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高门嫡女 番外全 作者:rourouwu
么香味,也不该当众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着说是娘娘指使香兰从中作梗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就是指桑骂槐,颠倒乾坤了,肖重华看着欧阳暖,失笑,这不是你使眼色让我过来的么,怎么罪过都是我来承担了?
欧阳暖也不理会他,走到燕王面前道:“王爷要不要闻一闻这纸片上的香味?”
燕王取过纸片闻了闻,面色更加冷凝,幽兰香他是在董妃屋子里闻过的,的确是这个味道。欧阳暖微笑,董妃能够在这院子里安人,未必她们就不能在青莲居想想法子,总是要有来有往,这游戏才玩得下去呀。
董妃阴沉了脸,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幽兰香也不独是我有的,柔宁去我院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沾上了这香味。”
欧阳暖就等着她这句话,慢慢道:“是呀,娘娘不必心急否认,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沾上了,所以我也没有怀疑您呀,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助王爷判断而已。”她话是这样说,可实际上却是在说,若非你心里有鬼,为什么要这样急切地撇清关系呢?
燕王蹙了眉,不再说话,脸色越发难看了。
欧阳暖淡淡道:“这纸片的事情的确非常蹊跷,偏偏香兰一口咬定是大嫂有问题,我倒是觉得这丫头问题大得很,既然查了大嫂的屋子,为什么不去查查香兰的屋子?说不定也能查出什么来!”
香兰壮着胆子道:“奴婢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呀!”
欧阳暖道:“那就让人搜一搜吧。”
所有人面带疑惑地看着四个管事妈妈去搜查,不一会儿,一个妈妈竟然带来了一件大家都想不到的东西。
管事妈妈将那布娃娃带到燕王面前,燕王拿起来一看,布娃娃上面扎满了针,上面还写着生辰八字,燕王立刻明白,这是巫蛊之术!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
欧阳暖看了一眼那布娃娃,惊呼道:“这不是大嫂的生辰八字吗?怎么会——”说着,她看向香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难怪大嫂会突然发疯地要去杀世子爷,原来是你在作法!你这丫头,大嫂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陷害她!还冤枉她和别人有染,你到底是何居心!”
鬼神之说和巫蛊之术,是所有人都不得不敬畏和相信的。
香兰吓了一大跳,脸色白的如同纸一般,不敢置信地喊道:“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这娃娃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啊,王爷,王爷,奴婢真的不敢啊!”
欧阳暖摇头道:“还不承认?这东西既然是在你屋子里搜出来的,怎么会不是你的!别人冤枉大嫂还有可能,谁会花心思来冤枉你一个丫头?”刚才欧阳暖问了孙柔宁,谁最有可能背叛她,孙柔宁便说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就是霍妈妈和香兰,所有事情只有她们二人知道,联想到那条腰带的事情,欧阳暖第一个就怀疑到了香兰的身上,原本她还想不到这件事该如何解决,突然想起当年林氏所为,索性以恶制恶,用同样的法子,迅速让菖蒲在香兰的屋子里藏了一个巫蛊娃娃,果然现在派上了了用场!
欧阳暖偷眼去看董妃,董妃惨白着脸,低了头摆弄着手上的护甲,只作不曾听到的样子。察觉到欧阳暖的目光,董妃抬起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几乎藏不住眼中的憎恶。欧阳暖微微一笑,恭谨道:“王爷,这丫头胆大包天,诅咒世子妃伤害了世子不说,还冤枉世子妃与人有染,这事情绝不单纯,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请王爷允许,将这丫头拉下去细细审问,为世子和世子妃讨一个公道!”
董妃终于沉不住气了,只可惜她做梦也没想到欧阳暖会反将一军。她实在是高兴得太早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用香兰害了孙柔宁,却不想竟也栽在香兰这丫头的手上。欧阳暖心中道,这才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慕红雪看了一眼,就转头吩咐周姑姑,周姑姑快速出去了,不会儿端来一盘百合玫瑰酥,欧阳暖就是一愣。
慕红雪笑道:“听说郡王妃最喜欢这种点心,每顿饭都要有的。”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习惯了,但她竟然能注意到,欧阳暖有些动容的望了慕红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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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慕红雪心太细了。。。
182章
燕王脸色阴沉,也不说话。丫头端了茶来,董妃亲自送到燕王面前,他抓起茶盅狠狠地摔在地上。哐啷一声细瓷的碎片和着茶水溅了一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除了肖重华,所有人都一起跪下了。欧阳暖刚要跪倒,手臂被肖重华托了一把。 这是不用她下跪的意思?欧阳暖眨了眨眼睛,她还不想跪呢! 燕王深深吁了口气,道:“这后院简直是乌烟瘴气。”董妃大惊,道:“王爷息怒,不过是丫头胡言乱语——”燕王怒道:“你也知道她是胡言乱语吗!”
董妃看了欧阳暖一眼,轻叹口气道:“多亏了明郡王妃揭穿了她,否则我们还真要冤枉了世子妃。”
燕王早已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对董妃越发厌恶,口中恨道:“府里没有几个人有胆子指使这丫头乱攀咬。即使没有证据,我也猜得出几分是谁。”
董妃心里一惊,顿时住了口。
欧阳暖沉默片刻,道:“王爷,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不管是移交三司还是由陛下亲自处置,多少都会有损府里的名声,再者世子妃是遭人陷害才疯疯癫癫,也才会不小心刺伤了世子,能不能从轻发落?”
肖重华点点头,赞同道:“就算要处罚,也要等大嫂的神智恢复清醒。”燕王听了沉思片刻,目光在这对夫妻的身上转了一圈,便点头允了。
肖重华早已看出来,孙柔宁是在装疯,他知道,既然自己能看出来,燕王不可能不知道,知道却没有揭穿,说明他也觉得事情很有可疑,既然如此,不如就此为孙柔宁争取一个恩典。
欧阳暖就是笃定了燕王哪怕知道孙柔宁是在装疯卖傻,也不会当众拆穿,一个因为被人诅咒而生了病的儿媳妇,可远远要比一个红杏出墙的世子妃要好听太多了。董妃若非因为肖重君生病而乱了手脚,这个计划还能更完善一些,现在这局面,燕王是无论如何不会再相信她了,这屋子里的丫头妈妈们的那种怀疑的眼神也会让所有人将这逼疯世子妃、杀害世子、买通丫头诬陷她的罪名栽在董妃的身上,就算燕王不问罪,董妃这几十年的好名声也已经彻底到头了。可是——目前大家不过是怀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欧阳暖并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董妃。要知道,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极难寻找的。
她看了跪在地上的香兰一眼,淡淡道:“大哥受伤的事情,归根结底也是这个丫头引起的,但是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又如何有这样的胆子呢,所以还请王爷为世子和世子妃住持公道才是。”
她一口咬定孙柔宁是被香兰咒着了,董妃又能如何呢?
燕王看了欧阳暖一眼,道:“依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她?”
欧阳暖笑道:“这也很简单,请王爷将她交给我审问。”
董妃冷冷道:“暖儿,要审问这丫头也是该交给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重华目光微冷,道:“娘娘,幽兰香的事情到底与您有关,若是交给你审问,对于大嫂来说并不公平。”
董妃勃然色变,道:“可暖儿过门不过半年,若是交给她审问,传出去像是什么样子?”
燕王道:“算了,这件事我亲自审问,来人,将整个安泰院都搜查一遍,看看还有什么脏东西!”
董妃用目光恨恨地盯着欧阳暖,欧阳暖却端起了茶杯,燕王愿意亲自审问,这件事情就不会轻易了结,这样才是最好的!
庭院中列队立着几十名护卫,他们将整个安泰院搜查了个仔仔细细,然后将结果禀报了燕王,只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响方道:“刚才我命护卫仔细搜查了一遍,竟在一个丫头房中搜出了一包药粉。方才验过了,是一种轻微的毒粉,若是每天服用,不过三个月就有虚弱致死的可能。”
燕王正说着,护卫将一个被打得鲜血淋漓的丫头扭了出来,她一见到燕王立刻就吓得扑倒在地,哭喊道:“王爷饶命,这药是白芷姐姐让奴婢悄悄拿出去丢掉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白芷一愣,随即面色大变,“你信口喷人!我何时让你这么做了!”
欧阳暖嘴角凝了一丝冷笑,亦是从心底冷笑出来,这毒粉看来是董妃让白芷用在孙柔宁身上的了,若非燕王突然命人搜查整个院子,还不会这么轻易被发现,董妃还真是厉害,一直让白芷想办法给孙柔宁下药,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可见对方是真的很厌恶孙柔宁,厌恶到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地步。可是,为了什么缘故呢?就算是自己总是和她作对,她都没有这样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对她没有威胁的孙柔宁下这种狠手?莫非是为了肖重君?欧阳暖心中的疑云一点点揭开,似乎窥见了其中一角。
小丫头面无人色道:“白芷姐姐,这药粉是你每天要我下在世子妃要我们采集的花露之中的,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呢?”
白芷还要说什么,燕王冷声道:“住口!”
白芷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肖重华口气里隐藏着漫不经心似的冷淡,道:“白芷,你可认罪?”
白芷抬头看了一眼肖重华,强自镇定道:“奴婢不知郡王此言何意,奴婢是冤枉的。”
肖重华冷笑道:“你是拒不承认指使那丫头放药了。”
白芷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奴婢绝对没这个胆子。”
肖重华轻笑一声,道:“听说刚才那小丫头被搜出了药粉,也是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挨了十几仗,疼昏死了几遍。不知你能挨几下?”
白芷不禁颤栗起来,眼角向董妃悄悄看去。董妃淡淡道:“随随便便动用刑法,岂不是屈打成招吗?”
欧阳暖微笑如和美的春风拂面,说话时耳坠上的金珠子点点碰着脖颈:“娘娘这是什么话?刚才你不也一样让人将这院子里的丫头妈妈都拖出去打吗?焉知这法子不可行?更何况,此事若是送到三司去会审,也是要过堂的,那板子可不比
燕王府的轻多少!”
燕王道:“白芷,你听见了没有?你是想要被送到衙门里去吗?还不交代!”
董妃闻言身子一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燕王,眼神中的不忿与惊怒几乎要压抑不住。转瞬间目光狠狠逼视向欧阳暖。欧阳暖不由一凛,却微微一笑,只含了一抹几乎不可觉的冷笑弧度回视于她。
白芷犹自低着头,一声不吭。
肖重华看着白芷,目光森冷道:“既然不肯说也就罢了,拖入刑房直接处死。不只是她,还有敢于用巫蛊之术谋害世子妃的香兰也是一样。”说完,他拍拍手,屋外的护卫应声而入,拖了白芷和香兰便走,香兰瘫软在地,白芷拼命反抗,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十分害怕的模样。
肖重华补了一句:“贱婢谋害主子,罪大恶极,不只是她二人,连同他们的父母也一并赶出府去。”
香兰一听立刻吓得晕了过去,白芷绝望地哀号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殿下放过奴婢家人啊。”
护卫正要将两人拖出花厅去。白芷死死抱住一根柱子,死活不肯放手,肖重华对护卫首领点了点头,护卫们松了手,白芷拼命手足并用地爬了回来,使劲叩头。口中直叫殿下饶命。只见她额上磕得血肉模糊,满面泪水血水,十分凄惨,看得人心中不由得产生强烈的恐惧。
肖重华的身上那种冰冷的气息让人震慑不已,所有下人都不由自主低下头去,他冷冷喝道:“够了!”白芷伏在地上只是颤抖。肖重华道:“你好好招了,便饶了你的家人,至于你,也可考虑网开一面。药可是你下的?”
董妃的神色瞬间一冷,硬撑着腰身站得端正。
白芷颤声道:“是。”肖重华又问:“是何人指使你下药谋害世子妃?”白芷拼命叩头道:“奴婢不知,是外头管事的卓妈妈给奴婢药的,奴婢只是按吩咐将药下入世子妃要奴婢们采集的花露中,并不知道别的。”
燕王原本一直冷冷看着,此刻勃然大怒,旁边的丫头正好重新奉茶过来,燕王看也不看,将茶盅重重掼在旁边的黄花梨香几上,细瓷的茶盅磕在大理石几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厉声道:“好个护主的贱婢,死到临头还不老实。拖出去乱棍打死!”白芷凄惨地尖叫道:“奴婢不敢撒谎,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有卓妈妈知道啊!”
欧阳暖摇头道:“也许是真的不知道。如今只能再审那卓妈妈。”
燕王深深呼了口气,道:“叫那老妈子过来!”
护卫首领点点头,立刻去带那卓妈妈。不一刻又回来了,面色极难看,请罪道:“奴才该死,卓妈妈偷偷咬舌自尽了。奴才进去她的屋子,才发现她已经气绝了。”
欧阳暖早已料到了,淡淡道:“她的动作倒是很快,自己了断图个痛快。只怕是听到这院子里的动静,才畏罪自尽的。”
燕王的脸色隐隐发青,一双眼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般的怒意。肖重华却并不着急,道:“这也并不难办,查查这三个奴才平日里和谁走得最近,尤其是刚才有什么人去过卓妈妈的居所就知道了。”
董妃额头的冷汗涔涔下来,强作镇定道:“这样一来,只怕会人心惶惶,最重要的是,事情这样容易走漏风声,万一被外头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我们燕王府治府无方吗?依我看,王爷不如把事情交给我,以后慢慢调查就是了,总比这样大张旗鼓地好。”
欧阳暖神色淡漠地道:“话虽如此,这毒瘤一日不除,终究是心腹大患,眼看大嫂疯疯癫癫,大哥人事不知,若是任由背后之人逍遥法外,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事来呢!娘娘,我知道你是心慈手软,可对付那些阴险恶毒的人,是半点心软也不能有的!重华说的对,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下午进过卓妈妈院子的人等都先拘来才是。”
董妃还要说什么,燕王却已经点了头,董妃的脸色一白,不说话了,额头隐隐有汗渍流下。
不一刻,护卫便将唯一进过卓妈妈院子的张管事带到了,张管事行了礼躬身侍立。欧阳暖看了看他,只见他面色沉静,只是低头看着脚下光洁的地面。不觉暗暗点头,此人定是个难对付的角色。
燕王道:“张平,你是唯一进过卓氏院子的人,你和她说了什么?”
张平略愣了愣,脸上一副无辜之色道:“奴才是有事和卓妈妈商议,才会过去的,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欧阳暖淡淡道:“张管事,你不知道卓妈妈已经自尽了吗?”
张平很吃惊的模样:“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他说了一半,突然醒悟的样子,叹息一声道:“唉,这想必是因为奴才多嘴了,郡王妃不知道,卓妈妈唯一的女儿原本走失了,好不容易找到,却偏偏是在那种龌龊的地方,奴才受了卓妈妈的托付去赎她出来,可还没等那苦命的孩子熬到奴才去,就已经染病死了,奴才今日才将这事情告知卓妈妈,想必是她一时想不开,生出了这种心思——”
欧阳暖嘴角蕴一抹淡淡的笑,道:“王爷刚刚派人去宣召,就传来卓妈妈自尽的消息,张管事去的时机真是巧啊!”
张平为难道:“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奴才故意挑这个时辰去的么?”
肖重华冷笑:“主子不可以怀疑奴才吗?”
肖重华与欧阳暖的的威势并不可同日而语,张管事一听脸色顿时收敛了两分,赔笑道:“当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才绝不敢有怨言,只是这事情的确是事有凑巧罢了,难怪郡王妃产生误会。”
肖重华唇际隐一抹淡淡冷冷的微笑:“郡王妃从没有误会过别人,你若非做错了事,何惧之?”这话说的十分冷漠,让张平头上冒出了冷汗,不管肖重华说什么,他都不是不能和他争辩的。肖重华见他这模样,接着道:“听说香兰被许给了你的儿子,再过四个月就要成亲了,而那白芷,也是她的母亲托了你举荐给董妃娘娘,再被送来这安泰院的。这样说来,两个丫头都和你有关系,怎样你都脱不了干系。”
张平听了,这才有点慌神,跪倒在地道:“是,奴才也是识人不明,原本奴才是觉得世子妃身边的丫头不会有错,求了她的恩典,便将香兰许给了我儿子,谁知香兰会做出这种事来,当真是辜负了世子妃的信任!至于白芷,奴才也不过是因为和她继父赵管事很要好,才为她寻个差事谋生罢了,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惹怒主子啊!”
闻言,肖重华长眸微睐,俊美的脸庞上忽然微蕴笑意看向欧阳暖,欧阳暖不由心道平日里看你不声不响,原来这么j诈,她微笑道:“张管事,从你进来到现在,没有人告诉过你香兰和白芷做了什么吧,可你刚才却说你没想到香兰会做出这种事来?!难不成你根本早已知道她干了什么?”
张平的脸色顿时大变,额上隐隐渗出冷汗。
燕王怒道:“还不说实话!”
张平并不糊涂,知道若是交代出了背后的人自己绝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索性死硬到底,“奴才只是看她们二人都跪在这里,猜想她们是犯了错,没有其他意思!”
燕王道:“很好,那两个丫头一个用巫蛊之术诅咒世子妃,一个用毒谋杀她,你还敢说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张平大惊,道:“奴才该死,这两个丫头胆敢作出这样的事,奴才是当真不知道啊!”却是坚持不肯说出背后受到何人指使,。
燕王冷笑道:“你是该死!”
张平跪在地上,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口中只道奴才不敢。燕王越发震怒,叱道:“把他拉下去!”
董妃松了一口气,燕王却气得面色青黄,董妃施施然端了几上的茶盅给他,柔声道:“王爷为这几个刁奴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燕王摇了摇头,道:“朝堂上的事要心,家里也没个安宁。”
肖重华看董妃一眼,笑道:“父王,将张管事交给我吧。”
燕王蹙了眉,一言不发,放下手里的茶盅起身:“由你处置吧。”随后他看了一眼那边周妈妈照顾的孙柔宁,道,“照顾好你大哥,看好世子妃。”
董妃看着燕王走出去,想要说什么,嘴巴动了动,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欧阳暖对周妈妈道:“快将大嫂扶回去休息吧。”
周妈妈擦了眼泪,应声搀扶着孙柔宁离去了。
董妃冷冷道:“不管是何种缘由,她终究伤到了世子,还是关起来好。”
欧阳暖微笑道:“娘娘,大嫂不过是一时心神受损罢了,王爷都还没说如何处置,你怎么这样心急呢?一切还是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说吧。”
董妃沉下脸,道:“要是在事情完结之前她又伤了人呢?”
肖重华打断道:“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我自然会派人看着的。”
董妃冷哼一声,便带着人走了。
欧阳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道:“这件事,我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轻易算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肖重华看了她一眼,微笑道:“你又想使诈了吗?”
什么叫又想使诈,这是说她一直在使诈吗?欧阳暖微微一笑,道:“就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肖重华的目光有一瞬间的笑意,仿佛被拨开了重重云雾,有云淡风清的清明:“不管你要做什么,别伤了自己就好,其他都不要紧。”
欧阳暖强忍着笑道:“那就借一位武功高强的刺客给我吧。”
肖重华心中微动,道:“这是要杀谁么?”
欧阳暖点点头,仿佛很认真地道:“就是要去杀人,你去不去?”
肖重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目光沉沉地看向门外,道:“倒是个好主意,但愿这法子有效吧。”
当天夜里,一名刺客潜入地牢,要将张管事杀了灭口,好在护卫及时发现,刺客谋杀不成立刻逃跑,丢下惊魂落魄的张管事,事情惊动了燕王,燕王下令将张平带到正厅。
肖重华和欧阳暖赶到大厅的时候,燕王已经面色阴沉地坐在那里了,而董妃也坐在正厅里,面色有些发白,只是还算平静,看不出究竟心绪如何。
董妃道:“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非要把王爷请到这里来?”
肖重华伸手击掌两下,须臾,候在门外的护卫带了一个人进来。这人满面尘霜,发髻散乱,衣衫上多是尘土,只跪着浑身发抖。
肖重华冷冷剜他一眼,道:“抬起头来!”
欧阳暖微笑着看向董妃,却见到她的表情瞬间变了。那人浑身一抖,终于慢慢抬起头来,不是张管事又是谁!
燕王转瞬目光冷凝,冷冰冰道:“出了什么事?”
张管事吓得立即伏地不敢多言。
肖重华森冷地对张管事道:“我不会对你严刑逼供,但是你今日说的话若有半句不实,我会教你比死还难受。”
张管事的身子明显一颤,浑身颤抖不已。
欧阳暖看到这情形,忽然微微一笑,对张管事道:“张管事,你自然可以像白天一样什么都不说,但你若是继续用这样的态度,那燕王府也不会再留着你,一旦走出这道门,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就不一定了。”
张平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早已吓得一身冷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管事停了半天,颤颤道:“奴才真的是不能说。”
董妃用杀人一样的眼光盯着他,他要是说出了什么,只怕是——
欧阳暖笑道:“那你立刻离开这里吧!以后是死是活与燕王府无关!”
张管事吓了一跳,立刻仰起头,眼中略过一道暗红惊惧的光芒:“奴才的确是奉命去卓妈妈的住处,逼着她自杀的。”
燕王的目中有冰冷的寒意,凝声道:“奉命?奉谁的命?!”
张管事犹豫再三,吞吞吐吐不敢说话。欧阳暖看了面色煞白的董妃一眼,道:“人家可是要杀你,你现在不说,准备去地下向阎王说么?”
张管事惶急不堪,终于大声尖叫:“是董妃!是董妃!一切都是她主使!王爷饶命啊!”
第183章
燕王面色大变,目光凝滞不动,盯着张平道:“你若有半句虚言——”
张平拼命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自知有罪。当年董妃娘娘有恩于奴才,所以奴才十多年来一直为她尽心尽力,从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次她让奴才取了药给白芷,但白芷是内院的丫头,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这才通过卓妈妈想方设法传递,她还叮嘱奴才,一旦出事立刻除掉卓妈妈,奴才这才做出了这等胆大妄为的事。”
董妃的神色变得越发冰冷,几乎是一点人气都没了。
欧阳暖看了一眼燕王,他的脸色隐隐发青,一双眼里,似燃着两簇幽暗火苗般的怒意。她勾起唇畔,这一回,燕王动了大怒。
果然,燕王的声音里透着凉森森的寒意,道:“董妃,你怎么说!”
董妃还没有开口,她旁边的丫头斥责那张平道:“王爷,娘娘多年来尽心尽力照顾世子,她怎么会害世子和世子妃呢?这一切都是张平信口雌黄冤枉我们娘娘,您一定要重重惩处他!”
欧阳暖淡淡道:“这府里没规矩了吗?主子们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丫头开口了?”
那丫头悚然一惊,望着欧阳暖冰霜如玉的面容,说不出话来。
张平道:“王爷,奴才绝不敢胡言乱语,奴才与世子妃可是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呢?这都是董妃娘娘指使的呀!奴才一心帮她遮掩,甚至冒着被王爷问罪的危险都要保住对她的忠心,谁知她竟然半夜指使人来杀奴才灭口!奴才绝不敢再替这样的人隐瞒,王爷,奴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啊!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让白芷过来与奴才对峙!”
事已至此,再无董妃抵赖的余地。燕王冷冷地看着董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董妃此刻已经是满脸憔悴,泪痕斑驳,不复往日娇媚容颜。她看也不敢看欧阳暖,当场便下跪呜咽不止。燕王还未开口,她已经哭诉道:“是,我有罪过!柔宁长期以来都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对重君也是多有不敬,重君本就有病,知道她与他人有染的事情更是气得起不了床,再三拉着我的手哀求,让我想方设法为他隐瞒!他是为了保住燕王府的颜面啊!我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让白芷在柔宁的饮食中下毒,让她染病而死,这样外人看不出端倪,也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做出了有辱门风的事情!要说我有错,也全都是为了燕王府着想啊!”
燕王倒抽一口冷气,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道:“你下药杀孙柔宁,竟然还说是为燕王府着想?!”
董妃从未见过燕王这样暴怒,吓得低头垂泪不语。肖重华终于出言道:“娘娘口口声声为了燕王府的声誉着想,可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父王的名声才会真正扫地。”
欧阳暖叹了口气道:“是啊,娘娘既然为父王着想,就不该用出这种阴谋伎俩,更何况,香兰和白芷一个巫蛊一个下药,不但害了世子妃,更直接害了世子,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连大哥一起杀了呢!”
董妃的确是要杀孙柔宁,却没想到对方知道贺兰图的死讯后先行动手,将肖重君刺伤,欧阳暖为了帮孙柔宁脱罪,故意将巫蛊之术栽赃在香兰身上,燕王一时震怒要亲自查这件事,捉到了白芷曾经下药谋害孙柔宁的把柄,牵连出了卓妈妈和张管事,最后这把火烧到了董妃的身上,一连串的事情,董妃根本没办法说清楚,她要说香兰的巫蛊之术不是她下的命令,谁会相信呢?毕竟她命令白芷下药在先,也就不得不背下巫蛊之术的罪名,但这么一来,大家都会怀疑她是要借孙柔宁的手来杀肖重君。杀孙柔宁还可以说是为了燕王府的名声,但杀肖重君呢?继母要杀嫡子,这罪过就真的大了!一旦燕王将她交出去,就是千刀万剐的罪过!
董妃面上无比惊恐,膝行两步伏在燕王足下抱着他的腿泣涕满面:“是我无知。我那日听重君说起柔宁与人有染的事情,也是气昏了头,又想着替他出一口气,让柔宁悄悄死去,应该能掩盖这件事,但我真的只想除掉柔宁,根本没有让香兰诅咒她,更没想到她会刺伤重君啊”她忽然惊起,指着一旁的欧阳暖厉声道:“一定是你?!我已经命白芷毒杀她,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用什么巫蛊之术?!一定是你在香兰的房间里放了那布娃娃,还赖在我身上!”
欧阳暖像是被她吓住一样,悄悄去扯了肖重华的袖子,面上怯生生地道:“郡王,我没有。”
肖重华忍住笑,心道这个小妻子演戏的本领还的确是很有一套,半点让人瞧不出端倪,他回头对燕王道:“父王,这件事情发生的这样突然,谁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若是真的早有预谋,为什么那布娃娃不是放在别人房间里,偏偏是被放在指认大嫂与人有染的香兰屋子里呢?难道暖儿还会未卜先知,知道香兰会出卖大嫂吗?”
欧阳暖不过是事先问明白孙柔宁,知道她的心腹只有香兰和周妈妈两个,周妈妈是孙柔宁的||乳|娘,身边没有丈夫子女,一切都是以孙柔宁为中心,这样的老妈妈将来的生养死葬还要依靠孙柔宁的,怎么会无缘无故背叛她?但香兰却不同,被许配给了张平的儿子,一切都要以夫家的荣辱为先,她背叛孙柔宁还是很有可能的,所以欧阳暖便将赌注押在了她的身上!这一点,董妃又怎么会猜到,她根本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香兰房间里会有巫蛊娃娃,更没办法证明孙柔宁是装疯卖傻!说到底,她就是被欧阳暖阴了一把!
董妃昂起头,道:“我真的没有,王爷,我绝不会用什么巫蛊娃娃——”
燕王暴喝一声朝她道:“住口!我一直那样信任你,将儿子都交给你照顾,你竟然是这样照顾他的吗?”
董妃的声音低弱下去:“王爷,世子小时候刚出生的时候只有小猫儿大,王妃都以为养不活了,是夜不眠守候在他的摇篮旁将他一点点救活过来的,您都忘了吗?若是我真的要通过世子妃去害世子,这么多年我的机会多得是,我何必这样大张旗鼓?您想想看,我只有一个儿子,排行第三,若是世子走了,我的儿子也做不了世子,我何必多此一举。王妃过世之前,曾经拉着我的手,说从今往后世子就是我的儿子,让我用一切法子让他平安长大,我是在她床前发过毒誓的,若是违背誓言要天打雷劈,王爷,我为什么要谋害世子!我不会的!”
那是多么遥远以前的事情,燕王无暇去回忆,肖重华却是愣了愣,旋即抿嘴沉默。
欧阳暖叹了口气道:“娘娘,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世子好吗?你是在陷他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呀!”
燕王闻言,面色更沉,只道:“你还有脸提过去的事,王妃将世子托付给你,你却做出这种事情!”他顿一顿,口气愈重:“难道你还不知道错吗?!不管你有没有谋害世子,你要杀世子妃是真的!这是一条人命,还是燕王府的世子妃,你一个侧妃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吗?竟敢做出这种事!”
董妃急切道:“我是为了——”
“你是为了你自己!”燕王越发愤怒,厌恶地瞪她一眼:“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和王府,为什么不和我说明一切反而自己动手!可见你心思毒如蛇蝎,燕王府怎能容得你这样的人!”
董妃惊得瘫软在地上,面如土色,半晌才大哭起来,死死抓着燕王的袍角不放,哭喊道:“王爷!我承认是不喜欢孙柔宁,她对重君那样无礼,甚至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种事总有一天会被传扬开来,到时候重君该如何自处?!他是燕王府堂堂的世子爷啊,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身子不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旁人都只知道有明郡王而不知道有他,背后他不知道多么伤怀,偏偏重华还娶了个名动大历的美人,他呢?妻子不但出身没落的孙家,甚至还背着他与人私通!这种事不要说是重君,便是我也不能忍耐!我实在是不忍心自己一手养大的好孩子毁在她的手上啊!”她愈说愈是激愤,双眼牢牢迫视住欧阳暖。
肖重华听着,只觉得心中剧震,他没想到,原来大哥的心中,竟然藏有这许多的怨愤!
欧阳暖看燕王面上颇有动容,不免出言道:“娘娘,你真是糊涂!大哥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不多见人,世人自然只知道肖重华而不知道肖重君,但他们有再多争议,都只是兄弟之间的事情,咱们身处后院又怎能涉及。何况大哥心中多有怨怼,你更应该好好安抚他才是。你怎好还推波助澜,这样私下处置人命呢?枉费王爷这样信任你,让你多年来代管府中事宜,甚至连大嫂进门都没有收回这权力,若不是后来——只怕你到今天还掌管着权柄,你就是这样对待信任你的王爷吗?”
欧阳暖说一句,燕王的脸色便阴一层。说到最后,燕王几乎是脸色铁青欲迸了。
董妃恨透了言语犀利,字字如刀的欧阳暖,只能向燕王哭诉道:“我是不满意柔宁处事嚣张,可是我真的是一心一意为王府和世子着想啊!”她哭得伤心欲绝,“若不是为了重君,我和柔宁无冤无仇,怎么会如此狠心呢!重君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王爷,你的眼睛里却从来只有重华,可曾想到他也是你的儿子,除了我,还有谁记得这一点啊!王爷,你为重君想一想吧!就算你要处置我,也请你等一等,让我亲眼看到重君醒过来吧!”
闻得此言,燕王本来厌恶鄙弃的眼神骤然一软,他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伤痛、愧疚、同情、怜惜,复杂难言。良久,他慢慢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你若是真的为重君着想,就不该做出这种事情……”董妃还要说话,燕王连连摆手,语气哀伤道:“就算你无心害重君,却是真心害了世子妃。重君多年来缠绵病榻,也是因为他心胸狭窄,难有容人之量,对妻子冷漠苛责,没有半点世子的风范,他变成这样,你也难辞其咎。内院一再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因为你,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我断断不能一再容忍了!”他一个字一个字道:“废董氏侧妃之份,将她关起来,没我的吩咐不得放出来!”
肖重华答应了是,略一迟疑:“那么大哥那边可要去告诉一声?”
燕王疲倦挥手:“他本就想不开,如今又病着,未免雪上加霜,先压下别提罢。”
董妃如遭雷击,双手仍死死抱住燕王小腿。待要哭泣再求,燕王一脚踢开她的手,连连冷笑道:“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转身再不看她一眼,直到她被人拖了出去。
燕王看了一眼肖重华,道:“你们先出去罢,我去看看你大哥。”
肖重华点点头,“也好。”又对欧阳暖轻声道,“走吧。”
欧阳暖一走出安泰院,脚下一软便往下倒,肖重华一把抱住她,急声道:“暖儿!”
欧阳暖只是一瞬间的头晕眼花,很快就恢复过来,她接过红玉手上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肖重华一把抱起她:“没事,有我在,咱们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肖重华遣了红玉去倒茶,轻轻抱住欧阳暖,柔声叹道:“这次若非你及时想出办法,事情还不知道要糟到什么地步!”
欧阳暖怔怔一愣,心地蓦地一动,“你不怪我帮着大嫂?”
肖重华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道:“怪你?我怎么会怪你!我不能做的事情,你帮我做了,我对你只有感激。孙柔宁是贺兰图的心上人,他是我的好友,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一直旁观,只因为那里面还夹杂着我的亲大哥,我不能偏向大哥,也不能帮着他们对付大哥。我知道,孙柔宁之所以会这样激动,一定是大哥和贺兰图的死有关系,若是今天任由孙柔宁被处置了,我会对不起贺兰图,可若是放过了她,我又对不起大哥。”
这是一个两难的局面,欧阳暖就是因为明白,才没有勉强过肖重华。肖重君再自私恶毒都好,他是肖重华的亲大哥,还是他一直愧对的人,在肖重华的心底,他这个弟弟一直抢走了所有属于大哥的荣耀和地位,正因为如此,他才对其百般隐忍,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肖重君越发的怨恨。欧阳暖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和地位,肖重君不只没有强健的体魄,连健康的心灵都没有,只是一味的自怨自艾,嫉恨他人,这样一个人,就算是让他坐上燕王的位置,他还是坐不稳,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做个富贵闲人,省的生出许多枝节来。
欧阳暖默默不语,半晌方道:“你有没有想过,肖重君这次若是死了呢?”她停一停,骨子里透出生硬的冷漠:“你会不会杀了孙柔宁以泄此恨?!”
肖重华明亮的目中尽是阴翳,许久叹息:“我不知道。”
欧阳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这样回答,若是我处在你的位置上,也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肖重华只是默默揽着她,目中尽是怔忡悲伤之态,几乎化作不见底的深潭,痴痴瞧住她,隔了许久,他道:“谢谢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认识他以来,欧阳暖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他从来都是自信强大的,纵然他的个性很内敛,却也从不曾用这样疲惫伤感的口气和她说话。他是天底下最自信的男人,可是此刻,他这样软弱而茫然,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失了方向的人一般无助。他看着她,那样深刻入骨的哀伤与痛惜,瞬间勾起了她的怜惜。她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世子一定会好起来。太医不是说了吗,这伤势并不致命。”虽然她心底希望肖重君就此死去,可眼下这局面,肖重君死了,对孙柔宁也没什么好处。更何况,今天看到董妃那种情深意切的模样,欧阳暖不由的怀疑,到底董妃和肖重君是
重生之高门嫡女 番外全第1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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