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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攻刃 耽美第2部分阅读

    重生之攻刃 耽美 作者:rourouwu

    有枪伤,保持沉默不是最好的办法吗。”

    “你,你果然……”

    “不,我的确是失忆了,这一点不假。”

    祁宏想了想,似乎也相信。其实刚才那一问也不过是想诈诈他,抱着这种和侥幸心理得来的结果就是听见了宗云海正常的声音。根据以往他对宗云海的了解,这人的确是个怀疑论者,这一点,就算是他失忆了,似乎也没有改变。

    祁宏隐藏在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暗淡了下来,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这样太糟糕了。下面的几个分会已经有想独立的意思,这以后的事要怎么处理?还有,毒品的事明显是有人嫁祸你,这要是不查个明白,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当务之急,你要集中精神找出陷害你的人,对方怕是不会轻易罢手。现在唯一有嫌疑的就是蟠龙组的赵群,只有他在你出事的当天突然进了疗养院,而整个黑道,敢对你下手的也只有他。”

    听完祁宏的话,维尔觉得,这人绝对称的上是宗云海的心腹,于是,接着说道:“还有内j。这几天我仔细想了你跟我的情况。”

    回想起案发时的那些问题,维尔就变的严肃了起来,他对祁宏继续说道:当时,我出了事以后很及时的被送去医院抢救,根据我的身体状况来看,很可能失去知觉后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发现我,就是说,拿走我手枪的人也就是陷害我的那个人,肯定就在附近!

    我在,我是说,那个国际刑警在我的车里发现了毒品,当天晚上我和地头帮的老大喝酒,你也曾经说过,平时跟着我的那些人都非常可靠,对我死心塌地。要不是有内j,那些毒品怎么会出现我的车里?而陷害我的人从酒店开始就一直跟踪我,一直到我,我和那个警察两败俱伤了才出现。

    你说过,在那个警察的住处和身上都发现了毒品和大量的现金,也就是说,陷害我们的人早有预谋。我想,当时那个人是打算杀了我,让局面看上去是分赃不均而起的黑吃黑,但是,那个人肯定被什么事或者是人,破坏了计划,只能匆忙的拿走我的手枪。所以,陷害我的人一定很熟悉我,并且和三义会有过接触。赵群的确可疑,别管他是我什么人,一定要查。”

    祁宏有些惊讶,原本他还担心一些事情,因为宗云海对赵晶晶一点感情没有,赵群又是涉嫌陷害他的人,他肯定会先下了杀手。真是想不到,失忆后的宗云海,竟然改变了这么多,不,不只是改变,他的头脑似乎也比以前更加灵敏了。

    “祁宏,你明天把蟠龙组和齐天帮的所有资料给我,另外在安排人去查一下我出事前一个月赵群和魏恒所有的动向。最好不要找三义会的人,巧立名目找个专做贩卖消息的家伙。只要给那种人足够的钱,他们一般不会问你是什么理由。”

    祁宏那眼睛瞪的溜圆,完全无法理解宗云海的现状。是不是失忆的人都会变的聪明?祁宏今天才知道有这可能。

    “好,我会安排。你,你,你……”祁宏不会排列逻辑性的语言了,他可是律师啊。

    “我什么啊?”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说完,祁宏逃难似的离开了病房。

    祁宏离开以后,维尔对自己有些疑惑。这样试探祁宏,难不成自己想要打入三义会内部吗?本来不该对祁宏说这些的,可下意识的就做出了试探他的行为。而结果表明,祁宏听完自己的一番言论之后的那种惊讶和不解,说明他对风点以及案发当时的事一无所知。

    这该死的职业习惯一时半会是改不了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给他换药拆线,忙活的满头大汗到结束为止就大气也不敢喘的消失了,谁不怕三义会的龙头老大啊。

    留下个阮少清写完了床头的病志,收好了笔一脸平常的说:“没想到你今天就恢复的这么好,能说话了就不该憋在房间里,今晚天气不错,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一瞬间,花儿都开了。

    户外,阮少清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维尔慢慢的走在花园里。花园里的人很少,有一个护士和一位老妇人,临近围栏的地方还有一个年近五十上下的老先生,正在看书,看见维尔他们过来,还稍稍点头致意,维尔笑笑算是还了礼。

    把轮椅停下,阮少清也坐在了长椅上。拿出放在口袋里的一罐饮料打开,送到了维尔的手里。

    “喝吧,新出品的米露,对你有好处。”

    “谢谢。”

    树荫下的阮少清仿佛多了那么一点的朝气,白色的制服似乎在发光,映衬出他白皙的脸庞尤为的红润,不知不觉中维尔看的出神。

    5章

    “阮医生,能不能给我说说抢救那天的情况?”维尔迂回的打探着消息,希望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那天晚上真够呛。当天有一个工地出了事故,连续送来了三十几个患者。我们值班医生只有四个,忙到快凌晨的时候,先是送来一个外国人。他的情况很严重,心室中了一枪失血过多,如果我的手在快一点,也许他也能活下来。”

    维尔以为他会看见阮少清失落与难过的神色,但放眼看去,只见他的气恼和不甘,维尔回想到那时候他紧握自己心脏拼命要挽回一个生命的坚定。心道,这就是男人的坚强,不会在失败后垂头丧气,这样的男人,他的眼睛永远看着前面的路。

    “要不是你,我一定会死。”维尔想看见他的笑脸,没有任何私心的。

    阮少清一扫不愉快的心情,对宗云海说:“当时你也很危险,肚子上中了两枪,背上一枪。不过,你的生命力太让我吃惊了,心脏停止跳动超过两分二十秒,我只能不停的给你做心脏急救,我真的以为你也不行了,没想到,你居然又活了!你简直就像tardigrades一样!”

    “tardigrades?”

    “一种有八只脚的微生物,也叫水熊。就算你把它放在攝氏零下200度的地方,再拿出来放在攝氏151度的地方,然后反复的结冻解冻,再把它扔进极度气压里让他缺氧,都杀不死它。”

    抽搐了两下脸部肌肉,维尔问道:“我在你眼里就是条虫子?还是个用放大镜在能看见的虫子。”

    阮少清被他逗乐了,弯起的眉毛煞是好看,勾起的菱嘴角赏心悦目。阮少清拿过被维尔喝光的米露罐,说:“我可不会给微生物喝米露。”,随后,扬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有些着迷的看着如此豪爽的阮少清,维尔再度为他着迷,。然而,此时的维尔还不了解阮少清的内心世界,曾经因为他的复活而得到了救赎。

    当天晚上,工地事故送来的三十几个重伤患者,在阮少清的手术台上就相继死了四个人,算上那个金发的维尔就是五个。他在承受着严重的打击。不是他技术不够,也不是没有时间,那些看了都让人咋舌的伤势,只有上帝才能挽回他们的生命。

    阮少清只是个医生,不是上帝。

    正是宗云海的生命发生了转机,才让他有了一种倍加坚定的信念。但是,阮少清偷偷的在想,救了那个中国男人的也许不是自己。阮少清很少会认真思考一些感性的问题,本来他对感情就很淡薄。所以,这话题阮少清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在继续下去。他更关心的是患者的康复情况。

    “你的腿还会疼吗?”

    “到了晚上会疼,白天还好些。”

    阮少清蹲在了地上,扶起那条中了枪的腿,把裤子挽上去,一双修长的手有节凑和力度的按捏着肌肉部分。

    “阮医生,那个,那个外国人的尸体怎么处理了?”

    “被警方领取了,听说那个人是国际刑警,估计会被运送回国吧。”

    “你说我的背上有枪伤,那个人的背上也有吗?”

    “没有。”

    维尔一愣,随即发觉阮少清正抬着头观察他,便问道:“你对每一个患者都这样吗?”

    给他按摩的手微微用力,阮少清笑着说:“不是每个人都会中枪。”

    维尔一愣,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只是觉得一团火从被摸到的地方开始燃烧,一直到他的……

    如果现在自己是正常的,那么一定会对阮少清穷追不舍吧。可现在的自己是个黑社会的老大,所有的事都一团糟,自己竟然还有经历对别人动歪念头,真是死性不改。

    如果,如果一切都能恢复到以前,阮少清会不会接受自己的感情呢?

    “阮医生,你还真是一点不怕我啊。”维尔淡淡的说。

    “出了院那天你会感谢我的。好了,不用多想,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是你的首要任务。你现在……”

    “阮医生。”

    突然被维尔抓住了手,阮少清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他有点奇怪,如深潭般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迫切的想要传达着什么,可又好像在极力忍耐着。

    “怎么,我弄疼你了?”阮少清问道

    “没有,不好意思让你亲自动手。”快别摸了,要搭帐篷了啊!

    阮少清看着宗云海的笑脸,有些吃惊。没想到一个黑社会的人竟然笑的这么阳光、虽说失忆也会导致性格的改变,但是常年生活在那种环境里的人也能这么笑,实在很难得。想到这里,阮少清在内心不禁失笑,他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病人,仅此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对自己的女朋友一定非常温柔吧?”维尔试探着,他不知道阮少清的性取向怎么样,一般是同志的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但是,他在阮少清的眼里只看见了责任与关切。阮少清对自己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尽心尽力的治疗,让他有了一种模糊的错觉。

    阮少清自嘲似的笑笑说:“很遗憾,我们刚分手。我工作很忙,几乎没什么时间陪她。”

    咦,是异性恋,不对,也可能是双性恋!维尔脑子里想着与他可怜的处境毫无关系的问题。

    好吧,这就像是以前那上司对他的总结。维尔这人天生就乐观,不管什么情况下他都会给自己着点乐子,不少人说他是没有什么危机感,他自己倒是觉得这叫劳役的合理分配。维尔在工作的地方表现的一直很随和,但是在国际刑警的缉毒署三处里,他是个让其他人琢磨不透的傢伙。

    而此时,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维尔正在考虑着一位医生的性取向问题,只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被阮少清那些天气和日常生活的话岔开。维尔很喜欢和阮少清聊天的感觉,甚至,还对他开始抱怨了,说自己在病房里太闷,每天只有这一次出来的机会,像是在蹲监狱。

    “我办公室有很多书,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

    看书是维尔继开会最讨厌的一件事,可又想和阮少清多接触一些,就说道:“只要不是说明书就行。”

    阮少清被他的话逗笑了。

    在维尔看的发呆的时候,阮少清开口道:“我刚看完一本名为《另一个怪物》的小说,是根据柏林墙倒塌以后出现的一个高智商杀人魔的真实故事改编,有兴趣吗?”

    “可以可以,总比看那些情情爱爱的要好得多。”

    “啊,不过那是英文的译本,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我的英文很好。”

    阮少清一愣,随即探了身子问:“你还记得自己会英文?”

    见鬼,怎么忘了自己是失忆了呢!维尔真想咬烂自己的舌头。

    “是前几天你拿笔纸过来的时候,我自己没事就写写字玩,不知不觉的就能写出很多英文,我想,以前我一定学过。”

    阮少清似乎完全接受了他的解释,微笑着起了身推着轮椅开始在花园里漫步。

    回到病房的时候,祁宏带着资料来了。维尔不敢在白天看,就藏在了枕头下面等着晚上再说。

    中午,阮少清把书送来,维尔有些不舍的看着他离开以后,随后翻了几页,在尾页上看见了一行字。

    2007年7月21号,赠心爱的少清。

    爱你的雅惠。

    这个阮少清还真是不会疼爱女人,2007年送给他的,过了快两年才看完。

    晚上刚好是阮少清值班,来查房的时候,维尔趁着护士们先出去就拉住了他,摇晃着手里的书说:“你的生日是不是7月21号?”

    阮少清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雅惠告诉我到的。”

    阮少清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你,你怎么会知道雅惠……”

    其实,还想再逗逗他,不过看他一脸惊讶都快苍白的脸还是没忍心,这才说:“书里不是都写着吗,我就想7月21号可能是你生日,话说这不就快吗。

    “书里写着,写什么了?”

    这一回换作是维尔惊讶了,他翻开最后的尾页里面折着的部分,现给阮少清看仔细。

    “啊,还写了这个,我都不知道。”

    “喂喂喂,你也太粗心了!”难怪人家会甩了他。

    阮少清苦涩的笑了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这样的人啊,不适合照顾别人,只适合被别人照顾。”

    这一次阮少清笑的很轻松。

    “雅惠也这么说过。还指明,我这种男人不应该找老婆,而是应该找保姆。”

    “有能陪雇主上床的保姆吗?”

    阮少清哑然失笑,手里的病志本轻轻打了一下维尔的手臂,说:“好了,你该睡觉了。”

    “这是白天,又让我睡?”当他是猪吗?

    阮少清转过身体来,微微弯下腰,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说:“你有黑眼圈了,如果不按照规定时间作息,我就拿走这本书。”说着,还真的没收了书打算离开。

    “等等!”情急之下,维尔一把抓住了阮少清的手臂扯了回来。

    阮少清突然失去了重心,跌倒在维尔的怀里。这也让对方吓了一跳,突然抱住的人很瘦弱,贴在胸口的头发散发出清香的味道。

    阮少清的个头不矮,没有180也有178了,这样被一个男人抱着是不是很难看?维尔很体贴的为他这样着想,可下一秒却又打起了坏主意。

    “你这么瘦,抱起来一把骨头。“试探,第一次试探,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阮少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了,利用维尔的手臂作支撑站了起来,道:“我同事贺医生倒是挺胖,改天找来让你抱抱那一堆肉。”

    第一次试探——失败。

    阮少清离开以后,维尔很郁闷,以往这招不知俘获了多少男人的心,今天怎么一点作用没有?啊!维尔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言自语的说:“现在不是勾搭男人的时候吧。”

    他的嘴刚闭上,病房就进来了一个连门都没敲的人。

    “你找谁?”维尔迅速的把祁宏给他的资料塞到枕头下面。

    “找你,我是你付伯伯啊。”

    付?难道他就是警察局局长付康林!

    自称是付伯伯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的运动装看上去精神头十足。他很随和的举了举手里的水果篮,放在了一旁,然后拿起一个苹果找了半天也没见水果刀,就去卫生间洗了洗,走回来坐在了维尔的面前。

    “身体恢复的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谢谢关心。”维尔冷淡的说。

    “医生说,你失忆了。不是外伤造成的,而是你受了强烈的刺激原因。我以为啊,你可能是忘不了五年前的事吧。”

    五年前,是说宗云枫吗?

    “云海,你和魏恒还有晶晶,都叫我一声伯伯,我自己没有孩子。有时候还真想当你们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你们越来越大了,做的事也越来越像你们的长辈。我这个伯伯是无力让你们走上正途。”

    怎么着,还想趁着失忆的这个机会,让宗云海改邪归正?维尔觉得这一点太别扭。

    “付伯伯,我的律师跟我提过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哎呀,这是本好书啊,以前的老朋友送过我一本,看的怎么样?”付康林突然改变了话题,让维尔在他身上嗅到股狡猾的气味。

    “不错,是本好书。”

    付康林点点头,走到门口看了看,随后把门锁锁上,再次回到病床前坐下以后,把擦干的苹果给了维尔说:“我是担心你,当初和你父亲也算是相交一场的老朋友了。我记得,你九岁那年,吵着要你爸爸给你买个遥控飞机……”

    听着付康林像是话家常一样的絮叨着,维尔习惯性的把苹果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咔嚓一口就咬了下去,随后,继续听着付康林的回忆。

    “那遥控飞机买回来以后发现说明书都是英文,你就让三义会里会英文的家伙都到总堂集合,一句一句的翻译给你听。后来你就说外国话都是狗屎。所以啊,我就纳闷,你什么时候学了英文?”

    6章

    维尔一愣,还来不及思考应对的办法,付康林又说:“早在你住院的当天我就来了,看你的人多就一直没靠前。早上我还看见你和阮医生在花园里散步呢,你们气氛不错啊,老头子没好意思去打扰。所以啊,我就继续纳闷,你什么时候对男人也有兴趣了?”

    他是昨天花园里那个看书的老人!

    “云海,你父亲曾经发誓我在位一天他就绝对不碰毒品,你也因为这个亲手处罚了云枫。现在你父亲过世了,没人管得了你了,你就想着捞偏门了。云海啊,别怪付伯伯,这一次我只能送你进去。”

    “我不明白。”维尔看着这个老人,心里隐隐泛起一丝的疑惑。

    “我知道你没失忆。你装的太像了,就连专家都被你骗了。你根本看不懂英文,也不是对阮医生有兴趣,你只是做给周围人看的。云海,我不能在姑息你,趁着只有我知道这事,你最好能投案自首。另外,你要是找人杀我就不用费心了,你父亲都杀不了我,你又能怎么样?我还有一年就回老家种树了,临走前我会让你……”

    “等等!你有办法证明我没有失忆吗?”

    “你这孩子,没有万全的准备我能来吗?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贩毒,当年云枫的事是你亲自动的手,这么快你就忘了他了?”

    维尔心里捏了一把汗正如付康林说的,现在所有的证据表明,就是宗云海和维尔同谋贩毒,而这个已经看穿自己伪装失忆的局长有着一定性的决定权,如此一来,就完全陷入了被动局面。在这样下去,肯定会有一场拉锯战。到时候,自己必会被送进去等待侦查结果。

    既然如此,索性就豁出去了!如果他是白的,那自己就有了一条生路,如果他是黑的,那等着自己的就只有九死一生。

    “今年28岁,生日是5月3号,白羊座,血型ab。隶属国际刑警组织缉毒署,在职4年,姓名——维尔李。”

    付康林眨巴了两下眼睛,被他搞的云里雾里。

    “这个人就是和你一起贩毒的国际刑警,他已经死了。”

    “不,他还活着,确切的说我还活着,死的是宗云海。”

    付康林哑口无言,有点呆傻的看着对面的人。维尔干脆一口气说的口沫横飞,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说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

    “你,你说自己是维尔?咳咳,这个……怎么说呢……”

    “我知道这种事很难让你相信,事实上,我在这以前也根本不会相信有什么灵魂错位的事。但是,这种事就发生在我的身上。付局长,既然你能看出我是伪装失忆,难道就不能辨认出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国际刑警吗?”

    维尔的话让付康林终于回到了正常的思维轨道上,他拧着眉瞪着眼死死的盯着宗云海。

    “我真是老疯子!”付康林摘下手表,看上去是要计时,这举动换做需要作弊的人肯定会有心理上的压力和紧张。维尔不禁佩服这个人的心思细敏。

    付康林看了一眼手表,继续说道:“好吧,先告诉我,国际刑警组织最早成立于哪一年?”

    “1923年。”

    “你来自维也纳?”

    “你在试探我。总部早就不在维也纳了,现在是法国的里昂。我隶属缉毒署三处,缉毒署长官是奎因汉斯,三处的长官是瓦利亚阿贝尔特。”

    付康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宗云海,突然拿起了放在床上的书,说:“从这里开始用法语读给我听。”

    “你会法语?”维尔诧异的问。

    “当然会!快点读。”付康林不是没有了耐心,而是真的有些相信了他的话。

    维尔根据付康林的要求,开始用法文朗读小说,付康林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十几分钟以后,他面色凝重。

    “你还想问我什么?“维尔放下书,看着付康林。

    “国际刑警组织一共有多少个成员国,合作执法是什么名称,一共有几种方式?”

    “现在为止有182个成员国。合作执法也叫‘国际通报’分红、蓝、绿、黄、黑五个级别。红,代表通缉令,蓝,代表犯罪嫌疑人,绿,代表危险惯犯。黄,代表失踪人员,黑,代表死者尸体,以及要求查明身份。”

    付康林还是不死心,说道:“简称icpo之前,是什么名称?”

    “国际刑事警察委员会。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缉毒署三处处长的几件隐私,那是只有我才知道的。”

    一个小时后,付康林一个人离开了医院。坐在车里付康林在想着,宗云海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心思却不细腻。就算他装成失忆来躲避警方的抓捕,也绝对做不到伪装出不同的性取向这种手段出来。

    他回答自己那些有关国际刑警组织的问题全部都是正确的,如果说是那个维尔事先就告诉了他……不可能,他们没有必要这么做,为什么?就算宗云海和维尔合谋贩毒,有维尔在国际刑警组织里还用得着宗云海干什么?

    难道说,要宗云海借着所谓的灵魂错位的事打入国际刑警内部?这就更不可能了,他种情况若是真的,那些疯狂的科学家绝对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

    前思后想也得不出个结论来,付康林就打了一个电话。

    “我想问问啊,失忆的人会不会改变性取向?”

    “这不可能。除非这个人在失忆前就是双性恋者。”

    “那有没有可能在几天之内学会两门外语,并且还有地方口音。”

    “那是天方夜谭。你在说什么老付?”

    “不,没什么了。”

    点燃了一支香烟,付康林陷入了沉思中。

    因为时时刻刻关注着三义会的动向,所以无意之间也变成了看着宗云海长大的情况。他所了解的宗云海和他父亲一样的冷酷狠戾,但是却没有父亲的那份侠义豪情。唯独对自己的弟弟疼爱有加。宗云海不喜欢出国,更不喜欢外语,他说那些都是狗屎,他甚至有非常严重的排外意识,就是说他特别讨厌外国人,其中也包括外国的女人。因此,真正的宗云海不可能会外语,也不可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南部口音的法语。

    宗云海是典型的异性恋者,从打那小子开始明白什么是‘性’开始,就没见他碰过男人。因此,真正的宗云海不会对同性有兴趣。但是,付康林多次看见宗云海面对那个医生的时候露出……那种表情。

    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灵魂错位的事情吗?

    如果这都是真的,真正的宗云海去了哪里?难道说和维尔的身体一起死亡了?

    看来需要一次慎重的考验了。

    病房里。

    付康林离开以后,维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门外就是保护着他的保镖们,他不敢轻举妄动跑出去联络上司。而祁宏留给自己的电话,一点都不保险,他也不可能使用它。

    这样的情况简直是糟透了。

    如果付康林相信他的话,那事情也不是就云开月明了,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狡猾的家伙,自己曾经想过,以宗云海的身份加入三义会找出风点的主谋和陷害自己的凶手,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是背水一战,弄不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法国。

    自己是害怕从此以后就变成了宗云海而拒绝返回三义会,但是那个付康林可不会这么仁慈的为自己着想,就怕他……

    事到如今也许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但是,局面的掌控完全落入了他人的手里,自己处于游走在刀刃上的状态,一个不小心就会死的很难看,不但会没了命,连名誉也会被践踏。自己是一名国际刑警,而不是什么黑帮的老大。

    想了太多棘手的问题,超出负荷的大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状态。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脚下是发出腐烂臭味的垃圾,摸索着向前行,却不知道尽头到底有着什么。

    隐约中似乎看见了一点点的光亮,他试着去靠近,冰冷的手指摸到了门的把手,刺骨的冷。这里面是什么?他想知道,可内心却怕的要命,最后还是好奇心取得了胜利,他推开了那扇门。

    突然间被光亮刺痛了眼睛,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的同时,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来了。”

    “是你!宗云海。”宗云海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笑的阴森恐怖。不由分说就掏出了枪。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有了一把枪,他本能的枪更快更直接的命中了宗云海的眉心,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整间屋子突然黑了,就像外面的走廊黑的让人窒息。

    他踉跄着摸过去,粘稠的液体,冰冷的男人,他顺着没有了心跳的胸膛一直摸到了满是血液的脸,黑暗中似乎能看见点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在变黑,沾满了血的手在黑暗中是黑色的,没有温度,抬起目光要确认这人是否真的死了,看见的竟然是金色的头发和毫无生气的墨绿色的眼睛,维尔看见了自己的尸体。

    “先生……宗先生……宗先生,该测体温了”

    维尔猛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温暖的很。阮少清略有急切的看着他。

    7章

    “先生……宗先生……宗先生,该测体温了”

    维尔猛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温暖的很。阮少清略有急切的看着他。

    “阮,阮医生?”

    “你怎么了,怎么叫你都不醒。”

    原来是一场噩梦,维尔深深的吸口气,再度闭上了眼睛。

    “做梦了吧,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咦?维尔赶紧摸了摸脸,果然是汗水淋漓。

    “不舒服吗?”阮少清的手抚上了维尔的额头。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热。我去洗个澡。”

    维尔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新的身体。高大而魁梧,精短的发好像很坚硬,都是朝着上面根根挺立着的。棱角分明的五官不得不说这是个带有危险气息的美男子。宽大的肩膀和胸膛衬托出腰身和笔直的腿成了完美的黄金比例。

    维尔低下头看了看,觉得那小兄弟也还算让自己满意,不过,他还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更帅。

    打开了莲蓬头让稍有些冰冷的水淋在身上,此时他依旧是心有余悸。付康林那个人就像是一把利刃在试图向他刺来,他体会到了一种比死亡还要紧张的压迫感。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话,不相信会如何,相信了又会如何?自己难道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吗?

    做不到,不管自己现在是维尔还是宗云海都做不到!想要捍卫自己,想要反击那些敌人。

    “宗先生,你怎么样了,还好吧?”在外面等着给他做检查的阮少清在过了三十分钟以后开始担心了。

    里面的人专心致志的思考着问题,完全没有听见阮少清的声音。直到,阮少清担心他会晕倒而推门而入的时候。

    “宗先生……你……”乍一看见靠在墙壁上的宗云海,阮少清愣了。

    宗云海,不,是维尔,他靠着墙壁,脸上都是落寞的焦虑和失落,这让他看上去非常的脆弱。

    阮少清急忙奔过去,惊讶之下恼怒他这样对待自己即将康复的身体。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强壮了,出了一身的汗居然冲冷水澡!发生什么问题怎么办?你当我们医生护士都是闲人,要找点事给我做?马上做检查,没见过你这样的患者,想在这多住几天就直接去跳楼!傻站着干什么……”

    终于明白医生的可怕了!维尔傻呼呼的看着阮少清拿起一条大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半搀扶着走出了浴室。

    想来是阮少清破口大骂的声音传到了外面,负责安全的三个保镖冲进来的时候,看见阮少清就没好话招呼他。

    “你吃了豹子胆,敢数落我们大哥?”

    另外的一个已经掏出了手枪。

    维尔明显感觉到阮少清的紧张,原本就窝在心里的火终于找到了出口。

    “混蛋,你们就知道用枪指着别人的鼻子说话吗?”

    那人把手枪塞回了裤袋里,毫不犹豫的照着阮少清的脸上就是一拳。

    “你干什么?”维尔扶着来不及闪躲的阮少清,愤怒的吼叫着。

    “大哥,不是你说的不用抢吗,我就……”

    维尔不想再说话了,抬起一脚就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紧跟着就是狠戾的拳脚,另外的两个保镖只是在一旁冷眼看着。

    阮少清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等他想要发火的时候却被维尔吓着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刚才那个脆弱的人不是同一个,他变得像复仇的黑豹,狠咬着猎物不松口,若不制止他,怕是会闹出人命。

    “不要打了,听见没有不要打了!”阮少清顾不得脸上的伤,抓住暴怒的人。可是,□着的人浑身滑溜溜,竟然脱了手。阮少清看着旁边的俩个人直喊着:“你们还看热闹,快帮忙!”

    “大哥要他死,他就必须死。”其中一个冷冰冰的开口说。

    阮少清彻底震惊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就见宗云海已经抢了枪,顶在了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的头上。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我要活下来?为什么要在这个黑道混蛋的身上复生?为什么我要被别人陷害威胁?为什么?

    积压在内心的愤怒、恐惧、焦虑、不甘甚至是怨恨,这些黑暗的东西一直都被他压制着,但是存在就是存在,不会有消失的可能性。当挤满了胸口的那些毒素找到出口时,就算是天使也可以堕落。所以,维尔维尔失去了理智。

    “不能这样!”阮少清猛的抱住了宗云海,紧紧的抱着。“冷静一点,听我说,这不算什么,根本不算什么。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没必要这样。”

    “有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无意识的回答了阮少清的话,维尔只觉得自己血液在沸腾,想杀人。

    阮少清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着他紧握枪的手在泛白,却一点都没有颤抖,于是,慢慢的慢慢的试探性的按住了那只手。

    柔软的,有些凉意的感觉在手背上蔓延开来,维尔的神智渐渐恢复,却依旧想要发泄。

    “宗先生,这里是医院,请冷静一点。”

    阮少清的声音传进了脑子里,维尔把牙齿咬的咯咯直响。阮少清知道他已经懂得控制自己了,阮少清不想去碰那只枪,于是就把他整个手臂都抱在怀里对另外两个人说:“快出去!”

    那三个人出去以后,阮少清给他披上了一件浴衣。在心里尽力的想着曾经学过的心理知识。

    “好了,现在能不能请你坐下。”回忆完毕以后,阮少清发现自己的心理学学的太差。

    坐在了床边,维尔气喘如牛。

    阮少清倒了杯热水给他,然后放轻手脚坐在他的对面椅子上。说道:“宗先生,请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这里只有我们。”

    维尔突然觉得阮少清距离他很远,为什么他不是那个被自己抛弃的情人,为什么不是那个喜欢骂他的上司老头,为什么不是房东太太?

    无力感压在维尔的心头使他骤然之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很随意的把手枪扔在床上,垂下了头。

    “宗先生,失忆的患者都会有情绪激动的时候,这是正常的。但是,能够有助你恢复的还是冷静的配合我们治疗。我不能保证你一定会恢复记忆,但是,如果你陷入暴躁和慌乱中的话,那岂不是屋漏偏逢连雨天了吗。”

    “什么意思?”

    “咦,你不懂吗?就是说,屋顶漏了已经很糟糕了,却又遇上了天天下雨的季节。”

    “总之就是倒霉到家了对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说话,可能比喻错了……”阮少清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都差不多。”自己的状态根本就是没了屋顶的房子遇上了海啸。维尔勉强一笑,道:“你真是不会用比喻,这一次说我是漏了顶的屋子,上一次说我是八只脚的虫子。”

    “是微生物!”

    “对对,八只脚的微生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拐着我偏了话题!”阮少清红了脸。

    突然之间,维尔觉得有了点温馨的愉快,这种和阮少清调侃的感觉很微妙,化解了他刚才那股邪恶的戾气。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人又多了几分好感。只是压在心口的那种苦闷久久挥之不去。

    “很抱歉,是不是很疼?”维尔伸出了手想要触摸那红起来的脸颊。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维尔常年在危险之中锻炼出来的警惕性看见窗户上映出的人影,身体就急速的作出了反应。

    他把阮少清直接抱进怀里,另一手拿起床上的枪,飞快转过身体蹲在地上,用病床来作掩护,躲过了第一颗子弹。

    来者是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男人,他还带着口罩根本看不见他的大半张脸。维尔并没有直接对准他的要害开枪,只是瞄准了他拿着枪的手。

    那个人反应极快,见一枪没有打中他,也跟着蹲下身子。维尔知道第一枪肯定会落空,也知道对方会怎么行动。他把阮少清推到床头柜那边,自己像支箭一样的冲了出去!

    杀手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维尔踢飞了手里的枪,紧跟着突然在身上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朝着咽喉插下去。而维尔却突然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和他交手的人不是职业杀手。维尔眼疾手快用手腕卡住了那把匕首,转而使用手枪的拖把向那个人的面部打出去。

    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职业杀手,可身手也不弱,见手枪拖把奔着面门而来本能的向后仰头,与此同时那被维尔卡住的手也得到了点缝隙,挑起来就刺向了维尔的眼睛。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维尔的枪把击中了那人的额头,那人的匕首划开了维尔的眉毛,两个人的鲜血哗的流出来。

    那个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在下一秒就感觉到脖子上被狠狠的打了一拳,就那样昏了过去了。

    “想要活命就不能闭上眼睛,记住了混蛋!”维尔用肩膀上的布抹了把鲜血,那是他的习惯动作,从初中开始打篮球时就养成的习惯。

    “宗先生!:阮少清不过是个医生,他第一次看见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虽然害怕紧张,但是却没有失态。知道已经结束的时候,他抄起地上掉落的毛巾就跑过去按在了维尔流血的头上。

    “没事,吓着你了吧。”

    这时候,那两个把受伤同伴扔进车里的保镖才回来,看见地上的人都吓白了脸色。维尔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说:“等你们保护我早去见上帝了,弄出去!,等等,不准杀了他,我还有话要问。”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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