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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124部分阅读

    掌事 作者:rouwenwu

    胜。

    天恩寺后面就有人工开凿的山道,山上几处清静的院落,专供富贵人家使用。山无名,满山红叶出名,身在其境,如醉如痴。

    用过素斋后,王皇后说累,要小憩一会儿,墨紫就带了赞进和小衣往林子里逛。

    小衣爬树的爱好近几年没能发挥,见了一山的树,能不激动?

    墨紫就让小衣自己玩去。

    赞进跟着,始终不远不近。

    “司空夫人。”英妃从对面慢慢走来。

    赞进立刻到了墨紫身边。

    “我见过太多一朝得势,变化就天翻地覆的人了,偏你,除了第一夫人的名衔,身边人不变,自己也不变。”英妃吩咐后面的护卫们退远,“放心,我即便要害你,也绝不会在大周。”

    墨紫给赞进一个眼色。

    赞进退开。

    “我不见得没变,你却一定变了。”墨紫捻手中的红叶,“每见你一回,你都跟之前不同。先是贵女,然后是英嫔,如今是英妃。下一次,该是皇后了吧。”

    “借你吉言。到时候,你资助我的,我会加倍谢你。”英妃笑容自信。

    “你已经谢过我了。”湘妃被英妃扳倒,大快她心,“不过,我再送你一句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还没死。”

    冷宫是个可进可出的地方。

    今天三更。

    第二更下午…。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500章 战友战友

    收费章节(12点)

    第500章 战友战友

    英妃神色一凛,“你想她死?”这么狠?

    “不是我,是你。”红叶在墨紫眼中跳动,如火,“我只是给你一个需要的理由罢了。”

    “怎么我觉着每回跟你见面,就被你带成祸害了呢?”英妃抛来媚眼。

    “妹妹,祸害遗千年,命久一点,不是挺好吗?”墨紫笑一声。

    这回,英妃抛白眼了。

    要说人与人的缘份很奇妙。墨紫和英妃过去没交集,现在不是朋友,将来会是敌人,但这时,还能共同欣赏一片火红起舞。

    “说实话,我一直挺喜欢你的。”英妃表情带点疑惑,“怎么在这儿那么多女人看你不顺眼?昨天席面上没几个好脸色,还有长明公主冷嘲热讽的,王皇后却听之任之。”

    “我总结了一下,基本上热衷内斗没什么事业心,喜欢为难女人的女人都不会喜欢我。”有喜欢她的人,但不会出现在那种场合。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三观不正,没有共同语言。

    英妃突然回过身来看她,微笑着,“怎么觉着我也在里面?”

    墨紫也微笑以对。

    “王现在恨你了。”英妃说。

    “谢天谢地。”墨紫不以为然,“以后我不会让人说没良心,对曾经喜欢的男子这么无情。”

    “爱极则恨,他自己还没弄清楚而已。挺可怜的一个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却独独不能拥有真情。失去了你,又失去了她,他身边没有能爱的或爱他的人了,还不自知。”英妃不爱乌延朅,此生两大目标。一,盖过她姐姐。二,坐到后宫最高位。

    “你可以试试爱他。”墨紫说这话,心里知道是不负责任的。

    英妃笑得花枝乱颤,“爱上帝王,一般下场都惨。因为爱是自私的,一旦爱了,就会想去独占。独占帝王,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我姐姐就是如此,本来冰雪聪明的人,见别的女人怀上王的孩子,彻底气疯了。所以,我不会爱他,只会爱我的孩子。”

    “如果得到最高权力,还想得到爱情,未免贪心了吧,得到总要付出代价。”其实在那个位置上,皇帝也身不由己。一个人的国,要统治得好,要笼络臣下,联姻确实是相当有效的手段。

    “如果你的夫君当了皇帝呢?”很多人认为元澄当宋的皇帝是早晚的事,包括乌延朅和英妃。

    “暂时,我还在逃避去想这个问题。”墨紫淡然一笑。

    “我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你了。”英妃柳眉轻挑,“你总是会很勇敢做你自己,无论别人如何非议。”

    墨紫保持着笑容,又一次没回应她。

    英妃没留意,“本来我是不应该说的,而且欠你的人情也还清了,不过能这么遇到,也是鹰神的旨意。王皇后想害你。”

    手中的树叶飘落,墨紫惊讶,“你怎么知道?”

    “那你别管。”英妃弯腰捡起那片红叶,捏在指间,“九月九重阳,皇上将举行国宴,招待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当然还有我们和你们。王皇后已经暗中安排,你,宋地的第一夫人,将会危害大周皇族之根。”

    “大周皇族之根?”墨紫想了想,“不会是指辰妃的肚子吧?”

    “不愧是宋墨紫。”英妃这么说道,“就在那天,会有水面上放灯的活动,你会在辰妃旁边,然后辰妃会落水,孩子会流掉,所有的眼睛都会作证是你做的,你百口莫辩。”

    “你呢?”墨紫问。

    “我,当然会充当其中一双眼睛,也只能如此。大周母国的皇后,我可得罪不起。毕竟,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也不能就和你一人交好,让大周贵族夫人们憎恨吧。”英妃说得有些自嘲,“不过,我记着你的好,没有你也没有我的今天,就当多还一次人情了。”手中红叶递还给墨紫。

    墨紫接过,“多谢。”

    “不必,我和你之间虽然永远也不可能对外宣称是朋友,但这辈子,还就只有你能让我轻松说会儿心里话。这次之后,恐怕很难再有这样见面的机会了,不过我会一直关心你的消息,希望你照自己的路走下去,让我看到女人不必依赖于男人而一样精彩的人生,那么我也有个参照了。”交集将会越来越少,即使重逢,也不会像现在。

    “英妃,别太绝对了。”分道扬镳之前,墨紫有临别赠言,“女人可以依赖男人,就像男人也依赖女人一样,这世间没有人可以不靠任何依赖活下去的,无愧于心即可。”

    英妃明眸如珠,灼灼发亮,“王错了。他爱着你,还要了姐姐,但他不知道有了你,何必再要别人。若他真心待你,你的智慧和造船术总有一天会为大求所用,就像你如今帮助元澄一样。归根结底,还是他俗了。你那位司空大人,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必定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物。能收服你的心,获得你的力量,不能寻常。”

    墨紫欢笑长扬,阳光如火,穿透红叶便得绚烂美丽,“是,我毛病不少,本打算此生孤老,偏上天待我不薄,造了个也没人敢要的男人给我,倒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你见了,未必看得上他,性格疙疙瘩瘩的,说话一半一半的,累得慌。”

    英妃也笑出声,“你说了不算,眼见为实。走了,你保重。”

    墨紫站着不动,目送她走出林子,让一群侍卫护着,不见了。

    “墨哥,怎么办?”赞进上前。他耳力非常人,听得一清二楚。

    墨紫眯起眼,默然不语。

    九月九日,大周皇帝在都城南郊的丽山行宫举行国宴,携百官招待大求王和元司空。为了增添喜庆,家眷们也被邀请在内。

    丽山专为赏秋景所建,建左右两座一模一样的宴席台,四方宽阔,阴阳相合,半山环抱,一面为湖。湖通河,河通江,因此水极具灵气,时见飞鱼出浪,飞鸟翩舞。

    这日,盛况空前,全上都的名流聚在一起。行宫门前,小公公们几乎没有挺直腰背的时候,来者便是贵客,都比他们地位高。

    元澄和墨紫的车辇可长驱直入,这是一国君主和国后的待遇,但两人受之坦然。无论过去是什么身份或地位,此时他们就是代表着宋,在国与国的交锋上,不能短对方的气场半截。

    “仙境一般的地方,我还真看不出半点阴谋的迹象。”已将英妃的话告诉了元澄,墨紫在面对和缺席之间,选择前者。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螃蟹?”元澄一问,风马牛不相及。

    墨紫回答,“我们要从大周皇家宴会上吸取教训。今后宋要是也办宴席,一定要注重菜色和味道,也别多废话,就是吃饭和看节目,不说公事,少聊私事。让人来吃饭,总要喂饱了吧。我就没在黄大人这里吃饱过,回回被点名,战战兢兢。何必呢,好心办个宴会,却落不到好名声。”

    元澄又是哈哈笑,“有道理,怎么也得等大家吃饱再来事。”

    “对嘛。”墨紫笑眯眼。

    下了车,已在台阶下。小公公们要清场,请阶上的官员让路,但元澄说不必,与墨紫携手共行,跻身在大周百官之中。

    端架子要分必要和不必要。

    一进入席台,迎面便看到大求王和英妃已在与大周皇帝说话,而萧维和仲安就站皇帝身后。

    “其实在数年前,我曾见过大求王一面。”元澄对墨紫说。

    墨紫第一次听他说起。

    “他还不是太子,边境还算太平,四国约在大周边境,相谈边关贸易品种的扩展。我当时化名混在玉陵使团中,他则是大求的领队人,萧维是大周代表的护将。”那时候,元澄还不知道他们三人之后会因为墨紫而命运交织在一起。

    “想起来了,萧维在船上抓你时提起过。”墨紫再一想,记起乌延确实出使过大周,当时他距离王位看似尚远,但已经在筹备夺太子位,而她还为他的健康担心。

    “当时他是个面色苍白身体羸弱又举止翩翩的贵公子,唯有眼神难掩锋芒,如今更是身材昂藏的王者。世事难预料。”今昔比照,元澄难免叹谓。

    “你也好,萧维也好,乌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事实上,他不跟我聊他的抱负或时事,直到他突然夺了太子位。”那时,她色迷心窍——了吧?初恋嘛,难免被懵懂,就是犯傻。

    “我不足道哉,小小书记。萧维倒是意气风发,与他并立,光芒强胜。”犹记得他旁观,已知今后要和不弱的人打交道。

    夫妻俩说着悄悄话,大周皇帝已经看到他们,温和笑道,“外面的人打瞌睡了不成,居然也不传报一声。”

    元澄上前,只作颔首礼。

    墨紫浅浅一福,对一道冷光全然不在意,抬头微笑,“那么多大人,一个个报,不必吃饭了。”

    皇帝哈哈大笑,“朕发现司空夫人恁地爱吃,知道你爱吃螃蟹,今日特地嘱咐御膳房做了。”

    墨紫毫不掩饰高兴之意,“皇上尽地主之谊,我这个客人自然不跟您客气。刚才瞧见湖里有鲜鱼,让人打上了几尾,给主桌加菜如何?”

    皇帝直道好。

    今天第二更。

    第三更八点半。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501章 强中敌者

    收费章节(12点)

    第501章 强中敌者

    看着墨紫的笑容,乌延朅眼中布满阴霾。她怎么能如此没心没肺,携着另一个男人和大周皇帝谈论什么螃蟹?他怒气一起,胸口就翻腾到痛,那次吐血已落下病根,常觉得气虚胸闷半夜咳,太医却束手无策,每次开些补养的方子了事。心病,他自己清楚,但没了心药。

    而和皇帝打过招呼之后,墨紫元澄夫妻俩少不得要面对乌延。

    元澄客气有礼,“大求王为黎民百姓着想,元某佩服,希望能谈出结果来,免得天下再沦落战火。”

    乌延朅的目光从墨紫调回到元澄身上,语气生疏,“对我大求骑兵不留活口,甚至对原来南德颇得民心的蒋家也杀了干净,宋军如此强悍,怎能不让人生畏?孤也不过是为民请命罢了,不用刽子手来佩服。”

    和谈还没开始,火药味就这么重,哪来什么诚意?墨紫冷眼望着乌延朅,唇抿直了。

    元澄风度绝佳,“打仗杀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远的不说,就说大求王你,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多少汉人死在你们骑兵的铁蹄之下,无法计数,就连你们吃了多少人,恐怕也难算清。宋军虽悍,至少没有拿大求骑兵烹炒煎炸,当下酒菜,所以——”话锋从犀利陡然平缓,“还是不要太追究过去了吧,将来如何才是正理。”

    乌延朅双眸一垂,再直视时,脸色霁晴,“我们大求天性率真,族人如自己手足,情急下愤然,元司空莫恼了孤。”

    “无妨。大求王的心情,元某感同身受。谁不希望过太平日子?打打杀杀还是百姓最遭殃。”元澄回应。

    皇帝展现主场气势,“你二人都已经为人父,只要以老百姓的心思来想一想,妻离子散何等凄惨,还是应该以和为贵。”

    元澄乌延朅相继点头。

    墨紫没有说话,和这位已经要杀她的人也实在没话可说,怕一开口,先算阿月那笔帐。

    刘宁走上来,“皇上,皇后那边派人来说,差司空夫人和英妃娘娘就人齐了,是不是要准备开宴?”

    “朕和你们说话说得兴起,都忘了大家等着开席呢。为了今日国宴,皇后花了许多心思,你们可一定要尽兴。”皇帝招手,“萧白羽,你护送英妃娘娘和司空夫人过去吧。”

    萧维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听皇帝派他任务,立刻大步流星,“娘娘,夫人,请跟我来。”

    “有劳。”英妃终于打破沉默,说了两个字。

    墨紫视线滑过一脸严肃的萧维,看到身后的庚我,倒是真高兴,“庚将军,又见面了。”

    仲安嘟囔,“怎得不招呼我?”

    “仲安先生,和你这般熟,还讲究礼数?”仲安不是肃王的细作,而是皇帝的心腹加亲戚,墨紫是后来才知道的。

    “朕看你们几个干脆单开一桌。”皇帝见他们说得热闹。

    “真的吗?”墨紫回头问。

    元澄轻咳,“夫人,莫忘了这不是家宴,而是国宴。你们单开一桌,别人就弄不明白了,以为你又当回大周女官。”

    “朕倒是想,就怕元司空你不答应。尊夫人造船术冠绝天下,若能掌管大周船场,一定能造福水上。”皇帝此时说穿墨紫的本事已没关系,众所周知她的本事。

    但大周皇帝说完,乌延朅正好接过这个话题,“只怕司空夫人的一身本事不会轻易传给他国,唯有宋地百姓有福气。而且,宋军的江战,海战船所向披靡,如此下去,我们大求和大周得向司空大人进贡了。”嘴角冷笑连连。

    皇帝神色一变。

    “大求王何必妄自菲薄?若真是这样,元某根本不会来上都,直接准备战到底就是。我夫人的造船术虽高,不是当世第一人,也更不能把这样的技艺藏起掖起。一艘船,是几十乃至上百船工的共同智慧,而且终究要下水,终究要给人行船,只要仔细探究,什么秘密都能挖掘出来。大周乃天下能工巧匠汇聚之地,大求船业近些年更是突飞猛进,要仿制甚至临驾于宋地之上,绝对是可能的。近来大求的新船不就比从前又精进了么?”不但大求派了人来偷师,大周也是。

    这种事杜绝不了,那么多船场,那么多船工,不可能每一个都忠心耿耿,每一个都要查明底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总有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将技艺流传了出去。这些都在预料之中,墨紫告诉过他,技术的保密是有期限的,想要不被对方超越,就得自己超越自己。她开班授课,将一批又一批的船匠培养得能跟上她的思维,就是为了未来发挥出强大的集体力量,弥补一个人的单薄。

    “有些居心叵测之徒,在我夫人生儿时派杀手来取她性命,多半怕她的造船术对自己造成威胁,真是鼠目寸光。她不帮,就不会自己学?船在那儿,有人买就有人卖。她死了,难道就再也不会有出色的工匠?鲁班是工匠之祖,鲁班之后有的是比他出色的大匠师。”元澄借此嘲讽乌延朅,同时告诉他,不用再伤害墨紫,只要他大求王有本事偷,只管偷。

    乌延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大周皇帝适时打断,“皇后还在等着。”

    墨紫便对元澄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夫君不必较真,我过去了。”

    乌延朅差点伸手去抓她。她让姓元的不必跟他较真,还笑他不仁不智,他却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她肯给元澄造船,却不肯帮他?当初他不惜曝露自己的实力,逼得父王留她性命,那般保全她,她对他只有决绝,完全无视他的苦苦相求,明知他多希望借用她的力量,她则将那些船图几乎烧得一干二净。姓元的很宠她,那他不宠吗?姓元的为她挡去他的敌意,换一换位置,他也会那么做。她,变心了。母妃说,女人变心比蛇蝎还狠毒。他看着她,心好象撕裂了。

    “王,我也过去了。”英妃半途截住了乌延朅的手,转而轻握住。

    乌延朅不由捏紧,意识到自己一旦抓住墨紫,元澄就会立刻带她离开上都,那么计划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他要忍耐,就像等待太子之位和王位。元澄一定要死,而墨紫——

    英妃闷哼一声,被乌延朅的大力感觉骨头都要捏断了,疼得额角冒汗,“王,臣妾是客,不能让皇后久等。”

    乌延朅回过神来,立刻放开她,连一句温柔的话都没有,冷然吩咐,“谨慎有礼数些,别丢了大求的颜面。”

    英妃垂首说是,带着贵女们,转身跟着庚我。

    仲安走在她们后面,正好把墨紫小衣与她们隔开,留萧维押阵。

    “乌延朅派人杀你?”确定距离已经够远,萧维低声问。

    “是。”墨紫有点诧异他会找自己说话。

    “北域神宗?”萧维这一问引来墨紫瞪眼来瞧,接着说道,“魏佳应该跟你说了,有人密报是太子被杀的知情人,约我见面却又没出现。”

    “你有其他消息了吗?”墨紫注意到两个席台看着近其实远,可以多聊一会儿。

    “我找到了一具尸体。”萧维部下锲而不舍搜索,终于挖出了人,“他是太子里的小太监,平日跟随钟公公。钟公公你还记得么?”

    “那个自尽在冷宫外的大太监。”自然记得。

    “他死于北域神宗门下的剜肺刀。北域神宗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大求王的爪牙。”萧维故意走慢,没有私心,就想把消息告诉她。

    “北域神宗和大周皇宫又是什么关系?”墨紫脑袋里再添一笔糊涂帐。

    “钟公公如果不是要给肃王递消息,又是去找谁?”萧维反问。

    “皇后?”萧咏和萧维都在给皇帝办密差,应该互相交流,所以墨紫就当他知道她这边的猜测。

    “皇后派北域神宗的人灭口,如何联系,如何指使?”萧维不知道这一问的答案,但她或许想得到。

    “皇后本事再大,也不能随意出宫,除非北域神宗在她身边。”啊,可能吗?那些新来的宫女,还有夜半客船的太监和蒙面女子——墨紫想通了一点,“萧维,告诉元澄,徐九那天晚上看到的人也许来自北域神宗,这些人也很有可能装成宫女跟在皇后身边。北域神宗的功夫邪门,你们都要小心。”

    萧维的手在袖袍里握了又放,“墨紫,不要去了。”

    墨紫摇头,“只是有可能而已,想要证实,至少得给她们一个诱饵。”不去不行。王皇后早在赏菊宴就开始养肥她这个饵,该钓大鱼了,不会容许她不去。她不去,谁能去折腾掉萧明柔的肚子?她不去,如何帮王皇后把这台好戏唱下去。这世间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以不应该,还是要面对。

    “你应该担心你自己。”萧维虽然不会再提及对她的感情,但宋墨紫是让他欣赏的独特女子,希望她好的想法不变。

    “今天这么多人在场,而上下台阶虽然很麻烦,两座席台可以清楚对望,皇后不可能直接干掉我。”可以笃定那位高贵的皇后娘娘不会让自己的手上沾血,而且也不会那么傻。

    仲安慢下脚步,侧着脑袋,“到了。”

    墨紫笑了笑,往“陷阱”里跳了下去。

    今天第三更。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502章 谁推了谁(一)

    收费章节(12点)

    第502章 谁推了谁(一)

    王皇后说,为两国一地可能延续的百年和睦,所以特意安排座位穿插,能让原本陌生的感情加深。

    桌子是双人长桌,英妃与惠妃同桌,墨紫与辰妃萧明柔同桌。看起来,事情正如英妃透露的那样,皇后将身怀龙种的辰妃放在墨紫身边,无疑是要让墨紫对即将到来的悲剧承担责任。而皇后又明知她没带侍女,以小衣为客的理由将两人分拆,为了造成孤立无援的小环境。

    墨紫见隔壁桌坐了前太子妃王熙兰,她面无表情,由王十娘陪伴着。突然想到,英妃说所有的眼睛都会证实她宋墨紫是害人的凶手,那么王十娘的眼睛呢?王阳曾希望她救十娘,但一个同流合污,睁眼说瞎话的女人,她是不会救的。

    “又见到你,真高兴。”萧明柔把手放在尚未隆起的小腹上。

    这是母亲全心全意保护孩子的潜意识,墨紫看回萧明柔,笑着说,“我也是。你才怀上,这么热闹的场合其实不该来的,万一惊吓了怎么好?”

    萧明柔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瞬间就更换成温和,“皇后也是为我着想,怕我这些天在宫里闷坏了,而且御医也说这胎很稳,小心些就好。”

    墨紫差点以为自己错看了。萧明柔是面冷心纯的美人,从她想用自尽来反抗入宫到受到恩宠后对皇帝付出真情,就可以看得出来。但经过刚才的眼神,谁也不会以为她很单纯。

    “宫里的日子挺乏味吧。”墨紫来一句。

    “……”萧明柔愣了愣,揣度一会儿,回道,“还好。”

    “我觉得怪没意思的。因为无聊,所以就只能找事情来做。可是,娘娘们是主子,女红下厨都有专人代劳。从前在娘家学理家,到了宫里也未必派得上用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难找知音。宫看着大,其实真小。”说着话,眼角随时接收皇后那边的余光。

    “照你这么说,是没意思。”萧明柔突然省悟,墨紫不是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不需要万般防备千般小心。“别怪我撒谎。”

    “从前你的性子太直,我不见得不喜欢,但也跟你说不到一处。然后你当了辰妃,好像眼里除了皇上也没别人,我不敢高攀。如今懂事了,不嫌弃的话,我们论个姐妹吧。”全场的女人都可能慑于王皇后的威仪,但萧明柔不会。她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算计的受害人,所以可以争取联手。

    “懂事了?”萧明柔笑得有些无奈,“这词居然在赞我?能不懂事么?我第一胎怀得好好的,吃着安胎药就流掉了,御医说我身体差,承不住才没的。我跟皇上说是安胎药有问题,请他为我作主,但御医院所有的大夫都说方子没问题,还反过来说我质疑他们的能力,集体跟皇上请辞,皇上只能不了了之。这一胎过了三个月我才敢说,御医院送来的汤药我全倒了,御医每次来诊脉,我都装虚弱没力气,对外称静养,除了信任的几个人,其他的宫女太监不能入我寝殿,结果还是逃不过今天。我心里慌得很,总觉得会有事发生。”

    “辰妃娘娘有没有想过逃是没用的。要害你的人,权力比你大,地位也比你高,后宫之中无人敢反抗她,她一句话就能收买所有的人心。”墨紫微笑着对数丈外主位上的皇后举起酒杯,抿入一口。

    皇后微笑回她一饮。

    萧明柔始终保持着笑容,羞怯的,敬畏的,让皇后没多看她一眼,“我怀疑过她,结果让皇帝训斥了一番,确实我也没证据。但能让整个御医院说谎,只手遮天的本事,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别人。我不逃,怎么办?”

    “你是要让她追着你打,还是你借最强的武器打落她?”墨紫等着开饭。

    “最强的武器?”萧明柔看到墨紫盯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你是说这个孩子?”

    墨紫真正笑了。

    鼓乐大作,将两人的话音笼得密不漏风。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宫女们又捧上托盘来。

    皇后奇道,“还有菜么?”

    宫女回,“是湖中捕上来的鲜鱼,数量不多,御膳房就先给皇上那边上了。皇上说味道好,又说皇后娘娘也爱吃鱼,就让奴婢们送三盘过来,分别给皇后娘娘,英妃娘娘和司空夫人尝鲜。”

    “难为皇上还想着我爱吃鱼,请转告皇上,今日天高云朗,饭后我准备去放灯,为他祈福,为两国一地的百姓祈福,希望天下安定,永无战争。”皇后让宫女们退了下去。

    墨紫一听,原来皇帝还不知道有放灯的节目,因为皇后不想让男人们参与进来,方便她作伪证。

    “英妃娘娘,司空夫人,我们去游一游湖如何?”这就来了。

    “好啊,今日风小,湖面也平静。”英妃又对墨紫说,“司空夫人一定最喜欢。”

    墨紫当然也说好,“说不准有鲜鱼跳到船上来,还能现烤来吃。”

    王皇后就笑道,“那得把厨子带上。”

    英妃哎哟一声,“皇后娘娘,司空夫人,我们是放灯求愿,真有鲜鱼跳上来,也得赶紧放生积福,哪有一边祈求上苍一边杀生的?”

    王皇后恍然大悟,嗔怪,“司空夫人,你让我入圈套呢。”

    墨紫也哎呀一声,“让你们识破了,好生没趣。”

    三人齐笑。

    虽然危机四伏,你算我算她算,这时倒也有几分真趣意。

    画舫上湖,靠近河口时,开始准备放灯。经过特别的设计,尾部船舷往两边滑开,有台阶下到低平板,接近水面,方便直接放灯入水。但也不能一拥而上,只能站三四人。

    “就按刚才吃饭时的排座,两个两个下,还有双双对对的好意头。”皇后说完,又道不对,“辰妃怀了身孕,还是小心为佳,不要放灯了。司空夫人和本宫搭个伴,如何?太后这两日斋沐,不能出席盛宴,本宫一人,司空夫人也一人,凑个双字。”

    墨紫淡淡瞥向英妃。

    英妃正和惠妃说悄悄话,不知有意无意,没往墨紫那儿关注。

    皇后见墨紫不答,声音就有些高,但笑,“莫非司空夫人对本宫不满?你的姐妹成了王家的歌姬,这件事本宫刚刚听说。那个尘娘的兄长确实有错,但她也未免放肆了,怎能状告自己的亲兄长?无论如何,她爹娘早亡,她兄长是照顾过她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家之中,父不在,兄为长。此为纲里伦常。我也知她可怜,但那就是她的命。身为女子,若都像她那般无视长兄,天下就乱了。”

    众妇或窃窃私语,或对墨紫露出不屑。

    墨紫没反驳。大周对女子的约束越来越严苛,不是她义愤填膺高喊一句男女平等就可以改变的。而且,父卖女,兄卖妹,弟卖嫂,侄卖婶,在这时屡见不鲜。再说面前这些贵妇们,她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家族通过联姻换取利益的交易品,本质上也跟那些买卖没两样,只不过卖得贵一点。她不会对这些被卖了还沾沾自喜的人宣扬什么,因为说也白说,还被她们当有病。

    “当然,司空夫人情深意重,本宫感动非常。这样吧,皇上那边我帮你说说看,能不能特赦了尘娘。话传出去也不好听,宋地第一夫人的闺中好友居然是官婢歌姬,那人们会如何看待司空夫人?好好的名声都变坏了,还以为司空夫人的出身也跟她一样呢。”卑贱。皇后眸中冷然,嘴角笑意盈盈,“本宫知道司空夫人是巾帼英雌,根本不在乎这些世俗之见,但你不在乎,本宫还替你抱不平。夫人的爹爹是大求汉官之首,如今人人皆知。贵女之身,却从不端大小姐的架子,与什么人都能交朋友作知己,怪道在宋地赢得了百姓的爱戴,本宫该多多向你学习才是。一国之母,应走入百姓中去——”

    “皇后娘娘,这些话放在灯愿中,向上天祈求更好些。”墨紫可以不反驳她的女子认命论,但无法忍受她装慈蔼可亲的废话一大摞,“皇后娘娘要和我一起放灯,是我的荣幸。刚才欣欣然张口,有点闷呛,所以出不了声。”

    让墨紫突然打断,闷呛的,是王皇后。

    “咦,那是皇上他们么?”有人轻呼。

    皇后一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能笃定这船子人都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让她们朝东,她们绝不会朝西。

    “司空夫人,他们看热闹,我们别耽搁,一起下吧。”皇帝的船尚远,她的计划仍可进行。

    墨紫顿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往前推,心知是那几个北域神宗的暗中捣鬼。她十分紧张,到了这个地步,失之毫厘就谬之千里,每一行动都得精准到位。

    王皇后已经快到船尾。

    墨紫和她一步之遥。

    看到那只脚横出来了,墨紫往上一绊,突然向侧边摔倒,哎呀大叫。

    王皇后听到动静,连忙转身,双袖挥旋得急。

    早就站到位的萧明柔也哎呀大叫一声,从船舷缺口掉进湖中。

    有人惊喊,“啊,辰妃娘娘让皇后娘娘甩下水啦”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503章 谁推了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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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3章 谁推了谁(二)

    “娘娘”敬王妃大叫一声,扑到船沿。

    萧老夫人颤颤巍巍,昏了过去。

    萧明柔落水的时候,原本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的墨紫,因为突然摔倒,拉开了三四丈,是无论怎么睁眼扯谎,都不可能谋害皇后或萧明柔的距离。她当时身不由己,但借小衣的横插一脚,摆脱了身后宫女们的暗中钳制,看似巧合,其实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反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皇后见萧明柔落了水,傻眼。她不笨,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借辰妃的肚子生事。辰妃第一胎让她弄掉时,事情闹得有些大,如果又弄掉第二胎,皇帝也会怀疑她,哪怕没有证据。她绝不会过于急躁而失去皇帝的信任,而且同样的手段使两次,也没什么意思。孩子生下来之后,还有漫长的日子,有的是机会。

    所以,她想的是,和宋墨紫一起放灯,自己掉进水里,然后赖到对方身上,让皇帝和文武百官以为宋地有祸害大周之心。当然,她自己不会赖,还会帮宋墨紫说话,归咎于自己不小心,船身不稳等等。但船上的贵妇们回去后会跟自家的男人们有另一种说法:宋墨紫因一个歌姬的姐妹对王家怀恨在心,于是报复了皇后。而她还会派另一些人到坊市间宣扬,看着是私怨,其实是宋地的阴谋。

    一切都照她的计划进行。天恩寺看红叶,就为了提供英妃和宋墨紫独处的机会,让英妃把假计划透露给宋墨紫。她把辰妃和宋墨紫的座位安排在一起,宋墨紫一定全副心神防备辰妃的肚子。在宋墨紫紧张到极点时,她再说一起放灯,就会让其思绪混乱,便容易被她拿捏。

    但,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宋墨紫离她那么远,没下到船尾,辰妃居然让她甩落水中。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扑通——有人跳到水里去了。

    对了,要救辰妃。王皇后回神。辰妃和肚子里的胎儿要是有事,她如何说得清?

    “还不快救人?”她大喊,眼角余光看到皇帝的船正飞快驶近。糟糕,不知道皇帝有没有看见?她就算真甩到辰妃,也是不小心的。可是,恐怕谁都不会相信。敬王妃正用怨恨的目光看着她,至少萧家的女人这次是不会站在她这边的。

    驶船的太监们纷纷跳水。

    辰妃浮出了水面,她身旁是王十娘。

    小衣扶墨紫起来,刻意放开音量,“不要紧吧?都说别上船了,你一有了身子就容易晕船。”

    墨紫捏小衣的脸,瞪圆了眼,“小日子来晚几日罢了,谁说我有了?”

    “谁知道是来晚了还是怀孕了?”小衣说得跟真的一样,“要我说,这画舫不吉利。好好的你摔一跤,那边也不知道皇后为什么把人推下去。等皇帝的船来了,赶紧换。”

    皇后大怒,“本宫没有推辰妃。”听小衣的意思,宋墨紫有身孕。万一有什么损伤,她倒是成了连害两个孕妇的凶手了?

    “对,没有推,甩了她一袖子。”小衣眼睛不眨。

    领头的几个贵妇们倒抽一口气。本来接到的密旨是上船后只管指证宋墨紫害皇后落水,只要她们一口认定,其他人也都会跟着这么说。但现在,宋墨紫离皇后那么远,皇后又好好站着,这怎么弄?

    “要不是司空夫人突然喊一声,本宫也不会急忙转身,不小心与辰妃擦撞了。”到底是常搞无声战的,四两拨千斤。

    小衣今天牙尖嘴利,“照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司空夫人不对?她因为这艘船不稳跌了,就不该喊一声。喊了,就得对辰妃娘娘的安全负责任?世上还有这样强硬的说法,我可真是长见识。如此说来,大求和宋地两军对垒时,我瞧见王阳和肃王在一起,那皇后娘娘,还有王家人都随着肃王造反了。”

    这件事说出来,听得人大吃一惊。

    王皇后柳眉倒竖,“你血口喷人王家曾和肃王交情不错,但完全是被他蒙蔽。满朝文武又何止王家?自他谋反,父兄已与他划清界限,也请皇上派钦差查过所有往来,证实了王家的清白。本宫父亲乃两朝栋梁,忠国忠君,怎会与叛徒为伍?你若再胡言乱语,即便是宋人,本宫也绝不姑息。”

    “看到王阁老的人数以万计,除了肃王帐下人马,还有我宋军。皇后娘娘不必激动,王阁老是王阁老,你是你。小衣的意思就是很多事不要硬凑起关联来,以免冤枉好人。”墨紫站在原地不动。

    这事还不能冤枉了王皇后,她真是半点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做什么,为什么和肃王在一起。

    王阳毕生追寻着宝藏,也许是太骄傲,也许是预料到害人害己的惨局,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王姓子孙。

    “本宫不能信你。父亲一直在家乡养老,已经不问世事多年。”王皇后这时顾不上自己的阴谋了。父亲是王家的支柱,是她最尊敬最依赖的人。她的野心虽然没有直接跟他说,但大哥既然支持她,她也以为父亲是默许的。这么大的事,以父亲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司空夫人,肃王反军已经投在宋军麾下,本宫父亲既然与反军在一起,那他也应该在宋地了?人呢?总不能空口无凭。”

    “皇后娘娘不知道肃王的下场么?”墨紫诧异。

    “肃王遇到山崩,被埋而死。”王皇后当然知道,但她说完,双眉紧锁,“你什么意思?”

    “王阁老当时就在肃王身边。”也死了。墨紫冷然望着皇后。

    王皇后浑身一震,“你说什么?”顿时看向英妃。

    英妃愕然,同时几乎不为人察觉得,微微一摇头,表明不知道。

    墨紫看着两人互动,已不惊讶,只淡淡回答,“皇后听得很清楚,何必我再说一遍?若然不信,派人回家乡一查即可,王阁老此时定然不在家中。”王阳之死,迟早要爆出来对付王家。

    萧明柔和王十娘湿嗒嗒上了船,王皇后没有心情去理会,只觉得天摇地动,苦心经营到今日的一切仿佛要崩塌了一般。

    墨紫却很关心萧明柔,毕竟这主意是她出的。画舫本身不高,今日女眷多,吃水量大,距离水面不过两米多些,萧明柔会水,事先有心理准备,所以流产机率微小,又能嫁祸王皇后居心不良。至于王十娘跳水救人,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辰妃娘娘辰妃娘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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