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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第29部分阅读

    重生之公侯正妻 作者:haitangshuwu

    敢哭闹了。因为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住在镇国公府,跟分出去另过,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宗政毓烨见他们三人老实下来,这才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母亲,你看他!难道你就真的忍心儿子搬到外院去吗?”宗政毓睿见大哥一走,便再也不管不顾的嚷嚷了起来。

    “就是啊,母亲难道真打算让弟弟搬出去?他哪里能受得了那个苦,母亲舍得,我可舍不得!”宗政萱儿红肿着眼睛说道。方才演了一场戏,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同时,又被宗政毓烨最终的决定给惊了一下。想起这件事的根源,宗政萱儿眉头不由蹙了起来,外院清苦,哪里有内宅过的舒适。自家弟弟自小便被母亲当做眼珠子一样宠着,又怎会受得了。

    “都给我闭嘴!不去外院,难道你们是想分府另过不成!”黄氏揉了揉被一双儿女吵得发疼的脑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更何况,宗政毓烨说的也是在理,自家儿子在内宅混了这么多年,若是真遇上那些讲规矩的人家,怕是早就闹腾起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当年,宗政毓烨不就是被她那这种借口撵出去的吗,哪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今被他拿这话堵住自己,还真不好反驳!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看似平静的夜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不光镇国公府,就连定伯候府也同样被俗事困扰。柳沅泊一回到书房后,就开始苦思冥想的想着怎样才能把柳如心名下的那些产业的账面抹平,却做到滴水不漏。而柳如心则是惊诧于厷诏帝宽厚,白日里,素白将那些产业抱过来给她查看的时候,只不过是一张皇帝赏赐下来的田产、铺子、酒楼、湖泊等各种摆件之类的清单,就足足让她花费了两个多时辰才将看完。

    这得是多么丰厚的一份产业啊!也难怪三房眼红,从始至终都未提出归还的意思。而她,自重生后,也一直忙于调整心态,又被杂事缠身,根本就没有分出时间来过问这些。不过,再过不久她就要分府另过了,届时,三叔与韦氏就算在怎么不舍,也由不得他们了。

    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寻一个懂得账面的人才行,不仅如此,这个人还得有着很强硬的背景,否则,依着三叔的贪婪,她想要完整的收回产业,怕是没那么简单。

    一整夜,柳如心都在盘算着这件事情,直到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方才作罢。

    流水匆匆,时光荏苒。

    半个月的时间也不过一晃眼便就过了。这半个月的时间,定伯候府的几个主子似乎特别的忙。就连一向不爱出门的柳如心也出去了几次。而三房一脉,特别是韦氏,自被接回府后,就忙的脚不沾地的,恨不能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省出来才好,别说是睡觉了。

    二房一脉则是躲在一旁看戏,柳如烟是不是的会去一趟沁心园,跟柳如心联络联络感情。而云氏,闲来无事的时候,在得知柳如心那笔丰厚的产业后,也不眼馋,只时不时的在一旁扇扇风,点点火。只气的柳沅泊想要跳脚,恨不能上前亲手掐死云氏这个好事的多舌妇人。

    与此同时,也不知是谁放出消息,说定伯侯世子贪墨嫡亲侄女的产业。流言一起,瞬间便在定伯候府内散开。最开始的时候,定伯候府的几位主子并未在意,可是直到传遍候府的所有角落之后,柳沅泊这才重视起来。可是,为时已晚,要知道,候府虽然只是一个勋贵府邸,然而,却养着好几百口下人,这条消息,一旦传开,又哪里是他能够掩藏的住的。

    柳沅泊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气愤,本就阴鸷的眼睛又添了一股狠戾,不管看到谁,好像都是那个散播谣言的人。只可惜,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此刻的他正被那些账务缠身,就算是想分出些时间用来揪出幕后主使,也有些分身乏术。到最后,干脆听之任之,全力以赴的处理起账面来,只想着等这段时间一过,那些阴了他的,他一个也不放过。

    094 韦氏被驱逐(一)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22 本章字数:5505

    半月之约,转眼即到。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城南的郡主府早已被鲁嬷嬷寻来的小丫头们将该收拾的全部收拾妥当,每天还有空闲的时间,魔鬼式的训练她们。如今,只等柳如心带着贴身的几人入住郡主府。

    同时,三房即将面临割肉之痛的命运也随之到来。这一日,老定伯侯早早的便侯在了前院的议事厅,同时,命人将白氏从松寿堂请了出来。如今,三代同堂,整个定伯候府大大小小,所有的主子全部同聚一起。另外,老定伯侯还亲自进宫向皇上讨要了一个人情,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懂得管理账面的内务总管。而柳如心的身旁,同样也多了个陌生的面孔的妇人。

    柳沅泊想起老定伯侯半月前说所过的话,心里不免打鼓,可是,他毕竟混迹官场多年,处惊不变这一点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这可苦了身旁的韦氏。因为心里有鬼,难免会心虚,如此,眼神也就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老定伯侯见人员都已到齐,咳嗽两声,道:“今天叫大家来,想必也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既如此,那么也就不用我在拐弯抹角的说些场面话什么的了。直接开始吧!”

    随着老定伯侯一声令下,立马便有管事抬着箱子走了进来,然后打开盖子,将一摞摞的账本搬了出来,放在几案上。每摆满一张桌案,韦氏的心就要痛上一分,好似身上的肉被人狠狠的割去一块似得。就连本不在意的云氏,看到整整摆了八张桌案的账本后,眸光也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下。暗道:这得是多么丰厚的产业才能弄出这么多的账本啊。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唏嘘,有那羡慕的,也有那嫉妒的,更有那心痛如刀绞的,也有那贪婪的,同时,也都开始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来。总之是面色各异,参差不齐。柳如心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也不出声,只端起一旁的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三房替她掌管了这么些年的田产铺子,也是时候还回来了。

    随着老定伯侯的一声咳嗽,屋子里瞬间静谧下来,唯有查账时翻看账单的声音,还有笔尖在纸上游走的沙沙的声音。

    时光飞逝,皓日当空。那些账务都是提前做好了的,干净整洁,一目了然。半日的时间过去,已有大半都已检查完毕,却并未发现一丝一毫的问题。柳沅泊的心里难免露出得意之色,面色却做出一副凄苦、委屈的模样。

    老定伯侯疑惑的看向柳沅泊,倘若查账的这人不是皇上派过来的,且又统管着整个皇宫的内务,老定伯侯真要怀疑那内务总管乃跟自家儿子是一丘之貉,联合一起,串通一气,来谋算心儿的产业的来了。

    然而,柳沅蓦的心里却有着别样的算计,他一向知道老三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他的障眼法倘若连皇宫大内的人都能瞒过,那么,以后若是想要搬到他,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在场的众人心思各异,除了韦氏一直心惊肉跳之外,其他倒也还算平静。

    柳如心彷如老僧入定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不仅的她,就连其他的那些小辈可能也觉察出今日的不一般,都安安静静的守候在一旁,就连平日里最是活跃嚣张的柳如画,此刻也是静默不言。

    时间争分夺秒的飞速流逝,直到最后一本账面也都全部翻完,埋头的两人这才直起猫着的腰来,然后看向柳如心,道:“账目检查完毕,郡主是要现在交接吗?”

    柳如心放下手中端着的茶碗,气定神闲的道:“不知这几年下来,账上有多少结余!”

    那被老定伯侯求来的内务总管上前一步,道:“启禀郡主,这八年累积下来,定伯侯世子夫人一共为郡主赢利了一百三十八万六千九百八十七两纹银。”

    ‘嘶’,抽气声响起一片,在座的众人无不被这惊天的数字给惊到。就连老定伯侯也不例外,他一直知道三房的儿媳是个敛财的好手,却没料到,能有这般惊人的手段。

    “好!我就说韦氏能力是有,果然没让我看错!这些年,辛苦你了!”老定伯侯毫不吝啬的赞赏着。

    韦氏本还提着的心脏瞬间归位,唇角不自觉的溢满笑意,不骄不躁的回道:“父亲过奖了!都是儿媳应该做的,何况,心儿自幼没了父母,她既然信任我这个婶子,我自然也当为她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柳如心唇角也不自禁的扬起一抹笑意,看向韦氏,不无感激的说道:“还是三婶婶疼我,这些年有劳三婶婶了。”说着,便站了起来,对着韦氏郑重的行了一礼。韦氏也不避让,理所当然的接下。

    “都是一家人,哪来那么多客气!你三婶既能帮到你,也是她的荣幸!你有何必行那么大的礼呢,也太见外了些!”柳沅泊笑意满面的说着场面话。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紫檀木缕空雕花的木匣子,打开盒盖子,拿出厚厚的一沓纸张出来,继续道:“这是你那些产业这些年所赚下的银票,全部都在这里了,今天,三叔就当着众人的面,全部还给你了,你可要点清楚才行哦!”柳沅泊揶揄的道。

    “世子爷放心,皇上也不是那等糊涂的人,听闻外界的传言,生怕那些愚昧的人污了世子爷的清名,所以才派咱家随定伯侯回府,帮忙彻查此事。咱家身负皇命,定会为世子爷洗清冤情!”那内务总管太监操着独有的嗓音说道。

    柳沅泊心底一沉,暗怪老定伯侯不该多事,不过,随即心底又生出一抹嘲讽,暗道:这些事情他做的绝对隐密,就算是内务总管又怎样,还不是一无所查,连账面上故意多出了三十万两这么大的一笔数目都没查到,还谈什么还以清名?心里虽如此想着,面上却丝毫没有显现,只恭敬的道:“皇上英明!”

    柳沅泊话音一落,随着柳如心一起回府的那名管事姑姑便跨步上前,伸手从柳沅泊的手中接过那沓厚厚的银票,与那内务总管合伙检验起来。

    而韦氏,在看见丈夫手中的银票被接过去的那一刹那,心痛的似要滴出血来。三十万两白银啊!只是为了试探这俩人的能力,想到这里,韦氏脸色不由一阵青白。

    那总管太监跟那管事姑姑都很尽责,一张一张的检验着银票,生怕柳沅泊掺假似得。待检验完以后,由那管事姑姑亲手递给柳如心,道:“禀告郡主,已经检查完毕,世子爷果然真君子,刚好一百三十八万六千九百八十七两。”

    “多谢空凡姑姑!”柳如心满眼的笑意,伸手笑纳了那叠厚厚的银票,后又对着韦氏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按说,三婶婶为了心儿打理这么多年的铺子,心儿无论如何也该有所表示才行,奈何,三叔说过,咱们至亲一家,心儿实在不好拿金银污了三婶儿一片厚爱之情。不过,心儿也不是那起子忘恩负义之人,日后,三婶儿若是有甚难处,只管去城南的郡主府相求,只要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心儿必不负三婶今日这份厚爱!”

    柳如心笑意怏然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同时,手中的动作也不慢分毫,直接将银票塞进袖口,意念微动,便扔进了空间。韦氏看着柳如心那得意的模样,差点没咬碎一嘴的银牙。只觉得那小贱人的嘴皮子越来越利索起来,尽管心里恨的要死,可面上却不敢显现丝毫,且又不能不回她的话语,否则,看在外人眼里,定会误以为她不是诚心归还侄女产业,那么,柳沅泊先前那一番话也就白费了。

    “看你那张巧嘴儿,抹了蜜似得,好话坏话尽让你一人说了。”韦氏笑着嗔道。随后低头拿起帕子掩唇痴痴的笑了起来,刚好掩去眼底那份刻骨的森寒。再抬头时,眼底再次恢复那份慈和的笑意,道:“既然已经银货两讫,那么,咱们就就此交接了吧。”说着,就把一本账册呈到柳如心的面前,只待她按下手印,这一切便就正式结束了。

    柳如心并未急着去接韦氏手中的文书,而是转头向空凡的方向看去,似在询问。却见空凡向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一动作自然也落进了柳沅泊的眼底,不由自主的,柳沅泊的唇角再次染上笑意,心底却是讽刺不已。

    柳如心不由的有些失望,不是因为她太贪心,按说,以那些产业能够在这几年内被那韦氏经营出如此惊人的赢利,也委实不易。可是,以她对柳沅泊的了解,柳沅泊绝不是那等子拿着到手的巨款,轻易拱手让人的主,可是,想起方才沓厚厚的银票,却也是实实在在,骗不了人的。莫非,是她小人了!?柳如心不确定的想着。

    尽管心里还有些怀疑,然而,面上却未显现丝毫,以免落人口实。对上韦氏那双殷切的眸子,柳如心伸手接过文书,在柳沅泊与韦氏那急切的目光中,缓缓的按上印泥,然后向文书上按去,眼见就要按上去了,柳沅泊夫妇眼底同时闪过一抹喜意,可就在这时,那内务总管忽的喊道:“等一等,咱家忽然想起一事,还请世子爷能够为咱家解惑!”

    眼见又要成功的事情,却又被人打断,会不会让人觉得很恼火?柳沅泊此刻就是如此。回头看向内务总管,道:“不知总管大人还要何事吩咐,不如待我跟我侄女交接完账务,咱们在深谈也来得及,呵呵……,心儿就继续吧,产业交到你的手上,你三婶儿也终于能轻松一下了!”

    柳如心呵呵笑了起来,道:“心儿知道三婶儿这些年辛苦了,只是,总管大人心里既然有疑问,三叔何不让他把话说完呢?看三叔这急迫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叔是因为心里有鬼呢!”说到最后,柳如心掩唇吃吃的笑了起来。

    柳沅泊见柳如心笑的那个模样,他恨不能上前一把掐死她。心里如此想着,却未显现出来,只皮笑肉不笑的道:“心儿这话是摆明了不信任三叔啊!得!总管大人有话尽管讲吧,也免得让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句话直指柳如心这个后辈不识好歹,帮着打理产业这么些年,不说能得一个谢字,反而还遭人怀疑,孰不可忍!

    那内务总管淡笑着从一旁的桌案上拿起一本账目来,道:“世子爷这些年帮着打理郡主的产业,委实辛劳,不说别的,单单说这些产业获利的盈率竟都比之前要丰厚的多。事实证明,世子爷也确实用心了!”

    柳沅泊见那内务总管拿出账册的那一刻,心底陡然一沉,又听他嘴里说着这些看似嘉奖的话语,柳沅泊不自禁的戒备起来,只恭维的笑道:“哪里哪里,是总管大人过奖了!”

    白氏早在自家儿子拿出那么多银票交给柳如心的时候,心底就暗恨他不长进!忙了这么些年,全为她人做嫁衣。可如今又见自家儿子那戒备的神情,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一点也不过奖!要知道,很少能有人面对这笔巨款而不贪的,而世子爷便做到了!”那内务总管依然没入正题。

    “哪里,是总管大人谬赞了!心儿是我嫡亲侄女,为她,应该!”柳沅泊僵硬的赔笑道。

    “确实!不过,按说世子爷拥有这般经天纬地之才,却不改犯下如此知错才对!可你却犯了!”那内务总管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仿若一个惊雷一样,‘噼啪’一声,在柳沅泊的脑中炸开。

    ------题外话------

    本来打算一次性写完,宝宝又发烧了!心急死了!昨天下午还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开始发烧,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孩子继续!也不知道娃娃到底怎么了,这么容易发烧,前两天才刚退下去!

    感谢:

    095 驱逐(二)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23 本章字数:4386

    韦氏一听这话,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不忘低垂下脑袋,将面上的表情全部掩去。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柳沅泊警告性的狠狠的瞪了韦氏一眼,继而又向内务总管看去,呵呵有声道:“总管大人过奖了,是人难免都会犯错,在下不过凡夫俗子一个,自然也不例外。”

    “世子爷过谦了!只不过,以世子爷的精明,确实不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才是!可惜!实在可惜啊!”那内务总管摇头探脑的说道。“要知道,像世子爷这般雄才伟略的人,理应受到天家重用才是,却因一个小小的纰漏,就要延误自己将来的仕途,实在让人感到惋惜!”这是暗指柳沅泊目光短浅的意思了。

    柳沅泊面目一僵,随后又笑了起来,道:“总管大人言重了!今日只是处理我定伯候府的家务事而已,又怎能跟国家大事相提并论!总管大人切要慎言才是!”

    柳沅泊别有深意的看了那内务总管一眼,也间接的点醒那内务总管,这是定伯候府的家务事,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得罪与他;同时,又提醒他宦臣不得干政的律例。心里却是不屑的冷哼道:哼!本世子将来的仕途,又岂是你一个六根不全的宦臣能够随意定论的!

    那内务总管原本姓何,自小便被切了根本送入宫中当差,历经宫廷的诡异莫测的风云变化,又经薛氏之乱,能从一个名不见转的小太监,一路爬到今天的位置,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又岂是那等子好相与的?只不过,尽管他心里明白柳沅泊说的也是事实,然,被他这么不留情面的扫了面子,心里难免会生出记恨。

    可是,他到底也是练出来的,尽管心里气恼、痛恨不已,却未表现丝毫。笑意正浓,却又不达眼底。只听他歉然的道:“是咱家多事了!咱家在这里就跟世子爷道句‘对不起’了!”说着,还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以及柳沅泊迅速的躲避,愣生生的对着柳沅泊弯腰行了一礼。

    柳如心暗暗心惊!看来,皇宫里历练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从何公公身上就能窥探出一二。单那份忍辱负重、能屈能伸的度量,就非一般人能比。

    那何总管起身后,也懒得再跟柳沅泊兜圈子了,直接进入主题,道:“咱家今日的所作所为虽有干涉定伯候府家务的嫌疑,然而,却也是迫于无奈,还请世子爷莫要为难咱家才好。更何况,郡主她虽说是世子爷的侄女儿,但更是皇上的义女,世子爷替郡主打理的那些产业,也都出自皇家,如今,郡主要收回产业,皇上自然也是支持的,这才指了咱家来为尔等做个见证。如今,发现纰漏,咱家自然要提出异议方才不负辱命。不过,也许是咱家多心,世子爷这般作为许是记性不好,这才忘记交出北边的湖泊账目罢了。眼见这天也即将撒黑了,还请世子爷早些拿出来,也好让吾等在宫禁之前能够赶回去复命才是。”

    柳沅泊心底一沉,暗咒了句老狐狸,然,面上却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总管大人何处此言,那灵山一处的湖泊的账目,不是已经和其他那些全部放在一起,让总管大人一并过目了吗?”

    “世子爷又跟咱家开玩笑了,那本账目上只有出账,进账方面却是一片空白!以世子爷先前那般精干的经商手段,又怎舍得放任那片湖泊就这么荒芜下去?”何公公似笑非笑的看向柳沅泊,然而,口中的话语,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嗡’的一下在众人的耳边炸开。

    柳如心不由的将目光移向柳沅泊,刚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柳如心满意的笑了,她就说嘛,她这三叔最是贪得无厌的一人,又怎会放任到手的大笔钱财,拱手让人呢?原来是等在这里。自古有句老话,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灵山脚下的那片湖泊,依山傍水的,自是敛财必备的极佳工具,而她这位三叔,这反其道而行,交上一本空白的账目,好骗过众人,从未开发过那片湖泊吗?

    果然,似是为了证实柳如心的想法一般,只听柳沅泊瞬间整理好情绪之后,这才说道:“还是公公眼光独到,立马就看出这其中的不妥之处。只不过,内人毕竟只是一个不出二门的妇人,你若说让她打理那些陆地上的产业,她绝对是一把一的好手;然而,你让她打理湖泊,难免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说是她,就是咱们这些男子,又有几个懂得这其中的经营之道?还望公公明察才是!”看似辩解的话语,却直接将韦氏推向众人面前。

    柳沅泊话音一落,便接到韦氏不可置信的眼神,好似看陌生人一样看向自家的丈夫。她始终都想不到,她一直将他当做是天人一样存在的丈夫,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不仅没有为她撑起一个支柱,反而在第一时刻将她推了出去。说不心凉是假的!

    “那么,照世子爷的意思是令夫人并未开发过那片湖泊是吗?”何公公出声问道。见柳沅泊点头,又将目光看向韦氏,道:“世子夫人也是此意?你确定那片湖泊从未被你开发过?”

    韦氏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自家的丈夫,见他只是低垂着眼眸,并不向她看来,韦氏的心没来由的一冷,只面无表情的看向何公公,道:“确实没有!我一个内宅夫人,又哪里懂得经营湖泊这种水域之地。要知道,一片汪洋,你能指着它为你带来什么收益?顶多也就是引水灌溉庄稼罢了。”韦氏准备装傻充愣到底。更何况,那片地域她确实也从未插手过。

    何公公并未因他们如此而感到棘手的样子,只继续疑惑的问道:“那就奇怪了,你们既然从未经营过,那为何京都会有从灵山运来的水产?莫非,是那些人监守自盗?还是说,世子爷派下去看守湖泊的人,玩忽职守,让人盗了都不自知?”

    柳沅泊瞳孔微缩,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了,像是遇见鬼一样的惊恐的看向何公公,他既然胆敢拿那片湖泊做假账,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只是,却没料到何公公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还是何公公话中有诈?想到这里,一双满是阴霾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何公公的脸上观看着,甚至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看那架势,势必要从何公公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不可。

    空中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虽不至于剑拔弩张,可是,在座的众人仍旧能够从中闻到些许硝烟迷漫的味道。

    何公身为宫中的内务总管,这点定力又怎没有?不管柳沅泊那焦灼的目光,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任由他打量着。柳沅泊的目光在何公公面上停顿片刻之后,忽生一计,这何公公身为内务总管,又怎知灵山又几个湖泊?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更何况,他既然胆敢抹去那片湖泊飞所有账目,自然也是早有准备的。念头不过一转,便想过味儿来,忽听他笑道:“总管大人有所不知,那灵山脚下的湖泊,可不止望亭湖这一个湖泊,何公公能够购买到灵山的水产,想来便是出自那里。”

    “世子爷这是在嘲笑咱家见识浅薄啊!世子爷可能有所不知,当初这片水域被划给丹阳郡主的时候,乃是咱家亲自去办的差事,所以,灵山有几处湖泊,咱家心里可都明镜儿似得,在清楚不过的了!世子爷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何公公依然笑意满面的说道。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的模样。

    然而,他看似体贴为人解惑的话语,却让柳沅泊彻底的变了脸色,他只狠狠的瞪了韦氏一眼,这才道:“原来如此,想来也是本世子记差了!还望何公公海涵,莫要见怪才是。只是,关于何公公口中的账目,本世子确实已经交了上去,何公公若是不信,我也无法!”

    柳沅泊这是打算一赖到底,打死不认了!

    何公公见他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只暗叹,果然是小妇生养出来的,到底是少了一股正室嫡出才有的那份敢作敢当的大家之气。逐也不在顾忌他的脸面,直接从袖中掏出一本发黄的小册子出来,道:“世子爷既然不认,看来咱家也只好拿出证据才能为郡主讨回这笔巨款了!”

    不顾柳沅泊变成死灰一样的面色,道:“世子爷有所不知,这里记载着历年来望亭湖所有出产的水产明细清单。只是不知,为何世子爷却给了咱家一本空账又是何居心!知道的会说世子爷是为了考效咱家对于账务精通的能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爷这般做为,是为了昧下自家侄女儿这笔惊人的巨款呢!”

    何总管的话,就仿若晴天一道惊雷一样,‘噼啪’一声在人耳边炸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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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6 驱逐(三)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23 本章字数:4059

    柳如心拿起杯盏,抿了一口茶水,掩去唇边扬起的一抹讽意!她那位三叔想来也是在世子之位上坐的久了,一路顺风顺水的惯了,便就目中无人起来。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不过是被何公公言语戳刺了下罢了,便忘了何公公内务总管的身份,不惜出言相讥。真真是没脑子的蠢货!

    想到这里,柳如心又不由得有些自嘲。前世的她不就是被这么一张容易戳穿的伪善的面孔蒙蔽至死,也未能发现他的真实面目吗?这么说来,她岂不是比她那三叔还要蠢上三分?

    想到这里,唇边自嘲的笑意不由更浓了些,倘若前世的她,能够像现在这般遇事沉着,淡然处之,多听、多看、多想,又怎会被人算计到身败名裂还不自知?那种被世人遗弃的感觉,真的太过苍凉!每每忆起一次,心头都会泛起一股酸涩难忍的胀痛之意。不过,也幸好得老天垂怜,给了她一次能够重头来过的机会!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受人摆布,她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柳如心敛了思绪,不懂声色的将众人面上的表情全部看尽眼里。特别是她那位好三叔,脸色一片青白,最后又化作一团涨紫,如同五色盘一样精彩,不停的转换着。再回想何公公方才那一番话,就更有意思了。不管她那三叔怎么回答,似乎都讨不了好呢。

    柳沅泊面上此刻一片难堪,看向何公公的眼神也带了三分入骨的恨意。柳如心见此,眼波流转,忽生一计,只听她婉转的道:“何总管真是过谦,谁人不知何公公有着一身理财算账的好本事,在这一行,更是个中翘楚。皇父他独具慧眼,将何公公纳入麾下,任命为内务总管,掌控宫中庶务,又何须三叔来考效与您。

    至于何总管所说贪墨侄女儿的银两事件,就更不可能了。本郡想着,这其中莫不是有甚误会?要知道,三叔可是我定伯候府未来的当家人,什么样的金银财物没有见过,又怎会做出那等鸡鸣狗盗之事?再说了,本郡自幼无父无母,又是三叔三婶儿的嫡亲侄女儿,他们一向怜惜本郡,你若说他们昧下了本郡立世的根本,本郡却是不信的。”

    柳如心一番话说的真诚无比,不仅吹捧了何公公的身份地位,以及对于厷诏帝的重要性。又侧面的替柳沅泊做了辩解。

    然而,有人却不愿承她那份情,只听柳如画吼道:“你给我闭嘴,这里不用你假好心!爹爹与母亲那般诚心待你,换来的却是你反咬一口的下场。如今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如若不然,又怎至于从宫里跑出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来我定伯候府撒野?”

    “如画!”

    “画儿!”

    柳如画一向粗蛮,却也有着一种能够惹怒任何人的本事。这不,一番话瞬间让人变色,同时也引来了柳沅泊与韦氏厉喝声。

    不说他们,就连柳如心心里都不由自主的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她倒是敢说!自古以来,最不能得罪的小人,毫不犹豫的,柳如心也将太监归置在那一类了。要知道,那些宫人身体本就残缺不全,因此,心里难免都是有些阴暗的。柳如画为图一时之快,这般不顾情面的当众落了何公公的面子,现在虽然不会将她如何,但看她今后的日子了。

    “我又没有说错!那小杂种看似句句为父亲您辩驳,然而,却哪句不是暗含讽意?您和母亲这么些年为她操持账务,打理产业,最后不仅落不得一个好字,反而还让她将您比喻成那等子没有见识的鸡鸣狗盗之辈!甚至不惜毁了父亲你的前程,要知道,昧下侄女儿立足于世的根本这种罪名,您受不起,女儿也受不起!”柳如画自小便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宠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见柳沅泊与韦氏同时呵斥于她,心头一酸,便不管不顾的吼了起来。

    “啪!”的一声,柳如画话音刚落,便迎头挨了一掌,脸上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紧接着便听柳沅泊斥诉道:“你这个孽障,休得再要胡言乱语!”

    柳如画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不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甚至伸手在柳沅泊的身上捶打起来,道:“父亲宁愿相信那个野种,也不相信女儿的话吗?她分明就是不怀好意,您怎么能这样对待女儿?难道连你也被她那伪善的面孔给蒙蔽了吗?呜呜……”

    “还不给我住口!”柳沅泊狠狠的将柳如画拉开,狠心道:“你若是在这般胡搅蛮缠,休怪为父不客气!”一双阴沉的眼眸,狠狠的射向柳如画。

    柳如画被他那狠戾、凶残的眸光给渗到,不由自主的软绵下来,可是心中仍旧委屈不已,掩面向韦氏奔去,在她的怀里呜咽的低泣起来。

    柳沅泊见她不在闹腾了,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想起柳如心的那一番话,也不由自主的蹙起眉头,连画儿这个平日最是娇蛮、莽直的人都听出来了,他又怎会不知?只是,那小贱人演技,如今越来越娴熟,倘若他当众撕破脸皮,便是他容不下人。谁叫那贱人不仅是厷诏帝的记名义女,更是定伯候府长房一脉嫡出的遗孤呢!

    柳沅泊斥过柳如画后,这才满含歉意的向何公公抱歉道:“小孩子不懂事,何总管大人大量,切莫跟她一般见识才是。”

    柳沅泊一脸赔笑,然而,何公公却未表示任何回应,只转头看向柳如心道:“郡主看见了吧?您虽然一片好心,别人可是不一定要领情呢。郡主可能有所不知,在这世上,世事艰辛,人心险恶,才最是难防!您一向纯真、良善,却不知,别人正是利用这一点,才会觉得您好欺,便就此不将您放进眼里。随便那什么阿猫阿狗的见了您,都要吠上两嗓子才行!所以,今后就算想要施舍于人,也要分清对象才行,否则,没的辱了您尊贵的身份!”

    不得不说,宫里出来的人,嘴皮子个个都是这般利索。就算骂人,也是那般从容,不带脏字。同时,柳如心也再一次的见识到宫人爱记仇的个性。不免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日后再要进宫,一定不能小看那些宫人,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那一日人家高升了,谁又能料到,人家会不会在你背后下绊子,撂刀子?

    那边,何总管的忽视使得柳沅泊面色沉如锅底,却又不能多说什么,心里也知道今日是将这太监彻底得罪死了,方才这般,想到这里,不由又狠狠的瞪视了柳如画一眼。像是心有所感,柳如画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柳如心看在眼里,不由觉得好笑,不过,倒也乐见其成,如今,她那三叔的阵脚已经乱了,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他们毕竟都是本郡的血亲,本郡却是不能不去维护的!”柳如心深叹一口气的说道。随后似想起什么了一样,不由出声问道:“对了,不知何总管手中的那份采购、出纳的明细账册又是从何而来?要知道,本郡那些产业自从皇父赏赐下来后,便全部交由三婶帮忙打理,这望亭湖地形偏远,三婶一个内宅夫人,一时顾及不到也是理所当然,以本郡对三婶儿的了解,哪怕借她一份胆量,她也万万做不出这等欺上瞒下的勾当的。”

    韦氏听见柳如心提及她的身份,心里暗恨不已。柳如心现在表现的有多信任他们夫妻,最后,若是当真盘查出那份巨资,他们夫妻也将会有多受人唾弃、谩骂!可是,只恨那死太监太过j猾,贪墨自家奉上的那三十万两白银的时候,屁都不放一个,如今,却紧抓着一个陈年旧账不放!真真是可恶至极!

    何公公可不管众人此刻是何心思,只见他操着j细的嗓音,满脸无奈的道:“哎哟我的郡主哟,咱家虽然知道您是个念旧又长情的人,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被人狠心利用。您是不知啊,这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是恒古不变的硬道理。这人呐,全都逃不过一个贪字。你可别指着人家贪墨了您的巨款,还会良心谴责,因为,良心那东西,对她们来说,是负累,也是多余!更何况,早在人家第一次做下亏心事的时候,那东西就跟着一块儿没有了!”

    柳如心面上却未显现,然而,眼底却全是笑意。这何公公虽是一个不全之人,然而,说出的话语却颇具禅意,又句句直白,倘若用心去想的话,何尝又不是那个理儿呢?

    那边白氏见何总管似乎越说越不像话,而自家儿子一家又将人家得罪个彻底,不好出声规劝,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不由顺着何总管的话出声说道:“何总管这话虽是如此,可未免显得太过极端了些。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君子爱财取之以道’的至理名言,可见这世间的人也不是完全如总管大人口中所言那般不堪!否则,我大周的国法家规也不成了摆设?

    更何况,柳沅泊身为定伯候府的世子爷,什么样的富贵没有见过,又何须那般短浅,贪墨自家侄女儿的财产,莫说是说出去别人不信,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也是不信的!”

    097 驱逐(四)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24 本章字数:6223

    白氏话音一落,便听云氏呵呵笑了起来,然后对着白氏说道:“二娘这话固然没错,然而,须知那泼天的富贵也都是有金银之物堆砌而起,可见这财帛之物还是很能引动人心的。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何况又是巨资,三弟妹一家,就算见财起意也是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的!

    我先还说呢,三弟怎就那么大方,眼看着到手的巨款,却要拱手让人,是人都会不甘,而三弟却毫不犹豫的推了出来,原来是等在这里了。唉!三弟一家这般作为,也委实让人寒心!只是可怜了心儿,大嫂用命为她换来的产业,最后却因识人不清而错付一腔信任,最后被人算计却还不自知!不过,也幸好能得何总管相助,否则,这笔巨款怕是真就追不回来了呢!”

    说到最后,云氏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些年为了逃避白氏的打压,而背井离乡的辛酸来。自古以来,人离乡贱!尽管那韶州繁华,然而,又怎及京都城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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