平静了,脑中的那些担忧和疑虑也随之被抛诸了脑后,困意也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黑猫修罗的分割线——————————

    天水阁内,影影绰绰的烛光之下,叶飞扬正坐在桌边、手中拿着几张写满字的信纸认真仔细的看着,嘴角处逐渐的扬起了一抹冷笑。待都看完之后,他才将信纸递给了一直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的贪狼,并且缓缓的开口问道:“这个名单你核实了吗?确定没有遗漏?”

    贪狼将那几张信纸谨慎的收进了怀中,随后语气恭敬的答道:“属下已经全都核实过了,只可能有无辜者,但绝无遗漏。”

    “好……”,叶飞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站起身来慢慢的在屋内踱了几步,漂亮的眉毛也随之微皱了一下,复又开口说道:“算算时间今晚他们也该动手了,看来现在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表妹了……”

    贪狼见叶飞扬流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于是放柔了声音劝慰道:“主人请放心吧,有破军一直在暗中保护小姐,是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我倒不是担心若水的安全,只是……”,叶飞扬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而是略微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继续说道:“也罢,待此事结束之后,我就给她物色一个好的夫婿,尽快把她嫁出去我也就放心了。”

    贪狼虽然从未和顾若水正面接触过,最多只是奉命在暗中保护过她,但是对她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因此略有些迟疑的说道:“主人……小姐她……恐怕是不会答应的吧……”

    叶飞扬微微一笑,用认同的眼神看了看贪狼,“若水的父母早逝,作为他的哥哥我自既然是要尽这份心。更何况,婚姻大事非同儿戏,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会尽量顺着她的意思来,但却也还轮不到她自己做主。”

    就在此时,一阵清冷的夜风吹进了房间之中,不远处的那扇窗户被人快速的从外面打开的同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也随之瞬间闪进了屋中。随后他看似随意的一抬手,窗户又无声无息的被紧紧关上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和西门吹雪在城外密林之中比剑的那个神秘的白衣人。只见他用右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脏部位,步履蹒跚的向着叶飞扬走了过去。

    叶飞扬见状脸上的微笑逐渐的冷了下来,随即略一抬手吩咐道:“贪狼,你先下去吧。”

    “是。”领命之后,贪狼便一阵风似的从窗户离开了天水阁,因为叶飞扬在来此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他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在暗中进行,所以他自然就只能够走窗户了。

    因为站立不稳,那白色的身影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他头上戴的斗笠也随之掉落在了一旁,杀阵那冷峻之中略带着些许妖娆的面容立时便暴露在了空气之中。他的脸上现在已经毫无血色了,嘴唇白的像一张纸一样,额边的发丝早就已经被汗湿透了,并且汗水还沿着他的脸颊缓缓的向下滴落着,左侧脸颊处的那道剑伤此时反倒显得相当刺目;从胸口处蔓延开来的剧烈疼痛使得他的身体都难以自控的颤抖着,他的精力和体力恐怕早已经被这种疼痛给消耗殆尽了。

    叶飞扬看似随意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眼前极其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杀阵,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说道:“只要一个不注意,你就跑去给我惹麻烦,让你学会听话真的就这么难吗?”

    六十四焚心束发

    “唔……飞扬……”,杀阵很是艰难的抬起了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叶飞扬,声音颤抖、气若游丝的说道:“再……原谅我……一次吧……”

    杀阵的不服管教是由来已久的了,自从他被叶飞扬救回、并且认其为主以后,他就经常不顾教众的非议我行我素,甚至于胆敢公然违抗叶飞扬的命令。不过好在在正经事上,他都完成的非常出色并且未出过差错,所以叶飞扬每次都是小示惩戒也就算了,而这些也并不妨碍他成为叶飞扬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叶飞扬只是静静的凝视着趴在地上的杀阵,深沉的眼眸之中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内心此时却并不如他表面上一般平静无波。这一次,杀阵私自去找西门吹雪决斗,很显然已经超出了他可以容忍的限度。

    “飞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见叶飞扬许久都没有开口,杀阵的心里也有些慌了,他只知道叶飞扬从来都很包容自己,甚至於可以说是宠溺自己,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都可以被原谅。但是这一次,他却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叶飞扬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叶飞扬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杀阵的恳求似得,依旧如一尊雕像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凝视着眼前那个正在被凤蛊折磨的痛苦不堪的人。他的心里现在非常的矛盾,原谅两个字有些时候是很难说出口的。

    杀阵咬了咬牙,艰难的用手肘支撑着,向前一点的一点挪动着身体,最终来到了叶飞扬的脚下。他再次努力的仰起头,看着叶飞扬的眼睛恳求道:“飞扬……求你……”

    叶飞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转身欲走。杀阵见状立刻伸手死死的抓住了叶飞扬的脚腕,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来的力气,随后他将自己的脸颊紧贴在了叶飞扬的腿边,有气无力的央求着:“就原谅我一次吧……飞扬……最后一次……好不好……”

    叶飞扬缓缓的扬起了头,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一脚把杀阵踢开了,头也不回的向着卧房的门走去了。

    看着叶飞扬如此决绝,杀阵眼中的希望逐渐的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绝望的神色,他不由自主的再次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轻唤道:“飞扬……”

    曾经的杀阵是一个疯狂了一生、恨了一生、孤独了一生的人,而他最终得到的却是一个如笑话般的结局。在濒临死亡的一瞬间,他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存在。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是得到了命运的垂爱,在死而复生之后能够遇到一个值得自己付出全部的人。

    但是叶飞扬的身边有着太多出色的人,杀阵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甚至是引起他的兴趣并不容易,因为一个上位者能够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一点曾经有过类似经历的杀阵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杀阵才会放任自己的脾气和性格,一次又一次的违抗他,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惩罚,只要能够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把卧房的门推开之后,叶飞扬并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在房间门口站了片刻,随后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从现在起到天亮,如果你一直都没有晕过去的话……我就原谅你。”

    杀阵那原本已然黯淡下去的眼眸之中再次聚起了点点光彩,他有些艰难的抬起头,用那一如既往的期待、爱慕的眼神看了看叶飞扬的背影,声音沙哑无力的说道:“好……我一定做到……”

    叶飞扬的嘴角略微扬了扬,原本沉重的心情也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但他却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迈步走进了卧房之中,随手将房门关好了。

    背靠在房门上,叶飞扬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本自己是不打算再原谅杀阵了,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派他去分堂任堂主之职,但是自己在听到了他那一声绝望的呼唤时,居然破天荒的心软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一向在教务上杀伐决断、冷血无情的自己,也有如此优柔寡断的一日,看来真正陷入其中的已经不再是杀阵一个人了。

    —————————黑猫修罗的分割线——————————

    第二天清晨,西门无恨仍然是在鸟儿那欢快的叫声之中苏醒的,虽然还未睁开眼睛,但是身体周围那温暖的感觉却已经让他在心中开始有些贪恋了。自从内息发生了变化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多少有那么点畏寒,虽说在平日里并不明显,但是身体却养成了一种追寻热源的习惯。

    半梦半醒中,西门无恨再次向那温暖的源头靠了靠,整个身子已经完全贴了上去,鼻间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原本他那正在逐渐清醒的意识之中又再次泛起了丝丝睡意。

    迷迷糊糊之间不知道又睡了多久,当西门无恨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入目的就是那双如渊潭一般深不见底、又如严冬里冰封的湖面一般的黑色眼眸。面对着这双熟悉的眼睛,他下意识的就用那仍有些慵懒的声音开口说道:“爹,早……”

    西门吹雪抬手轻轻拍了拍西门无恨的脸颊,让他能够早些清醒的同时,用那种平静之中带着点温柔的语气说道:“该起了。”

    “恩……”,西门无恨这会才真正的清醒了些,随后他动了动身体才发觉到自己不知何时又钻到西门吹雪的怀里了,而且好像还枕着西门吹雪的胳膊睡了一整晚。他颇有些无奈的扬了下嘴角,在脸上的温度开始升高之前,就慌忙避开了西门吹雪的视线,并且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西门吹雪其实早就已经醒了,但是为了不打扰怀中之人的美梦,他就只得又在床上安静的躺了半个多时辰,默默用眼睛描画着西门无恨的睡颜来打发时间。如果按照他平日里的作息时间来说,他现在应该早已在外面开始练剑了。

    西门无恨很快就发现自己今日又起晚了,而且还又一次连累西门吹雪也晚起了许久,在心虚之余还有那么一点点失落感,但是马上他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彻底清醒过来的同时,也将心中的情绪慢慢的沉淀了下去。

    西门吹雪则早已翻身下床,在穿好了那身白色的外衣之后便坐到了铜镜前,开始用桌上的紫檀木梳子梳理自己那过肩的墨色长发。虽然男子并不像女子一般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盘头,但简单的梳理还是必要的。而且,他自己并不喜欢别人的碰触,所以平日里像梳头、沐浴这类的事情他都是自己动手的,从来不用别人帮忙,即便是在他受伤的时候也一样。

    西门无恨也起床开始穿衣了,只不过他的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去追寻那抹白色的身影。见西门吹雪正在仔细的梳理长发,刚刚穿好衣物的他便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抬手轻轻的抚上了那映衬在白色之上、犹如绸缎一般的墨色发丝。

    西门吹雪拿着梳子的手略微顿了一下,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随后他便将梳子放到了桌上,拿起了一旁的白色发带准备把自己的头发绑好。

    西门无恨见状,伸手从西门吹雪手中将那根发带拿了过来,并且也随手拿过了桌上的梳子,面带着微笑说道:“爹,我来帮您梳吧。”

    西门吹雪并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放下了自己的手、静静的坐在那里,算是同意了西门无恨的举动。毕竟这几日以来只要一有机会,西门无恨就会帮助西门吹雪绑发,而且他也从未拒绝过西门无恨,不知他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西门无恨一向也都是自己梳理头发的,所以相对来说帮助西门吹雪绑发反而更简单一些。他之所以会对于这件事情情有独钟,完全是因为西门吹雪的头发手感非常的好,顺滑而又不失韧性、乌黑柔亮的无可比拟,绝对有一种能让人爱不释手的魔力。

    仔细的将那雪白的发带绑好,西门无恨看着垂过自己掌心的那些发丝,忍不住又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就连自己的心神也随着这些发丝产生了些许莫名的波动。迟疑了片刻之后,他才扬起了那种习惯性的微笑,暗自深吸了口气后开口说道:“爹,弄好了。”

    “恩。”西门吹雪应了一声,慢慢的站起了身,在西门无恨尚有些不解的目光之下,直接把他按坐在了椅子上,而后拿过了他手中的紫檀木梳子,开始为他慢慢的梳理起了头发。

    西门无恨微微一笑,仔细的从那铜镜之中观察着西门吹雪的动作,他梳理头发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既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头发,也让自己感觉非常的舒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那种温柔而又珍视的眼神,恐怕只有在每日清晨的这个时候才能够见到吧。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逝着,直到西门吹雪说了句“弄好了”,西门无恨这才回过了神,在刚才的那段时间里他早就已经出神很久了,而且那种温暖恬静的感觉也已经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一抹永久的痕迹。

    用过了早膳之后,西门无恨本以为顾若水那个小丫头又会早早的来园子门口堵自己,但今日直到他们二人准备好要出门了,都没有看到她那调皮的身影。就在西门无恨感到暗自松心之际,西门吹雪的却忽而开口说道:“无恨,陪我到处走走吧。”

    六十五各怀心思

    西门无恨安静的跟在了西门吹雪的身后,他看的出来西门吹雪可能是对自己有话要说,所以也就没有急于开口询问,不过他猜测十有八九应该是和即将举行的城主继任大典有关,而这原本平静的白云城也因为这件事情变成了江湖是非之地。

    来到了位置相对比较偏远,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人过往的观浪亭,西门吹雪这才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鸟瞰着整个白云城的全貌,声音平静无波的开口说道:“无恨,昨晚的白衣剑客,你以后也应该有机会再见到。”

    西门无恨没有想到西门吹雪会先提起那个神秘的白衣剑客,原本被他压在心中的那些疑问此时又再度呈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略微思索了下而后颇为疑惑的问道:“爹,那白衣人的剑法与您几乎不相上下,他……究竟是谁?”

    “一个本不应该活着的人……”,西门吹雪话音未落,他原本沉静的眼眸之中便逐渐的显现出了些许寒光,淡淡的杀气开始在他的周身围绕着,那感觉就好似遇到了什么仇人似得。能够让西门吹雪回忆起来仍有此反应的人并不多,但是那个白衣剑客很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光凭这一点他就不得不让人佩服。

    西门无恨虽然心中惊疑不已,但还是凭借着自己的猜测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那么……爹是希望我在遇到他的时候,尽量做到避其锋芒以自保是吗?”

    “是……”,西门吹雪沉默了片刻,神色和气势也逐渐的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这才复又开口说道:“现在的你不是他的对手,再过十年也许你能和他一较高下。”

    西门无恨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但是在理智上对于西门吹雪的话还是非常认同的,实力相差太远,就算是拔剑相向也只不过是白白送命罢了。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问出了口:“那……他和爹您比究竟谁更胜一筹?”

    西门吹雪遥望着远方,这一次沉默的时间就比较长了,他是在脑中细心计算着两人之间的差距,最终得出了一个既让他有些遗憾,但同时又有那么一些期待的结论:“我和他相较之下只不过是五五之数,实是胜负难断。”

    西门无恨虽然在心中多少有些担忧西门吹雪,不过更多的则是对西门吹雪的信心。他相信就算是势均力敌,西门吹雪的胜算应该也会略大一些,毕竟能够达到西门吹雪这种境界的人是极少的,而且所谓的“剑神”也不光是一个称号这么简单。

    过了片刻,西门吹雪侧过了头,神情很是郑重的说道:“明日清晨我务必要出城一趟,事后我会尽量赶回来,大典之中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恩,爹您放心吧。”西门无恨也猜出这一次的继任大典恐怕不会如此顺利,而西门吹雪临时决定出城想必也与此事有关,所以他也知道明日势必要万事小心,尤其是要提防小人的暗算。

    城主府中下人都马不停蹄的忙碌不已,因为明日就是继任大典了,所以为了要迎接宾客,该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多的。陪西门吹雪用完午膳,西门无恨独自一人沿着那后府的石板路缓缓的前行着,那看似悠闲的模样与来来往往的下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径自来到了书房的门口,西门无恨透过那半开的门见到叶飞扬正坐在书桌后、认真的执笔写着些什么;而曹子旭则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侧,动作轻缓的研着墨,一双精明的眼睛却早已看向了书房的门口。

    西门无恨抬手敲了敲半开着的房门,随后便迈步走了进去,对于曹子旭的打量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缓步走到了书桌的旁边。

    叶飞扬在听到了敲门声之后,这才暂停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不请自来的西门无恨,很客气的微微一笑道:“无恨,你先坐在旁边等我一会吧。”

    随后,叶飞扬侧头对曹子旭吩咐道:“曹总管,上茶。”说完,他便继续低头在信纸上写着些什么,从他书桌上堆着的那一叠折子就能够看出,这城主一职也不并是太好做啊。

    “是。”曹子旭放下了手中的墨,快步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就用托盘端进了来一壶好茶和一碟点心,在招呼西门无恨落座之后,将茶点一一摆放好了。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复又过去了书桌旁边,继续为叶飞扬研墨。

    待半个时辰之后,叶飞扬才将手下的那些东西写好,然后装进了一个信封之中递给了曹子旭,并且低声说道:“全都在这里了,小心保管。”

    “是。”曹子旭接过了信封贴身放进了怀中,然后面色恭敬的行礼说道:“属下这就去办。”语毕,他先是用余光扫了一眼悠然的坐在一旁的西门无恨,随后便没有任何迟疑的转身并且快步的离去了。

    叶飞扬在曹子旭离开之后,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来到了西门无恨的身边,面带微笑的问道:“无恨,你今日亲自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西门无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抬头看了看叶飞扬,意味深长的问道:“今天一整日我都没有见到若水姑娘的踪影,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叶飞扬侧身坐在了旁边的那把椅子上,温和的一笑说道:“见你如此关心若水,我真是感到很欣慰。其实是这样的,几天前我便萌生了将她送回家去的念头,毕竟这一次的大典难保不会出乱子,她一个女儿家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所以昨晚我便临时派人把她送回去了。”

    西门无恨自始至终都在观察着叶飞扬的神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根本毫无破绽,但是他总感觉叶飞扬十有八九是在说谎,不过既然人家这个做表哥的都不想说,那么他这个做朋友的就更没有理由来多问了。于是,他习惯性的一笑,故作释怀的说道:“如此我便放心了,也算是不负飞扬你的嘱托。”

    叶飞扬略微有些意外,但随即若有所悟的看了看西门无恨,语气中透着欣喜和赞赏的说道:“无恨你果然是一个言出必行、重情重义之人,能有你这样一个好友知己,飞扬真是三生有幸。”

    西门无恨对于叶飞扬的夸赞丝毫没有在意,而是淡淡的一笑说道:“如有什么需要,飞扬你尽管开口便是,只要不违背了我做人的准则,能尽力的事情我绝不推脱。”

    “好……”,叶飞扬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应了下来,并且紧跟着开口要求道:“你也一样,有需要的话我也定会尽力而为。”

    言尽于此,两个人相视而笑,但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情,又有多少是假义,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第二日清晨,当西门无恨从睡梦之中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西门吹雪的身影。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早就变得冰冷了,看样子西门吹雪是离开有一段时间了。他淡淡的一笑,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了一抹苦涩的失落感,但他随即摇了摇头,将这些他认为没有什么意义的想法抛诸在了脑后。

    洗漱穿衣之后,西门无恨只是吃了几块可口的小点心就拿起了孤云剑出门去了,毕竟今天是叶飞扬正式成为白云城城主的日子,若是去的晚了肯定是不合适的,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知己和好友。

    城主府今日披红挂彩、热闹非凡,连带着白云城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面貌,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的武林人士虽然令府中热闹无比,但却也有着不少的潜在隐患。

    西门无恨在下人的引领之下来到了前厅,远远的就看到了叶飞扬身穿着锦蓝色的长衫、面带微笑的在众多武林前辈之间寒暄的场景。在这方面他对叶飞扬还是很佩服的,为人处事圆滑冷静,令一城之主绝对绰绰有余。

    看着周围那些根本就不认识自己的人上前来和自己打招呼,说着什么久仰之类的客气话,西门无恨在回礼的同时心中不免冷笑了几下,这些江湖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虚伪,看着就让人觉得厌烦。

    “西门少侠别来无恙……”,刚刚进入大堂不久的高驰,看似面色和善的向着西门无恨走了过来,并且还说着客气恭维的话,“能够再次和少侠会面真是高某人的荣幸啊,不过……怎么没有看到西门庄主的身影呢?”

    西门无恨听着高驰那极具讽刺的话语,扬起了一抹微笑的同时,眼中寒光一闪,但口中仍是非常客气的说道:“幸会。家父临时有事,可能要晚些才会到。”

    六十六继任大典

    西门无恨和高驰两人那夹杂着火药味的对话自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只不过他们更感兴趣的则是高驰口中的西门庄主究竟是不是江湖中传闻的那个人,自然而然的他们便相互之间打起了眼色,甚至窃窃私语起来。

    终于,从一旁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看上去有胆有识、一身正气的人,从他和高驰说话的语气就不难判断出他们二人一定是相熟的好友,“高帮主,好久不见了。不知这位小兄弟是谁,能否请帮助介绍一二。”

    西门无恨侧头看了看那人,青衣长剑再加上腰带上镶嵌的配饰,很显然那人应该是华山派的弟子,而且辈分绝对不低,只不过直到此时他都没有见到华山派的掌门,想必是因为交情不深所以没有来吧。

    高驰和那人热情的打完招呼之后,故意略带讽刺的说道:“这位就是万梅山庄的庄主、江湖中人称剑神的西门吹雪的……公子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对于周围那些人投来的目光丝毫没有在意,只不过高驰的话让他的心中颇为不满,他不希望自己的名字是因为西门吹雪的关系才被人记住,他更不希望世人拿他和西门吹雪相提并论,但是他知道这恐怕很难做到,毕竟他们身为父子,别人因此而联想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周围的人在听到了西门吹雪的名字时,神色都不约而同的变了变,随后原本那些对于武林后辈很不屑的人都一该刚才的态度,向西门无恨投来了审视的目光,并且言语之间也客气了很多。

    身在不远处的叶飞扬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在和周围的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告歉走了过来,三言两语就为西门无恨解了围。毕竟叶飞扬是这里的主人,那些武林人士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客,主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因此高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而走到了为他准备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而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后面陆续进来的武林人士,不过眼神依旧时不时的瞟过早已远离人群的西门无恨。

    西门无恨对于这种社交意味浓重的聚会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他更喜欢和相熟的好友聚在一起把酒言欢,若不是看在叶飞扬的面子上,这次的大典也许他就会临阵脱逃了。而且到目前为止既没有看到陆小凤的身影,也没有见到西门吹雪,真是不知道他们几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待邀请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到齐了,这场继任大典才正式开始,叶飞扬作为叶家唯一的继承人,自然也就成为了众多武林人士以及那几位在场的达官显贵拉拢的对象。毕竟身在朝廷和江湖两道,还能够游刃有余的领导叶家走到今日的地位,他的能力、手段和势力自然是不能够小看得,而在场的这些人也都不是傻瓜。

    宣读圣旨、授城主印、外加各种封赏,叶飞扬今日倒是显得的格外的风光,只不过西门无恨却能够敏锐从他那完美的笑容之中看出些其他的东西,‘原来飞扬你也很厌恶这些虚情假意的人啊……那你为什么还要特别的举行一场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的继任大典呢?以叶家的的名望而言,用这种方法来结交名人权贵已经完全不需要了吧。’

    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继任仪式结束之后已是将近午时了,紧接着便是那万变不离其宗的酒宴了,一来可以在酒桌上相互交流增进感情,二来也可借此机会来谈些其他的事情,毕竟众多武林人士相聚在一起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不过,西门无恨没有想到的是,叶飞扬居然故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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