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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29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线转回,一夜大雨下到黎明时分仍然未见停歇,而胤禩他们却该上路了。还是胤禩的两名庄丁第一时间准备好洗漱用具,送到胤禩等人跟前,只是早点的事儿却让他们犯了难,昨儿主子一时心慈,他们带着原来够吃几天的干粮全部分了出去,现在却叫他们犯了难,上哪儿去给主子们弄早饭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正对着他们的后殿门开了,一阵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小道童,穿的和老道一样,也是打着补丁的破旧道袍,梳着双髻,微黄的头发和矮小的身子显示还是个稚龄幼童。

    只见他把伞靠在门边,将臂间挎着的篮子递给两个庄丁,奶声奶气地说:”给,这是我和师尊一早上山去挖的,世尊叫我送来,你们的早点”纪容舒这会儿也醒了,见到道童嬉皮笑脸地上前:“小明月,你那么早就跟道长上山了啊,怎么也不叫上我呢?”

    明月一脸嫌恶地看着他:“你?指望得上么?每次来都睡得跟猪一样我才不要理你”纪容舒摸摸鼻子:“哎……我不就被你抓着一次么,怎么变成了每次?”明月不再看他,小鼻子哼了一声:“师尊说了,这雨得下好久,你们若急着走,马棚里有蓑衣,自己去拿吧”说罢一转身拿了伞径自走了,也不行理打招呼。

    被鄙视的纪容舒不好意思地开口了:“那个,明月是道长的弟子,也是道长收养的孤儿,年幼无知,还望各位不要见怪才好。”

    胤禛苍白着脸,一夜静坐让他有些端不住架子,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两个庄丁打开盒子,原本对白面馒头和热粥就不抱希望的他们还是傻住了,里面竟然是三个面目狰狞的红薯。

    关键它们既不是烤的也不是烘的,而是带着新鲜藤蔓的生红薯,联想到明月说的,这是他师傅大清早上山挖的,两个庄丁囧了。你干脆不提供早饭也就算了,咱也不会埋汰什么,如今你送来这三个玩意儿,你叫我们怎么在主子面前说你好啊

    胤禛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冷面王受了一晚上的窝囊气,此时再看到三个生红薯,再也按捺不住:“把这东西扔了,咱们走”家丁却尴尬地笑着对胤禩:“主子,这其实是可以生吃的,而且,它是……甜的。咱们庄子上也有种植。”

    胤祥对八哥的这两个奴才深信不疑,一路走来都是这两个奴才变着法儿伺候他们吃喝,这大清早的空腹上路实在有点招架不住,一听他们说红薯能生吃,立刻就信了:“既然能吃,那就吃吧,反正这一路过来咱们什么苦都尝过了,也见过人家吃泥土吃死的。生吃番薯而已,别又让老道看扁了”

    纪容舒此时才对这位十三贝子刮目相看,乐观,干脆,爽直,有时像个大男孩般依赖着两个哥哥,但是关键决断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第一个说话的,行事光明磊落不拖泥带水。这种性格长在一个皇室阿哥的身上,着实让人心生几分敬意。其实他本来想站出来证明红薯是可以生吃的,因为他和他的师兄弟们都吃过不止一次。

    两位庄丁得到胤禩的首肯,从身上摸出小刀,三下五除二把三个红薯的皮削去,露出微红的果肉,满意地点点头:“主子,颜色越是深的,吃起来越甜,您就当它是苹果这么吃。”说着把红薯递给胤禩和胤祥。最后的一个却是递给纪容舒:“书生,你吃吧。”纪容舒看看拿背对着他的胤禛,小步蹭过去:“这个真的能吃”

    胤禛却头也不回:“赏给你了”纪容舒气息一窒:赏?真真说笑了,这是老道士上山挖来的,你知道这儿的荒山下过雨之后有多危险么?你知道发大水这段时间灾民们把红薯当成珍珠宝贝么?你什么态度

    小书生怒了,怒的结果就是学着胤禛哼了一声,咬了一大口,咔嗤咔嗤吃得那叫一个香。胤祥却有些不忍,问庄丁借了刀子,把自己的红薯一切二递给胤禛:“哥,吃吧。真的是甜的,这荒郊野外的,要弄到吃的不容易,咱们还要赶路呢”

    胤禛却牙关紧咬,说什么也不松口,胤祥无奈,把半个红薯用东西包了,放在自己贴身的袋子里,随即苦笑:“咱们还真实入乡随俗了,什么时候薯都那么珍贵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备个几车出来。”

    胤禩长叹一声,心里也是一阵苦涩,微服私访是你想出来的,如今三人落到这般田地,你却端起了架子,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听老婆话,备足行礼,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三人出齐云观的时候,雨依然下着,身上的蓑衣带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此时的皇子们早已被埆磨得没了脾气,穿了蓑衣牵了马,冒雨在林间小道上奔驰。他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在老道士的眼睛里,此时的他遥望三匹马远去的方向,对身边的徒儿说:“明月,他们三人中,你最喜欢谁?”

    明月偏头:“嗯……师尊,明月喜欢的那个,感觉像什么事儿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处变不惊淡定自若,那两个家丁也很好。”老道士捻须:“他身上有一股变革的力量正在发芽,如果能顺利长成,这个人,会是你未来效忠的对象。现在,我们回去吧。”

    小小的孩童遥望远方:“师尊,会是他么?您曾说过明月的未来是……”老道的衣袂在风中飘动:“等着看吧……”

    前面胤禩等三人一路奔驰,早已跑出了好几里,周围的景物都淹没在密集的言语中,要不是有纪容舒在前面带路,这种天气,他们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多久之后,原本在马上保持姿势的胤禛忽然一头栽倒,跟在他身边的侍卫惊呆了,呼喊中几匹马撞到了一起,斗笠和蓑衣齐飞。胤禩和胤祥也被吓住了,他们此时是在官道的半当中,前不着村后不挨寨,胤禛突然昏倒,这怎么办才好?

    索性的是,护卫及时出手,胤禛被固定在马背上没有跌落,此时连胤禩也犯了难:往前走?往后退?还是停在原地?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柯安和牧仁出现了。其实他们一直都在胤禩他们前面一点的位置,替他们先行探路。胤禩夜宿齐云观的时候,他们就在前面的山头上搭了个临时帐篷歇宿。

    这会儿在前头左等不来又等不来,柯安有点不放心了,原路返回一看,却发现大部队停在路上中,大家身上湿的跟落汤鸡一般,胤禛更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牧仁和柯安对视一眼,同时上前:“主子,奴才们身上有药,赶紧把四贝勒安顿下来,不然染了病就糟了。”胤祥见到两人,对八哥的崇拜就好比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八哥,你真神了”胤禩却皱眉:“既然如此,还不快上前帮忙。”

    众人把胤禛护到一处粗壮的树下,巨大的树冠挡住了了大部分的雨水,地面还算干燥。胤祥目瞪口呆地看着柯安迅速清理出一片空地,又从马上的行礼里出去油布和绳索。到底是在军中呆过,一看见这些东西他瞬间明悟了,跳下马来就来帮忙,却见牧仁几个闪身,消失在林子里。

    不多时,柯安的简易帐篷支了起来,地上居然还铺了厚厚的一层树叶,树叶上盖着油布,两个人躺在里面都绰绰有余。胤祥不由感叹:“你们这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柯安的声音透着干脆:“这只是一种方法而已。”

    话音刚落,牧仁带着他的跟班回来了,此时胤禛的侍卫脸上才流露出羞惭的神色。牧仁带着他的跟班去找引火物和吃的了。胤禩等人把胤禛扶到帐篷里,胤禩皱眉:“难道你们要在这里煎药?”

    柯安摇摇头:“主子,不用煎药,只把药热一下就好了。”说着,从马上的一个藤箱里取出一个瓷瓶:“福晋一早就让大夫们煎好了少量药剂,让我随身带着,一路上给灾民用去不少,如今所剩的,只有几瓶了。”

    全体呆滞,包括胤禩自己:“她……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些?”柯安笑了:“庄子上的大夫们一直都在研究怎么能让煎出来的药长时间保持药效,奴才出京的连两日,福晋就送信来,要咱们彻夜煎药,准备了各种疗效的药剂,嘱咐奴才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胤祥羡慕地看着胤禩:“八哥,弟弟真是太羡慕你了……”胤禩的眼神里透着惊异和各种莫名的情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许多的事儿呢?”柯安一边生火一边说:“福晋说了,这些都是小事,不用报备,爷需要的时候,能用上就最好了。”

    由于一直下雨,牧仁捡来的树枝都是潮的,柯安试了几次都没能把火升起来。那边牧仁已经把射下的麻雀鹌鹑等弄干净拿树枝穿好了。见柯安犯难,伸手拿过火刀火石:“我来吧。”

    只见他用蒙古刀把捡来的湿树枝劈成条状,撕了一根布条绑在一头,用力甩了几下,再把吹燃的火折伸进去伸徾去,很快,包在里面的几根木条冒了烟,此时在他身前,已经有一堆劈好的细木条,边上的柯安也明白过来,迅速把树枝劈细,一束一束扎好放在地上互相碾压揉搓。

    很快小火堆变成大火堆,此时再加入粗的枝条也能燃烧了。药热好了,胤祥亲自给胤禛喂了下去,其实胤禛只是轻微受寒加上饥饿,吃了药加上一些肉食,很快恢复过来。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冷面王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对着胤禩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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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合一章节,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第一百一十五章 都病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都病了

    苏阳县的情况比大家想象的还要糟糕,虽然义门的书生们已经十分尽力,依然阻挡不住大自然收割生命的脚步。胤禩他们到达的时候,看见的,正是活人拖着板车,上面堆的全是尸体,县衙早已空置,县太爷不知溜到什么地方去了,方圆百里,哀鸿遍野。

    胤禛的身体很虚弱,可是心气儿却被烧得高高的一到苏阳上手就把县令羁押了,并且以苏阳县令的和钦差的共同名义,广发请柬把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全部请到县衙大堂,那些官员还以为皇子请他们吃饭呢,谁知一到堂上,胤禛毫不客气:摘乌纱脱官袍,给他们换上叫花子的破衣服,交给胤祥一并看管,送他们去大堤上做苦力,谁要是敢偷懒,鞭子伺候。

    胤禩则和纪容舒一起找到了义门负责救灾的临时负责人,详细了解了赈灾的进度,让他稍微有点放心的是老爷子终于松口了,让江南所有官员把救灾当成第一要务,一路绿灯。

    就如同堵车时最怕堵着不动,只要能动,哪怕是龟速,也能让司机看到希望,赈灾也是一样,不怕困难重重,就怕无所作为。现在,有了上级部门的配合,灾区所需物资一批一批地运来,陆路水路火力全开。很快灾区的民心稳定下来,

    胤禩跟着义门的人一起安顿灾民,分发食物,安抚他们去情绪,没人知道他是阿哥,义门上下起初还有些战战兢兢不敢逾礼,到后来发现八贝勒不但平易近人而且还很虚心诚恳,甚至愿意向自己的侍卫学习包扎急救的技巧。

    甚至,胤禩还跟他们一起去疑似被瘟疫感染的地区,给哪儿的人送医送药,死咬不怕受到感染,渐渐地,义门学子们对他心悦诚服,不用纪容舒浪费口水,大家欣然接受了这个临时加入的“义门”新成员。

    就在江南赈灾运动如火如荼的时候,京城里的胤禟和胤俄却是一身冷汗,敏芝画像上的男人其实并不难找,确切说起来他又一次主动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白天,他大摇大摆地流连于勾栏瓦舍,与普通游客无异。晚上他在家夜夜笙歌,宴请京城名流,高谈阔论,酒酣热耳之际大肆宣称自己乃是草原雄鹰,任何人不能出其右。他要扫清所有障碍,称霸草原。

    这语气,这作风,和当年敢指着康熙的鼻子骂娘的葛尔丹如出一辙。敢在天子脚下如此猖狂口没遮拦,恐怕也只有他葛尔丹的血脉。其他就算是蒙古亲贵,进了京城都还知道要夹紧尾巴做人。

    然而奇怪的是,这个疑似葛尔丹亲戚的男人在京里如此嚣张,身为监国的胤礽却只当没看见,任由他结交权贵,大碗喝酒大快朵颐。

    胤禟和胤俄觉得事有蹊跷联合胤祺和胤佑一封奏折递交到了军机处,胤礽却把这封奏折原封不动送往江南,康熙却只批了四个字:“朕已知闻”胤禟胤俄傻眼得知消息傻眼了,这算怎么回事儿?这可是危险分子啊,搞了半天是皇帝不急他们在边上穷紧张。

    胤礽实际很郁闷,他虽然监国已经多年,朝堂上的文臣多半都是他的根基。然而,兵权却是他的缺门,康熙把兵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兵符一共三枚,一枚在兵部满尚书手中,一枚在第五代铁帽子郡王世子爱新觉罗德韶手中,此人的先祖是清初赫赫有名,传闻娶了孝庄太后的摄政王多尔衮的同母弟弟多铎的重孙。

    顺治当初严惩多尔衮一脉,多铎因此降为郡王成了信郡王,而德韶正是他的孙子三十五年封为世子。跟随康熙西征葛尔丹,当时就把三枚兵符中的一枚交给了他。

    这也是变相告诉宗亲们,罪不世袭,皇恩可世袭。只要是忠于他康熙的,无论你以前得到过怎样的恩宠,如安亲王岳乐,亦或以前怎么得罪顺治。一改不论,我只看你眼下的表现。

    多铎一脉就此崛起,要知道,就算是先祖封的克勤郡王岳托一脉,将领层出不穷,也没有资格岲格掌握兵符。而信郡王世子无疑成为大清武将中冉冉升起的新星。

    最后一枚兵符在康熙皇帝自己身上,睡觉时压在枕头底下,想要调动兵马,需要三枚兵符中的两枚同时出现,加上康熙手谕,加兵部檄文才能实现,三个条件缺一不可。让太子郁卒的是,信郡王世子这会儿屯兵川内,人不在京里,他唯一能调动的兵部的兵符和檄文等于报废了。

    胤礽此时才意识到康熙要他监国,实际就是把他当看门狗一样使用,颓废的他心里不断研磨着怨恨和暴戾,看谁不顺眼就灭谁,朝堂上人心惶惶,基本上胤礽说一,没人敢说二。

    军机处的奏折奏折堆积如山,他高兴了就过去画个圈儿表示已阅,不高兴了就把小本本堆在毓庆宫的地上,一本本铺开,自己和男宠女宠在上面蹦达。弄脏了也不可惜,直接废纸篓里扔了算数。

    可以说,太子这会儿的心思全在怎么把兵权弄过来,其他的事情全不关心,什么葛尔丹的亲戚,谁爱关心谁关心去吧。

    康熙也很无奈:又要打仗?没钱怎么打仗?反正这个人最大的目的不过就是几片草场,牛羊和女人什么的。随他去吧,留着他也好给那些个王公贵族提个醒儿,别天天光想着吃喝玩乐,平时也要多练练兵,强敌环伺啊

    康熙没有余力管葛尔丹的旧部和残余势力,使得他们获得了充分的时间完成重组和新生,当他们再度以霸主的身份站起来的时候,康熙再想到派兵剿灭,为时已晚。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前京城这颗定时炸弹在呆了将近一个月后,拖拖然离去。

    胤禟和胤俄松了口气,敏芝也松了口气:神,你终于走了,你在这里我压力很大啊,两只眼睛一只要看着你一只要关系江南那边的动静,太考验人了

    而等他走了以后,胤禟那迟钝得让敏芝牙疼的情报网才得出最终结论,此人是葛尔丹的侄子的儿子:葛尔丹因策。敏芝才不管他是谁,人走了就没人盯着牧仁了,她也就放心了。

    京城恢复了平静,胤禩还在南方拼搏,九福晋这时候却早产了,愣是把敏芝吓出了一身冷汗,经过一个昼夜的折磨,董鄂氏生的又是一个女娃,胤禟崩溃了,三个女儿了啊

    儿子,他的儿子究竟在哪里啊扔下产后虚弱的董鄂氏,小九跑到宜妃那儿去诉苦了,宜妃戳着儿子的光亮脑门儿:“商人重利轻德,叫你掉在钱眼儿里不出来,赶紧的想办法疏财积德去吧。

    于是,苦逼的小九某天找到正在帮忙伺候他老婆月子的敏芝:“八嫂,听说八哥在江南很困难,需要弟弟帮忙的,你只管开口”敏芝斜眼看他一脸肉痛的样子,心里叹气:这个胤禟啊,真是把一个铜板看得跟山一样大,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貔貅投胎,一门心思得只进不出。

    九贝子府一连三个格格的消息传到康熙耳朵里,老爷子一扫原先的阴霾,畅快地笑开了,这世上还有比朕跟无奈的人啊。朕的困难给点儿时间给点儿钱就能摆平,可是生不出儿子这茬,却是上天不待见你啊,就像朕的那个老王叔博果铎,姬妾外室无数。年逾五旬却没有一个儿子,常常在朕跟前老小孩一般的哭诉。

    儿子这东西,没有的时候拼命求,有了之后又嫌多,哎……康熙感叹着自己编号已经二十二的儿子们,这儿子多了也闹心啊。眼瞅着毓庆宫里那个撒泼打滚,江南这三个看上去还靠点儿谱。

    刚这么想着,靠谱的儿子们出事了,先是在大堤上“溜官儿”的胤祥,洪水实在大了一点儿,堤坝实在脆弱了一点儿,一个水浪拍过来,卷走了几个官儿,胤祥慌了,这笔帐算到谁头上去好?皇阿玛问起来,这不是给四哥闯祸么?

    于是,十三出事了,为了救被水卷走的官员,自己被卷走了。等胤禩带着义门的人找到他的时候,这娃已经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捞起来就剩一口气儿了。

    紧接着出事儿的是胤禛,按理说,他在县衙里呆着,不吹风儿不沾水的,这完全就是让他养病来的,谁知胤禛的脾气,火气一上来,谁也挡不住,硬是拼了几个通宵,把县里加压的公务和看不懂的账本全部理了个门清儿。于是,原本就病着的身体罢工了。

    这两位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第三个倒下的胤禩,他倒下之前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和义门书生正给灾民发午饭呢,一不留神就栽倒了,而且一倒下就是神志不清糊话连篇。紧赶慢赶送回来,郎中一搭脉,神色无比凝重,诊断结果让胤禛和胤祥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八贝勒感染了瘟疫

    第一百一十六章 拒绝封赏

    第一百一十六章 拒绝封赏

    三个儿子都病了,老康同志坐不住了,先是把自己身边的太医一股脑儿送到苏阳县,然后又拍了一个以内大臣牵头大学士为中坚力量的工作组去接替三位阿哥的工作。

    太医一到,三位阿哥的病情第一时间确诊,胤禛为劳累过度加上水土不服,胤祥是水淹了,拎起来晒晒就没事,唯独让大家头疼的是胤禩,他被确诊得了瘟疫,这毛病在古代和天花,伤寒(肺结核),疟疾并称四大死亡率最高的顽疾。现在胤禩被确诊得了瘟疫。胤禛胤祥等就必须立刻转移治疗,因为瘟疫的传染速度是非可怕的。

    于是,康熙下旨,将胤禛和胤祥接到江宁曹家,与自己一同返程,胤禩则留在苏阳继续治疗,至此,三位钦差的江南之行匆匆划上句号。

    康熙下令封锁苏阳县,等于是默认了苏阳现在是一座死城。胤禩身边伺候的人倒是不少,柯安牧仁陆九和两个家丁,五个人轮番伺候他。只不过清朝的医疗条件有限,胤禩的病时进展非常缓慢。

    八月中旬,康熙赶着回京过中秋节,胤禛和胤祥跟着一起回了,由于封锁消息的缘故,敏芝一直都不知道胤禩在江南生病了。一心等着他回来一起参加中秋节的八旗家宴。可是康熙回京那一天动静这么大,她还以为胤禩跟着一起回来的,没想到等啊等,等得日落西山,胤禩依然不见踪影。

    第二天一早,下人来报说贝勒爷昨儿没有跟圣上回京,这让敏芝脑中警铃大作:康熙没有带她他回来?这是怎么回事?敏芝正想着找胤禟胤俄去问消息,他二人齐齐上门了。

    敏芝还没开口,胤禟苦着一张脸:“八嫂,大事不好,八哥病了,四哥和十三弟都病了,可皇阿玛只带了他们二人回来,却把八哥留在了苏阳县内养病,八嫂,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敏芝一听说胤禩病了,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皇阿玛没有说是什么病?”胤俄哼哼唧唧地:“我问了,皇阿玛只说不宜搬动,我看八哥八成是摔着了”敏芝一愣:不宜搬动?没听说廉亲王缺胳膊缺胳亰断腿儿啊什么病不宜搬动?

    正在敏芝坐立不安的时候,南边来信了,信的内容让她一阵恐慌,苏阳县全县封锁,胤禩和数十位义门学子被困。情况不明。敏芝一下子明白了,胤禩根本不是摔了这么简单,一定是什么更严重的事,导致皇帝下令封城。

    这个时候,我能做点什么呢?敏芝坐在书房里遥望窗外,这就是什么坑爹的历史啊。胤禩怎么跟唐僧似的处处有难步步该灾。心里着急,恨不能立刻出京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内宅女眷在大街上遛弯都得乘马车,更别说出京了,根本没可能。

    抱着两个不谙世事的儿子,敏芝心里一阵委屈:尼玛就不能消停一会儿,知道自己豆腐身子还折腾,这下好了,指不定什么绝症呢,等过几天皇上下旨来个追封,我就彻底孤儿寡母了,还指望你封妻荫子呢,你这块烂门板破,破门板

    远在江南病榻上的胤禩根本不知道敏芝的抓狂,他正昏昏沉沉地接受太医的各种折腾,什么汤药,针灸,总之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陆九天天求神拜佛保佑主子长命百岁。

    中秋节前两天,一道旨意到了贝勒府,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喊的是八福晋接旨。敏芝战战兢兢地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这是一道追封的圣旨。谁知念出来的却是,太后想看看弘旺和弘晢这对双生子,特地下了懿旨让敏芝把孩子带进宫给她解解闷儿。

    敏芝心里狐疑着,太后这是哪一出?弘旺弘晢都快两年了,老太太除了满月和周岁赐下礼物之外从未提出要见面,眼下胤禩说难听点生死未卜,她老人家这是变相提示我,某人命不久矣?

    敏芝接了圣旨,打发了两个前来假意问安的侍妾,抱着儿子带了嬷嬷跟太监进宫。到了寿安宫,太后很是怜爱地抱过弘旺,一个劲儿夸他长得像胤禩,生得极好什么的,敏芝虚应着,愈加不安起来,难道胤禩真的回不来了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多时,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声。敏芝心里突得一跳,慌忙起身迎接。

    康熙进来,一件敏芝和两个孩子,立刻和蔼地说:“老八家的,别拘着,坐吧。”敏芝谢坐,却惊异地看着康熙伸手抱过弘晢:“弘晢,认识朕么?”

    敏芝黑线,你都说朕了,他还能说不认识?果然。弘晢很欢快地借口:“皇玛法,皇玛法”那欢乐的程度仿佛康熙是一根棒棒糖。

    康熙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摊开手掌任由小家伙在自己的掌心挠痒痒:“皇额娘,朕看,老八家的这两个都不错啊”太后点点头:“我也觉着都不错,皇上定夺吧”

    敏芝一个惊跳:定夺?定夺什么?弘旺和弘晢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敏芝一紧张,顾不得合不合规矩开口就说:“皇阿玛,媳妇有一事……”

    话还没说完,康熙过头,不冷不热的声音:“老八家的,朕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事儿容后再议。”敏芝一阵晕厥。容后再议?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就容后啊?

    悻悻然闭上嘴,等待”容后“,康熙说话了:“朕喜欢弘晢,皇额娘喜欢弘旺,既然这样,朕就封弘旺为世子,弘晢恩养宫中”敏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皇阿玛,这……这万万不可”

    康熙不解地看着敏芝:“老八家的,你说什么?”敏芝咽咽口水,压下对康熙自作主张的厌恶,“怯懦”地开口了:“媳妇无状,请皇玛嬷皇阿玛恕罪,只是,旺儿和弘晢还小,福分太重,恐怕两个孩子受不起……”

    眼瞅着太后皱眉想说话。敏芝抢先一步:“皇玛嬷,皇阿玛息怒,两位喜欢旺儿和弘晢已经是他二人最大的幸运了,至于封赏,两个孩子刚满周岁,无尺寸之功,焉能讨赏?再者他们的父亲仍在病中,他们却在宫中享受封赏和恩赐,我怕将来,他们会身戴不孝之名请皇阿玛和皇玛嬷体谅媳妇的心,收回成命”

    康熙镇住了,太后也镇住了,身戴不孝,这是多大的一条罪名啊,康熙以仁孝治天下,如今却被指责让自己的孙子身戴不孝。顿时脸上不好看了。

    边上太后蹙眉:“胤禩媳妇,皇帝这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两个孩子好”敏芝咬咬牙,心里默念,胤禩啊,你要争气啊,你一定要争气

    退后一步,屈了屈膝:”皇阿玛,您对我们爷和两个孩子的好,爷和我都铭记于心,万死不能报答。无论您让我们做什么,付出什么,都是做小辈做臣子应当应分的事儿,我们爷若是在这儿,断然也是这几句话。”

    康熙的脸上有一丝动容,嘴唇抿紧了。敏芝低着头,不去看上面两位的表情,尽力咬紧后槽牙不让自己紧张:“皇玛嬷,皇阿玛,我们爷病了,媳妇心急如焚,两个孩子虽然年幼不能言,但血脉亲情是想通相连的,如果他们长大以后知道自己的恩宠和地位,是用父亲的病痛换来的,媳妇难以启齿跟他们解释,贝勒爷回来,恐怕也会心有芥蒂。媳妇恳请皇阿玛收回成命,让媳妇带他们回家,媳妇愿意常住佛堂,为丈夫祈福,直到他平安归来”

    太后到底年纪大了,容易动真情,被敏芝的一番话说得泪水涟涟:“皇帝,这真是难得的好媳妇,我看,就依了她的请求,让她们娘三个回府,我相信,她们的诚心,菩萨会听见的。”

    康熙却怒了:“老八家的,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朕封赏自己的孙子,就是诅咒自己的儿子了”敏芝跪倒在地,一遍一遍地磕头:“媳妇不敢,媳妇不敢,皇阿玛请您收回成命”康熙哼了一声:“君无戏言”

    敏芝人跪在地上,脸对着地砖,嘴角却勾起来:我儿子是你的孙子,我还怕你亏待他俩?现在推辞,不过是为了胤禩回来能捞点儿同情分罢了,我算是看准了,你们家的男人都这副德行,人家要,你偏不给,人家不要,你上杆子硬塞。都是一样的犯贱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皇阿玛息怒,弘旺和弘晢都是您的孙子,媳妇明白二老的疼宠之心,但两个孩子还小,媳妇不忍心他们在光环底下生存,请皇玛嬷皇阿玛体谅”

    这句话已经撇开了胤禩能不能活着回来的因素了,直接告诉康熙敏芝最深层的担忧,如果康熙真的下旨封了,八贝勒府将永无宁日,胤禩一个小小贝勒,小儿子和弟弟都被康熙养着,大儿子又入了太后的眼,他若是死了倒也罢了,要是活着回来,这样的恩宠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么?

    不行,这个恩典是千万要不得的,一定要推掉

    第一百一十七章 舆论的力量

    第一百一十七章 舆论的力量

    最终,还是敏芝获得胜利,康熙被她磕头磕得心烦意乱,架不住太后还在边上掉眼泪,心里一口气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合着自己好心好意封赏孙子,被你嘴皮子这么上下一凑合变成了诅咒儿子短命了真真荒谬你不要是吧,不要就算了不知好歹的东西康熙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敏芝叹了一口气:“皇玛嬷,媳妇无知,惹皇阿玛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太后抹着泪:“你这孩子,竟然有几分我们草原女人的硬气,罢了,带着孩子回去吧,多照顾着点儿自己的身子,你皇阿玛不是真的恼你”敏芝这才假装松了一口气:“媳妇告退”

    成功保住儿子,敏芝的心放松了一半,带儿子去给惠妃和良妃请安,隐瞒了胤禩生病不归的事实。只说尚未接到书信,不知情。宽慰了良妃几句,这才回到府里。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阖府上下吃素一个月,又把两个小妾抓出来告诫了一番,这才带着两个孩子搬到了佛堂里。

    说是佛堂,其实佛龛背后的生活空间很充裕也很丰富,有宽大的软塌,有桌子椅子屏风。住在里面一点儿都不清苦。每天厨房师傅们都会变着法儿的做些素点面食什么的送来。敏芝只需拿几本经书放在那儿摆摆样子就行了。最关键的是,祈福这段时间,敏芝不能见客,不能和人说话,要保持“静默”的状态,

    其实,对她来说祈福什么的都是假的,在她看来,只要康熙下了死命令,什么疑难杂症治不好,清朝又不想现代,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病症,所以胤禩一定能回来的,就是时间长一点罢了。

    白天抽一段时间抄写经书顺便练练字,晚上掌灯之后,跪在蒲团上冥想片刻。一天在这上头用不了两个时辰,可在旁人看来,福晋可真实虔诚的紧,早上睁眼第一件事儿就是查看昨晚上抄经抄到哪里,晚上睡前还要检查一边香是不是燃着,蜡有没有熄灭。

    敏芝闭门谢客,可急坏了胤禟和胤俄,他二人还以为嫂嫂在家窝着想不开了呢,一听到敏芝是给胤禩祈福,两兄弟一合计,也让自家的女人和孩子们念起了经。

    为了这个,小九还对自己的嫡福晋董鄂氏另眼相看了,名门闺秀到底是不一样,那一手字写出来,透着一股子灵秀之气。

    和那些个只会搔首弄姿的女人一比,气质就甩开人家好几条大街。可是……小九杯具地想着:你要是脾气能和胤俄的家里的那位中和一下,我至于天天担心后院起火么?

    胤禟是担心后院起火,胤俄家却是已经起火了,十福晋某日闲来无事,想看看府里的帐,究竟钱是怎么花的,没想到一看下来,郭络罗氏的消费水平比她这个嫡妻高出好几个档次,蒙古女人怒了,人比人气死人么这不是,你喜欢她,我不计较,你给她吃好的穿好的,我也不计较,可你不能让我看见账面上一半以上的开支都是她的胭脂水粉,胤俄,我要你好看

    于是,在敏芝闭关的这段期间,外面妯娌团里热闹非凡,直郡王继夫人王氏进门没多久就怀上了,此时正在安胎,弘昱备受冷落。胤禛回家养病,不料弘盼夭折,双重打击之下,胤禛递了请长假的条子,也学敏芝闭门谢客。

    现在四贝勒府里就剩下弘时一根独苗了,听到秋菊递进来的的消息,敏芝暗叹,纽钴禄氏,我倒要看看你的弘历生出来是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竟让康熙养在养在身边教导猛然想起康熙说喜欢弘晢的话,敏芝猛得一个寒颤,天哪,会不会是她想得太多了呢?

    原本,敏芝对胤禛的怨念,仅仅来自与对历史的了解,他残害八阿哥,赐死八福晋,让八阿哥断子绝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敏芝,慢慢发现即便抛开历史不谈,胤禛还是让她觉得寒碜。

    一个对自己都逼得那么紧的人,你怎么指望他会对别人好?哪怕是妻子儿子,在他眼里都是工具。他对十三好,也是看中了十三的忠犬特质,不断压榨他,害的他英年早逝。敏芝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个人活着实在太寒碜了.

    一个月过去了,南边依然没有半点消息,敏芝继续闭关,两个月过去了,小九家的侍妾又生了两个女儿,小九在家建起了观音阁,供奉送子观音,命令大小老婆初一十五必须烧香磕头。

    敏芝心里却乐了:小九啊,五个女儿了,未来你们家的关系网最庞大啊,只要胤禩不惹事,大家都太平,胤禟至少封个郡王,他的女儿就是多罗格格,若能再往上便是和硕格格,五个额驸啊,这是多么庞大的群体

    又一个月过去,时间已经到了十月中旬,庄子上忙得热火朝天,然而今年,所有的事情却只能丢给胤禟和胤俄,忙得他俩脚不沾地。偶尔胤禛和胤祥也会差人上门来问需要什么帮助,都被敏芝谢绝了,她依然把自己缩在佛堂里。

    原本装装样子的她,现在真的虔诚起来,过了十一月就是年关了,你还要我等多久呢?出门前我再三嘱咐,你只当我妇道人家见识短,现在你出了事,叫我这个妇道人家困坐愁城。胤禩,这样玩有意思么?每次你折腾自己的同时,也是在折腾我啊

    敏芝在佛前默默祷告,祈祷不知身在何处的他尽快出现,八贝勒府大门重开,憋屈了这许多日子的怨气好出去透一透。胤禩却在遥远的南方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有了好医好药,他的病再慢有一个半月也缓过来了,而缓过来的他却没有给京城捎信,也不让别人往京城捎信,反而一直瞒着,让太医能在苏阳县多留些日子,控制一下苏阳的疫情,毕竟,因为他这个皇子在苏阳,好医好药才会源源不断地送来,要是他一走,谁还会管老百姓的死活?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敏芝的强硬态度,刺激了康熙,他坚决不做诅咒儿子的事情。因此,内务府加大了对苏阳县的物资供给,到后来皇上也纳闷了,我扔下去的东西都能把你小子埋了,你小子怎么还不见好呢?还伸手问老子要这要那?

    终于,踏入康熙四十四年最后一个月,胤禩慢吞吞地上了道折子,表示自己“痊愈”了。可以返京了。老爷子一看,你小子舍得回来啦?朕都快被太后怨死了,你媳妇在家整的跟贞洁烈妇似的,搞得街头巷尾都在传。各种舆论都指向你小子已经归天了。害的太后天天想着你就哭。

    老康同志郁卒了,一道圣旨把胤禩接回了京,先去寿宁宫请安,老太后见着他竟又是两滴眼泪:“好孙儿,平安回来就好”搞得胤禩受宠若惊,太后不是一直只疼五哥的么?什么时候见着自己也那么激动了?

    接着是去养心殿见康熙,老爷子一见他,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子可养好了?”胤禩莫名其妙,老爹怎么这个态度:“谢皇阿玛关心,儿子已经大安了。”“你安了?朕不安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京里的这段日子,朕这养心殿的地砖都给来探你病情的人磨掉了三寸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回家继续养着吧,把你媳妇儿接出来,少时朕有赏赐到你家,你看着她一点儿”

    胤禩满腹疑虑地消化着康熙这段怎么也听不明白的话,采萱又做什么好事儿了?什么叫接出来?她去哪儿了?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种疑虑在他见过惠妃和良妃之后更加深了几分,惠妃对他说的是:“回去对你媳妇儿好一点儿,她为了你,可真是……告诉她惠额娘站在她这一边”良妃更为夸张,直接哭成了林黛玉:“儿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采萱这孩子不知要做出什么傻事来,她把自己关在屋里足足三个多月啊,这不吃不喝的,你还在额娘这儿瞎晃悠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胤禩狐疑,胤禩错愕,胤禩莫名,胤禩完全不相信,采萱会为他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吃不喝三个月?不可能这女人心里想什么都不会想着他谣言一定是谣言

    但想起太后皇阿玛的奇怪言语,胤禩又不淡定了,一出神武门,牵过快马,往贝勒府狂奔,差点把来接他的胤禟和胤俄从马上扫下来,胤禟他们只觉得身边一阵风扫过,转头一看:“八哥?哎……八哥……赶紧回家看看嫂子……哎……”远远的,胤俄的声音传进胤禩的耳里,他的心更慌了,脑子里想的都是一路走来这个女人一点一滴的关心和细致入微的照顾,她竟然是爱自己的吗?怎么自己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呢?采萱,我回来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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