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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16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现在已经到了要讨娘子的岁数了,这时间,还真不饶人。

    展信细看,原来是嫂子的主意。原来,自打王仁十五岁,嫂子就像给王仁定亲。人选她老早就看中了。是她娘家哥哥的女儿,自己的侄女,自己看着放心,以后估计也贴心。她早已话里话外的给她娘家说过,她娘家倒是极力赞同的,只是子肜的嫂子一直没把这事给定下来。也不是她不想定,只是子腾不太想从她娘家再讨一个媳妇过来,所以没有答允。

    只是现在子肜嫂子的娘家闺女不小了,这事拖不得了,要她一个明白话,要是要做亲的话,那就三媒六聘的过礼。于是她嫂子就与子腾闹气开了。子腾也发了倔脾气,就是不同意。不光如此,还放下话来,准备让官媒把京中适龄的未有订亲的的管家小姐资料都送过来。只是这件事被子肜老娘张夫人给拦住了。若真依了子腾,那就是打了她嫂子娘家的脸,两家怕是要亲家变仇家。

    最后还是子肜嫂子服了软,对娘家说,暗中拿了两个孩子的庚帖取合了合,结果八字实在不配,这事原是她粗心了,早该前些年就去合八字,没得拖了姑娘两年,实在是她这做姑姑的不是,然后又送了好些个的东西说是给姑娘赔礼的。

    这事,子肜前些年隐隐听张夫人提过,她也是不赞同的,理由倒不和她哥哥一样,只说两个孩子的血缘太近,以后子女怕有不好。只是这话她只给她娘她哥哥说过,她嫂子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恨她了吧。

    信中还说,今年秋闱,子腾想让仁儿下场试试手。王家的爵位只能传到子腾这一辈上了,儿孙要想出席只能靠自己了。子腾想着让儿子试试从科举谋出身。不过科举这事不光靠才学,还要靠运气。反正儿子还年少,就先试试,实在不行。也走自己的路,谋个御前侍卫之缺。而且,这条路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有着便宜的,因为子腾自己就是个御前侍卫,两年前还提到了一等,帮他儿子打点,因该是容易的。不过如果王仁真走这条路,子腾还得想办法谋个外补,哪有父子同为御前行走的事礼?

    子肜在看信,贾政却是在给贾赦回信。一直以来,他都和王家还有贾赦互相书信沟通些京中局势、个人的情况的。而前几次,就在讨论贾政的去留问题,是谋个连任还是回京述职跑官等缺。这事各有各的利弊,只是贾政想家了。而且,他早看出来了,子肜想家想得厉害。有时候没事,会把京中来信拿出来一封封一遍遍的细看。罢了,能回就回吧。早晚要回去的。还有,虽然他不太管家里的琐事,但是从一些只字偏语中得知,他大嫂很是不消停,有好些事办得让老太太极为生气。

    贾赦也希望弟弟回来,他现在除了袭了个一等将军的虚职外,还在礼部领了个实差。贾政初上任时的凶险,贾赦直到事毕了才知道。开始惊吓得背后直冒冷汗,接着慢慢的怒火把冷汗烤干了。他是恨不得直冲到广东,揪着贾政衣领指着他鼻子大骂一顿,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万一出了事,有没有想到大家会怎样伤心难过,子女幼小,就忍心让其幼年失怙,老母年迈,忍心让其白发送黑发?一封书信,把贾政从头骂到尾。现在总算是快要任满了,还是快快放到家里自己看着。只是回京后谋不谋得到缺,却还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至于子腾,倒是想着让其谋个连任。他虽也极想念自己的妹妹,也想外甥外甥女,但也知道这年头女人的幸福全指望着男人。妹妹已经和贾政仅仅的捆在了一起,自己和父亲已经给不了她再多的东西了。所以本着为贾政考虑,还是留在广东好,避开京中越来越盛的乌烟瘴气。

    而王老爵爷就更绝了,一份信只有四个字:“静候圣断”

    正文 62 回京

    62 回京

    等桂榜放榜在消息传到贾政这里。已经是九月里了。王仁也传承到了他老子的才气与运气,第一次下场,竟然也中举了,虽然名次不太好,但要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毕竟,严格说来,好歹也是个官身了。

    贾政子肜都很高兴,兴兴热热要给王仁准备一样好礼物。贾珠现年八岁,他本身就与王仁交好,此时更为高兴,小脸都忍不住憋红了。元春离京时到底还小,还记不住人,只知道这位是舅家的大表哥,看父母哥哥都那么高兴,也就跟着乐呵。

    说道要个王仁准备件礼物,珠儿忙说也要准便一件。贾政子肜都想看看他能准备什么,也就随他了。元春虽人小,但看着家人都有表示,也不甘示弱,只是她实在太小了。由子肜哄着说是随了母亲的分子。

    下午,贾珠就禀告父母要出门,子肜让跟着的人仔细看着也就允了。待到傍晚时分贾珠才会了来,手中竟亲自捧了了件物事,待进了正屋,方把物事轻轻的放在桌上过来给贾政子肜行礼。

    子肜明白那是贾珠淘来送给王仁的礼物,就让他拿出来看看。打开锦盒,是一块端砚,石品为蕉叶白,古有评,“浑成一片,净嫩如柔肌,如凝脂”,砚堂浩大,砚上精刻祥云青竹、蝙蝠,故称祝福砚,送与王仁最是适合不过。贾政看了不由赞声好,这礼物送得有水平,又想考较一下,于是问道,“为何送这端砚与你表哥?”

    贾珠小胸脯一挺,慢条斯理的回话:“文房四宝乃我读书人所用之根本,况我广东肇庆的端砚乃四大名砚之一,从汉代就有所闻。老师也曾说,传说用端砚磨出来的墨汁‘隆冬不冰’,写在纸上的字‘虫蚁不蛀’。娘说过,送人东西要送合适的。有特色的。儿子现在广东,寻着端砚却是便宜,而这端砚又适合大表哥。所以儿子就寻了这方砚送与大表哥。”

    贾政很满意,看来这儿子是个有脑子的。看着父母都开心,贾珠顺势提出想看看父母备了什么礼,子肜欣然同意,让人把里屋柜子里的一个紫檀木盒取来放在桌上,示意贾珠打开。

    “原来也是一方端砚。”贾珠赞叹道。原来盒中是一方鱼脑冻端砚,质地高洁,石质特别细腻,确如“小儿肌肤”那么嫩滑。鱼脑冻是端溪砚石中质地最细腻、最幼嫩、最纯净之处,其色泽是白中有黄而略带青, “如澄潭月漾者”,是“水肪之所凝也”,即所谓“白如晴云,吹之欲散;松如团絮,触之欲起。”这方砚的有鱼脑冻那部份完整地保留在墨堂之中,外围有胭脂火捺“包围”着,其色泽鲜艳,紫中带红。砚侧用隶书刻有十四字铭文:“青牛粗解耕耘债,啃草坡头卧斜阳。”

    “真是方好砚啊!”贾珠拿在手中反复看着。贾政让丫鬟取了清水来,示意贾珠把砚放下,朝墨堂滴了几点清水,慢慢的,墨堂中竟显出一头憨头憨脑的青牛,卧在一片青草中。

    “好宝贝啊!”贾珠惊呼出声。

    这方砚是一肇庆氏族的当家人送与贾政的“冰敬”。贾政是出了名的廉洁的,只收三节两敬,且对古玩珍宝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在意。那人想到贾政应酬时不喜听戏倒是经常与人做诗对对,因而揣摩着送了这方砚,结果却甚合政意,还托其代为寻访各色佳砚。至此此人成了贾政宴会里的常客。

    果然,要腐蚀人就要摸透他的爱好,贾政也甚为自嘲。可是谁让他放不下这方砚呢,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明白的,这就是上一世里在博物馆中才有幸看得一眼的广东三宝啊,没想到这里竟然也有,也让他得到其一。

    “白鹤啄松,青牛眠草;瓜迭垂实,猕猴捧桃”。说的就是这三方砚台。贾政又几经周折才得了这余下的二宝。

    他这样大费周折,子肜也曾担心,怕落了人口舌惹了是非,他们现在的处境是尴尬的。贾政为了免她担心,与他细说这内因。

    原来,贾政虽喜欢这物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可是,有道是无欲则刚,贾政为了让皇帝放心用他,非得有所求,有所欲。得弄点无伤大雅的小把柄送到他手上。现在正好有现成的事,贾政就发挥了个极致。

    贾珠哪里知道这些,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喜爱之情一目了然。贾政心中一动,说道:“珠儿可是十分喜欢?给你可好?”

    贾珠面露犹豫,想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还是不了。大表哥比我更用得着。”

    子肜心中大慰,其实这么大的孩子,喜爱家里的东西,想要,也无可厚非。可现在贾珠这番表现可见其胸襟和自我克制能力。如果以后真的有了宝玉,有这样的哥哥作榜样,教导他,大概不会偏到那里去吧?

    随着京中喜讯一起来的还有一则消息,圣上欲招贾政回京。虽得了消息,明面上也不好行动,但是心中却开始盘算了。京中带来的家人都是要带回去的,这里采买的那几个厨娘她是不舍的,连着他们的家人都带回去。其他人,有愿意的就带回去,不愿意离乡的就发回身契,给点钱才打发了。

    最难办的是这处宅子,贾政是喜欢的。卖了吧有点不舍,不卖吧还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再来。正在犹豫两难时,贾政回来说贾收贾孜暂时不想回京了,想操办些洋货铺子,也搭着十三行的生意走走。贾政一听正中下怀,他还得搭南洋那条线呢。所幸下人也不打发了,宅子留与他们住,也顺带保养。

    果然,九月底,京中发下圣命,贾政任满后回京述职。令调江西巡抚任广东巡抚,京尹道接任广东到。

    不提贾政如何等着交差,子肜在谨园却在内心呼着阿米陀佛,总算还算平安的回去了,没有刺客,没有投毒,好像也没有细作,也没有收美女,只有那个周碧烟,还是老太太给的。且到了京中看老太太的意思吧,虽看着不爽,也没一直耽误人家的礼。不过打发了她,会不会又给再只个过来?

    想到这里,又觉得还是广东好,自在舒心,虽公务繁点,但甚在自由,一家子人亲亲热热的,只要防着外人就可以了。

    不说打包收拾,雇佣车马,聘请镖师,这次回京走的倒是自在,有贾政陪着,一路游玩。这次贾珠也不老呆在车子里了,时不时的被贾政抱到外面,沿途风景,各地风俗,人情百态,物价民生,都一一随见随教导。

    贾珠在广州虽也经常出门,但后有大量的奴仆侍从跟着,人家也识得他是贾“衙内”,都对他恭敬有礼,有不能入眼的事也避着他,哪里像现在能看到这些,无怪他直呼“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一日总算是掐着圣命的期限前几日回到了京中。贾政早打发人去府里报信。等一家子人进了城来到荣国府门外,发现中门打开。阖家男仆婆子府门候着。进了门,上了小车,直奔内堂静园。

    史太君早就翘着手盼着,看贾政带着子肜贾珠元春近来跪着给他行礼,也就顾不得其他什么了,一把拉过就放声大哭:“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黑心儿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舍得回来啊!”

    贾政也声有悲音:“儿子不孝,让老太太如此牵挂。”接着两下里都泣不成声。为了怕老太太哭坏了,贾赦在一旁忙着劝道:“老太太还请坐着歇会,二弟回来是好事,以后一家子骨肉都在一块儿了,老太太要想了随时都见得着。切莫这样子,伤了身子二弟心中要过意不去了。”

    “他心中哪还想得着我。”话虽这样说,好歹还是收了悲声。一转眼看着子肜和孩子还跪着,忙让人搀扶了起来。等丫头端了水贾政亲手服侍老太太净了面,才份座次坐下。贾珠和元春也被老太太拉到怀里抱着,心肝肉啊地叫着,还一叠声地说着瘦了,高了,黑了等话。

    接着又是贾珠与元春给贾赦邢氏行礼,贾瑚贾琏贾琮给贾政子肜行礼,一气乱了半天才算是完事。

    这下才正正经经的坐下说话。子肜端起茶喝了一口,果然是六安茶。子肜这些年在南边已经喝惯了潽饵、洞顶乌龙、大红袍抑或是安溪铁观音,哪怕是大热天也是广州凉茶,已经是吃不惯这清水茶了。哪怕是这一小杯的茶都让她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边细细的和老太太唠着嗑,几日里从广州动的身,路上经过了那些地方,平日里在广州怎么过的,宅子里用的什么人,哪怕是在南边吃点什么,几点用正餐,事无巨细,想到哪里聊到哪里。

    贾赦陪着,终不下去了,想着贾政等人一路上困顿,怕是饿了,说道:“儿子现在知道了,老太太是偏心二弟的。只是再偏心也得让儿子吃完饭才继续听着广州见闻录啊。”

    老太太这才回过意来,笑骂道:“就你贫嘴,平时怎么不听你这么会说?”连忙一叠声的传饭。忽而眼睛一扫,看到了两位姑娘,才有说道:“我真是老糊涂了,这里还有两位亲戚都忘了给老2一家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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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63 双姝

    63 双姝

    其实,子肜刚刚就瞧见屋里这两位面生的姑娘。只是没人说话,她也就不提。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曾看到过邢氏给其中一位姑娘递眼色。现在老太太发话了,她也就正大光明的仔细看看。

    两个姑娘,一个穿着肩鹅黄底色掐金线锦缎的小袄,底下同色系略深色的百褶裙,裙下微露大红锦缎寒梅鹊枝的绣鞋,头上梳着个双髻,插着枝金丝缠珠凤,耳上也是一副滴水东珠耳坠,圆脸庞儿,半低着头,时不时地用怯怯的眼神看着人。

    另一位粉色衣裙,梳着斜坠髻,配着朵绒扎绣花,倒是没什么饰物,但却是个会打扮的,整个人收拾得山青水绿的,瓜子脸,杏眼,虽有些拘谨。但也透着泼辣,正是刚才和邢氏递眉眼的那位。

    且看着这两位一身簇簇新的打扮,又是在这个家人团聚的时候出现在这场合,见了外男,虽有娇羞,却不显着尴尬,实在让子肜摸不着头脑。

    只听得老太太说,那个圆脸的是她娘家侄女,那个瓜子脸是老大家的娘家妹妹,这一年经常在荣国府作客,因这两天老太太心神不定的等着小心,两位姑娘好心来作陪。今儿个也是来与老太太说话解闷的,没成想老2一家这就到了,慌忙中也没来得及回避。不过,也没啥,都是自己家亲戚,虽有些牵强,但也不算失了礼数。现在索性就见个礼,再回避吧。

    于是一同表哥表嫂,哥哥姐姐的乱喊,子肜也不真的受他们的礼,忙让人搀扶着,拿不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也不敢应,说这:“虽说是自家亲戚,但也不该失了礼数。这见面礼倒是不能少的,只是我才到家。行李还在车上呢,等下收拾出来了再给两位姑娘送过去。”

    随后,两位姑娘告退了,这贾府的一家子才团团的坐了。贾政可真是饿了,也不多说,就此开吃,只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保持着进餐礼仪。老太太真是心疼儿子,一个劲的让人给小儿子布菜。子肜虽也饿了,但是刚刚最后的那点不和谐让她有些不安,因此有些食不下咽,再加上邢氏时不时在她身打转的眼光,让她有些倒胃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一开始的问好,邢氏并未在说些什么话。

    终于一顿饭结束了,老太太让贾政他们都回榴院好好休息,而这院子,已经收拾出来好些日子了。

    子肜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边,看着这房内除了一些她亲自收起来的物件,其他都未改变,一若他们未曾离开似的。

    招来众人肃了肃。贾政和子肜也未曾多说什么,只说今日乏了,众人也都辛苦,今儿个早些歇息,明日里等从老太太屋里回来了再来安排诸项事务。

    大爷大姑娘也安排着依旧写在原来的屋子里,等子肜得空了再重新给他们收拾屋子。小孩子抗不住累,子肜吩咐奶娘和嬷嬷仔细看着,多劳累担待些,怕他们太累病着。也不用再撑着了,早早洗了安置吧,还停了珠儿明日的早锻炼,先好好歇歇吧。况好久没见祖母和大伯父了,必得多些时间亲热亲热,明后日还得去次外祖家呢。

    至于周氏,子肜依旧是宽待的,既不用她立规矩,也不用她值夜,甚至还没让她歇在西厢房,在榴院西北角给她指了个四五间的群屋,竟然让她自个儿独立拥有个小院落。

    洗了澡,换了衣服,真想就此睡了。可也只能想想,事儿还没完呢。明日去老太太去那里,十之八/九得碰到那两位姑娘,还得西西问问根底,才好细推推别人的打算。

    黄嬷嬷进来回话,她这几年并未跟着去广东,子肜离开后,这榴院就是交给她了。她是子肜身边的老人了。打子肜幼年就跟着,后又跟着过了荣国府来,忠心耿耿,明着是主仆,这骨子里的感情,不亚于亲骨肉。

    看着嬷嬷进来,子肜忙让她坐在脚蹬子上,诉了些别情,抹了回眼泪,才说正事。子肜道:“这史家的表妹我原也知道,去年家信中老太太也提起过,道这表妹年幼乖巧,老太太很是喜欢,怜她父母双亡,我们走后家里又冷清,就接了来家里住着,今儿一看,过来得老太太欢心的。”

    “是啊,我原也给太太说过的。这史姑娘的父亲是老太太的庶出兄弟,生这位舅老太爷的姨娘原是老太太老娘的陪嫁丫头,对着老太太的老娘最是忠心的,后来没了,就把这个舅老太爷托付给了老太太的娘亲。这位舅老太爷据说也是个懂事的。万事以嫡母嫡兄为尊。后来娶了亲,一直未有生育,哪怕是收了好几个通房姨娘也不成事。后来好不容易有了史姑娘,这妻子却难产死了,这舅老太爷也心灰意冷,一直没有续弦,直到前两年病死了,把这独苗托付给了嫡兄嫡姐。老太太仁慈,怕兄长公务繁忙,嫂嫂又家大事多,忙起来顾不上她。就把这姑娘接到了荣国府来。”

    “这是姑娘据说脾性也好,从不跟人争执,又温柔体贴,还对着老太太特别上心,别说大太太比不上她用心,就是老太太身边跟了多少年的一等一的打丫鬟都没她能用心吃苦。所以虽才一年,就的了老太太的真心疼爱,有时候还带着见外客呢。”

    子肜只是听,也不说话,等嬷嬷一气儿说了这么多话,才让他住了住,饮口茶歇歇,暗暗思量了番,未几,才有问道:“那另一位是?”

    “那位,身份就更上不了台面了。是大太太娘家的妹妹。听大太太的陪房丫头说,大太太原在娘家的时候,并不比她妹妹更得她老爷欢心。虽是个庶出的妹妹,不论是样貌还是姓资,样样压着嫡出姑娘一头。大太太原与她的关系并不和睦,竟似仇人似的,只是哪处都讨不了好。后来出了阁,这妹妹倒也本事,竟然把这仇人似的嫡出姐姐渐渐哄了回来。”

    “原本这大太太的亲戚并不上门走动,可自从太太去了广州,大太太管了家,这大太太的娘家亲戚就经常上门走动。老太太是一律不见的,大老爷也是不耐烦的,所以也只有大太太隔三差五的见面。只是这一次把人接过来住倒是头一回。”

    “哦?这怎么说的?”子肜诧异了。

    “太太容我细说,原先,隔三差五上门的都是邢大舅爷,或是邢大舅娘,再或就是邢亲家,每次来都只是吃了饭,拿了东西就走的。只是前些日子,老爷太太要回京的消息刚收到没几天,这大太太就在老太太面前说。她娘家妹子和她关系好,她着实想这个妹妹了,想借了来住些日子,一来给史姑娘做个伴,二来也沾沾老太太的福气,老太太就允了。”

    “后来这邢姑娘来了后,一日不错的给老太太请安,没事就在老太太面前凑着,说笑话逗闷子,倒是个说话风趣行事爽快的,没几日就把老太太哄的开心了不少,喜欢她竟比喜欢大太太还多。”

    看看时间也晚了,子肜也困了,怕是王嬷嬷也撑不住了,反正基本上就知道得差不离了,足够应付明天了,就让嬷嬷去歇着了。至于老太太有什么打算,其实不难猜,而没想到大太太也想插一脚啊。

    子肜还在坐着发愣,贾政过来搂着说道:“你还不困嘛?今儿个是在练坐禅吗?枉费我一片心意自荐枕席,给你铺床暖被,这位小娘子竟然看也不看,伤了我一颗明晃晃的玻璃心啊。”

    这话把子肜逗笑了,子肜也明白贾政的好意,也不多说了,就此安歇。

    一夜里,子肜没有睡踏实,恍恍惚惚的,好像一会儿在广州,一会儿又穿着白大褂在坐诊,一会儿又有两个姑娘,一个鹅黄一个粉红,正追着她喊姐姐请吃茶。子肜转身就跑,那两位就在后面追,手上竟还捧着茶盏。子肜跑得快了,竟然跌了一跤,一下子睁开眼,竟然是好端端的躺在床上,窗户上隐隐透着白,已经天亮了。

    子肜再也睡不着了,看着枕旁的贾政还在安睡,一下子气不过,凭什么她在睡梦里头还要被人喊姐姐追着敬茶,这祸根却在旁一晚好眠,不由伸出手,一下子捏住了贾政的鼻子。

    贾政本就是谨醒的人,这下怎么会不醒,睁开眼看到子肜这样对他,不由好笑:“我看你是越活越会去了,赶明儿起,就和我们大闺女一般大了。”

    子肜也乐了,刚才的气闷也散了,这幅眉眼弯弯的样子把贾政逗得心痒痒,再加上早晨本就气血旺盛,竟让贾政一下子化身为狼,一翻身就压了上去。子肜没有防备,鼻音哼了下,打了贾政一记,淬道:“老头色狼!”贾政的两手早已活动开来,嘴也没闲着,一边贴着子肜的脖子一边说道:“我就是色,大色,不过两辈子也只对你色,你就是我的色的开关。”子肜心里暖暖的,紧抱着贾政。

    帐内暧昧声不断,喘息,惊呼,而后竟还有一声夹杂着:“别啃了,你当着是鸭脖子呢!”

    (ps:其中一个是迎春他娘哦,猜一猜是谁)

    正文 64 邢二

    64 邢二

    贾政一早去了禁城门外递了牌子等着安排晋见。又去了衙门交了文书,忙他的交接事宜和应酬招呼去了。

    而子肜梳洗了带着珠儿和元春去给老太太请安,正赶上老太太在用早餐,当下就让瑚而,珠儿元春一起在她这儿用了,也不要邢氏子肜在一边伺候了,撵他们出去用了饭再来。

    子肜身子正酸乏着呢,也不想为了一顿饭就来回折腾,于是和邢氏商量着,把他们的反直接送到这儿,在偏厅里用了也便宜。大太太一直想要在子肜面前显显当家太太的威风,当下道:“弟妹说的正合我意。”有转头对着跟着的人吩咐道:“快去把我们的饭传来这里,麻利着点,没看到二太太正等着嘛。再有,去厨房吩咐多加两道菜,就说我说的,捡那二太太喜欢的口味做上两道,记在我的账上,动作一定要快。”

    看着那丫环答应着下去了,大太太看了子肜一眼,高高地昂着头。子肜看着这副样子好笑。却也没闲新搭理她,只是笑着坐在一边。

    邢氏摆足了架子却没有收到效果,有点下不来台,就想着怎样让自己心气顺些,眼珠一转,想起一人,笑着说道:“弟妹真是好福气,得老太太这几年这般牵记啊。走的时候也心疼你,特意把自己的得意人给了你。这次回来,倒没见着呢,到底是老太太跟前伶俐的,弟妹使着一定得力吧?”

    子肜一听就知道她想说的是谁,只是现在实在不想和她计较,说道:“老太太给的人自然是好的,昨儿回来时就在外头给老太太磕过头了,回去时还向我禀了,等老太太得空了还要给老太太来磕头呢。”

    说着看着邢氏还要开口说什么,就忙看口说:“老太太疼我,我也知道的。不过我看老太太是最疼大哥大嫂的,知道你们忙不过来,就把瑚儿放在身边替你们看着,宝贝得像眼珠子呢,就是琏儿虽没放在身边养,也照顾得滴水不漏,大嫂真真好福气啊。”

    邢氏嫁过来这么多年,一直一无所出,大老爷也不太爱在她房里歇夜。虽说她想着自己年纪还轻。总会有自己的儿女,但是这前头的几个总不让她亲近,也不常有机会让她摆嫡母的架子,这总是她的一块心病,现在听子肜说这番话,面上就有些讪讪的,把刚才的得意劲去了大半。

    子肜也不是存心想让她难看,只是不想让她戳自己的心禁,见着样子也就罢了,话题一转,就聊到了她的娘家妹妹,说是真是看着好品貌,看来也是得老太太爱护的。子肜虽不想一回来就这么劳心,但总要探明她这嫂子的心下算盘。总觉得这嫂子看她的眼神不善。

    子肜还真没瞎想。这邢氏把她妹妹借来还真有想头的。原先在娘家的时候,邢氏就和这个妹妹不对付。这妹妹虽是庶出的,但抗不住那个姨娘最得她老爹欢心,这妹妹本身要是最甜貌美的,生生把她这个嫡女给比下去了。好不容易邢氏嫁进贾府翻了身,可没三两下的,又给他妹妹给笼络回去了,经常听着这个妹妹给她出谋划策。

    知道邢氏不对付贾政这一房。这邢二姑娘就细细打听了这二房的一切。在听得二房就专宠这正室夫人一个,说这王氏是个嫉妒专横的,多年未给丈夫纳妾,连个通房都没有,最后还是婆母看不过去了,硬给指了个人过去,不过看着那个丫头就是老实的,定给压得死死的云云。

    只是这邢二姑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照理听不得这些。只是邢氏气上头就管不住嘴,一二三四五的掰吃个干净。完了还意犹未足,接着诌,不过就是仗着伯爵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品貌又长得好了些,又懂得讨老太太欢心,就被老太太捧着,犯了如此七出之条只是指个人就完事了,真是便宜她了。接着也就顺嘴一说,“我是不比妹妹你会哄人开心,要我是你啊,也定能哄的老太太开心,把这荣国府牢牢的捏在手里。”

    说的无意听得有心。这邢二姑娘就盘算开了。要说正经姑娘是不该想这些的,只是这邢府夫人气姨娘得宠,也不操心教导这姑娘。而这姑娘跟在姨娘身边看得听得多了,难免有些歪了。所以盘算着一些见不得人的想头了,要说以她的出身家里的条件顶多嫁给一个小户做正房,日后要操心生计,没得辛苦不说,再赶上个调嫡庶的,日子还不知道怎样呢。

    她这姐姐一百样不如她。就占这个身份,就进了国公府吃香的喝辣的,不说别的,就看看荣国府那时抬到他们家的家具,私底下给的嫁妆银子,进了那样的人家真真是吃金汁嚼玉液啊。就是他们家的丫环也比自己这个小姐体面。如果嫁进他们府里这日子不久好上天了?

    只是国公那样的人家,哪怕是续弦,选了自己家姐姐都是自己家祖坟冒青烟了,如何还能嫁过去?她这样的,只能做妾吧?

    做妾又如何,听了这姐姐说的,只要哄的老太太开心就行了。况且,好像姐夫对姐姐并不上心,凭自己这样的,还能没法子拢不住男人的心?再说了,大房虽好,儿子却是多了,而且姐妹同侍一夫,怕是得大户人家忌讳,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好。这二房吗,看来是上上之选,才一个通房,也只一个儿子。只要能哄的老太太,又抓住男人的心,在得个儿子,那以后的日子真是不好说了。再说了,这王氏在好看,也二十七八了吧,这看了这么多年,也该看厌了吧,自己才十六,正是青春好时节,男人。不就是自己的老爹那样的嘛。

    这二姑娘打定主意,就磨着邢氏让她带着她去贾府作客,又打听着这二房的事儿,听得贾政回京述职,就又探听着行程,有央告邢氏带她去贾府小住,美其名曰,替邢氏去讨老太太欢喜。

    邢氏一开始还没察觉,后来见这妹妹对二房的事特别上心,就起了疑。这二姑娘想着,要行事,以她个姑娘家的,还是客人,只怕不容易,还得他姐姐帮着,况她姐姐也看二房不顺不是?且先哄着做个帮手,等以后如果真拿捏住了二房,要对付这个姐姐还不容易?

    于是就半含半露的透了点小意思,哪想到和邢氏一拍即合。这邢氏的想法也很简单,首先她就不忿子肜过得舒坦,即得了老太太看中,又和丈夫情浓,还儿女双全;其次,要讨老太太开心,她并不知道老太太的真实想法,只以为那是老太太当众给了子肜没脸,必是不容子肜专宠,她帮着老太太给二房添人,逼得了老太太的意;还有,这是最重要的,若果事成,她就在二房安插一个好帮手,对她执掌这荣国府必有益助。于是也就不含糊,禀了老太太接了她妹妹来住。每日里有的这妹妹在老太太出耍乖卖巧。

    现在听子肜提起,当下没口子夸赞,又说着她妹妹如何在老太太面前的脸。正说着,邢二姑娘就来老太太处请安了。平时这时间还好。今儿个确早了。平时这时间贾瑚已用了饭去夫子那里上学了,因昨儿个贾政一家才回来,老太太发了话了,让夫子放他几日的假,多陪陪弟弟妹妹。今儿个因不去书房,又是和弟弟妹妹一起用饭,不免慢了些,到现在还没必呢。

    这邢二姑娘平时是来惯的,以前老太太也不用她通传就进了屋子,今儿个她还和以前一样,一边由着丫鬟打招呼,一边就接着丫鬟的手抬了帘子要就去。没想到这桌上的贾瑚就局促了。

    邢氏是他继母,这二姑娘论理也是她姨母,只是一没着血缘,二来两下里都不小了,贾瑚今年十四,还这样突兀的进来,让他避无所避,只能端正的坐着,低头垂眼。说实话,昨天那样生冷不忌,就让他很是不舒服,但想这家里已是忙碌不及,又都是他长辈,也不好说什么,今天这样,已是让他不快了。

    老太太原本高高兴兴地和孙子孙女说话用饭,忽然有个外人进了来打断,已经有些不太高兴。又看着贾瑚这样不快,就更不开心了,当下撂下脸子,也不等着邢二姑娘开口,当下说道:“邢二姑娘来了,可是赶早了,我们这儿还在用饭呢,不如你先别处转转去吧。”

    这二姑娘一下子就就臊红了脸,当下说不出话,老太太也不去看她,她在那里讪讪了一阵子,才自找台阶,行了个礼,“今儿可是早了,还请老太太慢用,我先看看姐姐去。”说着,就退了出去。

    才刚出了屋门,就听身后那个打门帘的小丫头子啐道:“呸!还真当自己是哪门子的姑娘呢。”当下自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坐了下去,也不敢多呆,一溜烟的往自己暂住的客房快步走去。

    (达标了,该加更了,我要撒花庆祝。弱弱的说声对不起,加更明天奉上,我在外地啃大闸蟹,现在一手拿着大螯,一手打着键盘。等下就继续努力,只是估计赶出来也要到凌晨了,索性成全我好好啃啃吧)

    正文 65 当家

    65 当家

    这邢二姑娘回到屋里。冲到床上,把被子拉了埋头进去,脸上一阵阵的发烫,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肯定是通红的。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啊,虽说她是个庶出的姑娘,可在家里因为姨娘受宠,自己也得老爷喜爱,并没有人羞辱她,更别说丫头当面说小话呢。可在这里,竟然连一个打帘子的小丫头都瞧不起她。她不要待这儿了,她要回去。想着,就掀了被子起身准备收拾东西。

    才把东西收拾了一半,刚刚的那股子怒气已经慢慢得下去了,脑子也开始转得动了。想想就觉得不能回去。这些日子天天哄这个老太太,比在家里哄她老爹都上心,这要是回去了,这劲不就白使了?不过是个小丫头,看她以后怎么收拾。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姨娘也曾教过她,有道是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所以看不起她的人。都给她等着。

    只是现在她虽不想回去,但这个地步还真是不好处理。那个老太婆还真是刁的,自己这么样的哄着她,结果行动就一点不给脸面,若是自己一点表示没有,怕是就让她更看轻了,以后的事就不好弄了,哪怕是真的成了事了,也和那些奴才下人没多大的区别吧?

    想到这里,沉吟了半晌,就叫了她的贴身丫头云儿来,也不让她收拾东西,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一交待,这云儿也是个伶俐的,当下就明白了,脆生生的应道:“我这就去办,姑娘你就瞧好了吧。”说着躬了躬身就出去了。

    这云儿就出了门一路往老太太那儿后面的小抱厦行去。眼看着到了屋子的门口,就拿出块帕子擦了擦眼角,就红了眼睛了,然后有踉跄微喘着来到了房门口,微微扬声道:“史姑娘,史姑娘可在?”

    那史姑娘正在屋里,闻声就让人让了她进来,一看这样子不免唬了一跳,忙问道:“云儿怎么这副样子,你家姑娘呢,可是淘气了?”

    这好云儿。进了来,二话不说,就当间跪了下来,哭道:“史姑娘,求求你去劝劝我们家姑娘吧,我们家姑娘正在哭着收拾行李呢。”

    史姑娘吃了一惊,忙让她起了来,连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儿方才说道:“刚刚我们姑娘从老太太那里回来,一边哭一边说今日莽撞,惹老太太不高兴了,对不起老太太的疼爱,实在难过,没脸再待在这府上了,只说要家去。奴婢劝了半天也不行,问她也不说清楚。奴婢就惶恐了,依奴婢想着,以老太太平时这样疼爱两位姑娘,如果我们家姑娘就这样回去了,定是要让老太太伤心的,这样岂不是对不住老太太,可是奴婢是个嘴笨的。也说不来,也不知道这到底究竟怎么了。因想着平日里姑娘就与我们家姑娘亲厚,她又是最听你的说话的,想着姑娘去劝劝我们姑娘,也给她分说分说。”

    话未说完,就又跪下了,哽咽着,“求您了,看着往日里两位姑娘的情分上,就去劝劝我们家姑娘吧。”

    史姑娘忙让人拉了云儿起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看着云儿说得这般急,也就着急起来,忙让丫鬟扶着去了邢二姑娘的房间。一路走来,还未进房门,这云儿就先嚷了起来,“姑娘,史姑娘来看您来了。”才打了帘子还没进去,就先听到抽泣声。

    等进了来,就看到邢二姑娘坐在床边,手上拿了块帕子在擦眼泪,身边是才理了一半的包裹。

    看到史姑娘进来,邢二姑娘忙起身迎了过来,硬挤着笑道:“史妹妹怎么过来了,我这屋里翻腾得不像样子,倒叫你笑话了。”

    “邢姐姐说哪里话来,只是听云儿说你要家去,这般到底是为了什么?”

    邢氏抿了抿嘴,没说话。倒是瞪了云儿一眼,先给史姑娘让了座。史姑娘坐下,忙说道:“你也不用怪她,她倒也是个忠心的,只是你这样哭着家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受了什么委屈,那就不好了,枉费了老太太疼我们的一片心。你也知道,我是个苦命的,没个姐妹知心的,这段日子你我投趣,你又待我如亲姐妹一般,你今儿个这样哭哭啼啼的,让我如何不急,如你当我是姐妹的,就与我分说分说吧。”

    这史姑娘平时是个温顺少语的,况又胆子小,现在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才又走了急了些,不由一张圆脸彤红,平添一副娇俏。邢二姑娘抬眼看了,不由心里闪过一丝了悟,暗暗啐了口。才做这样子犹豫一二,慢慢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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