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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圈叉特种兵.第7部分阅读

    重生圈叉特种兵. 作者:rourouwu

    逃亡的几条路线,决定布下天罗地网,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离西南边境最近的,擅长山地丛林作战的“龙爪”特种大队,被紧急召集执行这次秘密任务。

    钟树他们几支小分队,是常年配合训练,并一起执行过无数次任务的生死兄弟。接到上级的命令,立即乘坐武装直升机,前往这片莽莽林区。

    有蛛丝马迹显示,那伙武装人员就是逃逸进了这片横亘数百里的原始林区。

    一旦他们穿越原始森林,到达境外,那这次抓捕行动将宣告失败。

    夜露和潮气已经浸湿了迷彩服,冷冷腻腻的贴在身上,那种常年空气不流通的腐朽低压感觉,令人十分的不舒服,喘气都比平时困难许多。

    要知道,在真正的热带山地丛林行军10000 米的话,体力的消耗是日常10000 米武装越野感觉的好几倍还不止。再加上在丛林里根本就没有道路,还不时要用军砍刀劈藤斩木开辟道路。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伙武装人员留下了些些的蛛丝马迹,他们才能顺着这些线索往前搜索。

    尽管在武装直升机上,听事件经过和任务布置的时候,队员们已经简单的吃了单兵粮食,可是在这样艰难和体能高消耗的条件下行进,还是很影响体力的。

    当前方出现一条小小的河流时,小分队长钟树下了暂停休整的命令。

    因为河水会冲淡人留下来的痕迹与气味,从警通中队带来的两只德国进口纯种大狼狗军犬,也一时没指引出前进的方向。

    从搭乘武装直升机到达这片原始林区起,途上除了补充水分之外,他们粒米未进,几支小分队扇形展开搜索追踪,不时通过无线电联络,报告互相位置与情况。江大队和另一个后备分队就在原始林区外的直升机外侯着,随时根据搜索情况,以最快速度赶过来支援。

    为了防止对方的狙击手埋伏,队员们选择了死角坐下,快速简单的吃着单兵食品,再快速检修了一下手中的武器。

    作为一中队三分队的分队长,钟树的这支突击分队都是连队里选出来的精英,平时没有少配合协同作战,彼此间也十分默契。

    和队友们驾轻就熟的做这这些事,他脑海里不禁想起了何月娇俏的模样。

    以前光棍一个,遇到执行秘密任务时,一条命随时准备交代给祖国。现在心里却多了一份牵挂,她,现在可在梦乡安静的恬睡?

    看看大家准备得差不多了,他站起来,瞄着小小的河流,已经思考了从那一段走可以更快捷安全的趟过去。

    略为开阔的河水两岸,洒下了一些月光,反射出粼粼波光。

    突然,对岸密林之中,反射出了一丝光泽,转瞬即逝。

    钟树的眼睛霎时间眯了起来:有狙击手?

    他低吼一声:“全体战斗准备!”

    而此时,正是何月突然从梦中惊醒的时刻。

    023

    在钟树低吼的1秒之内,正在整理武器的小分队队员们都快速的进行了军事闪避动作,让自己处于既安全又可以攻击的位置。

    负责观察的狙击手观察员悄悄的在一块岩石边的树丛里悄悄的探出了头,他身上配的夜视仪器相对要高端一些。

    锐利的目光仔细的巡视了一遍河对岸的密林,特别是那些适合狙击手躲避的位置,却没有什么发现。

    绕是如此,没有分队长钟树的命令,大家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有时候,埋伏圈设好,比的就是耐心。

    整个原始丛林异常安静,偶尔有夜枭凄厉的叫声在密林深处响起,凭添了几丝不安的气息。

    前面那条不大的河流,仿佛一个巨大的陷阱带,如果他们要淌河而过,而对岸的敌人要狙杀他们的话,这里将是最适合下手的地方。

    如果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停留,那抓捕破坏分子击毙非法入境武装分子的战机也会因此而延误。

    刚才那密林中一闪既逝的光泽,到底是什么?

    看着那条阻止着他们前进追踪的河流,钟树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可怕的东西,步兵天敌——地雷。

    在热带丛林中,地雷可谓对付步兵最阴险厉害的武器了。

    丛林里积叶枯枝遍地,地形环境多变复杂,在适合的环境下,布下雷区,靠双腿行进的步兵将防不胜防。

    而地雷的歹毒之处在于:地雷爆炸后,不会马上收割士兵的生命,而是炸去士兵的双腿。

    失去双腿的士兵不但失去了战斗力,而且因为受伤流血不能行走,还需要分出人员救护照顾,成为进攻的累赘。

    现在敌人匆忙带着漏网的大鱼——被解救的破坏分子匆匆而逃,也料到了我国一定会派出精锐的特种兵进行追击。

    上级的分析判断,这伙武装分子人数不会很多,这也是他们对发展起来的几个小破坏分子痛下杀手,彻底灭口的原因。

    人多了不方便逃亡,他们只想保护那条漏网之鱼顺利出逃境外。

    如果是这样的话,带着一个需要保护的重要人物逃亡,他们是没有时间和胆量,留下来跟中国陆军特种部队打游击的。

    他们故布疑阵的一个目的,就是在对岸布置一片雷区,阻止延误我军追击的时间。

    快速的想好这些问题的关键点之后,钟树轻声道:“一排长和爆破手,你们跟我从下游一点绕到对岸,其他人员,根据情况火力掩护。”

    说完一挥手,带着两个精悍的部下,悄悄往下游走了一段,然后借助河流里犬牙交错的大小岩石,谨慎的通过了河流。

    他们像猎豹一样没入了密林,攀岩上树,借藤过坎,通过红外线夜视仪的观察,确定敌人并没有在这里留下来伏击。

    小心的来到刚才准备度河的对面,在布满落叶的峡谷小径,爆破手果然发现了一颗地雷。

    真阴险,这里是往前行进的必经之处,在这里设置一片雷区,在黑黢黢的夜晚还真难发现。

    如果不是钟树谨慎,他们的队伍有士兵受伤,势必会影响整个队伍前进的速度,影响队伍追捕的战斗力。

    不过这也证明,他们追捕敌人的路线是正确的。

    爆破手小心翼翼的用蹲下去,用军用匕首轻轻扫着伪装覆盖的落叶,正打算蹲下去起出地雷解除引爆装置时,钟树道:“小心有暗雷。”

    说完带着一排长何斯甲小心的在诱饵雷周围搜寻。(啊,我太喜欢7台军事纪实栏目:雨林侦察兵里的新兵何斯甲啦,嘿嘿,把他的名字拉出来打打酱油,那娃高大彪悍又实诚,学习能力强,以后一定是个出色的特种兵!)

    不一会,在诱饵雷的左侧40厘米处,果然找到了一颗暗雷。

    爆破手暗暗心惊,如果他蹲下去的话,左腿碰到地面,引爆了那颗阴险的暗雷,那他的一条腿就废了。

    看来这伙武装分子里有个布雷高手,在这样合适的地方布下如此阴险的暗雷,那爆破手发现的那颗雷说不定是诱饵雷,它的下面和旁边说不定还有子母雷什么的。

    如果小心的把这些雷的引爆装置全部拆出来,将会用掉宝贵的追击时间,但是直接引爆这些地雷的话,那会不会响动太动,惊动了逃亡的武装分子?

    钟树赶忙在无线电里给江大队他们做了汇报,说了追踪到哪个坐标,发现了敌人布置的地雷。

    彻夜守在原始林区外的临时指挥部的江大队,立即下了命令:安全小心的引爆地雷,快速追踪,同时其他几支搜索分队也向钟树他们所在的坐标集合支援。

    得到了命令,钟树带着一排长和爆破手后退到安全位置,对着找到的地雷几个点射,“哄”的几声,火光四射,硝烟弥漫,尘土四溅。

    啊,果然是猥琐无耻的连环子母雷。

    短短两米左右的距离,那个阴险的家伙就布下了暗雷、诱饵雷、绊雷、子母雷共五颗雷。

    命令后面的队员跟上之后,依然是钟树带着一排长和爆破手在前面排雷。

    没走多远,眼尖的一排长何斯甲发现了一根树枝上的金属拉环,是吃了罐头饮料取下来的,钟树一看,就知道自己在河对岸看到的一闪即逝的光泽就出自这里了。

    何斯甲轻声道:“小心这树枝后有绊线。”说完就要伸手到树枝后面准备去检查。

    “别动!”钟树喝道,命令何斯甲退后,他观察了一阵,道:“那是诱饵,不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说完观察了周围,果然发现,在树枝和前方空隙处,其实有一根细细的蛛丝做成的绊线。

    这绊线由丛林里的一种蜘蛛尾部抽取的几十股蛛丝拧成细线。

    蛛丝由金白两色构成,几十股拧成的细线那种张力恰到好处的可以布置成绊线,不知情伸出手碰触到还不容易断掉,而且在阳光下才容易发现,真的是阴险至极。

    何斯甲也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对这个平时训练严厉的教官更佩服了。

    敌方的布雷高手用意显然是用金属拉环做诱饵,没想到最终那一闪而逝的光芒却早早的提醒了钟树警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哟!

    确定了真雷的地方,他们退后,引爆了那颗地雷之后,继续小心前行。

    这条狭窄的几十米通道里,他们又排除了几颗地雷引爆,看看前方的道路,不再适合布雷。

    钟树和副队长分析了一下,敌人悄悄潜入我国境内杀警救人,武器装备虽然精良,但是并不打算留下来和我方进行游击作战,也不可能携带大量作战物资。

    因此,在这里故布疑阵,一来是为了阻止我方追击时间,二来制造处处有雷的阴影,三来能造成我方战斗人员伤亡对他们来说更好了。

    分析明白之后,钟树果断命令队员们快速前行。

    事实证明,钟树他们的判断是对的,后面的路途没有再发现地雷。

    他们沿途留下了“龙爪”特种部队特有的联络追踪标记,搜索着敌人走过的痕迹,又追踪了两个多小时后,两只军犬表现得更亢奋了。

    迹象表明,敌人不会离得太远了,一定要将这伙制造血案的嚣张的破坏武装分子狙杀在境内,以慰惨死的武警和公安干警在天之灵,让敌人知道,什么是:犯我国威者,虽远必诛。

    天色渐明,灰黑的天空转向灰蓝,凌晨5点,正是常人正在梦乡沉睡的时刻。

    看看坐标,距离国境还有上百公里,钟树的心微微有些着急。

    务必要在今天追上那伙武装分子,不然再是一个白天黑夜,临近边境,一旦他们有人接应,到了国外,那中国军人是没办法踏出国土一步的。

    突然,在前方的树丛里,隐约出现了一明一灭的烟头。

    太好了,敌人中居然有人抽烟,这真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全部小分队停止行进,匍匐在隐蔽位置。

    观察员仔细观察着那片数百米之外的丛林,发现那里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同时周围的环境十分适合埋伏狙击手。

    他向钟树报告了情况,钟树也边观察边思索。

    不一会,那个烟头明灭的情况消失了,估计是敌人抽完烟灭了烟头。

    敌人没想到,在莽莽的原始丛林,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中国陆军的特种兵居然能追上他们。

    他们从潜入我国境内,安排埋伏狙杀我警方部队,劫走了人犯,再一路逃亡,最终进入早安排好的撤退路线——南方莽莽的原始丛林。

    带着体质虽好,却未经过特别训练的民族破坏分子逃亡,再加上紧张的心理,他们一路确实很透支体力。

    还有两百里的林区要穿越,他们也疲累到了极点,终于在一个适合休息狙击的地方停了下来,安排了轮守人员警戒之后,他们坐下背靠着树木,抓紧时间打盹休息。

    不然天亮了,就更别想休息了。再说中国军人也是人嘛,他们也要休息吧?

    正是这点侥幸心理,在天渐亮的凌晨,他们被经过严格丛林训练的“龙爪”特种大队的突击队员们追上了。

    和副队长碰了一下头,简单的讨论了一下,钟树打算先不打草惊蛇。

    他决定带领几个队员以半弧形绕到敌人前方,然后两边夹击,好将敌人一网打尽。

    半明未明的原始丛林里,几百米的距离,要走弧行路线,就要从侧崖攀登上去。

    钟树带着几个精锐队员,如蛟龙入海,霎眼间消失在茫茫密林中。

    敌人休息到5点半,被首领叫醒,打着哈欠,嘴里塞着方便高能食品,一行武装分子带着破坏分子又开始了最后的逃亡生涯。

    休息了几个小时,又补充了食物,整个小队的步伐明显比昨夜快了一些。

    殊不知在他们的后方,中国陆军特种部队的观察员已经观察到了他们前进的行踪。

    “报告战龙,武装分子有7人,抓捕目标走在他们中间,现在他们已经停止了休息,走出了那个适合狙杀的地带,正在往你两点钟方向前进!完毕!”观察员通过无线电波向钟树报告。

    “战龙收到,你们注意隐蔽,从后方跟进包抄,等我下战斗命令!完毕!”

    心情渐渐轻松的敌人完全没有想到,猎杀他们的口袋已经开始收紧。

    “啪!”一颗子弹正中走在队伍前方的敌人,他倒下的时候,武装分子们叫喊着带着目标人物就进行了隐蔽。

    清脆的枪声在清晨的丛林响起,战斗打响了。

    战斗的过程,紧张刺激又精彩,猫实在写不来了,大家请随意脑补一下吧。(猫抱头接受姑娘们滴抽打!!!)

    敌人做梦也没想到前方会突然出现伏击,更没料到后方还有部队夹击,因此虽然武器精良,架不住中国陆军特种兵前后夹击,奇兵突袭,终于7个武装分子都被消灭了。

    那个抓捕的目标人物倒是安然无恙,躲在一棵树下筛糠抖筛糠抖的。

    怀着喜悦的心情,钟树他们顶着伪装的迷彩服手持微冲出现了。

    抓捕目标蹲在树下,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钟树手下的战士赵成拿着绳索就要去拉抓捕目标捆绑。

    那个一直筛糠抖的破坏分子眼睛里突然射出怨毒仇恨的目光,钟树大叫一声不:“不好小心!”

    那个破坏分子已经露出了一个狞笑,露出了怀里一颗被拉开引线的手雷。

    操,学黑寡妇搞人体爆炸!

    勇敢的战士赵成并没有跳开卧倒躲避,他勇敢的冲上去,强行抢过那颗手雷,往边上跑了几步,一跃,“轰……”手雷在跃动的赵成手里炸响。

    “赵成……”钟树凄厉的呼喊着,一脚踹翻了没有受到波及的抓捕目标。

    破坏分子被钟树一脚就蹬晕了过去,马上被其他战士按住搜身,捆了个结实。

    钟树扑到血肉模糊的赵成身边,一把抱起他,“赵成!赵成!”

    有卫生员急忙打开急救包,想要给赵成包扎伤口,可是那满身的血,根本没办法下手。

    “连长……”赵成在钟树的怀里,气若游丝,年轻黝黑略带稚气的脸庞却又欣慰的露出一个微笑:“目标……没死……我们……可以……向……上级……交……交代……了……”

    钟树噙着泪,连连点头:“好战士,你是一个好战士,最好的龙爪特种兵,我们圆满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了……你要振作,江大队的飞机马上来,我们送你去医院……”

    却再也听不到怀里的战士有任何回音,赵成头一歪,这个年轻忠诚的共和国士兵,牺牲在了祖国南方边境处,牺牲在了茫茫的原始森林里。

    “啊……”钟树双膝跪地,抱着赵成仰天长啸,那凄厉的声音响彻了莽林!

    身后的战友们也都垂下头,跪下双膝,向他们的生死战友表达着无言的哀痛与致敬。

    谁也没注意到,手雷爆炸之后,躺在地上的武装分子中间,有一个还没死断气又被气浪震醒的武装分子。

    武装分子拼着最后的力气,悄悄的抬起手里的枪,向着侧背对着自己,手抱赵成仰天长哭的钟树,扣动了——扳机。

    024

    “啪……”

    “哒哒哒……”

    两种枪声几乎同时响起,钟树看到从后面包抄过来的副队长抬手举起微冲的时候,顿时心生警觉。

    他抱着赵成的身体往旁边一个翻滚,呼啸的子弹挟着金属的热度擦过了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副队长的微冲已将那个苟延残喘的境外武装分子的身体打成了一个筛子。

    愤怒中战士们举起枪,将地上的境外武装分子尸体们又都补了几枪,卫生员赶忙上前检查队长染血的肩头。

    所幸钟树躲得及时,子弹只是从肩头擦过,虽然犁出了一条略带焦味的血沟,并没有留在身体里。

    简单的处理消毒包扎之后,他们开始清点尸体身上的物品。

    清点工作完毕后,他们将尸体和人犯带到刚才武装分子们之前休息的地方。

    将开阔点的地方又平整了一块可以停直升机的地方,又派人轮流警戒之后,疲累而悲愤的战士们坐下休息,补充水和食物,等待江大队的直升机飞来接他们。

    何月坐在沙发上看书,脚边的黑猫关海法追逐着一个线团,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半天,何月手的书都没翻一页,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一天了,整整一天一夜了,钟树还没有消息,想起重生的短短一个多月,自己和钟树成了最亲的人,好像她重生一次的宿命就是为了做他的老婆,和他相亲相爱。

    现在他突然去执行危险的秘密任务了,她独自一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了一会,她决定还是缝点布头针线什么的,做个小玩具,动动手转移注意力,免得心神不宁的乱想。

    突然楼道里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何月立刻竖起了耳朵。

    二楼、三楼,听脚步声直奔四楼,何月立刻丢掉手中的东西,马上冲到门边,按按砰砰跳的心,她猛的拉开了房门。

    正好停在门边准备敲门的人楞了一下,他一身军官常服,不是唐政委是谁?

    唐政委略带讶异之后,笑道:“这门开的真巧,我正好有事通知你呢。”

    何月心里猛的一跳,钟树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啊。

    “钟树他们执行任务完成了,肩膀受了点小伤,在军区总院治疗,你去看看他吧。”很清楚家属的担惊受怕,唐政委简明扼要的说了事情,免得家属何月被吓到。

    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但是听到钟树受伤了,她还是很着急,连忙问道:“肩膀上受的什么伤,要紧嘛,多久可以出院。”

    唐政委笑笑:“没什么,一点皮外伤,在总院养几天就好了。你要是要在医院照顾他的话,就简单收拾一下,我们的车在下面等你。我先下去了。”

    “哦,哦,谢谢你啊,唐政委。”

    唐政委转身下楼后,何月简单的收拾了一点洗漱用品,又带了点两人的的内衣裤和换洗衣服,拎着包就要出门。

    突然想起也许要走几天,花花在阳台还不饿死?她抓了几捧米在阳台上到处撒着,又把花花的绳子放长了,在四个角落都放了水,又把黑猫关海法的猫粮开了口放在凳子上,碗里倒足了牛奶,这猫聪明,自己知道找吃的。

    匆匆下了楼,后勤处的军用吉普已经停在家属院的楼下了。唐政委和司机坐在驾驶室里,招呼着何月上车到后座,车子发动了就一溜烟的开出家属院,往省城驶去。

    车子跑的很快,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就到了省城。去军区总院司机已经熟门熟路了,部队训练什么的,哪年没有士兵受伤?

    当车子“吱嘎”停在军区总院的停车场时,何月迫不及待的拎着包跳了下来。

    唐政委伸手过来拎包:“走,我带你去小钟病房。”何月还想推辞,可是看着政委真挚的面孔,客套就显得矫情了。

    司机打开后备箱,抱了个纸箱,里面装着水果和营养品,乐颠颠的跟在他们身后。

    从住院部的电梯上了5楼,来到了508病房。

    这是一个两人间的病房,却只住着钟树一个伤员,此刻穿着蓝白条子病号服的钟树侧躺在那里,护士正在给他换药。

    看到推门而进的三人里有自己心爱的乖乖老婆时,钟树咧嘴一笑,却被药水刺激得嘶了一口气。

    何月忙抢到前面,看他露出的左肩背侧,一条两寸多长的伤口血肉糊糊的,可见白骨,伤口边缘灼伤的地方有些已经是焦黑色了,她的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她的老公,就是穿梭在枪林弹雨里活过来的!他直面危险与死亡的时候,她除了担心什么也没办法做……

    看到老婆眼泪像水龙头没关一样哗哗的流着,钟树忙安慰道:“没什么,一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唐政委指挥着司机把水果营养品放好,说:“我给你小子把家属带来了,你就安心的医院养好伤再回来,免得不小心感染了,不许胡闹着回部队,啊!”

    钟树看看老婆还在抹眼泪,拉过她一只手,嘿嘿笑着:“我没事,本来说回部队的,非要我住院,呆得闷……”

    这时候护士已经换好药出去了,唐政委在旁边笑道:“我们有事就先走了,小何你就好好的陪着他,免得他不老实。”

    钟树忙起身,要跟何月一起送他们到门口,被政委催回来了。

    回转身钟树紧紧拉着老婆的手,忍不住用右臂把眼睛红红的老婆紧紧用力的搂在怀里。

    只要祖国需要,他愿意随时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能活着回来,回来看到自己的老婆,抱着她,这感觉还真是好啊。

    何月小心的回抱着他的腰,生怕碰疼了他:“你突然走了,我不知道多担心,一天一夜的时间,好象漫长得无法忍受……”她没有讲那个可怕的梦,那个钟树被一枪爆头的梦,她希望,永远没有那一天。

    “傻瓜……”钟树吻着她的头顶:“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话虽如此,下一次危险来临时,身为小队负责人,他一样会冲在最前面。这就是军人的信仰,这就是军人的忠诚,这就是军人的勇气。

    “你还是回床上休息吧……”过了一会,何月恋恋不舍的从他的怀里探出头:“你昨晚一定没休息好,现在先好好睡一觉,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她的声音还从来没这么温柔过。

    从昨天中午接到任务起,钟树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在丛林里,经过一天一夜的辛苦追踪和战斗,上午8点左右江大队的直升机在密林里找到了他们,其中一架搭载着钟树直接开到了省城军区总院的楼顶,那里可以停直升机,然后载着其他人和尸体又飞走了。

    钟树的本意是想直接回驻地,在营区卫生所处理换药就是了,被江大队骂了一顿,又打电话叫唐政委安排何月来医院陪他,这小子的脸才露出一丝笑容。

    其实,他真的是很累了,尤其是手下的战士——他的兵赵成在他怀里死去,他心里有着难言的悲愤。老婆来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终于在老婆温柔的注视下,回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何月的手一直握着他的左手,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侧睡的钟树,这家伙的大眼睛闭着,睫毛长长的,眼皮却不时的跳一下,那略锁的眉头,显示着不安。她心疼的轻抚着他的眉头,就这样看着,看着,直到天快擦黑。

    钟树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老婆痴痴的,温柔似水的目光,心里像喝了蜜一样。

    “醒了,饿了么,我去食堂打饭上来给你吃。”钟树掀被坐起:“又不是内伤,老躺床上不舒服,我们一起去,我正想走走呢。”

    于是两人拿了饭盒,前往医院食堂。

    饭菜打回来后,钟树左后肩头的伤,导致左手使用不方便,何月说要喂病号,让他乖乖坐在床边等她喂。钟树也不推辞,这可是有老婆才有的特殊照顾啊。

    饭后护士又来测了体温记了数据走后,房间里静悄悄的就剩两人了。

    何月洗了苹果在边上慢慢的削着,时光静好。

    钟树看着她垂着头削苹果的样子,肚子里有些话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说出口。

    “老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何月看到钟树突然有点吞吞吐吐的模样,可不像他平时的行事风格呀。

    “那个……两万元的存折……哎!丽江的房子,不买了好不好?”挠挠头,钟树冒出这句话,何月手一抖,长长的苹果皮断了,掉在了地上,挂了一小截在垃圾篓上。

    看到老婆下意识的反应,他的心里有点难受,不过话已出口,他沉默了一会,还是开了口。

    “这次跟我执行任务的一个战士,一个年轻的列兵——牺牲了!就在今天早上,就在我的怀里……”钟树闭住眼睛,想起血肉模糊的赵成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那是一个朴实的战士,训练刻苦,身体素质好,一笑两颗小虎牙……

    “他才19岁……下个月才满20,可是……”

    钟树哽咽了,何月怔住了,那些年轻朴实可爱的战士,那些喊她嫂子的战士,那些就像弟弟一样的战士,在这个和平的年代,突然就牺牲了……

    “他还帮我们搬过家,那个腼腆的走在后面的战士,你还记得么?”

    何月放下苹果和刀子,走过去把钟树的头搂在怀里:“我记得,都记得,那几个可爱的战士,我还说以后收拾好了,叫他们到家里来吃顿饭的……”

    钟树把头埋在何月虽小,却温暖的怀里:“赵成的家乡在湖北神农架附近一个村庄,他家境不好,父亲在采石场打工,砸伤了腿,除了在家务农的母亲,还有一个70多岁的爷爷和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妹妹。”

    听到这里,何月心里已经知道钟树想说什么了,她太清楚对于17岁就到了部队,一直把部队当家的钟树来说,当一个亲手带出来的兵,一个一起上战场的战友,一个同生共死的兄弟,突然死在自己怀里的时候,那种巨大的悲痛。

    死者已矣,生者能做的,就是对他亲人的照顾和弥补,对于一个失去儿子的贫困农村家庭来说,钱真的很重要。

    可是想起自己的丽江院子,她又觉得万分的舍不得。

    她是重生一次的人,很清楚未来10年房地产将发生怎样巨大的变化,更清楚以后丽江这种被评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古城,将成为多少人向往的天堂,那时候,有钱也买不到古城的房子啊……

    内心纠结挣扎着,她终于说了一句:“他会被评为烈士吗?国家会发抚恤金吧。”

    感觉到钟树的脑袋在怀里僵了一下,何月心里突然有点难过:自己这样算什么?这钱一分一毫都是钟树挣的,都是他拿血拿汗拿命挣的,今天牺牲的是赵成,要是万一……她不敢想下去了,昨夜的噩梦还历历在心,她只要钟树好好的,平安的回来,能和她相依到老,那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啊浮云。

    只要他在身边就好,丽江不丽江什么的,先别管那么多了。

    钟树沉默了一会,才道:“他是因公牺牲的烈士,会有的,可是,作为他的连长,他的老大哥,我没有尽到保护他的责任……当时他其实可以跳开的,可是……那孩子,如果我没那么大意,也许他不会死的……”怀里的钟树闭着眼睛,疲累的说道:“我能做的不多,这钱对于一个失去儿子的贫困家庭,更及时,更需要,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何月紧紧的抱着他的头,“我知道,我理解,你是他的连长,他的老大哥,你决定了就把钱给他家吧。我只要你好好的,以后不管执行什么任务,都要平平安安,好好的回来就行了!”

    她坐下来,看着钟树的眼睛:“你答应我,以后不管什么任务,都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好好的回来,好不好?”

    互相凝视的这一刻,钟树觉得他们的生命,就像融进了彼此的骨血里,一种更深刻也更升华的感情在他们的心里滋长,这辈子,没有什么再能把他们分开了。

    看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钟树郑重的点点头:“我会的,你放心。”他把何月的手握住,举到自己的胸口:“我会好好的活着,陪我的老婆变成老太婆!”

    025

    (这章是钟树何月在火车上遇到的,在他们上铺听墙角的大男孩——韩武门的番外,以后的章节里,他会出来打酱油,进入特种部队,和小钟教官发生一些,哈,那啥……同时,他也将是猫下个坑的男主哟!猫会写三篇特种兵的系列文,请大家关注猫滴晋江专栏,随时了解新坑状态。)

    列车在昆明站停靠下来,拎着不多的行李,韩武门等人潮涌过之后,才慢悠悠的走出车厢。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当时还很少见的摩托罗拉模拟手机,拨了电话,放在耳边说道:“光叔,我到站了,你车停在哪里?不用到出站口来,东西不多,我直接来找你,好,就这样。”

    挂了电话,他把手机随便塞回普普通通的运动装兜里,迈开长腿往前走去。

    到了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边,硬朗精神40出头的光叔早开了车门:“小武,这趟出去好玩么?”

    男孩点点头:“还行。”看到光叔把车往市郊家的方向驶去,他说:“光叔,送我去学校,我周末再回家。”

    光叔点点头,下个路口掉转车头往y大驶去。

    车离y大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小武说道:“就停这里。”知道他怕招摇,光叔忙把车子靠边停着,小武下了车,跟他挥挥手,转身向着y大的方向快步走去。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路上一群群的学生都拿着饭盒饭盅往食堂走去。

    他快步跑回宿舍,把行李往床上一扔,拿起饭盅就往食堂跑去。

    食堂里人来人往热闹拥挤,好几个窗口排着长队,他长得高,很快就瞄到了其中一个队伍里站的一个女孩。

    他咧嘴一笑,赶忙跑到女生旁边:“叶小安,我帮你排队吧,你先去占坐,想吃什么我帮你打。”

    叶小安长的清纯可爱,是外语系的系花。

    从她大一进校不久起,上大二的韩武门就开始追她了,无奈小安姑娘总是若即若离,让他很是郁闷。

    自己虽然说不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什么的,但是长手长脚五官端正好歹可以说一表人材嘛,怎么女神总是偶尔给个枣子,让他燃起无限的希望,又兜头一盆冷水让他透心凉呢?

    他从小到大就过得一帆风顺,还真没在人前这样吃过憋,他可是真的喜欢叶小安,当然她清纯甜美的模样是主导因素,不过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叶小安看看长得望不到头的队伍,恩了一声说:“你看着打吧。”矜持的点了点头,把饭盒递给韩武门,就去找地儿坐了。

    对于这个大一就粘在她身边献殷勤的小武,她有好感,却不算太特别。

    作为外语系清纯甜美的系花,她身边从来就不缺少蜜蜂蝴蝶一样的追求者,很多人在遭受到她三番五次的拒绝之后,就放弃了。

    倒是这个普普通通的小武,就像牛皮糖一样,充满了粘性,怎么说也甩不开。

    不管她高傲也好,冷漠也好,总是隔三叉五的出现在她面前献殷勤,这一献,就献到了大三,还真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啊。

    系花找到位置坐好后,看着队伍里高高的小武,这家伙么,长得也还算过得去,对她也够长情也够好。

    可是,看到他那身普普通通的衣服,她的心里就叹了口气:这世道,还真是没天理啊!台言小说里,温柔美丽乖巧的女生不总是要遇到帅气多金的阔少么,轮到她,怎么就没那个命?

    尤其是看到小武拿着饭盅敲着她的饭盒对她远远的咧嘴笑,她的心里就烦躁:能不能不要用饭盅啊不要用饭盅!下面一大坨饭,上面乱七八糟一堆蔬菜,这样子和工地边吃饭的民工有什么区别啊?大学生就不能斯文点用个饭盒?(hoho,95年的大学生还是很骄傲的哦!)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手指在桌面无意识的画圈,不一会小武端着两个人的饭乐呵呵的跑过来了。

    “喏,你的!”小武把叶小安的饭盒推给她,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油亮亮的卤鸡腿,旁边还有番茄炒蛋和一个炒青菜。

    “还不错,多少钱,我给你饭票!”叶小安掏饭票。

    “嘿嘿,不用不用,帮美女效劳和美女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我打的和你一样的。”小武拿着叉子乐呵呵的叉起鸡腿吃。

    叶小安习惯了,放好饭票心安理得小口小口斯文的吃着:“这几天没看到你,哪去了?”

    小武一挑眉:“小安,你想我了?”

    “什么啊,谁想你!小安是你叫的么!”叶小安瞪瞪眼睛,样子却一点也不凶:“你有事没事就在我面前晃,放假了倒不在了,我觉得奇怪嘛。对了,你是不是出去联系毕业分配的事情了?”

    这家伙虽然家境普通,不过成绩还是不错的,是电子系的高材生,如果能找到一个好单位,有一个好前途,也值得做备胎。

    “没,我出去玩了一趟。”

    “玩?”真是一个不上进的家伙啊,叶小安撇撇嘴:“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到时候找不到工作看你怎么办。”

    几天不见,这小妞格外关心他嘛!他挠挠头,笑道:“怕什么,学得好不如干得好,找不到工作,大不了我自己开个修理电器的铺子,嘿,听说还挺来钱的!”

    啧,真是没追求不上进的家伙。

    叶小安默默吃着鸡腿,懒得理他了。

    听他在那里发表着未来关于电器修理店的伟大梦想,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想起往事,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后悔,如果当时不要那么高傲,不要想着后面还有更好的,也许,她早就找到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了。

    那是大一军训后不久,新出炉的班花系花校花等迅速被男生男老师和社会上的男士勾搭瓜分,作为外语系的新一代系花,她的追求者也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了。

    这中间有潇洒多情的帅哥,也有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更多的是家境普通,相貌也还过得去的男生。

    综合看过的台言小说,小安理想的男友可是又帅又有钱对她又好又体贴的白马王子,她的追求者虽多,却楞是没拨拉出一个符合条件的。

    在年纪小,不想谈男友的借口下,有些屡次碰壁的男生都消停了。

    但是最后出现了一个几乎快符合她梦想的男人,她却幻灭了。

    那是一个社会上的成功男士,开着银白色的宝马车,长得一表人才,谈吐也十分的有修养。唯有一点,就是年纪大了点,30岁了,相差了整整十二岁啊……

    男士出手大方,买花买衣服带她去高档场所吃吃喝喝的,最后,提出了包养她的要求。

    这让她十分的羞愤,自己是高傲的白天鹅,骄傲的小孔雀,包养什么的这么贱的事,让他去死吧!在他下次又来女生楼下找她的时候,她愤愤的把他买的东西都丢楼下了。

    不久后,这个小武就开始牛皮糖似的契而不舍的追求她了。

    后来也有社会上的有钱人来追过她,可是他们竟然更老更猥琐,叶小安也就渐渐的死心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还不如开始那个开宝马的,至少人家更年轻更帅!“大一女生是樱桃,好看不好吃;大二女生是苹果,好看又好吃;大三女生是菠萝,不好看好吃;大四女生是西红柿,你以为你还是水果呢?”

    转眼她到了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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