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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第18部分阅读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作者:rouroushu

    归,敏芝必须重新穿回朝服,秋菊见到自家主子身上的瘀痕竟是喜不自胜,仿佛一夜的疲劳都烟消云散了一样,一张脸上笑意盈盈。看得敏芝莫名其妙。

    刚收拾好,外面就有人来请,说是万岁有旨,请八福晋到主殿见驾。扶着还有些酸软的腰,某人再一次诅咒胤禩,该死的总是关键时候给她添乱,吩咐秋菊守着营帐,自己扶着内侍的手,款步前往主殿。

    康熙一直把敏芝的表现看在眼里,见她来时虽然有些迈不开步子,面上却一副庄重严肃的样子,心里其实很满意,脸上却不高兴:“老八家的,怎么这么迟……”敏芝进门的时候就发现四福晋不在,又听康熙这么问,恭顺地福身:“媳妇来迟了,请皇阿玛恕罪。”虽然这个行礼动作对此时的她来说有些痛苦,但她还是咬着牙绷住身子保持着仪态。

    康熙一直眯着眼睛打量着她,看她弯腰拧身给他行礼,也看出她的身体有些僵直,索性也不叫起,就让她保持着,他要看看这个媳妇能熬到什么程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敏芝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心里怒火已经滔天了,该死的你又没规定圣旨到了,几分钟内必须执行,早了晚了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这是存心折腾我

    胤禩心里有些纠结,老爷子怎么突然刁难敏芝,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胤禛站在边上,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板着脸,他明白昨天的一夜祈福,老爷子是有意为之,而自己的妻子,明显让他很失望,不过还好,看起来眼前这个女人没有撒谎,老爷子对她的确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只不过晚到一点儿,就让她当众出丑,看她如雕塑般摆着“功架”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快意,你能忍又怎样,你忍得过皇阿玛?我倒要看看小八会怎么样

    敏芝表面上低眉顺目,暗地里却是咬紧了牙关,这半蹲不蹲,身体严重偏离重心的姿势太考验人了,而且她的腰还酸着呢心里骂着,脑子里却非常清醒,这个时候如果她出丑了,丢的就是八贝勒府的脸面,何况胤禛也在边上看着,胤禩这时候肯定不会站出来说话,因为没理由啊,皇帝让你站一会儿怎么了?你又不能说我是那啥累了所以请皇阿玛高抬贵手。

    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敏芝心里的那股子执拗劲儿被康熙再三再四的刁难彻底地激发出来,不就是站么,姿势别扭点儿而已,我偏不在你眼前示弱,你要看我笑话,远的很呢咬紧牙关,拼命找重心,脸上的汗都淌下来了,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这股子劲儿,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同样也包括康熙本人。就在双方找不到台阶下的时候,吴书来曾出来:“启禀皇上,十三阿哥已经到了山下,正往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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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好书名

    《重生主持人》

    书号:2171503

    作者:云听雨

    前世家破人亡,重生弥补遗憾

    第七十章 臣子如棋

    第七十章 臣子如棋

    康熙终于等到了台阶,站起身:“好了起吧,随朕一起去接他。”敏芝吐出一口气,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抖着声音:”谢皇阿玛恩典。”胤禩移步过来刚想搀她,边上吴书来却比他更快一步:“八福晋步下当心……奴才扶着您……”这一下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敏芝自己。

    吴书来是康熙身边的大太监,内廷太监当中的第一人,此人号称是皇帝的影子,始终跟随皇帝左右,你可以看不见他,但他一直存在。现在吴书来伸手扶她。敏芝只觉得自己手下的这条胳膊十分稳当,甚至都不会上下浮动,仿佛把着栏杆一样。当下稳了稳心神:“有劳吴总管……”胤禛的脸上罩了寒霜,胤禩皱起了眉头。老爷子这是打一棒给一个甜枣吗?

    一行人陆陆续续来到早上举行仪式的地方,一众官员早已排好了队列,两旁军士手中的火把把整个现场照得如同白昼。康熙一身九爪金龙朝服站在最前面,胤禛和胤禩并排站在他身后三步的距离。令大家大跌眼镜的是,白天站在人堆里已经十分突兀的八福晋,这回架子更大了,她居然一直扶着吴总管的手臂踩着花盆底,几步路走得摇曳生姿,那派头,那气场,把边上吴书来的背都给压弯了这八福晋什么来头,皇上早上让她参加祭祀就算了,晚上居然还把她请出来,怕把她累着,竟然让自己的总管太监扶着她走路这是大新闻,特大新闻

    敏芝扶着吴书来的手慢慢走到胤禩身后三步的距离站定,对吴书来微笑:“吴总管辛苦了”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肃容站立,目视前方,不再看吴书来。边上人见了啧啧称奇:“这个八福晋好大的派头”实际上敏芝这会儿腿还酸着呢,根本弯不过来,要她行礼,马上就会露陷,既然康熙给她机会摆架子,那她乐得沾这个便宜。

    就在大家暗自腹诽眼神交流的时候,远远的,胤祥的仪仗队已经望得见了。八对黑衣祭祀举着土黄|色的幡旗,缓缓地朝康熙的方向走来。接近的时候,两队人瞬间分开,站立两边,康熙踏前,伸手扶住了缓步而来的胤祥。

    胤祥的脚步有些沉重,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攀登这么高的山,泰山十八盘举世闻名,虽然在康熙来以前,有些山道已经进行了清理和重修,但是这毕竟是五岳至尊的泰山啊,一天的跋涉让这位有拼命十三郎的美誉的阿哥,有些吃不住劲儿了。但是他依然保持着仪态,走到康熙面前,单膝点地:“儿臣参见父皇,祭祀仪式顺利完成”

    康熙点点头,接过他举过头顶的玉圭,伸手把他搀起来:“起来吧,到帐中沐浴歇息片刻。”胤祥躬身拜谢,自有内侍把他引下去。康熙手执玉圭高举过头:“愿我大清国祚绵长永久”话音刚落,大片的人群呼啦啦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敏芝也跪倒在人群里,从她的角度看,康熙的背影高大坚实。脚踏着地,头顶着天,好像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主宰,但是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大清朝只有短短三百多年,并且很快就将一步步走向没落。可惜地下有知这句话永远是骗活人的,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未来的大清将是怎样的羸弱不堪。

    祭祀仪式结束,康熙宣布一个时辰以后主殿设宴,款待山东各界官员。敏芝回到胤禩的寝帐,二话不说,脱了衣服上床睡觉。睡得那叫一个沉,实在太他妹的太累了。

    晚上胤禩回来,她睡得昏天黑地的,根本不知道。自动自发地给他挪出了空档,就继续自己的黑甜乡。胤禩也知道她累了,不再闹她,两人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敏芝翻了个身一摸,边上没人,刚要起身,秋菊的脑袋探进来:“福晋醒啦,贝勒爷被皇上召去了。”敏芝揉揉眼睛:“这大清早的……”秋菊一愣:“福晋,已经正午了……”“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敏芝从床上弹起来。秋菊抿嘴一乐:“贝勒爷吩咐了,让您睡到自然醒,谁也不准打扰。”

    敏芝吐了一口气:“算了,过来伺候我起身吧。”秋菊躬身:“是”穿好衣服梳好头,到外间一看,饭菜都已经摆好了,敏芝满意地对秋菊笑笑:“怎么样,昨儿个看你还没缓过来,今天好些了吗?”秋菊躬身:“今天好多了,谢谢福晋关心……”

    吃完饭,正在想下午干点什么,胤禩从外面回来。一张脸跟胤禛一样拉得老长。敏芝心里疑惑,起身迎上去:“去见皇阿玛了?”“嗯……皇阿玛说明日启程继续南巡……”胤禩见了敏芝,脸上稍微有些活络,但依然板着。敏芝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皇阿玛不等太子二哥了?”话刚出口,胤禩的脸马上凝得能滴出水来,捏紧了拳头就要往桌上砸,敏芝眼疾手快,摊开手垫在他要砸的地方。胤禩一愣,举起的拳头又颓然地放下,伸手楼过敏芝的身子,脑袋在她肩上蹭着,而后深深地叹息。

    敏芝等了十几秒才挣脱他:“这是在外面,很多人看呢……”胤禩颓然地一闭眼:“我累了,扶我进去吧。”

    到了里间,胤禩脸上的疲倦依然没有减退,单手拢了眉心:“京里传出消息,索额图出京了……”敏芝一愣:索额图?随即明白过来:“可是去看太子二哥?”胤禩点点头。敏芝不解了:“这才多大事儿,你怎么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胤禩一瞪眼:“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过来给我捏捏……我怎么觉着我比十三弟还累……”

    敏芝苦笑,你是比他累,你的精力都用在别的地方了。一边捏着,敏芝一边扯着闲篇儿希望给他提提神:“四哥这会儿一定是去看十三弟了……”胤禩嗯了一声没回音,她只好接着说:“也不知道家里怎样了,不知道下人们有没有怠慢老太太……”胤禩只吐了两个字:“不会……”敏芝也沉默了,此时她能感觉胤禩的情绪非常低落,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引起他的兴致。

    过了好一会儿,胤禩才缓过来:“你说皇阿玛心里除了二哥,还有谁?他竟还这般不知足,想要一人独活”敏芝被他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出这番话来……”胤禩又是一声叹息:“我,真的这般不堪吗?”敏芝绕过来到他正面:“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这才多大点事儿,不就是皇阿玛让索大人去照料太子二哥嘛,惹得你这般怨气……”

    胤禩一瞪眼:“没什么大不了?索额图是什么人,太子二哥又是什么人?他二人现在身上背的事儿还少吗?皇阿玛不闻不问,反而如此……你说……”话说到这里,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好在帐子外面只有秋菊和陆九守着,胤禩又是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但敏芝依然是一声冷汗:“你小声点,隔墙有耳啊,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太子二哥是皇阿玛一手带大亲自教养的,溺爱也正常,你这个时候才嫉妒他受宠有什么用啊,这么激动干什么……”

    胤禩一听更激动了,抓着敏芝的胳膊一阵狠掐:“你说什么……”敏芝忍着疼安抚他:“我的意思是,无论皇阿玛对二哥有多好,都是正常的,四哥这会儿定在偷笑呢,笑你白白受伤……”胤禩脸色发青:“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一千一万个想不明白,没事你去触二哥的眉头做什么,他那个性子,你吃过一次亏怎么还会再吃第二次?索大人不过是皇阿玛的一个臣子,一品大员他也还是个臣子,皇子和臣子斗得跟乌鸡眼儿似的,也不怕人笑话……”

    胤禩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现在又说这种话了,何凝玉下狱的时候,谁来求的我?”敏芝抚额:“你……哎,是我,我求你的,这和你别扭的根本两码事……去抄先生家的是皇阿玛的钦差,先生下狱也是皇阿玛的意思,你怎么还不明白……索大人是皇阿玛的臣子,一举一动都在他老人家的眼里,皇阿玛比你更清楚人家有几斤几两……要你在这儿搅什么脑子。”说罢,敏芝压低声音,凑近一点,央求他:“这事儿你表现得急,表现得不满,甚至愤怒,都是应该的,但是面子上做做就行了,可千万别有什么真想法,我这回可真求你了,我们还是平平安安南巡完了回家吧。”

    胤禩愣住了,敏芝的祈求是真的,她真的怕了,希望他能听进去,别再惹什么事情,这出门在外,走过的虽然不是荒郊野外,但是危险系数还是很高的,她只想一路平安把家还。胤禩瞪了她半响没说话,敏芝只好改变策略,伸手去触摸他的伤口,胤禩往后一缩,眼神瞬间锐利之后吐了一口气:“罢了,回家再说吧……”

    第七十一章 海棠争艳

    第七十一章 海棠争艳

    第二天清早,大部队启程继续南巡之路,敏芝依然捧着《战国策》准备功课。她是不明白康熙为什么那么热衷这本书,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始终没看出什么奇特的地方,不都说帝王爱读史书吗?怎么不见康熙读《史记》《三国志》什么的扁扁热衷《战国策》呢?真真令人费解。不过进过康熙的第一次考试之后,敏芝更加不敢怠慢,逐字逐句扣里面的内同。

    摇晃的车厢里看书最容易犯困,敏芝只认真了一小段时间就瞌睡了,不一会儿手一松,书掉在地上,人早已横倒在座位上。外面车架上的秋菊听到声音,就知道自家福晋又睡着了,连忙进来给她扶好身体,盖好毯子。

    就这样看一会儿书,睡一会儿觉,敏芝跟随大部队进入江南地界,一到江南,敏芝就觉得连风吹在身上都比京城的柔和,带着缠绵的水汽,虽然已经进入秋季,江南的雨水依然充沛,一行人从扬州到南京一路南下,竟是一路雨水相伴,这让原本想逛一下传说中大清朝最富庶的两大城市的敏芝倍感懊恼,心里诅咒着这不给面子的老天。

    大部队抵达南京的第二天,江宁织造府组织了十几条大船,把康熙一行人等接进了府。当敏芝看见“曹府”字样的红灯笼时,猛得警醒,江宁织造曹寅,传说是康熙奶娘的儿子,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曹家在曹寅手里的时候,是鼎盛时期,《红楼梦》中描写的那些奢靡的贵族生活,大都是作者遥想当年而模拟出来的啊。她倒要仔细感受一下有多奢华。

    进入曹府,一路的花团锦簇自不必说了,九曲回廊的那一根根两人合抱的朱红漆柱子,基座包了金箔,如果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就在康熙住的院子里,有两块六米高的极品太湖石,要知道,就算是康熙自己的畅春园里,也只有一块还够不上眼前这两块的级别。

    一日三餐器皿餐具全部都是纯金的,菜品也都是御膳级别的珍馐,吃一顿饭,每位客人身后都有三名婢女服侍,就连敏芝和四福晋也都享受这种待遇,恍然间,敏芝有种林黛玉初进大观园的感觉,这完全是金银堆砌起来的生活,曹家的坑就算是淘净两江的泥沙也填不平了。康熙在曹家呆了三天,每日都和曹寅长谈至深夜,其他人则被招待欣赏江南歌舞,吃江南美食,聊江南风光,由于天一直都是灰蒙蒙的,也不好逛园子,大家只能坐在屋里摆龙门阵。

    闲着无聊,女眷们开始变着法儿找乐子,曹夫人把自家的千金请出来为大家表演琴棋书画。敏芝对音乐一窍不通,听着觉得无聊,再看曹小姐的书法,她笑了,这是小学生的柳体大楷啊,这叫书法,那胤禩也能做书法家了,不过她还是很给面子地赞了几句,偏头看四福晋正在和曹家姑娘对弈,那眉头皱的死紧,她也不感兴趣,转头再看那边,一个绿衣女子正在低头作画,凑近一瞧,画的是一簇盛放的海棠花,鲜红淡粉煞是喜庆,敏芝正驻足观望,画画的人却抬起头:“奴婢曹氏见过过福晋。”敏芝一惊抬头:“呃,你画得美……”那女子得了赞美,脸上有些骄傲,嘴上却说:“福晋谬赞了,雕虫小技而已。”这时曹夫人走上来:“小女生来爱舞文弄墨,老爷也惯着她,不曾想今日竟得到八福晋的赞美……”

    敏芝有些疑惑地回望她,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时,绿衣女子解了她的疑惑:“想必福晋也是深谙此道,不知道能否指点一二?”敏芝恍然大悟,看着她略带得意地扬着眉毛,又瞥见四福晋艰难地投子认负,嘴角一勾:“咱们京里的姑奶奶自是不能和江南烟雨中温养出来的碧玉玲珑们相比的……”曹夫人没想到敏芝一上来就把船头撑开了,一时间接不上话,曹小姐却听出了味道,满洲姑奶奶和江南玉玲珑?这不是在说她自己是大家闺秀而别人是小家碧玉嘛。

    顿时暗自咬牙:“听说皇上曾盛赞八福晋的字,不知能否让小女子见识一下呢?”敏芝双眼一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柔若无骨,娇媚似水,你想干嘛?身体慢慢地回转一周,眼睛向四周扫了一圈,撇见门口三个并肩而立的身影,回转身子:“你想看?”绿衣女子顿时脸涨的通红,被她发现了

    胤禩来时她就看见了,三位皇子相携而来,其中的胤禩最为出挑,曹家虽是汉人包衣,却是皇上的宠臣,嫡福晋是没指望了,侧福晋还是能捞一个的,父亲说十三阿哥尚未娶亲,排除,四贝勒已经有了嫡子,排除。只有八贝勒胤禩,家中虽有嫡妻却未有一子半女,若是她能够……

    只是没想到这个八福晋这般厉害,两三下就戳破了她的企图,现在看她凑近,眯着眼睛问话,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但是抬头看见门边那一抹颀长的身影,小姑娘春心荡漾了:怕什么,就像她自己说的,满洲姑奶奶,根本不会有什么内涵,看自己的画都看傻了,能有什么真本事,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当即牙关一咬:“烦请八福晋赐教”

    曹夫人立即命人摆开长桌,铺了纸各色颜料俱全,动作之迅速,像是怕她拒绝一般。门边人很随意地走过来,四福晋乖乖地站到胤禛身后,胤祥却一脸的雀跃:“八嫂要画画啊,弟弟可要认真观摩”敏芝望向胤禩,看他的目光温和中也带着看好戏的成分。不由抿嘴一笑,曹家的小美女,光这个身份就不适合你,娶了曹家的女人,那就是背上了高利贷啊,对不起,这个小妞,我只能帮你屏蔽掉了。

    吩咐秋菊磨墨,自己悠然地看了一眼曹千金画的海棠,随手从笔架上取了一支,不等墨磨好,沾了几下,寥寥数笔,勾勒的却是一片嶙峋怪石,笔法粗糙毫无美感。胤祥第一个皱眉,胤禛瞥了一眼看向别处,只有胤禩把目光落在纸上,嘴角浅浅地勾起。边上围观的曹家姑娘个个掩嘴偷笑,绿衣姑娘的笑容都快藏不住了。

    就在这时,秋菊的墨已经磨好了,敏芝再次蘸墨,还是状似随意地在怪石的上方画了一笔,枯瘦的枝干跃然纸上,这下连胤禩也皱眉了,这画的是什么?枯藤老树昏鸦?众小姐们的眼神已经已经开始打飘了。枝杈画好了,秋菊那边的颜料也都调和得差不多了,敏芝这才放下手里的笔,双手去过两支小楷,深吸一口气,一支沾上深绿,一支沾上殷红,左手勾碧玉,右手描残红,就这一手功夫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画画的时候,敏芝是专注的,眼里只有纸上不断盛开的花朵,仿佛它们都有生命,自己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展现给人们看而已。

    慢慢的,一团团嫣红盛开,花衬叶子叶托花,对比曹千金的画,敏芝的海棠明显多了一份怒放的生命力,花朵的勃勃生机和怪石瘦枝形成鲜明对比。就在大家以为她的画已经完工了的时候,敏芝丢掉手里的笔,重新取过两支新的,一支沾一点鹅黄,一支沾一点青色。右手用青色在黑瘦的枝干上镀了一层,一下子枯木逢春,原本黑瘦的枝条变成了新生枝干上的脉络。使得枝干看上去苍劲有力,仿佛伸开五指紧紧扣住脚下的怪石。鹅黄在原本鲜红的花朵空隙中细细地画出花蕊,最后再用浅粉的颜色勾一遍。

    一树海棠顿时开出了三种颜色,红的艳丽,粉的娇俏,白的晶莹。敏芝满意地吐了一口气,这才重新用回大楷,沾上豆绿,随意地给怪石披了一层藓衣,此时房间里已经寂静无声,大家都在看她画,曹千金瞪圆了眼睛看着桌上的画,对比自己的作品。这个八福晋称她小家碧玉已经算是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她竟然有这般能耐

    当敏芝画完最后一笔,一副春意盎然的繁花似锦图呈现在大家面前,无论是枝头峭立的花斑蝴蝶,还是青苔上亲密交谈的黄鹂,都只是配角,画面中央大面积盛放的海棠花让所有看到这幅画的人都嗅到了春天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花香。

    搁下笔,敏芝退开三步:“不好意思,献丑了”一众江南小美女此时才反应过来,纷纷凑上来欣赏,夸赞。而那个绿衣姑娘却落在人堆里再也找不着了。敏芝走到胤禩身边,乖乖地不吭气,这幅画看着容易实则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看来效果不错,至少镇住了这帮莺莺燕燕。

    这时胤祥却笑眯眯地凑过来:“光有画没有诗怎么行,咱们也来凑个趣,给八嫂的这幅画提几句诗吧……”话音刚落,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进来:“确实很美……”

    第七十二章 别想算计我

    第七十二章 别想算计我

    敏芝循声望去,却是一个穿着月白色文士长衫的人,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大红的珊瑚扇坠夺人眼球。胤禛等三人见他来了,竟都退开一步跟他见礼,敏芝惊讶了,这是谁啊?好大的架子。眼见他走近,敏芝直接缩到了胤禩的背后远远地避开他。在场的姑娘小姐们见到这个人却是喜笑颜开,人堆里的绿衣女子排众而出,走到那人身前:“大哥……”

    原来这男人也是曹家人,敏芝看着他缓步走向她的画,低头细细欣赏了一番,缓声慢吟道:“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敏芝傻了差点脱口而出:“《红楼梦》”她终于知道这人谁了,是曹大公子,曹连生,有个版本说他就是曹雪芹曹雪芹就是他,现在他脱口而出这句诗,敏芝百分百确定了,他就是后来神秘早逝的曹家长公子。由于看得太出神,边上的胤禩忍不住轻哼了一下,开口了:“果然好文章”

    敏芝被他一打岔,收回心思,看他们几个男人摆弄诗文,曹连生微微一笑:“八福晋妙笔丹青,实乃世间罕见,奴才失言了。”敏芝忍不住想笑,她的画放到现代,根本连艺术品都够不上,顶多就是一副涂鸦之作,到他们眼里倒成了稀世珍宝了,咬着唇不说话,胤祥开口了:“八嫂的画是美,但是你的诗却差点,她画的是三色海棠。”

    曹公子一愣,随即沉思起来。敏芝凑到胤禩身边:“这是谁啊?”胤禩斜眼看她不说话,目光再次落在画上,顿时场面又寂静了,几分钟后,胤祥挠头:“八嫂,你这画可难倒我们了。”敏芝勾唇:“那就留白吧,随意而作,莫要当真了”眼睛瞄向曹家千金,某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时静默的曹连生又开口了:“刚才是奴才一时疏漏,且听这首如何:“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 ”敏芝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他念了两次,终于把《红楼梦》中薛宝钗的《咏白海棠》给背下来了。

    曹连生听见敏芝笑,目光扫过来,脸竟慢慢红了:“奴才献丑……”敏芝笑了:“两首都是好诗,若并在一起却是更好了。上阙写富贵繁花,下阙主高洁清雅。”曹公子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是啊,是啊”胤禩的脸上刚有些不活络,敏芝忽然对着他一福身:“爷觉得怎样?”胤禩一愣:“甚好……”“如此,就请爷给这画题上吧……”胤禩勾唇:“好……”

    缓步走过来,用小楷把刚才曹连生念的诗写在留白处,落款为爱新觉罗胤禩。写完之后才说:“既然曹小姐喜欢这画,胤禩就把它送给小姐了……”曹家千金这回真是泫然欲泣了,太丢脸,太欺负人了,画比她画的好也就算了,明明是哥哥的诗被她花言巧语几句,落款成了人家,简直欺人太甚八贝勒的字怎么能比得上哥哥小姑娘幻灭了,一张脸皱成一团,躲到了人堆后面。敏芝心里鄙视她:想什么呢?她可是有夫之妇,怎么能让陌生男子在自己的画作上题诗落款,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那还不黑的说成白的呀。

    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到此结束,大家闺秀完胜小家碧玉。曹夫人的脸上也不好看,但她还是很客气地奉上点心茶水。敏芝感觉大家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了。

    晚上,胤禩回房,敏芝正在梳头发,胤禩绕到她身后,揽住她的身子:“白天那人是曹大人的长公子……”敏芝嗯了一声:“曹小姐叫他大哥时我便想到了,对了,爷觉着曹小姐如何?”胤禩鼻子里出气:“你这般对待人家,我看她是不会妄想了”敏芝勾唇一笑,凑近他:“是妄想吗?”胤禩的唇轻轻落在她额上:“是痴心妄想……”

    第二天,雨停了,天还是灰的,康熙决定离开江宁前往下一站。告别的时候,曹曹寅带着儿子送出来,敏芝和四福晋早已登上了官船,先一步飘远了。

    在赏玩了西湖美景,尝过叫化鸡的美味之后,一行人来到了这次南巡的重点,康熙入住拙政园。每日听曲看戏,仿佛纯粹是出来玩乐的,却把敏芝急坏了,她想见凝玉,不知道这孩子好不好。想到她的绝笔信,某人就坐立不安。胤禩看出了她的心思,再三嘱咐她呆在屋里不要出来。被老爷子抓到把柄。

    就这样在屋里闷了两天,第三天,天公忽然给了一个大晴天,康熙来了兴致说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吧。原本以为只带儿子的敏芝意外地被通知随驾。于是三男两女跟着康熙带着一大群的暗卫出现在苏州的街市上。连日的阴雨让百姓们也格外珍惜这个盼了很久的晴天,街上的人很多,敏芝他们被包围在暗卫当中淹没在人流里。

    一路上好奇的老爷子最喜欢的就是到店铺里去打听行情,米多少钱一斤,布多少钱一匹,甚至到古玩店里去评头论足,但是就不消费,享受众店家热情招待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惹得人家在背后怒目相对。敏芝跟在胤禩后面看得直摇头,这老爷子是要引起公愤啊。偶然瞥见一座装修得很华丽的店家,跟着康熙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家是卖珍珠首饰的,江南苏杭一带是淡水珍珠盛产区域,很多客商都会来这里采购珍珠制品。

    康熙进去以后,很自然地瞄了一眼货架上的商品,清朝没有柜台,都是个个多宝架,上面一个个打开的锦盒,每个锦盒里都放着一件珍珠商品。这些东西在平民眼里或者美轮美奂。但是在见惯了极品东珠的康熙来说,这些都是次等货。敏芝却看得目不暇接,拿起一支珠钗,钗顶上镶着一颗圆润的粉色大珠。敏芝眯着眼睛问小二:“这钗多少钱……”小二见敏芝衣着华丽又是一群人一起来的,以为是大生意,忙点头哈腰:“这位太太眼光真好,这可是我们店里为数不多称得上珠宝级别的首饰了,您看它的色泽,尺寸,真是太衬您了……”敏芝面无表情地听他聒噪,等他告一段落才淡淡地说:“我只问你多少钱……”小二的脸瞬间僵住了:“一,一百两”。

    康熙听了没感觉,阿哥们听了都没感觉,敏芝跳起来了,语气开始降温:“你说一百两?”小二点头:“这是我们店里最上等的珠钗……”敏芝鼻子里转气:“一颗淡水养殖的普通货色你要价一百两?看来这家店的盈利很丰厚啊……”伙计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我……我们这里都是天然珍珠……”掌柜这时候挪着身子也过来了:“这位太太,小店的珠子的确都是天然珍珠,绝无人工养殖。敏芝抿嘴一笑:“即便是淡水养殖的珍珠它也是珍珠,掌柜的何以着急撇清呢?我这丫鬟耳上戴的就是天然珍珠,你若还不承认,拿烛火过来对比透明度就知道了……”

    掌柜往秋菊的耳朵上望了一眼,额上汗都下来了:“这位太太目光如炬,您手里这支珠钗的确是人工养殖,但是……这么大一颗……”“这么大一颗怎么了?”胤禩凤目微眯淡淡地插话。掌柜的汗水流的更猛了:“没……没什么”身后的陆九很识相地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我们太太喜欢,这算赏给你的……”掌柜苦着脸拿起来掂掂份量,还想争辩,康熙已经站起身:“老八家的,买好就走了。”敏芝躬身:“是的,老爷”

    晚上回到家,敏芝很好奇地问胤禩:“小陆子给了多少银子?”“五两……”胤禩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会看上这种东西……”敏芝神秘地笑笑:“我看中的不是这珠钗,而是这背后的秘密……”“什么秘密?”淡水养殖的珍珠,虽然在色泽和透明度上比不上天然珍珠,但是它的产量大,而且只要加工好了,一样是价值不菲的。”敏芝分析着:“天然的东西获得要看机缘看运气,但是人工的就不一样了,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松花江一带有多少人为了一颗上品东珠你抢我夺?江南也是一样的……咱们要是掌握了这技术……”

    胤禩疑惑地看着她:“你这女人的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什么啊……”敏芝笑了:“我想什么……我想银子呗,再者说了,现在宫里对东珠的需求量与日俱增,而一颗珍珠从孕育到成型至少要一年半,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东珠了……”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东珠采集是要得到官府批准的……”胤禩横了她一眼:“养殖不养殖的以后再说,先想想先生的事儿怎么解决吧……”

    第十七三章 扬州遇刺

    第十七三章 扬州遇刺

    其实何焯的案子根本不需要他们两个操心,当康熙看到何焯在狱中撰写的书稿,以及暗卫报上来,入狱这几个月他的表现,康熙就决定放他一马,毕竟他也知道这个人只是脾气冲不讨喜而已。胤禩那边的反应自己也看到了,效果已经达到,顺水推舟,不再折腾他了吧。

    于是,康熙一句话,何焯几个月的冤枉官司白吃了,朝廷只是把抄没的书稿还给他,给他翻新了房屋,只是敏芝到底还是没能见何凝玉一面,大部队在苏州三天就返程了。返程的途中经过扬州,康熙带着大部队又扫荡了一次街市,这次敏芝走在身后,三个阿哥和四福晋拖在后面。敏芝老老实实地跟着,扬州的街市和苏州比又高了一个档次,街上商铺鳞次栉比,每家商铺门上都挂着成串的红灯笼上面写明店家商号或者主推产品,异常醒目。

    敏芝跟在胤禩身后,四处张望,烟花三月下扬州,果然不是盖的。一路行来已是正午,康熙准备到扬州知府事先预备好的素有扬州第一楼美誉的聚仙楼去吃午饭,顺便感受下地方菜的魅力,不聊刚走过一个街角,就出事了。离开大部队两丈远的地方,开着一家李记杂粮铺,紧挨着他家的是一间米铺。杂粮铺子里一片混乱,不断有东西扔出来,簸箕,圆匾,甚至成袋的红豆,玉米都洒出来了,渐渐地有人群围拢过来,不一会儿,引来了巡逻队,这些清朝城管个个五大三粗,操着一口扬州话,大嗓门几乎吵嚷得全城人都听到了。

    康熙皱眉,决定绕行,毕竟市井纷争在他看来再寻常不过了,然而他们刚要转身,忽然一群人抄着扁担扛着棒子,竟然朝康熙这边冲过来了,紧接着隔壁面店里也涌出一批人追着前面的人,而城管则夹杂其中,场面一团混乱,各种打架斗殴,扬州街头上演街霸争斗。康熙眉头皱得死紧,身边的侍卫们早已进入一级戒备,然而人群蜂拥而至,他们只能围成圈儿把贵主子围在中间,停住不动了。

    可是,街道就这么点宽度,被你一个堡垒堵上了,人群还不跟泄洪的长江一样往你身上撞啊,于是,敏芝他们进退两难了。三位阿哥一看情势不对,步调一致把康熙往身后藏,自己站在前面。敏芝和四福晋则在康熙身后,刚站好位置,敏芝就觉得眼前一亮,下意识地把拉了一把右手边的四福晋,一道蓝光闪过,人墙缺口了。敏芝大骇,一边尖叫有暗器一边不断朝后躲去。

    这一嗓子,喊得原本坚实的堡垒溃散了,暗卫们顾不得礼节,三五成群护着康熙就往身后的街巷里退出去,敏芝后脚也想跑,眼前猛地又闪过一道亮光,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不知何时混进来,雪亮的刀光往敏芝身前的护卫身上扎了进去,敏芝猝不及防,被他撞的倒退几步,撞到背后的人身上,猛然回头,却是胤禩抓着她的手臂。这时外面原本打群架的人,全体都亮了家伙。他们手上都是练过的,和康熙的暗卫比虽然差点,但是他们人多,而且个个都是搏命的架势,双拳难敌四手,暗卫们又要顾忌保护主子,一时间竟然落了下风。

    他们打斗的过程中敏芝真相了,电视里拍的飞檐走壁虽然都是假的,武器也很普通,无非都是些短刀,匕首,最大的就是猪肉摊上常见的剁骨刀,却没有拿剑的。眼见得雪白的刀光瞬间带出大量鲜红的血液,呈雾状喷洒开来,敏芝只觉得手脚发冷四肢无力,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人与人之间的近身格杀,而且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内廷侍卫的武器锋利非常,常常一刀上去,对方的手就掉地上了,然后就是一蓬巨大的血雾。敌人的身上穿的是最简易的竹片做的护甲,内廷侍卫们几乎刀刀见血。

    时间流逝,侍卫们稳稳占据上风,眼看那些刺客们就要溃散,远处天空中,尖啸声破空而至,竟然是多箭齐发是有人要治他们于死地

    听到声音的瞬间,敏芝的第一反应就是用力把胤禩推开,两个人贴在一起,目标太大了,而她借势后跃一步,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到处都是短兵相接的人,她这一退后正好撞到敌人的刀口上,她只觉得背后一凉,完了,这下中招了,己方的优势兵力都集中在康熙周围,她看来是不能活着回家了。胤禩被敏芝推开堪堪躲过一支箭。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跳停止,敏芝的背后正好有个人拿刀对着她……而他却连伸手拉她一把也够不上……

    千钧一发之际,敏芝的耳边响起了弓弦声,嘣的一下,随后是一声口哨,再然后是刀落地的声音。背后危机解除,一个人影飞奔而至,一把把敏芝推向胤禩,彼时敏芝早已吓傻了,脚下根本没力,胤禩捞过她的身体藏到背后,一边安抚她:“没事了……”敏芝揪着胤禩的衣服惊魂未定地看着前面,那个把她推开的人,竟然是两年未露面的牧仁他身边竟然还跟着两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孩子,三人背对背站成三角阵,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弯刀,迅速推进到胤禩和敏芝身前:“跟奴才走吧,这里危险”敏芝看见牧仁,惊喜莫名:“你……”胤禩却推了敏芝一把:“你们带福晋走,我去找皇阿玛……”敏芝一把拽住他:“你干什么牧仁,朝后街的方向走……”

    牧仁点头,他和另外两人一路护送胤禩和敏芝往刚才康熙撤退的反方向而去,走街串巷之后,在一个角落,敏芝停下来:“牧仁,你带着你的朋友回京吧,不要跟着我们……”牧仁单膝点地:“奴才会一直跟着福晋”敏芝拍拍他的脑袋:“回去。”这时胤禩伸手摸出一个金豆子:“听你主子的话,带着这个到东庄见柯护卫。他会安排你们……”

    这时,已经有侍卫往这边找来了,敏芝拖着胤禩扭头闪进一条小巷:“不许跟来……”事实证明,敏芝的选择是对的,这里的街市道路错综复杂却是两两相通,远远能望见前来救驾的官兵了,敏芝忽然停住,伸手在胤禩手里出窍的佩刀上划过,胤禩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刀和敏芝想象当中一样快,她没感到疼,手上血就涌出来了,随意在他的脸上身上抹了几下,一件好好衣服血迹斑斑,胤禩的眼神变了,敏芝却来不及看他:“扔掉佩刀,和皇阿玛汇合吧……”

    于是出现在康熙面前的两个人极度狼狈,脚步踉跄,身上的衣服又是血又是灰,敏芝的手还夸张地晃荡着,两人都是脸色苍白神色惊惶,康熙见了之后眉头打结,吩咐侍卫搀了两人一起赶往府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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