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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26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手绢朝敏芝身上招呼:“你……”才蹦了一个字,一个山响的巴掌就亲上了她的脸。 一声脆响,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喜鹊揉了揉眼退到一边,主屋里跑出来的丫鬟也傻住了,忘了上来请安。

    敏芝甩甩手,哎,后悔啊,早知道是这个场面就该带塔拉嬷嬷来,身为福晋亲自上阵打人,实在是有份:“见了主子不请安,这是哪个教养嬷嬷教的规矩?败坏了九弟的门风”这话一出,再傻的人也知道她是谁了,顿时院子里跪了一地:“奴婢不知八福晋驾临,奴婢该死”敏芝一阵嫌恶,想起那个爬上胤禩床的女人,再看看眼前的这几个,心里一阵翻腾:“没有主子的吩咐,擅闯主屋,胆子不小”“回八福晋的话,我们只是关心福晋,来问安……”话没说完,就被敏芝打断了:“问安?福晋请你们来了?没请就该在院子外头跪着什么时候主子的内室成了奴才的后院了?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敏芝扶额长叹,九福晋的软弱让她想起来储秀宫里的良妃,当年良妃怀孕,不是她隔三差五照应着,就良妃那豆腐性子,孩子一准夭折。眼一眯:“还不滚?”

    一众女人悻悻然出了院子,敏芝这才昂首阔步掠过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奴婢,心中淤积的闷气曶气一扫而空,这才是八福晋的脾气吧,自己寄居的这个身体的气场。刚进到屋里,就听到董鄂氏细若蚊呐的声音:“外头是八嫂来了么?”敏芝平了平气:“九弟妹,是我……”敏芝一边说着一边打帘子往里走,眼看着董鄂氏苍白着脸靠坐着。刚平静的心有烦躁起来:“九弟妹,不是我说你,有了身子就要自己当心,该吃吃该喝喝,宜母妃没派教养嬷嬷?

    “派了……只是我……”董鄂氏小小声地说:“我让她们回去了……”敏芝再次无语问苍天:“九弟妹,我记得我怀弘旺弘晢的时候,我们爷说过这么一句话,孩子是皇家子嗣,如果有什么好歹,你十条命都不够倍的”董鄂氏着慌:“可是……可是我……”敏芝伸手拉高她的被子:“你的奴婢很关心你,知道你病了就来通知我,可是外面那些个算怎么回事?”

    “她们……她们都是关心我……又都是爷喜欢的……”董鄂氏红了眼眶。敏芝有种上去揍一顿的冲动,忍了再忍:“九弟妹,按理说你家的家务事,我无权过问,可哪有你这样管家的啊?奴大欺主是个什么罪名?怨不得你家的奴才敢那么嚣张,蹬鼻子上脸……”说着敏芝又磨牙了:上了胤禩的床的女人

    董鄂氏看着敏芝咬牙切齿的表情,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八嫂,对不起,是我没用……”敏芝叹了一口气:“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哪有嫡妻看着小妾眼色过日子的道理,该做的规矩还得做,你连你的院子也看不住,还管什么家?自己身子这么弱,又不注意调养,怎么给宝宝一副好的身板儿?行了,自己的事儿自己操心,别人再帮也得自己争气,我现在把外头的奴才都打发走了,赶紧找大夫来瞧瞧,给宜母妃去个信儿,这可是九弟的嫡子,,母妃一准惦记着呢,你可真不该回了嬷嬷,伤了她的心”董鄂氏点点头:“谢谢八嫂提醒。真实太对不起了”敏芝一甩手:“行了,大夫呢?怎么还不来?”

    外面丫鬟领着大夫进来,给两位行了礼,敏芝让开位置给大夫诊脉,自己坐到外间的凳子上,丫鬟战战兢兢地上来送茶,敏芝只是哼了一声:“你们主子的性子弱,你们就该多护着她一点儿,主子好了,才有你们的好处”丫鬟怯懦地点点头,敏芝也懒得跟他们费口舌,心里寻思着自己在胤禟家这么大的动静,万一那护花使者心里不痛快了,往哪儿告上一状,自己又掉坑里了。

    这边大夫把脉,外面得到消息的十福晋风风火火地进来:“九嫂,那起子没眼色缺调教的奴才又欺负你了?”敏芝一听乐了,谁说蒙古福晋汉话说不溜的?这博尔济吉特氏一口京片子那叫一个利索。起身迎了出去:“十弟妹也来了……”十福晋一见敏芝松了口气:“八嫂安,有八嫂在这儿我就放心了……”敏芝摸摸鼻子:“十弟妹今儿好大阵仗……”这姑娘直接把自己的十名护院搬过来了,一副准备掐架的样式。十福晋无所谓地:“我一得到奴才报信儿,一阵风似的赶来了,八嫂你不常来不知道,九哥府里的这群……哎……不是个东西”

    敏芝扑哧一声乐了出来,她也终于明白胤俄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了,这个媳妇,摊上了还真让人哭笑不得:“行了,这毕竟是九弟府上,多少给他留点面子,不然胤俄脸上也不好看……”十福晋一脸的无所谓:“我家的敢这样,我一准儿揍她”敏芝掩面:这才是真彪悍啊

    这时里面大夫出来:“回八福晋的话,我们主子只是忧思过重,动了胎气,吃几服药就好了……”敏芝一眯眼:“孕妇能随便用药么?”大夫一顿:“不能……可是……”“去帐房领了这月的月钱,明儿不用来了……”胤禟的声音这时出现在院子门口。敏芝抬眼一瞧,胤俄也胤禩都在三兄弟齐了……

    第一百零三章 康熙又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康熙又来了

    “八嫂安,让八嫂看笑话了……”胤禟第一个上来打招呼,一脸的尴尬。敏芝淡然:“没事儿,今儿开了眼了……”胤禟尴尬着一张脸,十福晋对他屈了屈膝,顺带附送白眼一枚,大摇大摆地走到胤俄身边:“咱们回去吧……”胤俄一愣:“你先回吧,我还有事儿……”没想到十福晋横了他一眼:“你也想有人上我门哭来?我会一巴掌拍死她”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个男人全部黑脸,连敏芝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十福晋朝大伙儿屈了屈膝,大模大样地出去了,身后十个护院目不斜视护着十福晋,如同护着公主一般。敏芝远目,这就是草原女人的强势。

    十福晋走后,敏芝看了看三个尴尬的男人:“我也回去了,匆匆忙忙来,旺儿和弘晢都没安顿好……”胤禩哼了一声,胤禟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敏芝走向他:“九弟,弟妹这个样子,你还是给宜母妃去个信儿,弟妹年幼,母妃到底是心疼她的……”胤禟点头:“我明白……我一会儿就让奴才去……“敏芝勾唇一笑:“我刚才打了某个不长眼的奴婢,不知道是谁,九弟不要介意……”小九苦着脸:“八嫂折煞我了……”敏芝转身:“喜鹊,我们走吧。”

    胤禩这时候开口了:“我一道回去,一会儿我让陆九把家里大夫送来……十弟,你也回府吧……“胤俄看看胤禩再看看胤禟,一张脸长得通红:“宝音她嘴缺个把门的,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胤禩上前拍拍他的肩:“回吧……”

    敏芝回到家,立刻叫来塔拉嬷嬷,把自己怀孕时用的食谱整理出来,连带食材和大夫一起,打包送去了九贝子府上,心里却是隐隐的担忧,胤禟爱美人,董鄂氏的性子又是天生的强生的,未来的日子,像今天这样的事儿还会继续发生。靠外人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十福晋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子一般划破了三个人的面皮,也让她重新想起了那个女人,她已经生完了吧?难道难产死了?不然胤禩怎么敢让皇家血脉流落民间?

    胤禩回府后没有到主屋,而是钻进了书房,敏芝也没睬他,自顾自收拾收拾,该吃饭该睡觉,昨晚因为胤禩的关系没能和儿子亲近,今天她特意吩咐了秋菊,贝勒爷来就说她已经睡了,反正今儿十福晋当众戳了她的心筋,她要是没点儿表示,胤禩这家伙又要想东想西了,男人有时候就是贱,敏芝心里吐糟,他可以心里没有你,却要求你心里一定要有他,时不时的还得表现出来,不然你就不称职。既然这样,今儿明儿你都别来睡了,反正家里也不缺我这一张床。天大地大宝宝最大。在两个儿子的小脸蛋儿上各自啃了一口,敏芝心满意足地躺倒睡觉。

    书房里,胤禩却皱着眉,那个陷害他的人始终没有出现,而女人的怀孕假象也早就被识破了,到底是谁?这根线虚无缥缈又好像就在眼前,怎么都抓不住。胤禩叹了口气,对着空气说:“算了,送她上路吧……”于是,在敏芝看不到的角落,那个幻想飞上枝头的女人,一杯药酒一缕魂飞,而她致死都不知道,那个让她上门演闹剧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两个月后,敏芝再去九福晋府上的时候,府里已经多了四个门板一样宽阔的嬷嬷,见了敏芝客客气气地让道,再看董鄂氏,气色依然不好,但是身材圆润了不少,胤禟找了新的大夫,又规定小妾们在福晋怀孕期间不准踏进主屋一步,董鄂氏这才清静了,不过也等于是变相软禁了,敏芝叹气,性格决定命运,你再怎么教她敲打她,依然是这样。只希望她这一胎一举得男吧,这样母凭子贵,胤禟或者会对她好一点。

    跟董鄂氏这种温室小花相比,自己就是路边野生的狗尾巴草,没什么身份,身世又是悲催,要不是比他们晚生了几百年,有那么一点儿基本常识,按照八福晋的历史走向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满头包了。敏芝不敢回首以前的日子,她曾经怕死,怕伤,怕被扔出去,怕胤禩,怕康熙,怕胤禛,怕大清的所有人。但是现在,她已经摆脱了重生的阴影,放开身心,用李敏芝的眼光去看待人和事,用八福晋的身份和手段,去经营自己的人生。

    这天,敏芝在院子里和两位侍妾喝茶,外面管家报进来说康熙的车架已经进城了,敏芝淡然吩咐:“老规矩,关了所有的门,谁也不准出去,等民众散去再开。谁知过了一会儿,门上报进来,说康熙的车架往这儿来了。巡城御史已经在驱赶民众了敏芝一惊,这儿又不是主干道,康熙回宫怎么抄小路了?心里咯噔一下:“快,开正门,嬷嬷,把旺儿和弘晢抱着……”回头看两个侍妾:“你们也来,跟着我,所有人到大门口集合,快”

    管家带着乌泱泱一群男男女女集中的时候,敏芝站在大门口,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明黄的仪仗了,赶紧跪倒,身后是抱着孩子的两个嬷嬷,在后面是陈氏胡氏和晗音,在后面是成群的奴才,敏芝是唯一一个跪在门外面的,窄小的街道根本不能容下皇帝的全副銮驾,康熙这哪儿是路过啊,这是专门往八贝勒府方向来的

    仪仗队踏着隆隆的步伐从敏芝的面前踩过去,紧接着,康熙的御辇以刚好卡进的姿势,缓缓地出现在她面前,敏芝这会儿脸搁在手上,整个人无限接近地面,心里祈祷车子赶紧过去,谁知车子竟然在她面前就这么停下来了,敏芝更加不敢抬头,怕车子里的某人一个不高兴,什么东西扔出来,他老人家不心疼,砸到她就疼了。等啊等,终于等到吴书来的声音:“八福晋,起来吧,万岁爷就是来看看两位小阿哥……”敏芝慢慢起身,那样子就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媳妇:“谢皇阿玛恩典……”吴书来搀着康熙从车架上下来,康熙瞄了一眼敏芝:“你胆子不小,福气也不小。”敏芝一边从嬷嬷手里接过弘旺,一边恭顺地说:“都是皇阿玛洪福齐天,才有这儿孙满堂的太平盛世……几个小的,都是沾了您的福泽……”一串吉祥话张口就来,敏芝怀疑自己穿来没会别的,溜须拍马阳奉阴违什么的倒是毕业了。

    果然,康熙很不满地看着她:“你这一套话,说得真顺溜,行了,两个小子都不错,下回生辰,这帐还是算在胤禟头上”敏芝哑然:“谨遵皇阿玛吩咐……”她就知道,康熙不会让她太舒服的,专程过来吓一吓她也好的。敏芝刚犹豫着要不要把康熙迎进家门,想着胤禩不在,她又不知道招待对规矩,正犹豫着,瞥见弘旺的小手正把玩着康熙胸前的朝珠,一颗颗地拨弄着。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几步,伸手去拍他的手:“旺儿,放开手,这个不是玩具……请皇阿玛恕罪……“康熙笑眯眯地把手伸给他,谁知,小家伙看见康熙的手,一下子放掉朝珠改抓康熙的手指,抓着就往嘴里放。

    敏芝傻了,康熙傻了,边上的吴书来更傻了,儿子,康熙大帝的手,不是鸡爪子,不能给你磨牙,关键时刻胤祥出来了:“启禀皇阿玛,大臣们都在金水桥下列队了。”康熙怔了一下,轻轻挣开弘旺的钳制:“行了,改日带他们进宫来……”说着一摆袖子。边上吴书来的金嗓子响起:“起驾……”“媳妇领旨,恭送圣驾……”一众下人依然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走后,一众皇子的视线都看着弘旺,胤祥甚至对他竖起了拇指,敏芝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儿子,你太彪悍了……妈妈汗颜啊匆匆行礼之后迅速关门落锁,正想着把臭小子揪到房里揍一顿的,一转脸小家伙对着自己软乎乎地笑开了,小肉手在她脸上拍啊拍的,敏芝被萌晕了,狠狠地啃了一口儿子的小脸蛋,教训什么的,再说吧……

    金水桥下,胤禩站在胤祉身后,时不时翻看怀表,皇阿玛的车架怎么还不来,难道路上堵了?不可能啊,谁敢堵康熙的车?可一个时辰前就报进来说已经进城了,怎么这会儿都不见人影?他身边的三贝勒胤祉和其他大臣们也纷纷猜测康熙銮驾晚点的原因,一时间金水桥下一阵噪杂,胤禩又怎么会想到康熙是到自己家门口转了一圈才迟到的呢?

    远远的,终于有侍卫飞奔而来,一声声的“皇上驾到”让大伙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只是被“热情的”民众们感染了,故意放慢脚步接受大家的瞻仰啊。当康熙终于出现在大家视线中时,众人全体松了一口气:皇上,您终于来了,咱们的膝盖都跪肿了啊……

    第一百零四章 年希尧与郎世宁

    第一百零四章 年希尧与郎世宁

    康熙回宫颁布的第一道圣旨就让群臣哗然,全面禁止西洋传教士在国内进行传教活动,原广州省省长年希尧调任工部侍郎,一下子从二品封疆变成了二品京官,虽然同样是二品,但是京官和外官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京官享受的津贴待遇也不是外官可以比的。总之年希尧如期回归政治大本营。年希尧的回调,最不爽的人要属九阿哥胤禟,要知道,康熙一道禁教的圣旨一下来,九阿哥一下子断了一条财路。

    西洋传教士来华传教已经有年头了,明中期之后就各地开花了,中国有不少百姓甚至官员都加入了天主教,例如徐光启。明灭之后,顺治皇帝十分敬重的传教士就有多位,汤若望,南怀仁等都是个中翘楚,然而,康熙初年,四辅臣当政时期,就曾经发生过一次因为中西方文化冲突加入政治因素后引发的教难,汤若望,南怀仁等皆遭受严刑拷问,所有内地传教士全部流放到广州,汤若望更是因此魂断异乡。然而,三藩之乱僵持不下的时候,少年康熙想起了外国传教士建造的火炮,南怀仁重新出山,帮助皇帝用大炮摆平了边疆战事。并且借此让西洋传教士们重见天日。

    帝王总是薄情人,用完了你就往外扔,现在没什么硬仗打了,天文历法也都有了章程,大炮啥的自己也能设计了,画院里又也不缺人了。紧接着,第二次教难悄然拉开帷幕,起因还是文化差异,中国人过端午要用艾叶洗澡,用艾叶水打扫庭院,借此驱虫辟邪,安然度夏。从中药学的角度上来说艾草煮出来的汁液的确有杀菌的作用。比天主教徒信奉的圣水更有科学依据。然而,这两种水放在一起用,冲突就来了。

    牛鼻子禁止中国教徒参加端午祭祀活动,不准吃粽子划龙舟,尤其不准用艾草叶洗澡,由此引发了一系列小规模冲突,于是教会出了明文规定,不允许信徒参加任何祭祀活动,范围扩展到了祭孔子,过冬至,甚至清明祭扫祖先之类,这引发了各地官府的强烈不满,他们认为这是干涉中国内政的事情。于是原本的小规模冲突级别上升了。两派人员甚至形成了对峙,各种不和谐的声音此起彼伏。

    由于传教士前期的工作太勤奋,教会教堂礼拜所已经遍布全国各地,京城郊区就有每七天一次的祷告活动,教民们所谓礼拜日,大清早的就去礼拜,晚上才回来。也就是说这天是固定不工作的。这样很多掌柜的就不满意了,封建社会没有劳动合同的,老板和伙计都是签卖身契的,你到我店里工作,你吃喝拉撒睡,甚至婚丧嫁娶都归我管,什么时候放假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有固定假日了?

    这么几下里一凑合,教会和各阶层的矛盾越来越大,终于触怒了皇权,不过,康熙还算是客气的,他没有明令驱逐传教士,而是明令禁止传教,并且规定,所有踏足大清的外籍人士,除非愿意终生留在大清永不返乡,不然就立即遣返。这条谕令一出,截断了一个名人的后路,这个人就是现年二十岁的郎世宁。

    原本敏芝是不知道这许多事儿的,奈何小九经常拿一些西洋玩意儿到府里来炫耀,什么自动报时的布谷鸟时钟,怀表,烟斗,水晶球诸如此类的。敏芝对此表示十分不屑,这些玩意儿在她看来都是在普通不过的玩意儿,因为找胤禩深入了解过当年大清和沙皇打仗的具体细节,敏芝对清政府的自大已经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割让土地可以因为康熙不知道,而索额图等没有主权意识,但是佟国纲死于枪伤,这点居然没有人重视,大家还是生活在冷兵器时代,将军和将军单挑,士兵和士兵肉搏,傻到极点。柯安他们甚至连火枪啥模样都没见过。

    今儿小九又上门了,带来的是一只上发条会唱歌的夜莺,说是送给两个侄子的礼物。敏芝只是瞄了一眼,伸手过去嘎吱嘎吱上了发条往桌上一摆,原以为会来一段烂大街的“致爱丽丝”没想到传出的却是杂乱无章的打击乐,这让敏芝十分不满,什么破玩意儿,但转念一想,大约这时候贝多芬还没出生吧。胤禟见敏芝对自己送的礼物爱理不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八嫂,你以前见过这东西?这可是我废了不少功夫弄来的,最近不少夷人都返乡了,这玩意儿花了我不少银子呢”敏芝正眼都不带看他的:“这玩意儿我看着一般,听说你跟郎世宁熟识,改明儿替我求一副画来吧……”敏芝半真不假地说。

    胤禟呆了:“八嫂,你说的郎世宁是宫廷画师?”敏芝点点头:“应该是吧……”胤禟一拍脑袋:“我还以为是谁呢,郎世宁是供奉内廷的画师,本当为皇室作画,说什么求不求的,只不过八嫂,这人是去年才来的大清,八嫂如何会认识?”敏芝一愣:总不能说我是未卜先知吧……”“我听贵妃娘娘提起过,说他的花鸟画堪称一绝……”敏芝随意扯了一个谎。谁都知道郎世宁最出名的是晚年为乾隆的后妃画的像。

    胤禟原以为这件事情很容易办到,谁知恰巧遇上郎世宁心情极度郁闷请假翘班的时间,遍寻不着。他为此相当郁闷,找到了回京供职的年希尧。老年一听八福晋钟情西洋画,一下子乐呵了,正愁没法子给这位大清第一人事助理的夫人套关系呢,一得到这个消息,立刻把家里郎世宁送他的一副风景油画送了出来。

    要问他为什么那么积极,全赖胤禩现在是吏部侍郎,而他弟弟年羹尧,现在还顶着笔帖士的衔在翰林院里抄书呢。有机会跟人事部的隐藏部长打好关系,何乐而不为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搞定了敏芝的请托的胤禟兴冲冲来献宝,看到敏芝被画面上的红砖白墙小瓦房和穿得像母鸡(想像一下意大利的蓬蓬裙和白色围兜)一样的女人爱不释手,心里一阵感叹,八嫂的爱好果真和别人不一样啊……

    就这样,敏芝莫名其妙地和年希尧扯上了关系,老年为了弟弟,不惜血本(当然没实际出血)把郎世宁押在家里,专门画风景画,一天一张。而郎世宁也知道了八福晋喜欢意大利小镇风景画,这种稀奇的事情,刚开始还不相信,内廷女眷都喜欢色彩浓烈富有中国特色的东西,怎么可能喜欢远在千里之外从未接触过的异域风情呢?

    但是某天,他收到了敏芝画的素描版沉思者,激动了。这是纯粹的西洋画法,立体透视,毯条,还有简洁的线条,设计巧妙的阴影,小青年花痴了,摸着画像上的男人一个劲儿嘟囔:“哦,上帝啊,我竟然能在这儿见到这个……哦,这是神的旨意……”年希尧傻了,难道这个夷人是个断袖?看着男人的画像流口水……

    敏芝完全不知道郎世宁成了她的粉丝,她只是在记忆里高中美术教室,那些画了几百遍的石膏像里随便挑了一个而已,谁知道郎世宁瞬间断背了,她很无辜啊不过当她知道郎世宁,年希尧,胤禟这个复杂的“三角关系”之后,脑子里各种念头往外冒,年希尧有意搭上胤禩的船,她没道理不拉一把是吧,可是吏部侍郎是胤禩不是她,她又不能跑到办公室里,敲着桌子跟他说:“那个谁谁年希尧,年羹尧,年小妹,你要一举拿下,那个户部的小混混李卫,还有那个田文镜那个谁谁,你要全部搞定他们……”

    但这是不可能的,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吃亏就吃亏在她内宅女眷这个身份上,没事跟你老公推荐别的男人,你想干嘛?不过好在还有胤禟不是?九财神拿人手短。自会在胤禩面前帮老年家说好话,也许根本就不需要她有什么暗示,老年家这条船他就能搭上,再说年希尧是个西洋学术迷,自己随便画个异面直线啥的就能让他掉坑里,工部侍郎是吧,负责造房子是吧。不知道造圆明园有没有他的份呢?敏芝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打转。

    这天晚上,胤禩下班,照例逗了会儿孩子,一声叹息。敏芝凑上去:“这是怎么了?”胤禩长叹一声:“刚忙完山东的旱灾,江南又闹水荒了,昨儿半夜,有官员上了登文楼。”敏芝一愣:“什么登文楼?”胤禩横了她一眼:“说了你也不懂,整天就知道让小九给你当跑腿的……你知不知道皇子结交重臣是什么罪名……”敏芝被他唬了一跳:“九弟和年希尧向来都有生意上的往来,皇阿玛不会误会吧……”

    “误会?你看过翰林院的名单,会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帮你去问朗画师求画?朗画师是内廷供奉画师,但他也是传教士,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个节骨眼儿上让小九去趟这趟浑水?”胤禩的话语忽然锐利,直刺敏芝的思维死角。

    第一百零五章 严重缺钱

    第一百零五章 严重缺钱

    敏芝有些无辜:“对不起,我不知道……皇阿玛禁止传教,和画师没有关系吧……”胤禩一瞪眼:“他是去年来的大清,说是什么罗马教皇陛下派来的,刚来时要求皇阿玛允许他传教,被皇阿玛一口回绝了。”敏芝:“哦……”了一声,可怜的郎世宁,一辈子就在狭小的斗室里,画着康熙指定的题材,没有自有,只有乡愁。从一个阳光少年,到一个垂暮老人,甚至作为一个顶级画师,他居然连一张自画像都没有留下。

    敏芝在家哀叹着郎世宁的命运,宫里康熙却在为八百里加急的江南灾情头疼不已,任谁睡到半夜被太监挖起来,心情都不会好的。而且睡眼朦胧中又被告知苏阳县溃堤千里,满眼浮尸,眼瞅着瘟疫就要蔓延开来,康熙彻底烦躁了,这去年才刚搞定山东蝗灾,今年就给我来江南水灾了,老天爷一天也不让我消停啊,而且事情闹到登文楼击鼓那么严重,想拖个时间开个六部研讨会都不能,康熙睡不着了,康熙挠头了,康熙掉头发了。

    第二天,军机处紧急开会,磋商赈灾事宜,然而,户部尚书呈上的账本却让康熙皱了眉:没钱了,账面上居然只有五万两银子,整个清国库居然只剩下五万两银子了。康熙的眼睛忍不住往户部满汉尚书的脸上扫上去。那两人也很苦逼。皇上啊,您实在太会花钱了,也太仁慈了,现在正在建造的避暑山庄建筑群,那就是个无底洞啊,扔多少银子进去都不会觉得奢侈。而且畅春园每年的维修费,各种皇室宴会的花销,皇帝吃的鸡蛋都炒到四钱银子一只了,你叫户部大爷们怎么能不一人捧一碗内牛满面?

    况且康熙还是个超级大方的皇帝,每次无论南巡或者北巡,必定有些地方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大手一挥,某某地方免税两年,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户部每次都跟男女朋友中痴情的那个一样,最后一个知道残酷的真相,无语问苍天。不能去质问康熙的仁政,又不能去宰了那些肥的流油的贪官。康熙是第一个提出和谐社会概念的君主,提倡没有大事就不要惊动天听,自己私下里解决,尽量柔化矛盾的同时却把矛盾的结,都留在了下层官员复杂的关系网中,这也使得后期夺嫡中的各大党派有了滋生盟友的土壤。

    当然现在一切还在酝酿之中,而康熙此时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他原本想今年南巡的,结果江南这么严重的水灾,又被他看见账面上那么一点点的银子,什么游览的心思都没了。还是赶紧地解决问题吧。可是没钱怎么办?看到户部同志的苦逼脸,康熙怨念了,一转脸,他想起来去年在关键时刻帮他解决蝗虫危机的胤禩胤禟和胤俄,只是一瞬间,一个绝妙的注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登文楼击鼓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康熙下旨,胤禩胤禛胤祥组成的三人钦差队伍,前往灾区处理善后事务。自己则带了大阿哥三贝勒十四十五等一串小萝卜头去南京找曹老爷子叙旧,这样双管齐下,儿子去卖苦力,老子去旅游,两面不耽误。可怜的曹老爷子又一次背起外债招待康熙,曹家的坑就此越挖越大。

    敏芝知道胤禩要下江南,第一个反应就是:《李卫当官》的剧情要开始了吗?胤禛带着胤祥,就等于带着金手指啊,这要是两人联合起来算计胤禩怎么办?不过再一想,胤禩是谁啊,笑面狐狸,传说中满腹诡计的,可以和胤禛斗到数官子,就算康熙再怎么打压,再怎么骂他下溅,他依然是那个风度偏偏温然如玉的廉亲王,自己担心他什么呢?敏芝甩甩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下一趟江南而已,江南还有八爷党书生大本营呢,怕啥?不翻烙饼了赶紧睡觉

    胤禩根本不知道敏芝正为他担心,心里对这次江南之行充满了期待,这是他第一次顶了一个看上去还算重要的差事,而且又是他一直想介入的江南官场,虽然同行的人他不是很满意,但是他毕竟不是敏芝,对胤禛的怨念没那么深切,只是大家立场不同,政见不和而已,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你死我活的死结关系。对于老爷子给两万两银子就想摆平江南水患这茬,胤禩已经完全无语了,看来这次江南行,纯粹就是视察一圈儿,拍拍屁股走人的活,这点银子,塞牙缝都不够……

    这么想着,胤禩的嘴角打起了斜勾:四哥在户部那么久了,户部那干瘪的钱袋子他也看惯了,你看他家吃素喝汤的,除了信佛之外,一定也是受了见不到大钱的刺激了。上回山东旱灾,要不是我给皇阿玛挖了一个山西的贪官,户部哪儿来银子办粥棚,不是我在关键的时候转移灾民的注意力,你们户部能有好?哼,这回这两万两银子可是烫手的山芋,四哥,还是你多担待这点儿吧,能者多劳,弟弟我负责看戏就行了。

    慢慢地唆着茶水,慢慢地消化着各方传来的信息,胤禩越发觉得这次差事对他来说,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正想着,外面报进来说,胤禛胤祥联袂登门。胤禩一抿嘴,从书房里出来,慢悠悠地往外走,这才到天井,就看到胤禛和胤祥站在门边儿,几步迎上去:“四哥,十三弟,你们来得刚好,我正寻思着去差人到四哥府上递信儿呢……”

    胤祥上前一步:“八哥安,我还是第一次上你这儿来呢……”胤禩笑道:“可不是,自打你去了丰台,胤俄老嚷着没人陪他拼酒了……”胤祥傻笑。边上胤禛重重地咳了一声:“八弟,我们还是先合计合计皇阿玛给的差事吧……”胤禩目光一闪:“四哥说的是,那就到书房谈吧。”于是,一行人进了胤禩的书房。早有下人去主屋告知了敏芝,她只是淡淡地说该怎么伺候还怎么伺候,别把人打发了,继续陪儿子咿咿呀呀。最近她开始教儿子看图说话,什么水果啊,动物啊,生活用品之类的,有一回,她一不小心画了一只菠萝,被喜鹊瞧见了,一个劲儿追问是什么,她只好说她画坏了,把蜜瓜画走样了。

    胤禩引着两人进了书房,胤祥首先看见的,是内书房和外书房中间的隔断,一个七层的多宝架,上面摆的都是一个个小架子,每个架子上卡着一个鼻烟壶,远远看去,花花绿绿亮晶晶的一片,胤祥囧了,三哥家收藏古玉,四哥家收藏砚台,到了八哥家,竟是收藏鼻烟壶?这玩意儿精巧好看是有的,可并不值钱啊,他又怎么知道这东西到了几百年后的现代就成稀世珍宝了呢?多宝架是敏芝设计摆放的,原本想摆水晶玉器根雕啥的,但是上回因为青玉不值钱的事儿把她给严重打击了。在发现胤禩有许多内饰不一的鼻烟壶之后,决定让工匠想办法把这些东西摆出来展示,毕竟,这也是工艺品。

    等到胤禩某次出差回来,发现自己的书房多了这么一道风景线之后,终于明白自己福晋独特独的价值观了,也没让人撤了,一直就这么摆着,只是下人们打扫时比较费事,需要一个个取下来擦拭了再放回去。现在胤禛胤祥看到胤禩那么大张旗鼓地展示自己的“收藏”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毕竟鼻烟壶这东西,就好像现代男人们追求的高级打火机一样,属于清宫贵族钟爱的“私藏”,摆在书房里集中展示有点不搭调。

    胤祥就疑惑地看着胤禩:“八哥,原来你好这口啊,我屋里有很多新的都没用过,改明儿送来给你摆上,这样也挺好看的……”胤禩一摆手:“这些都是你八嫂摆的,她就喜欢这些奇怪的东西……”胤祥更囧:“八嫂……”要是敏芝在这儿肯定会非常不屑:切,不懂艺术的人,鼻烟壶的内画绝对是手艺活。她请琉璃厂的老艺人们做的,放到现代这一架子玩意儿,绝对市值上百万可惜她一直都忘记,自己现在在清朝初年,而不是现代。

    胤禛无心研究胤禩家的装潢,直接了当地绕过多宝架,进入内室,胤禩连忙跟进去,三个人在书桌前坐定,自有下人送上香茗。胤禛象征性喝了一口,直接切入正题:“八弟对这趟的差事怎么看?”胤禩两手一摊:“看上去非常棘手……”胤禛眉心一拧:“户部这两年,捉襟见肘……”胤禩连忙接过话茬:“四哥在户部日久,这拨算盘的事儿就交给四哥了,弟弟是不懂的……”胤禛一愣:“此话何解?”胤祥凑上来:“苏阳县和周边这么大的烂摊子,皇阿玛才支了两万银子,这是指着咱们赈灾呢还是修堤呢,两面都不靠谱嘛”

    胤禛一瞪眼,胤祥立刻消音,但是脸上明显很不满意康熙的安排。

    第一百零六章 有备无患和事不关己

    第一百零六章 有备无患和事不关己

    胤禩默然不语,低着头欣赏杯中飘飞的茶叶沫儿,胤禛的视线转到他脸上:“八弟是否也这么看?”银子少是事实,你要回答是,那你就是和胤祥一样,埋汰皇阿玛,大不敬,你要是说不,那你就得说出三四五的道道来,不然就是虚与委蛇。胤禩伸手拿起茶碗盖子划拉了几下,才慢悠悠地说:“我只觉得很棘手,至于两万两是多了还是少了,那得用着看,还得仰赖四哥,挣钱花钱这事儿,我一向是甩手掌柜的。”

    胤禛眼睛一眯:“八弟这话说的轻巧,合着是不用商量了?”胤禩低头,胤禛的两记眼刀从头顶上飘过:“这趟去江南,总得有个章程。”胤禩眼睛一眯:“四哥定吧,有用得着的地方四哥开口就是了”胤祥挠头:“我怎么觉着这事儿有点不靠谱……”胤禛的脸有些僵硬了:“八弟难道没有什么意见建议么?”胤禩眉头一皱:“要说下江南的次数,四哥和十三弟远胜于我,了解也一定比我深,去年要不是真的见到了灾民,我都不知道原来遭灾是那样的……”话说到这里,连胤祥都明白了:“四哥,咱们还是到了那儿看吧,坐在这儿也讨论不出什么来……”

    这回胤禛默了,半天之后,他站起来:“既然这样,按照皇阿玛的意思,我们后天出发,胤祥,我送你回宫吧……”胤禩突然抬头一笑:“十三,你的府邸建好了么?”胤祥挠头:“已经在布置了。”胤禩点点头:“乔迁之喜想要什么礼物记得提前说啊,别跟小九似的,采萱到现在还记恨着。”胤祥笑了:“嗯,我理会得,先谢谢八哥了,弟弟不会跟你客气的”两人相视而笑,胤禛已经在书房外了:“胤祥,走了……”胤祥小跑步出去:“嗯,来了。”

    胤禩拖拖然将他们送出门,正看见喜鹊捧着一叠衣服经过:“这许多衣服做什么用?”喜鹊托着一大堆的衣服,还要给胤禩行礼,一不留神衣服滑落到地上,顿时小丫头脸色苦瓜了:“奴婢该死,这……这是福晋让奴婢准备的……您的行礼……”胤禩看着地上一堆的衣服:“哪儿需要这许多……”喜鹊一边捡衣服一边说:“江南大水,这会儿一定又阴又潮,总是有备无患的好……”

    胤禩眼一眯:“福晋这么说的?”“是”这边喜鹊还在捡衣服,胤禩脚跟一转往主屋走去。敏芝正抱着弘晢叫他说苹果橘子,小弘晢正在东张西望,根本没有注意到敏芝说什么,敏芝伸手在他脑瓜上拍了一下:“晢儿,跟额娘学,苹……果……”

    弘晢却很兴奋:“阿玛……阿玛……”敏芝黑线:“不是阿玛,是苹果”小家伙眉开眼笑:“是阿玛……”胤禩示意嬷嬷不要出声。自己凑上去:“怎么不是阿玛?”敏芝一惊:“啊?你……你不是在书房么?他们走了?”嬷嬷上前抱走弘晢。胤禩趁机在儿子的胖脸蛋上捏了一把,手感不错。敏芝心里吐糟,胤禩就是个捏脸控,看谁都喜欢捏上一下。

    眼看下人们都退出去了,胤禩才说:“你让喜鹊准备的衣服?”“嗯,江南这两天说不定还下着雨,衣服还是多带些。”“你想让我坐马车去?”胤禩皱眉。敏芝一愣:“难道你们三个骑马空身去?”“原是这样打算的……”胤禩沉吟着:“男人哪有你们女人这许多的麻烦?”敏芝恨不得翻个白眼送给他,可见得是没有生活常识的阔少爷,你以为是在现代啊,再远的路一个背包一张卡全部搞定。

    “爷……江南的灾情一定十分严重,条件肯定也很差,虽说有驿馆什么的,总比不上家里,必要的行礼还是需要的……”敏芝委婉地说。万一到了那个什么苏阳县,一片泽国,要啥没啥,你有银子也是白搭,这位爷又是在家伸手惯的,到时一准傻眼。

    胤禩垂目:“你说,要准备什么?”“衣服,鞋子,干粮还有药材是必备的,至于其他的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胤禩皱眉:“你当我是去旅游的么?还干粮药材?要不要整个家背着,顺手带上你?”

    被抢白的敏芝也无语了,爱带不带,反正吃亏受罪的不是我:“爷若是带上我,那我得坐车了……”胤禩一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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