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随他们自己猜,毕竟我们家的态度放在那里。 那李婶也不容易,那两个姑娘也是好的,能听进去多少,也看他们造化。只是你和你瑚大嫂子说话得注意了,我们自己家里的人说说也罢了,她要是对她那个婶子没什么遮拦的,弄出个非议朝政了,也不是个小罪过。”
石氏听了这个,再也坐不住了,就想把这些事情料理干净了,千万别沾上府里,忙着要告辞出去了。子肜想这也算是了结了一件事,心情大好了起来。要说甄家,跟贾政夫妻真是没一点关系,她也犯不着隔了老远费心费力的搭救他们,如果因为荣国府现在态度而让他们有些警示的话,也算是他们自己机灵,自己解救自己吧。
只于李婶李纹李绮,自己也算是出了些力,如果李婶是个明白人,这女儿就不会再往那家人嫁了,但如果人家不领情,自己也没有死命拦的道理。只是,若果了这一劫,这两个姑娘留在府里,自己也要好好看看,如果真像书上写的是好的,那定做儿媳也没什么不好。
子肜这边还想得美,全没想到儿大不由娘这句老话。
同样的,薛王氏也没想到这句话,看着薛蟠在自己身边端茶递水赔小心,又听着外头夏氏撒泼哭闹着说薛蟠偷了她丫头,脑仁子一阵阵发涨。
(提前说一声,最近手头上的事实在太多了,身体又不太好。我会抓紧一点一滴的时间码字的,尽量多更。计划不变。只是欠的,得慢慢还了。大不了新文也一起来还账。)
正文 296 庶长
296 庶长
要说薛蟠,可真是不知怎么说他了,可真是个二愣子。要说吧,他们薛家可不是普通的商人家,就算是皇商,祖上也是有些机缘的,要不怎么会得封紫薇舍人?有和其他三家公侯并列四大家族呢?所以,他们家的规矩与其他大家族相比,也是不逞多让的。可这个薛蟠,竟然对那些规矩竟然丝毫的不讲究。
要说这薛蟠长在这样的人家,内宅纷争他看不明白,女人之间弯抹角的说话他听不懂倒也罢了,毕竟是先薛老爷在世时对这个嫡子照应的太周全,而薛蟠本身也不是个有心窍的,可是连这些个规矩都不放在心上,就让薛王氏她太头疼了。这不是,这夏氏闹到现在,无非就是薛蟠把她那贴身丫头叫宝蝉的给收用了,而且还没有知会过夏氏,照着这夏氏的说法,还是硬上的,这会子这丫头还让她自己的嬷嬷看着,生怕一错眼就摸脖子上吊投井什么的了。
薛王氏把薛蟠叫来一问,这傻儿子竟然说好像是有怎么回事,再问了细一点,薛蟠就说不清楚了,只说是昨晚喝醉了,让人过来服侍,稀里糊涂的也就成事了。到这儿,薛王氏怎么还听不明白这儿子是着了这夏氏的道儿,这夏氏、怕是想用这个拿捏一下儿子吧?同时也在自己这里闹腾一下,这家宅不安、大爷不讲究,传了出去薛家哪里还有面子,而这闺阁里的宝钗就是最受累的。所以这夏氏才敢这样来闹腾的。
薛蟠哪里明白这些,在他看来无非是个丫头罢了,那是他家的奴才,他看上了是那丫头的体面,就是不依也无非赏她一顿拳脚,哪值当母亲动气?现在他这样讨巧卖乖,倒不是他知道自己做错了,而是因为他生气了,虽不知道气个什么,哄母亲开心却是他的本能。
这头正闹着,忽然那管家婆子过来回报道,说那秋蝉姨娘肚子疼,怕是要生了。薛王氏听了这个话,哪里还管这夏氏如何闹,一迭声的打发人快去把看好的稳婆请过来,又让婆子把人扶进预备好的产房,自己也带着人忙忙的赶了过去。薛蟠一听这个,也喜得直乐呵,也跟着他娘后头过去看了,他可不管别的,只知道自己要有儿子抱了,这傻子从来没想过或许会是个姑娘
这秋蝉姨娘道是哪个?原来就是那个叫桂香的通房因为名字犯了大奶的忌讳,所以大奶给人改了,说是既然叫桂香,那也是合了个秋字,而自己身边的丫头叫宝蝉的,那就叫秋蝉吧,也好记些。薛蟠是没所谓的,倒是把薛王氏气个仰倒,这蝉到秋天,还有多少日子?这是说这通房呢还是说这婆婆呢?不过儿子既然已经应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主,把这秋蝉提前抬成了姨娘,又借着她有了身孕,额外给她拨了个小院子,免了她一干的规矩,只让静养待产。这下也把这夏氏气得直咬牙。
这秋蝉要生了的消息也让夏氏住了声了,这秋蝉的肚里的也是她的大敌,可她就是生生的没想着办法。现在这小贱/蹄/子要生了,她哪里还有心情闹,且这人都走了,她又要闹给谁看?怏怏的让人整了整衣裳,也带着贴身丫头过去看着了。
要说这夏氏不过去看看倒也了罢了,也顶多在这内宅里同薛王氏闹腾,同宝钗别别劲儿,岂知这一看,倒是移了她的心智,让她生出了不一样的想头。等她到了秋蝉的小院子,薛王氏和薛蟠早已就坐了,也没人理她,她也没心思再闹,拣了个座儿等着。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只听到这产房里一阵阵的痛呼,却也没看到别的什么。她本是个心狠手辣的,但听了人这样长时间的痛呼,且还越叫越惨,头皮就有点麻麻的,也就坐不住了,只在这产房门口转悠。这不转悠还好,这一转悠,就看着一边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腥味扑鼻,看得人瘆的慌,再配合里头的惨叫,只让她撸着自己的胸口,心道,怪不得人说妇人生产,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呢。她看不下去了,折回继续坐着,只等着这白天生到了黑夜,这里头的人声音越来越弱,她的心也越吊越高。
夏氏早就坐不住了,连薛蟠都等得不耐烦地走开了,按理说她就是回房也没什么,可是她就是在这里侯着,连饭也没怎么顾得上用。薛王氏倒是有些个奇怪,只是这会子没心气管她。
夏氏为什么没有走呢?其实她就是要等着看着,这生孩子自到底有多么惨。她人虽在这里没动,心神早已经乱作一团了。其实,她看着那贱/人有身孕,薛蟠还很喜欢的样子,就像自己也快些有孕,最好能生的嫡子,这样,她腰杆子也硬了。可是现在看到这秋蝉如此惨状,她害怕了,那样痛,那一盆盆的血水,她光看看听听就浑身发冷,在要是搁在她自己身上,那她都不敢想。
上天好像怕她还没吃够惊吓似的,这都快过了子时了,里面秋蝉的声气越来越弱了。然后出来了稳婆,一身血气,对着薛王氏行了个礼道:“请太太个示下,这姨娘是个难产,这孩子倒是先伸了个胳膊出来,这现在到底是保哪一个?”
夏氏没有听明白,也看着薛王氏,只听那薛王氏道:“当然是孩子,这孩子可是我薛家的骨血,我儿子头一个孩子呢。”
那稳婆想是见惯这个的,也不多说什么,行了个礼又进去了。可夏氏却如遭了当头一棒,她刚刚忽然听明白了这稳婆说的是什么,这婆婆又是个什么意思。夏氏猛地醒悟了,女人生孩子这般凶险,她若是也这样怀了孕,辛辛苦苦的挣扎,生下的无非是薛家的骨血,而她自己也是可以被舍弃的,无非就是个妻子嘛而且,她又和这老妖婆不对付,指不定自己就是顺产也会变成难产为了这个搭上自己的命,值不值得?这薛大傻子,她可实在是看不上的,就这样一个人,她可甘愿为他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可她现在已经嫁给他了,她该怎么办,又能做什么?
几经挣扎,终于在天快亮前,孩子落地了。这秋蝉还是命大,总算了还留着一口气,生下了个大胖小子。薛王氏高兴得嘴合也不上了,让人遮裹好这才落地的孩子仔细照看着,就带着这孩子走了,连一声问候都没给那个秋蝉。这夏氏心里是一片的冰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由着身边人扶着回了房里休息,脑子里却是空空的。
接下来几天,夏氏都躲在房里,难得的消停了,她在想法子,想出路,每每想到自己这样的境地,就要哭上一场,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婆婆,这以后该如何?
而薛蟠却不知道这个,他现在新添了儿子,正乐和着呢,哪里顾得上旁的?就是薛王氏,也只以为夏氏因被这庶长子给打击到了,心里一阵的痛快。原本,这薛王氏心里还有着嫡庶之分的,可是实在是因为和这新媳妇斗法,把这新媳妇厌弃到骨子里去了,已经是不指望这夏氏能生出什么好鸟来了。只想着等个两三年的,想法子除了这个媳妇,再给儿子另聘好的来。现在更是有了骨血了,也不用那么急了,慢慢挑好的。再说了,两三年后,薛蟠也不算是什么克妻了,又白得了份嫁妆,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她在转这些龌龊念头,夏氏可也是在动脑子呢。夏氏沉寂了几天,回了次娘家,等回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在薛蟠面前软玉温存,又有时候泼辣骄横,这样子的实在是薛蟠以前没见过的,倒让薛蟠贪鲜起来。而那个宝蝉,也就由夏氏做了主,开了脸,让薛蟠收了房。这个小蹄子,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什么功夫,只把那薛蟠弄得五迷三道的。不光如此,她那里的点心也特别的好吃,每次在她那里坐坐,吃些点心再来些戏耍,都是格外的痛快,让人飘飘欲仙。小蹄子还让他赌咒发誓的,不要把她的好厨艺告诉别人,她只想留着这个法子多服侍服侍大爷,也让大爷多疼疼她。薛蟠自以为是宝蝉藏私想多霸着他,但荒唐之极时,这些是他怎么会不答应?自然人说什么是什么。
而夏氏在薛王氏面前,虽不是人家儿媳妇那样低眉顺眼的,但好在也不闹腾了。薛王氏只以为是夏氏因为这庶长子的事情,心里着识憋屈着,所以现在憋着性子讨好,想着法子哄着儿子要生个嫡子,心里还暗自得意了。她终究还是见识少了些,来往的又是规矩人家,就是内院有些个阴私,也没有人不把从一而终当回事的。她哪里想到,泼皮无赖,被逼狠了,眼里没什么礼数规矩,那些个阴私和撕破脸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想不到的。
(那啥,先凑合着看哈,我在努力,不过,不一定能赶得出来。)
正文 297 肖想
297 肖想
不说这薛家私底下这婆媳二人各有着算盘,明面上看着总算是太平了了许多,宝钗就是待在了荣国府也是放心了许多。这一闲下来,不免想到自己身上的事情。眼看着自己一日大过一日,可这将来如何,到现在也没个说法,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这府里的二姑娘和自己是同一年生辰,人家早就定好了将来,哪怕是湘云宝琴比自己小,也是已经有了说法,可自己将来如何呢?
一想到这个,宝钗心里就不好受,可是她又能如何呢?而且,面上还不能带出些什么来。宝钗原来很有做姐姐的样子,不管是对着这府里的姑娘,还是其他来投奔的,都是一派温和做派,说话行事,用子肜的话来说,都赶得上标本了。其实这样,她自己也是很累的,现在心情不好,也就不想在众人跟前端着姐姐的派头。所以,这会子也就只带了莺儿私下里转转,散散心而已。
这三转两转的,倒也是来到了个僻静之处。要说,这荣国府修缮的也是极巧的,虽然已经是十一月里,这里竟也是有景儿,一排排松柏,衬着奇峻的怪石,平白的生出一番大气来。宝钗看得出神,又多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头已经有了个人了。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邢家姑娘岫烟在那里。
因为大太太在府里头尴尬,邢家大舅在外院有只知道吃喝玩乐,虽还有些其他心思,但因为被贾政等拘在府里头,也翻不出麻烦来。也因为这样,这邢姑娘在内院里也是不声不响的,又是和二姑娘迎春居在一处儿,平时他们那院里还真是太平无声的。
这会子在这里能碰上岫烟,看着这样子那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攀谈下来,才知道那人果然喜欢这里,倒叫宝钗生出下惊讶,能喜欢这样的景致的人,应该也不是像她面上这样寡言无趣吧?于是有心的交往起来,才发现果真是不个俗的,但却又因为身世及眼下的处境,懂得忍耐。
和这邢岫烟的交好,倒叫宝钗有了股自信。说实话,她虽在人面前风度翩翩的,其实是小心翼翼的,只有在这邢姑娘面前,才真正的能放松下来。这样一来,她倒是真和岫烟走得更近些了。
这些宝钗也是随口对她母亲薛王氏说了,没想到这薛王氏却又生出番想头。现在,薛王氏自觉日子踏实多了,儿子留了根,夏氏也老实了许多,现在眼门前的事就是操心宝钗的将来了。可是宝钗的事情急也急不得,现在因沾着那府里的光,每回那府里有女客,都是能够出来见人的,所以,现在这京里几个高门家里的太太奶奶,也算是知道有宝钗这样一个人的。薛王氏盘算着怎么在能巴着这府上更紧些。现在听了这女儿的话,心里里又盘算开了。
这邢姑娘,虽然是个落魄的,但也算是官家之后,门第虽不高,但好过商户之女,而且,出嫁之前再怎么打听,也有不周全的,看看这个夏氏就知道了。现在女儿和邢姑娘交好。了解她的本性,是个温和守礼的,又不难拿捏,倒真是个儿媳妇好人选。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她还是看重了这邢姑娘身后跟荣国府里牵的线。
大老爷虽不待见大太太,但对大太太的娘家人却还是关照的,就看能把那个不着调的大舅子这样子养府里头就知道了。虽听别人说大老爷不拘言笑的,但薛王氏可是知道这大老爷可比二老爷顾着情面多了,要是能求娶了邢姑娘,所不定还能让大老爷看顾些。薛王氏知道她和那个妹妹只是颜面上的事情,要求他们那一房里照应,那可太难了,反而在大老爷身上可以做些文章。这大太太在山上静养着,照薛王氏的看头,估计这辈子就这样了,所以也不用担心她那里坏菜生事。
只是可惜了她的蟠儿已经娶亲了,而且,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让女儿嫁个商家做填房的。就是那个邢大舅子贪财,有贾府大老爷看着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样想着,薛王氏把主意打到了薛蝌的身上。
要说凭心而论,这薛蝌可是一表人才,行事又稳重,那府里的爷们见过,也是点头赞扬的,现在虽说是送嫁,其实也有投奔的意思,他家里在金陵也没人了。现在在帮着薛蟠打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倒是比薛蟠还料理得好上许多。现在如果帮着他谋一个体面的好媳妇儿,也算是让他更加感恩。再说了,这媳妇还是温顺的,薛王氏也好拿捏。
越是这样想,薛王氏越是觉得不错,心里就想着怎么才能成了这个事情。
再说,这荣国府里,子肜把甄家的事略回了一下老太太,不过都是推到贾政的头上的,她早就明白了,什么事情往贾政身上一推,老太太就发不出火来了。果然,听了是贾政关照的,老太太想了想,就说到,这男人在外头看得多些,既然他关照了,那就这样吧,以后这些事也不用来特意告诉她了,听了心里不舒服。可惜这着两府几代的交情了,只是能帮还是帮着一把,止不定自己家什么时候也要人帮忙呢。独善其身,总有力有不逮的,而且大家氏族,总有个起起伏伏的。甄家的宝玉可不是和自己的乖孙一样大吗?
子肜答应了,心想,这些可不是她能管的,让贾政去操心吧。
贾政并王子腾的渠道并没出过什么岔子,没多久,宫里就传出消息了,太上皇抱恙了。这样一来,很多识趣的都开始收敛了,这经理的气氛就更微妙了。
也因为这样,这一年的过年有些个冷清,但不管怎么说,这才是贾珠外出这么些年回来的头一年,老太太有心要热闹些。只是这大事儿放在那里,京里人家都谨慎的很,所以,也不能太出格儿,年酒还是要摆的,年戏就不请了,不过好在府里还有个小戏班儿,这几年/调/较/下来,也勉强算是拿得出手了。
所以这外头的气氛虽然凉凉的,但这荣国府里还是暖和舒心的。老太太也算是开心过年了。而且,凤姐儿这时候的肚子也挺了出来,府里有经验的婆子看着都说,看着像个男胎,更让老太太听了美滋滋的。
府里现在男丁也就是有小芝儿还小,能跟着珠大奶和二太太聚在女眷这一堆里,其它的,哪怕是兰哥儿也被他父亲瑚大爷带着在外头,更不要说宝玉了。老太太看着乖巧讨喜的小芝儿,又看看凤姐儿的肚子,心里就乐和。
只是这一代的男丁还是少些。所以还没等出了年过了正月十五,老太太就是在憋不住了,让人找来了子肜。
看着老太太让自己坐了,又让屋子里伺候得下人都出去了,子肜头皮就发麻,这老太太每次这样找自己,都没什么好事情。
老太太看着子肜,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这么些年来为府里也是尽心尽力的。我是给政儿娶了个好媳妇,按理说,这会子哪怕我闭了眼,也是放心了的。”
听了老太太这样的开场白,子肜不敢托大,忙起身说道:“老太太怎么说到这个。我也只是尽了媳妇的本分。再说了,老太太还要长命百岁,看着芝哥儿娶妻生子呢。”
老太太笑着说道:“你也不用站着,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老婆子也贪心着呢,虽没指望能活着看着芝哥儿娶妻生子,但还是指望能看到宝玉娶妻生子。今儿找你来,也是为了他们的事儿。我知道你是个极有主意的,对着孩子的事情也是都有分寸。我也想问你对珠儿和宝玉是如何打算的?”
这话一说,子肜也有点发懵,对孩子的打算?这可广了去了,叫她如何说?而且,看着老太太的意思,总不会问孩子的前程吧?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子肜采取一贯的措施,祭法宝贾政:“老太太说得哪里话来,我只是个妇道人家,那里懂得这外头的事情,这孩子们的前程,都有老爷拳掌着呢。”
老太太听了这话,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该好笑,这二儿媳妇还是给她装愣?想起以前给这儿媳妇说给珠儿房里放人的事,就又来了气,“哪个同你说那个?我的意思是,眼看着宝玉也大了,他这个岁数,房里还没一个人,说出去也是不像的,别说这京里的公子哥儿,就是个土财主,也没像他这么大房里却没人的。还有,这珠儿也是老大不小的,芝哥儿虽好,但毕竟膝下还是单薄些。至于选什么人,这还是要看你做娘的主意。我老婆子只是说上一声,现在这府里都是你在做主的,我早就是撒了手的了,只是怕你这做娘的忙忘了,耽搁了孩子罢了。”
子肜听了这些,才知道老太太这又是操心的是什么事情,心想这古代的老太太可真不容易,年纪一大把还得把开枝散叶当成头等大事来抓。
正文 298 谋定
298 谋定
记得当初在处理珠儿的事情上,自己那样急昏了头,明明早就盘算好了,只是脑子一热就顶撞了婆婆,后来吃了那许多斋,费了那许多功夫,才把老太太哄回来。想起这事,子肜就汗颜。这会子,可不能再那样了。
想到这里子肜就笑嘻嘻的,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对老太太说道:“原来老太太说的是这个,我才刚到是想岔了。这事儿我也同老爷商量过,原先还想着要来同老太太说道说道的,只是又不敢拿小辈们的事儿让老太太来烦心的。现老太太说了,我也就请老太太给些提点,帮着裁夺一下子。”
这一番话说得软和,撸了撸老太太的脾气,老太太也算是给子肜的面子,没多说其它的,只是点着头让子肜继续说。
“珠儿膝下只得一子一女,看着是少了些,只是这孩子也是有几房妾侍,虽然都是听话懂事的,但是女人多了,总要分神应付,珠儿现在又是政务繁忙,再要是为了这些个女人劳了心神,累了身子,怕是不好。而且,儿媳妇想着,虽然开枝散叶是大事,但这庶子什么的,多要也无意,说不定还要多了纷争,不如给石氏请个擅长妇科的太医调理一下,给芝哥儿添个嫡亲的弟弟,才是正经的。”
老太太听了也叹了口气道:“这我哪里不知道?咱们这样的人家,当然得要嫡子才是,这庶子要是好的,给嫡正添个助力那是上选,如果不好,反倒要添气。只是,这石氏生养了芝儿这许多年,都没有动静,我才担心的。”
“许是任上操劳担心,才怀不上,我早年也是随了老爷外任的,可不也没有嘛后来还是回了京,才有了宝玉和探丫头。”
老太太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回事儿,那就先这样,找个太医来瞧瞧,若是过个一年还不成,你也要早做打算才好。”
“是,我明白了。再说说宝玉,这孩子可真叫我头疼。老太太也知道这孩子的脾性,对谁好了,那就是一头扎了进去,恨不得整颗心都掏给人家。这样的孩子,我还真不敢在他屋子里放人。要是给他指了个人,他又先入为主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咱们是可以给他挑那老实听话的,可是这一来,保不准宝玉看不上,放了等于没放,二来这看人也没有万无一失的,万一就是那表面看着好,里头藏着j,勾引了宝玉一腔心思都在她身上,这以后宠妾灭妻的,倒是生生白添了一番事情出来。”
老太太听了这话,虽觉得事情倒不至于像子肜说得这样危言耸听的,哪家的孩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又想想宝玉的那个性子果然像他亲娘说的,又不敢冒险了起来。更何况,现在她还是想着黛玉那孩子呢,这手心手背的都是肉,她也不想以后黛玉为了个丫头生气,当初敏儿可就是为了个丫头坏了身子的。
想到这儿,老太太一身无力,摇了摇手表示不愿再说这个话题,让子肜出去了。
老太太既然不再说这些了,子肜才巴不得呢,万没有自己往上凑的理由。等府里忙完了年,又安分的带着孩子过日子,这外头该怎么忙,都有贾政带着儿子操心呢,怎么都轮不到自己的头上。
只是子肜也没过多少安心日子,那一日贾政就对子肜说了,安南不太平了起来,竟然犯我朝边境,皇上盛怒。朝堂之上,有人主战,有人主和,争吵不休。子肜听明白了,这可能是要开打了。这安南也就是越南,可是要狠狠地打,想当初自卫反击战那会儿,贾存周也是上了前线的,全国人民都是热血沸腾的。只是现在,看着贾政的脸色不太好,子肜还是关心丈夫这是为了什么。
原来,贾政这辈子虽然是文官,可是还是崇武的,对这安南他也有股子上一世里带来的气,只是现在却有力没地方使。他现在已经致仕了,而且这时代又是皇命至上的年代,这安南的事情,他可插不上手啊。而且,不光是这个,他还知道南安郡王请了旨了。虽然这南安郡王也是一片报国之心,但是根据曹老那未完本的红楼,好像是透露出输了的意思,这叫他如何咽得下这个?
当贾政把这个与子肜说了以后,子肜的心了吊了起来。只是她现在的脑子可不是和贾政在同一个思路上的,民族大义她也有,但她也是个有私心的女子,这会子她想到的可是87版电视剧中南安老太妃看中了探春,然后探春远嫁,探春和亲这一下子,她的心被拧了起来,疼得生生的,她忙一把紧抓住贾政的手,这一抓的力气,就是贾政也被吓了一跳。
看着子肜的脸色不对,贾政知道妻子不会为了这安南的事情操心成这个样子,也顾不得自己的心事了,忙拉着子肜坐到身边,问这是怎么啦?
子肜嘴皮子都抖了,手拉着贾政不放,说道:“这该怎么办?快给探春找人家,哪怕是先定了亲也好,再不能像元春那会儿一样了,千万得快一点儿”
贾政一听,明白了妻子这时再担心什么了,忙宽慰妻子道:“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了?你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你可别忘了,咱们家和那书里的可是不一样的。对大女儿,我们是有愧疚的,她也庇护了我们一家子。现在我好歹还是个贤德公,元春又贵为皇后,探春可是当今皇后的嫡亲妹子,还有谁拿我们家的女儿和亲?”
子肜听了这话,心里算是稍微定下了一点来,可还是不放心,对贾政说道:“你这话说得对,但我总有些不放心,什么事都有个万一,这万一了,我们可是哭都来不及了。”
贾政听了这说话,知道妻子实在是怕得厉害,只能慢慢地说道:“你这话说得有理。只是不说别的,女儿还太小,哪里能这样就急着嫁人?再说了,就算是现在相看起来,也得有些个过程。要知道,这事可马虎不得的,那是女儿一辈子的事情,这里虽然有和离的说法,但那样的女方也没什么好奔头的。不能因为怕了那个还没影子的和亲,就心里慌忙的随便找个人嫁了,那样才是推女儿入火坑呢。”
贾政这话倒是被子肜听到心里去了,忙不迭的点头道:“你这个话说得很对。这事确实马虎不得,不能自乱了阵脚。不过这仗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打得完的,我们还有时间。这以前我给迎春相看人家的时候,也把和女儿年岁相当的男儿一起看了看,只是想到这些孩子也还小,性子还未定,还得再看看。现在也不过时再多看看,多打听打听。这样一来,两下里都赶得及。只是,这太上皇那里却不是我们能掐得准的,这到时候若是赶上国丧了,就又不好办了。”
看这子肜在那里自说自话的盘算着,贾政还是挺心疼妻子这样担心受怕的,叹了口气拉着妻子道:“你要给探春看人家,我也不反对,只是,你也别忘了,这才过了年探春才十三岁。这么小的孩子,实在不适合嫁人,就是定亲,我也觉得勉强。书上选了探春和亲,一是因为荣国府的没落,二是因为她是个庶出的,荣国府舍得。你别忘了,就算现在南安老太妃看中了探春,我们不同意,她还能硬和我们作对?哪怕是皇上,也要顾及皇后的感受呢你也知道皇上对元春的那个样子,就算是要和亲,京里的女孩子多着呢,皇上怎么会为一个谁都可以替代的女孩子而不顾元春的想法?”
这话一出,总算是让子肜心定了许多,坐在那里细细的想着贾政的话,忽然,难得的一回,子肜的想法跑到了贾政的前头,忙拉着贾政问道:“若是南安郡王请缨出征,那芝儿他舅舅可不正是归他管的?”
贾政一开始还没明白子肜怎么一下子跳到了石光珠那个做了参军的儿子身上,只是他们夫妻之间已经默契惯了,稍微想上一想,也算是明白了子肜的思路,只是微微苦笑道:“你这转子可是拐了太大了,且不说他到时候能不能上前线,就算是去了,他那职位也太低了些,不知道能不能说的上话。也罢了,这也聊胜于无,明日就让珠儿把他大舅子约到府里来。”
子肜听着这话不太乐意,白了贾政一眼道:“我管他能不能有用处,这万一要是说的上话呢?再说了,你不是正好有力没出使吗?你就把你那个丛林作战的经验传授了他,结合你前世打那里的经验,都教给了他,这要是人家真的去了那里也算是有发挥的地方了。这也是增添了胜算,你不是说嘛,这战场上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的。只要是打了胜仗,就不怕和亲了,我这最后一点的顾虑也没了。”
(谢谢鼓励的亲,努力不烂尾
打定主意了,明天开新坑,省得赶上4月1日哈。也把自己压榨的更狠一些。这本书里欠了好多的加更,我在新文里还。不过大家还是要多给新文点击,收藏,推荐,长评,我都要,我好贪心。小声说一句,我想上新书榜。脸皮厚的顶着锅盖跑。)
正文 299 存意
299 存意
贾政本来就是想让子肜宽心的,听了这话哪里有不乐意的?而且正像子肜说得,也算是有个使力气的地方,别的人他不能多说什么,即担心人家想多了又担心太过出头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这老石家不同旁人,那可是儿女亲家。再说了,子肜还在嘀咕,这多教教人家孩子,真上了战场,也算是多了保命的几率,那可是芝儿的亲舅舅呢。
子肜见自己的提议被丈夫认可,也有种满足感,也等不及了,只让金钏儿去把珠大爷给叫了过来。等贾珠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子肜等不及的看着贾政,巴不得今天就把石大舅子给叫到府里,然后把人脑袋劈开,把贾政的那些个经验与作战方法塞进人脑子里。
连贾政都差点顶不住子肜如此“热情”的眼神,觉的自己都要给烤焦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贾政还是顶着这样的眼神,把事情对贾珠交代清楚了。不光交代了子肜知道的事情,还特意关照了贾珠这段时候公职的重点。对于贾政这样的郑重,子肜是很明白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嘛若果皇帝真要下令讨伐的话,户部,可是轻省不了的。
看的出来,圣上是倾向于主战的,在朝议上顺水推舟的准了南安郡王的请旨,不日发兵,而石大舅子被点了先锋营。
这一开打是几家开心几家愁,不说别人家,就光说石家吧,这石光珠和他那儿子是兴奋的,是石家太太和奶奶们却笑不出,别说他们了,就是石氏也担心不已的。子肜是很体谅他们的心情的,当初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特准了让石氏回娘家住上几天,宽慰宽慰家人。而荣国府,说不得自己在劳累一番。
其他的都好说,只是为探春相看人家的事情却不是很顺利,虽然有贾政私底下的消息渠道,但还是要自己再多看看才好的。而最让子肜担心不已的是,这些个男娃儿在她眼里都还小着呢,现在看好的哪里做得了数,能不能定了性子都还是两说呢。况且,现在京城里的氛围不对,一些贵妇大家之间的应酬也少了许多。子肜就是急也急不来,只能一反常态的时常抓着贾政听着朝堂上的事情。
要说这世上,果真是没有最糟糕的,只有更糟糕的,战事据说陷入的僵局,这还不算,太上皇也终于走完了他的一生,再也无法对今上由所震慑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原本并不是什么坏事,作为一个帝王,谁都不想还要看着另一个比自己更高的人的,可是,现在这是继就不太好。
政治之个东西,贾政明白,王子腾明白,贾珠明白,可子肜就不太明白了,她大概明白这里头的道道,但让她一二三四五地说个清楚,就不行了。她只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来那些权贵人家,特别是在先皇时期支持别的皇嗣的,应为太上皇还在世时,皇帝要不好发作,可惜现在这太上皇走了,皇帝怕是留不得这些人。可是,现在边境有战,皇帝怕是还得再忍忍。
这些东西先放放再说,反正轮不着子肜操心,只要她别添乱就行了。现在的头等的事是国丧。太上皇龙驭殡天,虽然他已经禅让了,但这还是国之大丧。这下,举国皆哀,到处是白幡飘飘。而这些京城里有了五品以上的外命妇,也要一起进宫举哀治丧。这下,荣国府里,老太太、子肜、石氏都在名单之内。而这一刻,子肜很庆幸琏二没有买个体面的闲官,这孩子也没替凤姐儿请个体面的诰封,不然,以凤姐儿现在的情况,进宫举丧,可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下来。虽然此举在别人眼里看着是天大的体面,可在子肜看来,这是怎么比得上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不光她如此作想,就是老太太也庆幸不已。
只是,子肜和石氏不能在府里了,凤姐儿又操劳不得,这府里头的事情可就都压在了李纨的身上了。府里其余的人,探春倒是有主意的,只是毕竟还小,惜春还稚气,迎春又不喜欢拿主意。黛玉虽好,只是现在这春天感时,也劳累不得的,且她纵究是表姑娘,上回的事情子肜也隐约知道了些。宝钗倒是好,可子肜如何能放心交给她?
子肜思前想后的,总算是想起一个人来,就是李纨的寡婶,李婶子。这李家虽然不是大户,但李婶的年岁放在这里,作为一个寡妇,能撑到现在,还带着两个女儿能从江南摸到京城,虽然是路遇亲友帮了忙,但不可否认,这李婶也是有些个历练的。托她照应一二,也不是真的让她拿主意,只不过李纨毕竟年岁轻见识浅,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让她提点以下李纨,别让李纨自乱方寸。
只是,这李婶,自从上次甄府的那件事后,就一直不太出来走动,连她那两个女儿,也一直被拘着,除了在老太太跟前请安,也不让他们经常露面,哪怕是姑娘之间的往来走动,也少了许多,就是探春他们的诗社,也是推托个两三社才来一回的。子肜也知道这里头存着尴尬,只是人家也不说,你就是上赶着去解释,也无从说起。
这会子,府里实在是没人了,子肜也只能厚着脸皮的亲自去李婶出走一朝儿。通报了一声,进了李婶的正屋,就见李婶带着两个女儿在做针线。互相客套了几句,子肜就直奔主题乐。倒不是子肜不想说得委婉一点,只是,这时间不等人,这进宫的时辰可是卡在那里的。
李婶看着子肜上门,就知道子肜是有话要交代的,可没想到这荣国府的掌权太太也没怎么寒暄,也不避着小辈下人,就这么直当当的说了这些话。这倒叫她难为起来了,自那回知道二太太对甄家的态度后,又因为自己家这面的事,这李婶就在府里多多避嫌了,连出来走动都少了,现在又怎么能担得二太太的托付?也要说推辞吧,按理说,她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二太太以家事相托,实在是抬举了她,而且还是当着下人小辈的面说的话,她要是不接的话,也是实在太不给脸了。
子肜是有心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就是想光明正大的让李婶不能不给脸面,她现在可没什么时间再犯蘑菇。看着李婶左右为难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实在是让人为难的,可谁让她现在找不着人呢?要说,如果李婶不是李纨的婶子,可以对李纨说道,李纨也亲近她,她也不会来找李婶的。府里能干的管事娘子也有很多的,只因都只占了个奴仆二字罢了,怕万一有什么事劝不住做主子奶奶的。
见这场面上有点僵,李绮仗着自己年纪小,倚小卖小,说话有什么不中听的人家也不能太与她计较,就上前笑着说道:“太太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来?我们家这些年都在江南的,不太弄得明白这京城里的行事规矩,现在太太这样托付,别说我母亲了,就是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都知道这实在是个大事,哪里能担得起的?不过,我也知道,老太太和太太珠大嫂子现在急着进宫,府上有堂姐照看着。堂姐这么些年管理家务,见识又岂是我母亲这才从南边来的所能及的?太太这样说,无非是担心您几位进了宫,堂姐身边没个长辈说说话罢了。我是这么想的,帮衬什么的,我母亲怕是不能够的,但陪着堂姐说说话,应该还是可以的。我这是乱插嘴了,太太您也别嫌弃我不懂规矩,只是我这个话说得可对?”
子肜听着这话,点头称是,而李婶也不再推托了,两下里也就都算是满意了。只是子肜走的时候,心里还多了些个感叹,这李绮小姑娘,看来是个有脑子的,小小年纪就这样会说话,哪怕是红楼十二副钗,也都是不简单的。她也是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7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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