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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三国第38部分阅读

    重生在三国 作者:roushuwu3

    这样……也不知主人到底怎么想的。若是……还在,也不会有这事了。许昌临近北面,也不知与建业相比,气候如何?小姐会不会过得不习惯……

    “二哥,何不进来,站在门外作甚?”少女一身男装,短打扮,显得英气勃勃。

    孙权没有料到她会跑出来,心里还未准备好说什么,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妹妹,一时无语。

    望着兄长忧愁的模样,孙尚香眉头一皱,踮起脚尖,抬手轻抚兄长的眉心:“大哥素来爱笑,二哥也该开心些才对!”

    “……对不起。”孙权拉下妹妹的手,低声道,“是我没有用,不像大哥那般勇武。若是……”

    “二哥!”孙尚香厉喝一声,柳眉倒竖,斥责意味明显。

    孙权松开手,无力地扶着墙,背转身,靠着墙面,仰望天空,碧色的眼眸中一片茫然。

    孙尚香望着他的侧脸,原本想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大哥的逝去,对他们一家人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二哥以未及弱冠之龄统领江东,比之大哥当初打下江东,更加艰难。如今的一众文臣武将记忆中的主公依然是大哥,对二哥的尊重来自大哥的余威。虽然她明白二哥在政事上,绝对比大哥要厉害,但大哥手下的人大多是武将呢。若不是周郎当众表明支持二哥继承大哥的基业,压制住他们……明亮的双眸暗了下来。眼下己方人心未稳,不宜与曹氏为敌。

    站在他身侧,孙尚香也学着他一般,靠着墙面,仰望天空。日后怕是再难见到这片天空了。

    两兄妹一齐这样站着,下人们远远地望见,都自觉地避开去,不敢上前打扰。

    过了很久,孙权小声道:“其实,娘很担心,她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可是,别无他法,都是因为我太弱的缘故。如果再给我两年的,不,一年,只要一年,我就不必如此屈辱地让你远离江东,远离母亲……

    “嗯。”孙尚香闭着眼,轻哼了一声。

    孙权又没了声音。他知道自己妹子不比寻常女子,能说出那样的理由来劝谏母亲,同意她出嫁,见识不凡,毫不逊色于男子。

    睁开眼,望着晴空,孙尚香轻轻地开口说道:“二哥,这是我自愿的。为了孙家的基业,请一定要挺住。不要忘了爹的遗愿,不要负了大哥临终前的托付,不要被人比下去!”

    “会的。”孙权低声应道,语气坚定。

    孙尚香站直来,拍拍双手,侧首看了眼自幼与常人长得不一样的二哥,冲他露出一个笑脸:“我回去收拾东西了,有好多东西想带走。”

    孙权望着远方,没有看她。

    孙尚香握紧了双手,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院子。

    背后传来孙权的声音:“你想要什么,只管吩咐下去,多带点东西去,也省得被人小瞧了。”

    孙尚香脚步一顿,勉强撑着不让自己落泪:“嗯。”

    兄妹俩没有说更多的话。谁都明白,这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袁绍已亡,现今天下诸侯曹操势力最大,他们孙氏暂时无力与其抗衡。孙尚香出嫁,就是为了孙权争取北面的安定,至少几年内不用担心,徐州那边会打过来。但等到曹操平定了北边,就是回头南下的时候了。在那之前,利用这段时间,利用这段用妹妹联姻换来的时间,他需要做的事情不是。一要,防范荆州刘表,虽说刘表素无大志,有周瑜驻守足以止住他的窥探之意,但该防备的,还是不能少。同时,他还需要尽早巩固自己的地位,让孙家在江东稳稳地扎根,蓄积力量,富甲强兵,以期将来。

    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白白浪费了时日,浪费了妹妹的心意。孙权站直身,恢复了一贯冷静的表情,回头深深看了眼妹妹的院子,便转身离开后宅,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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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昌那边得到冀州袁谭袁尚兄弟翻脸打得两败俱伤的消息时,整备已久的军队立即出发赶往冀州,收割战果。

    曹操想让长子曹昂留下,等着江东孙氏的女子来成亲,不管怎么说,那孙家小姐将会是曹昂的正妻,得给点面子。曹昂拒绝了,他认为战机转瞬即逝,远比儿女私情来得重要。他将来还要跟着父亲四处征战,总不可能每次都为了妻子不离开许昌。

    曹操听了儿子的理由,很是欣慰,又怕儿子将来会夫妻不合,可当他看到丁氏时,那种担心又消了下去。笑话!若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离了夫君不能活的小女子,他大可给儿子换个妻室!她不过是为了稳定江东那边,不来添麻烦,大家各取所需,而选出来的。能嫁给他的儿子,是她的运气!若孙坚之女敢因此对子修不满,这世上多得是方法可以让人消失得无声无息。

    这样想着,曹操便只是交代了下丁氏,好好对待即将到来的儿媳妇,就带着曹昂出征了。顺便带上了一直嚷嚷着要上战场表现一番的三子曹彰。至于曹丕曹植,曹操考虑良久,最终没带上他们俩。子桓、子建还是留在许昌学着打理政事,将来辅助兄长吧。实在不行,他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两个文人。

    于是,等使者带着孙尚香来到许昌时,曹昂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

    孙尚香依照礼数拜见了长辈曹嵩,又见过婆婆丁氏,就在曹府安顿了下来。

    丁氏暗中观察着这个媳妇,见她没有对曹昂出征一事表现出任何不满,原本的担忧放下了一半。另一半的担忧,则是因为还不能判断,她是否会在曹昂回来时发难。到目前为止,丁氏对孙尚香的表现算是比较满意的。毕竟,这样的样貌配他的儿子,还是不错的。

    唐贺憋着好奇等了几天,就借故到曹家来看在后世极为有名的孙夫人,到底是何模样。

    “妹妹,好几日没来了。”丁氏见到唐贺高兴地拉着她的手说道。

    唐贺笑了下,挥了挥手让下人送上礼物:“这不是来恭喜嫂嫂了吗?”

    丁氏客气了一番,收下礼物,便拉着唐贺,小声说道:“眼下子修在外,这还不算正式成亲呢。”

    “怎么,姐姐不喜欢这个媳妇?”唐贺好奇地问道。

    “不是呢。”丁氏轻轻摇头,“我只是觉得她太安静了些,有点……奇怪。”

    “安静?!”确实很奇怪。按理说,那种性格的女子,应该与文静一词相去甚远。

    “就是担心,她现在这样是装出来的,就等子修回来大闹一场。那可如何是好?”为了儿子,丁氏不是没有调查过这个媳妇的,“听闻,这位孙小姐在江东……可没这么静。”

    “初来乍到,小姑娘许是怕生吧。”唐贺说的时候,自己也有些不相信。

    丁氏疑惑地点头,复又说道:“我让人去叫她来。妹妹不妨帮我看看。夫君临走前有交代,若是不安分的女子,嗯……还是不要留下给子修添麻烦为好。”

    唐贺听了这话,不由讶异地看着她,见丁氏神色认真,不像说笑,暗暗叹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很有道理。不过,这个交代倒也没什么不对,很像曹操的风格。毕竟,事关曹昂的安全,要是枕边睡的是一个心怀不轨的女子,那太危险了。

    丁氏看到唐贺眼中闪过的讶异,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便转头命人去请孙尚香。她知道唐贺会理解的。

    没过多久,唐贺就见到了孙尚香。

    少女身材高挑,眉眼俏丽,眼中神情坚定,毫无半点忸怩之色。她这样爽利的模样,一下子就赢得了唐贺的好感。

    孙尚香先向婆婆丁氏行礼,随后,转向唐贺微微屈膝,行了半礼。

    唐贺细细打量着她,她也大方地任凭唐贺看,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孙小姐练剑?”唐贺明知故问。

    孙尚香疑惑地看着唐贺。自己不是随意练练的花架子,而是有着能与兄长麾下将领过招数合不败的实力。只是她来到许昌后,一直没表现出来过,身边的侍女也全都卸去兵甲,不带兵刃,眼前的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唐贺笑了笑,转头对丁氏道:“将门虎女。孙将军不仅有几个出众的儿子,女儿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孙小姐配子修,堪称天作之合。”

    丁氏眼神一闪,看向孙尚香,眼中有着些许戒备。

    孙尚香却低着头找自己身上的不对之处,到底哪里被看出来了呢?明明自己没有再动过刀剑。难道她是听传言来说的吗?

    当丁氏看到她低头一直查找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差点笑出来。偏转了脸,看了下唐贺,只见唐贺眯着眼笑望着孙尚香。方才唐贺那句话,试探的意味很明显,而孙尚香颇有些慌乱的反应则表明,不管传闻中有多么厉害,站在她们眼前的少女,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女孩子。

    想了下,丁氏也觉得自己防备太过了,摇头笑了笑,拉着孙尚香坐下说话。

    孙尚香眨了眨眼,疑惑地望着婆婆,在她拉着自己的双手时,反应过来。是了,自己的十指因为长期练武,留有茧子。霎时,她有些不安地想抽回手。

    丁氏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既是会武,那就别藏着了。子修也好武,等他回来,你们小两口也可以比比看。”

    可以吗?孙尚香讶然地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临行前,母亲曾说,并不是所有人家都能像他们孙家一样接受女子练武的事。这也是她在许昌如此收敛的原因。

    与唐贺对视了眼,丁氏看着眼前少女变化的脸色,对她的疑虑暂时放了下来。这个孩子的心思还没到那么复杂的地步,想什么仔细观察还是看得出来的,且她心地并不坏,看起来也没对曹家有什么不满的样子。剩下的,就等子修回来后再看吧。若真有什么问题,要除去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嗯,虽说孙夫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也没个定论。就暂时按照大家熟悉的,写成孙尚香好了。

    然后,曹操夫妻俩其实很登对。

    算无遗策

    “袁氏兄弟兵败逃入沙漠之地,我军不易继续深入追击,还当防着荆州刘表与江东的孙权,尽快回军许昌才是。”

    曹操坐在上首,眯着眼认真地听着将领的意见,思虑半晌,转向他的几个谋士。斩草不除根,不合他的作风,然而,乌桓在沙漠之中……

    军师之首的荀攸心中自然主张与曹操是一样的,但在曹操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的意见前,他轻易不会先说开口。人不可以事事占先,处处出挑。坐在这个总军师,谋主的位置上,已经与他素来的韬晦相悖了。他是不会在大多数武将都支持回军许昌的时候,出来做头,说要跟进沙漠灭了袁氏兄弟的。

    紧挨着荀攸坐的是戏志才,此人病歪歪地靠着桌沿,看起来像是他连坐在这里都很勉强。一脸骇人的青白之色,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按在心口,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全的样子。

    戏志才身后有一名年方弱冠的年轻人虚扶着他,正是大公子曹昂身边的副将陆逊。长辈没说话,又没人点名问他的意见,陆逊深知这不是自己说话的场合,拿眼偷瞄了下自己的师长,嘴角抽搐。

    此时,郭嘉两眼眯成一条缝,没有半点精神,趴在桌上,好像累得不行。别人还道他是文人,随军出征身体吃不消累的。可是,陆逊却知道这个人身体远比戏志才要好得多。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与戏志才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对着地图,谋划着进兵乌桓一事。也就是说,这两个军师其实身体都没毛病,健康得很,各个精神抖擞,教训起弟子来更是精神满满。

    戏志才是装病装习惯了,只要一咳嗽,曹操就不敢让他去处理军务;而郭嘉,军务是什么?别来问他。那句非常有郭嘉个人风格的话,“先生说,他只为军谋,不管其他”从他这个弟子嘴里说出好多遍了。真正说起来,这里坐着的人累死累活的,只有总军师荀攸。虽然郭嘉说,那是能者多劳,这些军务对公达而言,就是一小碟下酒菜,很快就能吃光……

    陆逊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荀攸。这位与荀令君一样,做起事来不知道“偷懒”一词怎么写,一丝不苟,态度严谨。

    许攸坐在戏志才旁边,虽然心中不是太服气,但没办法。谁叫人家是从阿瞒手中只有贫瘠一州,兵马数千之时,就跟着的人呢。论起资历来,他是比不过戏志才的。据军中将领说,戏军师就是在一次次随军出征后,拖垮了身体的。自己就不跟这种耗尽心力,看起来已经丢了半条命的人争抢位子了。

    至于谋主荀攸,荀家的人都强到非人的地步,他没那么拼命,就不跟他们比了。比如荀谌,曹操拿下邺城之后,本待征召他,谁知他竟然在讲述邺城的细务时,当场咳血晕死过去。让大夫来看时,竟是说心力交瘁,过多劳累所致。想到这个,许攸就心有余悸,庆幸自己当初没跟荀谌抢夺从事中最累人的政务。需知道,荀谌被袁绍迁怒降职那一段时间,可是郭图、辛评、田丰、沮授四个人分工负责,才勉强没让袁绍手中的四州政务出现衔接不上的断层。

    眼前的荀攸听说三军大小事务,是他一手操办的。许攸觉得就算自己想要坐他那个位置,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在那上头坐几天。三军的杂务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还得时不时地与那些看不起文人的莽夫打交道,不累死也得那些不知道是不是没长脑子的武夫气死。所以许攸一点也不眼红荀攸的位置,更不会去嫉妒此刻远在许昌,被人尊称为“荀令君”的荀彧。因为自己坐在这里为阿瞒出谋划策的大前提,都是来自荀彧的全局规划。那个外表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非是易与之人,比起满腹智计的荀谌,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自己早在洛阳之时,就知道这对叔侄的能耐。不比也罢。他对自己目前的地位还算满意了。大事有人顶,小事有人做。他只需要在特定的时刻,献出一两个计策就可以了。当然,这个时候追击旧主的后嗣一事,他不能出头。别人会怎么反应他不知道,但自小一起长大,他如何不了解阿瞒的性格。这种时候献计,会让阿瞒觉得他心太狠,提防他,来个过河拆桥的。不说话,不说话。

    于是,许攸装作低头苦思,不时地摇头,皱眉,好像事情很困难,没什么办法一样。

    曹操一眼看去,这些谋士个个不在状态,心底不禁生出焦躁来。难道真的不宜攻打乌桓?不对,还有个人。曹操双目一凝,在下首坐的众人中找寻。

    贾诩坐在很后面,几乎差几步就到了营帐的入口。他正半垂着眼帘,两眼盯着自己眼前的茶杯出神。将领们的话,他有听到,但不以为意。荆州刘表那种只愿固守荆州,多年不出的家伙,根本不用防范,该防的是先前败了袁绍之后,立即弃袁军,逃回西凉的韩遂。眼见隆冬时节又到了,真是凉州缺少食物的时候,虽说目前有钟繇在长安顶着,谁知道他会不会绕远路,从那荒蛮之地借道,袭击我军的后方。为了生存,凉州的人从来不怕吃苦。

    “文和,你觉得我军是否该继续深入,追击袁尚?”

    “啊。”冷不防被点了名,贾诩赶紧直起身,朝上方欠了欠身,避重就轻地说出自己刚才在心里想的事情。凉州,他的家乡,那里的百姓衣不保暖,饭不饱食,所以为了生存可以不计一切代价,仁义道德统统抛弃。

    曹操听到贾诩说凉州的境况,就是没提追击袁氏兄弟的事,好像是站在一众武将那边,不支持攻打乌桓。但是……曹操奇怪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此人不像与众将为敌,他本不是自己阵营的人,而是张绣降后,被自己拉过来,封了执金吾一职的。平日做事说话,总要留三分,这种时候,多数将领想着退兵,他又怎么可能明白地反对?只是,说到凉州,这件事也确实要注意一下。

    一时间,曹操陷入两难之中。现在他想念起被他留在邺城处理后续事宜的程昱的好了。这个人为人刚戾,心狠手辣,说话总是不忌讳他人的脸色,但好就好在,程昱没有私心,对自己忠心耿耿,出的计谋也深合自己的心意。

    “……主公。”过了很久,直到曹操打算同意众将的意见时,郭嘉像是刚睡醒一般,睁开了眼。

    “唔?”曹操怔了怔,看向郭嘉。

    “袁绍此前于乌桓人有恩,袁氏兄弟尚存,如得其相助,必为后患,不得不除。嘉有一策,只是不知,众位将军之中,谁能担此重任。”郭嘉微笑着,环视帐内众将,只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几分挑衅,难免令一众血气旺盛的武夫们气血上升。

    曹操见郭嘉肯出计策,哪里管众人是什么表情,热切地询问具体内容。

    陆逊低下头,看着自己衣摆上的挂坠。按郭嘉的说法,乌桓是要打的,而且不能放过袁氏兄弟。只是这谁去打乌桓,很成问题。这一战可是辛苦活,怕是没人愿意去。要不然,郭嘉也不必作出这种看不起人的表情来刺激众将。

    “众位将军皆道路难行为惧,想来对方也仗着这点,认为我军不会进兵。”郭嘉嬉笑着望着曹操,“主公何不利用这点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千里奔袭,只在兵贵神速。得一熟知路径者为向导,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备,一战可擒。”

    郭嘉说话时,一直病怏怏的戏志才,突然意味不明地盯着张辽看,把张辽看得发毛。

    “不过,嘉觉得没几位将军能去呢。毕竟,很有可能因为粮草不济,饿死在途中,或是就此迷途,再也出不来啊。此战凶险……”

    郭嘉的话撩拨得一群武将都站起身,请命出征,没人再提回军许昌一事。

    这下,曹操该担心的是派谁去了。轻兵千里奔袭……他不可能把在这里的几个军师给派去跟着出谋划策的。这几人具是文弱书生,千里奔袭,怕是会要了他们的命。可依照郭嘉的说法,现在让人去把程昱、刘晔换来这里,时间上就来不及了。是以此战的统帅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胆识,还需要有孤军深入,独自判断行动的谋略。并不是谁请命,都可以去的。不过,他也能明白郭嘉刺激众人的用意何在。总得刺激一下这群莽夫,让他们忘了回许昌,专注眼前的敌人才对,不然,首先士气上,就没办法撑到乌桓去。

    “主公,嘉推荐一人。”

    曹操眼前一亮:“谁?”

    郭祭酒抬手指向因为戏军师的视线一缩再缩,没有出列请命出征的张辽。

    “文远将军,出身并州,对这北地干冷的气候也适应,不会有水土不服,以致延误军机的情况出现。且文远将军擅骑射,领骑兵轻军千里奔袭,想来不难。”

    轰!

    众将嫉妒地眼神全都投向张辽。

    张辽被郭祭酒推荐,推辞不得,又不想得罪同泽,尴尬不已。好在曹操并不在意,几句话就平息了众将的妒意。因为这一仗打下来是大功一件,但绝对吃力不讨好。大家在冷静下来之后,都觉得张辽很可怜,一定是得罪了一众军师中绝对不能得罪的郭祭酒。

    “那……文和先生说的凉州怎么办?”将领中突然有人出声问道。

    曹操看向声音来源处,见是自己的三子曹彰,不由点头。能在众将都热血沸腾地关注眼前的战事时,没有被郭嘉的话迷了视线,记得每个军师说过的话,没有遗漏,这样很好。

    “文和,且为子文解这一局吧。省得这小子惦念着。”曹操笑着说道。

    “是。”贾诩欠了欠身。提出防范凉州韩遂军势,当靠麾下同样有西凉铁骑的马超,与之相抗衡。也不需要攻打凉州,只要驻军于凉州一地就能镇住韩遂,令他不敢轻举妄动。让马超去,更是一个警示,让韩遂不敢出兵追击曹操,以免失了自己的老巢。要知道马孟起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雪恨,无时无刻不想着拿回属于马腾毕生心血的凉州。面对这样的马超,韩遂不会,也不敢离开凉州。

    最后,曹操驻兵易州,令张辽领一支轻骑兵直击乌桓,马超带上西凉铁骑赶赴长安配合钟繇,进兵安定一带驻守,以防韩遂有异动。

    打下乌桓,灭了塌顿,不曾想袁氏兄弟逃到了辽东。郭嘉再献一计,停在易州驻守即可,不必进逼辽东,公孙康自会送袁氏兄弟首级来降。众将原是不信,皆认为郭祭酒犯傻了。不攻打辽东,公孙康就会把袁氏兄弟送来?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要是这么简单,前头灭了拿下冀州的时候,公孙康就该来降了吧。

    可是,郭嘉再次出人意料地算对了。

    众将在看到袁氏兄弟首级之时,莫不感叹郭嘉神算,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敬畏之色。好像郭祭酒说谁死,谁就会死啊。上次是孙策,这次是袁氏兄弟……

    从政之道

    “奉孝叔父,真是厉害!”荀恽趴在桌上,稚气的脸上露出崇拜之色。

    陆绩一边提笔算着,一边说道:“据吾夜观天象……”

    “咳,公纪,子不语怪力乱神!”刘晔从外边进来,笑着打断他的话。

    陆绩停下手中的算学推理,放下笔,与荀恽一同站起来,躬身施礼:“先生好!”

    刘晔摸摸胡子,笑着受了两人的礼:“坐吧。”

    三人分上下坐好,刘晔面向陆绩,问道:“公纪,你方才说什么事情,会联系到那……天象?待吾与尔等分析一番,破那愚昧之学。”

    “军中盛传奉孝叔父铁口直断,前一年算出孙策被刺身亡,如今又算到公孙康送上袁氏兄弟的首级,实在是神人。”荀恽一脸向往地说道。

    听了荀恽的话,一贯温和有礼的刘晔忍不住拍着桌子,笑抽了。

    两名少年面面相觑。这件事有这么好笑?

    “子扬先生。”荀恽抿了抿唇,开口唤了一声。

    刘晔笑了一阵,好不容易停下来,调整了下情绪,但心中还是觉得好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正色道:“凡事有因果。没有根据的胡乱推测,是我生平最厌恶的事。你们俩记下了。”

    “是。”两名少年不明所以地回答。

    “公纪,且不论天象,你来分析一下袁氏兄弟与公孙康之间的关系。”

    陆绩欠了欠身,慢慢地说出自己的推断,边说边瞅着刘晔的表情,见他没有不悦,也就大胆地进行推测。

    “……许是一山不容二虎吧。”结语算是点明了重点。

    刘晔颇为满意地对陆绩点点头,而后,转向荀恽:“恽儿,你怎么看?”

    荀恽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是心理压力造成的吧。”

    “何为心理压力?”刘晔觉得这个词新鲜。

    “当危险临近之时,人心不定,会造成恐慌。若是结果是可以预见,越危险就越能激起人心的恐惧,要是危险很快来临,很快结束,倒没什么。可是,奉孝叔父建议停兵驻守于易州,令公孙康心生疑窦。一面害怕我军攻打辽东,一面又不见打来,使他面临巨大的压力,不得不作出选择。比起舍弃自己,自然是抛弃没有关系的袁氏兄弟。”荀恽先解释了下心理压力,随后就联想到了郭嘉这个铁口直断的原因说了出来。

    刘晔看了他好一会儿,轻叹:“尔等近来进步很大啊!”

    “全赖先生教导。”荀恽与陆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刘晔摆摆手。他知道最近荀彧最近晚上都有按时回家,夜间常常抽空教导两个孩子。就连陈群都私下夸赞两个孩子的进步,并告诉自己,这次归来该把压箱底的绝学拿出来教了,不能藏私了。不然,可就该被人说误人子弟了。

    “虚言去了。从今起,我要开始教你们新的东西了。学成了,你们也可以像奉孝那样……咳,当然不我建议你们装神弄鬼,做人还是应当厚道些。”刘晔顿了顿,看了眼陆绩,“当然,公纪你可以继续打着夜观天象的幌子说话,因为这种说法对百姓而言,更容易让他们接受。只是面对有识之士,这种谎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陆绩低头,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抬起头,一脸严肃地点头:“谨遵先生教诲!”

    “这也不是什么术法!最重要的就是消息。”刘晔在曹军军师中,最擅长情报分析,“谁知道的消息越多,得到消息的速度越快,谁就能掌握先机。掌握先机,往往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奉孝,就是做到了知己知彼,才能屡次说中那些事情。”

    “子扬先生……”陆绩犹疑地问道,“孙策遇刺身亡,奉孝先生远在官渡,怎么会知道?”

    刘晔摇了摇头:“每个人得到消息的方式不同。奉孝的推断过程是什么样的,我并不清楚。但就结果而言,与我个人推测相同。我倒是可以和你们说说,我的推断过程。你们愿意学吗?”

    比起郭嘉有来自千耳社的精确消息以及对各人的性格推测,刘晔的消息虽然没有郭嘉那么灵通,但他喜欢从一个的行事作风进行推测,这个人的下一步会做什么事情,因而,每每得出的结论也不比郭嘉差到哪里去。要知道,一个人的性格虽然不难判断,但有这么几种人是不能用性格推断的,比如,君主,比如,谋士。所以刘晔认为从一个人一直以来的行事作风推断更准确,因为每个人做事时,会不自觉地带上个人习惯,形成一种特定的模式。这样就有迹可循,沿着顺着这个模式推理,得出的结论通常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至少,目前为止,从自身的经验讲,刘晔还没有判断失误过。

    两名少年认真地听着,不时地提笔记下重点,间或提出一两个疑问。

    刘晔一一作答,课堂结束后,布置了一个任务:“分析天下各地的诸侯,来推测一下,他们的结局。”

    ————————————————————————————————————————

    “刘表一定会被我军打下来!”荀恽端坐在桌前,嘟囔着。

    陆绩翻着从叔父龙井那里挖来的消息,说道:“韩遂肯定死于马超之手。”

    “汉中的张鲁这么胆小,应该会投降吧?”

    “刘璋这个人太平庸了!可是,益州不好打呢。”

    “……”

    两个少年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刘晔布置的作业。

    荀彧经过门口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想抬脚进去说两句,就被唐贺拉到一边。

    “怎么了?”荀彧觉得这个时候,是他进去教育孩子的好时机。

    “那是刘子扬给他们留的作业。”唐贺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两人下午一回来,就钻进去了。还和我说,他们要学奉孝,一言断人生死。这是门大学问。”

    额角抽了抽,荀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明知道那是郭嘉用来糊弄人的,明知道就连厌恶那些讲“天命、天意”这样的东西的曹操,都默认了郭嘉的作法,是因为他们需要营造一个舆论氛围,让天下人都觉得曹军有神明相助。可这不代表,荀彧希望自己家的孩子也相信这种没有丝毫根据的东西。

    “放心吧,恽儿他们知道分寸的。”唐贺扯扯他的衣袖,“公纪一回来,就去找龙井要了各路诸侯的资料。恽儿与他一起讨论了一下午,两人才得出这么些结论来,你就别进去打击他们了。”

    荀彧想了想,觉得以刘晔的性格,其人最恨华而不实,注重实务,应该不会教坏孩子,便放下担忧,拉着唐贺说起另一件事。

    “要准备去邺城了吗?”唐贺皱了皱眉,“还是我们把祖父与父亲接回颍川来。听说,友若兄长……”唐贺想到荀谌吐血昏倒的消息,不由担心地看了眼荀彧。荀谌那就是过度劳累所致,很可能是过劳死的前兆啊。

    荀彧自从知道兄长吐血昏厥一事,心情就不是太好,此刻听到,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若不是袁绍已死,他的儿子也追随其父去了……才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去。

    “文若。”唐贺忧心地望着他。

    荀彧回过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四哥在邺城经营得很好,荀家已然在冀州站稳脚跟。那里比许昌富庶,杂事也少些。祖父他们年纪大了,不便长途跋涉,还是我们去邺城同住吧。”

    “你要辞官吗?”唐贺虽然觉得可能性很低,但还是怀着一丝期望。

    荀彧摇了摇头:“主公很可能会把大本营迁到邺城去,所以……”

    所以作为曹操手下第一人的你断没有留在许昌空守的道理,这里让别人坐镇就好了。果然是这样。照她的想法是,若是能早日把荀彧从这些事务中拉出来,那就不用担心他会有过劳死的一天,更不用担心,哪天曹操突然要来个“兔死狗烹”。

    像是知道唐贺的想法似的,荀彧安抚地拉过她的手,两手交握,低声道:“我不会像四哥那样的。”

    这个不是你说的算的。唐贺斜了他一眼,不是太相信。去年,荀彧累倒的事,她还记得呢。都说,病来如山倒,哪里由得你自己控制。

    被她怀疑的视线看得不自在,荀彧似乎也想起了去年的事情,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道:“眼下不是时机,但我向你保证,天下一定,我就引退。这样可好?”

    “……荀家呢?”唐贺挑挑眉,觉得这话不可信。

    荀彧看向书房的方向。荀家后继有人,吾心甚慰。

    唐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黑了一半。她记起来,儿子的志向是,做个像父亲一样的王佐之才。也就是说,解决了荀彧的问题,还有儿子要考虑。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荀彧提醒唐贺,“而且,恽儿与安儿有婚约在身……”

    是啊,就算荀恽自己没这心思,不想当官,估计曹家人也不会放过荀恽这未来的国之栋梁。唐贺沉默了。不是解决了曹操继承人的问题,远离了曹丕兄弟就能把儿子从政治中心拉出来的。因为她的儿子注定要走这条政之道。

    监督制约

    “伯言,那东西做得怎么样了?”曹昂一脸兴奋地踏进陆逊的营帐。

    这几日,陆逊都在军中忙着作荆州一带地形地势的沙盘,准备来年征战用。

    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陆逊手中的小刀轻轻刮下一道痕,辟出小道,随后,又拿起身边摆放的地图看了两眼,放下地图,继续雕沙。

    曹昂半蹲着,两眼盯着沙盘,巴不得这东西早一天做出来。若是往后军中能以此为例,行军打仗都用上这个,可比地图要强多了。

    陆逊甩了甩手,用白布擦掉粘在手上的沙粒,不甚在意地说道:“今天是休沐日,怎么不待在家里?”

    皱了皱眉,曹昂想起出门之前与孙尚香因为孙策的事争吵,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低声道:“伯言,你……嗯,你不恨她?”

    “恨?”知道曹昂指的她是谁,陆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恨能做什么用?报仇才有用。”

    “呃……”曹昂尴尬地摸摸鼻子。

    陆逊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曹昂与孙尚香处得有些僵,不由缓和了语气:“是不是你们又吵起来了?”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曹昂笑了下,说道,“她又提起他的兄长了,所以难免……”

    “世家女子中有她这份胆色的,相当少见,可惜了。”陆逊就事论事地评价了下孙尚香,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至于孙氏一族,我之前就与你说过了。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苦楚。为难她一个小女子,我还没这兴趣!”

    “你倒是冷静。枉我在她面前为了你争吵。”曹昂小声咕噜了几句。

    “听说丞相在玄武池练水军。只是那毕竟不如真的江上行舟,也不知效果如何?”陆逊当做没听到他的话,岔开话题,他一点也不想谈与孙家人有关的事。

    曹昂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人工挖的湖绝对比不上长江,但他们眼下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若是能早日拿下荆州,或许,可由当地人中选出……”曹昂说了一半,突然定住,看着正自己斟茶喝的陆逊,“啊,伯言,你是吴郡人。你……应该熟悉水□?”

    “嗯。”陆逊点点头,说道,“我正想和你说,北地兵卒不通水性。行舟打仗且不提,能不能下水,才是最要紧的事。”

    “你是说练水军水上战斗前,得让士兵们会水吗?”

    “还有晕船的事呢。练水军与路上的步兵、骑兵是不一样的。不习水性的人,惯会晕船。”

    曹昂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站起身道:“我去去就来。”

    “子修,这事不宜你来说。”陆逊拉住他,回头地瞥了眼自己做的沙盘。如果曹昂直接和曹操说这件事,自己八成会遭人侧目,引起曹操的疑心,且对曹昂也没有好处。

    曹昂自然清楚自己父亲的性格,也觉得方才一高兴,有些急躁了,嘿嘿笑了两声:“也对,一时半会儿急不得。等你这东西做好,我拿去给文则将军(于禁)瞅瞅。”

    “除此之外,还有战船。江东以水军为主,斗舰、艨艟众多,我军在这方面可就……”

    “你说得对!军备上,我们也不能弱了。马儿可是不能跑到江里去的。”曹昂说了句玩笑话,走到制作了一半的沙盘边上,伸手指向樊城一地,“若能在此处就近造战船,拉到江上就方便多了。”

    “想必丞相早有此意。”

    曹昂挠了挠头,失笑:“嗯,日前子孝叔父已然领兵南下了。我想事情,还是没有父亲想得深远。”

    “公子,年纪尚轻,未必没有青出于蓝的可能。”戏志才掀开营帐钻了进来,身后跟着郭嘉。

    “这个……”被戏志才一夸,曹昂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郭嘉拍拍曹昂的肩膀,笑嘻嘻地瞟了眼自己的学生:“怎样?那个沙盘简单吗?”他是来验收的。

    陆逊青了脸,撇开视线,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有些难。”这个沙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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