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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烬爱 耽美第3部分阅读

    重生之烬爱  耽美 作者:roushuwu

    衅点火,倒也乖乖听话,只是僵硬着身体往外挪了挪,侧脸,龟缩状的闭上眼,心思复杂。许是一宿未眠,静待许久不见对方有所动作,终于松下戒备沉沉睡去。

    东方烬从未有过地满足,似内心最空缺处终于得到填补。

    “你说,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坏心眼地捏了捏对方小巧地鼻子,“到底什么时候你也会喜欢上我?”

    “嗯……”呼吸不畅的小人儿不舒服地蹭动,发出模糊的抗议声,殷红的小嘴微启,贪婪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也许自己真是禽兽……东方烬无奈苦笑,注视不以意志为转移又开始抬头的欲望,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手,却又着魔似的在温软的唇瓣摩挲着。

    “靠!还让不让人睡啊!”落离猛地坐起来,话音刚落,就痛得直呼,捂住额头,快掉出泪来,“啊——疼——”

    东方烬闪避不及,被强大的冲击力一撞,也是眼冒金星,疼得龇牙咧嘴,这边见落离直呼痛,也顾不及自己,忙揉到:“让我看看……”

    缓过劲来,揉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额头,气呼呼望向那罪魁祸首,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理会他。

    “传御医。”青紫的淤痕在少年有些苍白的肌肤衬托下,越发触目惊心起来。东方烬撩开帷帐对外吩咐。

    这一下,可把大部队给惊动了,你说好好的,又没刺客什么来着的,怎么突然就传召御医来着?莫非五皇子大胆犯上,可瞧陛下的神色与语气也不像,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满心好奇与不安的众人由刚出宫的欢喜与新奇开始转移到那不大不小的龙辇之内,就想窥探出一两点分毫,也让他们知道到底这五皇子有什么本事突然就让陛下对他宠爱有加了。

    落离麻木地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御医,重生之后,碰到他的次数就远远超过以前总和!见证自己的不幸啊!

    老御医也很无奈啊,他一天两头就要被召唤,本是个清闲的职位也因这位五皇子而分外忙碌起来,你说哪有人好好坐个车坐到额头青紫的啊!尽量放轻了气力上药,那边皇帝看着呢,估计这位小主要是受不了闷哼一声,自己恐怕就没好果子吃。明明是皇子受伤,怎么皇帝的模样就像自己受了伤似的,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想不明白。

    上好了药,东方烬看了看,也不敢去碰:“好点了吗?”

    挑挑眉,又想起不快的事来。落离忽的烦躁,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切经过那晚之后就完全脱离了控制,不复从前。尤其在苏醒时,那唇瓣被抚摸的□更让他越发狂乱,口气自然好不了哪里去:“东方烬,我再跟你重申一次,我们只可能是朋友!你别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发情找你后宫女人去!”

    风起云涌

    作为一国之帝的东方烬向来只有别人看他的脸色,何时轮到他人对自己指手画脚?自然,之于落离,不光因为多年相交的友情,还有幼时一些经历,所以更多的时候两者的相处并不牵扯到君臣礼仪之上。

    但到底是至尊的帝王,面对这近乎咆哮的怒吼,也一时变了脸色。

    落离见状,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自己对面的终究是个生杀予夺的国君,即便对你再宠,他日一个不高兴或许腻烦,也可将你从天堂打入地狱,生死也只在他的一念之中而已。

    “我们不是朋友。”东方烬笑笑,拍拍已经僵立不知所措的少年,语重心长道,“我们是父子,你说对不对,青岚?”

    落离彻底懵懂,愣愣点了点头。然后讷讷望着东方烬笑容满面地走出去,半响,才缓过神来。

    靠!居然被耍了!你看到过有父亲对儿子动过欲望的人渣吗?而且,居然又占自己便宜!

    越想越气愤,落离怒气冲天地拉开帷帐,却见罪魁祸首正呆在那群莺莺燕燕之中,有说有笑,谈笑风生,当下也没了那个兴致,何必计较那么多,呵。

    落离这边是打算偃旗息鼓,安安分分地,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就在这时,还安安分分的马突然躁动起来,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奔腾。

    猝不及防,探出半个身子的落离一时没反应过来,失去平衡就要滚落下来。

    正在这时,站立待命的侍卫眼疾手快一跃抱住,滚了几下,险而又险地避开狂奔的马车。

    “怎么样了?”还没爬起来的身子立刻被抱住,东方烬又惊又怕喝道,“御医!”

    “我没事。”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落离推开将自己紧紧禁锢的怀抱,指了指方才救了自己一命的侍卫,“父王,可以把他赐给我吗?”

    “好……但你得先……”东方烬察觉到对方不悦,也深知是自己失责,竟让他在自己眼皮底下一而再遭受这样的事故,那些人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必了。”淡淡然行了个礼,“儿臣告退。”

    说罢,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落离径直穿过人群,直到以前作为安平侯所备的房间才停住,展开不知何时紧握手中的纸团,展开,瞄了两眼,转过头问:“你是轩的手下?”

    “是。”对这个五皇子殿下居然与自己的主人有交集,是个人不可能是没有好奇的,但他还是克制住,毕恭毕敬回答,语毕,为了得到信任,还是拿出自己的信物出来。

    落离略微沉吟:“信上说,东方烬已经知道这件事,那你确保可以把我带出去吗?”

    “请殿下放心。”居然直呼国君的名讳,这个五皇子……

    落离点点头,也不多言,挥挥手让对方下去。

    直到宽敞的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一挪一挪地倒在床上,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扒掉衣服,看着膝盖磨掉皮正渗出血的伤口,落离吹了吹口气,晕,也不带这样的,三天两头就挂彩,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

    正在寻思着到底该怎样去去这身晦气的时候,只听得一声高呼,而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落离立刻就蹦跳出来,也不管什么伤口了,就想放下帷帐,哪知手慌脚乱地,又恰巧磕到伤,登时,两眼汪汪,抱住腿,直喘气。

    的,流年不利啊!

    “落离!”

    不见他还好,一见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直往上窜,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现在我很不爽!落离伸手就扯住被子罩住自己,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反正大不了砍头呗,又不是没死过。

    东方烬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着急对方闷坏自己,只得柔声道:“落离,出来,让御医看看你的伤口好上药。”

    拱拱的被窝没人答复。

    “又不是小孩子,别闹别扭了。”静待半响,东方烬无奈道,虽然对偶尔耍孩子性的落离有种说不出的疼惜,但现在着实担忧,就算没事,闷也会闷坏的。

    落离冷哼两声:“我现在可不就是小孩子吗!”

    那倒也是,皇子十四岁才成年,按照那具身体来说,的确没错。

    东方烬哑然,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说。到最后还是落离憋不住,不情愿探出个小脑袋来。

    看着闷得通红的小脸,东方烬由不得对方性子,硬是扯开被子。

    突然暴露在冷气下的小身体微微颤栗,白色肌肤上那些青青紫紫更是让人心痛不已。

    “御医!”

    等在门外,还没喘口气的老御医又提着药箱颤巍巍跑进来,手脚利索的上药叹息,瞥了一眼脸色黑得要杀人的国君,手一个哆嗦,不下心加重了气力。

    “呼——”落离疼得吸口冷气,居然趁机要挟,“我要吃糕点。”

    “好!”

    “我要出去游玩!”

    “行!”

    “我还要……”

    “没问题!”

    ……

    弄到最后御医直冒冷汗,严重怀疑这位五皇子是不是故意受伤的,居然在这时还念念不忘争取利益,还那么理直气壮,而且皇上不但不管,竟附和着由着他去。

    “落离……对不起。”一向自负的帝王垂下高傲的头颅。

    落离睫毛微颤,他嘲笑道:“这就是女人多的好处……嗯,放心,将来我不会让你吃这种亏的,你也就别提前哭诉了。”

    “不行!落离!”方才还像丧家犬般颓废的帝王立刻霸道十足,“你只能是我的!”

    “够了!东方烬!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后宫一群,凭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别以为我们发生过关系,就怎么样!跟我有关系的,缺你一个也不少!”真是,从那晚之后,自己潇洒无拘束的日子就到了尽头,落到这个地步不说,难道还要继续忍气吞声,看他女人的脸色吗!

    彼时,一阵沉默,烟硝弥漫。

    东方烬起身,替对方掖了掖被子,就像方才的争执不曾发生柔声道:“不说了,先好好休息。”

    晕,居然又来这一招。落离翻了翻白眼,很没脾气地撅嘴,闭上了眼。

    走出房门,吩咐侍卫侍女伺候好外,东方烬召来了登基以来能干的部下。

    水落石出

    接连几日,因为皇命,随行而来的人马在行宫休养生息,至于狩猎则再往后拖延几日。大家只道,调整到最佳状态,不知其中的内幕。

    这日下午,房林彦与几位一同受命的官员心事重重地回来复命,不是他们没有侦破,相反,令他们烦恼的正是那接二连三试图谋害皇子幕后凶手的真实身份。

    不出所料,当东方烬一脸阴沉听完属下的报告后,望了眼桌案上堆叠的证据,也是眉头紧皱。如果换做另外任何一个人,他都可以毫无迟疑地下令,但这个人……

    落离这边乐得轻松,他总算可以借着受伤光明正大窝在房里谋划以后逍遥生活了。

    所以当东方烬无声息地走到自己面前,也着实吓了一跳,连津津有味正吃着的糕点也掉了:“大白天的,你想吓死我啊!”

    “落离。”东方烬看着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糕点,寻思怎么开口。

    “嗯?有事?”落离一瞧那样,也正了正色,小心翼翼开口,“该不会你的哪个妃子又私奔了吧?”

    不知现在逃还来不来得及?

    “谋害你的人查出来了。”

    “哦。”还好还好,落离拍拍胸,总算松了口气,但见对方那样,大体猜到那人身份肯定不一样,淡淡然说,“要是你哪个爱妃,舍不得也很正常;要是哪个大人,惜才也是可以体谅,反正我又没死。”

    “他是枢密使。”东方烬复杂地打断,有些不忍看到对方的神色。

    枢密使啊……是哪位后宫妃子的亲戚?我记得他貌似叫什么来着的……嗯,想起来了!落离霍然站起:“不可能!”

    怎么可能……枢密使,那是他的父亲,安平侯落离的父亲!

    他的父亲,竟三番四次谋害自己,尽管这是皇子的躯体……但……

    “落离……”紧紧拥抱这具有些颤抖的身躯,东方烬有些后悔,怜惜道,“这件事就……”

    “谋杀皇子是死罪。”落离也不挣扎,除了紧握的拳,看不出情绪的波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用不着顾忌我,也不用担心我会求情。”

    “落离,你其实,用不着勉强自己。”

    “烬,我想一个人呆会。”

    重生到现在,这是落离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直呼,但此时此刻,却没有带来半分喜悦。

    躺在床上,听着脚步声逐渐离去,落离第一次思考,也许重生,并不是件好事。

    如果他没有重生,东方烬最多只会难过一阵子,或许也会很久,但不会像现在,执意一段自己无法给予的感情。

    如果他没有重生,世界上也就没有五皇子,那样就不会碍着其他人,也不会引得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的父亲犯下谋杀皇室成员的滔天大罪。尽管他如此排斥,但事到临头,却无法做到漠视,可不能去求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徇私枉法,不光会成为无法抹掉的污点,而且,也会损害英明,带来的隐患也是难以估计的,这都不是自己所愿见到的。

    ……

    如果那时死了也好,也就没这么多是非……

    呵,居然有这么懦弱的想法。

    东方烬正在琢磨着,事情会不会另有隐情,突然听到五皇子求见,也是微微一愣。

    “我想见见他。”阳光下,少年的身躯依旧很单薄,但透露的坚强却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好,我陪你。”

    颔首微笑,没有拒绝。

    居然再这样的情况之下,与父亲见面,这绝对是落离始料不及的事。

    但总算,他没有见到令人发指的刑具,也没有看到父亲皮开肉绽的模样。尚算干净有些潮湿的牢房,满头白发的老者佝偻着身躯,目光有些呆滞,望着前方。

    不复平静的心让眼角染上湿润,落离微恸,难以将老人与自己的记忆里的父亲联系起来。

    行礼告罪,跪地的老人越发显得沧桑,让人不忍定罪责问。

    东方烬伸手拍了拍情绪有些失控的少年。

    “陛下,臣辜负圣恩。”老人埋头,“意图谋害皇子,罪有应得。”

    “为什么?”失控中,声音泄出一两分泣音。

    老人只说,五皇子杀害自己的爱子,他一直气愤不过,才动了邪念,却对不起一直恩宠有加的圣上,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后悔,但求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涉到家人。

    “爱子?如果你真疼爱他,那怎么会在幼年时将他卖人?”多年的伤痕硬生生拉开,暴露在空气之下,依旧生生的疼。

    老人一时停了音,没有辩驳。

    久久等不到回答的少年冷笑两声:“这不过是借口而已!”然后愤然离去。

    东方烬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还有面前越发苍老的人,无奈叹口气。

    到现在,他的心结还是没有解开。

    一连几日,闭门不出的落离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只觉心中百般复杂,难以名状。

    到最后,东方烬还是徇了私,枉了法。

    念在多年的功劳,以及当初安平侯护驾有功,没有治罪,只是让其告老还乡。

    护驾有功?天知道,那是件多么荒唐的事。

    但是,这么做,我欠你的,又怎么能还清?

    你以你的英明为代价,让我背负这身债。

    “烬……”

    只觉得,这干爽的秋日,还是那样地闷热烦躁。

    把酒言欢

    当日,凡是在场知晓雇用刺客意图行刺圣上不成后失手杀死安平侯的幕后指使者就是五皇子的,俱是深宫颇有身份背景的嫔妃,还有那两个皇子。

    而且,之后更是严令禁止泄露出去,按理,是不该被知晓的。那到底,是何人居于何心故意透露出去?

    不是东方烬怀疑属下的办事能力,或是多疑深宫之中有人图谋不轨,而是他,自幼就生于此,本能直觉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一坛酒就这样映入眼帘,搁在堆积不少奏折的桌上。

    抬眼,就看到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当下就把那些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去:“怎么了?”

    落离笑道:“看不得你办事时居然这么正经。”

    “……”东方烬挑眉,“我可以当做是夸奖吗?”

    “莫非你认为我在讥讽你?”耸肩,落离揭开瓶塞,顿时,清香醉人的酒味逸散,“有空吗?”

    上一次醉酒是在什么时候?

    他不信发生那种事后,对方依旧可以泰然自若地来找自己饮酒。东方烬按住对方扣住酒坛的手:“落离,我那样做并非希望你心存感激,而是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恐怕?在还没查清楚前就下令赦免也太好说话了吧,还是这个国君昏庸呢?

    落离笑笑:“算了,你不乐意也罢。”

    一直以来,东方烬从来很少拒绝对方的要求,尤其在认识到自己的心意时,用百依百顺也不为过,自然除了对方要求离开自己这一点:“怎么会。只是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可别怨我。”

    他是不是忘记,有句话,叫酒后乱性?

    笑容凝了凝,落离垂眸,复又狠狠瞪眼:“能发生什么事!”

    靠!这个禽兽!后宫三千佳丽也没能把他喂饱啊!到处发情!

    东方烬叹气,总不能实话告诉他,刚才生气的模样一点威胁也没有,反倒是差点将邪火给勾出来了。

    “你可以先找个妃子或者男宠泄泄火。我不介意等一会。”

    皱皱眉,恼怒对方无所谓的态度,却也知这怪不得他。东方烬拿起酒坛:“好酒,自然得美景相伴。”

    被对方潇洒的笑容勾起往事,落离道:“不妨……”

    话未完,很有默契地得到对方同样具有深意的笑容。

    红叶满山,霜林叠翠,身份高贵的这两个竟瞒着所有的耳目,悄悄地宛如做贼般偷溜出来。

    拴好马,还没走一会,就气喘喘地喊停,听着对方爽朗的笑声,落离狠狠咒骂这个不中用的身体,现在倒也罢,可别在关键时刻也来这么一招,那他还不废了:“不走了。”

    自从那次毒药事件后,这具本就不是很康健的身子也越发虚弱,要说没有愧疚那是假的,但是东方烬并不觉得这是件坏事,至少对对方想逃离自己这点来说。

    “也好。”虽然不比山顶壮观,但也别有一番风情。当下将随行带来的酒菜摆好,席地而坐。

    落离望着兴致高昂的帝王,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两个人放着随时待命的仆从不说跑来荒山野岭喝酒,这该算雅兴,还是自讨苦吃?

    “可惜没有你喜欢的糕点。”也不知他怎么就喜欢那种甜腻腻的食品的,而且多年也没改得了这个喜好,东方烬想到此有些遗憾摇摇头。

    喝酒吃糕点?也亏他想的出来!待气息稳定些后,落离径直给自己灌满一口,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与你把酒言欢也不一定。

    起身拍了拍饮得太急被呛到的少年:“哪有你这么喝酒的?”

    “哼!”落离懊恼,要是以往,他才不会这么不堪呢,还不是这具身体不争气,“我没事。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

    “好!好!”连声应着,东方烬也拿起酒,一饮而尽,眉宇中尽是笑意。

    小脸皱起,落离深吸一口气,你还真当我小孩子啊,居然用这种诱哄的口气跟我说话。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曾这样。”不过那时,满满狼狈,说起乞丐也不为过,“不过那时,是冬日,还下了雪。”

    “没想到,你还记得。”微微有些错愕,那件事说出来,也可算作一种耻辱吧,这家伙,作为一国之帝还堂而皇之说出口,难怪老婆跟人家私奔,匪夷所思!不过,到底为何,这具身体的母妃要私奔呢?

    记忆就仿佛一坛埋藏许久的好酒,开了封,香味逸散,越发浓烈。这话一经开口,就像打开闸门,许多以为淡忘的事回忆起来,却发现,清晰如昔。

    东方烬越发纳闷,到底自己何时就失了心,怎么到现在才知晓:“落离?”

    “嗯?”狠狠甩了甩头,意识有些混沌,貌似自己才喝了三口吧,这小屁孩……

    酒液从潋滟的唇角溢出,顺着白皙的脖颈滴落,诱得蠢蠢欲动的邪火腾地冒起来。

    口干舌燥,也许自己真该泄了火再出来。东方烬苦笑,灌了口酒,试图将自己的注意转移。

    身体有些不支地眩晕,落离狠狠敲打自己脑袋……

    “你在做什么!”连忙制止对方的“暴行”,也不怕越敲越笨,真是,现在都拒绝接受自己,万一傻了,自己还不真的没戏?

    “谢谢你……”感受到外来的温暖,身体不由自主地放软,滑落对方的怀抱中,落离“嗤嗤”笑着,“烬……”

    醉酒后模糊的声音,像极了情人温柔的低喃。

    “谢我?那告诉我,到底怎样你才能喜欢我?”放纵心中的邪念,揽住怀里的身体,东方烬摩挲对方有些发烫的脸颊,低沉似诱惑道。

    “嗯?”无意识地睁大眼,发出不明所以的疑问。

    心中一荡,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捏住对方的下巴,猛地低头凑上去,舔净酒渍,而又深觉不够,探入口舌里吮吸,馥郁的酒香溢满胸膛。

    “不要……”不舒适地抵抗霸道性的侵入,落离皱眉,身体越发向下滑落。

    “好。”恋恋不舍在唇上逗留一会,东方烬捞起对方的身子,安抚道,“我们回去。”

    “嗯。”勉强睁眼,始是支撑不住,而又放弃性地阖目。

    就算我想给你,但这具身体终究是你儿子的。

    无论体内寄居的是谁,但肉体中的血缘却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我只能道谢。

    更不能继续逗留,让你有日背负乱囵的罪名,为世人不容,千古唾骂。

    捉j在床

    卓文,从前不久一位名不经传的小小侍卫一跃而成当今最受宠的皇子的贴身护卫,面对的不仅是四面迎来的巴结奉承,还有明处的冷嘲热讽或是暗处的阴谋诡计。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也早已麻木了。

    真正勾起他兴趣的是,这个皇帝对待五皇子宠溺的态度。

    以往,也只听说过,在瑾妃最受宠的时候,那个五皇子才稍微入得了圣上的眼,如今看来自己所了解远远不够,还是收集的情报有误?

    如果真的恩宠的话,那绑架五皇子献给主人岂不是……

    但是,在来的时候,主人居然反常地叮咛,不容有任何差池。到底为何?

    就在卓文纳闷的时候,远远瞥见那皇帝抱着少年稳稳走来,当下压下纷乱的思绪,垂头,毕恭毕敬行礼。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陛下走后,天也已经暗下来。

    卓文也不晓得自己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他就是做了件一种可以算作本能的事,偷溜进去五皇子的寝室。

    原来竟是这样……

    ……

    “东方烬!”黎明刚至,就听到不知哪个人不要死地直呼他们陛下的名讳,还是怨气冲天恨不得碎尸万段的那种。

    打扫的太监和宫女手一个哆嗦,他们的小主子这可是怎么了……要是为这死了也太不明不白了吧……

    那个虽说早上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但对于宿醉醒来的人可就不一样了。尤其迷迷糊糊时还受到不小的刺激的话,那就很容易……

    落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自然也因为,过往十几年来,他甚少受过什么气,或是吃过亏什么来着的,所以,这一大清早,就要让他忍气吞声,也着实有点强人所难了点。

    “让开!”

    “五殿下……”说话的是自幼就伺候东方烬的太监总领杨运,他此刻苦着张脸左右为难。好吧,在那些妃子或是皇子大臣眼里,他是皇帝眼前的红人,是巴结奉承的人物,可到底跟随陛下多年了,也不敢自抬身价与这位五皇子攀比,自己算哪根蒜啊,别人不晓得,自己能不掂量吗?说他势利也好,反正对于陛下正在宠着的人,也是笑脸讨好,所以他还真不敢拒绝这位小殿下的要求呢,可是那边陛下正在……无论怎样,也不能放他过去啊。

    “杨运!”落离眉头上扬,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心情被这么一堵,反而闷得脸都一沉,他不自觉开口,勾起一抹笑容,“你床底下第三块砖头下藏的好东西还在吗?”

    “啊……”被这么一说,杨运也不知是不是心虚,晃了晃神,抹了抹汗,这……五殿下怎么会知道……

    但就这么一下,也足够落离穿过去了,等到他想阻止的时候,居然被那个五皇子的贴身侍卫给拦下……完了……这次铁定完了……

    推门而入的时候,落离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而且无论怎样,他面对的也终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他还有那个自知之明,不会完全忘记彼此身份。

    “谁?”就在准备抽身而退的时候,屋内传来暗哑的声音,透着慵懒。

    落离叹口气,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是我。”

    “落……”戛然而止,东方烬蓦然想起什么,“出去!”

    扑鼻而来的麝香味,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被这一喝,落离微微一怔,当下重新关好门:“打扰了,你们继续。”

    ……

    “殿下。”卓文瞧着正折腾忙个不休的少年,不得不开口提醒,“外面已经鸣鼓了。”

    也是,今日正是狩猎的第一日,也让等候许久的那些贵族子弟兴奋不已。

    落离发愁地扔下手中的丝巾,带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总不能说,自己脖子上的红点,是虫子咬的,那些花花肠子的人会相信才有鬼!

    “小文子,”病急乱投医,殊不料,猛地拍掌,落离眼神发亮道,“我记得轩特爱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听到这个称呼,卓文忍不住青筋突起,小文子?听起来不仅像是叫小蚊子,更像太监的名字!而且主人收集什么东西与自己关系么:“殿下,其实可以这么说……”

    “对哦。”拍拍额头,落离反省,整了整衣裳,从容地踱步出去。

    按照宫中的规矩,他这位皇子应该已经“破身”,偶尔,欢爱剧烈留点痕迹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些,对于同龄人来说,有时也是一种炫耀的资本呢。

    “五殿下,请留步。”房林彦快步走来,拦在前面不远处行礼。

    “何事?”

    “这是陛下为殿下所备的弓箭。”双手呈上来,房林彦纳闷怎么一大早陛下就懊恼十足的模样,难不成就是为了眼前这位?

    想了想,气归气,但没道理撒到物品之上,而且,以这具身体的情况来说,要找的称手的武器的确是件不简单的事,就更不该拒绝了。拿起,不错,蛮轻巧的,落离随手就扔给卓文:“劳烦房大人了。”

    “不敢。”房林彦顿了顿,总觉得这位殿下有点怪异,脾气秉性像极了自己认识的另一人……应该不可能吧……

    距离

    “五皇弟,身体无恙啊。”

    像这种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

    东方青寒与东方青凌这两位皇子策马慢悠悠踱过来:“不知今日比赛,五皇弟会不会也让众人惊喜?”

    是有惊无喜吧……落离不愿与这两小孩较真,直接无视穿过去。

    惹得那两个自尊心极强的皇子放下话来,有种单挑。

    有没有种,是你说了算的吗?幼稚!心情很不好的某人翻了翻白眼,脚步未停留。

    老实说,虽然自己挂着“安平侯”也有十余年,但那些官员,熟络的还真没几个。落离无趣望着一个一个觐见、板着脸的官员毕恭毕敬行礼,突然真的很怀念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至少,那时,自己不会闷得无所事事:“那件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卓文微微一愣,立即明了:“殿下稍安勿躁,围猎结束之日,就是殿下重获自由之时。”

    “那不是还有二十几日?”落离皱眉,最讨厌等待了,而且……呆在这里越久,越烦!

    皇帝狩猎,那可都是朝廷中的大事,常例将近一个月时间。

    “殿下,陛下宣殿下觐见。”不知是不是秘密被揭,杨运现在见到这位五皇子总有种心虚的感觉,毕竟对方也算握着自己的把柄,但更多的还是纳闷,他怎么会知道的?

    “不去。”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落离扭过头,左看右瞧,似乎想找些有意思的活动打发一下时间。

    “五皇子。”清丽柔和的声音带着点点的尊贵响起,“不知,作为一位皇子,忤逆圣意,该当如何?”

    “回娘娘,应该杖刑。”像是约好般,尖锐的嗓音带着讨好的意味立刻附和。

    杖刑?落离挑挑眉,怎么东方烬的女人都这么狠角色啊,而且貌似跟自己过不去?

    “惠妃娘娘请开恩,殿下他只是年幼不懂事。”杨运忙出来打圆场,暗暗使眼色让跟随的小太监悄悄通知皇上,开玩笑,这两边都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哪敢开罪,到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自然。”惠妃,也就是大皇子的母妃,她抿嘴一笑,茉莉花般隽永,“本宫只是提醒下五殿下,恃宠而骄可是宫中大忌。”

    恃宠而骄?他有吗?落离听了,皱眉反省,无奈发觉,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他就这样与东方烬相处的,怎么那时没人告诉他?

    等到东方烬一脸紧张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两人有说有笑的场面,不知怎的,就是很不舒服。

    那日之后,虽然落离依旧嘻嘻哈哈和以往没什么区别似的,但那种毫无杂质的笑容却再也没出现过,反而多了层戒备和紧张。自然,对方以为做得很好,他也不会主动点破,不过,搁在心里,总归有些难受罢了。

    友情与爱情,两者的改变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在聊些什么?”故作轻松地挂着笑容走过去。

    “陛下。”惠妃微微欠身,盈盈的笑容恰到好处,“青寒的侧妃有孕了。”

    落离嘴角抽搐,那个小屁孩,造人的功夫可不低于他父王啊,才多大啊,有没有发育完全就有了孩子,也太厉害了点了吧……

    东方烬有第一位皇子时是十四岁,算起来,青寒也才十五岁,皇族果真个个非同凡响啊。

    想想自己就光顾着游山玩水,虽然也有几段情分,但怎么就没有一个孩子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原来,自己居然成了不孝之人了。

    自嘲想着,口中也跟着道喜:“恭喜父王晋升皇爷爷。”这算贺喜吗?好像才不久,有了一个儿子,现在多了个孙子……汗……

    不过这样想着,心情有点好起来,对方已经做了爷爷了,而他,依旧很年轻……

    “青岚,过来,朕有话要说。”要是以往,皇族多子多孙,东方烬自然不觉得不妥,但现在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无论看在谁眼里,都是玩世不恭,处处留情的薄情汉,何况今早还发生了那种事……如果继续放任再不澄清,估计这辈子是无法得到眼前这个人的心了。

    落离敛眉垂目,乖巧地:“遵命。”

    挑挑眉,不动声色望着东方烬遣走所有的侍从,待到对方将目光完全放到自己身上时,落离似笑非笑:“我不介意叫你父王的,真的。”

    因为重生的缘故,所以在人面前,尽管相处模式上没多大改变,但总归得装装样子,如此还是好几次差点喊错,因此更多的时候,也更倾向于只有两人独处。要是以前落离没什么好说的,但现在,很无奈的发现,自己无法做到完全遗忘那件事,哪怕对方对自己很好,甚至更好,但还是……很紧张,很……尴尬……

    “弓还喜欢吗?”

    “嗯……谢谢。”

    “落离变客气了。”

    “是吗?没有吧……”讪讪笑着,却在寻思要不要故意生个病,混个十来天的,这样也好熬些,只是,这具身体实在不争气,一丁点小伤风也要躺个半个月,到时万一走不成岂不是亏大了?

    东方烬有些好笑地叹口气,对方每次想耍心思的时候,眼神总是飘忽不停,这一点,到现在还没改:“对了,我还为你准备一样东西。”

    说罢,拍拍手,那些不知退到哪里的侍卫突然就牵着一样东西走过来。

    “嗯?”落离眨眨眼,满心欢愉,“夜白!”

    你是我的

    东方烬心里很不是滋味,敢情自己这么个一国之尊的地位还比不上一匹马?

    不错,夜白,是一匹马的名字,虽然落离对马有些许的恐惧,但它却明显是特例,想当初,八百里快马加鞭从异国赶回来,夜白那可是功不可没。

    落离有些紧张地接近,毕竟他现在换了一副躯体,能不能被识别还算个问题,万一弄不好被踢了那问题可就大了。

    动物具有灵性,这话还真不是乱说的。起先,夜白对陌生人的接近排斥得厉害,但嗅着嗅着,慢慢迟疑,到最后亲昵地蹭着少年,一脸的讨好。

    落离摸了摸夜白,仰起小脸,兴奋道:“一起赛马?”

    “好!”禁不住心中一荡,立刻吩咐人备马。

    说是赛马,东方烬自然不会当真,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

    纵马奔驰,随风飘去般,尽是惬意。

    不知不觉,也就走到围场边缘,这时,东方烬不得不出声提醒,毕竟,再走下去可保不准有什么事发生。

    但就像要证明他猜测似的,落离险险勒住了马,大树后一个女子尖叫一声倒地。

    “落离……”东方烬连忙下马,查看对方有无受伤。

    “我没事,倒是……”奇怪,皇帝狩猎时期围场附近是禁止外人靠近的,莫非是哪家女眷不小心迷了路?

    “你是……”落离略有不安地走过去,不消片刻,却仿佛定住了般,“依依?”

    见状,东方烬眉头紧锁,就连目光也带上分审视,在看到女子的腹部时更是一紧。

    不知,到底是这些女子的确太娇弱了呢,还是落离那些动作的确骇人过了头,这名叫依依的女子低吟一声,居然昏厥过去。

    “依依!”落离居然一反常态,紧张地抱住,慌乱地查看,确认对方没什么伤之后才悄悄松口气,不妨正在一旁的东方烬不吭一声地抱起。

    “我们回去。”东方烬面无表情地跨上马,扯了扯马缰,对有些微愣的少年道。

    不知怎地,落离觉得有点心虚,莫非因为他朋友抱着的是与他有过情缘的女子?肯定是这样没错,但现在这个身板自己也是有心无力,干嘛要在意这个?

    没过多久,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出去后居然带了个貌美的女子回来……无疑,这消息对那些跟随而来的嫔妃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纷纷用尽手段打探那位女子的身份以及皇上对她的态度等等。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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