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大小姐嫁到 作者:yswnovel
连家大小姐,你连自己未婚夫都不认识?”
☆、09,先‘煎’后杀
连落慢慢移着脚步往一边退,看准了门口,在几人大笑时撤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 蒋赫南目光一狠,长腿一迈直接撞过去,卡在她前面。
“哈哈,投怀送抱?小丫头是要甩了你周家哥哥跟哥哥我好啊?”蒋赫南得意的洋洋大笑着说。
连落几步退开,捂着撞痛的鼻子,瞪着人大吼:“你什么意思?你一大老爷们儿欺负一柔弱女子,你好意思嘛你?”
蒋赫南微微一愣,忽又列开一排白牙,伸手掌着她肩膀,连落左右挣扎不配合,蒋赫南一双大手给她肩膀箍稳了,扳转她身子面向另外几人,指着那依然坐着没有动作的冰冷男人说:
“看好了,小丫头,那是周家大少爷,你说的那位周家哥哥。喂,我说你是不是还想狡辩啊?说说,你这泼辣劲儿到底是哪家养出来的?”
连落瞬间有些风中凌乱了,那冰山加面瘫是——周家少爷?就是连茹一直跟她抢的039;瘪三039;哥哥?
她想昏倒,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她在医院的一周,功课做得不少,连家人个个儿的脸都背熟了,就是忘了这跟连落还有婚约的周家大少爷,她怎么就这么大意呢?真是悔不当初啊。
“对啊,你连三哥都不认识,你还说你是连家大小姐?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啊。”冉鸣笑得很是阴阳怪气,看看周湛三又转向连落,最后把目光落连落身上。
周湛三目光微凝,扫向连落,他真不确定这小丫头是不是连家那丫头。要看那脸确实有点印象,可她的言行和连家丫头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连落白眼儿连番,理直气壮的说:
“我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脑子摔坏了,不记得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话一出三大男人一愣,紧跟着哄笑而出,贺政涛指着连落说,“脑子摔坏了,这话都能掰?小丫头你可真是我见过最有趣儿的,太逗了。”
蒋赫南瞪瞪眼,看向周湛三问,“三少,连家那丫头真被摔了?”
周湛三目光微顿,没有丝毫表情,明显他是不想跟这群无聊损友为伍。
“这不成理由吧,我看你生龙活虎着呢。”贺政涛戏谑着说,哪点儿像连家的人了,就刚才连家二小姐不还跟连家那小子在外幽会,她要真是连家人,能捣鼓那一出?她那纯粹就是怕人看见,不敢露脸。
连落推开蒋赫南,走向周湛三,立在男人面前,说,“你看好了,我就是连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不会连我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吧?枉我还那么喜欢你。”
“呵,小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有个度吧,刚还不知道三哥是谁,这会儿又说什么喜欢了?”贺政涛坐下乐呵着说。
连落侧头瞪着那多嘴的男人,眼睑微合,眼睫微微晃动,煽动的弧度就跟微风过去撩得人心里痒痒似的。忽而一瞪,妙趣横生,媚态尽显。大怒:
“我欲擒故纵不行啊?”
“行——”贺政涛挑高了眉头拖长了音,完了后还是看笑的样子。
蒋赫南和冉鸣也坐了下去,就看那小丫头怎么糊弄。
连落不离其他人,她这要出去还得靠这面瘫。她不知道这些男人绑她来干什么,可不用想都知道铁定没什么好事儿,她这好不容易得了次重生的机会,不能白白就给浪费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兴许说几句软化就能成。
转向周湛三,换上一副泪眼欲滴的模样,如泣如诉说,“我们还有婚约呢,你不喜欢我就算了,你何必让他们一起来欺负我?你一定知道我从家里偷偷跑这里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这说话间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连落其实就想掉两滴眼泪意思意思就行了,可这一哭,完了,她自己控制不住了,心里真伤心啊,真难过啊。一边儿又大吼着够了够了,别哭了,可另一边儿又实在控制不住悲伤逆流啊。
所以一屁股坐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指着周湛三边哭边说:
“我就喜欢你了湛三哥哥,我从小到大都只能偷偷摸摸的跑去看你,你还记得我那次生病发高烧吗?我病了,可是好想你,我偷偷的跑你们公司,结果晕倒在路上差点被车碾了……呜呜…我这么这么的喜欢你,你……我就想来看看你而已,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欺负我,还用桌布绑着,我,我不要活了……”
这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周湛三眉头都拧成山丘了,他最不待见的几样事儿中最严重的就是女人撒泼哭闹。要哭可以,滚远点儿。禁不住一丝嫌恶挂脸上,抬眼扫向冉鸣,不耐烦的说:
“把她赶紧弄走,送回连家去。”
这话一出,那意思就是承认她真是连家大小姐了。
一边儿三个大老爷们儿眼巴巴的瞅着,张大嘴不敢置信,这刚还一副雄纠纠的女斗士样儿,这眨眼功夫怎么就哭得稀里哗啦了?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周湛三发话了。
“哦,没问题三哥,我这就送、她回去。”冉鸣收回吃惊的神情赶紧站起身应着。
“别介啊周大少,连妹妹这都来了,多玩儿会儿呗。”蒋赫南立马冲口而出,冉鸣回头不怀好意的:
“赫少,你想玩儿什么?连妹妹可是一直养在深闺的,你还是甭想在打注意了。”
蒋赫南脸子一沉,对着冉鸣啐了声,“爷的事儿轮得着你说话?”
这眼看着局子要僵了,贺政涛赶紧伸手拉了下蒋赫南,蒋赫南这人性子猖狂过分了,眼里就没容下几个人,今儿这丫头要是别家的人,他怎么来谁敢嘣个屁出来?可这眼下她就不是嘛,别人无所谓,你能动周湛三的人?可别忘了马上还有个合作,因小失大那可就亏大发了。
是,人家周大少早就放了话说那什么婚约不作数,可刚才人不是发话了嘛,你这时候给他杠上,不就是不给人周大少的脸?
“一丫头片子而已,赫哥你别来火儿啊。”贺政涛瞅了眼儿还挂着两串泪珠子的小丫头乐呵呵的说。
蒋赫南顿了下,一拍腿,退一步说,“哎呦,瞧我这性子,三哥,我那意思是想送妹妹来着。你瞧我这表达得……”
“是啊,出去几年,国语都使不利落了。”冉鸣哼着声儿接话。
蒋赫南沉着脸子扫他一眼,心想着姓冉最好别落到爷手上,不然给你好看!
“赫哥还是让狼子送吧,你送啊,半道儿上给连妹妹吞了那可就不好了。”贺政涛开玩笑说,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要来事儿,也别挑今天这日子,他这是提醒蒋赫南别正面杠上,好歹除了合作关系,还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虽然各不对盘,那感情比别人是好了多少倍的。为一小丫头闹事儿,划得来嘛?
“三哥,那我就送妹妹走了。”冉鸣说着再看连落。
连落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三回头,直走到门口一脚跨出去了才焉嗒嗒的出声儿说:“哥哥们,那我就先走了。”
这话一出,一回头人就不见了。
冉鸣一愣,立马拔腿去追,这地形连落不熟啊,几个饶几个拐就被冉鸣赌前头了。
连落叹气,双手叉腰说:“喂,你追我干什么?你没听见周湛三让你送我回去嘛?”
冉鸣哈哈直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是装的,刚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地,现在不哭了?全好了?”
“谁跟你装啊?嘁——”连落大步往前走,她现在不跑了,得等着这只狼带路,不然凭她自己怕绕两小时都绕不出去。
“诶,我说小丫头,你到底是谁家的,叫什么名儿,还在上学吧,来这儿干什么来的?”实话说吧,冉鸣对这小丫头确实挺感兴趣,或许他承认被蒋赫南两人带得有那么些恶趣味了。
不想别的,这丫头让人看着开心呐。
“我说了,我是连家大小姐,唉,这究竟谁设计的房子啊,这样的路给谁谁走得出去?”连落说。
“连家大小姐?不能吧,那丫头我见过的,长什么样儿忘了,但是我能肯定不是你。”冉鸣自动忽略她后面的问题,就对她来兴趣了。一边领着她下楼,往停车场去,边回应她的话。
“女大十八变嘛,啊,这些都是什么材料的,真奇怪,设计这会厅的人是不是脑子构造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啊,真新奇。”连落手摸摸墙壁,又把手往透明的亚克力板上放,光印在她手上感觉很神奇。
冉鸣不得不伸手提着她衣服往外扯,“再变也不会变成你这样儿,只听说过变得端庄文雅,你这……”
“我怎么啦我——”连落转身一推,怒吼吼的说。
“没没,来,上车,我送你回去。”冉鸣嘿嘿直乐,避开她退让着,然后开车门让她上车。
连落哼哼然后上车,抬眼就看见冉鸣嘴角那不怀好意后得逞的笑,顿时心里一慌,她怎么这么笨?怎么这么就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要是他对她图谋不轨她该怎么样?这男人压根儿就不信她是连家大小姐,还会这么好心送她回连家?
笨啊!
要是这只狼在路上对她不轨,万一再狠一点来个先039;煎039;后杀,然后弃尸荒野,回头就说人是送到家的,就算没有,周湛三也不会为她作证。那个男人压根儿就不待见她,恨不得她即刻消失一样,能帮她吗?她死了他最高兴才对。
一想,那悔得肠子都鸀了。
☆、10,顺利脱险
“喂,我落东西了,我得回头找去,你让我先下去。”连落打不开车门只能转头服软。
冉鸣嘿嘿直乐,他信了才怪。他真能给她送去连家?怎么会,想着弄回家养几天先。听她那话不搭理,都上车了还指望能下车?别美得哦——
“没事儿,落什么了明儿哥哥买给你就是,哪还用回头找去?”冉鸣话开口车子就开动了,一踩油门飞了出去,连落那个气啊。
出了会场连落嗷嗷大叫,“开窗,闷死我了,我晕车啊—快点儿的我要吐了…”
晕车?不是吧。
冉鸣立马放慢了速度,下了车窗,转头看她,又有几分嫌恶,“你怎么样啊?要吐往外头啊,可别弄脏了我的车。”
连落早看好地势了,扯开安全带趴在车窗上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外面。冉鸣怕出事儿只能把车往边儿开,但就是不停车。这小丫头片子狡猾着呢,一停车指不定有什么花样儿呢。
快了,连落看着慢慢接近的目标,双手撑在车门上腰上一用力,整个人撑了起来,一弹一跳,就跟鲤鱼跃龙门一样,冉鸣视线里一花,车上人了。
连落跳上青草坪上,跳着脚钻进灌木丛里快速跑开。冉鸣那边车子当下擦地而停,尖锐的声音划破宁静的夜,冉鸣下车转身追出去,然而面前却是一片片高低错落的灌木丛,草地生得太茂盛连原来的路被埋了。冉鸣用手机照了整片山地,低咒了句,转身离开,跳上车走了。
一大男人竟然被个小丫头玩了,这换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所谓披着羊皮的狼的衣冠禽兽,冉鸣就是这类型的。外表斯文,扒拉了那层皮,那就是个禽兽。圈子里的人谁都知道,可外头的姑娘们不知道啊,谁能料到这么斯文俊秀的美男子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所以下手一盯一个准儿。可似乎这事儿终止在连落身上,想想,能不背气儿?
或许就跟连落想的那样,周湛三就是不怀好意来着,明着让人送她,瞧瞧他叫的是什么人?巴不得她即刻消失才好呢。
所以连落一边扒开荆棘丛一边狠狠骂着那瘪三:想要我消失?本小姐偏不如你愿,死冰山,死面瘫……
走好长一段路后才从山坡上下到另一边的道儿上,站在道儿上等着过路的车。
想着今晚实在太憋气,去宴会就算了,为什么要爬墙啊?她又不是见不得人,她可是连家大小姐,实在后悔没大大方方的从大门进。不然也不会落到那几匹狼手中,更不会让那个周湛三看扁了。
宴会结束后周湛三才出现,那边周家老爷子就想着今晚让孙子跟连家丫头好好联络联络感情,可谁知道连落那丫头身子虚,来不了,实在惋惜。
“湛三哥哥,你今晚都在哪儿啊?我一直找你来着。”连茹看见周湛三终于出现了,那眼睛瞬间冒出几颗星星来,声音不自觉的也嗲了,动作更矫揉了,满面的爱慕溢于言表。
周湛三最厌恶的几类人,第一爱哭的,第二矫揉造作的,第三,有目的的。
不巧,连家两位小姐都占满了。
作为主人,这时候出现那自然是送客的。因为连家和周家关系,所以周家留在了最后。在连家人上车时周老爷子还在感慨:
“可惜了连落那丫头来不了,难得湛三今日有空,不然他们年轻人也能好好处处……”
“爷爷,放心吧,我姐姐养好身体后我一定会陪她来看您和、湛三哥哥的。”连茹面带桃花眼含春的说。
周湛三本是个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从不为任何事情动容,真正属于那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可这当下却忽然心底一动,伸手拦住司机,冷声而出:
“我来。”
两字儿一出,言简意赅,众人都愣住,大少爷嗑错药了?他竟然会给人当车夫?还是他最不待见的连家人?
周湛三这人面冷心更冷,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就因为这脾气,所以喜恶从不掩饰。他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任何人想竭尽全力隐瞒的事实,对连家的不待见也从未掩饰过。就因着这一茬儿,这当下两家都愣了。
老爷子那个乐啊,难道想通了?
连茹那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以为周湛三是因为她才特意送他们回去,脸上那笑得跟朵喇叭花儿似的。
周湛三极少开车,可车开得却很稳。
就看他稳稳的坐在驾驶座上,就跟操盘手一样游刃有余的开车、换挡,最普通的事儿他做起来就有那么一丝别有意境的味道。就这不大的空间里,他往那一坐,霸气依然丝毫不减退。
后头是连家一家人,连茹两手指头绞着裙子绞啊绞的,脸上红通通的,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着,时不时抬眼瞅上一眼,眼里星星不断的闪啊闪。
怎么那么帅那么迷人啊——
一堆子小心心都快把她给掩埋了。
连家豪和连夫人脸上的笑得意极了,有女婿如此他们脸上多有面子?就是不知道周湛三是冲着谁才送他们的,是家里头那病秧子还是车上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儿?不过,连家豪夫妇两毫无疑问的把那可能归给连茹了。
原因是连落没有任何一样比连茹强。
连老爷子也在猜测,究竟周家这小子是对连落有心还是对连茹有情?以前他还觉得连落身子弱了点儿,但是还是有希望的,可今天看来,周家这小子多半是冲着连茹来的了。
到了连家周湛三还没急着离开,下车送人进门,连老爷子高兴得不行,一家子人恨不得都围着团团转,跟神一样膜拜。
老爷子还是想给连落一个机会,赶紧让琴婶去叫连落下来,琴婶站着为难,周湛三立马看过出去,在宴会那丫头就是连落的话,这时候应该没回来吧。依冉鸣的为人,虽然不会对连落做什么,但他能肯定不会这么快送回来。
看这老妈子为难的样子,难道真没在家,那丫头真是连落?
“老太爷,大小姐刚才睡下,今晚上她一直说头上伤口又疼了,刚才给她送了止痛药服了睡下,老太爷您看……”
“我去看看吧。”周湛三站起身冷声说。
一屋子人就那么跟傻子似地盯着他,惊讶万分,他真是冲那个病秧子来的?
连茹听周湛三那话,瞬间脸子垮了下去,要死的病秧子,上次怎么没摔死她啊?心里急火攻心,又不能发泄出来,急急的说:
“湛三哥哥,姐姐都睡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姐姐虽然出院在家调理身体,但是她还是很虚弱的。我怕姐姐见到湛三哥哥会控制不住,身体受不了。医生千万叮嘱过,姐姐是需要静养的。”
言下之意不要去刺激她。
连茹眨巴着眼望着周湛三,软哼哼的说话,努力把嘴唇挤出一个似乎很漂亮的形状,差点儿就贴上去了。
“我都来了,还是去看看吧。”周湛三说,转身看向琴婶,“带路。”
琴婶低头应着,老爷子扫了眼连茹,轻声叹气,这都是命。既然湛三真对连落有意思,那婚约还是照旧吧,希望连落能撑到大学毕业,顺利嫁进周家。
连茹眼看爷爷又转向连落那边,一跺脚,那个气啊。连夫人抬眼看了眼连家豪,心里藏了自己的想法,也跟着老爷子在周湛三后面上楼。
琴婶开门时候低声说:
“大少爷,大小姐刚睡下,您需要我叫醒她吗?”
周湛三不确定这老妈子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其实是唱的空城计,死活也要看到人才能打消他心里的疑问。
“不用。”周湛三应着。
琴婶轻轻推开门,屋里一股子药味儿,床上连落背朝他们躺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散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周湛三扫了一眼,转身走了。
门被合上,连落掀开被子露出狡黠的笑容,低声说:周家哥哥,连落可是很乖的,今晚上这事儿可不能算在我头上,哈哈……
周湛三心里有几个气怒,一群大老爷们儿竟然给个小丫头片子耍了,说出去丢不丢人啊。
“湛三啊,有空时候多来坐坐,我们落落啊正好放暑假,时间多着呢。”周夫人送出去了好远,周湛三上车了这还不忘说上一句,可想而知,周湛三在连家的地位何等重要。
周湛三车还在路上时,冉鸣挂了电话来,一开口就气急败坏的说给那丫头跑了。周湛三烦不胜烦,待冉鸣急吼吼的溜完时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连落今晚在家哪也没去。”
冉鸣瞬间风中凌乱了,那丫头果然是骗人的,个小骗子,竟然连三哥都骗了。
周湛三自己都觉得荒唐,连落那样儿的他怎么会差点误以为那丫头就是连落?连落可是见风就倒的病秧子,那丫头生龙活虎,狡猾成那样儿怎么会是连落?
就那丫头撒泼哭闹时他真把人当成连落了,实在烦了连落那哭哭啼啼的样子,不得已让冉鸣给弄走。可现在一想吧,没一处像的。
冉鸣挂了电话,紧跟蒋赫南和贺政涛都进了电话,胡侃乱扯一通挂了。
真是有趣得紧,几个大男人竟被一小丫头给搅合了。
10,顺利脱险,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11,谁都来欺负
周湛三离开后,连落就爬了起来,抱着书从二楼后面下楼梯到了后面小院子。想着这时候应该能清静一会儿了,坐在藤椅上,闲闲散散的翻书。还是那本世界建筑史,她合计着得在开学前得把连落的功课过一遍,要不这一上课,铁定穿帮。
连家老爷子让儿子媳妇跟他进书房,那样子明显是有事儿要说,连茹知道一定是跟周家的婚约有关,很想一起进去,可老爷子回头一瞪,连茹立马转身回房。
在连家虽然现在爸爸妈妈对她都很好,跟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可爷爷似乎总是不怎么喜欢,不论她表现得多好,爷爷看她都很淡漠。她知道,爷爷是嫌弃她母亲的出身,不过她现在一切都忍了,她发誓等她成为周家少奶奶时,在连家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会全部讨回来的。
老爷子那意思是先暂时保持原样,看今晚上周湛三的行动,应该对连落还是有些感情的,不然也不会为她跑这一趟。就为看那么一眼,足以见得周湛三最连落的在意。
连家豪沉默着,老爷子呷了口烟,吐出来,问:
“什么想法都说出来,都是一家人,首先我们自己得一致了才能对外。”
连家豪说,“爸,你看连落的身体能撑到她毕业吗?连落开学才二年级,还得三年。她身子本来一直都不好,这还从楼上摔过,我是怕她撑不过三年。”
连家豪这话虽然无情了点,不过这是实话来着,即使他不说,连夫人、连老爷子心里也都清楚。
“可现在我们硬要把连茹往周家推,我是担心周家小子反感。那小子打小就很有主见,再说我那老友也是真喜欢连落这丫头,别弄巧成拙,惹毛了周家那小子,不履行婚约损失的还是我们。”老爷子又呷了口烟拧着眉说。
“要不,”连夫人低声说,“我们做两手准备?”
连家豪当即横了连夫人一眼,“怎么准备?”
连夫人说,“连落的身子能撑多久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周家少爷对连落有感情,我们是肯定不能这时候说话反对的。我想的是,要么把连茹接回国来念书,让她多跟周家少爷接触,周家少爷连连落都喜欢,连茹接触了还能没有机会?”
她说这话基于的基础是,连茹比连落好太多了,连落周家少爷都不嫌弃,一个青春活力,美丽可人,比连落强几倍的能拒绝?
连家豪听了立马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老爷子不做声,想了想,这确实可行。要连落不行了,这期间连茹和周湛三有了感情,到时候周湛三同意了,让连茹进周家门那就名正言顺。
连茹从房间里出来,想去书房外偷听,这一出来就看见连落房门打开的。顿了下,又转身朝连落那边,到后面廊子上往下看,连落在下面好不自在的看书呢。
连茹哼了声儿转身离开,也没奇怪刚才周湛三来的时候她怎么一反常态没爬起来粘着周湛三。
没多久,连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盆水,嘴角笑得灿烂:死病秧子,去死吧!
一盆子冰凉的水从楼上泼下去,把连落登时淋成个落汤鸡。
“谁啊——没看到下面有人吗,谁?”连落忽地跳起来往楼上望,一个红影子闪过,消失在门口。
连落那给淋得其悲惨,头发衣服全贴在身上,厚厚一本书也没幸免于难,湿了个透顶。
连落望望楼上,在脸上抹了一把水,咬咬牙,顺了气儿,抱着书上楼。不生气,气什么呀,不就是被淋了盆子水嘛,凉快。
上楼找着衣服去洗澡,好歹也是下面走过一回的,这点儿肚量都没有?她忍了先,舀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连落和连茹的房间是对着的,中间是两人共用的卫浴,连落进去时连茹已经泡上了,今天连茹泡澡并没有拉上帘子,一见她进来立马惊讶了,半天才说话,合计是憋着笑呢,她说:
“哎呀姐姐,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啊?”
连落抹一把水贴着脸,回头看着连茹,委屈着,“我刚在下面看书,不知道是哪个没长眼睛的下人从楼上扣了一盆子水下来,我就成这样了。”
连茹脸色微变,心里哼着039;你才没长眼睛呢039;,接话说,“哎呀,真是可怜,姐姐以后还是不要出你的房间了,外面很危险的。”
“我为什么不出啊,我不出去怎么见湛三哥哥?”连落背向连茹面无表情的往浴缸里放水,声音还是那么委屈,要哭不哭的调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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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想挤两滴眼泪来表示她真的很委屈,也很想顺了连茹的私心膨胀,可眼睛都眨巴干了泪都没滚出一颗来。她就奇怪了,怎么在周湛三面前,她那泪腺就那么畅通呢?
连茹抬眼看过去,这死病秧子真不知道湛三哥哥来过?她就说嘛,病秧子怎么可能错过这么机会,原来刚才真睡着了。
“你还想见湛三哥哥?可湛三哥哥不喜欢你,他说了,最讨厌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姐姐,你要是真喜欢湛三哥哥,就不要在他面前出现了,我可是为你好才提醒你的。”连茹用泡泡擦着手边说。
连落实在没心思跟她扯,滑进浴缸挂了耳机闭上眼舒舒服服的泡澡。对面连茹还在继续呢,老半天没听见连落吱个声儿,一抬眼,那边潇洒着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竟然这么忽视她?
连茹从水里起来,裹上衣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这卫浴曾经连茹拉了三八线,中间是马桶,马桶两边五十公分处各装了一条轨道,挂了张帘子,也就是说两人最大的空间不能超过第二道帘子。
可连茹这已经过了线,走过去把连落换洗的衣服舀走偷偷转身出去。
连落那边泡了半把个小时,泡舒服了,这时候睁眼连茹已经走了,心里高兴,没人答话,她自己说得也无趣吧。擦了擦抬手舀衣服,这才发现衣服没了。
“啊——这死丫头!”连落咬牙,这才多大点儿,怎么这么坏心啊?她都柔弱成这幅德行了,还来欺负她?
抓着毛巾挡着,偷偷开门露出半张小脸出去,往走廊里看,轻声喊:“琴婶,琴婶……”
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应该手上有事儿吧。连落真是欲哭无泪,她怎么都没料到连落才得手这又起坏心。今天吃了这闷头亏,以后得警醒了,只要那丫头在的地方准没她好事儿。
可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距离虽然不远,可万一爸妈或者爷爷正好出来撞上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就算没人撞见,这房子走廊里可是装了摄像的,她敢嘛?
又开了门露出脸来,声音大了些,“琴婶,琴婶……”
琴婶在一楼,这是二楼,得多大的声音才能传到一楼去?转头看着隔壁的门,低声下气的喊,“妹妹,茹茹妹妹,帮我舀件衣服好不好?”
她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连茹是听见的,可那门里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也不想拉下面子来求那丫头,可现在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声音再大了些:
“妹妹啊,帮姐姐舀件衣服行吗?”
旁边门没开,倒是走廊另一头的书房门开了,连夫人走了出来,连落也不管了,她可不想一晚上都呆在浴室里,只能大声儿喊:
“妈,妈妈,帮我舀件衣服好吗?”
连夫人出来紧跟着连家豪从后面也出来,连落一喊完,得,索性钻地下去算了,丢脸丢大发了,闭着眼咬牙狠狠给连茹记上一笔。
连家豪那脸子瞬间就黑了,往那头扫了一眼侧眼横着连夫人,“你生的好女儿,你看看你生了个什么没用的东西。”
连夫人脸色也不好,连家豪一离开那火儿就上来了,走过去推开门,伸手就掐在连落身上,“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儿心啊,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我能指望你什么呀连落?”
“妈妈,啊,疼啊妈妈,我以后一定记着,一定记着……我以为我舀了衣服的,妈妈我以后一定记着……”连落不知道是被掐痛了还是真伤心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掉。
可能还是这份亲情吧,小时候连夫人是真心疼爱她的,可对她的好在连茹进了连家后一切都变了,曾经捧她掌上明珠的父母都开始冷落她,没有人能明白她心里的酸楚。唯唯诺诺的活着,生怕做错一丁点让家人放大了来打击她。
这想着哭得更伤心了,连夫人那下手就跟后妈似地,连落本来就没穿,一张毛巾挡住前面挡不住后面,胳膊腿儿后背都给连夫人掐红了。合计是把气儿出完了这才出门,好在她还回头扔了件衣服给连落。
连落抱着衣服蹲在浴室里低声的哭,这就是她的母亲,这就是养了她十八年的亲生母亲吗?
说不出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她只知道心痛了,浑身的痛都抵不过心里的痛。
妈妈,究竟谁才是你的女儿啊?
☆、12,防不胜防
连茹从屋里轻轻出来,在卫生间门外偷偷听里面的声音,听见连落的哭声忍不住拉开笑容,再轻手轻脚的转回房间。
连落哭了好大会儿总算打住了眼泪,套上衣服开门出去,深呼吸几口气,为什么同样是女儿,她就过得这么憋屈呢?那是她亲妈妈啊,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
前世她过得太苦,做梦都想着能有妈妈疼爸爸爱,可如今都有了,为什么还这样?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过请母亲舀件衣服罢了,这样的小事都能被妈妈用放大镜放大了来处罚她,她真的这么可恶吗?
她不得不再想,这是她的家?她真的要接受连落的一切吗?接受这个家,接受熟悉而陌生的爸爸妈妈,爷爷和妹妹?还要接受那个比她打整整十岁还一心想着她消失的未婚夫?
算了,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有家人却是孤儿的待遇,那她为什么还要?
她是想过努力接受连落的一切,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给她机会。擦干泪,深呼吸,转身进了房间,还是想想怎么跑路吧。
她相信她一个人,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会活得很好。
连茹放假回家,连家唯一的不同就是家里的所有下人都要二十四小时候命,因为连二小姐随时都有可能有需要。
“姐姐,”连茹看爷爷上楼了赶紧凑近连落跟前得意的炫耀:
“妈妈早上说让我回国念书呢,还让我和湛三哥哥见面培养感情呢,我跟妈妈说了,我也要在京大念书,姐姐,下学期开学我们就能一起去上课了。”
连落连白眼儿都懒得给她,这连茹是装的还是脑子真这样锈?
“哦,那好啊。”连落久久才回话,这时候她还是在翻书,同样是那本她啃了好几天的世界建筑史,凉了一晚上,这才干。她现在是时时提防着连茹,再也不一个人跑后院子去看书,没人的地儿指不定又被这丫头怎么好整。
她不是不计较,毕竟也是连落前世的家人,再者这个家她迟早会离开的,何必跟一小丫头过不去呢,她又呆不久,犯不着啊。
连茹埋头想看连落脸上失落的表情,可连落那脸被头发挡了,她埋再低都瞧不见,索性坐起身。觉得今天连落不一样,因为没哭,没生气,有丝挫败。于是再添了把火说:
“姐姐,你知道昨晚上湛三哥哥来过吗?你一定不知道对吧,我可没骗你哦,湛三哥哥是特意送我回来的,所以啊,姐姐你还是别再想着湛三哥哥了,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
说别的还好,可说这话时连落实在忍不住,面无表情的抬头干笑三声:
“哈哈哈——”
就在连茹以为她紧跟着有后续时,声音戛然而止,连落忽地又埋下头去看书,跟没事儿人一样。连茹发愣的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死病秧子什么意思呐?
连落合上书去洗手间,走时候弹弹衣服,神色淡淡的说:
“好妹妹,周家哥哥我看着跟你也挺般配的,”一个阴奉阳违一个冰川面瘫,绝配!继续说,“可怜的姐姐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跟你争不过,所以姐姐就不争了,周家哥哥给你了,所以妹妹以后就别再整我了好么?”
这话算是开诚布公了,要是连茹听得懂人话安分些,以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要是连茹这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死性不改,再针对她,那么就算她攒够了跑路钱准备跑路时也要把这笔账好好算算。
哪能都她挨着呀,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可没有欠人东西不还的毛病,加在她身上的东西多少都得还回去。
连茹还是第一次被连落这么一针见血的挑出事儿来,脸上是还来不及掩饰的错愕,这病秧子不傻了?哦,对,她本来就不傻,只是身子不行而已。连茹顿了下又笑起来,大大方方承认了,本来在爸爸妈妈面前装淑女扮乖巧已经够累了,对着这病秧子坦然还是好事。
“姐姐说什么啊,我可没整你,我不知道多爱姐姐呢。”连茹笑着灿烂如花。
连落面无表情的看着,站了下说,“连二小姐,都挑明了还这么装腔作势就假了啊。你是不是真以为周家哥哥我就必定会输给你啊?我是真心跟你争,我一花季少女,他都快三十郎当岁的老男人了,我何必啊我?”
连茹还从没听见人这么损过周湛三,当下就怒了,“连落,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湛三哥哥?”
心里想着这病秧子倒是不傻,别以为这么说她就能相信连落真对湛三哥哥没想法了,连落能这么好心会把湛三哥哥让给她?鬼才信呢。
“不过姐姐,无论你怎么想怎么做,都没用了,爷爷已经决定我让代蘀你嫁进周家,你还是安安心心的活几年,别再想那些不切实际的,到时候等我和湛三哥哥结婚了,我还是会让你见湛三哥哥的。”连茹愤怒过后立马又笑着说。
“欸,说对了,我就是这意思,我就是想好好的活几年。”连落再一次没有连茹预期的伤心欲绝,接着再说,“妹妹啊,你瞧我这身体千疮百孔了都,还能活多久啊?你行行好,给我几天快活吧,别再针对我了,我对你真没有任何威胁。”
连茹看着连落,发现此时的连落好像换了个人,连落怎么能这么镇定的跟说这些话?应该早被气得躲起来哭才对,这样的连落有些令她摸不准,觉得事情不再被她掌控了一样。
连落摊摊手,转身去卫生间,连茹还在想着连落的不对劲,琴婶端着冰镇的银耳莲子汤过来,一人一碗,连茹的伸手接过,琴婶问:
“二小姐,我刚还看见大小姐也在,她人呢?”
“我哪知道,你放下呗,还怕我把她这份儿吃了嘛?”连茹没好气的说,真不明白琴婶对那病秧子这么好为什么?对她好有什么用啊?又活不了多久的。
“没有没有,那,我就先放在这里了?大小姐来了你一定让她喝了啊。”琴婶不放心的叮嘱,连茹哼了声脸转一边,琴婶放下碗在连落这边,想着这点子东西二小姐应该不会独占了吧,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搁下碗就转身进厨房了。
连茹那还没想通呢,抬眼看着连落那碗汤,又起幺蛾子了。
谁说连落活不多久了就对她没威胁?周家爷爷可是很喜欢连落的,连落一天没死,周家一天就不会该注意。
连茹立马轻手轻脚的跑上楼进了自己房间,她回国来一直便秘,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的原因,开的药中间有一包腹泻的药,正好她没吃完,这时候全部的药都翻了出来,用纸包着砸成粉,然后快速跑下楼,把小半包腹泻药粉全倒进连落碗里,用匙子搅了搅,然后坐回去,慢搭斯里的喝自己的。
连落从楼上下来,正好琴婶走出来赶紧提醒了句,“大小姐,我熬了莲子银耳汤,给你放那儿呢。”
连落笑着点头,“谢谢琴婶。”
往沙发上刚坐下,连茹就哼了声说,“生怕我吃了似地,小气样儿……”
连落笑笑,没搭理,她也是有人爱的孩子啊,端着碗大口大口喝着,不过,有点儿苦啊。她抬眼,琴婶在那边看着,连落笑笑意思是没事,还不知道连茹那嘴巴啊,让她说去吧。
琴婶会意的离开,连茹放了碗,看着连落心想着:吃吧吃吧吃死你得了。
“哎呀,肚子有点难受,我得去卫生间。”连茹站起身装腔作势的往楼上走。
连落嘴角一撇,那丫头铁定故意的,没瞧见她在吃东西嘛,去卫生间就去呗,她又没跟她抢。
连落刚喝完吧,不对劲儿了,肚子里一阵绞痛:“不是吧,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啊……这汤是不是太凉了,可喝着刚好啊……”
连落这身体一直肠胃不好,受凉了会腹泻,食物油腻了会腹泻,吃了辛辣的也会腹泻,总之一切不温和的东西对她身体来说都是刺激。就因为这个,她特别紧张吃食。
由不得她多想,肠胃忽
重生- 大小姐嫁到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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