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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63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外,十六十七十八还有出了天花落下一脸坑的胤祎会走的皇子几乎都带出来了。让然,他们都坐在马车里,不能骑马,胤禑的马跟在弟弟们的马车边上,和两位哥哥保持距离。康熙坐在宽敞的御撵中,边上陪坐的当然是弘旺和弘晢两个。

    弘旺受不了旅途疲劳,昏昏欲睡。弘晢则恭恭敬敬地端坐在那里,目不斜视,康熙手里拿着书册,眼角的余光扫到他俩,微微一笑:“弘晢,怎么也不歇会儿?”弘晢抬头:“回皇玛法的话,皇玛法座前,孙儿不敢放肆”

    康熙摆摆手:“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过来,给玛法倒杯茶。”弘晢挪过来,执起桌上的金壶,给康熙斟茶。完了之后捧了茶碗没有直接递给康熙,而是捧了一会儿,看见他抬头,才把碗递上去:“皇玛法请用茶。”康熙单手接过,打开盖子愣了一下:“为何不斟满?”

    弘晢低头:“回皇玛法的话,路途颠簸,有恐茶水溢出,故而未曾斟满。”康熙扫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顺手刚想放下,弘晢的小手已经伸上来了。康熙乐了:“你小子,谁教的你,跟皇玛法这般献殷勤?”

    “回皇玛法的话,没有谁教,家里,阿玛看书的时候,额娘就是这样的,孙儿看到过几次。”弘晢老老实实回答。“嗯?坐过来,给皇玛法说说。”康熙伸手把弘晢揽到身边,此时,一边的弘旺已经横下来睡着了。

    康熙让吴书来给弘旺垫了枕头盖了薄毯,才转身对弘晢说:“你阿玛看书的时候,你额娘常在边上看着?”

    第二百四十八章 阳谋

    第二百四十八章 阳谋

    弘晢坐在康熙身边,多少有些局促:”回皇玛法的话,家里的书房只有阿玛和额娘可以随便进出,其他人都不行,孙儿也是得了额娘的特许的。有一回,孙儿和哥哥在外间看画册,无意间看见额娘给阿玛斟茶,等到阿玛的视线从书上移开才把茶碗递给他,阿玛喝完茶以后,茶碗不是放在桌上,而是回到额娘手中,如此几次,孙儿记在心里。”

    “如此几次?”康熙沉吟。“嗯,额娘看书的时候,下人们也是这样伺候的,说是阿玛和额娘看书非常专注,端茶递水一定要送到手边,等到他们接了才算,如果主子走神,茶水翻了,便是下人的罪过。”康熙双眼微眯:”晢儿,听说你前些日子,问师傅讨要《三字经》?”

    弘晢点头:“额娘说,《三字经》比较适合我和哥哥来读,《论语》《孟子》太难了。””《三字经》乡野学堂之物,怎可登大雅之堂?你那额娘的话,不可尽信”身在佛堂的敏芝忍不住一个喷嚏,手一抖,一张小楷报废。

    弘晢被康熙这么一说,脸皮子微红:“皇玛法,孙儿觉得,《三字经》的故事很有趣,而且,孙儿手上这本,是额娘亲手抄的。其中的很多典故,孙儿还是读了之后才知道的。”康熙哼了一声,儿子总是帮着额娘,就算一年也未必能见上一面:“那些典故都是野史,算不得大道理,你要学,就要学正统典籍,那才是真正经世致用的东西。”

    弘晢眨了眨眼:“皇玛法,额娘不是这样说的,额娘知道宫里没有《三字经》特地手抄了一本,还附带了很厚的一本注解,孙儿觉得里面的故事很有趣,孙儿随身带着呢皇玛法要不要看?”康熙面无表情:“你还带在身边了?拿来给朕看”弘晏乐呵呵地从角落里捧出一本册子递给康熙。

    然后,小朋友怨念了,直到避暑过去很久很久以后,皇玛法都没有把这本册子还给他,康熙小时候是孝庄文皇后教大的,而孝庄本人也是进了京之后才开始学习汉文化的,康熙登基以后恶补四书五经二十四史等,几乎到了手不释卷的程度。

    他的起点非常高,因为教他的时候,这孩子已经是皇帝了,野史小说什么的当然不敢拿出来说,于是导致一个很偏激的结果,康熙对史书和人物杂记野史什么的反而非常感兴趣,对那些个之乎者也纲常n理的反而不感冒。这也是为什么,少年康熙头脑灵活奇招不断,绊倒鳌拜一举将朝政收拢在自己手中。

    因此康熙虽然是第一次读《三字经》但是敏芝自创的白话版翻译引起了他的兴趣,尤其在涉及到典故的时候,他更是诧异,敏芝不但将儒家的《二十四孝》故事娓娓道来,甚至还有道家的《山海经》《商周演义》(《封神榜》的雏形)《东周列国志》。甚至连佛家的六识理论(眼耳鼻舌身意)和几段公案。

    翻到后面,康熙不能不承认,要是细读,《三字经》还真是集各家经典之精华,包罗万象。尤其是其中有一句:“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敏芝的解释是:“饭要一口口吃,字要一个个的认,等到学有小成基本功扎实之后,再去拜读四书这样的经典,才能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不管郭络罗氏收集这些资料有多少炫耀才华的成分,但她肯为儿子下这番功夫,却也难能可贵了。而且,她的行文浅显易懂,都是加长俚语,也难怪两个孩子读了之后,完全被她拐过去了。

    身在京城的敏芝不知道,就是这本手抄版《三字经注译》改变了上书房老学究的风气,让大清皇室学堂开始分班教学,有了启蒙和精进的区分,而她这种翻译的风格也被康熙宣传到了翰林院,亲自筛选了几种读物,让他们用敏芝这种风格的大白话翻译出来,用作启蒙班的教辅读物。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康熙动了编写一本字典的念头,因为敏芝对《三字经》的抠读是逐字逐句,每个标点符号都考虑进去的。如果有一本书,把所有的字都集中起来,像前朝《字汇》那样,甚至比字汇更完备,以后能代代流传,为朕的文治武功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失为一桩美事。

    这个念头萌芽之后,那些乌七八糟的烦心事一扫而空,康熙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政治已经玩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不妨游山玩水闲庭信步。

    在避暑山庄的这段日子,康熙更加宠爱弘晢,两人几乎寸步不离。而其他的小阿哥们也得到了康熙的关照。山庄里到处可见康熙带着孩子们或嬉笑玩闹,或严肃训诫的场景。胤禛和胤禩这两个大的,反而被无视了。康熙根本不召见他们,也不在他们面前出现,仿佛带他们来是放生来了。这让胤禩昏闷不已,他根本不想来避什么暑,家里老婆孩子正等着他关心呢

    然而,康熙却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六月过去,七月过去,眼看中秋就在眼前,老爷子还没有回去的意思。胤禩记得在自己的屋子里转圈圈:皇阿玛究竟怎么了,上元节的家宴取消了,难道中秋节也不过了吗?

    这天晚上,船头一直撑开的胤禛突然来造访,胤禩心里有数,某人也等不及了。客客气气地把他迎进客厅。胤禩皱着眉:“四哥,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了。眼看中秋了,皇阿玛看上去还不打算回宫,你看这……”胤禛顿了一下:“我也琢磨这事,皇阿玛来山庄好些日子了,也不召见我们,每日只和弟弟们玩耍,和以往大不一样,八弟认为,有什么玄机呢?”

    胤禩眨眼:“皇阿玛向来喜欢孩子,这次带来的,除了你我,都是孩子,我看不出什么不妥,也不怕四哥笑话,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胤禛眼睛一眯:“八弟,儿女情长可不是皇阿玛乐见的。”胤禩苦笑:“四哥,我与你不同,四嫂温雅贤惠,皇阿玛都赞不绝口,我家那个……哎……却让我成了众兄弟的笑话……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还不知道她怎么闹呢”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了一会儿,胤禛忽然道:“十四弟一直试图于你亲近,你却唯独原地探望十三弟,为什么?”胤禩眯眼,他总不能说老婆对十三弟一直很在意吧?而且十三弟这个人古道热肠,对谁都没有歹心,这次的事情明显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这些话,一句都不能说。

    不过,胤禩有他的办法,悠然自若地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慢条斯理地说:“四哥,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举荐的是你。”言下之意,我选你了,又怎么会和十四乱勾搭。

    胤禛不语,胤禩也不恼。反而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四哥,说一句托大的话,十三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那个性子,早晚要出事,皇阿玛这次的处罚已经算轻的了。不过,你不担心他想不通吗?”某人的脸僵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他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能一味护着他。”

    胤禩仿佛很惆怅地叹了口气:“是啊,但愿他能想通,在家闲着,也是一种恩典”胤禛横了他一眼:“你要闲着,皇阿玛第一个不依,你忘了他怎么训诫你的?为臣为子就是要为国为家分忧的”胤禩笑在心里,脸上却全是愁云:“可是……哎……弟弟尽力而为”

    送走胤禛,胤禩几乎要笑出声来,套用一句现代的话,他真想对胤禛说:“四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满朝文武也信了,你就等着倒霉吧”

    康熙为什么留在避暑山庄不走呢?其实他已经接到十四在半道上遭到劫杀的消息了,只是这消息尚未散播,五万精兵折损四分之一,粮草更是被抢去一半有余,康熙有些肉疼,尼玛南明一脉下手也太狠了一点,一直不动你们是给江南这盘棋加点不确定因素,好加速官员的腐化更替,你们还真以为自己算根葱了

    遥望窗外,康熙陷入沉思,胤祯吃了两次闷亏,这会儿该恨死了吧?好面子的他现在就像是被猫撵着的耗子一般,只能往川内急行军,以期摆脱反清势力的围追堵截。这消息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等确认十四安然入川,才是朕回宫重新调兵遣将的时候。

    西藏那边,眼看着内部耗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放策妄阿拉布坦进藏,这是个学问,胤祯没有这个经验,得重新考虑平藏的将领才行。在这之前胤祯必须先吃一次亏,乖乖地跟着新将领一起入藏,这才是最理想的进程。

    现在,一切正向着康熙希望的那样顺利进行,在国家大事面前,中秋家宴,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停办。整儿子才是大事,身边还有两个闲着的,也要想点事情来给他们做做才行。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太后的心思

    第二百四十九章 太后的心思

    康熙在避暑山庄迟迟未归,紫禁城里的太后心不定了,最近老觉得心里惶惶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连着几个晚上都会做梦,梦到那些已经逝去的老人们,那些姐姐妹妹形容生动,宛若重生。

    老人家知道自己入了魔障,心结已成。这一日,太后扶着五福晋的手,驾临奉先殿,这里供奉着孝庄文皇后,孝康章皇后以及孝敬献皇后皇后的画像和牌位,太后站在大殿里,环顾四周的画像,一时间泪眼朦胧,没想到,在自己行将作古的时候,大清朝出现了储位危机,犹记得太皇太后弥留时,曾再三叮嘱,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胤礽的太子之位,避免大清亡于内患。

    这也就是为什么胤禛生来抱养,玉碟上却还是包衣奴婢之子,孝庄故意造出孙子克妻的表象,在仁孝皇后之后,再没有皇后生子,身在后,宫没点手段怎么能行呢?

    孝庄的要求并不高,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些重孙儿野心勃勃,都不甘心被一个内定的太子压着。可是当初为了倚重索家,又或者是孙子的一时冲动,金口玉言,许了仁孝皇后一个旷世恩典,中宫嫡子,婴儿太子。

    然而,随着太子的成长,长嫡之争愈演愈烈,太皇太后对康熙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保证皇太子的地位稳固不可动摇,孝庄的意思非常明确,他们虽然是满人,治理的却是汉人的天下,汉家规矩,先有嫡庶之分,再有长幼之论,中宫皇后地位无疑是超然的。

    既然你为了仁孝皇后封了坤宁宫做祭祀之用,又立她的幼子做了太子,就等于告诉天下人,满人也开始走正统传承的路线了。既然如此,坚持才是王道。不能因为其他儿子不服,就推翻了之前做的一切。这不仅关系到皇室传承,也关系到满人治理下的汉人江山能否长治久安。

    毕竟部落选举那样强者位尊的模式对广大的中原百姓来说,太落伍,太血腥了。汉人,一向喜欢平稳过渡型的政权更迭。

    因此,孝庄太后在时,太子的地位固若金汤。然而,敏锐如孝庄一早就发现孙子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值一直高于现实。长此以往,必将导致父子矛盾激化。于是,她在临终前先召见了现在的太后,给了她一个任务,在康熙和胤礽出现矛盾的时候,她要站在胤礽这一边给予调停。

    这让现任太后很为难,而且,她并不知道,孝庄太后接着召见康熙,康熙在她边上情深意切地祈祷她能好起来,她却说了一句看似无奈却颇有深意的话:“辅佐孙子这许多年,我累了,要歇了,至于重孙子,就顾不上啦”

    这句话其实在变相给康熙减压,她在的时候,立场鲜明,尊王攘夷,一切以保太子为主。其实在老人的心里,丈夫,儿子,都没有眼前这个亲手带大一步步培养的孙子重要。所以,老太太给孙子的遗言和给儿媳妇的遗言完全不一样。这也导致了现任太后无比痛苦和纠结的状况。

    胤礽被废了,石佳氏死了,婆婆的遗言怎么办啊?叫她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婆婆啊太后纠结了,太后病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康熙出去旅游中秋节都不回来了想到这里,太后更加郁卒,泪水滴沥哒啦,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不受丈夫待见,老了还不受养子待见,为了爱新觉罗家的这点破事,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真真亏得慌

    边上五福晋惊悚了,见老太太哭,立马跪下来:“皇玛嬷……您这是……”太后接过嬷嬷地上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低头看着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五福晋,叹了一口气,自己当初真该戴副老花镜再给胤祺条媳妇,这他塔拉氏,恭顺有余灵性不足,当初受伤,不能再有子嗣,自己对她颇为怜悯,然而嫡妻无子,在皇室也不是稀罕事,其他福晋不是照样活得自在风光。

    可是,这个媳妇怎么看怎么泄气,老太太长叹一声:“今儿辛苦你了,回吧”五福晋磕头:“媳妇告退”

    太后回到寿宁宫,嬷嬷端上差点,她一闻味道,就来了精神:“这是什么,这么香?”嬷嬷躬身:“回太后娘娘,这是前日储秀宫良主子送来的方子,厨房试做了出来,请太后尝鲜。”太后眼前一亮:“储秀宫送来的,莫不是那丫头的新点子?呈上来我尝尝。”

    宫人端上盘子,里面摆着的却是三圈六瓣梅花形状的小饼,一阵阵奶香扑面而来,太后食指大动。亲手用银筷子夹起一块,放在嘴里,口感酥脆,清甜可口,香气浓郁。太后连着吃了几块,撞死不满道:“这丫头,抄经便抄经了,好想着做这些个东西孝敬婆婆……”

    嬷嬷恭敬地说:“良主子说了,此物可以调节心情,舒缓忧虑。太后觉得如何?”太后嘴角一勾:“恐怕不只是解哀家的忧思,也是解她的忧思吧?她想用这东西来探哀家的口风呢”

    良妃进献的东西,恰是敏芝在吃年夜饭的时候给良妃带来的奶油小酥饼,她一直敦促东庄发明一种用炭火提供热量的烤箱,可以用来做饼干,蛋糕之类的东西,谁知描述了半天,人家还是有听没懂,随后还是洋人传教士听懂了敏芝的意思,和师傅们指手画脚地沟通了一番,才弄出了一个西欧宫廷式烘烤作坊。

    原来,敏芝想得太简单了,烤箱是工业后期才发明的东西,在这之前,烘烤的每一道步骤都是分开的,整个流程就像是杂技团表演一样,饼干可以有,巧克力就没有了,咖啡也没有。敏芝非常囧,在得知法国人以喝中国茶为荣的时候,她内牛满面。

    饼干做出来了,敏芝试吃的时候心里有点小失望,和现代的闲趣甜趣奥利奥根本没法比。即便是这样,一起参加试吃的胤禩都觉得非常神奇了。敏芝尝试了奶油蜂蜜口味,奶油香葱口味等等,最终选定了几款水果口味的给良妃送了进去,本来是想也送太后一份的,却没想到赶上石佳氏病重,太后也跟着病重,她就没敢往里面送。

    后来又是一连串的废太子,太子疯,自己被关禁闭,一来二去完全忘了这档子事儿,谁知道良妃现在把方子献给了太后,小厨房的厨子们经过反复实验,愣是把饼干做成了中国式的酥饼,没想到正合了太后年纪大,牙口不好的特点。佛堂里的敏芝完全没意识到,区区一块饼干成了她离开佛堂的契机。

    太后连吃了几块不通口味的酥饼,又用些凉茶,方觉心情好些,顺口就对边上的嬷嬷说:“让我看看她今天抄了什么递进来。”嬷嬷心知肚明,捧上一叠纸:“主子,请看。”太后拿了最上面一张,细细一看,是《药王典》便笑了:“这孩子,《药王典》她闭着眼睛都能抄下来吧?当初她在皇帝跟前炫耀,一百遍女诫抄出死种不同字体的事,哀家可记得真真的,皇帝当时还说,这可是皇家媳妇中独一份的。”

    嬷嬷揣摩着主子的语气,又知道主子向来喜欢的是那位,于是虚应了一句:“廉郡王妃如今可算是明白您的一片苦心了……”太后摇摇头:“还不够,她拥有比石佳氏更睿智的头脑,更广阔的视野,唯独缺的,就是一颗心。而石佳氏,天生就拥有这种气质,皇帝没选错人,只是配错人罢了。至于那丫头,却是意外的收获,她若是生在门阀世家,双亲姐妹俱全……若是那样,也生不出这种性格来……”

    太后笑了一下:“再等等吧,几天几十天的,哀家还等得起……”太后如是说着:“今年那些个秀女,佟氏怎么说?”“回太后的话,坤翊宫那儿还没有消息传来,想是几位娘娘意见有分歧。”

    太后眉头一皱:“十五的亲事已经定了,还能有什么分歧?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们的亲眷不成?”嬷嬷不敢说话,太后略一沉吟:“传旨,两天内将名册递进来,不得有误”

    坤翊宫里,佟贵妃皱着柳叶眉,翻看着一张张秀女的画像,千秋亭上的初选,十五阿哥的两个媳妇顺利晋级,剩下的却让她犯了难。除了这两个内定选手以外,今年身份特殊的姑娘还真不少,而且还都是朝廷大员的女儿。

    三年前,正白旗兆佳氏被内定成为十三福晋,这让满人大员们看到家族跻身豪门的希望,因此,今年选秀,官员女儿开始显威,那些个上三旗的也就算了,连汉军旗的一个个都训练得进退有度,行礼如仪。让人更眼镜的是,汉军旗本来是陪衬品的,这次居然有了喧宾夺主的姿态。

    翻翻履历,一个个都惹不起,不是一品大员的女儿,大统领的女儿,惹不起啊可是每年选秀的名额有限,黄子们配置也都齐全了,这么多秀女,呈现出一副僧多粥少的局面。偏生康熙还不在京里,事先也没有更多的内部指示,叫她这个初选的总裁判很难做啊

    第二百五十章 安排

    第二百五十章 安排

    九月初十,康熙回宫,第一件事情,不是调兵遣将支援西川驻军,而是做了一番人事调整,原工部左侍郎年希尧升任内务奉宸院总理大臣,兼任营造司主事,正式供奉内廷。原宫廷画师郎世宁升任工部员外郎,兼任宫廷画师,成为外国涉足中国官场的第一人。

    另外从翰林院中抽出一部分人,由张廷玉带领组成编写小组,在文渊阁成立工作室,开始着手编写《康熙字典》。准备调用全国的藏书来完成这不旷世之作。原先编写幼教读物的那些个,也搬到了文渊阁工作室。这里渐渐形成了国立编辑部。

    紧接着,康熙又把目标转向了户部,胤禛原户部右侍郎,按照道理,侍郎是尚书之下的第一级官员,手下有大批类似笔帖士,郎中,以及更加多如牛毛的员外郎才对。胤禩当年在吏部的时候,其下属郎中和笔帖士加起来逾百人。有这样一个团队伺候着,难怪这小子如鱼得水,干什么有什么呢反正工资是户部发的,不用他养着。

    这也就是为什么,户部和吏部天生有仇,而官员们多偏向吏部的原因,胤禩是给饭碗的,被他看上的就能做公务员,没有人数限制,可胤禛是发工资的,人一多,俸禄负担加重,那边就想着法儿抠门,什么福利补贴统统没有,官员们穷得叮当响,京官苦,好比墙角打洞的老鼠,地方官富得流油,外块多还不满足,贪赃枉法五毒俱全,京官别说油水了,能不能拿到全额工资还要看户部小吏的心情,有的时候,某些官员领工资迟到,那边小门一关,下个月的今天清早。

    胤禛不但对官员们抠,对自己更抠,户部掌管天下税务,其繁琐程度可想而做,他手下的人偏偏是各部门中最少的,问到他,他还理直气壮地说:“税务乃国之根本,岂是人人都能染指的?”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导致了一种情况,那就是除了他和他的心腹之外,所有人都消极怠工了。

    做什么他都能挑刺,不是你心腹你就指手画脚什么都不放心,那还不如全都你一个人干了,我们又不要在皇帝面前表现什么,有皇子愿意为我们分忧,那再好不过了,反正户部被成为六部中最清水的清水衙门,朝廷每年都有大部分的赋税流失,战争,灾荒,皇上日行一善,地方官中饱私囊,种种叠加,户部本来就穷,你还一副守财奴的模样,外人看着就更可怜了。

    这种情况发展到现在,康熙都看不过眼了,胤禛这孩子,就是一根筋,只知培养心腹,却不知驾驭心腹之外的人,才是上位者的能力体现。对于这一点,康熙不得不承认,胤禩是个中天才,无师自通。而胤禛,只能赶鸭子上架,强迫他改变思路了。

    老人家亲自下旨,也不往外面新招人了,就各部最底层的员外郎一级里面挑选人员增补给户部,并且明确规定,这些人三年内不得外调。胤禛眉头大皱,这算怎么回事,老爷子这是把我的地盘当作垃圾中转站呢?各部的员外郎?都是些光吃饭不干活的读书人,他胤禛最厌恶这种人。

    在清前期,有一项税赋叫“地丁税”,除了官员以外,其他比如商人,手工业者,农民等都要交一定数额的地丁税,这也是为什么,康熙下诏“滋生人丁永不加税”的时候大家欢欣鼓舞了。

    然而,有一种职业的人是不用交地丁税的,这种人就是书生,只要有地方学馆的学籍证明,除非脱离学籍或者获罪,其终生都是免税的。这样的规定,初期是为了稳定明末知识分子的情绪,二来也是为了体现统治阶级愿意亲近中原文化,愿意认同孔孟之道的姿态。因此,读书人在清前期是有很多优待的。当然,对他们的看管也是很严密的。

    读书人不上税,这在胤禛看来绝对是荒谬的,读书人一不耕田二不经商,无法产生财富价值,更何况他们的出路只有科举这一条,每年能从这条路上走出来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剩下的这芸芸众生还都不用上税,这不是看着一块大蛋糕却不能吃么?

    在国库这么缺钱的情况下,你说他能不对这一群“特权阶级恨之入骨么?因此,胤禛对康熙的这一举措非常抵触,碍于君威,他也只能把火憋在心里。当然,这些人在户部是注定要被边缘化的。

    做完这些,老康才把目光放到了西北的战事上,胤祯入川,并没有改变葛尔丹侄子的意志,隐忍数十年的爆发,其破坏力何等惊人。而且他们个个都是蒙古莽汉出身,没有什么军纪可言,到处烧杀抢掠,欺男霸女,和原先盘踞的盗匪沆瀣一气,几乎不需要磨合,瞬间就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

    信郡王得了康熙的密旨,主张守而不攻,保存有生力量等待反扑。胤祯则不然,青年血性,他怎么能眼看着别人欺负到他头顶上,双方几次碰撞之后,双方各有伤亡,紧接着,可怕的事情如康熙预料的那样发生,胤祯手底下的那些降兵哗变了。

    可怜胤祯到底都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供他们吃喝,帮他们训练,结果他们根本禁不住诱惑,被对方三下两下就糊弄过去了。川内的形势因此更加错综复杂,并且有不断恶化的趋势。开始有逃兵灾的人穿越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出现在内地。

    康熙认为的最佳时机,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年羹尧离京上任四川总督,统一省兵力,胤祯和信郡王同为先锋将,辅佐新总督作战,康熙给了年羹尧四川一省的至高权力,赏穿黄马褂,赏镶八宝黄金佩刀一把。武装到牙齿。而且,康熙在这之前已经吩咐陕西驻军集结川陕边境,随侍准备进兵。这些人是康熙早年就开始筹备的武装力量。

    搞定这些事,康熙再度带着孩子们躲进了畅春园。这次,他把太后也带去了,同时也带去了王贵人和陈贵人。这两人都是这几年的新宠,王贵人所生三子,十五阿哥成婚在即,十六阿哥劫后余生,最小的阿哥却在去年的时候殇了,年仅七岁。这次带上她也算是个安慰了。

    太后把今年入选的绣女名册给康熙过目,康熙随手翻了一下,心里有数,御笔圈了几个人选:“这几个人留中,儿子另有用处,其他的或配与宗室子弟。”太后点点头,有意无意地拿起一叠纸:“哀家今日总觉得心神不定,时常夜不能寐,太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幸而有了这些,皇帝看看,这字,可有进步?”

    康熙恍然,太后是提醒他,郭络罗氏还在家关着呢只是,眼下老康并不想把她放出来,于是,老康笑了一下:“皇额娘,朕当初向您请示将郭络罗氏的处罚改为禁锢佛堂,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让她在佛前为额娘祈福,额娘年纪大了,儿子政务繁忙,有恐无暇顾及……”

    太后摆手:“哀家跟你提她,并不是要干涉你的决定。只是,你不要忘了答应哀家的事。”康熙点头:“儿子省的。”

    时间到了十月,秋闱放榜近在眼前,康熙也很关注这次大比的成绩。胤礽做太子的时候,大比每次都能让江南怨声载道。这一次,胤礽下台了,康熙特别派了文渊阁大学士组成阅卷组,空降两江总督府,专门负责阅卷。

    康熙关注这次科举还因为最近一直在苏州织造的秘折上出现的义门学子,号称江南书生的典范的义门,成绩又怎么样呢?

    避暑回来,胤禩继续停职,他的心思,也飘到了江南,眼看就要放榜了,他当然也想知道义门的学子们能不能一鸣惊人呢?佛堂里的妻子,她一定也很想知道结果吧?她一直对义门非常关注,指导他们赈灾,指导他们学以致用,甚至给他们写学训,让柯安派军人到义门来锻炼书生们的体能和团队意识。

    敏芝把义门学府当成了现代的全日制学府,从小学到大学一肩挑,毕竟金榜题名之后就要入仕为官做公务员的,根本没有更多的时间积累社会经验。现代十二年之后面临高考,考完了还能再深造,只要自己愿意,家里愿意,十几二十年完全靠别人养着。可是这些义门学子却不一样,他们的目标都是为国效力,敏芝好不掩饰地把义门的办学理念通过何焯告诉了每一位学子。

    胤禩对敏芝的安排从来不加干涉,他的潜意识里,老婆做这些事,一定有她的用意,江南这盘棋,老婆看上去比他看得更透。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他现在不在吏部了,即便这些孩子将来能够入选翰林院,他们的前途如何,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内。

    十月十五,终于迎来了放榜日,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少年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少年

    胤禩怒了,胤禛皱眉了,康熙捧着折子笑了,礼部满汉尚书抖着手捧着明年参加会试的名单,大眼对小眼:“怎么会这样?”义门书生没有中一榜解元也就算了,二榜九个亚元也没有他们的份,苏州隶属江南省,今年一省一共招七十名举人。听起来好像很少,实际上古代读书人本来基数就不大,农民占了绝大多数。

    礼部官员把江南省的名单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三遍,才再第六十七名看到了来自苏州义门学馆的人,可是一看他的年龄,他们又吐血了,什么这个孩子才十五岁?有没有搞错?十五岁就中举了?再看他的履历:十二岁之前一直被道士收养,入义门学习三年,第一次参加考试,就获得了当地童生中的第一名,成为江南省今年龄最小的秀才。他第一次参加乡试,居然就力压义门所有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考中了。

    礼部的人是知道今年考试题目的,说起来,科举考试,题目不是关键,背书的功底才是关键,八股的框架摆在那里,只要把各家典籍找准位置填进去就行了,当然,你还要保证落笔下去字迹工整,没有一个错别字,卷面清洁无涂改。然后就看阅卷老师的心情和运气了。

    因为考卷都是匿名批改的,老师给的都是字面印象分。除非你事先买通人家做做手脚什么的,不然考不考中完全看运气。而且,这种考试是没有标准答案的。好不好,全凭阅卷老师的判断。

    康熙得到礼部送上来的名册,第一个看的,当然也是江南省,但是看到结果,他却笑了。江南这趟水,有意思了。两江总督和学台……这两个又找事了……

    果然放榜之后,江南省那些没考中的书生全体抗议了,义门的师资力量和教学水平和别的地方比,高出不知道多少,得到的结果却是只有一个人考中,而且还是倒数第三名,这让人不能接受啊何焯更是气得脸色铁青,江南科考弊案屡禁不止,他们对这次考试的公正性很抱希望的,毕竟胤礽下台了,作为太子,党根基的两江三省,终于迎来了难得吏治较为清明的一段,再加上朝廷对这次考试的重视,空降阅卷管,无疑更保证了考试的公正性。

    然而,他们得到的结果是始料未及的惨淡。义门众人看着榜单,都有些难以置信,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考试时写的文章原模原样重写了一遍请何焯检阅。结果看下来孙嘉淦的文章除了字好看一点,并不比其他学生的好多少。他看下来,如果孙嘉淦的文章能考中,那么这次阅卷老师的口味应该没有特别怪才对,怎么会其他人全军覆没了呢?

    何焯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江南省另一位名师造访,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他怀疑这次考试有舞弊的嫌疑。何焯当时就惊了,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有一名学生这次也没考中,他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这名学生很气愤地告诉他,他家隔壁一个开杂货铺的老板,儿子前脚进考场,后脚他就命人买鞭炮庆祝了。

    这个杂货铺老板的儿子,平时除了会拨几下算盘之外,学识只能算勉强扫盲,而且他那一笔毛笔字奇丑无比,在那学生看来,他绝无可能考中。更重要的是,他那个秀才的身份,也是今年新得的,和孙嘉淦是同一批。

    孙嘉淦的才学以及文章,在义门里算是个中等偏上水平,还不算最出挑的,这样的人放在童生当中已经是一等一的亮眼了。可那个杂货铺老板的儿子,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可惜的是,考生或者导师是没有资格看到考卷的,也无从判断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猫腻。然而,学子们是烈性了,一些自视甚高的人尤为如此,当你自信满满认为这次一定能考中,让你典当了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就为了交考试费,当你像范进那样妻子老母在家饿得两眼泛花,就等着你中举归来,结果你却名落孙山,这样的打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后果就是,很多经不起打击,在举人门槛之外徘徊了数十年的老秀才首先崩溃,上吊的投井的跳河的,到处都有传闻说某某放榜第一天,回家就疯了,第二天就投河了。家里却连一口薄皮棺材都买不起,之类的传言。

    义门上下风声鹤唳,何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劝慰门下弟子一定要放宽心,不要计较一时的得失,大家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之类的。然而,事情并不像何焯想的那么顺利,中举之后,举人之间会有传统的联谊活动,孙嘉淦当然也是收到请帖的。按照何焯的意思,死读书没有意义,再加上小家伙是今年的头名秀才,又是年纪最小的乡试考生,名气早已传开去,要是拒绝参加联谊,恐怕会遭人诟病。

    孙嘉淦在何焯的书房里听何焯讲联谊的规矩,毕竟这对小家伙来说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从道士到平民的转换,之前在义门念书的时候,偶尔小朋友会穿道袍,何焯也没介意。这次 不一样,举子们聚会当然要慎重,更何况发请帖的人恰是今年的一榜解元公。

    孙嘉淦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老师,我觉得这次考试有问题,三年来,我们一直潜心八股之道各种题目的文章做了不下百篇,这次考试的题目也没有跑偏,学生记得老师给我们做过这题目的,当时纪师兄的排名还在我之上,怎么这次的结果会差这么多?”

    何焯叹了一口气:“这次的阅卷官是皇上钦点的,绝对不会有错,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能因此对同科不敬,记住了吗?”孙嘉淦无奈,只好点头退了出来。

    结果,这次联谊回来之后,孙嘉淦带回来的解元公和前十名亚元的墨宝,让何焯老练涨得通红,孙嘉淦更是拿出了第十一名举人作的诗,居然只是一首打油诗,毫无文学美感。孙嘉淦更是一脸嫌恶:“学生见了他们,后悔了,宁愿晚三年再考”

    何焯愤怒了,何焯爆发了,爆发的结果就是联合两江三省五大名师,联名上书两江总督,痛斥腐败愚弄斯文。当然,结果是没有结果。可是何焯是什么脾气,你以为留中就没事了?我继续上告。我豁出命去也要上告

    孙嘉淦却把他拦了下来:“老师,您年纪大了这件事就交给其他老师和学生们去办吧”何焯泪眼朦胧:“是老师没用,要你们一味隐忍,结果却被人再三欺辱,如今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为师愧对你们”孙嘉淦却很不以为然:“老师这和你没有关系,明着就是有人欺压义门,上层官员之间的龌龊而已。学生明年要参加殿试,不如现在启程进京,学生记得师傅说京城有座登文楼……”

    孙嘉淦话没说完就被何焯打断了:“明月,你别乱来,登文楼击鼓可不是儿戏,周围警卫森严不是你一个小小孩童可以上去的”小小少年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应了一声:“学生只是随意一说。”何焯叹气:“你要早去京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为师修书一封先行打点,再让门下师兄陪你一同进京。”

    十一月,孙嘉淦和同门师兄纪容舒等一行三人奔赴京城,他们没有按照老师的意思拿着信去拜访胤禩,而是住进了一家客栈,三人依然密谋告御状。由于孙嘉淦是三人中唯一有资格参会试的。

    一路之上又充分表现了他高于同龄人的机智冷静,所以纪容舒等也没敢把他当师弟看待,反而以他的意见为主。民告官要么去九门提督府,要么胆子大一点,直接到刑部去告。但是孙嘉淦觉得机会都不大。他选择了机会最大的地方,胤禩的老东家,吏部。

    当然,不是吏部衙门,那样一定无功而返。他们蹲守在吏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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